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面馬上回了個“oK”的表情。
寥宇凡摸了摸蓬亂的頭髮,咂了咂嘴,琢磨着要不要接着睡。但沒一會,他從枕頭上彈起來了,睡太久了,這時候反倒睡不;了,他拿起手機,忍不住罵了一聲,柳如煙這個碧池,一晚上居然給他發了幾千條信息。
寥宇凡開口直接大罵:“柳如煙,你是瘋了啊?你發這麼多信息,老子不睡覺啊?”
柳如煙的聲音一下子變得微微弱弱:“對不起,寥哥.....我,我只是太謝謝你了,如果不是你,我以後真的沒臉見人了。”
想想也來,寥宇凡嘆氣,臉紅腫着,全身**,小報記者怎麼可能放過如此重大的新聞呢,小報記者的瘋狂和厲害,他可算是見識很多次了,寥宇凡道:“先別說這些了,你父親看見你這樣一定很心疼吧。”
柳如煙:“嗯。”
寥宇凡皺眉,快速發出一條信息:“那你怎麼跟你父親解釋的?”
“沒怎麼解釋唄.....我的那些事情,他都知道。”
寥宇凡心想,真不知道你父親該以什麼樣的心態面對你。
“他不打你,也不罵你嗎?”
“早些時候有.....後來就由我去了,”聽得出柳如煙的聲音有些不好意思。“我喜歡當一個明星.....他拿我也沒什麼辦法。”
真不知道你父親倒了什麼黴才攤上你這麼個女兒,寥宇凡心說,他快速回複道:“那....”
寥宇凡其實想問,你到底是因爲什麼變成了這個樣子?
但想了想還是沒問,畢竟這是人家的隱私。
寥宇凡嘆了口氣,手指快速地發出一條信息:“柳如煙,你好之爲之吧,我好歹也幫了你這麼多,如果你再像以前那麼整我,以後我發誓再一次遇到這種事情,是絕對不會幫你了。”
柳如煙急了:“廖哥,廖哥,相信我,我絕對不會再做這種事了,你比黃韜鵬靠得住多了。”
寥宇凡說:“嗯,我相信你。”
看來柳如煙和黃韜鵬其實也不那麼和諧。
柳如煙:“放心寥哥,這次我一定會好好回報你的,我要讓你看看我的道歉是誠心的,你放心,我一定會給你好好爭取一個機會。”
說着還發了一個元氣滿滿的表情。
寥宇凡看見後,匆匆回了,心裡並沒有太當真,他還沒有紅呢,有些機會輪不到他的,他對此心知肚明,沒紅沒流量,資本看上你什麼啊,憑什麼找你拍啊,於是快速嗯嗯回了。
最終,寥宇凡還是沒忍住說了一句:“柳如煙,你到底幹了什麼,被人這樣啊?”
沒想到對面的柳如煙很實誠,居然回覆了:“彎彎的正牌夫人,追殺到這裡了。”
寥宇凡:“.....”
柳如煙啊柳如煙,我說你什麼好啊?
你居然去破壞別人家庭,你是不是活該啊?
寥宇凡身爲男人,雖然不瞭解女人間的撕逼打架方式,但憑心而論,真的覺得這樣把人扒光了讓人拍照有些過分。
彎彎的正牌夫人是女人哪,還是女人最知道女人的痛楚在哪,一個女人的裸體被人看了和吹噓了.....那柳如煙的前途也沒了。
說起來自己真是幫了柳如煙一個了不得的大忙啊。
廖宇凡:“別發這麼多消息了,今天我收拾一下,要去拍戲了。”
柳如煙:“好的。”
回覆完這一條消息後,寥宇凡把手機放下,去了衛生間,看着鏡子中依然帥氣的自己,鬍子已經長得有些長了,顯得有點邋遢,不過沒關係,這絲毫不影響自己的帥,他細心地在脣邊塗上一層泡沫,然後用刀片颳了刮,用水迅速衝淨了它。
寥宇凡走得很小心,幾乎沒怎麼被記者給拍掉,他記得,酒店的地下停車庫好像是沒有什麼攝像頭的,柳如煙這**運氣真好,他坐在車上正回味着發生的一切,突然一停,劇組到了。
寥宇凡剛要走下車,電話就響起來了,是柳如煙的聲音,柳如煙用極其清脆悅耳的聲音說:“廖哥,你說的機會我給你爭取了,是在國際電影中演男三號,對不起,寥哥,男一號和男二號的戲份我爭取不來,只能這樣了。”
廖宇凡:“??”
“先說好,我不軋戲的啊。”
“你放心吧。寥哥。”對面柳如煙笑嘻嘻地說道,“我算好日期了,大概在你殺青之後。”
秋日的風有點冷,寥宇凡將手揣進兜裡,深深吸了口氣,他握着電話說:“謝謝你啊。”
“不客氣,你救了我,我回報你也是應該的,寥哥,一會他們就要打電話來詢問了,我先掛了。”
“哦好,”廖宇凡再三叮囑。“先說好,一定要在我殺青之後啊。”
柳如煙敢打電話告訴他,事情多半是成了,柳如煙輕快愉悅地說:“沒問題,一會我就把合同發你看看。”
在一片風聲中,廖宇凡掛了電話。
呼出的氣在空氣中成了白氣,寥宇凡摸着餘熱未消的電話,心中還是有點忍不住小激動。
他並沒有那麼好的職業操守,只是,別的大腕有軋戲的資本,而他一個未紅起來的小透明,並沒有。
寥宇凡在褲兜裡翻來覆去地玩着電話,難掩心中的激動,縱然只是個男三號,但是,這是國際投資的大電影,憑他精湛的演技,一定能在裡面好好地發揮一把。
手機突地振動了一下,寥宇凡翻開,果然是一份合同,他之前還有所顧慮的心態,現在完全打消了。
柳如煙,的確送了他一份很大的人情、
寥宇凡在微信上給柳如煙留了一個謝謝,這是真心的。
當日拍攝結束後,寥宇凡便是試鏡,那個美國導演用着十分生澀的中文連聲叫好,然後寥宇凡在貝姐的輔助下籤了合同。
“你這小子運氣這麼好。”貝姐納悶了。“機會一個個找上了。”
寥宇凡放下水杯,淡淡地笑了笑。
“這叫老天也不忍心我埋沒。”
貝姐神色凝重着,畫着煙燻妝的面容因爲這淡淡的憂愁更有魅力,她輕輕從包裡掏出一支菸,說:“好好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