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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於軒月國最西邊的小鎮,西柳鎮。
客悅來,是這個小鎮上唯一一家客棧的名字。
一走進客棧,臨街的兩層高小樓是酒館,裡面還有一個院子,院子裡即是客房。
此時,酒館裡已經坐滿了客人,他們喝酒的喝酒,吃飯的吃飯,看似悠閒,實則如驚弓之鳥,一臉戒備與忌憚。
雖然年齡、打扮各有不同,但是他們身上有一個共同點:身上都有一股濃厚的江湖味。
是的,江湖!這是兩個極簡單的漢字。把它們分開來看,各自有着自己簡單的含義。然而,一旦它們合在了一起,所代表的,絕對是無窮無盡的煩惱。
死亡血腥傾軋詬罵陰謀詭計……
二樓靠窗的一張桌子,坐着五個人,正一邊吃飯一邊說話,看似平常,仔細看來,卻發現幾個年輕一點的人,手腳微微發抖,似乎在害怕着什麼……
坐在上首的是一位鬚髮皆花的藍衣老者,他皺着白眉,訓斥道:“看看你們,人都還沒有來,就怕成這樣,哼!真是丟我巫山派的臉!去去,還是上點酒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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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乃是壯膽良方呀!
“店小二,店小二!你死哪去了?還不快快給老子們上酒!”
五人中,一名黑衣虯髯,樣貌粗魯的大漢,衝着樓下粗魯的喊道。
“來了!來了!”
瘦瘦小小,一臉憨厚的店小二正欲上樓,忽然又有三名身穿黑衫的客人走了進來。他們目光警惕地將客棧上上下下掃視幾遍,隨即,其中一位相貌兇惡的一把拽住正欲上樓的店小二,上來就是一個巴掌,直打得店小二原地轉了幾個圈。
“你瞎眼了嗎?淨往樓上鑽什麼,還不快點過來伺候爺幾個!”
“是,是!”店小二一臉委屈,趕緊答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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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二!小二!”樓上的虯髯大漢拍着桌子再次叫道。
掌櫃的見狀,趕緊拿了一罈好酒上了樓,一邊走一邊暗暗納悶:“今個兒是怎麼了?突然來了這麼多人!而且一個比一個野蠻,真是的,都快忙死了!”
“客官,這是上好的汾酒,您們先嚐嘗!”他點頭哈腰道。
幾個客人沒有理會他,徑自聊上了天:
“掌門,已是近晌,那廝別是怕了我們巫山教,不敢來了!”
藍衣老者白眉一動:“不要胡說!”
跟着店小二一起上了樓的三位黑衫客,正巧聽見了他們的對話,其中那名相貌兇惡的訕笑道:
“哼!什麼巫山教,不過是一幫子膽小如鼠的鼠輩!”
“你說什麼?!你敢再說一次!”虯髯大漢衝動挽起袖子,露出了肌肉發達的粗胳膊。
“說就說!不就是一個黑玄寒嗎,竟然讓你們嚇成選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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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玄寒三個字落在地上,整間店忽然變得鴉雀無聲,氣氛說不出的鬼魅怪異!
黑玄寒,是一個名字。一個聽來很普通的名宇。但是,沒有一個江湖人會忽視這個名字的存在,因爲,那將只代表一種結局——死亡!
大多傳奇人物的事蹟,因爲傳奇,難免讓人分不清楚真僞,但是黑玄寒的故事從不這樣!
因爲,沒有人膽敢替他編排故事!
他甫出道時,就以其乖張桀驁的作風,陰狠毒辣的手段,爲武林正道所不齒。尤其當他隻身闖過武林中最神秘最恐怖的寒水潭,取得武林至寶龍玉陽丹後,正道人士對他更是又怕又懼,敬而遠之。
這時,武林魔道立刻巴結了上來,封他爲邪尊,想着他們出頭的日子總算快到了!還專門派了特使到黑玄寒所住的雲霧山,特地將這個好消息告訴他,誰知,派到雲霧山的特使中山狼死不改,當日就被踢下了山。
話說這中山狼,也是邪道上一響噹噹的人物,他的綽號的由來,源於剛出道時,他被仇家尋仇,奄奄一息時被一名農夫所救,然而,他傷好了後,不但淫了恩人的妻女,後來,更是把恩人全家一把火活活燒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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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不改——死都不改姦淫擄掠的作風。
現在,他卻想不改也不行了。
不,他沒有死,黑玄寒只是“輕微”懲罰了他,斷了他的手腳經脈,然後,把他團成一個球,滾下了山。
沒要他的小命,是爲了讓他傳話的:
“黑玄寒不屑爲伍!”
“啊!眼晴,恐怖的眼睛,鬼啊!”
已然半瘋癲的死不改,反覆重複着這兩句話!
自此後,黑玄寒的名字,幾乎與魔鬼劃上了等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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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這些所謂的正派人士,不過爾爾!”黑衫客見小店裡的衆人都嚇得面無顏色,不由仰天狂笑道。
“哈哈,說得好呀!”另一張桌子上的客人,拍手稱好,顯然來自邪道。
“無知小兒,今天我就要除魔衛道!”這一位,自然是正道上的人物。
頓時,店中正邪兩道劍拔弩張,一觸即發。
藍衣老者眸裡精光一閃:
“諸位武林朋友,請聽老朽一言!我想各位之所以來此,自是同老夫一樣,接到了黑玄寒的挑戰信。哼!這廝,狂妄無禮,陰狠毒辣,是黑白兩道共同的敵人。當務之急,我們應當聯起手來,戰勝此強敵纔是!”
“可是,這麼多人打人家一個,未免勝之不武吧?”角落裡,一名紅衣戴斗笠的女子涼涼道。
“哼!對付這等狂魔,還需要講什麼武林道義?”
“道貌岸然的僞君子!”女子恨恨的低語。
大敵當前,沒有人理會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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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作倒是可以,但是,醜話咱們得說在前頭——”黑衫客斜着眼睛道:“那龍玉陽丹最後得歸我們黑衫教所有!”
“做夢!”虯髯大漢跳了起來,“服用龍玉陽丹,不僅可以增加百年的功力,更有百毒不侵之效,如果落入你們這些邪魔歪道手裡,豈不是會引起武林浩劫?”
“黑子,別急!”藍衣老者安撫虯髯大漢道:“龍玉陽丹必須有龍玉陰丹相輔,才能起到百毒不侵,功力大增的神效。這龍玉陰丹早在二十年前,就隨着‘蕭笛雙飛’白氏夫婦一起埋身深山,咱們即使得到了它,作用也不大!”
“黃老頭,你少假惺惺的了,當誰不知道你這所謂的‘作用不大’,也是百年功力,百毒不侵。”另一桌上的客人叫嚷着。
“對呀,對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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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羣武林人士頓時紅了眼,天,百年功力,百毒不侵!這是所有武林人士的夢想啊!
有了這些,還怕稱霸武林只是夢嗎?!
“哈哈哈哈……好一羣武林正道!好一羣卑鄙小人!”忽然狂風徐來,一陣狂放的笑聲隨風入耳,令人不寒而慄。那笑聲悠悠不斷,猶如鬼魅,內力十足,且具有迷魂作用,令人不由失了心神。
所有聽到的人都眼神呆滯,面無表情。
頓時,整個西柳鎮都安靜下來。
不知過了多久,怪異的笑聲終於停止了,大夥兒恢復了神智,背靠背自發的形成小圈子,忌憚的看着周圍。然而,連半個鬼影子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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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大着膽子,對着空中喊叫道。
“你,你是誰?”
“哈哈哈哈……”又是一陣狂放不羈的大笑,這笑聲邪魅狂肆,震得人搖搖欲墜。“我是誰?哈哈,問得好!你說我是誰?”答話的男子的聲線邪魅醇厚,說不出的動聽,道不完的魅惑。
“你,你就是黑玄寒?”問話的人,手指顫抖,一臉忌憚。
“哈哈,叮鈴鈴!”一件詭異的鈴聲傳來,這聲音似有似無,攝人心魂,有着無窮無盡的魔力,“三刻後,泥沙嶺,黑某恭候諸位大駕!”
那邪魅的聲音消失了,如同出現時那麼突然。
“攝魂鈴鐺?!真的是他——”
“怎麼辦?咱們到底去不去?”
“廢話,只要打敗了黑玄寒,就可以得到龍玉陽丹,老夫就可以稱霸天下了!”
龍玉陽丹的誘惑打敗了死亡的陰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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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話的人快速向窗外掠去,緊跟着,無數條黑影掠了出去,本來還客滿的小店,頓時沒了人影。
“喂,你們,你們還沒付飯錢呢!”
可憐的掌櫃,頓時癱在了地上。
“阿黃,就是他了!”說話的,是那位紅衣戴斗笠的女子,她的聲音聽起來清脆甜美,讓人不由想窺探斗笠下的真面貌。
“郡主,你確定嗎?”被叫做阿黃的,是她同桌的同樣戴斗笠的女子,她的聲音聽起來則是一派冷靜。
“當然,資料上有寫呀,黑玄寒,擁有龍玉陽丹、攝魂鈴鐺和翠玉魔蕭。肯定是他啦!走,咱們快點也追上去看看!”紅衣女子轉身就要往門外跑.
“等一下!既然他那麼厲害,你怎麼確定可以說服他把龍玉陽丹交出來?”阿黃冷靜分析道。
“放心吧,阿黃!本郡主自有妙計!”
斗笠下的美眸,閃爍着自信滿滿的光芒。
黑玄寒,遇到我鳳三三算你倒黴,所以,你還是乖乖投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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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0 正文之邪王虐心 攝魂奪魄
“走也行,但是你要答應我一個條件先!”阿黃拉住自己躍躍欲試的主子,冷靜道。
“好,你說吧!”
真是的,她這麼急躁火爆的一個人,怎麼會有阿黃這麼冷靜無波的丫鬟?當一團火焰遇上一盆冷水,結果可想而知……
“第一,我們先從暗處觀察這個黑玄寒到底有多大的能耐再行動。。沒有我的同意,你不能衝動胡爲!”
“好啦,好啦!”她敷衍似的擺擺玉手,“阿黃,我們可以走了嗎?”她牽住阿黃的小手,語帶期待。
“還有一點請郡主記住!”阿黃的聲音更冷靜了。
“嗯?”
“您可以叫奴婢黃兒或者黃黃,但是,一定不能叫我阿黃!”她第一千次的抗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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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的,阿黃阿黃的叫着多難聽呀,像只小狗的名字,人家她可是粉噹噹的姑娘家呢!
