導演走過去,十分親切地拍拍他的肩,“其實,當你打我導演助理的時候,我就看上了你,覺得你十分不錯。”
“.....”尼瑪,廖宇凡還能說什麼。
打導演助理這種事,他着實很尷尬,但是總不能捅出去吧,說實話,他現在實在惹不起導演助理這個混蛋,導演助理據說有很深的後臺,現在導演居然如此直白地說了,廖宇凡盯着他,只覺得從他的眼裡,自己看不出任何東西來。
老狐狸,果然是老狐狸。廖宇凡悻悻地說。
現在寥宇凡已經不是小學生,纔不會別人說幾句好話,就真的以爲他這個人很好了,廖宇凡十分仔細地打量着他,導演看起來和工作人員打成了一片,嗯,總之從表面上斷定,是絕對可以認爲他是一個不錯的人了。
“對不起。”廖宇凡終於開口了。“打了您的導演助理,是我不對,請您原諒,醫藥費我一定會照單全賠的,當時我和他有點衝突,再加上喝醉了酒,實在沒剋制住自己脾氣。”
“沒關係。年輕人初生牛犢不怕虎嘛。”導演笑呵呵地道。突然話鋒一轉道。“而且他要潛規則你的女朋友,你要是不打他,你還算個男人麼?”
廖宇凡:喵喵喵?
我靠?導演這都知道啊?
廖宇凡一陣無語,真的....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導演,您真這麼想麼。”
廖宇凡十分誠懇地道。
導演點頭:“我就這麼想!”他重重地往廖宇凡胸上捶了一拳,聲音也壓低了。“我早就覺得那死小子該收拾一下了,成天拈花惹草,弄這個良家婦女那個已婚少婦的,他這樣啊,活該,你該把他命根子打斷!”導演惡狠狠地吐槽道。
廖宇凡心一動....使勁看了這個導演很久,他媽的,這種時候他是不是該和導演稱兄道弟一把呢?
還是算了,演藝圈上飄,心機深點好,喜怒形於色,估計會死得渣滓都不剩。他很有禮貌地說:“導演您不計較真是太好了,我承認我當時的確有點衝動,忍不住了。”
“哈哈,沒事沒事,要不是他小子的爹是某個投資人,你以爲我還能留他?”導演對他的那個助理嗤之以鼻,“他做我的助理,無非就是想睡睡女人。”
都道閻王好惹,小鬼難纏。
也許當時貝姐直接找導演,就不會有這碼事了。
廖宇凡很遺憾地想。
當然,知人知面不知心,也許導演是一個隱藏很深的老狐狸,也說不一定。
廖宇凡聳聳肩。
“這樣,小夥子,今天晚上我請你吃個飯,你的角色就算定下來了,我從我那混賬助理嘴裡知道了你打人的經過,不得不說,你還真的挺男子漢的。”導演撓着頭笑笑,那一刻,廖宇凡覺得導演的頭更鋥亮了,也更禿了。“我反覆想了想,覺得你本身的性格十分適合男一號,,今日一看,試戲真的非常不錯啊。”
“多謝導演賞識。”廖宇凡激昂地說。“以後我一定好好演,給導演爭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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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這種時候,套套近乎是最合適的。
“今天晚上見吧。”
兩人十分愉快地散了夥。
離開之後,廖宇凡還在琢磨着今天的事。
他和導演認識實在太淺,導演究竟是個什麼樣的人,他並不能太輕易的下結論。
“走一步看一步吧。“廖宇凡安慰自己說,大不了是陰謀詭計,自己總能躲過去的!
“看看你,終於被打了。”導演看着頭上裹着一圈圈的紗布,戴着一個大口罩的人說道,他還打着柺杖,一身一點也不復雜的衣服,勉強算是得體,但是由於他殘破的身體,實在不能讓人覺得他的衣服漂亮,他的嘴脣蕩起一絲譏笑,“又用下三濫的招數去玩女人了吧。”
那個男人沒有吭聲,重重地哼了一聲,反正偌大的包廂只有他們兩個人,包廂與包廂之間隔音效果可以說是極好,即使他們兩個打起來了也不會有人發現,他們也沒有必要打起來,他們是合作伙伴。
雖然彼此都有些看不慣彼此。
被人打,實在不是什麼舒服的事,更何況打得那麼嚴重,現在他的胸口還覺得一陣悶痛,他喝了口清淡的湯,努力使自己無視這種被人譏笑的恥辱感,隔着金黃的湯水他看見自己浮腫莫名惱怒起來,他重重地放下湯碗,激起了一片水花,一旁的導演喝着湯,看着他那樣,忍不住又奚落幾句:“喲,不高興了啊。”
“忍着吧。”他呲笑了一聲,湯水映出他清晰的面容,“你以後這樣的日子還多着呢,你以爲每個女人都可以供你隨意強姦嗎?》”
他敲着餐具道。“我已經查過了,廖宇凡那小子,還是有些本事的,彎彎和金牌投資人的夫人提到他都臉色發白,能把那兩個惡雞婆收拾得服服帖帖,哈哈。”他的眼裡流露出了陰鷺,“不過和我比,他還嫩着呢。。”
導演意味深長地看着這個助理一樣,他的手上還在打繃帶。
助理冷笑一聲,手裡拿着一把明晃晃有些灼烈的勺子。
“你呢,”他忽然尖利地諷刺道。“你又比我好得了哪去?你潛規則了多少男星?心裡有數嗎?”
“我可是一廂情願。”導演振振有詞,導演助理氣得臉色發白,是啊,一手交權,一手交貨,在他的淫威下,不服從他的男星少之又少,他承認,跟他這個徹徹底底的混蛋相比,導演這個傢伙,稍微有一點自己的底線。
不過,他這麼在自己面前這麼清高,時不時流露出隱約的道德優越感,又是幾個意思?
一想到這裡,導演助理就氣得七竅生煙,不過是五十步笑百步罷了,他神氣什麼!不過還不能和他太翻臉,誰讓他的後臺比自己的大呢?
這個時候,門開了。
兩人不約而同地停止了談話,朝着那個紅色的門看去,只見廖宇凡穿上了一身剪裁得體的西服,慢慢地從門外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