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談戀愛那會,也有過一次劇烈爭吵,關瑾言氣的把手機都砸了,好些天沒和成巍聯繫,那時候也是薛會給她打了電話,等她在酒吧找到成巍,成巍早已醉的不省人事,偏偏看到她,掙扎着站起來,一把將她抱住。
那般含糊不清卻動聽的喊着她的名字,一遍又一遍的認錯,關瑾言毫無骨氣的就原諒了他。
這一次的情形和那次幾乎是如出一轍,也有那麼一瞬,關瑾言好似感覺抱着自己的男人依舊是她的成巍,可畢竟是不一樣了,如今的成巍……
是程心蕊的丈夫,和她,早就沒有任何關係了。
硬了心腸,她伸手推成巍,“你清醒點,放開我,”
成巍自是不肯,瞪着醉意朦朧的眸子,“我不放,阿言,我不想放你走,”
到了這種時候,他說出這樣的話來,也只會讓關瑾言覺得噁心,她手上加了力,既然成巍醉了,聽不進去話,她不介意用武力解決。
手已經舉至成巍頸後,醉酒的成巍自然是沒有發現。
偏偏這時,響起門鎖轉動的聲音。
關瑾言下意識把手收回來,回頭,門已經打開,出現在門口的則是火冒三丈的程心蕊,莫怪她生氣,收到匿名電話告訴她成巍和關瑾言見面,她本來還不相信,匆匆趕了過來,這倒好,看到的是什麼?!!
成巍和關瑾言緊緊抱在一起,你儂我儂,將她這個正牌老婆置於何地?
“關瑾言,你個賤女人不要臉!”
吼完,人已經衝進屋裡,手舞足蹈一把揪住關瑾言的頭髮用力往下拽,“我讓你勾引我老公,看我不撕爛你的臉,”
事發突然,關瑾言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被程心蕊纏住,這還不算,成巍沉重的身體箍着她,她縱然身手不錯,此刻也無力可使,頭髮硬生生被程心蕊拽下來一小撮,連皮帶血。
“你們,還不放開,關瑾言,你快放開成巍,”
程心蕊隨手將一小撮頭髮扔到地上,秀氣的眸子被眼前的畫面刺激的猩紅,有選擇性的無視醉酒抱着關瑾言的成巍,反倒將所有的怒氣都往關瑾言身上撒,對着她的身體又掐又打。
關瑾言吃痛,擔了這莫須有的罪名心裡更是一把火苗躥的老高,哪裡還忍得住。
右手反手往後一揮,正扇在程心蕊臉上,將她整個掀翻了。
“啊!”
伴隨着女子的驚聲尖叫,程心蕊摔在門口。
門外則是收到風聲匆匆趕回來的薛會,看着這一幕,一時也是傻了眼,站了好久之後,纔想到程心蕊還坐在地上,彎腰去拉她,“先起來再說,”
程心蕊一把打掉他的手,坐在地上就撒起潑來,“成巍,有人欺負你老婆,你管不管啊!”
成巍本已是醉了酒,只聽到有女人尖利的聲音,又吵又鬧,扎的他腦仁疼,閉着眼睛就大喊,“給我閉嘴!”
程心蕊哪裡受得了這氣,登時從地上站起來,衝過去揪着成巍的後背又捶又打,“你個沒良心的東西,你忘了當初是誰幫了你們成家,現在你看到舊情人,想過河拆橋是不是,我告訴你,世界上可沒這麼便宜的事!”
她使了蠻勁,加上關瑾言用力,終於將成巍拽到旁邊,關瑾言得了自由立即往旁邊退開幾步,程心蕊不依不饒的揪住她,“怎麼,做了虧心事就想溜,你給我站住!”
關瑾言沒搭理她,轉身就走。
這種地方,她簡直一秒都呆不下去,如果不是看在薛會曾經幫過她的份上,她今天根本就不會過來,而現在看來,她今天的確不應該過來。
“給我站住,聽見沒有!”
程心蕊受到了刺激,哪裡還肯放她走,一把拉住她,她這一動,成巍那邊站不穩,又一頭栽在地上,也站不起來了,就坐在地上泛着糊塗。
程心蕊瞪他一眼,決定暫時把他丟在旁邊,先解決關瑾言,“你,”
她拽着關瑾言,“好好給我聽清楚,不管你之前和成巍是什麼關係,現在他已經娶了我,就是我程心蕊的丈夫,你最好不要做出什麼不要臉的事,也不要再纏着她,否則,你看我不扒光你的衣服示衆,不要以爲做小三很光榮,我會讓你知道什麼叫丟臉!”
關瑾言原本是想直接離開的,可聽到這話……
是無論如何也忍不了了,驀地回頭,冰冷的視線直直看向程心蕊,程心蕊被她眼底的鋒芒驚的一抖,轉念一想,關瑾言不顧就是個爹死娘跑還坐過牢的女人,她怕她做什麼?
當時就高傲的挺起身板,“怎麼,難道我說錯了?!!你自己有膽做不要臉的事,就不要怕別人說!”
“啪!”
關瑾言哪裡還忍得住,甩手就結結實實給了她一記耳光,看着程心蕊不知是因爲太疼還是太吃驚而露出不可置信的樣子,關瑾言心裡有種結結實實的快感,學着程心蕊的樣子冷笑。
“我也告訴你,我對你的男人沒有半點興趣,你雖嫁了成巍,管不管得住他還得看你自己的本事!”
最後一字落下,關瑾言看着程心蕊變得死灰的面色,心裡也算是稍有痛快,甩手走了,走到門口免不了看到薛會,薛會這會也知道自己好心辦了壞事,望着她解釋,“我不知道她會來,”
她指的自然是程心蕊。
這事原本也怪不到薛會頭上,關瑾言暗暗搖了頭,“算了,”
薛會露出鬆口氣的模樣。
“以後,他的事不要再找我,”
下一秒,關瑾言丟下的另一句話卻還是叫薛會呆住,而關瑾言已經大步離開,他也只能低嘆,看着屋子裡醉的不省人事的成巍,一個男人喝醉了還口口聲聲喊着一個女人的名字,不是心裡有她還能是爲了哪般?
到底是可憐了一對有情人。
關瑾言搭電梯下樓,方纔還是鎮定昂然,從電梯裡走出來,便似換了個人一般,累的精疲力竭,她的世界非黑即白,最是討厭無端被人冤枉潑髒水,所以剛剛纔會那般對程心蕊,她並不後悔,只是這些無謂的糾纏讓她覺得累。
心累!
從樓裡出來,外面的陽光依舊刺眼熱烈,她閉了閉眼睛,再睜開,眼前赫然多了一道挺拔的身影,來人快步走至她面前,緊張的握住她的雙肩。
“他們有沒有欺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