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方僵持間,絕峰山上驟然傳來爆破之聲。
寶藏……
皇甫逸等人擡頭望向山峰。
絕峰山山勢險峻,多是懸崖峭壁,城陽派就在其中一個稍顯平緩的山頭,然而即使如此,因爲山勢過陡,唯有一條鎖鏈連接另一個山頭,想要上去也需要不弱的輕功和膽量。
皇甫逸收到了皇兄的飛鴿傳書,知道地圖不全邪孤夜無法得到寶藏,所以並不十分着急。
花香惜雖說對寶藏的興趣不大,但畢竟是前朝遺留的一個國家的財富,她不心動是不可能的,縱不能奪得全部,分一杯羹也是極好的。
花香惜心思一動,運起輕功嗖然飄遠,花無傷和花無靈緊跟其後。
祁銳昕等人冷眼看着,沒有追上去。有魔教教主邪孤夜在,花香惜想要插手寶藏,無異於虎口奪食。
皇甫逸也是打着讓他們先自相殘殺的念頭,不緊不慢的向絕峰山上行去。
因爲凌若非的關係,祁銳昕和皇甫逸沒能走在一起,暗樓與朝廷合作之事暫時擱淺。
“赤焰,你感覺怎麼樣?”薛暖月低聲問道。
赤焰內傷頗重,他擡頭望了望陡峭的山峰,搖了搖頭,道:“你們上去吧。”
祁銳昕聽到他們的對話轉過頭,食中兩指搭在他的腕脈上,對着薛暖月道:“你和他留在這裡。”
“不行!讓暖月和你們上去,我自己留下便是。”赤焰忙反駁道。
駱彥哲和凌若非卻是同意祁銳昕的話,凌若非道:“你傷勢嚴重,萬一遇上暗樓的仇敵,一個人無法脫身,有暖月在我們才放心。”
薛暖月本也想跟隨祁銳昕上山,但想到此節,也是附和着點了點頭。
大家均已同意,赤焰也只能眼睜睜的看着祁銳昕三人飛掠上山,自己則和薛暖月向着山下行去。
崖壁陡峭,只偶爾有幾塊突出的巖壁和斜插入石縫的樹木,三人將輕功提到極致,沒有用那條鎖鏈便上了山。
平常空曠的山峰上站滿了人,不遠處城陽派的廢墟上立着一黑衣男子。
男子手執長劍,劍尖上的血跡順着劍身滴落,在他腳邊聚成一灘。如墨的長髮散落在玄衣上,全身散發着跟他的劍一樣冰冷的氣質!如刀雕刻般的五官散發着冰冷的氣息,深邃得看不到底的眼睛正射着刀鋒般的光芒看着在場的武林人士。
魔教教主——邪孤夜
祁銳昕雖然修行了無邪心法,內力純正渾厚,但看着眼前渾身散發着冰冷陰邪之氣的人,還是從心底產生一絲忌憚。
祁銳昕幾人未上山前這裡便發生了一場爭鬥,說是爭鬥,其實不過是邪孤夜單方面的屠殺。
不自量力的人意圖搶奪寶藏地圖,還未近身便被他斬於劍下。邪孤夜高高的站在廢墟之上,睥睨全場。
身爲魔教教主,他自有高傲的資本。他揮了揮手,人羣中的魔教教主紛紛涌出,匯聚在他的身邊。
邪孤夜滅城陽派那夜,便是按照地圖所示,來到了三王星指向的位置——城陽派的禁地。
守衛禁地的長老發現有人入侵連忙拉響警報,全派警戒,然而邪孤夜魔功大成,又有無邪劍法如虎添翼,小小的城陽派便在一夜之間盡數被殺。
如今寶藏的位置暴露,邪孤夜面對衆多武林人士,雖然厭煩,但並不擔憂。魔教弟子衆多,手段邪佞,武功詭異,對上那些自詡正義卻武功並不如何高超的武林人士輕而易舉,只是在這當中,卻還是有些勢力需要注意。
邪孤夜環視全場,將那些勢力的位置記在腦中。
寒山派因爲沈泓涵奪權,無暇他顧,仙霞派距離太遠未來得及趕來,武林盟盟主令在魔教手中,不足爲懼,餘下的便只有青虛、焱盟和暗樓。
除了這些,還有迷魂谷、朝廷。
心裡暗自計較一番,邪孤夜面上露出一抹邪笑,陰冷詭異的笛音忽然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