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去找俄塞里斯還良知沙漏的路上,天閒的心情輕鬆不少。www。qв5、c0m\水傲等人不愧是老江湖,或者他們的才智無法和花明心、花語她們相比,但論到社會經驗,就不是花明心等人可以比擬的了。
聽天閒分析了當前形勢,鳳守恆很快就把握到事情的關鍵,就是一直不務正業的水傲也行動起來。
星宗總是需要個主事人的,而天閒現在的事情又太多,實在分不開身,水傲只好腆顏再作馮婦,拼上這把老骨頭了。
而鳳守恆聽說苗秀居然弄的心力交瘁險些喪命,更是心疼的不得了。至於花彩衣就更別提了,知道花語爲了他們這三人,險些送了自己的性命,急的都快哭出來了。
因爲天閒還要將良知沙漏還回去,所以就在瑪雅遺址和三人分道揚鑣。三人趕回炎龍集團,而天閒則朝着太陽船的航線而來。
看來樊厲爾對太陽船造成的傷害不小,遠遠的天閒就可以發現,太陽船的亮度已經大不如從前,隱約的還有破損的痕跡。
這次天閒的靠近倒沒有引起什麼誤會,雖然守護夜女神沒什麼好臉色,但總不至於惡顏相向。
近了天閒纔看出來,太陽船的損壞程度比他想的要嚴重的多,船上的桅杆滿是破損的痕跡,除了主帆,前後兩排較小的船帆已經不能用了,船身上則是深淺不一的爪痕。可以想像巨狼樊厲爾的兇狠。
“你來了。”出來迎接的是愛麗娜。
比起夜女神來,愛麗娜的表情和善的多,或者是經過流沙之嶺的危機,使她有所改變,嫺和的氣質使天閒一時把她當成別人。
忍住要打趣的話,天閒默默跟着愛麗娜朝太陽船主艙而去。
門外還是由幾個夜女神守護,不大情願地替天閒打開艙門。天閒剛打算進去,“喵”的一聲貓叫,接着就看到白光一閃,剛纔還在門邊上的貓神已經竄到坐在艙裡的俄塞里斯身後,用戒備的眼神看着天閒,不時從俄塞里斯身後探出爪子來示威,顯是還記恨天閒用天羅地網綁它的事。
天閒不在意地笑笑,“俄塞里斯,我把東西帶來了。”天閒直接切入正題。
“哦!”俄塞里斯點頭。
“沒事我要走了。”天閒把良知沙漏放到俄塞里斯面前。
“等一下。”俄塞里斯居然叫住天閒。
“什麼事?”天閒詫異回頭。
“不知道爲什麼,我覺得很擔心,似乎天地被一股沉重的氣息所籠罩,好像要發生什麼事。”俄塞里斯的話讓天閒更加吃驚。
俄塞里斯居然會對他說出這番話來,要知道,雖然礙於北極星帝的面子,天閒幫着俄塞里斯找回寶貝女兒,但實際上,天閒和俄塞里斯的關係並不是很好。
“那和我有什麼關係。你該去找大日如來,或者宙斯,不過我聽雅典娜說,宙斯那老色鬼好像失蹤了。”天閒當然知道這股讓俄塞里斯壓抑的氣息從何而來。
“死靈通天塔”這種東西,只要是純正的光明衆神,都應該可以感覺到那種不協調的。
“天閒,你們東方有句話叫做脣亡齒寒。這種壓抑的力量顯然也不是黑暗衆神的,你以爲你能置身事外嗎?”事情太不尋常,俄塞里斯居然能低聲下氣地受天閒的氣。
“難得,你轉性了嘛。”天閒調侃道,“好吧,我也不是很清楚。不過我聽說有人在收集失去自我的死靈建造什麼‘死靈通天塔’,是誰我就不知道了。”天閒也不是不講道理的人,人家客客氣氣的,他當然不好太過份。
“死靈通天塔?”俄塞里斯沒聽說過這東西。
“別看我,這個我得回去問天慧,就是上次差點被你害死的那個。”天閒聳肩。
他是真的不知道,對於曾出現在這個世界的東西,天閒多少都瞭解一點,但那些在天閒出生前存在過的東西,天閒就不大清楚了。這些太古的傳說得去請教花語或者花明心。
說到花語,俄塞里斯多少有點尷尬,咳嗽一聲掩飾過去,才問道:“難道一點線索都沒有?”
