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想見,要將這麼大的箱子變成目前的透明狀態,需要多少鮮血。www。qβ5、com失血過多的花語變的彷彿木乃伊般,渾身骨節暴露,皮膚都緊繃在身體上。
“語姐,你怎麼會變成這樣?”天閒揮手要拔出黃金匕首。
“不行!”愛麗娜大叫道,可是這次大日如來沒有幫她,只是呆呆地看着天閒將黃金匕首揉成一團。
“天閒,對不起,我以後不能在你身邊了。”花語的聲音沙啞而又蒼老,若不是天閒將耳朵貼近花語的嘴邊,恐怕根本聽不到什麼。
她面前的寶箱乃是當年塞特囚禁俄塞里斯的東西,想要使其中的俄塞里斯提前復活,就需要暗之大神的純陰之血。可是,屬於黑暗的衆神中,女性本身就很少,特別是能在俄塞里斯之前復活的則更少。
夜女神倒是挺合適,但她們分別執掌屬於黑暗的十二個小時,少了任何一個,都會造成世界的混亂。而花語是三十六天罡之一的天彗星,帶有黑暗的屬性,所以她的血就成了讓俄塞里斯提前甦醒的源泉,但失去神力的來源,即使是神,也只有死路一條。
“不會的,語姐,我來晚了。”天閒禁不住流下淚來,如果三年前,他能不要那勞什子神族法則,花語就不會變成這樣。
“不是你的錯,知道嗎?當年我之所以離開,是因爲她答應,俄塞里斯復活後,將使用良知沙漏,讓母親他們復活,而且,也答應絕不使用良知沙漏對付你。”花語的臉因見到天閒忽然紅潤起來。
“語姐,你什麼都別說了。”天閒忙制止花語再說,現在的花語已經到了迴光返照的境地,只要這口氣一絕,那時候就是神仙難救了。
屬於契約者的封印水晶將花語凝結在其中,保住最後一口元氣,天閒慢慢站起來,森冷的目光看着眼前的大日如來和愛麗娜。
愛麗娜覺得心中一寒,禁不住退到大日如來身後。
“施主。”大日如來也是剛從長眠中醒來不久,收到愛麗娜曙光女神的召喚趕來,做夢都想不到事情竟然會是這樣。
光與暗的衆神歷來都是井水不犯河水,各自執掌着一種法則。顯然剛纔那垂死的女人和天閒關係非淺,不知詳細緣由的他想勸都不知從何說起。
“我知道你要說什麼,大日如來,希望他日你能爲今日所見做個見證。愛麗娜,當俄塞里斯醒來我會帶語姐來取回你承諾的東西。告訴俄塞里斯,等着我。”天閒急着救花語,不打算在這裡糾纏太久。
“阿彌陀佛,貧僧明白。施主,請息雷霆之怒!”大日如來高頌一聲佛號,讓開出口,愛麗娜反正是不敢再阻擋天閒。
“大日,你爲什麼放他走?”等到天閒離開,愛麗娜衝着大日如來發火。
“阿彌陀佛,曙光,這次你做的太過份了,即使俄塞里斯復活,恐怕也不會贊成。千萬年都等了,爲什麼你就不能多等一會?”大日如來憂心忡忡地道。
“誰知道那女人這麼倔強,本來我只是可憐無我一片癡心,想成全他們。”愛麗娜嘴硬地道。
“如此說來就更是你的不是了。說起來這件事我倒略知一二,那女子想必是當年捨身伺魔的東方三十六天罡之天彗星。昔日爲了對付三大心魔,天彗星放棄畢生修爲,甘願捨身伺魔,受盡苦楚,最後三心魔被封印,天彗星也被三心魔擊落輪迴,下落不明。東方衆神有感其成仁之義,幾乎尋遍三界六道,可惜一無所獲。若真是天彗星,曙光,格於當年誓言,我也不能幫你了。”大日如來無奈地搖搖頭。愛麗娜是俄塞里斯之女,從小就很任性,根本就不把別人放在眼裡,“哼,怕什麼?只要父王醒來,我纔不怕他。”
“你太小看天閒了,他本是東方天界黑暗衆神之首,若不是在光之禁地,我最多隻能和他打成平手,何況現在他手中不知怎麼居然有創世三魔器中的日月銀梭在手。離開光之禁地,俄塞里斯縱然有良知沙漏在手,恐怕也奈何不了他。”大日如來有些感慨,愛麗娜現在的個性,不能不說是俄塞里斯慣出來的。
俄塞里斯在光明衆神裡算是很公正的一個,卻仍然不免兒女情長,這次的事一個處理不好,恐怕真會演變成光與暗的正面交鋒,到時候,恐怕天地人三界都會被捲進其中。
“大日,好久不見了!”經過花語三年心血灌溉,俄塞里斯終於復活了。半透明的寶箱忽然爆發出瑞氣千條,強光萬道,比起剛纔對付天閒的大日如來咒毫不遜色。
從那些發光的地方,寶箱開始龜裂開來,最後散落在地上。原本放置寶箱的地方,出現一個做古埃及法老王打扮的人,頭上裹着頭巾,身上的衣服斜露出半邊結實的胸膛,右手拿着黃金權杖,左手則是充滿着人類良知的沙漏,一雙深邃的眼中,充滿智慧的光芒,可惜五官的組合卻呈現了一種很嚴肅和古板的形象。
