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曦兒姐姐,你好棒啊!”藍天馨朝吳艾曦一挑拇指:“厲害!佩服!”
“確實挺厲害!”不待吳艾曦客氣,池玉蓮卻嘆了口氣,搶了話:“不過,要說棒,卻是有些不妥。”
“不妥?”藍天馨皺眉,很是不解道:“哪兒不妥了?”
“施展不便吶!”
“施展不便?怎麼不便了?”
“太費工夫啊!你就沒覺得時間都過了一個世紀那麼長嗎?若非我搜索枯腸、絞盡腦汁想說詞拖住姓周的王八蛋,她這招術豈能生效?別說用它上陣殺敵了,就是對付一般的地痞無賴醜流氓,此招術都沒毛用好嘛!”
“呃……”
“呃什麼呃?可把我給害慘了!”
“把你給害慘了?此話怎講?”
“想說詞想得我腦仁兒疼,不停扯廢話講得我口乾舌燥,舌頭都磨短了,嘴皮子都磨薄了,累垮了都,差點兒害我丟了老命!”
“對,對不起!”吳艾曦很是不好意思道:“都怪我天賦不高,對很多招術都沒學透徹,施展不出來,讓您受累了,還請見諒!我——”
“停停停!”藍天馨朝吳艾曦一揮手,很是認真道:“曦兒姐姐,你不用跟她個老孃們兒賠禮道歉,沒必要,完全用不着。”
“怎麼用不着?”池玉蓮面色不喜。
然,藍天馨卻視而不見,白了池玉蓮一眼,冷冷道:“你是豆腐做的嗎?”
“啥意思?”
“不就說了幾句話嗎?舌頭能磨短?嘴皮能磨薄?身子能累胯?哼,真是鬼扯!”
“你——”
“你啥你?你才說了幾句話?一直都是本姑娘在講好嗎?張張嘴而已,又是抱怨又是累的,啥意思啊?”
“我——”
“我什麼我?你個老孃們兒就是矯情!”
“行了!”藍天嬌突然瞪了藍天馨一眼,冷着臉道:“說起來還沒完了,真是過分!”
“我——”
“我什麼我?是,沒錯,你的眼睛的確很大、很明,可我們也不是瞎子,我們的眼睛同樣璀璨如星的好嘛?”
“啥意思?”
“我平時都是怎麼教你的?跟你說過多少次了,打人不打臉,罵人不揭短,做人要厚道,你怎麼就是記不住呢?”藍天嬌看向藍天馨,不住搖頭,滿臉失望道:“你聰明,是,這沒錯。可,父親大人這麼多年都怎麼告誡你的,全忘了?做人要謙虛,一定要謙虛!一目瞭然的事兒,你何必多費口舌?這根本無法凸顯你智商超羣,沒啥可值得炫耀的,只能讓人覺得你情商堪憂罷了!”
“我——”
“我啥呀?看透不說透,還是好朋友;打人不打臉,罵人不揭短。這都是常識,你不曉得嗎?別說她跟咱沾親帶故,就算她是隻阿貓阿狗,看在她年紀一大把黃土都埋到脖兒了的份兒上,你是不是應該給她留點兒面子?啊?”
“這……”
“這啥這?真是不懂事兒!你就沒看到我是怎麼做的嗎?”
“沒有啊。你怎麼做的?”
“雖然我很清楚她個老孃們兒矯情,是在無病**、故意裝蒜,可本姑娘就是揣着明白裝糊塗,隻言片語不說,我給足她面子……”
“給她面子,我不爽!要知,我可是個耿直的姑娘!”
“唉,說你情商低吧,你還不承認。你耿直,我就不耿直嗎?可耿直不等於傻!你看不慣,你不爽,你可以在心中鄙視她啊,鄙視一萬次,十萬次,百萬次,多少次都行,想咋鄙視咋鄙視,愛怎麼指責就怎麼指責,怎麼舒服怎麼來!如此,你不憋屈,她也不討厭你,還會覺得你很有修養,你好,我好,大家都好,多好!”藍天嬌說着,看向杏眼圓瞪、口鼻直噴怒氣的池玉蓮,笑嘻嘻道:“乾孃,你說我講的對嗎?是不是至理?”
“是?是個屁!”池玉蓮揮手點指藍天嬌與藍天馨,切齒道:“你們兩個小妮子,實在可惡,太可惡了!”
“可惡?哪兒有?”藍天馨雙手一託小臉兒,擠眉弄眼:“多可愛啊,花兒一樣,可愛死了都!”
“滾!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