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說他是怎麼上的戰場,原來是靠身體麼?最後還佔了別人的軍功?怎麼這麼沒有廉恥!”
“喂,你有點人性好不好!不管他是不是omega!他都是我們的英雄!若是沒有莫廿!你還能在這裡牢騷?”
“對!那個說莫廿大大靠身體的,你粗來!我非要和你說道說道!你眼睛用來放屁的麼!當初的比賽你沒見到麼!大大那麼厲害,就算是omega也是個絕世強者!你就是嫉妒了吧!”
“說話有點根據好不他麼的!我就是從戰場回來的,那個樓上那個你想要污衊人,其實本身就是自己不行的表現!你要真能耐,你他麼也去戰場啊!在這裡唧唧歪歪啥!!!!”
“對,沒能耐別bb!”
“有視頻有真相!那個說人沒廉恥的,瞪大你那雙出氣的眼睛,看看,莫廿大大是如何風華宇宙,令世界震撼的!【視頻:戰場的地獄】”
“哇!太帥了!”
“嗷嗷嗷!大大別聽那些玩意說什麼!就算你是omega,我們也愛你!你是我們的男神!”
“跪舔男神!23333”
“跪舔1”
“就算omega也真絕色!我想其實omega本身也可以做的更好!他們除了生孩子,也可以做更多對社會有意義的事情!”
……
剛開始alpha女性還令人去散佈謠言,興奮的等待輿論之後,那omega如何的悽慘,如果能將他送上軍事法庭就更美滿了!
但隨後的發展卻不是她想象中的那般美麗,人們居然忽視了他的性別,不不不!而是因爲他的性別更尊重他了!這簡直就是偷雞不成蝕把米!!!alpha女性恨得雙目通紅,將通訊器都甩了粉碎!
上將陰沉着臉,望着星網上談論自己愛人的人們,整個人都要暴虐了。他陰森的望向副官,“後面的輿論是你們倒回來的?”
副官抹了把冷汗,“大人!當初我們發現的時候,已經不能封殺消息了,只能……”
上將冷凝着雙眸,攥緊的拳頭鬆了開,“呵,找到源頭,我要親自看看,是誰要傷害我的人!等下,順便發消息,哈里特上將與莫廿英雄伉儷情深,結成連理!”
副官愣了愣,嘴角一抽,重重點頭,“是!”他家上將一定醋了那羣覬覦愛人的人們了,這種世界的宣誓主權真是夠了哦!
隨着調查的深入,一系列的omega權利的改革也呼聲更高,原本打算因這事兒而罪及上將的人只能壓下心中的惱火,咬着牙順人民遺願改了些法制。
因上將改革的態度受到人民的支持,他的支持者變得更多,權利也愈發的答,望着那羣敢怒不敢言的軍|政大佬吃癟的樣子,上將心裡爽極了。接下來就是……
罪魁禍首!
上將居高臨下的斜睨狼狽而痛苦的alpha女性,“你滿意了麼?”
女性驚恐,哭泣,“上將,我只是愛上你了!”
“哼!笑話,愛就能讓你肆無忌憚的害人麼!”上將冰冷的轉頭對士兵道,“送她去流放地吧。”
“啊!”alpha女性被兩個士兵毫不溫柔的扯起來,踉蹌着離開,遠遠的還能聽到那女性恨意叢生的大呼小叫,“你們不得好死!不得好死!!!”
等上將處理了糟心事兒回來,瞧着莫廿正與嫵媚男人通通訊呢,忙湊了上去。
“怎麼?”莫廿挑眉。
“哦~~我只是沒想到小朋友是omega呢~~正在可惜惋嘆自己沒早點發現~~”這是本書主角,娘炮種馬,嫵媚男子。
“早點發現也沒用!”上將猛虎般的氣勢放出。
“唉~行了~~~說再多都是眼淚,我只是告訴小朋友~~你的機甲檢修完了哦~~什麼時候來取~~那個欺負過你地女性被我扔到外胎星球了~~給你看看她的慘樣子哦~~【照片】【照片】是不是很解氣??是不是要報答我?你可以邀請我共進晚餐哦~~~沒準你看上我了也說不……”
“想都不要想!!!”陰狠的話從上將口中吐出,咔吧,通訊器被他怒意盎然的捏碎了。
從那幾張照片上移動視線,莫廿挑眉瞧了眼碎成幾瓣的通訊器,笑的高深莫測,“記住,要賠。”
上將心裡一驚,立刻態度良好,即便表情缺失仍然腆着臉道,“好!我賠你,我把自己賠給你。”
“你不是我的麼?”莫廿挑眉目露狐疑,這個世界不是這麼定義的?