“沒有,如果讓我建造死靈塔,我會選那些生前怨氣特重的,這種全無怨氣的死靈塔,我都不知道造了幹嘛。”天閒還是搖頭。
這種死靈塔無非是爲了借用某個邪惡魔神的力量,但那需要足夠的怨氣,何況招出來的那些所謂魔神,只不過是人類眼中的神而已,天閒纔不會去做這種無聊的事。
“天閒,現在事情的發展恐怕已經超出我們的想像,我希望你能擯棄前嫌,盡力挽救人間的這次浩劫。”俄塞里斯很誠懇地道。
“再說吧,星帝的交代我一定會完成。至於人類的生死,早在當年命運女神賭約失敗後,人類的命運就已經交還到人類人中。不到萬不得以,我是不會管的。”天閒纔不吃那一套。
如果不是所謂的神族對人間事務干涉太多,哪有現在這麼多事。
神靈對人類來說,本該是最後的希望,存在的作用只是讓人類不會絕望,可是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爲了吸引無聊的信徒,滿足自己的虛榮心和提升自己的力量,一些神靈開始頻繁現蹤於人間,終於使得人類對神靈的崇拜變成了依賴,所以現在的世界纔會變得如此混亂。
人們將一切交給神,而自己不再去努力,於是,當一些惡人得不到懲罰時,惡性循環開始了。
“我走了,沒事不要來打攪我。”天閒揮揮手,轉身走出艙房。
看着天閒散漫的背影,俄塞里斯有些擔心:“愛麗娜,太陽船要多久才能完全恢復正常?”
“最少需要一個月。”愛麗娜回答道。
“一個月,哎,一個月!希望能平安地度過這一個月。告訴夜女神們,無論發生什麼事,不要停船。”俄塞里斯心中的不祥始終纏繞在心頭,揮之不去。
離開俄塞里斯的太陽船,天閒有些鬱悶,或者他不該拒絕俄塞里斯的。只是事情牽扯到花語,天閒也就和凡人一樣,容易失去平常心。
“算了,估計也沒那麼嚴重,再說事情和我無關。”天閒自我安慰道。
甩開想掉頭回去的衝動,天閒以最快的速度衝回月宗,偷偷繞過警衛,天閒朝着花語的房間潛去。
“小語,禰長大了……”房間裡傳來花彩衣的聲音。
天閒在門外頓住,想了想,還是不要打攪的好,轉身想去玉蟾的房間看看。
玉蟾的住處和花語不在一區,爲了辦公方便,花語和明心的房間都是設在辦公樓附近,所以天閒得繞過演武場才能到達玉蟾的房間。
反正也搞不成突然襲擊了,天閒沒有再掩飾行蹤,東張西望,慢慢悠悠地朝着月宗的住宅區走去。
月宗認得天閒的人倒不少,經常有人停下來向天閒問好。天閒一路點頭,頭暈的可以,反正他也不知道誰是誰。
“宗主,有人在那邊找你。”一個月宗弟子過來和天閒道。
“誰啊?”天閒順着這人的指向,那邊站着個女人,背對着天閒,天閒感覺沒什麼印象。
“她是誰?”天閒邊走邊問。
“那是玉蟾小姐帶來的客人。”月宗弟子恭敬地道。
“玉蟾的客人?謝雅?”天閒想着,可是不大像啊,謝雅沒那麼高。
走到那女人身後,帶天閒過來的月宗弟子退出老遠。
“禰找我?”天閒問道。
“看刀!”迎接天閒的不是什麼笑靨如花,而是閃亮的刀光。
天閒嚇了一大跳,月宗里居然有人敢行刺自己?措手不及的天閒躲的很是狼狽。雖然退得快,衣服仍被從右肩到左腰劃開。
“禰是誰?”天閒被嚇了一跳。
“村正菊葉!”對面的女人飛快地吐出四個字,又接着朝天閒攻來。
“村正菊葉!”有了證明天閒是不會怕誰的,他輕鬆地在村正菊葉的刀下穿梭:“哪個村正菊葉?”對當日村正菊葉的挑戰,天閒根本沒當回事。
“哼,既然忘了,那我來替你回憶吧。”聽了天閒的話,村正菊葉的火氣更大,刀光也更加密集。
“阿嗚!”天閒打着哈欠,“這瘋女人從哪跑出來的?”
