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後。
蕭薇薇拿着自己的簡歷，投了一個個單位的網站，然而自認還不錯的學歷卻是四處碰壁。難道是她的誠意不夠？
“莫言，你這裡有沒有打印機？我想自己出去試試看。”
再三考慮她還是決定自己要再去試試看，總是賴在杜莫言這裡也不合適。聽到聲音的杜莫言從一大堆武器書籍裡擡起頭，指了指旁邊的一個白色的小盒子；“會弄嗎？”
“不，不會。”要是直接可以打印，她還知道要怎麼弄，可這要接線頭的，她就很麻煩了。
杜莫言放下手中的東西，走到白色的小盒子面前，拿出了數據連接線，連接到了電腦上，蕭薇薇在一邊看的直接呆了，竟然這麼容易？
“要打印什麼？”他看着呆呆的她，嘴角微勾起，“這股子迷糊勁，還真跟小時候有的像。”
“沒關係，接下來的東西，我自己來就好啦。”她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還真是有幾分電腦的俏皮模樣。
他向後退了一步將位置讓給她，卻並未離開太遠，看着她熟練的操作打印機，才慢慢的放下心來，直到一張張白紙變成有字符的簡歷，杜莫言轉過身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
手中拿着一疊簡歷的蕭薇薇，不禁嘆了口氣，甜美素淨的小臉上，閃過一抹糾結。
似乎是想對杜莫言說什麼，可話到了嘴邊只是動了動脣，什麼也沒有說出口。
下午，蕭薇薇拿着簡歷到了一家公司。
看着高.聳入雲的辦公樓，吞嚥了一下口水，好久沒有找工作的她，竟難得的有些緊張，深吸了一口氣，走到了前臺。
“請問一下，你們的人事部在哪裡？”
“來應聘的？”
“啊，對。”
前臺擡起頭上下掃視了她一眼，不屑一顧：“是要應聘外交部的？”
“不是，我是學設計的。”她平淡的回答，嘴角依舊帶着禮貌的笑，對於被誤解這種事，也不好說什麼，畢竟對方是覺得自己漂亮。
前臺的臉上閃過一絲不自然的神色，冷哼了一聲報了個樓層。
蕭薇薇禮貌的輕點了下頭：“謝謝了。”
“誒誒誒，你別說啊，這不是外交部的漂亮女人，禮貌素質就是好，要是我被你這麼誤解，肯定會跳起來了，哪還會說謝謝。”另一個前臺打趣道。
那個前臺看着蕭薇薇的背影，撇了撇嘴什麼也沒說。
上到了人事部，擡手輕叩門。
“進來。”
蕭薇薇推開了門，腳步平穩的走進辦公室，她身上傳出的陣陣香味，引得人事部所有人的視線都落在了她的身上。
其中最是年長的女人，冷哼一聲：“我們外交部不招人了。”
“我是來應聘設計部的，畢業於M國的霜滕大學。”
人事部的人都沉默了下來，整個空間的氣氛一瞬間變得很是尷尬，稍隔了幾秒，看起來比較年輕的一位男子，輕咳了一聲站起身來揮動了左手：“來這裡。”
她一笑，禮貌點頭走到他身側，將自己的簡歷遞過去。
“蕭薇薇？”
身側原本尷尬的氣氛，一下變得更是凝重。蕭薇薇皺起了眉，那些人看着她的眼神，好像一瞬全部改變了，這是怎麼回事？
她有些摸不着頭腦，連忙應道：“嗯，對，請問有什麼問題嗎？”
“啊，並沒有什麼大問題，不過我們設計部的人不缺，這……”那男子擦了擦額頭的汗，絞盡腦汁的想着拒絕的話。
“我明白了，打擾了。”她也不是傻子，這話裡話外的意思那麼清楚。
當下拿回自己的簡介半鞠躬之後退出辦公室，一路離開的時候，更是困惑了，看那些人的意思，很明顯的她畢業的學校讓他們很吃驚，可是聽到名字之後就不同了，像是……某種程度的害怕？
就在她胡思亂想的時，手機響了起來，從口袋中掏出貼在二冊；“喂？”
“你在什麼地方？一起吃晚飯吧？”杜莫言說着擡手看了一眼手錶，“趕過去的話，差不多是吃晚飯的時間。”
“嗯，好，那約在長信集團吧，我現在要去那邊面試。”
“沒問題。”
掛斷電話後，蕭薇薇嘆息了一聲，到了公車站。一路上的顛簸，真快要了她半條命，好在也沒過多久就到了長信集團。
沒想到的是，這一次人事部的部長，竟是她高中的同學。
“真是好久不見了，學姐。”
看到她到來，對方沒有任何的驚喜，只是嘆了一口氣：“薇薇，不要再做徒勞的事了，在來我們之前你應該去了很多公司吧？”
蕭薇薇一聽這話，當下嚴肅起來：“學姐，你是不是知道什麼？”
“坐吧。”對方拉開椅子，邀她坐下，“小晨你去倒兩杯咖啡來，要多點奶。”
“嚴重到要把其他人支走嗎？”她心裡隱約開始有些不安。
“嗯，說實話，在上司給我看了你的資料之後，我就想去找你，不過你的電話換了，到了最後我也沒有找到你。”對方說着嘆了口氣，從抽屜裡拿出了一疊資料，“這些都是你的吧？”
蕭薇薇接過，果然，上面每一個字些的都是關於她的，甚至毫不誇張的說，這上面給的資料，要比她自己還更瞭解自己。
對方看她的臉色，又次開口：“這是最上面的老總髮下來的東西，而且不止我們一個公司，只要在A市或西郊有一些底蘊的公司，都受到了上頭的指令，不能夠接納你。”
“不能夠接納我？”愣住，渾身一下冰涼透底，究竟是誰要置自己於死地？
“嗯，哪怕是保潔衛生工作都不行。”
原本，蕭薇薇還想問問哪怕是最低工資的工作也行，可對方一句話就把她給擋了回去。小晨端進了咖啡放在兩人面前，又退了出去。
握着溫熱的咖啡，她的心卻宛如墜入冰窖一般，她不能夠麻煩杜莫言一輩子，而且還有一個蕭小烈，若是沒有工作的話……忽得她像是想起來什麼一樣，開口：“那，學姐，你知不知道一些小公司？哪怕是打雜的都好，只要是工作。”
對方神色複雜的看着她，搖了搖頭：“除非是KTV裡面那種非正規的，你懂嗎？”
也就是說，她除了去……賣，就沒有其他路可走？
離開長信集團的時候，蕭薇薇的腳步都是虛的，走到和杜莫言約定的地點，相差的時間已是寥寥無幾，天色逐漸暗下來，她一個人站在街頭，無依無靠的像是孤魂野鬼。
她是做了什麼天地不容的事，惹得那些公司要這般對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