“當然是!”
管家捂臉,想不到他家主人還有這麼狗腿一面!!
此刻,外太星星球上,因沒及時打抑制劑而發情的omega粗喘着,驚恐的躲避湊過來的如狼似虎的alpha們,她紅着眼眶,眼底是深沉的怨懟,“啊!不要過來!別過來!啊!!”
當她被撕扯開的瞬間,恨充斥了她的心臟,爲什麼要這樣對她!!爲什麼!!但隨後,她已經沒工夫去思考這些了……
星際歷325632,聯邦上將哈里特與民族英雄莫廿同一日,卒。
莫廿飄在空中,盯着合葬的墓碑良久,纔對身邊的kk道,“我們去下一個世界吧。”
“主人,您要不要休息一下?”kk略有幾分擔憂。
“無妨。”這個世界已經沒有留下來的必要了。這種失落更甚於第一世界,莫廿並不喜歡,那離開吧。
“好的,主人。”
隨後,莫廿身子一輕整個人消失在星際世界,再次睜開眸子瞧清周圍,瀲灩的眸子眯了眯,“我如何還懸空着?”
此刻他身處一落魄低矮的小土房中,灰塵瀰漫,隨便鋪了個破碎的被子的牀上斜斜倚靠着個消瘦的少年,少年臉色青白,正撕心裂肺的咳嗽着,情況很不樂觀。最令人驚奇的是少年蒼白的面色上,額頭一點硃紅顯得格外突出。
kk抱着尾巴指着少年,“主人,這雖然是本書,卻是坑文。所以您能只能看原主的生平了。”
莫廿挑眉,清幽笑道,“呵,這次是牀上的人麼?”不得不說,kk給自家主人選擇的人物都十分的漂亮,而且或多或少的有幾分像他。
盤膝坐在空中,莫廿便百無聊賴的瞧着原主的生平,燦若星辰的眸子愈發的深邃,等看到原主身殞之後,莫廿低沉笑了出來,眼底冰冷。
這是個男人、女人和小哥的封建世界,小哥眉心點絳,可懷胎生子。少年名喚陌寧,是名貌美身嬌的小哥,原本慈父健在,陌寧生活也不錯,可在慈父撒手人寰之後,便是陌寧一生苦難的開端。
他們所居場所楊家村,陌寧的父親是十多年前帶着他與小他幾歲的弟弟隻身來此安家的,外來有學問還富足,自然被高看,不過一個偌大的家裡,沒個婆娘也不行,父親只好尋了媒婆說了個正巧哺乳期有個女娃沒了男人的婆娘。
開始時候婆娘盡職盡責,可隨着日子匱乏的度過,婆娘不滿足了,偷偷毒打小陌寧苛待陌寧弟弟不說,更是一溜兒好東西給自己娃子送,直到婆娘懷了孕,產了父親的兒子之後這種膨脹的*更甚。
她以爲母憑子貴,自家小兒子養得白胖,反倒陌寧弟弟顯得幾分懦弱,一次婆娘兒子欺負陌寧時正巧被父親看了個正着,氣怒異常直接將婆娘打了個半殘險些掐死白胖兒子。
婆娘恐懼異常,因這事兒安分守己了,直到父親離世前都沒怎麼敢動小心思。可誰知父親這一撒手,後母瞬間變了個人,直接將陌寧與弟弟攆到了柴房,沒黑沒白的做活,只要有一點不順都會挨一頓揍,本就懦弱的陌寧自然不敢反抗,幸而他有弟弟稍稍護着。
一日村裡從河邊救來個男人,樣子駭人的緊,雖然五官深邃俊朗,可眼眉處偌大的疤痕令他煞氣十足。男人醒來直接傻了,這般里正也只好留下他衝個勞動力,聽說男人身懷異寶,貪婪的婆娘直接將陌寧許給傻男人做了媳婦,自己得圓潤玉佩。若說這男人傻了也不算壞,知道疼人,陌寧雖清貧也過得下去。