“好啦,沒問題!咱們走吧!”鳳三三從懷中掏出銀子,扔給猶自癱軟的掌櫃。“給!不用找了,他們的飯錢我一起結算了!”
“謝謝姑娘!謝謝姑娘!好人會有好報的!”掌櫃的感激得老淚橫流。
“不要謝我,誰叫你們店裡的東西的東西還算能吃呢!”
嗯,還算能吃?他,他能把這話當成誇獎聽嗎?
他不知道,鳳三三一向貪吃,又嚴重挑食,她嘴裡的還能吃已經是很高的評價了。
她轉過頭去,看見她那大牌的丫頭已經徑自出了門。
“喂,阿黃,等等我啦!”三刻後,泥沙嶺。
泥沙嶺,嶺如其名。荒涼的黃沙道上,一望無際,孤煙難覓。放眼過去,盡是遮天蔽日的黃沙和漫山遍野的泥沙,滿目滄惻,滄桑悽悽,沒有綠色,亦沒有希望……
就,就像一座死亡之城!
忽然一股怒風起,滾滾黃沙掀起黃浪。
“哎呀!”有人被黃沙迷了眼,不由埋怨道:“這是什麼鬼地方?”
“咳咳!”藍衣老者半眯眼着雙眼,吩咐道,“加強戒備,不要分心!”
“可是——”有人正待說點什麼,無奈被又一陣狂舞的黃沙封了口,拼命的乾咳着:“咳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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戒備,戒備,再戒備——
氣氛說不出的緊張詭異,大家又累又怕,心裡始終繃着一根弦,終於有人的心理承受不住這巨大的壓力,絃斷了,人也快崩潰了,仰天狂吼着:“黑玄寒,你這個縮頭烏龜,你給老子出來!咳咳……”
“哈哈哈哈……”又是那詭異的笑聲,“我一直在你們身邊呢,只是你們沒有發現!”
就在身邊,大家不由得左右看着,眼神戒備,無奈風沙實在太大,根本看不清周圍的情況。
“哎喲,是誰?是誰打我?!”有人害怕得怪叫起來,只覺涼風入脖,毛孔悚然。
他這麼一叫,大夥兒都慌了,亂成了一團。
“算了,咱們還是回去吧!”
“是啊——”
“別聽他胡說,他是在和咱們玩心理戰!”藍衣老家不愧是一門之主,很有些擔當和氣勢,他這一句話,頓時使散亂的人心安定了下來。”
他見大家情緒稍定,對空中抱拳道:“在下巫山派掌門黃沙,咳咳,還請黑少俠出來一見!咳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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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好個黃沙黃掌門!不愧是條行走江湖多年的老狐狸,到這會了,還能裝出謙謙君子的模樣,哈哈,黑某佩服!”他的聲音邪魅惑人,忽近忽遠,不可捉摸,且一起呵成,似乎完全不受滿地黃沙的影響。
“你——咳咳……”黃沙堂堂一介掌門,被當衆罵成僞君子,一張老臉自是掛不住了,他氣得正待說點什麼,卻被一口黃沙堵住了喉嚨,只覺得喉嚨火辣得猶如刀割,不由嗆出了眼淚。
“怎麼樣?這沙子的滋味可好?”他的聲音禮貌而悠親,卻令人不由得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哼!有什麼了不起的!有,咳咳,有本事,找個沒有,咳,沙的地方,打一場!”
“如你所願!黃沙——停!”他鬼魅的聲音再次傳來。
哼!他以爲他是誰?是神嗎?
可是,令人目瞪口呆的事情發生了,漫天飛舞的狂沙竟然隨着他的命令,乖乖的停住了飛舞的步伐。
頓時,泥沙嶺一片風平浪靜。
一個黑影出現在大家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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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對大家的男人,身穿一襲黑色長袍,長長的衣襬隨風獵獵作響。他長得十分高大,腰上彆着一把翠綠的蕭,手腳上帶着亮晃晃的鈴鐺,給人詭異而魔魅的感覺,他只是站在那裡,就給人以強大的壓迫感,好似……
“你,你就是黑玄寒?”
“正是!”他大方承認。
“你,爲什麼要挑戰在場的武林同道?”
“因爲你們該死!”他一字一句的,聲音裡帶着嗜血的快感,詭異而駭人。
“爲什麼?你問什麼要找上我們!”
“爲什麼?”他低沉的自問,自嘲似的,“好,今個兒黑某就讓你們做個明白鬼!”
他突然轉過身,引得大家倒吸了一口涼氣——
這是一張邪美迷人的臉,每一個線條都如同鬼斧神工精雕細琢而成,眼神狂狷,劍眉如鬢,邪美得足以捕獲這世上任何一位美麗的少女的芳心。但是,他的眼神充滿了獸性的光芒,只要被他盯上,很自然的就會產生被野獸頂上的恐怖感,這種駭人的恐懼,湮滅了所有的美感。
是的,眼前的男子,如同從地府走來,身上沒有一絲屬於人類的氣息,給人的心理造成無窮的壓力……
但是,這不是最可怕的是他的眉心——一顆邪美的硃砂痣,長在他眉的中央,鮮豔欲滴,邪不勝收!
“你,你沒有死!”老薑如黃沙也不由嚇得臉色煞白,感覺將顫抖不已的手藏在袖中,“你,你怎麼會改了姓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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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看到你們這些僞君子一一死去,我怎麼會死?!”他的俊臉上閃爍着某種陰鷙,“當年,你們這些滿口仁義道德的傢伙,爲了得到龍玉陰丹,逼得我的父母跳下懸崖。今天,我就要你們血債血還!還有,我由白改姓黑,就是立誓要毀掉這顛倒黑白的武林!”
他,他竟然就是當初的那個孩子!‘蕭笛雙飛’白氏夫婦的那個眉心有痣的孩子!斬草不除根,就得來今日的惡果呀!
“你到底想怎麼樣?”這話問得還算硬氣。
“怎麼樣?當年逼得我父母跳崖,在場每位都有份,你們說我想怎麼樣?”他邪魅的聲線裡散發着死亡萎縮的氣息。
“不,你一定是弄錯了,我,我才三十歲,怎麼可能有我的份呀!”有人忍不住申訴着。
“父債子償,不過是江湖規矩!”他輕描淡寫的,根本不把人命放在眼裡。
“不!你這個惡鬼,放我走,放我走!”方纔那申訴之人歇斯底里的往外狂奔,卻倒在了三丈遠的地方,眼睛突出眼眶,死狀悽慘。
“你,你居然佈下毒陣!”黃沙指着他,白鬍子氣得一翹一翹的。“你違背江湖道義!”
“黃老頭,你何時變得這麼天真?跟一個邪魔講什麼江湖道義?!”他嗤之以鼻,眼神因回憶而更加鬼魅血腥,“當年你們逼死我的父母,講江湖道義了嗎?想把手無縛雞之力的我斬草除根,講江湖道義了嗎?剛纔,你們商量着合力圍攻我時,又講江湖道義了嗎?哼!僞君子!”
“求求你,放了我吧,我不想死啊!”又有人受不了死亡的迫力,苦苦哀求道。
“放了你?好啊!”他脣角輕撇,聲音低沉而充滿誘惑,“如果你替我殺了黃老頭,我就放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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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人抗拒魔鬼的引誘!
那人瘋狂的撲向黃沙,無奈彼此功力相差很大,幾招內疚敗下陣來,血濺當場。
“師傅!”那位虯髯大漢一臉敬佩的走到黃沙身旁,“您老人家真是威風不減當年啊!”
笑着,贊着,冷不防的,卻一掌打中了黃沙——
“你,你——”黃沙至死都不相信自己竟然死在最信任的徒弟手中。
真好,黃沙死在大片的黃沙之中,很好的歸宿不是嗎?
他邪魅一笑,露出森白的牙齒。
“黑,黑大俠!我殺了黃老兒,可以走了嗎?”
“當然可以!”黑玄寒笑得很詭異,“只要他們願意的話——”
“你,你什麼意思?”虯髯大漢眼睛裡充滿戒備。
“我的意思很清楚,今天,我只打算饒一個人的狗命!”
此話一出,氣氛立刻變得緊張而詭異。每個人都警惕的看着別人,誰都不再相信身邊人。
“劉兄,你,你要幹什麼——”
不知誰先動的手,近百名武林人士混戰成了一團。
頓時,鮮血迸射,手腳亂飛。
“哈哈哈!好一羣武林正道!好一個狗咬狗滿嘴毛!”黑玄寒仰天狂笑,笑聲之大,竟引得黃沙再起。
“各位,咱們不能再上這廝的當了,咳咳,再這麼自相殘殺的話,會,咳咳,全軍覆沒的!只有咱們聯起手來,鹿死誰家還不一定呢!”
“好聰明呀!”黑玄寒搖着頭,笑得邪魅,“聰明得我都捨不得殺你了!”
他輕搖手腕腳腕上的鈴鐺,隨着他搖動,鈴鐺發出陣陣攝人心魂的鈴聲……
有人面露癡迷,傻笑起來;有人手舞足蹈,狂性大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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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攝魂大法!咳咳,只有少林獅子吼纔可破此法!”功力高深些的也快支撐不住了,放聲大喊着。
“吼……”
還好,這羣人中有少林的俗家弟子,一聲怒吼,破了攝魂大法,衆人恢復了神智。
他也沒有想象中的可怕嘛!有人不禁面露輕視之色:
“黑玄寒,還有什麼本事,全使出來吧!”
“哎!”他輕嘆出聲,一字一字,聲音邪魅而血腥,“不好玩!這個遊戲該結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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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1 正文之邪王虐心 簫舞狂沙
嗯?他,什麼意思?
所有人都一臉戒備的看着他的動作。
他輕輕的從腰下取下綠蕭,動作有說不出的優雅,眼神更是閃爍着灼灼光芒:
“我給你們一個最悽美的死法!”
悽美的簫聲響起,陣陣狂沙隨着蕭音飛舞起來,如黃色的巨龍,在半空中盤旋着、咆哮着。
所有人都深深沉浸在簫聲中,面色癡迷,手舞足蹈……
笑着,哭着,最終順着簫聲的指引,用自己的武器插入自己的心臟——
玉簫舞,鮮血濺。
黃沙停,生命止。
癡迷在悽豔的簫聲裡,自行了斷,可不就是最悽美的死法?
