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獸帝秦狂!恐怕也只有這等人,才能配得上這般張狂的名字吧。”
圍產的雙手緩緩的將血紅卷軸合上,蘇牧惴惴的心臟方纔緩和了些許,滿是驚駭的眸子之中,一抹駭然稍稍收斂。
沉吟了一句,蘇牧眸子微眯,隨後嘀咕道:“這秦狂,莫不是那號稱千古一帝的秦狂?”
思索了半晌,在一些典籍當中,對於這秦狂的記載,也是有着一些,實力達到太虛境界的超級強者,便是有着資格封帝,當然,並非所有太虛境界的超級強者都會去自封這樣一個封號,畢竟帝王之命,更多乃是天命,獨一無二的存在。
在那遠古時期。太虛強者,也是存在着一些的,任何一人,都是驚才絕豔之輩,想在得到一衆傲然之輩的認可,並不簡單,若非有自已令其正視的實力,封帝一舉,指揮是自取其辱,太虛強者,也必須遵守這等鐵的法則。
武界之中,若說起秦狂,可能並沒有多少人知道,但若是說起千古一帝,在高階武者之中幾乎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千百年來,無數驚才絕豔之輩,也唯有這獸帝,能夠號稱千古一帝,不爲其他,單憑其一手御獸之術,手下三頭實力達到太虛境界的獸皇級別的靈獸,就這一讓他無敵與太虛境界,加冕千古一帝的名號。
而長久以來,人們雖然對於獸帝的名號熟悉,卻對其本名知之甚少,甚至很少有人知道他來自何方,最後又去往何處,如此一個名震武界的超級強者,莫名的消失在世人的視線之中,就連一丁點痕跡,都是未曾留下。
“沒想到,這御獸訣竟然是那千古一帝的獸帝秦狂之物,這若是拿出去,恐怕八大超級宗門都會趨之若鶩,舉全宗之力來搶奪吧。”
咂了咂嘴,蘇牧只感到一陣微寒自脊柱蔓延,直令他哆嗦一陣,便不敢多想下去。
四下掃視了一眼,蘇牧方纔安心下來,隨後小心翼翼的將這御獸訣的卷軸包裹起來,藏在了空間戒指的最深處。
“匹夫無罪,懷璧其罪。”
這句古語,蘇牧自幼便知,只是長久以來,他這個窮小子並沒有什麼寶物能夠讓別人瞧得上的,此時,身懷此等寶物,卻是小心異常。
這等寶物,若是讓他人知道,恐怕迎接他的,將是無盡的追殺。
小心翼翼的將卷軸藏好,蘇牧這才放下心來。
“這件事情,對誰都不能提起!”
心頭微沉,蘇牧嘀咕一聲,暗下了一個決心,此等寶物,若是有心者,恐怕就算是最好的朋友,都不會保證能夠等閒視之,與其招惹不必要的麻煩,反倒不如將這件事情爛在心裡。
“只是,這御獸訣的修習,對於靈魂力量需要很高的要求,我這天武者的身份,最爲薄弱的,就是靈魂強度,這寶藏,落在我的手裡,卻只是一個雞肋了。”
緩緩的搖了搖頭,蘇牧輕嘆一聲,有些失望的撓了撓頭。
這等御獸之術,對於修煉者的靈魂力量要求較爲嚴苛,這也正是武界之中,御獸師數量的稀少,御獸師,可是和煉藥師、靈器師並稱爲武界三大貴族職業的存在,選拔起來,可謂是萬里挑一。
只是因爲,這三個職業,對於靈魂力量都有着近乎苛刻的要求,因此,武界之中,修煉武道之人是最多的,而這三大職業的人數,卻連武者的零頭,都是比之不上。
然而,每一個御獸師以及煉藥師,地位都是遠超過同等級的武者,煉藥師靠丹藥,而御獸師,靠的是靈獸!
想想御獸師那般尊貴的地位,自己此刻卻與之失之交臂,這令得蘇牧心中獲得寶藏的喜悅頓時冷卻了許多。
拍了拍面龐,一陣脹痛令得他也是緩緩的回過神來,俗話說,十鳥在林,不如一鳥在手,這御獸之術雖然霸道,修煉起來卻是艱難一場,而且,也需要一個老師專門指導,自己目前的情況,可並不適合一心多用。
眉頭緩緩的舒展開來,蘇牧將目光移向第三個方盒,前兩個已經打開了,那麼第三個若是就這樣放棄,恐怕也就不是蘇牧的性格了,好奇心有時候比什麼慾望,都來得要強烈一些。、舔了舔嘴脣,蘇牧那沉寂的眸子兀自升騰起一道精光,在黑夜之中猶如火焰一般閃爍。
“這兩個方盒,一個比一個珍貴,真不知道這第三個方盒之內,所蘊含的東西,將會使什麼?”
