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天來全心沉浸在修煉之中,葉豐一直未去管外界的事。
蘇玥、白花花等大批高手聚集在一起,這十天來似乎不間斷的在想辦法離開虛域,動靜不小。
“唔,該去看一看了。”
葉豐脫掉清淨袍,換上水鏡袍,穿上流雲靴,腰間掛了把青芒劍,整個人氣質大變。
水鏡袍,極品玄器,比起準玄器的清淨袍好了不止一倍,清淨袍能闢凡水凡火,而水鏡袍能抵禦普通的玄術攻擊,更奇特的,此衣擁有製造鏡分身的能力。
流雲靴,上品玄器,穿上敏捷增加十倍,腳底可生成雲團,御空飛行。
至於青芒劍,木屬極品玄器,擁有劍光分影的能力。
穿上這一身裝備,葉豐感覺自己瞬間成了玄宗核心弟子,不,就是那些核心弟子,也未必有自己這般土豪。
嘴角微微一笑,葉豐輕輕一腳踏出,流雲生成,離開了自己待了十天的隕石。
“汪!”
小白一躍而起,跳到了他肩膀上。
這十天來,唯有小白陪着葉豐,看着他一路蛻變。
葉豐只偶爾喂喂它養獸種吃,小傢伙倒也乖巧,吃完就睡覺,不鬧騰。
“走咯!”
葉豐帶着小白,辨認了下方向,朝着衆多玄修聚集之地,騰雲駕霧而去。
這騰雲術不比御劍術快多少,但勝在賣相極佳,看上去風度翩翩,正符合喜歡裝逼的葉豐的胃口。
此刻,大批玄修聚集在一起,以蘇玥、龐九變、陽斌、閻羅雙子等人爲中心,氣氛說不出的壓抑。
“連日來,無論是巧手門的機關傀儡、還是萬蠱教豢養的蠱蟲,亦或煉屍宗的武屍,只要我們派進霧氣之中的,沒有一個回來。”
“而諸位留在傀儡身上的意識一進入霧氣也自動消亡,甚至那股霧氣裡有邪祟之物竟然透過傀儡傷及本源,白兄因此受了傷。”
陽斌說着話,這些天來他們想盡各種辦法探查霧氣情況,但結果非常不理想。
那紫霧如傳言中的一般,根本是死地,有去無回。
這樣的結果讓團結在一起的衆人心漸漸沉了下去,不少玄修躁動不安,甚至已經絕望。
“我的傷已經沒有大礙,還能繼續派出傀儡入霧裡查探。我們必須抓緊時間,珍寶洞天限定的一個月時間已經過了20天。”
白閃閃臉色異樣的紅潤,對衆人道。
“若一個月時間到了我們還留在這裡,情況會怎麼樣?”
龐九變問道。
“我們身處虛域,各宗長輩是找不到我們的,就算找到了,他們也難以插手進來。結果只能是珍寶洞天關閉。”
蘇玥道。
“那我們就在這裡呆三年,等到下一次珍寶洞天開啓?”
有玄修異想天開的道。
“嘿,待上三年?這地方鳥不拉屎,就算我等都已初步辟穀,但還能待上三年不成?”
“而且我聽宗門長輩說過,洞天這種地方的天地規則與外界不同,若在裡面呆久了,可能就永遠出不去了。”
閻羅雙子中的白髮童子冷笑道。
他的話算是保守的,沒有將更糟糕的情況說出來。
更糟糕的情況是,一旦發現出不去,這裡各大玄宗的修士爲了搶奪有限的生存資源早晚都會互相殘殺。
“若我們全部死在這裡,洗劍宗和六滅魔門怕是要興盛咯。”
白花花吐舌道,這次天魔秘地之行除去這兩個玄宗沒有攪渾水,其他宗門或多或少都派人來了。
當然,這不包括肖巖那混入六滅魔門的天魔宗餘孽。
可以想象,精英弟子盡皆折損在此,對各大玄宗會造成何等衝擊,這會直接導致一些宗門人才斷層。
“別說晦氣話,若真是那樣,我金羅宗最倒黴,除去高師弟等少數幾人,其他人可都跟我來了。”
陽斌臉色很難看,出於對他的信任這回門中不少師弟跟着他來這裡,沒想卻面臨了絕境。
“你們至少還活着,我宗門聶師兄卻已經死在了天魔之下。”
“可憐他輕信了魔宗之人,竟然選擇與他們聯手,不然也未必會死。”
風翔樓一名核心弟子悲傷道,他未與聶遠同行,得知他的遭遇,把原因有意無意的怪罪到了他的同伴身上。
這是東岸五大玄宗對魔宗的偏見,聽聞這話,攝魂宮、燃血宗的
倖存者都臉露不愉。
“說不定是那聶遠拖了後腿,才害得我等師兄斃命,好意思血口噴人?”
他們據理力爭,雙方隨即爭吵起來。
蘇玥、龐九變等知道內情的人聽聞這爭吵默不作聲,葉豐的計劃成功了,這些天來並沒有人把阮邪幾個的死歸罪到他們身上。
“夠了!他們是被天魔宗餘孽害死的,這事有什麼好爭吵的?這些天時不時吵上一遍,你們煩不煩!”
陽斌聽得不耐煩,怒聲道。
這幾天東西岸的玄修不時發生爭吵,他們想不出辦法已經夠煩了,還要花費精力在調節雙方矛盾上,真是令人火大。
陽斌畢竟是金羅宗首席弟子,實力高強,這一呵斥衆人安靜了不少。
只是雖然暫時安靜了,但背地裡卻更加暗潮流動,被困在這裡每多一天,衆人的心越絕望,做事越更加不計後果。
“這麼多天了,也不知葉兄弟跑去哪了?也不出來一起商量個法子。”
龐九變、蘇玥、白家兄妹等小團伙湊在一起聊天,龐九變感慨道。
“他受的傷勢那麼重,需要久一點時間調養再正常不過。”
閻羅雙子說道,葉豐臨走前整個人瘦成了皮包骨。
“葉宗主鬼點子多,他在的話或許會有法子。”
白花花嘆了口氣道,衆人聽聞不約而同的點了點頭,竟是感同身受。
在成千上萬的天魔羣裡葉豐都能帶着他們突圍出去,或許他在的話,真有法子可以離開這裡!
“那葉豐能有什麼本事?若他真有本事,之前還需要冒充我金羅宗弟子?”
陽斌在旁邊聽到衆人的議論,不由得冷哼了聲,眉宇中透着不滿。
這些天來他都跟這羣人待在一起,沒有辦法,只有他們是和他同個級別的。
但不知爲何,這羣人平日裡應該互相不鳥對方,但這些天來卻像個小團隊似的說話頗爲親密,只把他隔絕在外。
這種被孤立的感覺令他挺不好受,特別這些人談論的話題有時會牽扯到葉豐,讓他隱隱約約意識到讓這羣人團結在一起的原因竟然是那冒充他金羅宗弟子的葉豐,這更讓他難以接受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