三三和阿黃趕到泥沙嶺時,看到的就是這樣的場面:
整個泥沙嶺一片狼藉,血腥四溢,橫屍遍野,慘不忍睹。最詭異的是,每個屍首臉上都帶着幸福的微笑。
唯一活着的人,身穿黑袍,衣襬隨風搖曳,高大的身影背對着他們,似乎在沉思着什麼。
太,太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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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叫黑玄寒的傢伙,還有人性嗎?!
鳳三三衝動的就要衝上前去找他理論,卻被身邊的阿黃一把拽住,藏身在一塊巨大的石頭後面:
“噓!郡主,我們惹不起他的!”
“放下吧!本郡主早就把他的弱點調查清楚了!”她不由分說,掙脫阿黃的手,風風火火的衝到黑玄寒的身邊。
“喂,姓黑的,你也太過分了吧?!還有沒有人性呀你?這些人找你惹你了!”
黑玄寒聞言轉過身來,望着眼前莫名其妙的紅色女子,濃眉一皺:
“我心情不好!”
看清楚他的長相,鳳三三不由倒退了三步,只覺得他美豔得令人不敢直視。是的,美豔,一個大男人,竟然可以用美豔來形容,他的手腕、腳腕上都帶着亮晃晃的鈴鐺,奇怪的是,這些鈴鐺帶着他身上,不僅沒有女子的脂粉氣,更爲他邪美的相貌添加了幾分鬼魅,而他充滿了獸性的眼神,更是給她的心理造成無窮的壓力……
這個男人好,好可怕!
“所以——”她吞下口水,問。
“我數到三,你還不消失在我的面前的話,你就會成爲他們中的一員!”他的眼意有所指的瞄着滿地的屍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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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當她鳳三三是被嚇大的嗎?
“我偏不走!”她很有骨氣的立在當場。
“一!”他眼睛也不眨。
“別人怕你,我可不怕你!”她驕傲的挺起小胸膛。
“二!”他徑自數着,根本沒把她放在眼裡,邪魅的臉上淨是威脅。
“你——”
她開始有點後悔自個兒的莽撞了,不知道現在轉身逃走會不會有點晚?
“三!”
他一步一步地走向她,如同從地府走來,身上滿是駭人的血腥氣——
一擡手,她就跌入他的懷中。
屬於他身上男子特有的麝香味,將她團團包圍,引得她又羞又惱……
“放肆!啪!”想也不想的,她一掌打上他的俊臉。
他的臉色更加陰沉了,魔魅而詭異:
“愚蠢的女人!”隨着他的怒氣,又是漫天黃沙狂舞。不小心的吹下她頭上的斗笠,露出一張絕色的臉蛋:
只見她眉似遠黛,臉若花嬌,一雙鳳目顧盼有神,宛如投落在星宿的星子,灼灼閃爍。兩片櫻脣嬌嫩鮮豔,宛若初春裡第一支吐苞的鮮花,誘人採擷。露出衣領的玉頸更是白嫩修長,宛若最上等凝脂白玉,手感細膩。
是的,手感!
她絕俗的美麗看在冷血的眼裡,不過是一張好看一點的臭皮囊。他的大手毫不憐惜的掐住她纖細的小脖子——
窒息的感覺,令她難受得憋紅了小臉,一雙蓮足在半空中蹬啊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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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誰,誰來救她?
“郡主!快點放開我家郡主!”阿黃顧不得那麼多,從石頭後衝了出來。
黑玄寒瞄也不瞄,哼,這樣的丫頭,忠心,但愚蠢。
他僅揮了揮手,袖裡飛出一陣疾風,將她颳倒在地上,再也爬起不來。
見阿黃倒地,鳳三三更加着急了,忽然的,靈光一閃,她想到她偷藏的秘密武器——
她修長的玉手,悄悄往自己的懷裡摸去——
兜頭蓋臉的一陣藥粉雨,令黑玄寒忽然癱軟在地上,鬆開了對她的桎梏,同時的,也把她重重的摔在地上。
“哎呦!”她摸了摸被摔疼的小屁股,暗自慶幸留了這一招。
“阿黃!你沒事吧?”她趕緊查看自家阿黃的情況。
“奴婢沒事,郡主,您呢?”
剛纔那麼一摔,阿黃頭上戴的斗笠也掉在地上,露出一張清秀的臉蛋,眉眼間有淡淡的冷漠。只是,此刻的她也小心檢查她家郡主的貴體,所有的冷漠都被焦慮取代了。
“放心啦,幸虧郡主我聰明,先問清楚了這個大魔頭的弱點!”她雙眸狠狠的瞪了半坐在地上的人一眼,鳳眸裡火花四濺。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哦,是這樣的——”她娓娓道來,“……我這才知道,世間的毒原來也分兩種,一種毒性爲陰,另一種毒性爲陽。姓黑的大魔頭擁有龍玉陽丹,只可抵禦所有的陽毒,對毒性陰邪的毒藥就沒轍了!哈哈,所以,我就事先準備好了毒藥!”
“你很聰明呀!”
“那是當然嘍!”
哈哈,不要太誇獎她啦,她會臉紅的啦!嗯,不對,這個聲音——
黑玄寒從地上站了起來,臉上的笑容調侃般的邪惡。
“你——”她修長的玉指指着他,結巴道,“你,你,你沒有中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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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了呀!”他點頭,大方承認。
“那你怎麼還能站起來?”她美麗的鳳眸因爲驚訝而瞪得大大的,煞是可愛。
“你猜!”他抿嘴,脣邊竟帶着微微的笑意。
“不會是,你,你也擁有龍玉陰丹吧?”她指着他,長指顫抖。
“答對了,加十分!”他脣邊的笑意更深了。
“不行啦!你,你給我吐出來!龍玉雙丹一旦結合在一起,就會融化在身體裡!嗚,沒有龍玉陽丹小八怎麼辦?我家小八沒救了!嗚……”她賴皮的坐在地上,霸道的命令他,“快,快給本郡主吐出來啦!”
黑玄寒看着一屁股坐在地上,哭得天昏地暗的女子,眼眸裡的好奇更重了。
嗯,他從來沒有見過這麼特別的女子呢!
衝動又善良,賴皮又霸道。
真是可惜了!
“我都捨不得殺你了呢!”他魔魅的眸子一黯,可怕的殺氣再次浮上眼眸。“我,給你吹首曲子吧!”
他背過高大的身子,將玉簫輕輕放在邪魅的脣邊,悽美的簫聲再次響起,陣陣狂沙簫聲飛舞起來,如黃色的巨龍,在半空中盤旋着、咆哮……
起初,悠揚婉轉的簫聲調低音微,似淡淡的清煙,瀰漫在空氣裡,又似春風拂面,充滿了寧靜祥和的幸福。漸漸的,簫聲越來越清晰,輕輕揚揚,百轉千回,蕭韻清雅,如悠閒的雲彩,又如溫柔的呼喚——
“三三,三三——”
鳳三三也不由得沉浸其中,好似忘卻了世間所有的憂愁。
這溫柔的聲音好耳熟啊,是,是額娘嗎?
“是呀,三三,來呀,快來呀!額娘等着你呢!”
“我,我看不到您呀!”她急了,哭喊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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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你拿起武器刺中自己,你就可以見到額娘了!”聲音充滿了誘惑。
“可是,我沒有武器呀!”
沒有——
黑玄寒眸裡寒光一閃:
“那麼,小姑娘,咱們就換首曲子聽吧!”
簫聲忽然轉了調,氣勢如虹,如歌如泣。悲傷與憤怒,絕望與死亡,一大片一大片黑暗,沒有一絲的光明與希望……
鳳三三隻覺頭痛欲裂,精神就要崩潰——
不,不能這樣!她心頭一動,從腰上解下自己的玉笛,和着他的簫聲,一起吹奏起來。起初,她的笛跟着他的蕭,漸漸的,簫聲竟被笛聲引領——
走出了黑暗,走出了絕望,也走出了死亡……
他心下一動,忽然換了個曲調,轉了首美妙的曲子,而她竟然慢慢的跟了上來……
笛聲與簫聲搭配得那麼完美,不禁讓人深深沉醉,清越悠揚的笛,加上清雅婉轉的蕭,美妙的音符如雄鷹展翅俯瞰蒼茫草原,如春風細雨滋潤廣袤平川,又如甘甜雨露注入乾涸湖泊……
不知過了多久,簫聲停了,笛聲也停了——
他深深地看着絕美臉蛋,好似現在才把她看清楚一般。
好看的黑眸晦深莫測,閃動着炙烈的火苗:
“你的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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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廢話!”她一臉倔強。
不要這樣的看着她,她,她會害怕——
是的,害怕!剛剛與死亡離得那麼近,她沒有害怕,也許是還沒來得及害怕。可現在,不知爲什麼,他熱切的注視,令她感覺到心驚膽顫,女子天生敏銳的直覺讓她似乎預感到了什麼。
“很好!”他點了點頭。
“嗯?”
什麼叫很好?!
他,他不要故作高深好不好?令她不由得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才現在起,你和你的笛子都歸我!”
他擅自做了決定,並且不容任何拒絕。
“如果我拒絕呢?”
哼!這個狂妄自大的臭男人做什麼白日夢呢?!
“你以爲我會允許你的‘如果’嗎?”
他一把抱起她,向遠處飛掠而去。倏然間,他已抱着她如鬼影一般消失,很久以後,還可聽到他狂放的笑聲久久迴盪在半空中……
“喂,郡主,郡主——”
阿黃失魂落魄的坐在地上,眼淚一滴一滴的掉進黃沙裡,嗖的,就被黃沙貪婪的吸乾。
她的郡主被那麼可怕的男人搶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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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辦?怎麼辦?!
鳳三三被黑玄寒一雙鐵臂鎖在懷裡,飛掠而去。剛開始,她只感覺到他非一般的速度,她的耳邊,傳來風的呼嘯聲,周圍的景色,更是快速的向後退去。
她從來都不知道自己有恐高症,但是,現在知道了!
一想到自個兒此刻身在半空中,她就覺得心驚膽顫,下意識地摟緊他結實的胸膛。
他似乎也感覺到她的害怕,於是,惡意的放鬆了圍繞在她纖腰上的鐵臂,引得她更加抱緊了他,一雙藕臂像蔓藤一樣纏緊了他……
這個可惡的男人!
