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冰打來電話,告訴柳文昊嚴小兵已經安頓好了,自己帶領狙擊隊去界碑山狙擊點。
柳文昊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難民一到難民營的鐵絲網門外,立即向前騷動,已經產生了擠壓和踩踏。
柳文昊用望遠鏡向難民潮的後面望去,西峽口方向還在源源不斷涌來無盡的難民。
近期美軍將要在聖誕節撤軍的消息突然傳來,引發塔利班新一輪主動出擊,造成中西部地區大面積戰亂爆發,難民開始涌向相對平靜安全的東部。
這時柳文昊接到一個電話,是黑鷹特戰小組組長齊天打來的。
“白山老大,雪豹在傑裡鎮城外各個路口幫你做廣告吶,說傑裡鎮在北山谷開設了難民營,並且發路條,拿着傑裡鎮保安軍發的路條就可以入住北山谷難民營,有些難民爲了能拿到一張路條,不惜將自己身上所有的現金和值錢的東西都給了傑裡鎮保安軍,你要注意力。”
柳文昊邊接聽電話邊用望遠鏡仔細觀察,果然,擠在前面的難民手裡都有一張紙條,特麻死死攥着那張可以救命的紙條,不惜相互推攘踐踏。
“齊隊長,晚了,一萬,不,最少兩萬人,已經拿着雪豹簽發的通行證來了,我該怎麼辦,讓他們都進來?可是我沒有那麼多房子,也沒有那麼多糧食。”
“呵呵,這些我不管,白老大好自爲之吧,對了,美軍駐傑裡鎮的阿帕奇直升機剛剛起飛了兩架,好像奔你的北山谷去了,祝你好運,再見!”
麻了個八字的!美國佬果然渾水摸魚!
“田倉,命令導彈隊準備,有兩架阿帕奇過來了!”
“明白老大!只要他們膽敢進入我們的地盤,就揍他!”
楊小虎急匆匆也趕來了,“哥,我看不如放人進來,這樣下去不行,我們耗不起,一旦難民發狂我們就頂不住了,總不能真的開槍吧?”
柳文昊點頭道:“你下去辦,開小門,一個一個進來,讓外面的人有秩序排隊,主意甄別,讓你的人把食物和水準備好,每人一份,在難民生活區單獨隔開一個區域,別跟原來的難民混在一起。”
“好,哥,我這就去辦!”
不一會兒,高音喇叭就在用當地語言和英語高聲廣播了,讓外面的難民有秩序排隊,一個一個人進來,都有食物和水,難民營決定收留所有難民,但是必須要大家配合工作云云。
反覆播音幾遍之後,外面的秩序果然好轉了,人們開始排隊,已經有人陸續進來了,這邊有人接待引導……
可是人羣突然再次騷亂起來,天空中赫然出現兩架阿帕奇直升機!
柳文昊舉起望遠鏡盯着直升機,美軍阿帕奇直升機挑釁般在難民頭頂盤旋,北側的難民慌亂中擠倒了外側鐵絲網,人踩人涌進了兩道鐵絲網之間的十米寬空地。
柳文昊的腦袋嗡的一聲,他知道,那是雷區!
“轟轟轟!轟!”觸發式步兵雷爆炸了。
人間悲劇!一時間血肉橫飛!
柳文昊的眼睛紅了,他用手一指那兩架阿帕奇,大聲喊道:“給我打!給我打!”
田倉手裡的對講機將命令傳達下去,藏在界碑山和傑裡山薩姆導彈騰空而起,兩顆導彈直接飛向兩架阿帕奇直升機。
一架阿帕奇中彈爆炸,另一架一個漂亮的升空橫翻居然躲過了導彈。
“打打!給我打下來!”柳文昊急眼了,他抓起哨樓上的92式通用機槍,向着那架阿帕奇猛烈掃射起來。
一時間,各種輕重火器全部開火,可是阿帕奇就是阿帕奇,一個漂亮的空中騰躍,翻身就是一串30毫米機關炮外加兩顆地獄火導彈,向着難民營西門打來。
田倉大叫一聲:“跳!”拉着柳文昊就從五米高的哨塔上縱身跳下。
“轟!”的一聲,整個哨塔被地獄火導彈炸得粉碎!
柳文昊只覺得眼前一亮,頭部被猛烈一擊,頓時失去了知覺。
柳文昊醒來已經是兩天後了,他一睜開眼睛看到自己躺在一張病牀上,屋裡沒人,但是看環境擺設就知道,這裡是一家醫院。
柳文昊感覺自己口渴,頭上全都是繃帶,脖子也不能動,好在胳膊腿都是好的,就用手支撐坐起來,頭有些發暈。
柳文昊慢慢下了病牀,拿起對面牆邊臺案上的水杯,自己倒水喝了一大口,看到門,就走了過去。
推開門一看,柳文昊就愣住了,這是個套間,自己躺在裡面的病牀上,外間兩排椅子,有四名身穿阿富汗國防軍制服的士兵坐在那裡。
士兵穿的都是迷彩作訓服,腰間武裝帶掛着手槍和匕首,看到柳文昊出來,有些不知所措。
一個領章顯示上士的士兵站起來對柳文昊敬禮道:“白顧問你好,我們是總統衛隊的,在這裡執勤,我是奧達哈上士,請問白顧問有什麼需要我們做的?”
柳文昊聞言問道:“這是什麼地方,你說你們是總統衛隊的?”