年底,婆娘一家死活要吃肉,陌寧被逼無法只得拜託男人上山打獵,可這一去就是兩個月毫無音訊,山裡兩個月那根本無生的希望了,直到瞧見被拎回來男人染血的破布後,陌寧吐血病倒了,若不是鄰居還好心,他就直接過去了。
還未待陌寧給男人守孝,婆娘再次將他推入了火坑,爲了幾塊碎銀子,竟讓他去做個富足家管家的小妾!劇烈掙扎的陌寧被灌一碗迷藥送進了對方的房中,事已至此,陌寧幾乎心如死灰。
因他樣貌水靈美麗,一時間迷倒了管家,食物並不虧待,可這卻被驀然前來要生活費的蛀蟲婆娘女兒瞧了去,從小便嫉恨陌寧自然不願他幸福,直接誘惑自家相好的去調戲陌寧。
那漢子也是個色心的,調戲陌寧過於囂張也不知避退,正巧被管家給瞧了,管家氣惱異常,打斷了漢子的腿並將水性楊的陌寧毒打一頓休了,走投無路陌寧只好回孃家,然而家裡門扉緊閉,後母不讓進入,並嚷嚷的全村人都知道陌寧不知廉恥勾引野漢子,名聲直接臭了。
陌寧羞憤異常,險些一頭撞死在硃紅柱子上,但思及未及冠正念書的弟弟以後會孤苦無依,便啼血咬牙堅持了下來,遠遠的尋了個山洞,忍受着衆人指脊樑骨的羞憤欲絕靠撿野菜洗衣飽肚。
那婆娘女兒幾次三番來羞辱,甚至將他洗好的衣服扔進河裡,踢翻他的盆子,幸而弟弟是個男人,還能震懾住女兒,幾次將人罵跑了。
兩人正艱難生活,那婆娘來了,好言的訴說帶弟弟去鎮上私塾,陌寧一生只在乎弟弟了,即便婆娘不是好東西,但他依舊義無反顧,以爲弟弟前途終有着落的陌寧卻沒想到這是深淵,他被賣到了勾欄院!
弟弟得知消息,忙趕過來鬧死鬧活,直接被勾欄院不耐煩的打手打殘只剩一口氣。陌寧痛苦不已,跪在地上求婆娘救救弟弟,回答他的是婆娘陰狠仇恨的笑容。
因無人救治,他弟弟徹底的廢了,苟延殘喘的只挺了三個月,失去唯一親人的陌寧徹底的萬念俱滅,如行屍走肉的留在了勾欄院任人褻玩,直到城鎮滅了,被敵軍亂刀砍死才得以解脫。
莫廿的目光投到那面龐青紫的少年,轉頭對kk道,“什麼遺願?”
‘掌控自己婚姻生命,讓弟弟考取功名,拜祭雙親。’
微微頷首,莫廿靈魂衝入已經冰涼的少年身體中。原本失去呼吸的少年臉色再次紅潤,粗糙的皮膚瞬間滑膩白皙起來。不過幾秒鐘,原本漂亮的少年更是多了抹瑰麗之色。
牀上少年驀然睜開眸子,露出裡邊的冰冷和血腥。莫廿晃了晃略有幾分僵硬的新身體,還未待他起身,一羣人呼呼啦啦涌入房間將他團團圍住,其中一人手中還有着個碗,莫廿眯了眯眼囅然而笑,這是要灌藥了?現下正好是少年的男人不知所蹤,他被人迷倒送入管家房間之前。
望了眼站在最前面的兩個女人,莫廿低聲輕笑,這兩個就是那婆娘與婆娘的女兒,人類啊,貪念太過奪了他人福分總要還的。
“小蹄子你笑什麼!我告訴你,今天你嫁也得嫁不嫁也得嫁!”婆娘女兒面龐猙獰,心裡卻沒來由一陣緊縮,這小蹄子不該劇烈反抗麼!是嚇傻了?