她多想有骨氣的鬆開自己的手,無奈,她對摔死這種死法沒有絲毫嚮往。於是,乾脆埋頭在他的懷裡,假裝不知道自己身在半空——
慢慢的,她適應了他的速度,卻更加敏感的感覺到被他獨特的氣息包圍,男人特有的麝香味混合着青草搬好聞的味道,一起充斥進她的鼻腔,令她不由呼吸微窒,兩頰輕輕染上兩朵紅雲。
不知過了多久,他們終於落了地。|樂亞文手打,轉載請註明 |
他收回雙臂,鳳三三擡起頭來,眼前壯觀的景色令她不由看傻了眼。
他們正身處在山頂,遠處,山高雲淡,常年不化的積雪鋪蓋在起伏的山脈上,白皚皚的山峰在陽光照耀下銀光四射、分外壯麗。
“這是哪裡?”她問。
“山裡!”他答。
“廢話!本郡主眼睛又不瞎,當然知道這是山上。”她眼眸火花,“我是問,你把我帶到這裡幹什麼?”
他邪妄的揚脣一笑:
“跳崖!”
啊?!她還沒反應過來,就被他抱着一起往山崖下縱去——
“啊——”
耳邊風聲狂嘯,景色狂閃,眩暈襲上頭腦,很沒出息的,鳳三三嚇暈過去——
雲霧山。山洞。
“唔!”她皺着秀氣的雙眉,從噩夢中醒轉。
“你醒了?”一道魔魅的聲音,響在她的耳邊,“歡迎你的到來!”
她迷瞪瞪的揉着美眸,問道:“這,這是哪裡?”她聲音暗啞,卻說不出的性感好聽。
嗯,這裡好象不是她鳳府裡的春風閣呢,反而像——
“山洞裡!”他答。
廢話,她當然知道這是山洞——|樂亞文手打,轉載請註明 |
忽然,她瞪大漂亮的鳳眸看着眼睛的邪美男子:眉心妖豔的紅痣,嘴角紅豔邪魅,一臉的張狂和傲慢……
回憶的碎片不斷涌向她的腦海中——
“你這個王八蛋!你想玩命就自己玩,爲什麼拉着我一起跳崖!”美眸中的火焰燒得更烈了。
“放心吧!你不會有事的!你的命屬於我,只要我活着,你就不能死!”他霸道的說。邪眸堅定而狂肆。
好多年前,他就發過誓的,他的東西再也不許任何人奪走!
否則,殺無赦!
狂肆的殺氣,浮上他的黑瞳。
“放屁!”她顧不得修養,“我是自個兒的,怎麼就會變成你的了?!”
“相信我,你是我的!如果非要證明——”他不懷好意的盯着她,忽然低下頭,一口吞噬掉她嬌嫩的脣瓣,宣示着自己的所有權。
狂肆又火熱的氣息,充斥她的小嘴,似乎在告訴她,誰纔是主人。他輾轉吸允她小嘴裡的甜蜜,幾乎是用蹂躪的方式恣意地吞噬她的脣,掠奪她的丁香小舌,以他的方式烙下他專屬的印記……
不容她拒絕,也不容她反抗。
“放肆!”她清醒過來,揚起玉手,卻被他一把捉住如玉皓腕:
“你不可能再有機會打我第二次,還有——”他的眼眸閃爍冷芒,“女人,你應該明白自己在誰的地盤上,誰是你的主人!”
地盤?!
經他提醒,她這纔看清楚周圍的環境。
由於洞內鎮着碗大的夜明珠,所以,諾大的山洞看得一清二楚,桌椅板凳全是勢頭雕刻而成,別有一番古樸的情趣,而她,現在坐在洞裡唯一的一張石牀上——
“佔了你的地盤,是我的錯,我走總行了吧!”她二話不說,就往洞口衝去。|樂亞文手打,轉載請註明 |
如果這是個噩夢,老天爺看在她如此虔誠認錯的份上,就讓她快快醒來吧!
會讓她如願嗎?用頭髮絲想也不可能啊!
他長臂一勾,脾氣火爆的小佳人立馬乖乖的躺進他的懷裡,並被他翻身壓在洞裡唯一的一張石牀上……
“臭男人,快點放開我,放開我啦!”
“好吵!”他長指一點,點中她的啞穴。
火暴的美人兒幹瞪着一雙漂亮的火眸,小嘴一張一合的,就是發不出聲音來。
她更急了,手腳奮力反抗着——
“別動!”他長指再一點,她手腳僵直,全身無法動彈。“還有,我雖然是男人,但是天天洗澡,並不臭呢!”
噴火的美眸瞪着他——
“不信,你聞聞!”他無聲地將臉靠近她,濃厚的氣息噴在她的俏臉上。
我瞪、我瞪、我瞪瞪瞪!
看着這雙一眨也不眨的美眸,他低嘆了聲,似讚歎似迷惑似被吸引:
“你這雙眼睛真是漂亮,火花四濺,神采奕奕,堅毅執着,令人忍不住想要摧毀!”他的聲音魔魅而低沉,“不過,現在你屬於我了,我不會毀掉屬於我的東西!”
當然沒有迴應,只有那雙美眸不爲所動地仍舊瞪着他。
他邪惡的手指來到她的衣襟,故意折磨似的緩慢地一件件卸下,露出一副曼妙惹火的身軀,羊脂般白嫩的肌膚,因暴露在空氣中而浮現一層雞皮疙瘩。鳳三三動彈不得,什麼也不能做,只能瞪着一雙冒火的鳳眸看着他,此時,她真是希望目光也能殺人啊!|樂亞文手打,轉載請註明 |
她一定要殺了這個卑鄙的登徒子!
“冷嗎?”他笑着撫上她白嫩的身子,引得她一陣戰慄,雞皮疙瘩立正在雪白的肌膚上。
她充滿戒備的死盯着他的一舉一動,嗚……她的清白恐怕不保了!
“放心吧!”他似乎看穿了她的想法,“雖然強迫女人對我來說不算什麼,但是,你是我選中要相伴一生的女子,待遇自然不同。我不會強迫你的,等你準備好了,告訴我一聲就行!我很識趣的!”
她纔不會準備好呢!快,快放開她啦!她繼續怒視着。
“我會解開你的穴道的,不過,有個儀式得先進行!”他邪眸更顯鬼魅,“我喜歡在我的東西上都留下記號!”
記號?!|樂亞文手打,轉載請註明 |
他俯下高大的身子,薄薄的嘴脣貼上她雪白的香肩。
接着,她的疑問被解答了。她的雪肩上傳來一陣劇痛,鮮血不斷的從他留下的齒痕處流下來……
他擡起頭,嘴角染着屬於她的鮮血,說不出的詭秘駭人。
邪美的男子,邪魅的紅痣,妖豔的紅脣,鮮紅的血花……
她感覺自己快瘋了!
她,她怎麼會落入這個瘋子的手裡?!
他看着自己在她雪白的身子上留下的印記,滿意的笑了。
“好了,儀式結束!”他輕點她的穴道,放開對她的桎梏。
一被解開,她立即咬牙切齒道:
“你強盜啊!土匪啊!你,你到底想幹什麼?!”
“幹什麼?!”他魅笑惑人,“你身子上有我的印記,你就是我的了!”
這是什麼狗屁思維?!
鳳眸裡火光一閃而逝,她低頭道:
“這麼說,我也可以要求平等嘍!”
嗯?!|樂亞文手打,轉載請註明 |
“我屬於你,你當然也得屬於,不是嗎?”她聲音低沉。
“所以——”他皺眉,眼神高深莫測。
她忽然撲上他,一口咬上他的手臂,用盡全身的力氣死命咬住——
哼!臭男人,欺負她不會咬人嗎?
她可是鳳三三,有仇必報的鳳三三耶!
嚐到血腥的味道後,她才鬆了小嘴,得意的斜睥他。
無奈他神色不動,根本無關痛癢,全當她是無理取鬧的小娃兒。
如果他不願意的話,她能咬到他嗎?
“這下公平了吧?”他輕聲問道。
“哼!”她撇了撇桃紅色的小嘴,翻過身去,不理會他。
“時候不早了,睡吧!”
睡,睡吧?!她身子一僵,忽地彈坐起身子。
他嘴角浮起一抹邪笑,解開自己的腰帶,脫去黑袍,露出線條分明的肌肉。最後,他身上只剩一條褻褲——
“你,你脫衣服!”她指控,指着他裸露的胸膛。
“睡覺當然要脫衣服,我習慣裸睡!”他躺到她的身邊,理所當然的。
裸睡?!|樂亞文手打,轉載請註明 |
“喂!”她像推開他,可一接觸到他裸露的肌膚,又像被燙到一般的縮回玉手。“你不能睡在這裡!我,我們不能睡在一起!這與禮數不合!”
哼!自以爲是到極點的臭男人!
他以爲他是誰呀,想跟她睡一張牀,就睡一張牀嗎?!
不行,爲了她的名譽,她一定要反抗啦!
只是,身子都被他看光光了,她,她現在還有名譽可言嗎?
“這裡,只有一張牀!”他陳述事實。“而且,對一個邪魔而言,禮數只不過是狗屁!”
“那,我,我睡地上總可以了吧?!”
她衝動的跳下牀,而他沒有阻止的意思,意味深長的看着她行動。
她小心的爬過他的長腿,雪白的蓮足輕點地面,而後,驚縮回來。
“好冷!”她可憐的腳趾蜷縮起來,被凍得麻麻的。
“當然冷了!這山洞陰寒無比,你這種沒練過武的身子,還是乖乖躺在石牀上比較好!這石牀裡藏着一塊稀世溫玉,可以綿綿不斷的傳遞熱能!”他涼涼開口。
“你是說,除了這張牀,我哪兒都不能去了?”
“也不是——”他眸中含着惡意的笑意,可惜,她並沒有發覺。
“該死的,我要怎樣才能自由行動?!”
“很簡單!”他黑眸一黯,“只要你成爲我的女人,吸取我身體內的熱量,以後就可以抵禦嚴寒了!怎麼樣,你要試試嗎?”
大灰狼引誘着無邪的小動物,伸出尖利的牙齒——
“你,你不要過來!”她又怕又急,大喊道,“你少做夢了!”
做夢?!
他扯開薄脣,笑得邪惡而曖昧:
“相信我,美夢總會成真的,我火爆的小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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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3 正文之邪王虐心 同牀共枕
“早!”他對她眨眨黑眸。
揉揉惺忪美眸,剛要習慣性的禮貌回“早”,忽然,看清楚問早的人,她吃驚的張大桃紅色的小嘴——
清晨醒來,看到一張近距離放大的俊臉,是一個很,嗯,嚇人的經歷。
“喂,誰準你抱着我的,快放開我啦!”她嚷嚷,火眸含怒。
他輕笑出聲:“我是很想啊,可是,你好像不怎麼願意呢!”
