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辰!”一聲輕喚讓連辰停下了腳步。“兒臣見過漓妃娘娘!”連辰低下頭,聲音沉靜若秋水。
“連辰,你爲何要躲着我?”漓妃伸出手想去扶起連辰,被連辰婉拒了,是啊,如今這樣的身份,走得太近,怕是又要落人把柄了!
“娘娘,天熱,還是快點回宮吧,小心沾了暑氣。”連辰轉過身去,並不多說什麼。
那張朝思暮想的臉,那個每天都要喚上千百遍的名字,那個讓她魂牽夢縈的人,此刻卻連話都不想和她多說一句。漓慕塵啊漓慕塵,你究竟得到了什麼?看着連辰的背影,漓慕塵在那一刻突然明白了,什麼叫做咫尺天涯。她知道連辰的心,她永遠都得不到了。她知道,他們人生中最美的日子永遠留在了南疆的瑥隱山。
那時她並不是武泰帝的寵妃,他也不是四皇子連辰。她只是一個不諳世事的少女,他也只是俊朗明逸的翩翩少年,一見便傾心,從此便相思。相思無覓處,伊人獨憔悴。
夕陽西下,落日的餘暉給整個皇城都渡上了一層金邊,朦膿而不真實。驀然,連辰回過頭,耀眼的光芒刺的漓慕塵看不清他的臉,聲音平靜的不帶一絲情感,“他回來了!”
“他?薛清飛?”漓慕塵閉上了眼晴,如果一切可以重來該多好!
麻芙瓏終於見到了自己傳說中的西平別苑,和白伊莎的聯合國也差不了多少嘛,不錯不錯,想她麻芙瓏現在也是有寶馬有豪宅有銀子的高富帥。又有多少少女即將撲倒在自己寬廣的胸膛之中。
“哈哈,仰天大笑進府來,從此爺是高富帥!”麻芙瓏吟着詩大搖大擺的進了府。
“王爺?你真的是王爺?”麻芙瓏還沒看清,一人就跪在了麻芙瓏腳下抱着他的腿,麻芙瓏嚇得趕緊踢腿。那人卻死死地抱着麻芙瓏的腿不放。
“王爺啊,你可算回來了,你可知道小的天天盼、夜夜等,就等着爺回來啊!”麻芙瓏擡了擡腿,這廝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訴,鼻涕和眼淚全賞給了麻芙瓏上好的錦緞袍子。
“喂喂喂、你是誰啊?”麻芙瓏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終於把自己的腿解救了出來。白伊莎懶得看這鬧劇,徑直向正廳走去,卻不想也被抱住了腿,“安王爺啊,我家王爺是怎麼了,爲什麼連小的都不認識了呀!”在這廝鼻涕落下之前,白伊莎趕緊一把推開了他,指着麻芙瓏道:“你家王爺在那呢,自己去問吧!”
這廝再次撲向了麻芙瓏,麻芙瓏無奈道:“本王這次摔得有些嚴重,很多事都記不清了,你就給本王說說吧!”
“真的嗎?王爺,你真的記不得了麼?你真的真的記不得了麼?你是真的真的真的記不得了麼?”麻芙瓏氣的差點翻白眼了,這丫的是說相聲的吧!
“我是真的真的真的記不得了,所以啊,親,你就快說吧!”麻芙瓏拖着這廝挪向了大廳,“我的孃親,你上輩子是考拉吧,見誰抱誰!”
“小的不叫考拉,小的叫李真綠!”
“李-真-綠!”麻芙瓏和白伊莎齊聲吼道,嚇得考拉立馬鬆了手。
這廝居然叫李真綠,這廝怎麼可以叫李真綠!李真綠可是麻芙瓏的初戀啊,唉,想那可憐的娃兒,此刻還不知道在第幾層地獄混着呢!往事不堪回首啊!
“怎麼了,你們爲什麼這麼看着我,我有什麼問題麼?”考拉弱弱的問道。
麻芙瓏扶起考拉,一副皮笑肉不笑的樣子:“沒問題,怎麼會有問題呢,放心吧,爺以後會好好待你的!”最後幾個字是麻芙瓏從牙縫中擠出來的!白伊莎同情的看着考拉,娃兒嘞,你以後的日子杯具了!