“俄塞里斯,你也醒了?”大日如來合十爲禮。
“我早就醒了,可是塞特的箱子卻還是困着我。”俄塞里斯怨道。塞特本是俄塞里斯的弟弟,因爲不服拉神將王位傳給俄塞里斯而心生報復,當年就是用這隻寶箱將俄塞里斯殺死,多虧他的妻子依稀斯歷盡千辛萬苦,終於將他救活,但從此後,這箱子就成了俄塞里斯的剋星。
“這麼說剛纔發生的一切你都看到了?”大日如來問道。
“不錯。”俄塞里斯不比大日如來,他本身就是古埃及的法老王。說起來古埃及和阿特蘭提斯還有着千絲萬縷的聯繫,俄塞里斯也沾染了不少阿特蘭提斯王目中無人的惡習。
“那你打算這麼辦?”大日如來問道。
“怎麼辦?沒有法則天平,契約神根本不是我的對手。”俄塞里斯傲氣十足地道。
“可是他現在擁有日月銀梭。”大日如來道。
“那又怎麼樣?那種魔器怎麼能和我的良知沙漏比?”俄塞里斯沒有參加過當年創世三聖和三心魔的決戰,根本不知道創世三魔器的厲害。
“錯了,日月銀梭是可以和創世三聖器相比的東西,和拉神的‘終極咒語’一樣,都是創世時就存在的力量。”大日如來苦口婆心地道。他知道俄塞里斯一向護短,卻沒想到居然到了這種程度,這次的事明明是愛麗娜的錯,但看來俄塞里斯是打算包庇到底了。
“我剛破開封印,有點累了,愛麗娜,送大日如來出去。”驕傲的俄塞里斯哪裡能聽的下去,對大日如來下了逐客令。
“哎!”大日如來見俄塞里斯如此剛愎自用,知道事情無法挽回,搖搖頭,消失在禁地裡…
…
再說天閒帶着花語,花語現在的情形比起天人五衰還要嚴重。天人五衰只是神的力量用盡,到了重生的時刻,而花語現在卻連標誌着神格、作爲神之力量源泉的神血都已經失去,所保留的,只是最後一點元氣,隨時可能煙消雲散。
天閒一邊飛一邊苦思冥想,天地衆神器或是魔器中,能夠使失去神血的神復活的東西並不多,良知沙漏算是其中之一,可是俄塞里斯護短的個性,誰都知道。其餘的法器中,能夠起到作用的,就只有女媧的創世土了,但自從創世三聖歸隱後,創世土也下落不明。
現在當務之急是先保住花語的元氣,契約水晶雖然可以使一切停滯,但如果長期被封印在其中,一樣會失去自我,成爲契約神的一部份,這是天閒絕不願看到的。
“對了,明心!”天閒心思電轉,花語只是天彗星的一半,另一半正是花明心,只要將花語元神暫時打入花明心體內,該沒什麼問題,至於花語瀕死的肉身,也得先送到瑤池,向王母借來金蓮花修補。 шшш✿тTk ān✿C〇
自從當日從花彩衣手中劫走明心,天閒已經好久沒到月宗來了。故地重遊,想到花語和明心的一生,心中多少有些感慨,花明心姐妹這一生其實並不算幸福,接二連三地遭到各種打擊,難爲她們可以挺到現在,換做一個普通人,恐怕早就崩潰了。
不知道半失憶的花明心變的怎樣了,帶着疑問,天閒降落到月宗隱秘的停機坪上。
“什麼人?”停機坪四周自有月宗人員警戒。
“是我。”天閒淡淡道。
“你是?”天閒的頭髮剪短了,長袍也變成了長衫,月宗的幾個人一時沒反應過來,畢竟月宗的弟子對天閒還不夠熟悉,不過天閒那種獨特的淡雅倒是絲毫沒變。
一個月宗弟子可能是這幫人裡帶頭的吧,帶着懷疑地口吻道:“你是天閒宗主?”畢竟炎龍集團也有三年沒得到天閒的消息了。
“嗯,我來找你們宗主,告訴她,說我有事找她。”天閒點點頭。
聽說是星宗宗主親自駕到,這些月宗的人士不敢怠慢,早有人先將天閒讓進內室,那邊則趕去通報花明心。
不一會工夫,急促的腳步聲傳來,接着花明心就出現在走廊的盡頭。
“天閒哥哥,你去哪了?”看來花明心還是沒有完全恢復,聲音裡依然帶着童音。
“我去辦一點事,明心,這次來找你是有事要你幫忙的。”天閒沒有太多時間說客套話,何況也沒這個必要。
“什麼事?”花明心的眼中有一絲不易察覺的失望。
“你妹妹出了點事,所以需要你的身體一用。”天閒道。
“哦?”花明心愣了愣,回頭揮揮手,讓四周的人退下。
一干人等如潮水般退了出去,最後離開的則順手帶上大廳的門。密封性能良好的大廳成了一個單獨的世界,隱約可聽到花明心略顯急促的心跳。
“用我的身體?”花明心問道。
“嗯,”天閒點點頭:“語姐的身體和元神受損嚴重,必須將兩者暫時分開修補,你和語姐本身是一母同胞,該能容納語姐的元神纔是。”
