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嘉悅的臉色非常不好,像是風雨欲來。
“沒有,絕對沒有你想得那麼誇張。”裴揚一個頭兩個大,抿了抿脣道:“而且無論我說多少,你都是要生氣,還是不知道比較好吧。”
“你現在不說我更生氣!”徐嘉悅又抽了他一下,沉着臉猜測:“五個?十?”
裴揚緊閉着脣,徐嘉悅心頭一跳:“三十?!”
“沒有!”裴揚立刻反駁。
徐嘉悅臉更陰沉了,三十個他那麼快反駁了,十沒有承認,那就是二十?
“廚房在哪裡?”她深吸了一口,閉了閉眼,又睜開,冷靜地問。
“你餓了嗎?我去給看看有什麼吃的。”裴揚覺得這是戴罪立功的好機會,立即討好。
“我不是要吃東西,我是要找把刀。”徐嘉悅握緊了拳頭。
“這麼晚拿刀做什麼?”裴揚好奇。
“我要閹了你!”徐嘉悅一腳踹向他的心窩。
這回裴揚讓她踹了個正着,砰地一聲摔到了地上。
徐嘉悅氣得喘息,她高估了自己的承受能力,她至多能接受十以內的數字。
“混蛋!種馬!色狼!”徐嘉悅惱得拿枕頭砸他,眼眶紅了起來。
她以前可以隨意調侃他那些風流事是因爲不喜歡他,無所謂,可現在不一樣了,她覺得自己委屈極了。
裴揚從地上起來,看到她竟然紅了眼,心疼得不得了,連忙上牀將她摟緊懷裡。
“你走開,我不想看到你!”徐嘉悅推着他,打着他,委屈地落淚。
“嘉悅,對不起。”裴揚沒想過自己也會有這麼笨嘴拙舌的一天,不知道該怎麼安慰她。
“說對不起有什麼用嗎!”徐嘉悅從他懷裡掙脫出來,指控地看着他,“我要是和二十幾個男人有過關係,你能高興嗎!”
裴揚覺得自己大概會氣得把他們全宰了,不過有件事必須糾正一下,他小聲地說:“是十幾個。”
“有什麼差別嗎!”徐嘉悅抹了下眼淚,又用枕頭打他。
“可那都是三四年前的事了。”裴揚未免她更生氣,特意又強調道:“在你回國之後,絕對一次沒有了。”
“我信你纔有鬼!”徐嘉悅又打了他一下。
“真的,我發誓。”裴揚朝天伸出了三根手指。
徐嘉悅氣緩了一些,咬了咬脣:“那其中像秦雲這種認真交往的有幾個?”
“兩個。”裴揚怕她生氣,這回乾脆回答。一個是在她對他說喜歡顧琛的時候,另一個在她去英國的時候。
“第一次是什麼時候?”徐嘉悅沉着臉直視他。
“啊?這個不太需要回答吧?”裴揚頭疼。
“說不說!”徐嘉悅拍了他一下。
“二十二。”裴揚沒想過自己期待了那麼久的洞房,竟然會在那麼痛苦的拷問中度過。
“和誰?”徐嘉悅臉色越發陰沉了。
“你。”裴揚看向她。
“你找死啊,胡說八道什麼!”她什麼時候和他有過關係了,他二十二的時候,她才十六!
“我沒胡說,那天你對我說你喜歡顧琛。”裴揚記得很清楚,“我第一次在夢裡。”
徐嘉悅漲紅了臉,他竟然那麼早對她這種齷蹉的心思,那時她還是少女!
“禽獸。”她紅着臉憋出了這兩個字,又道:“我問得又不是這種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