順着他惡意的手指,她低頭一看:
她柔軟的四肢正像八爪魚一樣的纏在他健壯的身體上,吸取着他身體上綿綿不斷的溫暖……
轟轟!她不由紅了一張俏臉。
這不能怪她啦!
這鬼山洞越到夜裡越冷,雖然石牀十分溫暖,但是,總是比不上他熾熱的體溫,所以,她,她……adela_wang手打△〓▲◇轉載請註明 %&#$
這個卑鄙的臭男人,他,他一定是故意的!
她咬着鮮豔的嘴脣,不願意跟他多說一句話。
“對了,你叫什麼名字?”他先開了口,打破了一洞的寂靜。
“要你管!”她斜他一眼,火眸閃射過來。
“哦,幸會,幸會!原來是要姑娘!”他故意曲解她的意思,調笑道。
她整張俏臉漲紅,這個無賴!
“你才姓‘要’呢!”
“不想姓‘要’,就把你的名字告訴我!”
“你,你幹什麼問我的名字?”她一臉警惕。“女孩子家的閨名實不能隨便告訴別人的!”
“我又不是別人,我是你的主人,還是即將與你擁有非常親密關係的人!你說,我如果不知道你的名字,多奇怪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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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誰和你將有親密關係?!”她很沒出息的臉紅心跳,耳根子眼紅一片。
他大手扣住她的纖腰,一口吞噬她嬌豔的小嘴,以事實證明他們有多親密。
從他身上傳來陣陣野獸般危險而又妖邪的氣息,似乎要將她吞噬。她不禁覺得口乾舌燥,心跳加速,神智一點一點的流失……
不知何時,他的粗糲的手掌溜入薄被之中,撫摸着她雪白的酥胸,並不斷的在粉色的蓓蕾上划着圈圈……由論壇*#65&adela_wang手打 轉載註明セキ∩ヌ
“你看,你有多想成爲我的人!”他充滿魔性的聲音響在她敏感的耳邊,誘惑着她,“來,說你要我,要我狠狠地佔有你!”
“我……”她吐出的字沙啞極了,“我,要你——纔怪呢!”
她一把推開他,火眸因氣憤越發炙亮,彷彿要噴射出熊熊烈焰一般——
“真沒想到你的意志力這麼強!”剛纔,他吻她的同時,稍稍用了一點攝魂大法,沒想到絲毫不會武功的她,竟然可以這麼快就清醒過來。“哈哈,有趣!”
他的眸裡不僅沒有絲毫的挫敗,反而更加興味盎然。
失敗,更加激起他狩獵般的慾望——越難征服的獵物,味道越鮮美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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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可以告訴我你的名字了吧?當然,我不介意再來一次的!”他威脅她,長指撫弄着她雪白的身子,引得她一陣戰慄……
“不要!”知道他的言出必行,她不敢逞強,趕緊道,“我叫鳳三三,鳳三三啦!”
“三三?!”他邪眸含笑,聲音曖昧,“我的三三!嗯,很好記的名字!”
廢話!當初她阿瑪給姐妹們起名字,根本就抱着很不負責任的態度,只圖一個好記了!
“喂!”她咬着脣瓣,一臉猶豫。
“我有名字的!”他一臉堅持。
“姓黑的!”她再叫,粗魯而率真。
“玄寒,或者寒!”那種邪魅的表情再次出現在他的臉上,威脅着她。
“好啦,玄寒!”相較起來,這個還能接受一點。adela_wang手打……@¥@& 論壇┰┓┽※●◆\々
寒?!她哆嗦一下,甩掉一身的惡寒。
“你真的擁有龍玉雙丹嗎?”她小心試探,抱着最後的一絲希望。
“你要它們做什麼?也想擁有無上的武功?!”他垂眸,把眼神裡的陰鷙藏得很好。
“不是啦!”她擺擺手,覺得也不算什麼秘密,乾脆告訴他真相,“我家小八,哦,就是我家小弟,他生了重病,治好他必須有一味龍玉陽丹做藥引啦!”
原來是這樣!他擡眸,陰鷙不見了:
“想要龍玉陽丹,也不是完全沒有辦法!”
“有什麼辦法?”她焦急地問。
他僅是神秘一笑,把話題轉開:“我這山洞還不錯吧!”
不錯?!提到這個,她就有話要說了:
“你,你這鬼山洞,又沒有好吃的,又冷得要命,還有,你,你都怎麼洗澡呀!”
是呀!洗澡!昨個兒又驚又怕,還不覺得,今天心緒稍稍平復,就覺出一身的粘膩。這輩子都沒這麼髒過,她,她想洗澡啦!
洗澡?!他黑眸一黯,一把抱起她,惹得她不由嬌呼出聲:“呀!”
雲霧山真的十分寒冷,而她又身無寸縷,酷寒迫使她不得不鑽入他的懷中,感受他熾熱的體溫。
女子滑膩而柔軟的身子上散發着香馥的幽香,引得他不由身子一顫——練武多年,他以爲自個兒的意志力已經好到極點,世上再沒有什麼可以影響到他。誰知,今日,竟被這小女人輕易的就破了功。此章由adela_wang手打_¤ひむ 小說#!%¥論壇 むつゎ
她竟然對他有這麼大的影響力!
那他執意留她下來,到底是對,還是錯呢?
出了山洞,外面竟然別有洞天,站在山上,天空彷彿藍緞般美麗,雲朵彷彿白綢般細滑。藍天白雲都壓得低低的,彷彿伸出手就可以夠到。遠處,每座山峰上都蓋着薄薄的一層雪,從兩峰之間的埡口流下一條條翠綠的小河,煞是壯觀。
近處的美景,更是惹得鳳三三連連驚叫:
“哇!好美哦!就像仙境一樣!”
“哇!還有這麼多樹呢!樹上的果子一定很好吃吧!”
眼前,長滿了說不出名字的怪樹,即使在這麼嚴寒的地方,仍不屈的生長着,抗風霜,經挫折,一路攀爬,直至長出滿樹的果實!
本章由adela_wang手打¥%#???。小說¥¥¥論壇%……¥
“口水!”他忽然指了指她的嘴角。
啊?!她傻傻的擦上自己的小嘴,卻發現什麼也沒有。
“你,你騙我!”她指控,又羞又惱,俏臉紅紅的,煞是好看。
他也笑了,笑得輕鬆而得意。
天知道,他已經多久沒有這麼真心的笑過了。
自從父母遇害,他帶着他們臨終前留下的龍玉陰丹,躲到這裡,成日裡與山爲伴,以星爲友,不再相信任何的人類。
他的父母被武林稱爲“簫笛雙飛”,就是因爲他們一人持簫,一人握笛,配合得天衣無縫。奇怪的是,那日,他吹奏他們作曲的天上人間時,她竟然慢慢的跟上他的曲調,和他合奏得天衣無縫。這個奇怪的小女人,就像是上天爲他而造的,她可以從他的簫聲下逃生,她的笛聲可以引導他走出戾氣、血腥以及孤獨……
而他,已經寂寞了好久,好久……
第一次看到他露出真心的笑容,她不由看傻 了眼。#%*+&¥小說論壇adela_wang手打△〓▲◇轉載請註明 %&#$
真心微笑的他,少了幾分邪氣,多了幾分美豔,堪稱絕美的笑靨如同春風裡拂面的柳枝,翠綠奪人;又如衝破層層陰霾的陽光,穿透黑暗——
好美哦!這個男人竟然可以用美麗來形容而不顯突兀!
她的芳心竟然快速的跳了幾下,一張芙蓉俏臉更紅了……
“傻看什麼?”他大掌在她眼前晃了晃,調侃道:“回神嘍!口水又要掉下來了!”
哼!可惡的男人!
她回過神來,恨恨的將剛纔的那份悸動驅出腦海,兇巴巴道:“幹嘛!”
“你不是要洗澡嗎?”眼前,出現一汪池水,渾濁的池水上輕煙繚繞,冒着泡泡,難道竟是——
“哇!溫泉!這裡竟然還有溫泉!”她連蹦帶跳的,就要投入氤氳的池水中,卻忽然又想起什麼似的,“你,你給本郡主閉上眼睛!”
“雲霧山是一座爆發過的火山,當然有溫泉了!”他再次摟她入懷,表情曖昧:“我們一起洗!”
她在他懷裡一顫,嘶聲說,“你這個天殺的大色狼,放開我!我不要和你一起洗啦!”
他沒有理會她的叫嚷,徑自褪下身上唯一的褻褲,抱着她步入水池中。他的黝黑粗獷和她的白皙嫩滑,鮮明的對比,卻構成完美和諧的畫面。
她羞得恨不得找個洞口鑽進去,一待他將她放入池裡,就迫不及待的轉過身,急急地要逃走。細腰卻被一雙堅實的手臂環住,他空出一隻手來,輕拔下她烏髮上的珍珠髮釵,流水般的長髮流泄下來,散滿水池……
她滿頰桃紅,正要逃開,卻被他帶着走到最深的水中央,胡亂一扔,她狼狽的跌入池水中,一雙粉臂拼命掙扎着,蓮足也拼命亂蹬,卻夠不到池底。
水從四面八方向她壓來,她,她快被淹死了!烏黑的瞳仁裡恐懼漫天而來。
這時,他“大方”的伸出自己粗壯的手臂,沒有選擇的,她猛的抓住他,如同抓到浮木一般再也不鬆手。#@…¥…*論壇*#65&adela_wang手打 轉載註明セキ∩ヌ
“咳咳……”
他整個人立在池水裡,人高馬大的,根本不怕被水淹到。她就不同了,只得用兩條粉嫩嫩的藕臂吊在他的頸上,赤裸的身子緊緊貼着他黝黑的胸膛,一雙長腿也像藤蔓一般纏在他粗壯的腰間,兩人赤裸的身體緊密貼合在一起,沒有一絲縫隙……
144 正文之邪王虐心 迷情遊戲
他邪魅的嘴角輕扯,帶着一絲促狹:“看,是你自己死抓着我不妨的哦!”
臭強盜!得了便宜還賣乖!
她的黑眸燃燒着美麗的火焰,心裡氣憤得要命,一雙玉手卻不敢有絲毫放鬆。“你,你這個臭——”
他作勢動了動身子,成功的令她住了嘴。
他低頭嗤笑:“我記得我們三三是位很有骨氣的姑娘呀!”
呼呼!