搓了搓大手,蘇牧有些迫不及待的移了一身軀,隨後在滿懷期冀的目光之中,將第三個方盒,都是打開了。
隨着一道黑芒的竄出,那第三個方盒,也是不出意外的隨之打開。
目光稍移,蘇牧屏住了呼吸,隨後將目光投入到方盒之內。
目光一滯,靈動的眸子有些意外的露出一道失望之色,低聲喃喃的話語隨之吐出。
“又是卷軸?”
望着方盒之中的卷軸,蘇牧有些提不起精神,對於高階武技,他自然是歡喜,可是一次性出了三門武技,就讓他有些吃不消。
要知道,修煉高階武技,可是一件十分消耗時間的事情,很多高階武者,縱橫一生,或許只會那麼兩三部武技,但或許就是其中的一門武技,就足以讓他縱橫四方,無敵天下。
一技降十會,說的正是如此。
不斷的錘鍊一門武技,不僅能夠提高自身對於武技的熟練程度,更是能夠有更多高深的心得,往往是這些心得,使得原本的武技,發揮出遠超其等級的威力。
而現在,對於蘇牧來說,最珍貴的,卻並不是武技,自己已經擁有了足夠武技,修煉起來都是難題,此時自己若是再得到一部,恐怕只會成爲累贅,若是拍賣出去,且不說是否有資源,若是碰上黑商,恐怕到時候來個殺人越貨,那就慘了。
叫苦不迭的皺了皺眉頭,蘇牧緩緩的將卷軸拿起,目光稍移,隨後將之打開。
“這卷軸,似乎經常被人使用啊!”
望着卷軸之上的磨痕,蘇牧喃喃了一句,隨後將目光移到了卷軸之上的內容。
“這是?”
目光緩緩的移動在卷軸之上,漆黑的眸子之中,瞳孔微微一縮,在閱讀完全部的內容之後,蘇牧呆滯的定在原地,略寒驚訝的聲音猶如鬼魅一般在黑夜之中響起。
“這是,藏寶圖?”
似乎是在自言自語,蘇牧呆滯的盯着前方的草地,隨後再次將卷軸拿起,目光在卷軸之上仔細掃視,一幅壯闊的圖畫繪製騎上,古老的痕跡蜿蜒崎嶇,勾勒出一幅圖形地貌。
若說這是一卷畫卷,恐怕任誰都不會相信,可若是說這是一幅藏寶圖,卻又有些牽強。
這幅圖,看上去像是某個地方的景象,卻並沒有指明所在的方位,若是藏寶圖,至少會指明所在之處,此圖也不像是殘卷,因爲整個卷軸是一個整體,誰沒事會把一幅地圖繪製在不同的卷軸之上呢?
低聲思量了片刻,某一刻,蘇牧只覺得之間一陣刺疼,隨即心神移動將目光投射其中。
攥着卷軸的指頭之上,原本切開的傷痕之處流出的鮮血正在被卷軸吸收,看那速度,這卷軸竟然有着吸人鮮血的架勢。
手掌一招,蘇牧連忙將之間的切口封住,手腕微轉,卷軸連忙收將起來,不敢再去觸碰。、對於這不知道什麼年代的東西,蘇牧可不敢託大,將之封存好之後,變準備放入空間戒指之中。
心神移動,正當他準備將卷軸收入空間戒指之中時,那捲軸之上繪製的血色條紋緩緩的蔓延,最終形成了一個奇異的圖案,而隨着那圖案的形成,沉寂的古樸卷軸之上,頓時光芒乍現。
“這些東西,一個比一個古怪。”
心中低吼了一聲,雖然早已見怪不怪,可是這些寶物總是喜歡搞這些把戲,卻是令他有些疲倦。
身形一閃,不知道這卷軸意欲何爲,蘇牧也值得再次躲在了巨樹之後,小心翼翼的探出腦袋注視着半空之上散發這血色光芒的卷軸。
這些存在了不知道多少年的寶物,所擁有的能力,可不是蘇牧這個小小的武者六階所能夠抵擋的。
這般注視了片刻,那漂浮在半空之中的卷軸,卻是沒有絲毫停滯的一絲,這般動作,卻是讓蘇牧心中有些隱隱的擔憂。
目光緩緩的自那捲軸之上移開,已經過去了二十分鐘,這卷軸卻是沒有絲毫落下來的意思。
“難道這東西不要了?”