妖刀這會好像也感覺到比自己更強大的力量不敢發出妖力,所以村正菊葉並沒有失去理智。
“哎,禰再不停手我要還手了。”天閒無聊地道。
“哼,誰要你讓。”村正菊葉氣道。
“真是,”天閒右手翻轉,從村正菊葉的刀鋒中穿過,正好託在村正菊葉握刀的兩手腕中間,接着右腳從下飛快探出,“砰”的一下重重踢在村正菊葉的臂部。
“啊!”村正菊葉一聲驚呼,臉脹的通紅,周圍看熱鬧的月宗弟子更是笑成一團。
這村正菊葉平日裡總喜歡找人決鬥,可是手下又沒有分寸,所以這些日子來,村正菊葉得罪的人不少,不過得益於她是個漂亮而且沒有男友的女孩子,所以還不至於招人厭惡。
“你!”脹紅一張臉的村正菊葉氣沖沖地瞪着天閒。
“無聊。”天閒打算繼續去找玉蟾,腳還殘留着剛纔柔軟的感覺,沒想到這村正菊葉的身體也和普通女人一樣柔軟嘛。
“站住!”村正菊葉惱羞成怒,自從得村正太郎指點而刀法大成,她什麼時候吃過這種虧。
“正妖流天幻一刀斬。”當日讓仇瑩吃虧的招數,這次衝向天閒的虛影更多。
“無聊!”這些虛影對普通人或者有威力,但對天閒來說。因爲他沒有普通人那種視覺殘留現象,所以他的眼裡根本就沒有那些足以造成幻覺的影子。
天閒好像對攻擊村正菊葉的某部位特別感興趣——這次又是一陣驚呼,村正菊葉以更快的速度退了回去,“你,流氓。”村正菊葉氣的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不要再來了。”天閒掉頭離開。
村正菊葉看着天閒的背影,強忍着眼淚沒有掉下來。
玉蟾好像沒出去,天閒老遠就聽到玉蟾嬉笑的聲音。
“玉蟾!”天閒嬉皮笑臉地探頭進去。
“天閒,回來了,正好,有人要見你呢。”玉蟾正在和謝雅,吳佩說笑。看來吳佩回來後也開朗不少。
聽到玉蟾的話,天閒立刻警惕起來,不會又來那一手吧,剛纔不是閃的快,差點挨一刀呢。
“是誰?”
“小兄弟,這麼快就不認得我了。”原來房裡還有一個人,只是因爲角度的關係天閒沒看到她。
“溫柔?”那是在猩猩王那見過的溫柔,拿掉面紗的她顯出絕不遜色於玉蟾、花語的外貌。
“該叫姐姐。”溫柔笑吟吟地對天閒道。
“去!”天閒不客氣地把溫柔頂回去,推開門,找個地方自己坐了下去。
“玉蟾妹妹,禰看他,居然這麼對我,禰們可要幫姐姐出氣。”溫柔被天閒頂撞了也不生氣,掉頭去向玉蟾討援兵。
“好,小佩,揍他!”玉蟾心情好像不錯,惟恐天下不亂地對吳佩道。
“好。”看來吳佩真的完全恢復了,竟然真的和玉蟾一起撲了出來。
“喂,禰們!”剛纔對着村正菊葉的妖刀天閒可以揮灑自如,現在面對的是兩雙毫無殺傷力的芊芊玉手,天閒反而顯得有些左右支絀,房間的地方又不夠大,躲了一圈天閒就被玉蟾抓住。
“快向姐姐賠禮!”玉蟾笑嘻嘻地把住天閒一隻胳膊,不讓天閒再跑。
“是,大姐我不好!”萬般無奈,天閒苦着臉對溫柔道。
“呵呵,這才乖。”溫柔媚笑着擰了天閒一把,弄得天閒尷尬無比。
“好了,這次就放過你,下次再對姐姐無禮,看我怎麼收拾你。”溫柔得了便宜賣乖。
天閒這會還能說什麼?只能傻笑。
“對了,玉蟾,剛纔我還碰到一個叫村正菊葉的人,那是誰啊?”天閒拍拍玉蟾問道。
“村正菊葉?不就是瀛洲那個村正家的大小姐嗎?”玉蟾奇怪地道,什麼時候天閒的記性這麼差了。
“村正菊葉?妖刀村正?”得到玉蟾肯定的答覆後天閒恍然。剛纔村正菊葉手中的妖刀沒有發揮一絲邪氣,所以天閒一時也沒在意。對於不關心的事,天閒是不會放在心上的。
“怎麼,她剛纔見過你?”玉蟾問道。
“何止見過,禰看!”天閒指指身上。
玉蟾這才發現天閒身上那道裂口:“怎麼會這樣?”