哼!威武不能屈!她從心裡默默唸着古往今來各位英雄豪傑的名字,抱着壯士斷腕的豪情,嗯,玉臂更加纏緊了他。嗚……她是很想有骨氣呀,但是,她,她對淹死這種死法,同樣沒有任何嚮往!
妖嬈的身子因氣憤顫抖着,他邪惡的長指在她雪白的身子上蛇般遊動,輕採高聳的蓓蕾……
“不要!”她顫抖着,卻無法逃開……
而後,他順着她光裸的脊背,並慢慢往下滑……最後,粗糲的手掌覆上她的兩片渾圓雪白的臀瓣,撫摸揉搓着……
她狠狠地倒抽一口氣,身子抖得更厲害了,卻不敢鬆開自己的手腳,只能任他肆意輕薄。
忽然,他的長指猛的擠入她溫暖的緊窒——
“啊——”-∈∠由adela_wang手打∝≯∨ ∑∩∥≡≈論壇 轉載註明+∥≡∫∑⊙
突如其來的疼痛,令她尖叫出聲:“你這個王八蛋!啊——”
懲罰似的,他加快了手指的速度,似痛苦又似興奮的陌生感覺,令她泣不成聲,胡亂的叫嚷着:“你去死吧!嗯,啊——”
他停下了指的速度,卻仍將手指留在她的體內,趴在她的耳邊,邪惡道:“死?!相信我,我可以令你欲仙欲死的!”
“我不要,不要!”
“真的不要嗎?”他黑眸低沉,“也許我們可以做個試驗,如果你想要我了,別憋着,暗示我一下就成了,我,是很識趣的!”
長指猛的沒入她的體內——
“啊,嗯……我,我纔不要你,啊,不要——”她瘋狂的搖着頭。
“騙子!”他不爲所動,長指加快了速度,徑自進出她的身體,“你這麼溼潤,這麼會叫,還敢說不要——”
快要將她逼瘋的快感,令她再也沒有思考的能力,只能扯着嗓子喊叫着。
“說,說你要我!”他粗重的呼吸噴在她的俏臉上。
好想投降,好想說要,可是,她的自尊擋在嘴邊,令她無法吐出那些令她羞愧的字眼。
“不說,不說,就不說!”她任性的大喊着。
他的指頭動得更快了,逼得她緊繃着身體,在天堂與地獄之間徘徊。而後,身體內緊繃的那根絃斷了,她癱軟在他的懷裡,在他的指尖,體味到生平的第一次高潮——
好倔強的女人啊!
他將她抱上岸,黝黑的眼眸盯着她一身的媚態:一身火紅的肌膚,一雙噴火的美眸,一副惹火的身材,一個如火的性格。
這個女人本身就美得像一團火,美麗、誘人、想靠近就得不怕被燒傷。
他有多久沒有遇到真正的對手了?自從得到龍玉雙丹,他百毒不侵,一身功力更是已經天下無敵。
adela_wang手打……@¥ @&論壇┰┓┽※●◆\々
本以爲,這世上再沒有什麼值得他費力去征服,而她,卻成功的挑起了他征服的慾望!
他的體內升起一股類似嗜血的興奮感,他知道這代表着什麼……
“也許,我們可以玩個遊戲!”他笑得邪惡而曖昧。
“什麼遊戲?”她一臉戒備的看着他。
“你說你弟弟還有多少日子?!”他狀似悠閒,輕勾她豔麗的俏臉。
“兩,兩個半月!”
他問這個幹嘛?!她狐疑道。
“那麼這樣好了!兩個月——兩個月內,只要你抗拒得了我,不主動成爲我的人,我就救你弟弟性命!”
“你怎麼救?龍玉陽丹不是已經融化在你的身體裡了?”她一臉懷疑。
他冷笑,“你也說它們融入了我的身體,所以,我的血是最好的去毒、治病的良方!”
“你是說——”她美麗的眼眸迸射出希望的火苗。
“只要你贏了,我就救他!”本章由adela_wang手打¥%#???。小說¥¥¥論壇%……¥
第一晚。
她偷偷將衣服穿戴整齊,一兩戒備的看着他——
他伸出手,在她還未來得及反應時,抽去她的腰帶,剝光她的衣物……
她拼盡全力抵抗,無奈自個兒那些花拳繡腿打在他身上,好似根本不痛不癢。
“你,你說了,等我主動纔算!”
“放心吧!我只抱着你睡!”
他摟着她,一起躺在石牀上——
他很快就進入了夢鄉,而她,卻一夜無眠。
第二晚。
第三晚。
鳳三三再也抗拒不了睡神的召喚,在第四晚進入了甜美的夢鄉。
第一週。
他很安分,只是讓她熟悉他的身體,他的氣息。
第二週。
他邪惡的手指,開始在她雪白的身體上滑動,開採她身體深處不爲人知的慾望……
第三週。
今晚,就是第二十天,他們賭約最後的期限……
鳳三三咬着火紅的嘴脣,抱着膝蓋,半坐在石牀上。
adela_wang手打#%ǐ●\ …¥&―論壇à ̄※éǐ 轉載註明òǖ*īò
她真的越來越控制不了自己的身體了,昨晚,差一點就在他惡意的挑逗下,繳械投降。她甚至懷疑,他是故意放過她的,否則,他不會在最關鍵的時刻,忽然停止了動作,喚醒她迷離的神智……
想起當時,他臉上邪魅而意味深長的笑容,她就不由得又氣又羞。
他,他根本就吃定了她,放過她,只是,只是想多玩一會……
不行!她粉拳握得緊緊的,青筋浮現在雪白的手臂。
就剩最後一晚了,她好不容易堅持到現在,爲了小八也好,爲了自個兒的尊嚴也好,無論如何她都不能輸在這最後的時刻!
一定!她火熱的眼眸散發着堅定的光芒——
石洞門,忽然被打開,一股爽冽的氣息,隨着他一起狂捲進來。
他滿身風塵的站在洞口,高大的身影散發着駭人的魔魅之氣。
一雙美眸戒備的盯着他的一舉一動,不由自主抓緊了身上的薄被。
“給,吃果子!”adela_wang手打△〓▲◇轉載請註明 %&#$
他將手中散發着異香的果子扔到她的身邊。
果子?!體內的饞蟲開始發作,她馬上很沒有原則的拿起果子放入嘴裡,一入口,異香滿嘴,順着喉嚨滑下腹中。
嗯,真的真的很好吃呀!
她吃得一臉滿足,臨了,不忘把白嫩的手指放入嘴裡咂一咂。
他黑眸一閃,隨着她的動作,下腹處傳來一陣燥熱……
快忍不住的,不只她一個呀!
“這兒還有!”
不知何時,他坐到她的身邊,長指指着她的嘴角。
嗯?
她下意識的伸出丁香小舌,由下向上靈活的轉了一圈。
“不對,是這兒——”
他陰鷙的眸色更深了,猛地俯下身子,大舌舔掉她臉上剩餘的殘汁……
她不由震顫了一下,爲了彼此間的這份親暱。
美麗的眸子散發出輕微的迷茫……
他再也忍受不了這樣的誘惑,低吼一聲,一口含住她的小嘴,狂肆又火熱的大舌,勾逗着她害羞的小舌頭,吸取她嘴裡的每一絲甜蜜。
薄被不知何時已經掉落地上,露出她一身勝雪的肌膚——
冰肌玉骨,吹彈可破。
這美麗的身子上,唯一的缺憾來自雪肩上兩點傷疤——他專屬的烙印。
他滿意的笑了,輕撫那傷疤,口氣甚至可以說是溫柔的:
“還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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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疼了!”她一臉戒備的看着他。
他又想做什麼?!
“那就好!”他的臉上有某種陰鷙的野蠻,看得她不由一驚,似乎預感到了——
“不要!”
“我允許你說不要!但是——”他笑得好得意,好可惡,好邪氣。“聽不聽在我!”
他低叫一聲,一把將她撲倒在身底,咬住她小巧的耳垂,如岩漿一般滾燙的氣息噴在她的耳邊,引得她顫抖不已……邪惡的手指來到她高聳的酥胸,邪惡的挑逗着頂端的蓓蕾……
不行,不能投降!她閉上眼睛,催眠自己說,三三,只是一場惱人的春夢,你,你就當自己死了……
會讓她如願嗎?纔怪!
二十日來,她身體上哪一個敏感點他不知道?他幽深的黑瞳帶着譏諷,也染開可怕的情慾,張狂的想將她吞噬……
邪惡的手指駕輕就熟的探到她最溫暖的緊窒,或輕或重的刺入……
隨着他邪惡的指尖,她僵硬了身子,面如桃紅,眼眸深處更是火花四濺……
而他邪氣的放慢了手指的動作,刻意的撩撥着她的緊窒,興味十足的黑眸一眨不眨的觀察着她的反應……
等待着,等待着……
不行!受不了了!由論壇*#65&adela_wang手打 轉載註明セキ∩ヌ
她開始拼命掙扎,想逃開一切!卻被他先一步桎梏住手腳,並霸道的藥她響應他的熱情……
不由自主的,她柔若無骨的小手攀住了他強壯的肩膀,桃紅色的小嘴裡更是發出一聲聲醉人的嚶嚀,情慾主宰了身體,理智蕩然無存!
她乖乖的躺在他的身下,任讓他擺佈,不斷髮出撩人的嬌吟……
“說吧,說你的渴望吧,說出來我就滿足你!”因爲忍耐,他的熱汗一滴滴的掉落在她雪白的胸前。
說,說出來——
心底在吶喊,可是神智卻回到腦袋裡。
不!她不能說!說了,小八就沒救了!
不,她並不害怕失去貞潔,爲了救小八,她可以犧牲自己的一切!只是,現在她的身體是她僅剩的籌碼,如果被他輕易得到,那麼,她還能拿什麼換他體內救命的鮮血?
“快呀,乖!說出你的渴望!”
他的聲音那麼溫柔,那麼動聽……
“不——”
她拼命搖頭,試圖逃離他刻意造成的蠱惑氛圍。她忽然爬坐起來,拔下頭上的釵,頂住自己的咽喉。
“你這是做什麼?”他勾起脣角,“我說了,我不會強迫你的!大不了,我認輸就是了!”
“不,你沒有輸,我,我真的想要你!”她羞紅了絕美的臉蛋,一雙火眸卻無比坦蕩。
人有七情六慾,她也不例外,承認這個並不可恥!
