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者所追求的最高的程度,曾一致被認爲是永恆,對於那些強者而言,不管自己變得多麼強大,在未成爲永恆之時,所有的一切都無法抵禦時間長河的清洗。對於整個無盡的星辰之海之中,空間無比巨大,包含着所有的位面,甚至時間長河都是屬於這片星辰之海之中,那麼,甚至那些強者都無法理解,到底是空間之中產生了時間,還是時間長河不斷地演化,最後出現了那無盡的空間。
就算是奧茲都無法理解,這裡的答案,只要是位於星辰之海之中的存在,根本無法理解。
這似乎只是題外話,就算是時間始祖,也是這片星辰之海之中的一員,也根本無法逃離。但是,不管怎樣,在奧茲的記憶之中,對於曾被稱爲是最爲接近永恆的存在。無數的強者以自己的生命與存在作爲代價,終於明白,這個世界之中的存在,是根本無法達到永恆,但是可以做到不斷地接近,而時間始祖便是其中的佼佼者。
那是奧茲此時無法抵禦的強者,就算是分身到來,勝算其實也並不是很大。
奧茲明顯可以感覺到,眼前的這位戴着銀色面具的存在,僅僅只是想當與一個幻影,他並不懷疑對方的實力,但是卻可以放手一搏,也並不是沒有機會。
時間始祖一言不發,但是目的卻是十分明確。維拉靜靜地看着這一切,早就已經超越人類這種生命的她,對於眼前的一切並不是無法理解。她與時間始祖相比,始終是後來者,不管是知識還是實力都要相差一些。
但是,眼前的奧茲卻是完全不同。
維拉並沒有發出任何聲音,但是腦中卻是想起了那白色的身影的強大。此時,看着原本讓她甚至有些恐懼的時間始祖的面前的時候,她也沒有了任何感覺。對於她來說,此時與那位相比,時間始祖也僅僅只是如此而已。
時間始祖僅僅只是接近永恆,但是那位卻是真正的永恆的存在。
“和我走吧,我與沙耶莎蘿不同,很想要讓你徹底復甦。直到那個時候,我纔可以得知更加強大的力量應該是怎樣的,那個時候,我便可以突破那一層桎梏,達到更高的境界。”
奧茲臉上面無表情,但是對於那個聲音卻是無比熟悉。
“克瑞絲?”他發出了疑惑充滿了試探的聲音。
聲音之中甚至已經帶上了一股神秘的力量,如果克瑞絲的靈魂還未被徹底消滅,奧茲甚至能夠通過這種方式將對方最後殘餘的意志所喚醒,等到那個時候,奧茲便可以得到更多的情報。
但是,並不是所有都會隨着奧茲的意願。
奧茲並不僅僅只是憑藉着聲音去判斷,不管是對方發出的氣息,還是隱約之間的靈魂波動,其實全部都在向着奧茲闡述着對方是克瑞絲這個事實。
然而,那並沒有得到迴應。
銀色的身軀一言不發,那些原本在鍊金之城內城所徘徊的傳奇強者,此時卻是已經完全失去了身影。四周依然是這樣一座內城,但是卻是隻有着三位的氣息。
無盡的光芒籠罩着一切,那是光之祖的力量,整個內城從內而外散發着璀璨的光芒,似乎無窮無盡一般。另外一股氣息便是屬於時間始祖的力量,這一股力量與光之祖的力量互相交織,兩者之間判斷不出誰強誰弱。但是另外一股氣息明顯要弱小一些。
那是屬於維拉的力量。
這個充滿着無比強大的氣息的內城之中,當那真實的面貌展現的時候,那些傳奇強者根本就不知道,他們所在的位置甚至只是時間始祖想要讓他們存在的一段時間之中而已。那座內城也依然存在着,但是並沒有盤踞着如此強大的三位。
當然,那個時候,維拉似乎就存在着。
奧茲本來也無法來到這裡,但是因爲維拉的關係,對方將他直接拉進了裡面。
無盡的光芒之中,其實存在着一個個身影,他們如同傀儡一般,不斷地移動着,但是卻沒有發出任何聲音。但是那些傢伙的動作卻並不僵硬,甚至有着自己的交流方式與秩序一般。那是一個龐大的生活場景,但是仔細看去,那一個個身影之上的迷霧便會徹底消失。原本看上去完全與人類一致的身軀,可以看到一些裂紋。
那也並不算是裂紋,但是整個身軀卻完全不是血肉。
有一些甚至僅僅只是泥土製成的一般,那整個身軀僅僅只是有着一個人形的輪廓,在四肢的位置是拼裝上去的,甚至可以清楚看到拼裝的位置。那是略小一圈的手臂,直接被塞入了肩膀所在的孔洞之中,四周隨意用泥土徹底封閉。