撓了撓腦袋。蘇牧有些爲道。
目光復雜的閃爍了一番,蘇牧緊攥着手掌握了又鬆,鬆了又握,如此這般持續了片刻,方纔咬了咬牙,低吼道:“我還就不信,你一個卷軸能夠把我怎樣?”
望着半空中漂浮的卷軸,蘇牧心中卻是有些爲難,若是就這般放棄,恐怕任誰都不會甘願,這可是和御獸訣放在一起的東西,光是這般,就足以見識到其主人對它的重視程度,可在蘇牧看來,卻是無法帶來什麼寶物,而且,這東西,着實詭異,手掌之上,那與其接觸的皮膚表面,現在已經隱隱有着發黑的跡象。
雖然只是一卷卷軸,可是遠古那些大能的存在,每一個都手段非常,在這卷軸之內佈下機關,也並非不無可能,因此,在武界之中也是盛行着一句話,若是得到寶藏,首先考慮的,應當是怎樣活着,而非一飛沖天,鯉魚化龍。
“拼了!”
複雜的望着那仍是絲毫沒有異動的血紅卷軸,蘇牧手掌也是陡然一握,一道靈氣被之瘋狂的催動起來,包裹住了全身。
低吼一聲,隨着靈氣的升騰而起,蘇牧心中也是緩緩的有些一絲鎮定,舔了舔嘴脣,乾涸的喉嚨稍稍滾動一番,儘管額間的汗水不斷的滲出,蘇牧卻是顧不得將其擦去,腳掌一踏,灼熱的目光撇過那血紅卷軸,消瘦的身軀陡然間動了起來。
“嘭!“
一道尖銳的破風聲隨之響起,巨樹之下,一道殘影直接刺破空氣,朝着那血紅卷軸疾馳而出。
而就在蘇牧剛一露面,那沉寂了半晌的卷軸,卻好似吃了激素一般,陡然一動,因迎着蘇牧的方向疾馳而來。
“有問題?”
眉頭一挑,本來是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其拿下,現在對方卻朝着自己迅速移動過來,這般反常的舉動,卻是使得蘇牧心頭一驚,一時之間拿捏不定。
“事出反常必有妖!”
心中低沉了一句,飛竄的身形在半空之中略微停止了一秒,蘇牧變改變了方向,朝着另外一邊飛速竄去。
而蘇牧的這一舉動,卻是令得那捲軸霎時一抖,隨後以一種不可思議的速度,朝着他激射而出。
幾乎只在瞬間,百米距離,便是眨眼而至,不待蘇牧有所動作,半空之中,一道血紅光芒猶如流星一般劃過夜空,隨後在一陣尖銳的破空聲下,狠狠的射入蘇牧的眉心之中。
隨着紅芒入體,原本瘋狂逃竄的身形頓時一僵,恍如木雕一般的定在原地。
古銅色的皮膚之上,隨着那道紅芒的竄入,頓時一陣青一陣紫,稚嫩的面龐之上,不斷的扭曲成一片猙獰之色,瞪得溜圓的眼睛恍如要突出來一般,渾身滲出的鮮紅血液,頓時浸溼全身。
此刻的蘇牧,渾身如毒蛇一般不斷的扭曲,一陣發自骨髓的痛苦之感從身體的各處傳來,直令他渾身一陣**,不消片刻,便是頭腦一昏,倒在原地。
夜,微涼。
夏風暖暖,拂動着繁殖茂葉,自遠處吹襲而來,隨後如姑娘的柔手,負=輕撫在草地之上。
幽靜的山脈之中,某處,古樹參天,倒影斜斜,空氣之中,瀰漫着,青草的甘甜氣息。
草地之上,一道消瘦的人影,渾身浴血,若不是那均勻的呼吸只剩,恐怕任誰都會以爲這即將成爲荒野之中的一堆枯骨吧。
指尖微動,某一刻,那昏睡的身軀緩緩的蠕動起來,半晌,那緊閉的眸子,兀自睜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