說起這李真綠,按照韓劇的發展應該是這樣的:典型的高富帥,身邊女孩子一抓一大把,可是偏偏天意弄人,男豬腳有先天性心臟病,隨時可能見閻王。於是乎男豬腳終日鬱鬱寡歡,直到有一天我們的女豬腳,也就是我們神仙級別的麻芙瓏出現了,麻芙瓏那特別的氣質,與衆不同的言辭,另類的思考方式深深吸引了男豬腳,男豬腳陷入了深深地恐懼和糾結之中,他知道自己的日子不多了,他爲了不連累女豬腳,毅然決然的和女豬腳分手,自己一人勇敢的面對死亡。女豬腳知道後真相後,感動的一塌糊塗,她堅持要陪在男豬腳身邊,平靜的陪他走完了最後的日子。
啊,問世間情爲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許!這世間又多了一段感天動地、蕩氣迴腸的生死絕戀!
咔,幻想完畢!麻芙瓏是韓劇女豬腳麼?肯定不是!事實是,這李真綠確實喜歡麻芙瓏,可是時常又被麻芙瓏氣得差點突發心梗翹辮子。就在對着自己生命即將終結的恐懼和對麻芙瓏又愛又恨的糾結中,李真綠的心臟病痊癒了,可是他又得上了另一種病,抑鬱症!終日惶惶不安,看見麻芙瓏就又哭又笑,麻芙瓏也無奈,只好忍痛將他送進了最好的精神病院療養。綠兒啊,你如今可好啊?想到這,麻芙瓏
不由得捂住心口,“爲什麼我的眼裡時常含着淚水?”“那是因爲你折磨他折磨的不夠徹底!”白伊莎環抱着雙手,冷冷接道。
“去,白伊莎你丫的別搗亂,人家正傷心呢!”麻芙瓏一臉的沉痛,默默的吟誦道:“十年生死兩茫茫,不思量,自難忘,千里孤墳無處話淒涼……”白伊莎聽不下去了,吩咐道:“去,提桶水來……”。李真綠一臉疑惑的出去了,麻芙瓏霎時住口,這丫的想幹嘛?“手手,你提水乾嘛啊!”
“讓你清醒清醒咯!”白伊莎一臉的笑意。“去去去,提什麼水,不需要……”李真綠看着這兩位爺,又看了看桶裡的水,站在門口不知所措。
“讓你走你還不走啊,再不走,我一桶水澆你腦袋上!”聽聞此言,李真綠一溜煙消失在了麻芙瓏的視線之內。
二人調侃一番,開始商量蝕魂散的事,二人一致決定晚上去麗錦樓偷解藥,這是目前最直接最有效的辦法!二人制定了一系列詳細的作戰計劃,目的只有一個,直搗黃龍,偷取解藥!
夜空靜謐,月光如水。天黑黑,月高高,正是偷雞摸狗的好時光!兩個黑影悄悄竄上了屋頂,“麻……麻……麻芙瓏,我……我恐高……”白伊莎死死地抓住屋脊,瓦片上滿是青苔,白伊莎異常的小心,每挪一步都踏實了,心臟撲通撲通跳個不停,那些雄偉華麗的樓宇寂寞的搖曳在昏暗的燈光下,一片繁華聲下,幾聲淒厲的烏鴉叫聲迴盪在長空之中。她不敢往下看,也不敢挪動一步,這黑黢黢的,一不小心掉下去,摔個粉碎性骨折就得不償失了!
“這麗錦樓這麼大,到底哪一間纔是那女人的房間!”麻芙瓏坐在屋頂上喘氣,爬這屋頂還是很費事啊,尤其像她這許久都沒運動過的人!麻芙瓏掀開瓦片一看,頓時眼睛放出金光:“哇塞,限量級的鏡頭啊……哇塞哇塞,老孃要噴鼻血了……”看着麻芙瓏如此激動,白伊莎也掀起了身下的一片瓦,只看了一眼,那翻雲覆雨的豔麗風景讓她趕緊蓋上瓦片,臉頰緋紅一片,這可是現場版的愛情動作片……難怪麻芙瓏如此激動!白伊莎也不顧自己恐高了,趕緊拉着麻芙瓏挪了地方。
“呦,這位爺,好生俊俏啊!”錦娘打量着眼前的華服公子,看這打扮,絕不是江湖俠客,卻也不似一般的名門貴客,身後的兩名侍衛,一個清麗俊俏似女子,另一個卻虎頭虎腦。不過這二人的武功應該都不差。
公子搖着摺扇,輕啓玉口:“給本公子找個安靜的廂房,備上酒菜!”兩名侍衛阻攔者黏上來的鶯鶯燕燕。
“麻芙瓏,拜託你不要再掀了,要不然你丫的非失血過多不可……”她們已經爬了n個房頂,已經翻了七七四十九塊瓦片了。此刻的麻芙瓏滿臉血污,衣服上、瓦片上都是麻芙瓏的血,這麼多血,可以救多少人的命啊,以後強烈建議獻血車上裝個電視,播點少兒不宜的東西,都不用護士動手,那血噴的是唰唰的!唉……白伊莎承認自己又邪惡了!