“白顧問,是的,這裡是喀布爾首都軍醫院,我們奉總統命令在這裡保衛您的安全,有什麼事情請跟我們講。”奧達哈上士說道。
柳文昊點點頭說:“能把我的主治醫生叫來嗎,我想詢問下我的病情。”
“是,請您回到病牀上好嗎?”上士的手勢讓柳文昊無法拒絕。
柳文昊有種被人軟禁的感覺,他回到裡間,靠坐在病牀上。
不一會兒,一名身穿白大褂的洋醫生走進來,身後還跟着一位藍色裙裝的女護士。
“白山先生,你好,我是來自德國的魯克醫生,你醒了,這很好,你的身體素質非常好,是我遇到的患者裡面最好的。”
柳文昊連忙打斷魯克醫生的話,問道:“醫生,我到底怎麼了,我的頭傷到什麼程度?現在醫治到什麼程度?”
魯克聳聳肩膀說道:“你是頭部外傷,沒什麼大事兒,指示有點顱內出血,不過今天上午我幫你檢查了,你吸收的很好,不然你也不會這麼快就醒來,對了,古爾納茲小姐吩咐我們等你醒來一定馬上通知她,她在這裡陪護了你一天一夜,剛回去睡覺,我要不要現在就喊醒她吶?”
柳文昊有太多的疑問,卻不能向這爲德國醫生髮問,就點頭道:“我需要她馬上就來,您去通知吧!”
“那好吧,您好好休息,瑪麗護士,白山先生交給你了,你先幫他喝水,吃點少量的肉食和全麥麪包,我這就去叫古爾納茲小姐。”
醫生出去了,柳文昊對護士瑪麗說:“你有手機沒有,借我用下。”
瑪麗是個歐洲混血,長得人高馬大,嘴巴也大,屬於歐美流行的大嘴美女。瑪麗攤開手說道:“白山先生,剛纔他們不是跟你講了嗎,這裡是喀布爾軍醫院,屬於國防部,全醫院電子信號屏蔽,就是有手機你也不能打電話。”
“哦,那算了,快點給我弄點吃的喝的啊!”柳文昊發現自己的個人物品全都沒有了,身上是一身病號服,口袋裡面什麼都沒有。
瑪麗微笑下說:“好的,馬上就好!”
然而瑪麗並沒有離開,而是按下牆壁的一個呼叫按鈕,說了幾句當地話,外面就有人進來,推了一個小餐車,上面有牛奶和牛肉,還有不知名的蔬菜和蘋果。
柳文昊真的餓了,他狼吞虎嚥席捲殘雲般將小推車上的食物全部塞進了嘴裡,瑪麗在一旁竊笑,柳文昊也不好意思,使勁兒嚥下去最後一口蘋果,又將一大杯牛奶灌下了肚子。
這時門開了,一身白紗袍裹身白紗蒙面只露出兩隻漂亮的黑色大眼睛的女人走進病房,身後跟着一個身穿迷彩作訓服的高大威猛黑人士兵,那士兵一進來就對瑪麗護士和送飯的兩名護工說:“請你們先出去!”
三個人出去了,那名黑人士兵也轉身出去,並將房門關好。
女人這纔將自己的面紗和頭包一起向後推下,果然是古爾納茲。
古爾納茲的臉色很好,依舊是那樣的明眸亮皓,現在她父親現政府內務部長穆罕默德.奇克瑪正在競選阿富汗總統,據說希望很大,另一總統候選人是大名鼎鼎的軍方代表,國防軍總司令科裡楊上將,據說希望更大,究竟鹿死誰手,還要等待下個月開始的全國大選。
柳文昊擦擦嘴吧,剛站起來,古爾納茲就眼圈一紅撲了上來,雙臂緊緊摟住柳文昊粗壯的脖頸,哽咽道:“親愛的,你嚇死我了,我每天都在真主面前禱告,求真主讓你醒來,我古爾納茲不想失去你,你不能讓我做寡婦!親愛的,你活過來了,太好,再也不要離開我的好不好?嗚嗚……”
“厄……親愛的,你要勒死我了……”柳文昊將摟在女人後腰的雙手移到前面,推在她飽滿堅實的胸上。
“壞蛋!親我!”古爾納茲鬆開了手臂,嘴巴里面呼着熱氣,雙手捧住柳文昊纏滿繃帶的後腦,將他的臉壓向自己的香脣。
柳文昊感覺到眩暈,女人口腔裡的*是甜甜的,他的雙手情不自禁地*着,女人只在身體外罩了一件紗袍,薄薄的,裡面竟然是真空!
男人的荷爾蒙一下子就被激發了,可是柳文昊拼命抑制自己的浴望,現在男女之歡不是最主要的,他迫切要知道,自己怎麼到了這裡,北山谷怎麼樣了?
可惜的是,古爾納茲是個不問世事的富家女,她居然一問三不知,只知道是美軍的直升機將他空運至喀布爾的,直接將他交給內外部,是內務部總統衛隊將當時渾身是血的柳文昊送到首都軍醫院的。
“親愛的,你是怎麼受傷的?是誰把你打成這樣的?”古爾納茲就像個有着美麗皮囊的白癡,反倒問起柳文昊來了。
柳文昊苦着臉推開糾纏不休的古爾納茲,伸手道:“有煙沒有,給我,還有他們把我的隨身物品都放哪裡了?我要打電話,你有辦法,對了,我跟你回家吧,這裡不是喀布爾嗎,走去你家,我沒事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