“我父親臨死時讓你照顧我,你就是這般照顧的麼?”莫廿倚靠牀邊輕輕勾脣,毫不驚慌,漆黑的眸子閃爍着幽森冷凝。
“哼!你說什麼!”婆娘怒目而視,笑的諷刺,“我當然會好好照顧你!後孃這不就給你找了個好歸宿麼!好了,快點穿上衣服跟我走吧。”
“我現在還在病中。若是沒記錯我可在守孝,若真爲我好,就別趁人屍骨未寒將我嫁出去。”因上一世omega性別,莫廿對自己成了能嫁人的小哥並不牴觸,甚至忽視了這個問題。
“小蹄子,別唧唧歪歪的!我告訴你,你男人已經死了,若是想好好的活下去,就給我嫁!”女兒最討厭陌寧這張美麗的臉了,惡意深深的道。
那拿着藥的婆子走上前便要灌藥,莫廿粲然一笑,眸子閃過一絲猩紅,屋內方纔還氣勢洶洶的人們木訥了表情,只有女兒保持着清醒,大聲呼喝的聲音還未斷便被人一擁而上的扯着了,她驚愕不已,下一瞬間便恐懼的劇烈掙扎,“放開我,我是小翠啊!你們怎麼了?”
婆子根本不管女兒如何呼喊,扯着她的頭髮拳打腳踢的將藥灌入了痛呼的女兒口中,女兒恐懼異常的望向盤膝坐在牀上笑眯眯的莫廿,只覺得可怖恐怖,“你……你害我!魔鬼……啊……”
婆娘狠狠扇了一巴掌,怒斥,“小騷|貨!叫什麼,一會兒有的你叫!給他綁上!”
“娘啊!是我啊!你怎麼打我……唔……”劇烈掙扎的女兒沒幾秒鐘便昏昏沉沉的迷糊過去了。
莫廿瞧着婆子旋即將女兒扯了衣服綁了被子就送出了門,這才幽幽笑了出來,不知等暗示時間過了,那女兒將如何震驚。那時木已成舟了,想必女兒的反應十分有趣吧。
原主,既然我觀看了你的一生,並用了你的身體,以後你的敵人我會幫你一個個的捏碎,那個女兒,期待吧,這是開始。
“哥哥!嗚嗚!哥哥!”急匆匆的吼叫從外邊響起,期間還夾雜着濃郁的焦急哭腔。
莫廿拄着腮,望着衝進房間的乾瘦的十二三歲模樣小男人,伸了伸手,“來。”
小男孩瞧見自家哥哥完好無損的坐在牀上,狂喜的撲過來,“哥哥!你沒事太好了!我以爲,我以爲你……”
莫廿眯了眯眼,居高臨下的斜睨弟弟,語氣冷清的道,“不許哭。”那人說過懦弱的眼淚最沒價值了。
弟弟一怔,忙抹了抹眼淚,眼底出現了些憤懣仇視,“不哭,我不哭!哥哥,你沒事真是太好了!那婆娘實在是太可惡了!若不是我沒用還太小!哥哥也無需理會她。”
“本身也無需理會,以後你只要專注考取功名,聽到了麼?”原主有個和弟弟掛鉤的願望。
弟弟愣神,他感覺今天的哥哥有點不一樣了,吶吶了半晌,才重重點頭,“我知道了!我一定考上,給你當靠山,讓那婆娘再也不敢欺負你!”
“嗯。收拾東西吧。”莫廿對這世界略有不滿,一個食物匱乏的世界,真是百般不順眼。
“收拾東西?”
“離開這裡,一會兒那瘋婆子沒準還得來這裡收了屋子。”莫廿莞爾,那婆娘不僅貪了父親留給陌寧的家當,更是搶奪了男人留給他的房子和地,不過,呵,以後有的是時間。
“什麼!她敢!這是哥夫的房子!跟她有什麼關係!”
