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以前,西王母曾經對我們說過,無論轉世多少次,靈魂是必定不變的。”看着昴宿,朱雀好像意有所指。“不過……哈、哈、哈!”
他忽然開心地狂笑起來,得意地說:“沒想到吧?昴宿,我就是朱雀哦!”
空氣中,正在凝聚着的緊張感,被他這麼一笑,頓時消失得無影無蹤。
沈穆嵐嘆氣。“如果你是朱雀,那麼剛纔那個是什麼?”
“剛纔那個是定彥的哥哥定青假扮的,你們都沒看出來啊!哈哈哈~~”
“啊!你就是號稱‘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南方守護神,朱雀?”胃宿小朋友難以置信:“怎麼可能!怎麼可能!!奎宿是什麼時候被換掉了!!!”
“恐怕從一開始就是他了。”婁宿樓涵灼嘆氣:“我最先認識你,居然沒有看出來。”
朱雀很乖巧地點頭,友好的態度彷彿在引導大家繼續討論。
“是啊,”昴宿說,“再怎麼想,一個因車禍而失憶的現代人,怎麼可能會不知道24小時的計時法呢?”
“啊,有嗎?”朱雀好奇地問。“我不是每次都裝得很好嗎?”
“就是那次我們被埋在地下的時候!”昴宿說,“你居然還惡人先告狀,懷疑我們沈女王是間諜!!”(詳見第七章《穿越的背景》)
朱雀撇嘴:“他也確實很可疑嘛!”
“仔細想一想的話……也確實有很多可疑點啊,”觜宿宓槿接着分析,“比如,那些很奇怪的火焰,全都不是我的小猴子乾的!小臻還一直都說是我的小猴子呢!”(詳見第十三章《穿越的交鋒》、第十九章《穿越的追擊》)
大家都知道,觜宿宓槿的觜火猴,也一樣會噴出火焰。
“你居然拿那隻小毛猴來和我比?”朱雀氣得直瞪眼,“枉我每次都辛辛苦苦地保護你們!”
“對了!那個時候,基山山神明明說他感覺到朱雀的氣息了。”畢宿訾宇臻說:“我一直都想不通,你哪裡來這麼大的膽子,敢說朱雀不在。還有,我也一直都納悶,你爲什麼總是不停地‘提醒’我們,朱雀宮的人很危險,他們會來‘追殺’我們——現在回頭再想這些問題,就全都能解釋通了。”(詳見第八章《穿越的謊言》)
“啊呀,說我自己不在那裡,那也是爲了避免不必要的恐慌嘛!否則基山山神會通知下一個山神派人來迎接我……”朱雀攤手,故作無奈說。“再說了,我好心好意地提醒你們周圍有危險,難道也有錯嗎?”
“只是提醒的方向錯了呢。”小苗說,“看來,朱雀大人您假扮奎宿還是失敗了哦。”
“哪裡有!”被戳到痛處,朱雀跳起來大吼。
“可是,大家都看出來了呀。”小苗笑得很無辜,“我保證我絕對沒有告訴任何人任何有關您假扮奎宿的計劃。”
召晉真人也說:“我也沒有哦!”
“難道你們三個人就是因爲懷疑我,所以才……”朱雀委屈地說着,轉頭看着沈穆嵐,“所以才硬要把我和他湊在一起?”
“怎麼會!”昴宿當仁不讓地打擊他,“只是因爲你們倆都很可疑,所以我們三人才故意這麼說的。”
沈穆嵐心說:螳螂捕蟬,黃雀在後。隱約看到三人小組背後有三條狐狸尾巴晃呀晃,不禁心中哀嘆自己交友不慎。
“那至少參宿沒看出來吧!”朱雀滿懷期待,熱烈地看着沈穆嵐。
“其實,我早該想到的,”沈穆嵐一邊回憶,一邊說,“我們七個人中,只有被你召喚出的奎木狼是不聽從你的……”(詳見第二章《穿越的名字》)
“呃,那是白虎沒把它管教好。”朱雀說得很心虛。
“說起來……”沈穆嵐又說:“左智好像和我們說過一個預言,說昏微太子會受到朱雀仙人的護送回國,我們居然沒有一個人想到,其實朱雀就在我們身邊。”(詳見第十四章《穿越的歷史》)
“那個只是巧合!巧合!!”朱雀說得更加心虛,“我也沒想到紫微神說的那麼準……我本來是想讓定彥去送他。”
(三人小組:“你真正的目的還不是爲了把他趕走?”朱雀:“啦啦啦……”)
“說起來,我還記得當時定彥把你抓走的時候,小苗還對我說過,讓我不用管你也可以。”沈穆嵐冷冷地說,“現在想想,當時我也真是單純得可以啊……”(詳見第十一章《穿越的迎接》)
“對啊對啊!”一提到這個,朱雀興奮不已,“我那時還和定彥打賭,看你會不會來救我。我真沒想到,你居然來救我了!”
沈穆嵐不再說話了。除了朱雀,誰都意識到氣氛開始不正常了。衆人默契地向後退了一步,決定不打擾他們二人世界。
“哈哈哈,果然還是我比較重要。”朱雀繼續自我陶醉。“哼!就憑他一個小小的昏微太子,敢來和我南方至尊朱雀搶……”
“哐!”
“也就是說,其實就是你下令到處‘追殺’我們的嘍?”
看着沈穆嵐手中的長槍,朱雀悽慘地捂着自己的腦袋。
“我可是爲了保護你們啊!再說了,我也就是讓他偶爾過來嚇唬一下嘛。本來還想找個機會把定彥打敗,體驗一下當英雄的感覺,誰知道參宿你每次都衝在最前面,一點機會都不給……啊啊啊!!!!!!!!”
畢宿訾宇臻側目:“每次定彥一來,跑得最快的人不都是你嗎?”
小苗英勇地上前攔住沈穆嵐。
“參宿!你冷靜一點!!千萬別把他打死了!!!”
召晉真人問其他人:“現在你們理解定彥有多麼辛苦了吧?”
衆人默然,發自肺腑地同情他。
“如果奎宿是朱雀的話,”婁宿樓涵灼第一個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那麼,真正的奎宿在哪裡?”
“真正的奎宿嗎?”朱雀皺起眉頭,“其實,我到現在都沒找到他。”
這個事實令衆人頗爲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