“哎,還不是村正菊葉那大小姐。”天閒搖搖頭。這身衣服可是剛換的,那次抵擋毀滅之光,天閒已經弄壞一身了。
“快脫下來,我替你補補。”玉蟾輕聲道。
“嗯?”天閒一呆,過一會纔回過神來,微微一笑將長袍脫下,而天閒的身上忽然罩上一層隱約的純黑光澤,將天閒的身體遮住。
謝雅和吳佩詫異地看了天閒一眼,玉蟾倒是不甚在意,從抽屜裡拿出針線,拉開窗簾,一線天光透了進來。
就着這光線,玉蟾坐在窗下,拿着天閒的長衫,細心地縫補起來。
天閒還是第一次看到玉蟾做女紅。陽光照着玉蟾半邊臉,配上那專注的神情,天閒看得呆了。沒想到玉蟾除了在生意上有睿智的一面外,居然還精於女紅。
一時間天閒失去說話的興致,慢慢坐在玉蟾身邊,默默地看着她。
隨着玉蟾雙手來回的穿梭,天閒長衫上的裂口慢慢癒合、消失。不知過了多久,反正天閒是不會覺得時間漫長,玉蟾終於將長衫補好,一擡頭就看到天閒目光如炬地盯着她,忍不住臉上一紅,“看什麼,又不是沒見過。”
“是沒見過,沒想到我們的玉蟾還有這一手。”天閒忍不住調笑道。
“咳,咳,咳!注意點,這裡可還有別人呢。”溫柔大殺風景地打破這難得的迤儷。
“啊!”玉蟾一聲低呼,頭立刻就擡不起來了。
天閒一招手把長衫披回身上,“怎麼,大姐想出嫁?要我幫忙介紹嗎?我們星宗的好男人可是很多的。”
“我就看上你了,非你不嫁。”溫柔反脣相譏。
“切,有什麼了不起,禰都不怕我怕什麼。不過,既然要做我老婆,我們是不是有什麼還沒做?”天閒老被溫柔欺負,想在這事上扳回點面子,張開雙臂就朝溫柔抱去。
“皮厚。”不出天閒所料,溫柔雖然嘴上說的厲害,實際也膽小得很,天閒這一招惡虎撲羊叫溫柔大驚失色,急忙躲開:“天閒,你的臉皮可是越來越厚了。”
“哈哈,誰叫禰挑逗我。”總算得回點面子,天閒大是得意。
“呸,你那叫不要臉。”溫柔氣罵道。
“那得看對誰,咱們彼此彼此嘛。”被玉蟾花語她們罵的太多,天閒對這些話有免疫力,全然不當回事。
見天閒這麼腆着臉,溫柔也拿他沒轍,想了一會,自己也笑出來,“回頭我去把小語她們也找來,看我們怎麼收拾你。”
“那我是不怕的,語姐纔不會聽禰的。”天閒老神在在,花明心或者會跟着起鬨,花語絕對不會,這點把握天閒還是有的。
“不要鬧了,天閒你知道村正菊葉來找你的目的嗎?”鬧的也差不多了,謝雅這是第一次主動對天閒說話。
“嗯,大致上聽說一點。”天閒意外地看了謝雅一眼。
“你準備幫他嗎?”謝雅看着玉蟾,不知道她在想些什麼。
在謝雅的目光下,天閒覺得其中還包含着一點別的什麼。“得等我見過那村正太郎。”天閒想了想才道。
從村正菊葉身上,天閒已經隱約可以猜到村正太郎的問題出在哪,但這種事總是要看過本人再說。
天閒雖然對很多事都漠不關心,卻絕對是個很謹慎的人。作爲契約之神,他比任何人都看重自己的諾言。
和玉蟾等人閒聊幾句,外面敲門聲再次響起,進來了花彩衣母女。
看那相處融洽的樣子,實在很難將眼前的人和那個以嚴厲出名的月宗宗主聯繫在一起。相信任何人,只要經歷過一次死亡,當再給他一次機會時,都會放棄以前的那種執着,現在的花彩衣就是如此。
她曾經很在乎別人對她的看法,身爲女人的她什麼事都要做得比男人更出色,爲此花彩衣曾經不惜放棄慈母的形象,而選擇當一個嚴父,所以明心花語和花彩衣的關係在以前並沒有如此親密,但是此刻,這母女三人,給人十分融洽和諧的感覺。
“我就知道天閒會在這兒。”花明心對着花語和花彩衣露出一副我早知道的表情。
“伯母好!”玉蟾、吳佩等人忙站起來打招呼。
“你們繼續聊吧。”花彩衣露出微笑。天育星的神力多少影響到她的心性,花彩衣從以前將事業放在第一位轉而變成將母性放在首位。
“綵衣姨。”天閒摸着鼻子起來打招呼。沒辦法,現在花彩衣正用一種丈母孃看女婿的眼神,一眨不眨地打量着天閒,弄得天閒有點坐立不安。
“坐!兩個丫頭對我說了你很多事,看的出她們都很喜歡你,你可不要辜負她們。”花彩衣點點頭,初步觀察天閒及格了。