“我……我已經覺得有點貧血了……”麻芙瓏伸手抹掉往出噴的鼻血,臉上的血早就結痂了。“我……我再掀最後一片,要是再找不到,咱們就撤吧,我也扛不住了……”麻芙瓏挪動了幾步,顫顫巍巍的揭起一片瓦。
“哇……”麻芙瓏又是一聲尖叫,得,看來又是……“你猜我看見誰了?”“誰?是令狐沖啊還是田伯光啊?”白伊莎調侃道。
麻芙瓏丟給白伊莎一個“去死”的眼神,“是咱們的老哥!”
“老哥?麻芙瓏拜託你說清楚,你現在有n個哥!”白伊莎也揭開一片瓦,居然是連瑀那個東方不敗,還有他的那個紅鶴和劉穆,只不過紅鶴一身男裝,還別說,真是個小白臉!
廂房之內,連瑀自斟自酌,好不愜意。“爺,薛清飛這小子會來嗎?”劉穆看了看窗外,擔憂的問。
連瑀放下酒杯,緩緩開口道:“放心吧,薛清飛不會不來的,漓慕塵可是這小子的致命弱點,哈哈……都說這紅顏禍水,還真是,這漓慕塵迷得父王爲其鞍前馬後也罷了,偏偏這薛清飛也是被他迷得神魂顛倒,本王還聽說就連連辰也過不了這漓慕塵的美人關,哈哈,真是天助我也……”連瑀墨色的眸子異常明亮,帝位,遲早是本王的!
廂房的門被人一腳踹開,隨即一個青衣公子在兩個女子的攙扶下進來。“接着喝……哈哈……給爺上最好的酒……”看來這人已經醉的不清了,說話都不利索了。“你二人出去!”“是!”廂房裡只剩下這四人了。
“喝,來,接着喝……”青衣公子趴在桌上,喃喃道。
“薛清飛,一年不見竟變成這幅樣子,爲了一個女人至於麼!”連瑀起身,冷冷開口道,桌上的人咂咂嘴,此刻他已經醉的一塌糊塗了,任你打他、罵他,他也沒有任何知覺了!
“靠,居然是那小子……”白伊莎仔細看着那個青衣男子,不就是那天那個
不速之客麼!
“怎麼,你認識那個醉鬼啊……”
“不認識,就是上次和他吵了一架!”麻芙瓏驚訝的說不出話來,這廝居然敢和白伊莎吵架,活膩歪了吧!
“喂,把迷藥給我!”白伊莎咬着牙,伸出手。
麻芙瓏一把抱緊自己懷裡的東西:“不行,迷藥是給那婆娘留的,你看這人已經醉得不省人世了,用迷藥是多此一舉,莫非你想……”麻芙瓏一臉壞笑,挑挑眉:“你懂得!”
白伊莎一記排山倒海,差點讓麻芙瓏飛出去,“老孃現在是男的,沒那麼重的口味,更何況這種垃圾,送老孃當奴才都嫌礙眼!”
白伊莎一把伸進麻芙瓏的懷裡,抓出一個類似注射器的玩意,“這是什麼?”
麻芙瓏扭扭捏捏道:“哎呀,你好壞啊,怎麼可是摸人家的胸,你要負責哦!”
白伊莎緩緩舉起手上這個注射器,對準了麻芙瓏。
“手手啊,我錯了,你可千萬別,告訴你吧,這是本人發明的‘仙人洗小澡’威力無窮。”
“仙人洗小澡?幹嘛的?裡面是什麼?”
“哎呀,本人的獨家秘方怎麼可以告訴你,我還等着申請專利呢!”