“你別忘了,你現在還在那戶籍上,等你什麼時候正式成了家主,便可理直氣壯了。”莫廿笑意深深,“記住,在不可戰勝的敵人面前,要避其鋒芒按兵不動,直到掌握對方弱點一擊必殺永絕後患。”
這弟弟蠢的最後賠了自己,這可不成,莫廿還需要他考功名。
弟弟愣了好一會兒才驀然瞪圓了眼睛,崇拜的望着莫廿,“哥哥,你好厲害!我一定按照你說的做!”雖然他感覺今天的哥哥變得有點奇怪,可他喜歡!
兩個人拾掇妥當便離了此地,來到陌寧之前住的山洞,莫廿覺得這裡不錯,人煙稀少冬暖夏涼,他進山也掩人耳目方便的很。
“哥……哥哥?我們就住這兒?”弟弟驚異異常。
“嗯。我砍木頭,你去撿柴火和枯草。”
“不行!我來砍木頭!”弟弟悲憤,他怎麼能讓身爲小哥兒的哥哥來做這種事情!他可是個男人!
莫廿斜睨了眼弟弟,笑得高深莫測,“現在我就來告訴你,不可妄自菲薄,更不可不自量力!”語畢,一砍刀斬向不算很粗的樹木,樹木應聲而斷。
弟弟震驚不已,“哥……哥哥……這!你怎麼這麼厲害……”
“之前我將死之際,恍惚失了心神來到一片桃園遇見個神仙,這便是他教我。弟弟,我學了不少,以後你會知道的,你想學也可,不過不可耽誤學業,也不可外傳。”
弟弟一驚一乍,倒抽一口冷氣,左右探看了幾眼才喜悅無比的重重頷首,“我知道了!哥哥!教我,以後我可以幫你打壞人!”
“去撿柴。”
“是!”
卻說另一邊,悠悠然醒了的女兒小翠這一動身,撕裂痛苦傳來,她茫然了幾秒後終於反應過來,撕心裂肺的怒罵痛哭,甚至對睡在身邊的男人也不加言辭,拳打腳踢。
正睡得香的管家直接痛醒了,他晃盪着腦袋才弄明白,頓時火氣了,想他一富足管家哪裡受得過這般氣,一巴掌將小翠扇飛滾落地上,將人打的吐出幾枚帶血的牙齒,“誰給你的膽子打我?”
原本管家瞧着不是自己要的很不滿,但聽說是個處,模樣也過得去,當個小妾也就收了,誰知道收的不是個美嬌娘,是個怨毒婦!
越琢磨越氣,管家直接讓人摁着女兒一頓毒打,扯着人找婆娘算賬去了,這婆娘之前興奮異常,抱着幾塊碎銀子迷糊睡過來,心中還歡喜終於把那蹄子給踹出去了,這嘴兒還沒咧開,吵吵嚷嚷的聲響便從門外響了起來。
“誰啊!在老孃這撒野!”婆娘忙藏好了銀子,氣勢洶洶的開門,心裡一陣惱怒,哪個敢打擾了老孃的休息?
這一開門,婆娘猙獰的臉定格了,門外不正是那買了小賤人的管家麼,這怎麼的?那小蹄子作了什麼妖?如果讓她知道,她這次一定打斷了那賤人的腿直接賣勾欄院去!
剛要迎上去,卻瞧見自己鼻青臉腫衣着不整的女兒,婆娘臉色煞變,“這這這?這是怎麼回事?”
“哼!陌劉家的!你也真會做啊!”管家陰森這臉將婆娘罵了個狗血噴頭,婆娘整個人都傻眼了,她昨天送的是那小蹄子,怎麼將乖女兒送給豬了?
“娘啊!都是你們!是你們綁了我的!嗚嗚嗚!我不活了!我還有什麼臉面啊!不不不!是那個賤人!他是個妖怪!燒死他!”女兒猙獰着豬頭臉,恨恨的大呼小叫!