“好吧,我要怎麼做?”花明心眼中失望越濃了。
“可能要冒犯你一下了。”天閒揉揉頭髮,花語元神目前的狀況,根本經不得風,所以只能由天閒的體內直接注入花明心體內。
長吸一口氣,天閒也不等花明心反應過來,就一把緊抱住她。
花明心先是一驚,接着輕輕閉上了美目,露出一副任君採摘的樣子。就覺得有兩片火熱的東西啓開自己的雙脣,滾燙的靈蛇順勢探進自己口中,弄的花明心一陣意亂情迷。
忽然一股清涼的感覺順着那滾燙的靈蛇而出,沿着自己的咽喉,一直朝花明心丹田而下,花明心的神志瞬間恢復清明。
“好了!”天閒放開花明心,明心臉上的紅潮悄然褪去。
“天閒。”從明心口中傳出花語的聲音。
“語姐。”天閒定定地站在那裡,花語帶着花明心的身體,撲入天閒懷中。酷似的容貌,現在因爲花語的元神而又擁有了相同的氣質,加上那種心心相印的靈犀一點,這一剎那,天閒把眼前的花明心遺忘,像往常一樣,親吻着花語。
“不,不可以。”花明心的聲音忽然響起來,一把將天閒推開,天閒臉上滿是錯愕。
“不可以這樣。”是花明心的聲音,整理着剛纔凌亂的衣飾,花明心顯得有些不自然。剛纔天閒溫暖的手已經探進了她的衣服裡,敞開的領口正露出酥胸一抹,不堪刺激的花明心這才驚醒過來。她不介意和天閒發生什麼,但理智的她卻不允許自己成爲別人的代替品。
“對不起,姐姐!”花語歉意的聲音。
“沒什麼,是反應太激烈了。”花明心不想花語想到別處去,“我們還是坐下談吧。”
“也好。”天閒無奈地點頭,雖然很想花語,但現在花語用的是花明心的身體,總是不大方面。
“天閒哥哥,這幾年究竟發生了什麼事?”花明心問道。
“都是爲了我,天閒他……”花語搶着道。
“不,與你無關,該發生的事遲早還是會發生的,其實該是我連累了你纔對。紅鸞星雖然不起眼,卻能影響身邊異性的命運。”天閒打斷花語的話。
“什麼意思?”還沒有取回天彗星應得記憶的花明心一頭霧水。
“這些事一時說不通的,我想,趁着這段時間,你們好好交流一下吧。”本來天閒早就打算還花明心夙世記憶,但因爲種種原因,加上後來花明心忽然回到童年,使的天閒不敢造次。
“這,好吧。”雖然心裡不願意,但花明心知道天閒的個性,既然他不打算說,逼也沒用。
“語姐,恐怕這次你不能陪着我了。”天閒有些遺憾地道。花明心的身份是月宗之主,總不能像他一樣四處東遊西蕩,三宗主中,只有星宗的宗主比較自由。
“我知道,我會等你的。”花明心的臉上露出花語特有的溫柔。
“語姐,有時你很傻。”天閒心疼地道。就是這種溫順的個性,花語纔會有這次的劫難。
本來如果花語告訴他實情,就憑愛麗娜上門挑釁,天閒就有足夠的理由在他們沒防備時搶來良知沙漏,到時救花彩衣三人當然就易如反掌。可惜花語的性格總是處處替別人着想,同時又總以己度人,不肯相信人心險惡,纔會弄到今次這麼危險。
“我……”花語像做錯事的小女孩一樣低下頭。這次的事,使她進一步感受到天閒的心,作爲黑暗法則的執掌者,天閒願意爲她而放棄法則天平,那是契約神最高權利的象徵。
“妹妹,只要不太過份,我可以把身體借給你。”花明心忽然道。
“你,我明白了。謝謝你!”花語低聲道,又一次將花明心的身體投入天閒懷裡,兩人糾纏一會,這次天閒沒有太過份。
“我該走了。”在這裡耽擱太久,沒有了元神的金身,即使在契約水晶裡也堅持不了多久。
“天閒……”一別三年,剛見面又要分別,花語捨不得。
“放心,語姐,我會盡快來接你。”天閒一硬心腸,不敢回頭,他怕自己會不忍離去。
“妹妹,別哭了。”奇怪的現象,花明心流着淚勸自己……
別過花明心,天閒心中多少有些不捨,可是花語的金身不允許他再耽擱,強忍心中的悲傷,天閒朝着西崑崙而去。
這裡天閒自是駕輕就熟,跟輪值天將打過招呼,天閒就直往瑤池殿而去。
“王母,這次我是有事相求。”天閒直入主題。
“什麼事?”王母很納悶地問道。
“我想借王母的瑤池中的金蓮花一用。”天閒道。
“金蓮花?你要它做什麼?”金蓮花是瑤池至寶,當年太乙真人就曾用它替靈珠子重鑄金身,千年纔開花,再千年才成熟。
“天彗星金身受損,我要它來修補。”天閒扛出天彗星的招牌。當年東方仙界,在封魔之役時,最高大神們曾有一個秘密的約定,以前天閒不清楚,但這次碰到大日如來,卻瞭然於胸。
