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歪理。”向止嵐想了想,微眯了下眼睛瞧着蕭逸,篤定道:“你是在幫他的吧。”
“當然,”蕭逸坦然地笑,非常誠懇地說:“不過也是幫你,你們既然已經是夫妻,以後總是要好好過日子的,一直有心結打不開,等於在挖土一點點埋葬了這段婚姻。”
“說得容易,做起來難。”向止嵐爲了這個孩子已經妥協了和他一起生活,再多就不要想了,她做不到和他成爲真正的夫妻。
“是做起難,還是你排斥這樣做?”蕭逸推了下眼鏡,笑道:“雖然暮之條件比起我呢是差了點,但勉強也算個不錯的男人,和他在一起有那麼痛苦嗎?”
向止嵐被他風趣的言談逗得笑了下,玩笑道:“和他在一起,還不如和你在一起。”
“你可別害我。”蕭逸做出了驚嚇的表情,拍着小心肝,“這話要是被暮之聽到,非宰了我不可。”
向止嵐覺得和他聊天很有意思,莫名地就會放鬆,會讓感到親近,不由好奇地問:“你和沈暮之是怎麼認識的?他也是你的病人嗎?”
“我這裡沒有病人,只有朋友。”蕭逸不喜歡用病人來形容這些心理有創傷來求助的人。
“他是因爲失眠來找你的嗎?”
“我的嘴巴可是比保密局還緊,而且這個問題你應問他。”蕭逸笑了笑,“直接溝通是增進比較瞭解的最好方式。”
“恐怕他並不會願意回答,他的失眠是因爲一個女人吧。”向止嵐早在那三個月就察覺出點點滴滴的不對勁兒。
蕭逸有點驚訝向止嵐的敏銳和通透,問道:“所以這也是你不願意靠近他的原因之一?”
向止嵐笑了下,沒有否認,也沒有承認。
“其實他從年後來我這裡的幾次,心態上好像有了不小的轉變,他原先最喜歡坐的是那張黑色的皮椅,現在愛坐的是你旁邊的那張灰色麻布椅。”蕭逸淡笑,“你看得那麼透徹,應該知道他轉變的原因吧?”
“你不是說你的嘴巴比保密局還緊嗎?現在怎麼透露了這麼多?”向止嵐調侃了一句。
“朋友不就是拿來出的嗎?”蕭逸輕聳了聳肩,玩笑着說。
向止嵐不禁笑,覺得和他聊天很有意思,不知不覺就聊了一個小時,聊完之後,心裡卻是舒服輕鬆了一些。
蕭逸站起來送着她出去,在走到門口的時候,道:“昨日已逝,今日猶在,沈太太這麼聰明應該懂這個道理吧,享受當下吧。”
說完,蕭逸替向止嵐打開了門。
向止嵐走出去看到沈暮之竟然還維持着原來的姿勢在等她。
“止嵐,今天很高興認識你。”蕭逸忽然這樣笑道,向她伸出手。
“這句話應該我來說來對,謝謝你蕭醫生。”向止嵐笑了笑,握住了蕭逸的手。
“叫我蕭逸,我會更開心。”蕭逸揚了下眉。
“好,蕭逸。”向止嵐本就外放,和他有談得來,叫他的名字非常自然,像是多年的老友一樣。
沈暮之看着兩人握着的手,眉心微蹙了下,轉着輪椅過去,把向止嵐的手拉了回來,緊緊地握在自己的掌心裡,宣示着主權般看着蕭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