聽着女兒仇恨悲壯的訴說,婆娘急火攻心,直接去了陌寧小房卻哪裡尋得到人,找不到人,管家自然不幹,錢都給了最後人沒有?想着也不管小翠願意不願意,扯着走了,這又急又氣的一股火直接令婆娘昏厥了過去。
如此過了幾日,一刀砍死一隻惡狼,莫廿轉頭對不遠處的弟弟道,“今日我們有肉。”旋即他目光深邃的瞧了眼山洞方向,嘴角勾起個愉悅的弧度。
“哥哥,這皮我來剝,還可以賣錢。這樣我們也能過一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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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給你買紙筆的。”莫廿斜睨踉踉蹌蹌拖着狼屍體走在身後的弟弟,並不幫忙。
回到山洞,莫廿在洞口頓了頓,似笑非笑的掃了眼一邊的葉子,施施然走進。
弟弟忙三火四終於將皮剝了來,開始烤肉,等快好了之際卻驀然聽到外邊叫嚷聲,莫廿撥弄着火堆玩味的微笑。
“哥哥?外邊好像有人?我去看看!”
莫廿目光只灼灼的盯着烤肉,根本不予理會,弟弟嘴角一抽,忙扯下烤好的一部分遞過去,這才擦擦手出了山洞。
“小蹄子?啊!真是你們!你這個混賬!我打死你們!賤人!你哥害我女兒!你也不是個好貨!”
莫廿慢條斯理的進食,一邊踱步到洞口,瞧着掄着胳膊追着弟弟打的婆娘,眯了眯眸子,對着一味躲避不敢還手的弟弟道,“陌銳!逃避不是解決辦法,對於有些玩意,你越避讓對方越覺你軟弱可欺,忘了我教你的打狗招數了麼。”
弟弟一怔,慌忙應了一聲,跑到樹蔭下抄起棒子反手抵抗並順勢一擡,凶神惡煞的婆娘便腳下不穩摔了個狗啃屎,在地上哎呦哎呦哀嚎了好一會兒。
“哥哥!”弟弟瞧着呼痛的婆娘,緊抿了脣,正不知如何是好,那邊婆娘趁着空擋掃過他手裡的棒子,惡狠狠的衝向莫廿,“該死的小賤人!我讓你碎嘴!我撕爛了你!”
望着氣勢洶洶的婆娘,莫廿嘴角緩緩盪出一絲笑容,“既然來,你是不想離開了吧。”
直接側身躲過,腳下輕擡,婆娘收勢不住又摔了個跟頭,這會兒她就真的撲在地上站不起來了,“啊!腿!!我的腿!”
莫廿居高臨下的斜睨,對弟弟說教,“放鬆警惕,下盤不穩,晚上蹲兩個小時馬步。陌銳,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看到她了麼,若不是她一心想動手害人,不顧一切傷人,如何能收不住落得斷腿的結局。”
瞧着前車之鑑,弟弟重重點頭,“哥哥,我知道了。”
婆娘臉青白交加,也顧不得自己腿痛,直接拍着地嚎啕大哭,“老爺啊,您死的冤啊!我不活了!養了這麼個孽障,這是要害死人啊!我還有什麼臉見老爺啊!啊!”
聽了周圍風聲,莫廿笑容莫測,他擡頭輕聲道,“如果你現下不走,一會兒可就走不了了。”
“啊!老爺啊!你怎麼能這麼久撒手走了呢!留下我怎麼活啊!孽障他要……啊!!!”剛還撒潑的婆娘這一擡眼剛好對上一對綠油油的兇瞳,嚇得大叫險些失禁,“啊啊啊啊!狼啊!是狼!!”
陌銳這最近和狼打交道也不算少,不像原來那般恐懼,只握着棒子靠近莫廿,站在他身前忐忑,“哥哥!”
莫廿睇了眼嚇傻的婆娘,笑的肆意,“今日又有給咱們加餐了!陌銳看着我的動作!下次你來!”
