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晴早早地洗了澡,躺在牀上,這幾天晚上子軒都會來她這裡睡,但是今天他的朋友過來了,她剛纔經過二樓的時候好像看到他們在書房談事,她想着也許今晚他不過來了,所以她就先睡了。
躺在牀上,似乎有些失眠,洛晴睜着眼望天花板,粉晶雕琢的吊燈,即使在深夜也依然散發着淡淡的幽光,看起來別有一番浪漫幽靜。
她很猶豫,她感覺得到子軒對自己的心意,但是她卻始終懷疑這份感情有幾分認真,子軒是個如神般出色的男人,而她,卻是個如塵灰一般平凡的女人,這樣的兩個人就算有過交際,也應該不會始終在同一個世界裡的。
子軒的溫柔,她很心動,自從母親去世之後,她已經習慣了隱忍,習慣了順從,習慣了面對別人的冷落和輕視,不想受傷就必須先學會不在乎。她以爲自己早該是銅牆鐵壁了,她的心藏得很深,深到連她自己都已經找不到了。
她不知道爲什麼,當她痛苦狼狽的時候,他就會如騎士一般地出現,她不敢看他不敢依賴他,因爲曾經她就是那樣地依賴着媽咪,所以當媽咪意外身亡之後,她的整個世界轟然坍塌。這樣的痛苦,她不想再經歷第二次了。
子軒輕輕地推開門,只看到洛晴已經睡在了牀上,背影看起來有些孤寂,有些悲傷,他在心底嘆了一口氣,她的不安他感覺得到,所以他才一次一次地保護她陪伴她,他想用行動來告訴她,他會守着她,不會讓她受到任何傷害。
第一次見她,她狼狽地被人狠狠地欺負,她滿眼的不甘和屈辱,就像被困在深淵的野獸,痛苦而絕望;第二次見她,她軟弱卻倔強,即使看起來已經害怕地顫抖,卻依然驕傲地仰着頭和他對視。
她的甜美,她的溫暖,讓他忍不住駐足而立,他想要知道她那具單薄孱弱的身體裡,到底藏匿着多麼驚人的力量。
忍不住走近她,掀開被子,睡了進去,她驚呼一聲,似乎意識到是他,立刻噤聲,子軒卻是輕聲一笑,他喜歡這樣的默契。
“睡了麼?”子軒的聲音很輕,彷彿帶着淺淺地試探,他明明知道她沒有睡。
“恩。”她依然僵硬着身體,雖然這幾天他們每天都同牀共枕,她依然緊張不已,但是面對這樣溫柔的霸道,她似乎,早已淪陷。
“剛纔爲什麼那麼說。”子軒的聲音有些悶悶的,似乎不太高興。
洛晴睜開了眼睛,好像不知道子軒在說什麼,“什麼?”
“你說,你不是大嫂。”子軒有些不高興,他的女人,竟然不承認他們的關係,這讓他很受挫,他以爲自己已經做得夠好了,但是她似乎依然不放心。
“恩。”洛晴點點頭,本想解釋什麼,卻發現自己不知道該怎麼解釋,她心底的不安,沒有辦法開口明說。
子軒貼近她的耳垂,張口便咬了上去,心裡一陣無奈,她是個保守的人,在他們發生了關係之後卻依然不肯鬆口他們的關係,難道在她的心裡他就是這樣一個不負責任的人麼?更何況,她爲什麼始終認爲自己是想要讓她做情婦呢?他實在不懂。
一陣微顫,洛晴死命地咬脣,不讓自己發出羞人的聲音,子軒總是這樣,明明知道她的想法,卻總是想方設法要她自己開口。
“其實,說喜歡我,真的是一件很困難的事情麼?”子軒舔了舔她的耳垂,輕聲說道,透着淡淡的落寞。
當然不是,他是這麼優秀的男人,喜歡他是一件非常容易的事。
洛晴自嘲一笑,可是承認喜歡他確實需要勇氣,而她,是個沒有勇氣的人,她軟弱,不勇敢,驕傲,卻龜毛,有時候連她自己都很氣自己,爲什麼是一個這麼計較的人。
“我想聽你說你喜歡我。”子軒的聲音沙沙的,帶着說不盡的蠱惑,彷彿延綿不絕的罌粟,張狂而妖豔地盛開,他的手開始在她的小腹遊走,感受着她微弱的反抗。
“子軒……”洛晴一開口,身子跟着一震,彷彿所有的力氣在一瞬間消失,只剩下濃濃的喘氣聲。
他樂此不疲地逗弄着她,時急時緩,看着她面色轉紅,身體的戰慄越來越厲害,他卻始終不停手,肆意妄爲。
他要的,是她的心,她的情,而不僅僅是一具身體。
“別……”洛晴忍不住仰起了脖子,露出了好看的頸線,她無力推拒子軒,她知道一旦他起了意就絕對不會停下來,她的推拒只是加快了他的速度罷了。
“我想聽你說你喜歡我。”子軒固執而任性地反覆說着這句話,雖然知道自己利用她的身體來逼她是很不道德的,但是這個膽小卻堅持的小女人,不用一點非常手段,是沒有辦法讓她親口說出她的喜歡的。
“子軒……”洛晴忍不住叫了起來,她難受極了,但是子軒卻彷彿絲毫沒有受到影響地繼續撩撥她,她的身體完全受着他的控制。
如果,她的心也能和她的身體一樣,忠於本能,那該多好,她不用拼命地保護自己,也不用努力地告訴自己不要太認真,他只是玩玩而已,認真了傷心的只能是自己。
“看來,我還不夠努力。”一個翻身,子軒欺上了洛晴的牀,不論在什麼地方,掌握着主動權的,永遠都是子軒。
男人賣力地逗弄着女人,女人迷離的雙眸流出了淚水,身子顫抖地越發厲害,呢喃着男人的名字,直到,男人終於聽到了自己想要聽的話。
“我,我喜歡……喜歡你……”洛晴說完這話,眼淚沿着眼角沒入了枕面,她終於,還是說出來了,捧着自己的心,走到了他的面前。
“我的寶貝。”男人身體一沉,女人忍不住嬌喘一聲,終於忍不住昏睡了過去,卻忘記了,問男人要他的那句真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