剛回來時,對於明心、花語互換軀體的事,花彩衣也不甚習慣,幸好花彩衣畢竟也是見過大場面的人,再聽說兩個女兒居然喜歡上同一個男人,花彩衣就開始擔心了。母女三人一番溝通,終於以花彩衣的讓步畫上句號。
以前爲了一點嫉妒之心,花彩衣親手毀了她和鳳守恆的姻緣,此刻花彩衣有點疑惑,爲什麼自己的女兒一點都不像自己。當然,現在想起來,當時那些嫉妒真是好沒來由。
“不會的綵衣姨。”天閒愈發不自在起來。
“天閒啊,說起來你一點都不像你師父,你師父年輕的時候,見到女人就臉紅,你可是青出於藍。說說看,現在你到底偷了多少女孩子的芳心?”花彩衣帶着揶揄的口吻道。
“我?哪有。”天閒雖然皮厚,但當着這麼多美女的面被花彩衣這麼損也會不好意思的。
陰勝陽衰的感覺一點都不好,以前哪個兔崽子告訴他被一堆美女圍着是最幸福的?
“沒有嗎?”花彩衣的眼睛朝着玉蟾掃去,玉蟾更是不濟,臉一紅,頭就低了下去。
“不是我。”這話可說的不是時候,整個一此地無銀三百兩。
“噗哧!”溫柔首先忍不住笑出來,接着這笑就傳染開了,一時間屋裡滿是鶯聲笑語。天閒也禁不住莞爾,沒想到玉蟾居然也有這麼幼稚的時刻。
“好了,不要鬧了。天閒,你這些事我們也管不了了,只是我希望你能好好待她們,千萬不要做出對不起她們的事。”花彩衣笑容一收,現在天閒和明心等人的關係是很曖昧的,甚至根本不容於社會,若不是兩個女兒堅持,她是不會讓這種事發生的。
到這份上,天閒除了點頭以外已經沒別的事可做。
“好了,不談那些了。天閒,我聽說秀秀爲集團的事很辛苦。差點心力交瘁?”
“嗯,好像是吧,我也不大清楚。”天閒搔搔頭,真是不應該,到現在還沒去看過秀姐,實在是一直都脫不開身。
“你怎麼可以這樣?身爲星宗宗主,秀秀又對你那麼好,你居然一點都不關心她。”花彩衣沉下臉來。
“我,我……”天閒心裡直叫冤枉。
不是他不想,苗秀的個性,集團裡誰不知道,根本就是個工作狂。哪會聽人說啊,這帳該算在鳳守恆頭上,居然將這麼重的擔子扔給一個姑娘家。
“你什麼,我決定去看秀秀,你也跟着來。”花彩衣不給天閒反駁的機會。
“哦,我知道了。”天閒應道。反正他本就有這個打算……
天閒這還是第一次來日宗總部,其實如果不是明心、花語的關係,他恐怕連月宗都懶得去。
玉蟾等人中途轉了去看絲絲,所以這會只有綵衣、明心、花語和天閒一起。
因爲分工不同,日宗不像月星二宗修在偏僻之處,日宗的總部被建在首都龍城,也是最大貿易港。一棟高聳入雲的摩天大廈,就是日宗總部所在。
幾百層的大樓在下面簡直看不到頂,這四周所有的店鋪其實都是炎龍集團的產業。走進摩天大樓的營業大廳,對面一條銅塑的鍍金巨龍足有三十米長,張牙舞爪,似乎隨時可以沖天而起。
“幾位需要什麼?”一個身穿西裝馬甲、身材高大、脖子上扎着黑領結的服務生迎上來。
“我來找人。”花彩衣翻手露出腕上的月宗標誌。
“哦,請跟我來。”服務生沒有露出驚訝的表情,將四人領到電梯處。
電梯的門打開了,當電梯門重新關上時,花彩衣不知按動一個什麼電鈕,電梯的後牆壁移開,露出一個新的電梯。
“進來吧。”花彩衣招呼天閒。
“幹嘛弄的這麼神秘。”天閒嘀咕,要是他自己,直接從天上進去,纔不用這麼麻煩。
“你可能不知道炎龍集團的規模,用富可敵國來形容炎龍集團是最恰當不過了,所以打炎龍集團主意的人就更多。要沒這些保全措施,炎龍集團早就被人剷平了。”花彩衣對於天閒的問題露出很無奈的表情。
天閒是天生對金錢完全沒有概念的人,財富對天閒來說,只是一些數字而已。“那幹嘛要建在這種地方?”天閒問道,“這裡是鬧事區,人流量極大,安全係數當然也就低了。”
“我說公子爺,你可真是不當家不知柴米貴。現在的生意場,除了實力還要講排場,不然誰吃你這一套?你以爲炎龍集團星月二宗那些經費從哪來的?可不是從天上掉下來的,憑接的那些特殊任務?連技術開發都不夠。”
天閒道:“哦,開發什麼?”