“你說不說,不說我就全部給你注射!”白伊莎狠狠地威脅道。
“好吧,我說,這裡面是我配的一副湯藥,甘遂、巴豆、麻仁、蟾酥、川烏、草烏還有胡椒!哈哈,白伊莎,這是從你上次給我的冬眠合劑裡改變而來的,這是古代,我找不到氯丙嗪那些西藥,所以我就用中藥代替咯,今年的諾貝爾醫學獎非我麻芙瓏莫屬咯!”
白伊莎聽了眼珠差點掉下來,不得不承認這廝真是個人才,這裡面全是瀉藥和麻醉之藥,這要噴下去,不死也殘了!
白伊莎得意的把手上的仙人洗小澡瞄準桌上正酣睡的人,這連瑀見此人並沒有醒的意思,終於佛袖而去,屋裡就剩這一人,白伊莎興奮的大叫道:“真是天助我也,小子,你今天死定了!”
薛清飛見連瑀等人已走,遂坐起身來,伸了個懶腰,真是累死大爺了,裝醉還真是不容易啊……張開嘴,打了個呵欠,頓感一股苦澀的液體直奔嘴巴而來,“呸呸……”薛清飛一陣狂吐,這什麼玩意,味道怎麼這麼怪,靠,該不是誰家小孩跑房頂撒尿吧?不會這麼悲催吧,薛清飛擡頭,瓦片被掀了一塊,一張俊俏的臉正得意的做着鬼臉。
薛清飛頓時青筋暴起,正運功準備上房頂抓人,卻發現自己渾身無力,一股熱氣從丹田一路衝下,薛清飛捂着肚子,踉蹌飛奔而去:“都給爺滾開,茅房,茅房在哪?不行,爺要拉了……”
“哈哈……”白伊莎笑的差點從房頂上摔下來。
“怎麼樣,我的仙人洗小澡威力不錯吧……”
“麻芙瓏,回去一定給你申請專利,下一屆的諾貝爾醫學獎非你莫屬!”
麻芙瓏清清嗓子:“感謝,低調低調,至於獲不獲獎這不是重點,只要有獎金就ok,本人的要就不高,百八十萬就夠了……”
“得了,趕緊找解藥吧,別做夢了!”白伊莎一句話又將麻芙瓏拉回現實,“對啊,白伊莎你差點壞了我大事!”
“關我屁事!”
一座別緻的小樓引起了麻芙瓏的注意,這座樓別雅精緻不同於其他樓的富麗堂皇,初步估計,這應該是錦孃的住所。兩人挪動了過去,麻芙瓏揭開一看,榻上熟睡之人正是錦娘,“哈哈,功夫不負有心人,終於找到了,小娘子,也來了……”麻芙瓏興奮地從懷裡掏出迷香,點燃扔了下去。接着她沐浴着月光潛進了錦孃的繡閣。
“這麼多的瓶瓶罐罐,到底哪個纔是解藥啊?”麻芙瓏無奈的看着懷裡一大推的瓶瓶罐罐。
白伊莎在房頂,內心和麻芙瓏一樣的緊張,她們可是準紀守法的好公民,何時幹過這偷雞摸狗的行當,都是形勢所迫啊!突然一道紅影出現在麻芙瓏身後。壞了,白伊莎掏向自己懷裡,才發現空空如也,武器全在麻芙瓏身上,剛纔的仙人洗小澡又給用完了。怎麼辦?算了,三十六計走爲上,麻芙瓏,先委屈你一下,我會回來救你的!
“你手裡拿的那瓶紅色的不就是麼!”
“哦,謝了”麻芙瓏興奮的扔掉懷裡的瓶子,把手裡的罐子賽懷裡,不對啊,剛纔是誰在說話,轉身,“啊……你……”麻芙瓏嚇得小心肝都快從心腔裡跳出來了。
“你什麼你啊,就憑你那點迷香,想把老孃迷暈,簡直就是做夢!”錦娘一臉憤怒的瞪着麻芙瓏,糟糕,大事不妙了。隨即麻芙瓏一個迷倒萬千少女的笑容:“錦娘娘啊,我只是太想你了,所以回來看看你嘛,你看你生什麼氣啊!生氣就不漂亮了,來,你接着睡,我不打擾你了……”趁着錦娘愣神之際,此刻,麻芙瓏劉翔附體,以每秒二十米的時速飛奔而去,世界飛人就此誕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