語畢,莫廿便一腳踏出掄起棒子擊向兇猛噬人的野獸,與那野獸對戰不過幾招,一棒子戳穿了對方的喉嚨,狼哀鳴一聲轟然倒地。
莫廿轉過濺着鮮血的臉頰,從狼口中掏出溢滿血紅的手指,回過頭注視着婆娘,彎着眉眼笑容璀璨,漫不經心的一點點的舔舐指尖的鮮紅。
婆娘只覺得整個人就好似那隻待剝皮的狼屍,莫廿的視線如同在吃她骨肉讓婆娘驚恐不已,恐懼的她嗷嗷大叫,“救命啊!妖怪啊!妖怪要吃我!啊!!”下一刻,她屁滾尿流的跑的遠了。
“膽子恁小。”弟弟撇嘴,眼裡充斥着幸災樂禍。這兩天的說教令陌銳破開曾經眼界,再加上自家哥哥言傳身教,更是瞧不上婆娘,但終究小時候落了陰影,一時間不敢反抗,幸而後面被哥哥罵醒。
“行了,將皮子剝下來,明天拿去賣了,買紙筆回來。”
“誒!好!”弟弟顛顛拎起刀湊近巨狼,“哥哥,那婆娘不是個好的,我們直接斷了吧。”
“等着。”雲淡風輕的回答。莫廿眯了眯眼,前兩個遺願都好說,至於最後一個祭拜父母。父親倒好說,只是這母親麼……
“哦好!”陌銳信任十足的點頭。他哥哥那麼厲害!
翌日,莫廿瞧着弟弟揹着竹簍離開,這才彆着把刀進山了,他需要好好鍛鍊下這具身體,太弱,都不如末世身體。
也不知行進了多久,莫廿坐下歇息了下,灌了口水這一打眼正瞧見不遠處的山澗,一股奇異的感覺傳來,莫廿挑了挑眉覺得這感覺是從脖頸上的玉石而來,幾分好奇走近幾步向下探看,霧靄瀰漫不能辨左右。隨手扔了塊石頭,側耳傾聽好一會兒也沒聽到響動。
他倒是要看看下邊是何物吸引,不過這山澗深不可測,以他現在體力直接下去,不死也殘廢,明日準備了再說,施施然回山洞,卻發現他山洞門口墜了一堆人。莫廿挑了挑眉,教訓不夠麼,傷了腿也要過來?
“大仙,就是這裡!可憐我家乖兒被妖魔給攝了魂魄,我必須讓他還我乖兒,否則我怎麼對得起老爺的在天之靈啊!嗚嗚~~”婆娘的哭哭啼啼,撕心裂肺的吼叫,生怕人不知自家的醜聞。
“呸!你血口噴人!我哥哥明明是正常人類,即便是顯靈也是神仙下凡!”弟弟憤怒的回罵!
大仙身穿黃長袍,兩撇小鬍鬚,倒是略幾分的人模狗樣,莫廿眯着眸子瞧了眼婆娘,暗暗咀嚼,妖魔攝魂?呵,他可是神,妖魔見到他可是會魂飛魄散的。這女人是打算直接將他定位鬼怪,用火燒了?好歹毒的婦人。
“啊!不要聽他說,他已經被妖魔給迷惑了~!大仙!那妖魔來了!快收了他收了他!”婆娘大吼一聲,指着莫廿瑟瑟發抖,目光隱晦的劃過仇恨。
周圍圍了一羣看熱鬧的,瞧着據說是妖怪的陌寧,眼神躲閃不敢湊近。
“哥哥!”陌銳掙扎着,可因他被麻繩綁得嚴實,根本撼不動絲毫,只擔憂的呼喚哥哥,希望他離開。
莫廿瞧着陌銳的樣子,眼底出現了濃郁的黑暗,望着所謂的大仙目露凶煞。
這大仙原本以爲只是簡單的收妖,卻不成想這一瞧,這位渾身散發着金光,略有幾分道行的大仙直接瞪直了眼睛,他恨不能跪舔!天那,這哪裡是妖魔啊!這真是神仙下凡啊!!這是活神仙啊!
不過,神仙的眼神好凶狠啊!嚶嚶嬰,他真不是故意的,他要是知道自己會得罪一尊大神,就是打死他他也不來啊!他不過就是最近找人順帶想要賺個酒錢麼!
