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路跟個老奶奶似得,什麼時候才能到啊。撇了撇嘴,蘇牧發泄着對引路人的不滿。
不得不說,這葉家還真是大!閒庭信步的走在莊園內,此時已是晌午時分,並沒有多少人走動,偌大的莊園,只能見到幾個人,一排排的聯排別墅和假山飛石,不時的便有一些訓練器材,這葉家之大,超乎了蘇牧的想象,同時,也將蘇牧迷失其中。
走了半天,並未見到引路人所謂的建築,蘇牧撓了撓頭,十分苦惱:看來還是不該把那引路人趕走啊。
什麼人!正在蘇牧撓頭四處張望之時,身後一道嬌斥,一擊兇狠的手刀便朝自己的腦袋砸了過來。
腳步一閃,便將那攻擊輕鬆閃去,蘇牧眉頭一皺,心頭道:來而不往非禮也!
當下手掌化爪,朝着對方襲去。
變態!
惱怒的罵了一聲,那道聲音的主人手掌半收,腳掌微微襲跺,朝着蘇牧狠砸過去。
嘴角勾起一抹微笑,蘇牧手掌往空中一撈,隨後雙腳死死的抓住地面,那兇悍的便被卸去了八分。
混蛋!咬牙切齒的望着面前的身影抓住自己的腳,那道聲音厲聲的喊了起來。
好了好了,誰稀罕摸你腿,說不定還有腳氣呢?隨手將手中那抹酥軟送來,蘇牧望着那聲音的面龐,隨後修長的身軀一愣。
是你!
兩道聲音同時響起,蘇牧心頭頓時大道不妙,臉色憤怒的望着蘇牧,來人正是葉寒。
好啊,我早就說你不是好東西,怎麼,如今真面目露出來了吧。葉寒今日換了一襲青衫,望着動手的居然是蘇牧,新仇舊恨頓時涌上心頭,憤怒的言語從齒縫中露出。
你別冤枉好人啊。看到來人竟然是葉寒,這個瘋狂的女人,一直把他當成色狼一般看待,頓時讓他心生不爽,此時更是如同被踩了尾巴的貓一般跳了起來。
還說沒有,你那無恥的行徑我都不好意思說,先前對小葉子那樣,現在又在我葉家偷偷摸摸的看什麼呢?剛纔,剛纔你還。臉上涌上一抹緋紅,葉寒薰紅的臉指着蘇牧,牙齒緊咬的呵斥道。
誰稀罕吶,不就是摸了你一下腿麼!誰知道有沒有腳氣!把手掌甩了甩,蘇牧噁心狀頓時顯現,十分嫌棄的將右手拍了拍,蘇牧眉頭輕皺道。
你,你!看着蘇牧這般行爲,葉寒心頭大怒,當下手掌化刀,再度朝蘇牧砍來。
瘋婆子!嘴角一撇,對於葉寒也三句話不說就直接開打的行爲,蘇牧十分不爽,如果說是第一次相見,蘇牧可能還有所顧忌,可那速度與掌力,與現今的自己相差太大,當下不多不少,揮手一擋,便將葉寒的攻擊化解。
有點本事!冷哼一聲,被蘇牧的語言激起了憤怒,葉寒當下嬌斥一聲,素手朝腰間取出一條皮鞭,隨手一揮,皮鞭輕砸在地面,頓時激得塵土飛揚。
今天就讓你知道知道本小姐的厲害!笑眯眯的望着蘇牧,白皙的精緻面孔上略過一抹殘忍的微笑,葉寒手中的皮鞭在陽光下閃着寒芒,毫無疑問,若是被抽上一鞭,那滋味,怕是皮開肉綻吧。
喂喂!擺了擺手,望着葉寒這瘋狂的舉動,蘇牧目光死死的盯着那泛着寒芒的皮鞭,臉色一變,略顯蒼白道:大家開開玩笑嘛,你不必這麼認真吧。
嘿嘿,眼中浮上一抹得意,葉寒柳眉一挑,似笑非笑的望着蘇牧,如果是尋常有這樣一位姑娘望着自己,說不定是一件美事,此時,卻是一件極大的禍事!
尷尬的笑了笑,蘇牧勸說道:別衝動啊!
好呀,你過來,勾了勾手,葉寒紅脣微啓,吐着香氣笑眯眯道。
搖了搖頭,蘇牧面帶苦笑,瞧着葉寒步步緊逼,腳步不自覺的朝着身後挪了挪。
喉嚨滾動,艱難的嚥了咽口水,那泛着寒芒的皮鞭,雖然沒有打在身上,可見慣了皮鞭威力的蘇牧,可不想嘗試一下。
瞧得蘇牧懼怕的目光,葉寒臉上的得意之色更勝,手腕不住的搖動,皮鞭便在地上響起陣陣清脆的響聲。
瘋女人,老子和你拼了!咬了咬牙,蘇牧鐵拳一握,一股兇悍的勁氣朝着葉寒暴虐而出。
死並不可怕,等死纔可怕。被一個女孩子這麼威脅着,蘇牧將心一橫,索性率先出手。
來的好!輕喝一聲,葉寒手中的皮鞭如一條飛龍般在手中盤旋,隨後朝着蘇牧迎了上去。
瞧得葉寒絲毫不留手,蘇牧頓時收起了玩笑之色,腳步一閃,躲過葉寒的攻擊。
啪!
