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回到了宜海首先最重要的不是這件事。
而是團團的生日,她和徐庭川帶着團團直接就一起去了大宅。
本來就是一家人說好了,要一起給團團慶祝生日的。
中午這頓沒趕上,生日便放到了晚上過。
徐庭川和團團坐在沙發上,兩個人湊在一起拆着那個十九連環。
倪思甜和徐嘉悅在廚房裡準備小蛋糕。
“嘉悅,你把裴揚也叫來吧,人多熱鬧點。”倪思甜打着雞蛋,笑對徐嘉悅說道。
“幹嘛要叫他,不是說好我們一家人給團團過生日的嗎?”徐嘉悅切着獼猴桃,撇了撇嘴。
“你們又拌嘴了嗎?”倪思甜無奈笑,又道:“你們現在都在談婚論嫁了,他也算我們一家了吧?”
徐嘉悅哼了哼,“我一天沒有嫁給他就都不算。”
“這次又是爲了什麼吵架?”倪思甜對於他們這種中學生的談戀愛方式有點哭笑不得,彷彿有吵不完的架,但都是些無傷大雅的小事,每次吵完馬上就又和好,感情也更好。
“他這次太過分了,說把我織給他的手套落在了餐廳裡,哼,指不定是和狐朋狗友出去喝酒才落下的。”
“那確實有點過分,”倪思甜點頭,然後問:“最後找到了嗎?”
“就是沒找到,我才生氣的,一點都不知道珍惜,我花了好幾天織的呢。”徐嘉悅手起刀落,像是砍得是裴揚。
“好吧,這次我支持你。”倪思甜本來還想爲裴揚說話的,可是那雙手套,她也幫徐嘉悅挑過樣式,配過顏色的,知道徐嘉悅織得非常用心。
兩人正聊着天,便聽到裴揚的聲音響起:“我知道錯了,兩位不要這麼同仇敵愾好不好?”
倪思甜擡頭看去,只見裴揚站在廚房門外,嘴角微翹着,還是那樣俊雅倜儻的樣子。
“誰讓你來的!”徐嘉悅舉起了菜刀。
“媽讓我來的。”裴揚口中的媽叫得是靳如蘭,自從年初開始談婚論嫁,他就改口開始叫媽。
這種臉皮厚的事情,也就只有他能做得出來。
“她是我媽!你媽現在在法國!”徐嘉悅無數次糾正他的套近乎。
“都一樣,都一樣,大家的媽。”裴揚取過了徐嘉悅手中的刀,說道:“利器危險,你小心一點。”
倪思甜做好了自己蛋糕體放進烤箱,便把廚房騰出來給他們打情罵俏。
她出去看到徐庭川已經教會了團團解那個十九連環。
果然人比人羞死人,她昨天解得那麼痛苦,對於徐庭川來說卻是再簡單不過的小玩意。
團團照着徐庭川的方法解出來後,擡眸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他,這裡面的崇拜不言而喻。
倪思甜抿脣淺笑,這樣纔是父子的正確打開方式嘛。
“爸爸下次教你更難的。”徐庭川抱着團團到懷中,親了親他的額頭,又道:“還記得我剛剛教你要和媽媽怎麼說嗎?”
團團點了點頭,臉轉向倪思甜說:“媽媽,我要弟弟妹妹。”
倪思甜嗆了一下,詫異地看向團團。
徐庭川有些得意的衝着她眨了一下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