“所以,你認輸了!”他漆黑的眸,精光一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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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在和我談條件嗎?”他邪眸半眯,聲線充滿了魔魅的威脅。
這個小女人好大的膽子呀!豈不知她這樣的行徑白癡得與“與虎謀皮”無異。
“是的,我是在和你談條件!”她堅定的眼眸深處跳動着灼灼火焰,美得耀眼。
“你的身子對我而言,不過是唾手可得的玩意兒,你憑什麼拿它和我談條件?又憑什麼認爲我會答應你的鬼條件?”
“難道,你不想要我真心的依順嗎?”她慌了,發現手中的籌碼沒有意想中的管用。
他嗤笑出聲:“哈哈,天真的小女人!我倒認爲,強要來的比較刺激!”
他就像一隻盤旋在天際的雄鷹,銳利無比的鷹眼瞄準了獵物,巨大的翅膀飛振着,只待一撲即中,她,不過是他利爪下的美食,除了引頸就戮,等待被他撕吞入腹,沒有別的選擇。
“你——”頂在咽喉的釵,深深的陷入細嫩的肉內,鮮血冒了出來,“你是個強盜!壞人!”
“我本來就是呀!”他答得理所當然。
“也對,只怪我自己傻,認爲你還有那麼一絲人性,竟然還妄想和一個惡鬼談條件!”一朵悽豔的笑花,開在她的脣角。“那麼,再見了!”
她眸帶決絕,擡起手就要——
145 正文之邪王虐心 落紅如花
他的手指閃電般閃過,奪下她的釵,輕而易舉的,如同遊戲一般。
“既然你已經決定要死了,不會在乎在死之前,做一回真正的女人吧!”他輕浮的輕吻她花瓣般顫抖的嘴脣,眸子卻陰鷙可怕:“我最討厭和人談條件了,而你,竟用自己的生命來和我談條件,豈不是十分可笑?!”
他舔着她咽喉上的傷口,感覺她不斷的吞嚥着口水。
他擡起臉,沾了血的嘴角,邪魅詭異——她轉過身子,不敢再看。
“別緊張!”他從後面環住她的身子,俯身在她的耳邊道。
“我纔不緊張呢,誰,誰會怕你這個惡鬼!”她逞強道。
聞言,他野蠻的將她的身體翻轉過來,黑玉般的眸中散發出野獸般光芒,“記住!我這個惡鬼,卻是你身體唯一的主人!”
“妄想!”她開始拼命的掙扎,想要掙脫他的桎梏。
妄想?!很好,他會讓她知道他到底有沒有在妄想的!#%*+&¥小說論壇adela_wang手打△〓▲◇轉載請註明 %&#$
他牢牢的鉗制住她嬌小的身軀,邪惡的手指直達她敏感的花心,邪惡的揉捏褻玩。
“不要……”她拒絕,無奈嬌弱的聲音,怎麼聽怎麼像在撒嬌。
多日來,被調教的敏感的身體,因他指尖的逗弄,微微的弓起,粉紅色的乳尖正好送入他的口中。他用牙齒撕咬着她挺立的蓓蕾,使她仰起頭輕喘着,感覺胸腔處傳來窒息的感覺,如同離開水的小魚兒。
忽然,他粗長的指頭進入她的身體,並快速的抽動着……一股致命的興奮從她身體的最深處往外蔓延着……
她無法控制的嬌吟着。
“嗯,嗯……啊!”adela_wang手打_¤ひむ 小說#!%¥論壇 むつゎ
他黑眸中放出劍般的光芒,不願意再多等一刻。忽地,猛的一沉腰,深深的進入了她還沒完全準備好的身體,突如其來的撕裂般的劇痛,代替了所有的興奮……
她緊咬着的脣瓣,眉心緊皺,卻驕傲得不肯呼痛。
他毫不憐惜的抽動起來……
她知道,現在無論發生什麼事都無法令他停止粗暴的侵犯,只能認命的閉上雙眼,不去看他幽深鬼魅的眼眸。
不看就不會被誘惑!她不斷的催眠着自己。
一時間,房內充盈着粗重的喘息聲和嬌柔痛苦的呻吟……
然而,隨着他的抽動,體內的痛苦慢慢的減輕,莫名的快感擊中了她的神經……這種快感越來越強烈,令她不由得嬌吟起來……
“啊,啊——”她叫得越來越大聲,排山倒海般的歡愉朝她襲來……她像缺水的小魚兒“撲通”一聲被放入了池塘,貪婪的張大了桃紅色的小嘴……感覺整個身子輕飄飄的,似乎馬上就要進入仙境……#@…¥…*論壇*#65&adela_wang手打 轉載註明セキ∩ヌ
而他,卻在最關鍵的時刻,忽然停了下來。
屬於他的一部分,卻仍留在她嬌嫩的體內,蓄勢待發——
“認輸!求我!”他暗暗咬牙,要求她的臣服。
“求,求你!”她嗚咽着,感覺到體內的空虛,雖然,她自個兒都不知道自己要的是什麼。卻知道,這空虛唯有他可以填補。
“是你求我的哦,不要後悔!”
他的眸子閃過興奮的光芒,蛇一般冰軟的舌頭在她的身上滑動着……
她整個身子不由自主地往後仰,使得酥胸更加高聳,他一口咬了上來,停留在她溫暖體內的堅挺,開始拼命的衝刺……她的味道是如此鮮嫩可口,令他像一頭永遠不知饜足的野獸,一次又一次的品嚐、回味……
此章由adela_wang手打_¤ひむ 小說#!%¥論壇 むつゎ
她處子的落紅,嬌豔如花,盛開在溫熱的石牀上。她渾身無力的躺在石牀上,玉體橫陳。她只覺自個兒手腳像要報廢似的,使不出絲毫的力氣。低頭一看,她雪白的肌膚上滿是他留下的印記,不但有咬痕、吻痕,還有抓痕,簡直是慘不忍睹。
三天了,這個恐怖的男人有着可怕的體力,三天裡,除了吃飯,沒有給她任何的時間休息。就算正吃着飯,也會忽然獸性大發,撲向她……
他是個任性妄爲的男人!剛纔他忽然心血來潮,說是想要體驗一下在溫泉中進入他的感覺……
氤氳的水汽,溫暖的泉水。他將她抱入深水區,擡高她的長腿,令她不得不緊緊環着他的腰。他肆意的衝刺着,而她,除了賣命的嬌吟,什麼也做不了——ψ@…&ι論壇 adela_wang手打&ν…υ 轉載註明⊙∫πμ
就這樣,他們在溫泉中泡了兩個時辰,知道她渾身顫抖,藕臂再也圈不住他的脖子,長腿再也環不住他的腰……
他這才滿意的放過她,將她抱回石牀——
即使不會有人看見,但野合已經突破了她十八年禮教教育下,所能接受的極限。想到那香豔的畫面,自己不知羞恥的浪叫,她不由頰染雙花,羞愧的用薄被捂住美麗的臉蛋,恨不得將自己捂死——
不,要死也要拉個墊背的!
女人最寶貴的貞操被這個惡鬼奪取,而他又不願意去救小八,這個可惡的男人——
她恨恨的瞪着身邊正酣睡着的男人:他脣角含春,得意的微揚着,像一隻剛吃飽的野獸。
她更生氣了,銀牙暗咬,恨不得一口把他咬死!adela_wang手打……@¥ @&論壇┰┓┽※●◆\々
手,摸到頭上本來用來自殘的釵子——
心下有了決定,她握着利釵,一步一步走近他。
他恐怕也累壞了,呼吸均勻,一動不動。
睡着後的他,閉上了邪魅的眸子,似乎也將野蠻的獸性關在了眼簾裡,而他邪豔的容顏,卻更加惑人了……
妖豔的硃砂痣,鮮紅的薄脣,刀刻般完美的五官線條……他是如此的好看呀……身上散發着男人好聞的麝香味……
她忽然意識到自個兒的身上也滿是這種氣息,這種專屬他的氣息!
她不由顫抖了,釵子停在他咽喉的半寸處,再也無法下手。
他的眉心,那顆硃砂痣的所在,有輕微的皺褶。他不快樂,爲什麼這麼不快樂?!連睡夢中都皺着眉頭!
沒有人生來就是惡鬼,他一定遭遇了很多很多傷心的事吧?!
她是個火爆易怒的女子,卻也最最心軟。明明很氣他,想要死他,一釵對準了他的咽喉,最後,卻還是下不了手。
爲什麼?!爲什麼會這樣?!adela_wang手打#%ǐ●\ …¥&―論壇à ̄※éǐ 轉載註明òǖ*īò
手中的釵子啪的一聲掉到地上——
“下不了手?!”他忽然睜開邪魅的眸子,“你不會愛上我這個惡鬼了吧?”他笑得好得意。
“你,你少往自個兒臉上貼金了!”發現他原來在裝睡,她眸中火星又起,指控着。“你竟然裝睡!你,你就不怕我真的下手嗎?!”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他扯開一抹邪笑,調侃着,露出一口白牙。
笑什麼笑?!牙齒白呀!
她緊握着粉拳,心裡恨恨的,恨不得拔光他一口的白牙。
見她不忍對自己下手,他忽然心情大好:這個倔強的小女人,心中怕是有他的吧?
其實,他剛纔一直在賭,賭她不會對他下手。爲了贏得這場賭注,他將自己送到離危險最近的地方——她的釵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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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距離,多少武林人士做夢都想要得到,卻被一個粉嫩嫩、不會武功的小姑娘做到了!要是他們知道了,怕不是要扼腕不已了!
這個狂妄的男人以自己的生命爲籌碼做賭,賭輸了,很可能血濺當場,賭贏了,那麼,她的人,她的心,就全部都是他的了!
事實是,他賭贏了,而她也將永遠屬於他!沒有人可以改變!
146 正文之邪王虐心 漫天雪舞
“其實,事情也不是全無轉圜的餘地!”
“嗯!”
她傻傻的瞪着眸子,看着他。
他在說什麼|神樂手打,轉載請註明 |呀!什麼事情!
“我是說,只要你表現得好,伺候好我!也許,我會從新考慮就你弟弟的一條小命!”
“是真的嗎?你要救小八!”她自動省略掉前半句話,美麗的眼眸露出希冀的光芒,耀眼而火熱。
她是他的,怎麼可以對“無關緊要” 的“外人”這麼上心?
他邪眸一沉,就要反悔:
“從沒有人敢質疑我的信用!既然你不相信,那我——”
“謝謝你!真是謝謝你!太好了!小八有救了!”
