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春初的雨夜,我離開了上海,來到一個陌生的城市--具有“東方夏威夷”之稱的鹿城三亞,只想做短暫的心靈棲息,最終的歸宿在哪裡?對於我已經不再那麼重要了。大文學目前只想當一次蒲公英的種子隨風而飄,飄到哪裡,那裡便是我的家。
我在豐源地區的一個農家租了一間小屋,經歷了那麼多已經不再在乎安全與否,只知道這些地方都是經過政府批准的旅遊暫住地,我把自己列爲揹包客的行列,一個旅行包便是我的所有財產。我開始拿出電腦準備在博客上寫寫隨筆感觸什麼,也不枉費這一路的所見所想。
我再次遇到了“暮色”,在我打開“桐小夜”的博客的時候。
他發過來一個笑臉,我沒有理睬他,因爲現在對事情已經沒有了任何期待。只是我在心中一直納悶他到底是誰?不管怎樣已經排除了他是吳賓立,更不是樑雨歆,他是誰真的已經不再那麼重要,一切都只是在遊戲人生,而他更只是一個遊戲中的虛擬對象。大文學我隱身了博客,惟獨他的消息還在那裡閃耀。“我知道總有一天你是我的,這一點不會改變,覺得總有那麼一天你會成爲我的女人!”對於他的這個留言我感到很可笑。索性關了博客,隨筆也懶得寫了。
來到這個城市的第一天黃昏,我便去了那個嚮往已久的海灘。
鹿城,三亞,天涯海角,這個浪漫的海濱城市,輕輕細軟的沙,我光着腳丫走在這個海灘上,海風吹拂似乎一個輕盈手巧的按摩女郎撫摩遍了你的整個身軀,我慢慢地行走着,這暇日的餘光折射得海面波光粼粼,讓人遐想聯翩,海灘上漫步着恩愛纏綿的各路情侶,惟獨我只是一個人,一個人的旅行,一個人的逃避,突然間一陣風吹來,吹拂着我的裙子,我的髮梢,待我捋過髮際的時候,我看見不遠處一個男人正拿着單反拍我。確實是在拍我,我確定了之後毫不猶豫地走過去奪過了的單反相機,他對我的舉動一點都不感到驚奇,任我刪了裡面我的照片,接着我還給他,一聲不響地離開了。大文學
那個時候,我還不知道他叫於天逸,只是我很反感他,因此也沒有記住他的面貌,更不知道他是誰?他是做什麼的?這一切我也無權知道更與我毫不相干,但就是這個男人在後來卻與我有無盡的牽扯,甚至在我的生命中有着不盡的影響,悄悄地在改變着我的人生。
與他再次遇見是在那次事件後的第三個黃昏。
我愛上了西下夕陽的唯美,因此總是在那個時間漫步在海灘上傾聽波浪親吻岩石的美妙。而那個男人卻一直在我不知不覺中拍攝了我些許不經意間的舉動,或哭或笑或思索,漫步嬉戲蹲下撿貝殼風吹動時的裙飄......
是他故意走過來跟我打招呼,我甚至已經記不起他來,更不想多看他一眼,他並沒有覺得無趣而是跟在我後面不遠處行走着,我全然是無視他了,因爲只當是路過的一個陌生人而已。
在我要離開海岸的時候,他突然間跑到我面前對我說到,小姐,你住在哪裡?我能請你吃飯嗎?今天是我最後一次在三亞,晚上就要離開。我瞄都沒有瞄他一眼也不吭聲把他當做空氣一樣就離開了。他緊步跟上,遞過來一張名片給我,我沒有接,一直朝前走着,估計他是被我的冷漠嚇倒了,沒有再跟上來。而我就那樣悄無聲息地離開了。
那之前,他在我的心中一點影子都沒有,甚至連印象都談不上。不是他的過錯,只是沒有在對的時間遇見。只是那個時候,他對我來說就是一個陌路過客。然而,我在他心中從見到我的第一眼起便已經在心底紮根並一直戀戀不忘,只是迫於我的冷漠,很無奈,他是一個紳士。
那件事情在我的心中跟門就沒有存在過。我只是在逃避,一直無法忘記那個男人,吳賓立,此刻腦海中又有他的影子,跟他在一起的點點滴滴。是我的感情太深刻還是因爲肚子中有他的精血,他的骨肉,他已經快成形的寶寶,只是他不認他,不認可這個孩子,想到這裡我的心又開始一點一點的在痛,就想走在海灘岩石那邊光着腳丫踩那些掩蝕的貝殼積聚的沙雕一般疼痛。
該怎麼辦呢?這個孩子?
那些照片到底又是怎麼一回事?爲什麼那天會是我跟樑雨歆的裸照?是樑雨歆自己的詭計嗎?不可能的,他不會愚昧到那樣詆譭自己,吳賓立畢竟是他的小舅舅,而我們曾經是戀人?是易薇兒,對是她,絕對沒有錯!只是我沒有證據!證據?有了又如何,我又算什麼?我永遠無法忘記吳賓立的殘忍冷漠,我在他心目中只是一個玩夠了便扔了的玩偶,想到這裡,我的心已經痛得快要無法呼吸。這個世界愛情到底算什麼?愛情那麼美好幸福的話,爲什麼到了我這裡卻全是痛,全是遺憾與失望?是我艾在真該天生紅顏薄命嗎?
不想了,想多了又如何?該是解決的時候了,不能逃避,不能。
在三亞的第4個晚上我訂了第2天的機票,該是做一個了結的時候了。
上海,那裡的曖昧,總該有個交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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