胡魘的眼中全是悲傷,我感覺的出來,她是真的很傷心,但到底爲什麼傷心我卻不敢確定。
看着胡魘那張充滿悲傷的臉,我嘆了口氣,問道:“夏菡呢,你把她怎麼樣了?”
剛纔大木說胡魘對夏菡搜了腦纔得到了她的記憶,我現在對夏菡十分擔心,真怕她會出什麼事情。
見我詢問夏菡,胡魘有些支支吾吾的,老半天也沒說夏菡到底在哪裡。
“她還活着嗎?”
我又接着問,這次胡魘則是點了點頭,雖然便把頭給低下了。而這時站在我身邊的大木則是說道:
“但凡被用了搜腦之術的人記憶都會被他人掠奪,也就是說那個叫夏菡的丫頭現在已經不認識你是誰了。”
大木的話讓我的憤怒如火山爆發一樣無法控制,我死死的盯着胡魘,恨不得對她也用一次搜腦之術,讓她也體驗一下夏菡的遭遇。
揚起手臂,我想要去打胡魘,這時胡魘擡起頭,眼中的淚水順着她的臉頰流下。
看着她現在的樣子我心裡一疼,但想到她害了夏菡,我立馬就將心裡的疼痛趕了出去,如今我已經是個無心之人,用不着對這個殘忍的女人心疼。
“告訴我,夏菡在哪裡,還有我的心又在何處?”
我現在只想要找到夏菡,然後再找到我的心。胡魘閉起眼睛,淚水如斷了線的珍珠一般不停的落下,老半天她才說道:“都在陰域。”
“都在陰域?胡魘,你當真是惡毒無比,不僅害了夏菡,而且還控制她讓她拿走了我的心,你是女人,我不想對你動手,但從現在起我不想再看到你了,你走吧。”
“你打算放她離開?”
見我讓胡魘走,站在我身邊的大木忍不住開口說道,我點了點頭,不再說話,也不再看胡魘一眼。
苦笑了一聲,胡魘說道:“阿瓊,我承認之前我是騙了你,我也不指望你現在立刻就可以原諒我。
但請你相信,我絕對沒有要害你的想法,從我們一同走出崑崙山那一刻起我就徹底的愛上了你。
你放心,夏菡我會幫你救出來,也會把她的記憶恢復。但這個人你絕對不能相信,天庭的人都陰險無比,他絕對不會什麼都不圖的幫你,最終害你的人可能就是他。”
不知道陰域和天庭之間到底有什麼恩怨,總之胡魘對這個大木可不是一般的防備。
可是她現在說什麼我都不敢相信了,想起之前我們所經歷的一切都是她在我面前演的戲我就是一陣惡寒,我不知道陰域到底要對我幹什麼,如果胡魘想要把我抓到陰域根本就是易如反掌的事情,幹嘛要如此的大費周章,潛伏在我身邊騙我。
要不是今天她被大木揭穿,不知道我還要被騙多久,或許以後胡魘會找來一個和我毫無血緣關係的嬰兒來冒充是我的孩子,也可能陰域就是想用我的孩子來要挾我。
但想想又好像不是這麼回事兒,他們想要要挾我完全可以把我父母抓起來,那樣我一定會主動的去陰域自投羅網。
一切的一切又成了一團謎,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夠解開,或許到我死的時候都無法知道真相。
想起在崑崙山之中我和胡魘相互扶持,我心裡一苦,暗想這些應該都是她裝的,從她的本事來看,丹爐山裡的東西根本就攔不住她,也不至於讓她消耗那麼大的體力。
難怪通天神藤的藤枝可以爲她所用,想來肯定是她和臉魔一樣,也能控制通天神藤。
她告訴我把我的心藏在了丹爐山裡其實是騙我前來尋找,然後把那半顆陰心裝進我的身體。
那個該死的黑婆和胡魘就是一夥兒的,跟她合着夥兒騙我,要不然那個老太太怎麼把告訴我我的心藏在通天神藤之下。
胡魘跟黑婆是一夥兒的,那老於頭是不是跟她們也是一夥兒的,當初可是這個老東西帶着我去找那個黑婆的,如果說他不知道黑婆是陰域的人就算是打死我都不相信。
此時胡魘還淚眼婆娑的看着我,而我則是厭惡的朝她擺了擺手,示意她趕緊離開。
其實我對胡魘還是有感情的,畢竟我們之前曾經一塊兒經歷了那麼多,就算那些事情都是假的但依舊讓我刻骨銘心。
站在我身邊的大木好像不太願意放胡魘走,我想應該是想要消滅胡魘,胡魘可是陰域之中王級的人物,要是殺了她對陰域來說可是個不小的打擊。
天庭跟陰域是死對頭,要不然的話大木也不會出手救我,但我卻不想胡魘死,最起碼不能讓她死在我的面前,即使她騙了我這麼久。
見我連看都不看她,胡魘沒再說什麼,咬了咬嘴脣之後便轉身離去。看着胡魘的背影,即便是我已經是無心之人但胸口之處還是傳來一陣陣的疼痛感,她是真傷了我的心。
“唉,可惜了這次機會,也許以後就不會有這麼好的時機了。”
胡魘走後大木便嘆了口氣,他的鬼臉木頭人還在忙着把那些乾屍都弄進防空洞裡呢。
“大木,你知道鬼簡的事情嗎?”
