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光神帝之所以這樣說,是因爲範浪確實立下了不世之功。
蟲後那三個滅世之武,全都被範浪動了手腳,要麼啞火,要麼改變了飛行軌跡,幫上了極光神國的大忙,還狠狠的坑了敵國一把。
範浪是在那次與蟲後本尊交手之時,爭取到了對滅世之武動手腳的機會。那次交手,他傷到了蟲後,將星火毒瘟順勢打入了對方體內。
後來蟲後幾次檢查自身,都沒能發現星火毒瘟,這並不代表星火毒瘟不存在!
事實上,星火毒瘟要比蟲後所知的更加隱秘,在範浪的暗中操控下,神不知鬼不覺的入侵三個滅世之武,感染了內部的核心。
蟲後的這三個滅世之武有個共同點,同時也是最大的缺陷,三者都是蟲族活體,相當於一種另類的蟲族生命,所以會被星火毒瘟剋制。
第一個無敵蟲災,這屬於大量蟲族的聚合體。
第二個雷割粉碎彈,這是人族製造的滅世之武,蟲族原本是無法使用的,蟲後利用蟲族的寄生能力,讓蟲族寄生到了裡面,改變了內部構造,這才能夠破例使用。
第三個萬影絕命刺同理。
星火毒瘟感染了這三個滅世之武,之前一直蟄伏不動,直到蟲後絕地反擊,啓動滅世之武的效果,星火毒瘟纔在範浪的控制下發揮作用,讓蟲後竹籃打水,功虧一簣。
如果沒有範浪,其中至少會有一個滅世之武會打向極光神國,後果不堪設想。
範浪並沒有居功自傲,而是謙虛道:“爲國盡忠,我之本分,總不能眼睜睜的看着滅世之武落到極光神國。”
“愛卿忠心可嘉,朕肯定不會辜負你的忠心,等到戰爭結束,就重重提拔你,讓你連升數級。以你的實力,當一個統領也太屈才了。”極光神帝笑道。
“除了之前的所作所爲,臣還有一樣寶物要獻給陛下。”範浪雙手一翻,手心上多出了一個金屬球體,赫然是那個啞火的雷割粉碎彈,“陛下,這是蟲後手上的一個滅世之武,臣對內部動了手腳,使其暫時癱瘓。像是這種滅世之武,不是臣所能掌握,只能上交陛下,由陛下定奪。”
滅世之武這種大殺器,範浪自然想要,但他也明白其中牽扯到的利害關係。
做爲一介武官,私自留下一個滅世之武在手上,意欲何爲?
範浪要是真把這東西留在自己手上,極光神帝會怎麼想?
皇帝大多有疑心病,整天懷疑這個,懷疑那個,神帝同樣如此。
範浪知道自己鋒芒太過,不可能得到百分百的信任,有時候還是要低調行事,不能太過飛揚跋扈,否則就是自掘墳墓。
在他擁有對抗一方神國的力量之前,還不能脫離極光神國這個靠山。
其實從一件事情上,就能看出極光神帝對範浪的不信任。
之前範浪在實施計劃前,曾經跟極光神帝暗中通氣,表示自己有能力操控蟲後的滅世之武,但是極光神帝一開始並沒有相信他,是他立下軍令狀,將自己的小命以及整個星雲盟當籌碼壓在了上面,這才讓極光神帝點頭同意,答應了他的計劃。
好在計劃成功了,完美的解決了問題,要是出了什麼岔子,那範浪就不是有大功了,而是有大過,之前立下的軍令狀就會生效。
極光神帝看了看範浪,靈動的目光,彷彿能夠看透人心。他微微一笑,和顏悅色道:“愛卿多慮了,你是土生土長的極光神國子民,朕對你百分百的放心,就算你手上擁有滅世之武,朕照樣該吃吃該睡睡,沒什麼好掛懷的。萬一將來你有動用滅世之武的一天,也肯定是對待敵國。”
“多謝陛下信任,但這種滅世之武,還是交給陛下爲上,臣的能力有限,還沒有足夠的能力保存滅世之武,萬一有個無心之過,那也承擔不起,還請陛下成全。”
範浪低下頭,將雷割粉碎彈雙手奉上,顯得誠意十足,畢恭畢敬。
極光神帝這纔將雷割粉碎彈接過來,說道:“那好吧。愛卿說的確實有理,滅世之武太過危險,不方便保存,還是放在朕的手上更爲穩妥。放心,朕不會白拿你的戰利品,將來論功行賞之時,會補償你的。”
“多謝陛下。”範浪道。
“對了,還有一件事情讓我好奇,蟲後的滅世之武有三個,兩個都有了着落,第三個到底哪去了?”
“回稟陛下,恕臣無能,並不知道第三個滅世之武的去向。雖然我在這個滅世之武當中埋藏了星火毒瘟,可是當時局面有變,蟲後動用了一件空間寶物,直接將這個滅世之武送走了。我嘗試感應它的存在,可是沒能成功,要麼是距離太遠,要麼是遭到了屏蔽。”
“好吧。既然愛卿不知,那我以後再通過別的途徑打探,總會有消息的。蟲後的三個滅世之武,都是爲了向我們打擊報復,不可能平白無故的消失,這裡面肯定另有玄機。”
“陛下所言極是。”
君臣二人又聊了聊,話題轉變數次。
到了分別之時,範浪告辭離開,這片生機勃勃的田園世界,就只剩下了極光神帝一人。
極光神帝品飲着茶杯中剩下的茶水,微風輕輕拂過,吹動了他的頭髮與衣襬。
“馭下之道,重在制衡二字,朝堂上的文武百官,互相牽制,互相對立,除了我以外,誰都別想一家獨大。”
“唯獨這個範浪,讓我覺得找不到什麼合適的人選來制衡他,他的成長速度太快,身上有着太多秘密,總能出人預料,纔剛剛參軍入伍,就扳倒了甲須蟲巢。找再大的官來,恐怕都壓不住他。”
“最後能制衡他的人,想來想去,也就只有我自己了。”
極光神帝喝掉了最後一口茶,回味綿長,苦中含香。
……
範浪回到自己的地盤,過問了一下戰後的收穫與損失,得到了答案。
損失肯定很大,但收穫更大,各種戰利品堆積如山,價值非同小可。
範浪把那些雜七雜八的瑣事,甩給了侯光祖來處理,他自己進入修煉室,有些事情要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