一擊落空,皮鞭狠狠地壓在地面上,那青色石板應聲斷裂,化作兩截。
這麼狠!嚥了口唾沫,蘇牧身影一轉,便將那鞭子撈入手中,隨後運足了幾道。將皮鞭朝手中狠狠的一拉。
在這股怪力下,葉寒的身體一顫,隨後朝着蘇牧飛撲過來。
眼見着葉寒腳下一拌,頓時失去了平衡,身形不穩便要載倒在地。
扶?不扶?這是個問題。
唉,算了。還是扶吧,艱難的思想鬥爭之後,蘇牧腳掌一挪,閃身勾起葉寒的腰肢,緩緩的將其抱起。
一抹酥軟入手,蘇牧呼吸略微沉重了一下,隨後手臂不自覺的朝着自己摟了摟。
你們倆在幹嘛哩!就在蘇牧扶着葉寒,兩人呆住之時,一道嬌嫩酥軟的聲音在蘇牧背後響起。
被這聲音驚醒過來,蘇牧望着懷中臉色緋紅的葉寒,嬌嫩的耳垂如血,當下手中一鬆,葉寒的身體便狠狠栽倒在地。
哎呦!葉寒姐姐,看清了地上的人,那女孩瞪着大眼睛趕忙將葉寒扶起。
你!指着蘇牧,葉寒臉色緋紅,不只是因爲何等緣故,惱怒的望着蘇牧,如果此時身旁無人,怕是會擼起袖子和蘇牧拼命!
尷尬的撓了撓頭,蘇牧也看清了來人,正式在地下拳場裡的那個小葉子,當下尷尬的撓了撓頭,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說些什麼。
大眼睛女孩一臉純潔的望着葉寒笑道:姐姐你怎麼還在這,不是說今天去看他媽媽麼?
青蔥玉指點着蘇牧,小葉子笑道:原來姐姐你知道他今天回來啊。
誰知道他今天回來,看他那鬼鬼祟祟的樣子,我還以爲家裡進了小偷呢!面色潮紅的輕喝一聲,葉寒揉了揉手臂,雪白的手腕上一道血紅印記,正式剛纔打鬥中碰傷的,看上去頗讓人心疼。
誰是小偷,我只不過是迷路了而已,不滿的撇了撇嘴,蘇牧憤憤道。
那你們兩個剛纔是在幹什麼?瞪着無辜的大眼睛,小葉子疑惑的望着蘇牧二人問道。
聽到小葉子的提問,葉寒臉色微紅,隨後怒氣聲道:切磋罷了!見蘇牧還欲說話,當下柳眉一橫,蘇牧便也乖乖的垂下了頭顱。
有氣無力的跟在兩人身後,有了外人在場,葉寒一收那潑辣的模樣,青色衣衫在微風撫動下,裙帶微揚,精緻的面龐上噙着淡淡的微笑,與小葉子走在少年談談笑笑,絲毫不給蘇牧插話的機會。
向前行了五分鐘,便見到一座矗立的獨棟別墅,粉白的牆面,頗有着江南建築的風格。
緩步走進,偌大的別墅十分空蕩,四周此類建築也只有幾座而已。
環視着四周,小葉子瞪大眼睛笑道:蘇牧,這裡可是我們葉家接待貴客用的地方,爺爺能讓你住在這裡,對你還是蠻不錯的嘛。
熟絡的拍了拍蘇牧的肩膀,小葉子老氣橫秋道:不過這你可要感謝我。
緩緩的收回目光,這可是他第一次進入這麼奢華的別墅內,聽到小葉子的話,笑眯眯揉了揉她的小腦袋笑道:怎麼說啊。
沒好氣的拍來蘇牧的手掌,小葉子道:你打敗了趙世勳,這消息可是我第一個告訴爺爺的。有些肥肥的手掌摸了摸鼻子,小葉子得意的說道:如果不是我,爺爺哪裡會知道你這種小人物的存在。
原來如此,聽聞小葉子此話,蘇牧方纔恍然大悟。
看來這小姑娘無意間救了自己一命。心頭一動,蘇牧望向女孩兒的目光頓時柔和許多。
如果沒有葉家,怕是那秦柯不會輕易的放過自己,就算他們之間有合作,不過那合作,並無協議,對於秦柯,也無需協議。
這樣就謝謝啦!笑呵呵的拍了拍對方的小腦袋,學着對方老氣橫秋的摸了摸鼻子,蘇牧朝着房內行去。
偌大的別墅甚是空蕩,雖然上下三層,可走了半天,卻連一個人都沒有見到。空蕩的別墅內,只有三道強弱不一的腳步聲迴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