“這……”金蓮花自從當初被太乙要去一株,經兩千多年,纔算又長成一對,王母不想給天閒,但當年的約定所限,她也不便反悔。
“金蓮花正在採籽之日,天閒星君不如先在這裡住幾日,等過幾日我當會將金蓮花奉上。”
王母想拖延一下想想辦法。
“不行,天彗的金身已經拖不了那麼久了。”天閒不答應。
“星君,你要知道,金蓮花是我瑤池之物,要不要給是我的自由。”王母怒道。
“王母,你也要清楚,當年三十六天罡下界,東方天界都欠天彗一個要求。”天閒不客氣地頂回去。
“兩位大神何必動氣。”眼看兩人就要鬧僵,王母身邊的女官忙來勸駕,這女官正是三神女中的公孫大娘。
“我能等,更不會稀罕你瑤池的金蓮,但天惠不能等。”天閒忍住怒火,畢竟是有求與人。
“這樣吧,王母說的也是實情,不如先將天彗的金身保存到瓊漿池,等金蓮花成熟再說。”
公孫大娘提出了個折中的辦法。
“好吧。”不到萬不得以,天閒也不想鬧的太過。王母那邊氣還沒消,只好由公孫大娘帶着天閒去瓊漿池。
看到天彗乾癟的金身,公孫大娘也嚇了一跳,難怪天閒剛纔那麼急躁。
“怎麼會這樣?”公孫大娘問道:“天彗怎麼也是三十六天罡之一,就算經歷天人五衰也不該這樣啊。”
“她是被人放盡精血。”天閒眼中閃過殺機,每看一次花語失血後的身體,他心中的怒火就更添幾分,愛麗娜,就算俄塞里斯護短,如果不叫你付出代價,我天閒這契約神不做也罷。
“什麼?難道說有新魔王出世?”縱然下界後天彗星神通不在,但如果是魔王奪舍,各路護法該出面護駕纔是。
“若是魔王那也不會弄成這樣了。”天閒大體將愛麗娜的事說了一遍,因爲時空的差異,雖然人間已經過去數年,但這裡卻剛過了幾天,所以公孫大娘並不很清楚最近所發生的事。
“你打算怎麼辦?”雖然和天閒接觸不多,但從趙清清的口中,以及西崑崙以前和天閒打過交道的神明,加上兩次見面自己的感覺,公孫大娘對天閒的性格還是能把握到幾分的。
“先想辦法恢復語姐的金身。”天閒在公孫大娘的幫助下將花語的身體慢慢放進乳白色的瓊漿中。受到瓊漿的滋潤,花語乾癟的身體似乎酥軟了一點,斜斜地靠在池底,只露出頭頂。
“其實你也不能怪王母,金蓮花是王母最喜愛的,一經使用非兩千年不能恢復,何況這兩天確實是金蓮採籽之日。”公孫大娘嘆息着道。
“這件事你不清楚。”天閒看着池中花語的身體,瓊漿微微盪漾一下,帶動花語的身體。在瓊漿池中,花語的身體雖然還沒能恢復,但已經慢慢恢復了柔軟。
“我一直在奇怪爲什麼作爲三十六天罡的天彗星會有那麼多波折,直到最近遇到瀛洲的大日如來纔算真的清楚。天彗這麼做時,東方几個終極大神曾有過諾言,他日天慧有難,東方天界當全力爲助。”
“可是王母畢竟是西崑崙之首,你總得顧及她的面子啊。”公孫大娘道。
“我不能等,語姐的金身受損太嚴重了。”天閒顯得很急躁,說着就想回去找王母。
“不行,王母正在氣頭上。”公孫大娘忙攔住天閒,這會天閒過去只會越弄越糟。
“不行,我能等,語姐不行。”天閒輕輕一擺就掙開公孫大娘的手。
“噹啷!”一聲清脆的響聲,從天閒身上掉下一件東西。
“嗯。”天閒定睛一看,正是當日鬥姆所贈的信物:“對了,我怎麼把它忘了。”
鬥姆乃玉帝之母,更是王母的長輩,有這東西,不怕王母不讓步。
不顧公孫大娘的勸阻,天閒拿着鬥姆的信物闖進瑤池殿。王母剛想發作,卻被天閒手中的鬥姆令硬給壓了回去。
正如天閒所料,王母還不敢明着違背鬥姆令,不甘不願地交出金蓮花,將花語的金身和金蓮花一同交到三神女手中。
金蓮花修補金身不是一天兩天的事,而且是件非常細緻的活,各有專精的三神女當然就是最好的人選。
謝過三神女,剩下來的事就是去找打開三魔器的第三把鑰匙。天閒想來想去,創世三聖早就不知道在哪了,現在想要創世土來重新恢復花語金身的生命力,最快的捷徑就是那用來封印如意金錢的那部份創世土。
和另外兩件盤古斧、八卦鏡不同,創世土是具有再生能力的,比鯀所盜取的息壤還要神奇,也是當年女媧用來創造人類的東西,也只有這種力量,才能滿足如意金錢不斷膨脹的**。
仔細在自己所收集的真神中找了找,卻沒能找到解開創世土封印的神識。一直以來,天閒就不喜歡名利二字,所以在和他訂立契約的生命中。幾乎沒有貪財好名之人。看來只能到人間去找了,但人海茫茫,去哪裡找一個貪財、卻又不好色、溫柔善良的女人?
