憤怒之下,她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說漏了嘴!她以一種千刀萬剮也不能泄心頭之憤的目光死死的盯着眼前這個卑鄙小人。
“你媽?”嚴祁卻是捕捉到了她所使用的那個字眼。
莊婷悠有一瞬幾乎要衝口而出告訴他自己就是轉世的秦霜,可是盛怒之下她竟然還能保留着清醒的思維,話到嘴邊她又咽了下去:“對,我媽!你不是一直好奇我跟秦霜是什麼關係嗎?秦雪雁所有的一切都是我媽給的!因爲她曾是我爸的情人……所以,你所擁有的一切,也是我媽給你的!”
“你在開玩笑嗎莊婷悠!以你們家所擁有的財富程度,你會因爲這區區點房產跑來跟我爭?說,秦霜告訴你什麼了?”
“你這個小人,你害死了秦霜,又害死了她媽,你會遭到報應的!”
啪的一聲,一個重重的耳光落在了莊婷悠微仰的臉上:“我告訴你莊婷悠,你不要試圖惹怒我,否則下一次,我動的就不是巴掌,而是刀子了!”嚴祁俯下身來,咬牙切齒的問:“說,爲什麼要凍結我的資產!”
“因爲那些所有秦霜留下來的東西,你都不配得到!”
“啪”莊婷悠的臉蛋又遭了一記重重的耳光!這記耳光打得她耳朵發鳴,眼冒金星。
“房產證都在哪兒,還有秦雪雁的遺書,你最好乖乖的配合,否則我要你好看的!”嚴祁蹲在她的旁邊,再次用力的捏起她的下巴。
“我呸,你不會得逞的!”莊婷悠啐了他一口。
嚴祁像頭激怒了的獅子,氣得眼都紅了,他直起身來,一腳就把莊婷悠踢翻在地上:“你知道不知道,你現在所在的位置,是秦霜出事的位置?如果你不把那些房產證明以及遺書印章等拿出來,我不保證你不會出任何‘意外’!
莊婷悠剛纔昏迷中甦醒過來不久,還沒有細細打量這間關禁着她的房間,屋內又沒亮燈,光線昏暗,加上她全副注意力都集中在嚴祁的身上,還真是沒注意到自己回到上輩子所居住過的屋子裡。
嚴祁這麼一提醒之後,她才發現,她背上一直靠着的茶几,就是上輩子被他推搡跌到後所撞到的茶几!
她完全沒有想到,嚴祁竟如此膽大包天的把她帶回案發現場!
她一怒,眯着眸陰惻惻的對嚴祁說:“嚴祁,你真的不怕我回來找你嗎?”
嚴祁一窒,突然覺得周圍的空氣一冷,再看看莊婷悠,從她眼中迸出的寒怒,在他看來,就像是漂浮在空氣中的幽靈之眸一樣。
那種陰森森的感覺讓他渾身不舒服,除了怒扇莊婷悠耳光以示自己不害怕之外,他拖着她的頭髮還警告她道:“別裝神弄鬼的,我不好過,你也別想好過。”
“你不是一直懷疑我是誰嗎?你要不要證明一下,我究竟是誰?”莊婷悠不再害怕了,她今天就算逃不出去,也要把他一併嚇死。
嚴祁聞言眯緊眸:“
別跟我說些有的沒的,我現在只關心,房產證在哪兒,秦雪雁的遺書又在哪兒。”
“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你的大腿根有顆很小的紅色的痣!是嗎?嚴祁!”莊婷悠改變主意了,她恨這個人,在她現在被困別無他法之下,她打算嚇死他。
嚴祁一愕,他的大腿根的確有顆紅色的小痣,如果不細心留意,根本發現不了:“秦霜連這個也告訴你?”
“不。”莊婷悠似笑非笑的以一種極其詭異的眼神掠往他:“我就是秦霜,對於你所做過的壞事,我全都有收集,我回來,就是爲了讓你付出代價!”
“你嚇不了我的,莊婷悠,我對秦霜非常瞭解,她就算化做了鬼。也不敢回來找我算帳,我太瞭解她了,懦弱,怕事,除了有個還算過得去的母親精明的替她把關着一切外,一無是處!她怎麼敢回來找我算帳?”
莊婷悠微嗤一聲:“那麼,你知道在這間房間的某塊地板之下藏着秦霜媽媽給她的三十萬現金嗎?”
“什麼?”嚴祁一聽到屋子裡有三十萬元,眼睛都發亮了,剛纔他付給瘦高個就是這個數目,還心疼了好一陣子,這樣就補回來了?真沒想到啊。
“你要不要掘地三尺看看,我給你保證,那些紙一直埋在了這房間的某處。”
“別給我耍花樣,秦霜怎麼會有那麼多錢而不給我?”嚴祁雖然將信將疑,但也真的不排除秦霜會私藏私房錢。
“那就是她媽的精明之處了,她早就看也你不是個人,所以一直以來都要你支付她的醫療費用,心想若是你對她女兒好,以後你出的那部份錢都會雙倍或者更多的還給你,可惜啊,你看上個沒什麼油水的盧家小女兒……”
“你以爲我會相信你嗎?就算你把我騙進兒童房你也跑不掉!”