泥土的造物僅僅只是一部分,石頭,木材,那些原本毫無生命的存在,此時在這片之中,全部都是以人形的形式出現,而且與常人並沒有多大的區別。可以說,那些也是生命,但是卻又與血肉生命完全不同。
這與機械生命的形式十分相似,但是眼前的這一些卻是過於粗糙了。
奧茲看向了維拉,對方也跟隨着奧茲走了這片被時間始祖所管轄的區域。
精緻的臉龐之上帶着一絲絲笑意,但是再看向那些粗製濫造的玩偶一般的存在之時,那原本就是陶瓷所構成的臉龐竟然會出現一絲絲柔和,最終表現出一些哀傷的情緒。
“那是我的同族。僅僅只是最爲初等的造物而已。”維拉倒是沒有多餘的傷心的情緒,大部分只是懷念而已。而那一瞬間表現出來的哀傷早就已經消失,就像是毫不在意一般。那種傷感,似乎僅僅只是一種錯覺。
“那確實是一個悲傷的時代,整個位面開始出現生命的時候,僅僅只是這些粗製濫造的存在。那真的僅僅只是最爲低等的存在一般,根本無法與血肉生命的精細程度相比較。”
“這就是我族的起源,一個完全由最爲基礎的材料構建出來的生命。”
話音剛落,奧茲眼中那原本無比完美的維拉,此時卻是在不斷地變得粗糙。那像是無法逆轉的一種改變,可以說成是一種返璞歸真。那原本無比精緻,猶如陶瓷一般的皮膚,此時卻是在不斷地變得粗糙,那是最爲基本的材料,維拉所表現出來的僅僅只是岩石而已。而且還是那種最爲普通的岩石,除了堅固之外,沒有任何作用。
那是最爲核心的部分,外表在不斷地剝落之後,露出的便是核心的部分。
但是在奧茲看來,對方即使變成了這種最爲普通的狀態,依然是無比強大的存在。那僅僅只是外表的一種變化而已,達到了維拉這一種高度的強者,在時間長河之中的每一段碎片都是相同強大,這也是始祖能夠一直保持着自己巔峰實力的原因。
維拉所改變的僅僅只是外邊而已,不難看出,那看似普通的青色岩石之上,永遠都籠罩着一層玻璃質的物質,透光度甚至與空間完全一直,根本就像是毫不存在一般。那層物質不知道擁有着什麼力量,但是能夠在時間始祖的力量之下不受多大的影響,可見這種力量的強大。
時間始祖僅僅只是將維拉所在的那塊位面的一段時間投影了出來。但是如果沒有載體,根本就無法做到這一點。
維拉在其中行走自如,甚至有着想要向着那些場景之中撲去的想法。
但是,她並沒有任何行動,對於維拉來說,那根本就是沒有任何必要的行動。
鍊金之城實在是過於冗雜,維拉的位面毀滅之後,無數的碎片向着四周不斷地分散着。而鍊金之城正是建立在她原本所在的位面之上,也正是因爲如此,時間始祖纔有着足夠的力量能夠投影出這樣的場景。
維拉原本應該是這裡真是的主人,不過,那是數萬年之前的事情了。
她已經近乎不朽,對於過去的銘記已經沒有了多大的意義。似乎是在數萬年之前,維拉見證了那些遠古的鍊金術師帶着無比強大的技術在這裡紮根,甚至在這裡建造出了無比強大的城市,整座城市就是一個龐大的國家一般,力量也無比強大。
那個時候,維拉僅僅只是觀望,甚至在引導着他們。
但是,人類的好奇心也會造成巨大的麻煩。
不久之後,時間之祖從長眠之中甦醒,與維拉爭奪着這裡的控制權。
再又過了不久,光之祖降臨到了這裡,甚至在對方來到這裡之時,這裡已經是屬於光之祖的身軀的一部分。對方的身軀深埋在地下,之上是時間始祖的身軀的殘片,再最爲淺層的位置,纔是那屬於維拉的位置。
她僅僅只是最爲年輕的存在,對於那兩位而言,不管如何,她僅僅只是一個孩子一般。
雖然,這裡不管是大人還是孩子,都有着毀滅位面的恐怖力量。
維拉想到着一些,思緒的速度無比迅速,甚至與靈魂意志有着巨大的聯繫。
對於維拉而言,就算是將數萬年的時間之中的經歷全部回憶一遍,也僅僅只是數秒而已。
看着那似乎無比普通,但是不管身軀還是靈魂而言都顯得不協調的存在,維拉實在是無法理解時間始祖到底想要做什麼。
而且,對於羅莎羅拉的警告,時間之祖的力量,也根本無法做到毫不理會纔對。
此時,維拉疑惑着,即使有着數萬年的閱歷,也無法理解時間之祖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