看這樓層,想到頂樓還有一會呢,閒着也是閒着。
“各種高科技設備,現在我們炎龍集團的科技比世界上任何國家都要先進。”提到這個花彩衣不無驕傲地說,技術開發主要是月宗的任務。
而花明心進入真理社後,真理社的很多專利都被炎龍集團收購,所以現在的炎龍集團是擁有無比強大潛力的組織,甚至擁有建立國家的實力。
“那有什麼用?”天閒不以爲然。
自然科學上,沒有哪個文明可以與阿特蘭提斯相比,那已經是一種顛峰;而物理科學,老實說,見識過姆大陸機械後,你會知道,現在的那些機器實在太原始了;對於瑪雅人超能力的研究,現在的人類科學上基本就是個空白。
“有什麼用?”花彩衣顯然對天閒不屑的口吻感到不忿,剛想說什麼,電梯到頂了。
“叮”一聲鐵門打開了,這裡完全是用單面玻璃籠罩的,從裡面可以看到外面,而且四周還有如蔭的樹木,飄香的花草,一切就跟在田園一般。
“綵衣!”鳳守恆已經等在外面,估計四人剛進電梯他就知道了。
“嗯。”花彩衣當着晚輩的面自然不會跟鳳守恆太親熱,兩人只是用目光互相傳遞着信息。
“咳,咳。”天閒重重地咳嗽道。不是他想殺風景,實在是兩人做的太明顯了。
“鳳叔啊,秀姐怎麼樣了?”天閒道。
“咳。”看來天閒的咳嗽傳染給鳳守恆,鳳守恆老臉一紅,尷尬地咳嗽一聲:“我命令她去休息了,這裡的事先交給我。”
“那好,我去看看秀姐。你和綵衣姨好好親熱親熱,我們就不在這做電燈泡了。”天閒說完掉頭就走。
“小子,秀秀在最南面倒數第三間房子裡。”鳳守恆大聲叫道。
“知道了。”轉眼天閒和花語等人就跑的沒影了。
看到天閒他們都消失在視線裡,鳳守恆有些猴急地抱住花彩衣。變成死靈的那些日子裡,兩人根本就沒法見面,後來有個水傲在,又都急着回來,這也算是久別重逢了。
“大白天的,被人看見。”花彩衣露出小兒女的姿態。
“沒關係,這裡不會有人來的。”鳳守恆尋找着花彩衣的櫻脣道。
“鳳叔啊,你這就不對了,怎麼可以背後罵人。”天閒並沒有走遠,忽然把頭又探出來。
“混小子。你!”鳳守恆氣的不輕,那邊天閒已經嘻嘻哈哈地跑遠了。
不過這麼一來,花彩衣無論如何都不肯給鳳守恆抱了,弄的鳳守恆心裡把天閒恨的牙癢癢的。
“嘻嘻,不知道鳳叔會不會內傷。”天閒想到就樂,對於天閒的惡作劇,花語還是習慣地抱以無奈地微笑。
明心就沒那麼好說話了:“你真可惡,怎麼可以打攪鳳叔和我娘。”
“哪有,我是爲綵衣姨的身體考慮,怕她着涼。”現在就花語和明心兩個人,所以天閒敢貧嘴。
“你!不害臊,你以爲個個都像你一樣?你和玉蟾的事不要以爲我不知道。”花明心氣道。
“有嗎?哪有?”天閒想裝糊塗。
“沒有?玉蟾可是都告訴我了。”花明心得意地道。
“哦,怎麼,明心姐也有這種興趣?早說嘛,我一定會滿足禰的。”天閒一語雙關。
明心到底是女人,臉皮太嫩:“呸呸呸,狗嘴吐不出象牙。”
“通常從生物學的角度來看,這種可能不是沒有,至少我知道有這種技術。”天閒故意很嚴肅的道。
當然,天閒的話也不全是胡諏,阿特蘭提斯確實有改變基因形態的技術,如果善加控制,確實有可能使狗嘴裡長出象牙來。
“妹妹,禰看,他的嘴越來越貧了。”花明心見說不過天閒,於是開始搬兵。