一般而言,倒是有人好殺不好色,好色不貪財,想要找到這種條件的,實在太困難了。
“沒辦法。”天閒在雲端坐了下來,以他在天外的人脈,各路星神的伎倆他都會一點,卜卦之類當然難不倒他。
隨手在抓了一把雲彩,在手上揉成三塊八卦鏡的形狀,雪白的雲彩,凝結成的三塊八卦鏡給人一種虛幻的感覺。
天閒再分出自己一點靈力,注入其中,八卦鏡變的像白色的玉石一般晶瑩。
“求仁得仁,隨心所欲,天地萬物,理在其中,變!”天閒將三塊注入自己靈力的八卦鏡向上空丟去,同時口中唸唸有詞,雙手還虛空不停翻動,帶動三塊白的像雪的八卦鏡在身前不住翻滾。
“定!”隨着天閒大喝出聲,三塊八卦鏡在天閒的眼前變成一個品字,互相間連接的光華勾勒出一個三角形。這塊三角彷彿和周圍的天空分割開來,開始反射出各種色彩,最後變成一座繁華的都市投影。
“那裡?”雖然天閒不是很熟悉地理,但圖畫中的城市實在太熟悉了,那是最墮落、也最繁華的都市夢佳。畫面出現一個年輕的女人,絕對是天閒從未見過的類型,外表給人無比純真的印象,但又透露出一種只有飽經滄桑纔會有的深邃眼神,整個人給人一衆矛盾的感覺。
“哎!”略顯無奈地撇撇嘴,天閒揮手掃落三塊純白的八卦鏡,三塊八卦鏡變成三個雪白的小點,朝着地面落去,可能天閒自己也沒有想到,這三塊八卦鏡又爲人間帶來一場紛爭。
“又去那個地方。”天閒自語道,難道說夢佳城有什麼東西。居然將三把鑰匙都吸引過去。
伸伸腰,天閒腳下的祥雲彷彿滾雷般波動起來,朝着夢佳的方向飛速前進。
夢佳城的繁華在天閒的腳下延伸,天閒可不打算在大街上降落,在夢佳城上空盤旋一週,間或驚走一些遨遊的飛鳥。
天閒選中一塊僻靜的水潭,或者因爲天色已晚,加上天氣略顯寒冷,這裡此刻基本沒什麼人跡,徐徐落到地面,打量一下四周的環境。
剛纔在上面還不覺得,此刻擡眼眺望,才發現,原來這裡距離夢佳城還是有段距離的。幸好這點距離在天閒來說也算不得什麼,微微整理一下衣着,看看還有什麼引人注意的地方。
三年的隱修,天閒從原本重形而變爲重心,不再執着與外形的那種灑脫,只要心不爲外物所欲,何必強求那形體的獨樹一幟?
對着水面又照了照,天閒確定不會引人注目,才邁開大步,朝着夢佳城走去。這次是有要事前來,天閒可不打算在這裡耍猴戲。
即使是走路,天閒也不似普通人那般腳踏實地,彷彿行雲流水的身影一閃一現地朝前行進,不一會,夢佳城那種繁華的喧鬧就在眼前了。
夢佳城依然未變,到處是物慾橫流,街道燈光的陰影裡,不時可以看到吸毒的病夫和賣笑的妓女。若一定要找出不同,那就是很多人的眼底深處,都透露出一種恐懼的絕望。
“這位先生,需要服務嗎?”嗲聲嗲氣的黑髮女子纏上天閒的胳膊,一股刺鼻的香水味撲鼻而來。
眼前是一個臉上滿是粉底的女人,或者因爲青春不在,所以化了很濃的裝,卻依然掩蓋不住眼角的魚尾紋,在燈光下顯得有幾分陰森蒼白,雖然堆滿笑臉,天閒依然看出那爲生活所迫的無奈。以她的年紀,恐怕早就該做母親了吧?
