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爵墨處理完事情去找蘇筱染的時候,已經快要吃晚飯的時間了。
“你到底是誰?”爵墨一進門,蘇筱染就盯着他看,彷彿要將他看出一個洞來一樣。
“你跟我回來,難道不知道我是誰?”爵墨似笑非笑地走近蘇筱染,她很嬌小,至少比他平時接觸的那些女人都嬌小許多,換了一身乾淨的休閒服的她,很年輕,一臉的稚氣未脫,彷彿還是個大學生的樣子。
只是,人不可貌相,爵墨不會因爲蘇筱染看起來嬌小而鬆懈。
“你……”蘇筱染咬脣,欲言又止。
爵墨冷笑,彷彿對她的猶豫有些不耐,他扣緊她的雙手,將她往牆上一推,她便立刻被他困在方寸之地,忐忑地看着他。
“蘇大小姐,我對你的演技沒有興趣,所以你還是不要在我面前演戲了。”手下用力,聽到她忍不住出聲的呼痛,他並不放手,反而變本加厲地扣緊她,他湊近她,勾起脣角,“我不是那些被你騙得團團轉的男人,所以你的那一套裝可憐就不用在我面前丟人現眼了。”
蘇筱染面色一滯,似有幾分尷尬,眼神裡透着幾分不自在,畢竟她是第一次被人這樣當面揭穿。
“還是,蘇大小姐是不見棺材不掉淚的人?”爵墨邪氣一笑,手已經伸到了她的衣襟裡,她的身體微微顫抖,不知道是疼痛還是別的什麼,她咬着脣,面色發白,卻倔強地瞪着爵墨。
彷彿早就料到了蘇筱染不是那麼容易就範的人,爵墨也只是眨了眨眼,覆在她的耳邊低語,“機會只有一次,聰明人,是不會放過任何可以扳倒仇人的機會的。”
身體被制住的蘇筱染微怔,眸子裡閃過一絲猶豫,就在這猶豫間,爵墨不耐地皺了皺眉,彷彿被爵墨眼中劃過的戾氣嚇到,她竟然脫口而出,“你要怎麼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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爵墨挑眉,看來這個蘇大小姐並不如傳聞中那麼厲害嘛,居然是這麼不經嚇的人。
鬆開手,隨手一揮,蘇筱染被爵墨甩到了牀上,她慌忙將衣服拉好,防備地看着爵墨。
“蘇大小姐,你是什麼樣的人我們大家都清楚,所以,何必要裝模作樣呢?”爵墨不是陳宇凡,他對女人向來興趣缺缺,更何況是蘇筱染這樣帶刺的玫瑰。
蘇筱染垂頭輕笑,再仰起頭的時候已經彷彿換了一個人,柔弱的氣息早已變成了強勢而冷淡的模樣,誰都有一套保護自己的方式,裝柔弱扮可憐便是她保護自己的方式,說起這個,她絕對是演技派的,若不是因爲這個演技,她又怎麼能重新回到蘇家成爲蘇家的大小姐呢?
只是,她要的可不是一個大小姐的身份呢。
“不愧是教父,我還真是班門弄斧了。”蘇筱染輕輕一笑,依然是輕柔的聲音,口吻卻完全不同。
“我這裡有一個生意,不知道蘇大小姐有沒有興趣。”爵墨說話很直接,幾乎沒有任何的遮掩。
“需要我做什麼?”蘇筱染自然是故意在那裡等着爵墨來救,他們兩個都是演戲高手,以爲對方走進的是自己的局,卻沒想到到底還是爵墨棋高一着。
“安德烈家族。”爵墨冷淡地說了五個字,意料之中地看到蘇筱染微微挑眉的表情,那是,有興趣的神情。
沒有立刻回答,蘇筱染問,“蘇家和安德烈家族可是關係甚密啊,你就不擔心我去告密?”
“告密?”爵墨笑了,“我想,最想蘇家滅亡的,就是你這位蘇家大小姐了吧?”
“看來,你已經把我的事情調查得很清楚了。”一如,她也早就知道爵墨找上她的目的了,所以纔會早早地放下了餌,等着他上鉤,畢竟,能夠幫她得到蘇家的,只有爵墨了。
爵墨點點頭,面色溫潤,“看來,我們已經達成共識了。”
他們的目標相同,一個要蘇家,一個要安德烈家族,而這兩個家族可是緊密相連的,因爲安德烈家族能夠在政壇上佔得一席之地,便是因爲身後有着蘇家這個強力的財力後盾,蘇家在德國算不上什麼龐大的家族,但是蘇家在商場上卻是不可小覷的人物。只可惜,蘇家的幾個少爺小姐,都是爭權奪利的主,這也讓蘇家開始漸漸走起了下坡路,不如從前那個團結一心的蘇家發展得好。
“你想怎麼做?”蘇筱染面上劃過興味,她回到了蘇家,卻永遠不會忘記曾經受到過的羞辱和折磨,她所受得苦,媽咪所受的苦,都要蘇家一點一點地還來。她的力量不夠,她就隱忍不發,她相信,總有一天,她可以將蘇家連根拔起,讓蘇家徹底地毀滅。
“我聽說,安德烈的長子要跟蘇家的小女兒聯姻。”嘴角勾起了笑意,打量着蘇筱染,“聽說那個長子可是個好色的傢伙,最喜歡蘇大小姐這樣嬌柔的小姐了。”
瞭然地冷笑,蘇筱染淡淡地回答,“我知道了。”
強暴未婚妻的姐姐,應該是一個很大的醜聞吧。蘇筱染在心中思索,只是不知道是爵墨的手腳快,還是安德烈家族的手腳快。
就在蘇筱染以爲爵墨的話已經結束的時候,突然又聽到了他的聲音,而他的這句話縈繞在她耳邊,許久許久。
“其實,相較於毀滅,放在自己的手裡把玩,應該更有趣吧。”爵墨的淡笑,配合着微微邪氣鬼魅的嗓音。
事實上,蘇筱染一直都想要毀了蘇家,只是蘇家家大業大,根本不是她一人之力可以撼動的,但是她卻從來沒有消失過想要毀掉蘇家的念頭。
爵墨的這一句話,竟然如當頭一棒般,點醒了蘇筱染。
玩弄,確實比毀滅,更有趣,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