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覺已經十五天過去,雷允諾等人已經將範圍擴大到附近省市,甚至動用了全部力量搜尋顧安然的下落,而在一個小時前柳長青收到消息,聽說前些天在Z市有人墜湖被救,似乎傷勢嚴重。
X市距離本市有上千公里,但雷允諾等人爲了不放棄一絲希望還是帶着人找了過去,當他們看到醫院裡躺着的渾身都是繃帶的男人時,還是一眼認出了他。
——雷雨。
“雷雨,真的是雷雨!”
當雷風隔着玻璃看到面前的兄弟時,他興奮的不得了,十五天來這是讓大家覺得最振奮人心的消息了。
當雷雨看到大哥以及衆人出現在眼前時也是一驚,因爲傷勢嚴重又是孤身一人,他並沒有辦法通知到大哥等人,沒想到她們已經找過來。
“大,大哥”
他呼吸急促,說話有些困難,整個腦袋被繃帶纏繞的只露出兩隻眼睛,傷勢嚴重。
“請問你們是這位先生的家屬嗎?怎麼現在才找過來?病人在昨日差點就身亡了,好在搶救的及時,病人傷勢嚴重,需要靜養,你們不要這麼多人呆在病房裡,會造成消息不流通的,千萬不要讓病人太過疲憊”
護士小姐看到這麼多人突然出現在病房裡嘰嘰喳喳的吩咐着,話剛說完面前便多了把手槍,她連忙閉嘴,悄悄退了出去。
“雷雨,怎麼回事,你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到底發生了什麼,這十五天你去哪兒了!”
雷風代替所有人問出心中的疑慮,儘管知道他現在呼吸虛弱,很顯然他是經歷了一番生死的。
看着兄弟受傷成這個樣子,雷風恨不得現在就殺了那劊子手。
“大,大哥,我也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當我有直覺時,我,我已經在這裡了。顧,顧安然在哪裡?”
他的視線定格在雷允諾身上,有些激動,一門心思擔心着顧安然的安慰。
他只記得他還在水牢裡,可突然間他卻出現在病房,然後渾身是傷,醫生說他沒死已經是萬幸。
他似乎被人給綁架了,然後拼命的毆打,時間似乎過去了很久,他沒有能力逃出來,對方很強,他總是感到虛弱無力,又很擔心顧安然的安慰,好在大哥及時出現。
“你竟然什麼也不知道?這十五天發生了什麼全都不記得嗎?爲什麼會有這麼多傷,是被什麼人害的?顧安然呢,沒跟着你一塊?”
柳長青問出了所有疑問,這才瞭解原來雷雨被人毆打多時,導致了暫時性失憶,他是靠着信念支撐過來的,而這十五天來他根本就沒見過顧安然!
“媽的,究竟是什麼人對我的兄弟這樣殘忍!被我知道的話一定剝了他們的皮!”
雷風氣急,看着兄弟這個鬼樣子他愧疚極了,但好在人還活着。
雷允諾這才從中鎮靜中走出來,他呆呆的望着雷雨,看着他重傷的樣子,攢緊的拳頭咯吱作響。
“大哥,我和大嫂是清白的,我們什麼也沒有發生,我們是被人陷害的,請大哥一定要明察!”
事到如今了雷雨還在爲自己解釋,還在擔心顧安然的安危,有這樣忠心耿耿的兄弟雷允諾應該感到幸福,他這才意識到自己誤會了他。
“你放心,大哥早已查出來事情的始末,我們一定會爲你做主,一定會盡快找到大嫂的!”
雷風代替雷允諾回答着,雷雨這才鬆了口氣。
看着病牀上躺着的包裹着的像個木乃伊的兄弟,雷允諾將拳頭狠狠地的砸在了牆壁上,他暗罵自己沒用,不但沒有找到自己的女人,還連累了自己的兄弟,看他這個樣子很顯然是死裡逃生。
是什麼人虐待了他十五天後甚至把他丟到了湖裡,據說若不是發現的及時他已經被淹死了!
媽的。
他雷允諾的人也敢動!
“我已經派人去查究竟是誰對雷雨動手,相信有這條線索就一定能夠找到顧安然的,不管天涯海角,我們一定會找到她!”
看着大家擔憂的樣子,柳長青有話直言。
看來對方這次是下了血本了,整整十五天過去,連他們如此有能力的人都沒有半點線索,可見對方有多強大。但天底下沒有不透風的牆,他們一定會查出個水落石出,哪怕顧安然此刻已經成了白骨,也一定會找到她的屍首!
聽着大家的話,雷允諾內心五味雜陳,他第一次覺得自己這樣無能。
看着躺在病牀上的雷雨,他捏緊了拳頭斬釘截鐵的承諾着“是做大哥的對不起你,大哥不該懷疑你,我一定不會讓你白白受這份苦!我一定會找到顧安然,一定會爲你討回這個公道!”
他發誓,即便是死,也不會讓自己的兄弟受苦。
看到兄弟這個模樣他心裡頭難受,那幫人對待雷雨尚且如此,更別提顧安然了!