“不了,我還有點事。”天閒隨便摸出一塊寶石遞過去,他一向沒有帶現金的習慣,身上這些寶石還是上次去圖拉國時藍提斯送的。
“謝……”女子的聲音卡在咽喉裡,天閒卻已經消失在人羣裡。黑髮女子雖然做出一副風情萬種的姿態,可是,天閒卻看出那不屬於風塵的不屈,連天閒自己都不知道出於什麼原因,幾乎是不加思索地就將那價值連城的寶石給了她。
離開黑髮女子的視線,天閒無奈地搖搖頭,自己這是怎麼了,怎麼在人間久了,居然沾染了光明之神那種要不得的對陌生人的憐憫?
“先生,你好酷!”在這種地方,看來被女人纏上是免不了的。這次天閒早有準備,微微一側身,對面的女人就撲了個空,腳步不做停留,就這麼天閒也忘記自己路上曾經甩掉多少女人。
“先生,你又來了。”迎面而來歡場女子說着慣用的伎倆。天閒剛想像方纔一樣閃開,可是這次撲來的女人似乎很靈活,天閒將她當成普通女子看待,側身之下居然沒能閃開。
“哦?”天閒有些意外地朝這女子看去。
“先生,需要人陪嗎?我叫琳達,保證你滿意。”是個很年輕的女人,似乎還未成年,嬌小的身軀在天閒的身邊顯得那麼柔弱,眉宇間有幾分熟悉。
“不必了。”天閒思量着在何處見過她。對了,和天閒來這裡要找的人有幾分相似。
“當然需要了,這麼好的夜晚,先生一個人不覺得孤單嗎?”琳達笑容可鞠,可惜稚嫩的身材對男人實在缺乏吸引力。
“不。”天閒剛想拒絕,忽然感覺到琳達的手伸向不該去的地方。
“小偷?”天閒心中一動,倒是有了和她將戲演下去的興趣。
“好吧,你跟我來。”天閒讓開琳達朝自己腰際摸去的小手,一把挽住她的右臂,所取的姿勢正好使琳達無法動彈。
“好!”琳達的笑容僵硬了,別無選擇地被天閒架着朝一間酒店走去。
“七四三六……密碼……”在服務檯前,天閒報出一長串數字。
那是天閒的賬號,服務檯查實後遞過來一把鑰匙:“先生,頂層七號房。”
到了樓上,天閒關上房門,琳達開始坐立不安了。她只是看天閒當時出手大方,所以纔想出這一招,想不到會弄巧成拙,搞的自己進退兩難。
“你需要洗澡嗎?”天閒眼神怪異地看着眼前這少不更事的女孩,膽子還真大。
“哦,我,不,我不用了,你先洗吧。”琳達結結巴巴地道。
“那就算了,我也沒這個習慣。”天閒笑笑道:“我們現在開始嗎?需要我替你脫衣服嗎?”
“哦,啊?不,不用了,我想,我忽然想洗個澡。”琳達彷彿被蛇咬了一口,蹭就從沙發上彈起來,逃進浴室。
浴室的水聲嘩嘩地響起來。
“衣服我替你收起來,不然會溼了。”天閒在外面催促道。
“不,不會的。”裡面的琳達急的快哭了,磨磨蹭蹭地脫着衣服。
“哦,你不方便?那我進來替你拿。”天閒很容易推開門。
“啊!”琳達手忙腳亂地脫下衣服,鑽進浴缸,臉紅的跟什麼似的。
“哦,那你就先洗吧。”天閒偷笑着將地上散亂的衣服揀起,明顯是偷來的衣服,特別是內衣,是那種夜總會小姐專用的,用鋼絲支起的,大的實在離譜。
等天閒退出去,琳達纔敢從水裡探出頭,以最快的速度將門反鎖上。看着自己現在弄趁這樣,她簡直有種欲哭無淚的感覺。
這回真是自作孽不可活了,總不能叫她就在這裡待一晚吧。
這裡是頂樓,想逃都沒地方,偏偏外面那個該死的色鬼一直盯着。兩手交互捂在胸前,對着對面巨大的落地鏡,琳達臉一紅。
