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擦的地方都擦了，唯獨……
小小不自覺的往他下腹看去，頓覺得臉上一熱。
就算有過很多次親密接觸，她也無法直愣愣的盯着他那兒看。
還是等他醒了再說吧。
她默默的坐在一旁等待，此時，江一諾走到了門口，見她正在發呆，敲了敲門，便邁步進來。
“怎麼樣？有反應嗎？”
“他睡得很沉。”
江一諾點點頭，“別擔心，少爵可能是太累了，除了腿上的傷有點難恢復，他沒別的問題。”
“嗯。”
江一諾看了看她，想說點什麼，卻欲言又止。
“怎麼了？你有話對我說？”她感覺到他異樣的眼光。
“小小。”
“你、你五年前認識少爵嗎？”
五年前？
小小皺眉，“我怎麼可能認識他，怎麼了？”
“沒事，我隨便問問。”
“對了，我從來沒聽你提過語嫣的爸爸。”
小小一愣，臉色瞬間慘白，緊咬着脣瓣，一直不說話。
他意識到自己問了不該問的，於是微揚嘴角，“不好意思，我隨便問問，你不想講就算了。”看來，這件事情還得問陸少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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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小小低下頭，她真的不想說。
她從未對任何人提過這件事情，也不想讓語嫣知道，她的父親是一名強／jian犯。
語嫣一直對爸爸這個人物的形象有太多美好的想象和憧憬，可一旦她知道她的爸爸並沒有她想象的那樣完美，她會傷心，甚至對語嫣以後的身心發展都有影響。
也許，她的爸爸只是市井小民裡最普通的一人，也許，她的爸爸，是個惡棍……
江一諾拍了拍她的肩膀，“沒事，我還有事，先回去工作，有什麼情況聯繫我。”
“好。”
江一諾前腳一走，安秀麗和蘇曼君就急急忙忙的趕來。
安秀麗一見小小在，不管不顧就上前，一巴掌毫不猶豫的朝她的臉上甩去。
啪的一聲……
那力度，耗盡了她全身力氣，打的小小嘴角沁出了血絲。
甚至差點沒站穩，跌倒下去。
“賤人！”
“我的兒子遲早要給你害死！”
安秀麗臉色鐵青的指着小小的鼻子，罵道，“就是因爲你，你沒出現前，少爵的生活根本不會像現在這樣亂七八糟，你簡直就是我陸家的禍星！自從你出現後，就成天換着法子折騰我的兒子，你是不是不見到他死，你就不安心了！”
“我……”小小捂着火辣辣的左臉，想要說些什麼，只見陸少爵緩緩的睜開了眼睛。
他一醒，便看見這一幕，頓時皺起眉頭，“媽……”
安秀麗聽聞他的聲音趕緊跑來牀邊，“少爵啊，你沒事吧，你快嚇死我了。”
“媽，對不起。”
“知道對不起我了？你有想過你媽我嗎？你要是出個什麼事，你讓我怎麼辦啊？”
安秀麗緊張的握着他的手，“有沒有好點？有沒有覺得哪裡不舒服？”
他搖頭，眼光掃向角落處的小小，他正想說些什麼，只見她轉身，就走出了病房。
“小小！”
陸少爵無力的叫了一聲，就被安秀麗阻止了，“你叫她幹什麼？她最好是給我有多遠走多遠。”
安秀麗拉過蘇曼君的手放在陸少爵的手上，“曼君纔是你老婆，你清醒一點！”
陸少爵皺眉，只要他清醒，他的世界就一刻也沒有安寧過。
“我累了，你們回去吧。”他說得很冷漠，隱隱有些慍怒。
安秀麗當然瞭解他的脾氣，沒再嘮叨什麼，轉身對蘇曼君說着，“曼君，你去醫生那邊問問少爵的情況，看看要住多久，有沒有後遺症什麼的。”
“好的，我這就去。”蘇曼君大方溫婉的笑着，轉身就走。
…… …… ……
小小一走出醫院，就被一個胖胖的女人攔截住。
“你就是蘇小小？”
小小怔愣，擡眸一看，她已被三個女人攔截住去路。
這三個中年的大媽都一副彪悍樣子，看上去不好惹，她莫名其妙的回答着，“我是。”
“是就行了！”
語畢，一巴掌揮了過來，打的小小本就受傷的臉。
響亮的耳光聲吸引了醫院門口來來往往的人的目光，小小還沒弄清楚怎麼回事，她的頭髮就被人緊緊的抓住，用力的撕扯。
“賤人，讓你破壞別人的家庭，要你做小三！”
“臭三八，別人好好的家庭，你偏要一腳插進去，還不要臉的懷着男人的孩子，也不知道是哪個野男人的孩子！”
不堪的辱罵聲讓看好戲的人也對她指指點點，小小從大家的眼光中看見了鄙夷，看見了活該。
她從起初的掙扎，反抗，尖叫，到了隱忍，無聲的隱忍，心中無聲的淌着鮮血……
她被按在地上，這三個人只是用力的掐她，扯她的頭髮，扯得她頭皮陣陣發麻……
“你們在幹什麼！”一聲厲喝。
正攙扶着母親梅若棠走進醫院的閔譯辰，難以置信的看着被按倒在地的小小，上前一把推開其中一個女人，暴戾的吼着，“給我馬上滾！”
這三個女人一看有人幫她，見好就收，立即灰溜溜的走得沒人影。
然而，站在樓上的蘇曼君，雙手環抱着，看着這齣好戲，脣邊的笑意擴大，甚至有些扭曲……
看着蘇小小被踐踏在地，她的心裡太爽了。
再過幾分鐘，所有人都會在網上看見這段視頻，然後，她就成了全世界的人的眼中最可憐的正門夫人，而她蘇小小，是人人鄙夷的小三……
她甚至要告訴她那乖巧的女兒，要她知道，她的媽媽是怎麼樣被世人唾棄！從小就活在這樣的陰影裡。
這不能怪她狠心，只能怪她的母親，太不自量力的想跟她蘇曼君搶男人！
“這麼做，你很開心？”
突然出現的聲音，讓她收斂了脣邊的笑意，有些愣然的回頭，朝聲源看去。
只見蕭乙用一種很陌生的眼神看着她，那眼神，好似在控訴她。
蘇曼君微挑眉，“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蕭乙走上前，“蘇曼君，你知道你現在讓我覺得你有多可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