“呵。”花語掩嘴輕笑。“姐姐,禰也不是剛認識天閒,以他的能力,確實能讓狗嘴裡吐出象牙來呢。”
“禰也幫着他氣我,好啊,看我收拾禰!”花明心聽了花語的話更加生氣,從後面抱住花語,手在花語的敏感部位亂摸起來。
“好姐姐,哈哈,哈哈,不要這樣。哈哈,哈哈,饒了我,饒了我。天閒,哈哈哈哈,你還不快來幫我。”花語眼淚都笑出來。
“語姐,別怕,我來幫禰。”這種事天閒哪會不插一腿,從後面捉住花明心的一雙手。
花語掙脫出來,這次輪到花明心告饒了,抱了一劍之仇。明心已經笑的動彈不得,花語才滿意地放開手。
明心躺在草地上喘着氣道:“好啊,你們兩個,小語,禰居然胳膊肘往外拐。”
剛纔天閒趁火打劫,在花明心張口大笑時吻了上來,差點沒把花明心吻的背過氣去,所以現在花明心臉上還紅潮一片。
“好了,不要鬧了,我們是來探望病人的。”花語道。
“禰還知道。”讓天閒把自己拉起來,卻不敢讓兩人幫忙拿掉草屑,花明心胡亂在身上拍了幾下就算了。
這頂樓的房子不是很多,基本都是模仿野外的環境,可惜沒有鳥,不然倒真可以用鳥語花香來形容。一些清澈的小溪,順着地面流淌,可以看出,這裡確實花了不少代價。
總算找到鳳守恆口中南面的那排房子,那是一排白壁紅頂的小木屋,錯落地點綴在一些樹木花草之間,格外精緻。
數到第三間,天閒衝花語明心打個手勢,兩人會意,躡手躡腳地朝那房間靠近。眼下的小木屋有點像童話裡白雪公主的家,可惜缺少個巫婆,現在天閒正打算扮演這個角色。
這裡一向沒什麼人來,所以門根本就沒有鎖,悄悄推開門,屋裡真的有個白雪公主。巨大的落地窗旁,一張古樸的木牀,顏色是淡黃色的,一襲紗帳從上面掛下,閒散地罩在牀上,絲毫擋不住陽光。
而牀上,擁被而臥的正是苗秀,悠長的呼吸使的她的胸腹緩慢地起伏着,美麗的臉龐因爲勞累而略顯蒼白,或者是太陽照在眼睛上有些不舒服,苗秀動了動,躲開陽光的直射,把手從被子裡探出來,側身枕在了頭下。
“嘿嘿。”天閒發出邪惡的笑聲,似乎頭上已經長出兩隻彎曲的角來。
花語問道:“你想幹嘛?”天閒的笑容叫人很容易就看出他不懷好意。
“看我的。”天閒一提真氣,人從地上飄起來,無聲無息地向牀上的苗秀接近,然後天閒坐出鬼臉,慢慢靠近苗秀那熟睡的眼睛。
“起來,起來!”聲音緩慢低沉。
苗秀的感覺本就靈敏,怎麼着她也是水傲除天閒外最得意的弟子。有人這麼近說話,苗秀眼一睜,看到天閒極端扭曲變形的臉,毫不客氣地就是一拳擊出。
“哎喲。”偷雞不成反丟把米,天閒嚇人不成,卻被苗秀這一下給打在胸前。睡夢中的苗秀可不知道什麼叫留手,全力一擊的結果是天閒倒飛出去,躺在地上一動不動了。
“天閒。”其實打出那拳後苗秀已經看出天閒,只是氣天閒嚇唬自己,想給天閒點教訓,沒想到後果這麼嚴重。
“天閒,你沒事吧,你別嚇我啊。”苗秀帶着哭腔道,可是天閒依然躺在那一動不動。
“天閒,天閒,嗚嗚!”苗秀終於哭了出來。
“秀秀,別哭,這小子在裝死,看我的。”花明心從後面冒出來,一腳重重向天閒跺去。
“禰想謀殺親夫啊。”天閒一骨碌滾出老遠,開玩笑,現在花明心已經得回所有天彗星的力量,這一腳挨實了可不舒服。
“哼,誰叫你嚇唬人,活該!”花明心做着鬼臉。