如今胡魘走了,我身邊也只剩下了田甜,田甜雖然跟耗爺學了不少的本事,但她對鬼簡卻是一無所知,我則是更不知曉,所以我向大木詢問。
並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大木反而看向了田甜,他朝田甜笑了一下,說道:“她都走了,你還打算留在這裡?”
“你什麼意思?”
我驚愕的看着大木,難道說田甜也是潛伏在我身邊的間諜嗎?如果她是間諜,那耗爺難道也是?
沒有理會我,大木只是直直的看着田甜,田甜被他看的十分不自然,好一會兒田甜才低聲對我說道:
“阿瓊,對不起,我……。”
接下來的話田甜沒有再說,而是轉身走了。詫異的看着田甜離我而去,我心想這到底是怎麼了,爲什麼我身邊的人都如此的不能讓我相信,田甜居然也是如此。
長嘆一聲,我一屁股坐在地上,雙手抱着腦袋,心裡難受的要死。
“陰域爲什麼要這樣走?”
好半響我才恢復了一些,點燃一支菸後,有氣無力的問大木。大木揹着手看着鬼臉木頭人把那些乾屍都扛進了防空洞裡,淡淡的說道:
“這個我也不清楚,那個人做事一向讓人看不懂,但有一點可以肯定,他這樣做一定是有他的目的。
你也不必煩心,其實你還算是幸運的,有的人窮極一生也無法看清自己身邊之人的真面目,幸好你和她們相處的時間還不算長。”
看來這個大木對我也很瞭解,我發現我身邊的人對我的底細全都一清二楚,但我卻對他們知道的卻是少之又少。
想起鬼簡,我再次提出那個問題,大木乾笑了幾聲,說道:“鬼簡的事情你知不知道沒有什麼用處,我不會爲了滿足你單純的好奇心而觸犯大忌。
但我可以告訴你,待到鬼簡湊齊的時候風雲都會變色,到那時恐怕這個空間所有的生物都會受到牽連,但也未必,如果利用鬼簡的人沒有什麼不良的企圖這一切便不會發生。”
大木這話的意思我有些不能理解,到底是什麼大忌讓他如此的顧忌,連鬼簡是幹什麼用的都不敢告訴我。
難道老於頭不跟我說鬼簡的事情也是因爲這忌諱?我還是第一次聽說這種忌諱,我不相信大木對我說了鬼簡的用處就會天塌地陷。
“該你知道的時候你自然就會知道了,有些事情需要水到渠成,拔苗助長只會讓事情變得更糟。
行了,這裡的問題我已經幫你解決了,你可以走了。記住我之前跟你說過的話,你身邊的人你誰都不要完全相信,包括那個姓於的和姓田的。
目前我還不清楚他們是不是對你有企圖,不然的話我肯定也會把他們從你的身邊趕走。日後行走要多長個心眼兒,這樣吧,我讓木木跟着你,也好有個照應。”
大木嘴中的木木就是那個鬼臉木頭人,此時它剛剛將那些出來的乾屍全都扛完,正往我們這邊走。
這傢伙的速度可真不是一般的快,只是半個小時左右的時間就把那麼多的乾屍全都搞定了,速度快的讓人難以置信。
“你讓它跟着我?我看還是算了吧。”
身邊多這麼一位我怕嚇到別人,別說它的真身了,就光是那張鬼臉面具就夠嗆了。這要是有人半夜在路上遇見它非得嚇尿褲子了不可,我可不想身邊有這樣一位跟着。
“要不是我還有事情要處理脫不開身我也不會讓木木陪着你了,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麼,但你完全不用顧忌什麼,木木不是你想象的那樣。”
說着大木便朝木木揮了揮手,而木木則是將他的鬼臉面具給摘了下來。面具下面並不是一塊兒木頭,而是一張真正的人臉。
“這……這……。”
指着木木,我半天都沒說出話來,大木一笑,說道:“多虧了你那顆陰心,沒想到那東西居然這麼厲害,讓我在短短的兩天內就造出了木木這樣的存在。
他和正常人沒什麼區別,而且也有自己的身份,你完全不必擔憂他會因爲外表而給你造成麻煩。
更重要的是木木會全心全意的保護你,也會聽從你的指揮,萬一出現連他都對付不了的事情,我會盡快趕到,我相信木木能夠撐到我去營救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