“我壓根就沒想跑,渣男!”莊婷悠鄙夷的仰眸看着他,嗤笑一聲:“去兒童房衣櫥右下角的那塊地板看看?活動的,一掰就開!”
嚴祁將信將疑的轉身,當着她的面推開了兒童房的房門,因爲沒有孩子,這個房間他一向鮮少踏進,所以裡面有什麼玄機,他完全不會有機會知道!
“你不問問我是怎麼知道你們家有兒童房的嗎?”背後傳來了莊婷悠幽冷的聲音。
“秦霜會把我家的地址告訴你很奇怪嗎?上次你不是來過偷過我們家的房產證嗎?”嚴祁從她陰惻惻的話語中,感覺得莫名的深寒。
“你確定你家的房產證是我偷的嗎?那你有想過我怎麼會有你家的鑰匙?”
“你不要故弄眩虛!”
嚴祁惡狠狠的走到兒童房,走近衣櫥時,霍然發現,開放式的兒童衣櫥裡,擺滿了嬰兒的衣物鞋子,他震驚地看着那些漂亮的小衣服小孩子,半響回不過神來!
秦霜出事當時,好像扶着肚子對他叫,那時的他一心跟盧雨霏在一起,還以爲她是故意那麼說的,雖然心軟了一下,但是終究只是一下下。
“我的孩子……我的孩子,嚴祁,求求你,救救我們的孩子!”
一把淒厲的聲音從房間的某處傳來,嚇得怔忡恍神的嚴祁一個趔趄,差點摔撞在衣櫥上。
剛纔是不是是幻聽?他一點都不確定。他臉色發白,冷汗岑岑的扶着櫃子掙扎着起來,卻再也沒有聽到那把嗓音。
屏息着聽了一會,屋內屋外都沒有異常的聲響,他確定自己是作賊心虛出現幻聽了,他告訴自己只要他凝神,就不必怕什麼東西,畢竟秦霜已經化成一縷煙了,能奈他如何?
“怎麼樣?有沒有找到?”莊婷悠的聲音從客廳裡傳來,很正常的主諷刺之音,讓他更加確定剛纔出現的的確是幻聽!
他鎮靜了一下,迅速數了地板的塊數,蹲下來去找那筆錢,在房產證未到手之前,這筆錢可以支撐好一陣子,也許可以再過過大海去豪把一把,說不定能把之前貢獻給賭城的錢都給贏回來!
盧雨菲打開門進來,她知道嚴祁把莊婷悠綁了過來,所以回到這案發現場,並不是很害怕。
嚴祁之所以又把她叫過來,是因爲等待莊婷悠醒過來的時候,他突然覺得房子裡詭異的森寒,是突然一陣的森寒!
他畢竟是作賊心虛啊,遂打電話把盧雨霏一起叫過來壯壯膽,沒想到莊婷悠一下就醒了。
剛把莊婷悠拖過來時,嚴祁是非常小心翼翼的,幸好過來的時間是家家戶戶晚餐的時間,小區內出入的人不會很多。
不過還是遇上了一個鄰居,那個鄰居見他拖着個大行李箱回來,還特意停下來跟他打了聲招呼:“嚴先生,好久不見了。”
嚴祁停下來,因爲手中的拖箱很重,他生怕會讓人起疑便停下來微笑的回答對方:“是啊,一下就兩三個月過去了。”
“哎,理解的,你太太這麼年輕,太可惜了。”鄰居嘆息不已,他之前還十分看好這對小夫妻,男的勤奮上進,女的溫婉可人,看着就很登對,之前還常常看見女主人在小區內溜着一條布拉多,沒想到一個意外就……
嚴祁裝着悲傷的樣子,低着頭不說話。
那個鄰居拍拍他的肩說:“對不起,我不該說這個的,你這次回來是……”他看了一眼他手中的拖箱,有點大,便說:“是打算收拾東西搬出去住嗎?”
“是,我不打算回這裡住了,住在這裡太觸景傷情了。”
“也是,那有空上我家坐坐?”
“有空一定。”嚴祁凝着神,還是一副很悲傷的樣子。
鄰居大約覺得他的心情還沒平復,遂說:“那好,我先回家去了,家裡等着我吃飯呢?”
於是嚴祁就那樣矇混過去了,因爲跟鄰居偶遇的事,讓他把莊婷悠拖上樓後,不敢開燈,莊婷悠又昏迷,越坐越害怕,便打電話給盧雨霏讓她趕緊過來。
盧雨霏一進門便覺得奇怪,這嚴祁怎麼不開燈,她一邊打開燈一邊朝屋內叫:“嚴祁?你在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