心慌極了,只感覺呼吸都變得艱難,雷允諾不敢想象顧安然落在她們的手裡會有怎樣的後果。
而方哲霖與柳長青何嘗不是如此!
“加大搜索範圍,不光附近城市,乃至所有一二三線城市全部都要尋找,另外,日本、三角洲、印尼等地全部都要派人去查,我不相信一個好端端的人就從我面前消失!”
雷允諾站在窗前冷冷地的吩咐着,命令着身後的雷風。
很顯然他們一定是找錯了方向,若不然又怎麼會這麼久都沒有顧安然的音訊?
近日,爲了搜尋顧安然,他們三人早已放棄了公司的所有事物,並全力尋找。雷允諾負責所有地下組織,方哲霖負責歐美邊境,而柳長青負責海關等談判,各有分工,就爲找到顧安然。
“我們的人已經安插進文家,我不信找不出結果來,一旦被我發現就是文晴所爲,我絕不會繞了她!”
柳長青憤怒的將手中的被子捏碎,可見力度之大。
他們三個從未想過一起合作,因爲他們從未想過與雷允諾一起合作,但現在卻走到了一起。
看着他早已滄桑的像個三十多歲的中年人時,柳長青不僅感嘆,愛情的力量果然是強大的。他能將原本一個意氣風發的男人變得滄桑沒有精神,相比之下方哲霖則顯得鎮定許多,雖然更多的時候沉默寡言,但只要看到顧漫妮他就像是吃了定心丸 一樣。
她已經被賣到日本二十天,這些天來顧安然每天都被關在這個富麗堂皇的別墅裡,被人好吃好喝的伺候着,山野太郎對她的確是厚道,並未強迫她做任何事情,雖然在這個別墅內只有他聽得懂中文,但顧安然漸漸對他放下戒備,這才得知原來他是長達八年的相撲冠軍,在日本是有着絕大貢獻的,所以他家財萬貫。雖然早已退休,但偶爾還是會舉辦私人比賽。這個別墅就是他的不動資產,聽說市值上億。
顧安然更聽說,他在中國留學多年,所以纔會流利的中文,據說他的妻子也是個中國人呢,只是來這裡這麼多卻一直沒有見到。也許這不過是他的小別院,若不然哪個女人會這樣大度容忍自己的老公養着另一個女人呢?早就到她面前叫囂了。
給她單獨的房間,每天早晨都會有女傭過來伺候她穿衣打扮,知道她吃不慣日本料理便專門請了中國廚子來做菜給她。
山野太郎雖然雄壯,但性格還算溫和,大多時候都是在房間裡沉睡的,很少打擾她,只要想起來便會到她的房間裡瞧瞧,與她聊天,過多的還是問些她的私生活,比如怎麼會開槍,是做什麼的。顧安然自然是拿嚴厲的嚇唬她,可惜對她而言一點兒都不受用,似乎他也是有背景的人。
如同往常一樣,他每天晚上都會來她的房間裡與她一同用餐,似乎看着她吃飯也是件值得享受的事情。
顧安然整日提心吊膽的,生怕他突然某一天會對她亂來,槍從來都不離身,每次看他靠近她都會神經緊繃,更別提吃飯。
儘管他一直都很溫和,顧安然還是想跑,可是他根本不給她任何機會,甚至連這個房門都不讓她出去。
“安然小姐,我覺得這個名字不符合你的氣質,我希望你以後你可以叫惠子,更好聽一點”
山野太郎徑自給她改了名字,顧安然聽了只覺得好笑。
都說日本女人是沒有地位的,可見的確如此不假,名字不好聽就可以隨便改嗎?絲毫不尊重別人的意願。
“你這樣對我也沒用,我一定會跑掉的,你到不如現在就放放了我!”
她眼神犀利望着他,但浴室強勢越能勾起山野太郎臣服的慾望。
他想要征服這個女人,因爲日本的女人都沒有她這樣有殺氣的,所以他喜歡。
“你逃不掉的”
“我老公會找來的!”
她堅信,雷允諾不會放任她不管,依照她的性子她突然 不見了,哪怕認爲她是跑路也會把她追回去折磨,只是她要怎麼才能通知到雷允諾呢?
“難道你不覺得我對你很好嗎?”
他含笑反問,這是他第二次對一個女人這樣好。
對他山野來說,他無需這樣,只要勾一勾手指頭便有大批女人等着他享用,別墅裡的這些女人就是最好的解釋,他們全都是他的女人。
顧安然承認他對她的確是很好,很尊重她,不強迫她,甚至有時候還會問她想吃什麼,倘若她說不好吃便會立刻換了廚子。
但儘管如此,顧安然還是覺得排斥。
“你沒必要對我這樣好,我不會感激你的,我討厭你,我是被人綁架到這裡來的,寧願死我也不會被你臣服,一定不會!”
她拿着款子的手用力,斬釘截鐵的說着,山野太郎卻狂妄的笑了。
他十分優雅的收起面前的餐盤,笑意盈盈的望着她。
看着她穿和服的樣子真是美,與他心中的女人一模一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