“天太熱了,我替你開冷氣吧。”天閒惡劣的聲音又一次響起,接着浴室的溫度忽然下降了至少十度,凍的琳達直哆嗦。
急忙鑽進水裡,可是她忽然發現,浴缸裡的水也變的其冷無比,更要命的是熱水器裡也沒有熱水了。
凍的牙齒直打戰的琳達抱成一團站在那裡,氣的咒罵起天閒來:“你個變態的缺德加冒煙的王八蛋,小心以後別落在我手裡,不然要你好看,冷,冷死我了。”
“怎麼沒水聲了?洗完了嗎?”天閒詫異地問道:“那我進來了。”
“別,我,我還沒好。”琳達急了,反鎖的門很輕易就被天閒打開了。
“你!”琳達忙蹲了下去。
“別害羞來吧。”天閒惡劣地道,雙手抱住琳達,以琳達的力量當然無法和天閒相比,接着琳達覺得渾身一震,就被丟到一塊軟綿綿的墊子上,然後就是天閒的身體朝她壓過來,當天閒的嘴脣剛接觸到她未發育成熟的椒乳,琳達終於不堪驚嚇,暈了過去。
“嗯?這樣就完了?”天閒從牀上爬起來,無聊至極地看着牀上被嚇暈的女體,幸好這丫頭還小,不然以天閒那種想到就做的習慣,恐怕他自己都不保證會不會出事。
少了法則天平的壓制,欲魔的惡習就開始佔了上風,換做以前,天閒是絕不會做這種惡作劇的。
輕輕替琳達蓋上被子,又很溫柔地在她額頭親了親,天閒悄悄退出房間。
“啊!”昏迷中的琳達終於醒來,尖叫着爬起來,發現自己被子下的身體一絲不掛,又想起昨晚天閒那彷彿夢魘朝她壓下來的身體,抱住被子就嗚咽起來。
邊哭邊張望着四周,尋找自己的衣服。可是,不管是天閒,還是衣服,都不見了。
“嗚,我要回家,嗚,媽媽,姐姐,你們在哪。”
“大師兄,你是不是過份了一點?”透過閉路電視,酒店控制室正有兩人看着這一幕。
“過份嗎?”天閒悠閒地喝着咖啡,“好香!”
“大師兄!”另外一個人是星宗駐紮此地的負責人方堰,算是星宗年輕一代弟子裡比較出色的一個,很可能是下一界的星子人選,“服務檯,替她送衣服過去。”
“怎麼,你看上她了?”天閒有趣地看着方堰,這方堰其實和天閒當年倒有幾分想像,人小鬼大,只比天閒小三歲,也算星宗當代弟子裡有數的幾個比天閒小的其中一個。
“不可以?她蠻可愛的。”方堰的臉皮厚得很,纔不會因爲天閒的話臉紅呢。
“隨便你們,我從來不管這些事,反正你們別指望我替你們拉皮條。”天閒看着屏幕中哭的傷心的琳達,“對了,查出來了嗎?”
“這還用查?你要找的人在夢佳可是紅人,更是賭場的常客,提起妙纖手誰不知道。對了,就是那琳達的姐姐,那女人,絕對的好財如命,只要你肯出錢,買她的人都可以,當然,那價碼沒人出的起就是了。”方堰道。
“哦?”天閒不以爲然,既然她好賭,那問題就好解決多了。
“你想和她賭?還是免了,她去賭場從來都不是賭錢,是去當寶官賺錢。說也奇怪,只要她自己去賭是必輸無疑,但在賭場擔任寶官,卻從沒輸過。”方堰哪能不知道天閒想什麼。
“有這種怪事?”天閒被勾起好奇心,居然有人只能替別人賭,“待會和我一起跟去看看。”
“成!”方堰在夢佳城都快悶出病來了。星宗戒律極嚴,在這種燈紅酒綠的地方,真是難爲他能把持的住。
再說琳達哭了一會,就聽到外面門鈴響,嚇的忙用被子把自己裹緊,戒備地看着門口:“誰?”
“是我,小姐你別害怕。”進來的是個服務小姐,琳達略微放鬆下來,卻不改警惕之色,“你來幹什麼?”