“大仙就是他!快收了他!”
“收什麼!這是……正常的人,而且是大大的善人!根本沒被妖魔攝魂!”瞧着神仙冷酷的眼神,這徐半仙忙改口,神仙下凡是天機,哪裡能隨意泄露。偷眼覷着神明收斂的情緒,他心中那玻璃瓶子心終於落了地,嚇屎他了。
“大仙?您可看仔細了!他之前還……”婆娘震驚,之前她還賄|賂半仙幾塊銀子。
“還什麼!你這鄉野農婦是不相信我徐半仙的能力?那你乾脆請別人算了!哼!”偷偷瞧着那尊大神,暗暗鞠了一躬起身離開。回頭他一定要來賠罪,但此刻不是時候。
謠言不攻自破,曾經有說陌寧剋夫的也不敢再說。衆人望着婆娘的視線多了些輕蔑,都把人攆到這裡還不放過人家。有些鄉里鄉親的早就看不上婆娘了,“呵,還不是沒了靠山,小鬼也蹦躂出來想當大王。”
“你說誰!老孃撕了你的嘴!”婆娘恨惱異常,如爆竹般爆炸了。
解開陌銳的繩子,莫廿道,“把里正找來。”
“你這爛蹄子!你找里正作甚!”不受控制的感覺並不好,婆娘心底略有幾分沒底,還有一點不好的預感。
“來了便知。”莫廿懶得理會婆娘,不過對她主動過來送麻繩的積極態度持滿意態度,這算是打瞌睡送枕頭。掂量了下,好像足夠明天用的了。
“這是怎麼了?陌寧?”瞧着山洞,里正的臉直接黑了,那家婆娘做太過分了,連人都給攆出來了?嫁了傻子就算了,居然還將傻子的房子也給貪了?當然衆人是不會認爲莫廿自己離開,只會以爲是婆娘貪婪的將人攆了出去。
“里正啊,你可要爲我做主啊,我這腿就是被這孽障給弄斷了啊!我不活了啊,我辛辛苦苦的養大了他,沒想到卻養了個白眼狼!我怎麼有臉見老爺的在天之靈!”
“你閉嘴!我父親如何對你,你如何對我們!你拍拍良心,佔了父親留給我的青瓦房,賣了我哥哥!哥夫屍骨未寒更是想要將哥哥賣給別人當小妾!你本來就沒臉見父親!而且,父親已經入土爲安,你如此嘴上唸叨着,是不想我父親安息啊!”弟弟簡直悲憤異常。
那婆娘一卡殼,旋即哭的更厲害,“里正啊,你可要給我做主啊!居然以下犯上,打了我!我的腿啊!可憐我那在外求學的兒子,他母親就要被人害死了,以後孤苦無依被白眼狼欺辱可怎麼活啊!”
莫廿眯着眸子掃了眼裡正,里正目光一呆旋即額頭青筋突突的跳,暴喝一聲,“行了,哭什麼!你們那點子破事兒我不知道麼!你閉嘴,陌寧你來說!”
“事情是這樣,父親在臨死前留下一封書信,里正請過目。”莫廿從懷中掏出一份印了官印戳的信箋。
里正打開一瞧,臉色愈發的青紫。
莫廿淡定的環視一圈好奇的村民,朗聲道,“我父親曾留下遺囑,本青瓦磚房由陌銳繼承,若陌劉氏安分守己不插手我之婚事與陌銳仕途,可孝養之。若起他思,廢,不可姑息。”
語畢,他再次掏出一本記錄薄,遞給里正,“這是我與弟弟這些年來,被後母苛責的賬本,還有她插手本家族事宜的證據,她不配爲母,更不配做我陌家人,里正大人,請爲我做主。”
這話一出,那婆娘驚懼異常,她從不知道還有這等事情!驚恐的站起身來,想要搶奪書信,“你這個小蹄子!你亂講什麼!老孃一把屎一把尿將你養大!你居然這般陷害我?!我乾脆一頭撞死算了!老爺啊!您怎麼那麼狠心就走了呢,留下我孤個的被欺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