看天閒沒事,還有花語和明心也來了,苗秀高興起來,一時忘了天閒捉弄她的事,“你們都來了!都是鳳叔,一定要我睡,大白天的,我的骨頭都酥了。”
“秀姐啊,禰的力氣可是越來越大了。”天閒腆着臉要苗秀拉他起來。
“去去,這麼大個人,自己起來。”苗秀不吃那一套。
“真是。”天閒垂頭喪氣地道,剛想認命地自己站起來,忽然半弓的身子一頓,接着臉上升起一大片血紅,嘴一抿,“撲”一聲居然噴出一大口鮮血,染紅了苗秀的牀單。
“你怎麼了?”苗秀大驚,忙撲過去扶住將跌倒的天閒,花語和明心也顧不上開玩笑了。
天閒弄成這德行可是第一次!
“該,該死的。”天閒想笑,不過給人的感覺那比哭都難看,臉色從剛纔的潮紅變成蒼白。苗秀扶着天閒躺到牀上,那邊花語、明心則急着找東西清理血跡。
“都是我。”苗秀又哭出來了。
“不,不關禰的事。禰那一拳還傷不到我。”天閒撫着苗秀的頭髮。
“那,那你怎麼會變成這樣?”苗秀不解地擡起淚眼。
“和禰沒關係,是他們發動了。”天閒一陣虛脫,感覺到睏意襲來。
“我要睡一會,等我醒了再說。”說完天閒眼一閉真地睡了過去。
等到天閒再醒過來的時候,天已經全黑了,苗秀等人都守在牀前,擔心地看着他。經過幾個時辰的睡眠,天閒的臉色恢復了一點血色。
“幹嘛這麼看着我?”天閒笑道。
“天閒,剛纔我們好擔心,如果你再不醒我們就要去找鳳叔了。”花明心埋怨道。
花語沒有說話,只是握緊了天閒的手。
“沒什麼,其實這樣也好。”天閒擺擺另一隻手。
“剛纔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苗秀問道。
“哎。”天閒的臉色陰沉下來:“我被從三魔亂世之局中踢了出來。原本三心魔是從創世之初就存在的,三魔之間的聯繫也一直存在着,剛纔的傷就是貪兇二魔將我踢出三魔亂世之局的巨大強制力造成的。沒想到那兩大心魔居然又聯手了,還加上了**的力量。”天閒吸一口氣,三魔亂世一經成形。
在三大心魔之間就會形成一個看不到的鎖鏈,將三魔緊密地聯繫起來,使三魔之力開始相生相剋。現在貪魔和兇魔居然和**聯手,強行將天閒這欲魔從三魔亂世的鎖鏈中擠了出去。天閒不可避免地受到傷害,相信貪魔、兇魔也該受到影響。
“那,不要緊嗎?”苗秀問道。
天閒回答道:“沒什麼大不了的,只是恢復需要一點時間,不過那兩個傢伙也差不多。”
聯繫斷開,原先在鏈子上的人都會受到傷害,而且因爲貪兇二魔是處於主動,所受的傷將比天閒還要重。想不通**是憑什麼說服那兩大心魔同意這麼做的。
“真的沒事?”苗秀不放心。
“當然沒事,不然我們來驗證一下。”天閒露出壞壞的笑容,一翻身就把苗秀扯過來壓在身下。
真正能傷天閒的東西並不多,剛纔之所以表現成那樣,主要是天閒一點準備都沒有。
休息一會自然沒事,當然,原本因爲三魔相生而增強的力量多少會有些降低,但估計過不了多久就沒關係了。
苗秀從來就不是天閒的對手,這次也不例外,何況因爲天閒新受傷,苗秀怕傷着天閒,所以幾乎毫無抵抗地被天閒剝成了**羔羊。
當着明心和花語,苗秀的臉更是火燒一樣,當然,接下來天閒以行動證明了自己確實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