“那位先生臨走時替小姐買了幾件衣服,讓我們等小姐一醒就送過來。”服務小姐捧來一堆華麗的衣服,從裡到外,連內褲都有。
“你,你先出去。”雖然不想領情,但總這麼光着也不是辦法。似乎領會到她的意思,服務小姐會心一笑,這才退了出去。
女孩子,特別是正值青春的女孩子,哪能不喜歡漂亮的衣服。等房裡只剩下琳達一個人時,琳達大着膽子從被子裡鑽出來,吃力地用桌子把門堵死,這纔好奇地去試那些她平日想也不敢想的衣服。
正如天閒所料,她的衣服是從妙纖手那偷來的,所以纔會那麼不合身,她從沒想過自己也能擁有這些衣服。
選了一件自己最喜歡的紅色,琳達在鏡子前比了又比,似乎很滿意的樣子。
轉了一圈,露出不帶心機的笑容,顯得那麼燦爛,方堰一時看呆了。
“別發呆了,我想起一個事,你小子是不是常偷看女顧客?”天閒敲了方堰一下。
“輕點,別把我說的那麼壞。”方堰不服氣地道,因爲他比天閒還小,所以一直就是天閒欺負的對象。
那邊琳達高興一陣,可是忽然想起昨晚的事,加上內衣居然和自己的尺寸分毫不差,禁不住又傷心地哭起來,不經人事的她可不知道什麼叫處女,什麼叫**。
“哎,哎,怎麼又哭了。”方堰心疼地道。
“你管,快叫服務小姐去催催,這樣到什麼時候?”天閒昨晚已經耽誤了一天,不是因爲琳達是小女孩,恐怕早就被他給扔出去了。
“知道了,你真沒同情心。”方堰嘀咕道。
有人催,琳達也不好再賴着不走,何況她也怕天閒又跑回去。白天的夢佳城反沒有夜晚那麼熱鬧,似乎這個城市是專屬於夜晚的,不少店鋪都關着門,那些花枝招展,風騷放蕩的女人也基本消失,倒是少了一大景緻。
跟着琳達左拐右拐,方堰奇道:“怪了,這不是她家啊。”
“你認識她家?”天閒反問。
“不認識。”方堰道。
“那你怎麼知道不是她家?”天閒奇怪了。
“我認識妙纖手的家。”方堰硬綁綁地道。
“那你知道這是哪裡?”天閒又問道。
“家。”方堰沒頭沒腦地回答。兩人的身手倒是不怕被琳達發現。前面的琳達臉色不大好看,走得很快,不過倒是沒忘了把那堆衣服打包,就算昨晚的受驚費吧。
“什麼亂七八糟的?”天閒氣道,這方堰真是有了女人就不要大哥。
“孤兒院。”方堰簡短地道,因爲前面的琳達已經進了一個門。
“孤兒院?她是孤兒?那哪來的姐姐?”天閒今天實在太好奇了。
“我一塊跟你解釋一下吧。”看到琳達確實進去了,方堰也停下來,“家是這個孤兒院的名字,也是夢佳城唯一一家還算清白的孤兒院,這裡的孤兒都是兄弟姐妹相稱。”
“不錯啊,不過你的意思是夢佳城孤兒院很多?”天閒抓到方堰話裡的語病。
“廢話,夢佳城天天有人橫死,孤兒當然多,只不過那些開孤兒院的多少都是出於其他目的。一般孤兒院的孤兒除了特別出色的,只有兩條出路,女的要嘛當妓女,要嘛做情婦,男的要嘛做鴨子,要嘛當打手。孤兒院在那些闊老眼裡,就是養牲口的地方,現在夢佳城前十的富豪,基本都有一家孤兒院,只有這家比較特殊,反正現在我還沒發現有什麼亂七八糟的事。”方堰道。
“哦?那你們怎麼不幫忙?”天閒奇道。
“不行的,這些孤兒院只要和哪家財團掛了勾,就失去了超然的地位,要嘛變質,要嘛被別人擠挎。何況那院長也是挺頑固,不好說話。”方堰無奈地道。他不是沒想過,可是那老怪物院長把他當成和那些闊老一樣的惡棍,差點沒把他打出來。若不是方堰的身手還不錯,恐怕現在天閒見到的方堰就已經可以參加殘疾人運動會了。
“這麼奇怪?進去看看吧。”天閒更好奇了,居然會有這種奇怪的地方。
“請問,你們來做什麼的?”剛進門,就碰到一個不足十歲的小女孩。衣服很樸素,在夢佳城這種地方倒是很奇怪,但即管如此,依然透露着清秀可愛。
“小妹妹,我們來找院長的。”方堰蹲下身子,撫摸着小女孩的頭,很和藹地問道。
“哦,你就是來了幾次都被院長嫫嫫趕出去的那個人。”小女孩天真地道。
“哦,扼!”方堰臉上一熱,小女孩不帶心機的話即使是臉皮厚如方堰也覺得不好意思。
“哈哈,難得,難得,方堰,你也有臉紅的時候。”天閒笑起來。
“小鬼,快去告訴你們院長,說有客人到。”方堰惱羞成怒,惡狠狠地道。
“哇!”小女孩哪經的起方堰這麼嚇,哇的一聲就哭了出來。
這下方堰也急了,想他怎麼也是星宗新一代弟子,要是被人知道在這裡嚇唬小孩子,以後回去還不被那些同門笑死。
“小妹妹,你別哭,你別哭,我不嚇你就是。來,乖,我翻跟頭給你看……”爲了讓這小女孩不哭,方堰可是法寶盡出,幸好他本身也是個大孩子,折騰了半天,總算哄住了那小祖宗。
小女孩收起眼淚,好奇地看着翻來翻去的方堰。
“好了,方堰,你也別耍寶了,主人出來了。”天閒道,不知什麼時候,附近已經站了不少人,琳達也在,眼睛紅紅的,顯然剛哭過。
“咳,咳。”方堰這下可掛不住了,訕訕走到天閒身邊衝着天閒發火:“大師兄,你怎麼不早說,這麼一搞我的形象全毀了。”
“是嗎?我倒覺得這樣蠻好。”天閒不以爲然,轉對着圍觀的人羣道:“我想這裡該有人認識我吧?”
“是你?”“就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