她高興的跳了起來,一把摟住他的脖子,送上大大的一個香吻。送完後,才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一張俏臉立刻燒開兩朵紅雲:她,她好像有點得意忘形了……|神樂手打,轉載請註明 |
見她如此高興,他的反悔硬生生的卡在喉嚨裡,如梗在喉,怎麼也吐不出來——
“你,你別太得意,我,我只是說‘也許’!”他強調,俊臉竟微微發紅。
“知道了!”真是不可愛的男人呀!坦誠一點不好嗎?算了,算了,現在本郡主高興,就不和他一般計較!
“太好了!小八有救了!”
她披上火紅色的外袍,套上繡鞋,就往洞外衝去——和他有了,嗯,那種關係之後,唯一的好處就是,她不再懼怕山洞裡的嚴寒。
待他跑出洞外後,他才撫着自己的臉頰——那她剛剛親吻過的地方,似乎還有殘存|神樂手打,轉載請註明 |着一絲屬於她的馨香。
一絲暖流浮上他寒冷了很久的心。
這個小女人真的是一團火呀,僅一個親吻,就可以燃燒他整顆心!
一向邪魅的臉上,露出傻傻的微笑:
就那個小八不過用兩滴血就行了,卻可以換來她主動的香吻,挺划算不是嗎?
正想着,忽然,外面傳來她驚天動地的尖叫聲。
“啊—— ”
他邪魅一沉,飛一般的衝出山洞。眼前的場景,不是他意料中的危險,卻令他不由一愣:
他美麗如果的小女人,穿着一襲火紅色的外袍,在飄飄揚揚的飛雪中,壞樂的轉着圈圈。她笑得那麼美,在大片大片的潔白中,顯得更加耀眼奪目,像一團跳躍着的火焰。
“下許了!快看!現在是春天耶,這裡竟然也下雪呢!”她決美的臉蛋,被凍得紅撲撲的,煞是可愛。
他的邪眸帶着幾分蠻氣,臉龐隱晦莫測,撇嘴粗魯道:“不過是下雪,有什麼大驚|神樂手打,轉載請註明 |小怪的!在牀上也不見你喊這麼大聲!哼!”
他,他還以爲是仇人尋仇呢!她一驚一乍的,下出了他一身冷汗,以爲她遭遇了什麼不測,卻原還只是下雪!
雲霧山經常下雪,他早就習慣了呀!
沒有理會他惡聲惡氣以及污言穢語。她仍沉浸在看到美麗的雪花的興奮中,哼!她纔不要被這麼惡劣的男人影響心情呢!
“哎呀,你看,多美呀!”
她伸出粉嫩的手掌,雪花紛紛落入她平攤着的掌心,棲息而後消融。它們輕盈剃透如粉嫩的梅花瓣兒,輕舞飛揚,棲息而後消融……像是殺手銳利的眸光一閃,又像是少女溫柔的腮邊一笑,孤寂與絢麗,樸素與奢華,極端的涼與極端的暖,它們美得令人細微的心痛,痛並快樂着。
她不由醉在這場無垠的飄雪中,翩然起舞,火紅色的長袍隨着她的舞動,一起搖曳旋轉。烏黑的及膝長髮,也一併旋轉盛開……
銀|神樂手打,轉載請註明 |鈴般清脆悅耳的笑聲,傳得很遠,很遠……
“哎,真可惜,我都不會跳舞,要是二姐在就好了,她跳得可美了!”
她忽然轉過身來,對他嬌憨一笑。
美麗的笑靨,勝過鮮花美景,令他的心跳停止了半刻。
在他眼裡,她跳得已經是世間最美最好的極致了,靈動得就像是雪地裡的小精靈。
還沒回過神來,她已經走到他的身邊,扯住他的胳膊:“跟我一起跳,好嗎?”
“嗯?我,我纔不和你瘋呢!”他猶自彆扭着。
“哎呀,別小氣啦!求求你啦?”她撒着嬌,火眸裡盛滿期盼。“會很快樂的!”
他的生活太單調無聊,缺少快樂。
“快樂!”他邪眸幽深,似乎看到很遠|神樂手打,轉載請註明 |很遠的地方,喃喃自語道:“快樂是什麼?!”
她用很奇怪的眼神盯着他,良久良久,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卻紅了一雙美麗的眼眸。
他,不知道什麼是快樂!他竟然這麼不快樂!被他邪眸裡隱藏着的深深的痛苦所打動,她心裡一軟,有些同情他,直想探究他邪魅面具下的秘密……
她,她這是什麼眼神?!
他狼狽的抽出胳膊,別過頭去!
他|神樂手打,轉載請註明 |
是黑玄寒,冷酷,邪魅,無情,天下無敵。
可是,眼前這個笨女人竟然在可憐他!回過神來,她更加堅定的捉住他的大手。
“要聽故事嗎?”她的聲音裡竟帶着一絲溫柔。
聽故事?!他又不是奶孩子!他嗤之以鼻,正想說點什麼,卻望進她火燙的美眸,被眸裡的溫柔深深打動,於是,撇了撇薄脣,不置可否的——
“從前有一位美麗動人的雪女神,她熱情、純潔而善良。很不幸地,卻因爲愛上了邪神,犯了天條而被貶下凡塵,而邪神也被關押在天牢裡。從此,她每天癡守在凡間,望着天空,失去了快樂的能力。直到有一天,她做了一個夢,夢裡王母娘娘對她說,只要她能夠將世上所有的積雪全都拋到天上,她就能救出邪神,並且和他永遠生活在一起。於是,雪女神開始日以繼夜地將積雪一把一把往天宮拋去,一刻不停。從不起氣餒。直到——永遠的倒在了雪地上。她死後,靈魂昇天,終於和她的邪神廝守在”
“這是什麼故事?哼!騙小孩呢你?”他嗤之以鼻,幼稚!
“那,你要不要試一試?”
“什麼?”他謹慎的問。
“試試看能不能把雪拋到天上呀!咱們來比賽,看誰拋得遠好嗎?”她滿眼的期待。|神樂手打,轉載請註明 |
他無法拒絕如此熱切的眼眸,訕訕道:
“嗯,隨便你啦!”
於是,他們兩個像傻瓜一樣拼命地將地上的積雪往天上拋去,拋着拋着,漸漸演變成偷襲……最終,成了一場雪球大戰。
“喂,你不許賴皮!不能用武功躲啦!”她大嚷着,臉蛋紅撲撲的。
“哈哈,有本市你就打到我呀!”他也叫嚷着,像個孩子。
這麼開懷大笑,從爹孃雙雙遇難開始時起,就沒有過了。很奇異的,他竟然嚐到了快樂的味道。
次日,晨。
幽蘭色的天際流溢着染了清光的微碧,太陽還未上工,層層疊疊的遠山被積雪覆蓋,散發出聖潔的光芒。
洞外寒天清曉,他站在時洞口,似乎再考慮着什麼——
他就那麼悠親的站着,逆光的背影散發出強大的魔力。髮絲隨風輕搖,長袍也隨風烈烈作響,飄然如——
仙這個字,是絕對不適合用在他的身上的,他,只能是個魔。
忽然,他魔媚的眸子裡精光一閃,似乎是決定了——
“來!”
他走入洞中,拉她坐在石牀上,並且開始褪她的外袍。
“你,你幹嘛?!”她粉頰不由暗染雙花,他,他不會又要那個了吧?
正要掙扎,他低喊:
“乖乖的,別動!”
火熱的大掌,摸像她纖細的皓腕,以及性感的腳踝。而後,從自己手腕、腳腕上取下攝魂鈴鐺,戴到她的身上……
這,這是——此刻,她纖細的皓腕和性感的腳踝上,綁着造型獨特的鈴鐺,行走間,一陣攝人心魂的鈴聲。
“你這是幹嘛呀?”
她覺得這些個鈴鐺礙事極了,弄得她像只小寵物似的。
本來就是嘛,只有那些小寵物纔會在脖子上繫上小鈴鐺的!
這個男人到底把她當成什麼了?!哼!
她試圖自己摘下鈴鐺,卻發現,這些可惡的鈴鐺長在她身上似的,根本無法撼動。
“別浪費力氣了,這世上,除了我,沒有人可以取下它們!”他涼涼開口。
“那你幫我拿下來!”
“不要!”他拒絕得斬釘截鐵。“從現在起,它們就是你的了!”
“爲甚麼?”她再問。
“我高興!”
這叫什麼答案?她銀牙暗咬,美眸噴火:“如果我說,我不高興呢!”
“你不想救你弟弟了?算算,日子快到了吧!”
涼涼的幾句話,成功的撲滅了她眸中的火焰。
“想,想呀!”她傻傻的點頭。
這鈴鐺跟救小八有什麼關係嗎?
“帶上這鈴鐺,我才能放心帶你下山!我仇家太多,你又不會武功,這攝魂鈴鐺搖起來,可以蠱惑人心,總能抵擋一陣,更能起到威攝的效果。他們知道你是我的人,不敢輕易動你分毫的!”
雖然,這話聽起來不是很好聽。但是,他的心意,她領了!
“那,我們什麼時候下山呢?”她的心,已經飛回鳳府了。“我好想家裡的親人呀!”
“等我們做完一件事後就可以啓程了,還有——”他黑眸一沉,魔媚而詭異:“記住,你是我的,你的心裡只能有我一個!其他的人,全都是無關緊要的閒雜人等!”
他,他好霸道喔!
147 正文之邪王虐心 石洞春色,licoby手打
“你帶我到這裡做什麼?”
她被他抱到一處懸崖邊上,往下微微低頭一看,深不見底,雲霧瀰漫。她只覺頭腦眩暈,高處不勝寒。
她不由抱緊雙臂,抱怨着。
他沒有回答,只是看着崖底,眼神魔魅而沉痛,迸射着不屬於人類的獸性光芒。
他,他是怎麼了?
不知道爲什麼,看到他如此傷痛的眼神,她的心,竟然也微微的刺痛着。
忽然的,他拉着她,一起跪在懸崖邊上——
“喂,很危險耶,你不會又要拉着我一起跳崖吧?!”
離懸崖實在太近了,她不敢使勁掙扎,只得用一雙美眸拼命剜他。
“別嚷!”他投向她一個威脅的目光,寒光一閃,成功的令她住了嘴!
“爹孃,我來看你們了!今天,寒兒不是自己來的,她,就是會陪伴寒兒一生的女子!我終於有伴了,不再是孤零零的一個人!你們就放心吧!”
他的聲音很大,迴音悠長,山上的積雪也不由爲之抖動。
“着,這是你爹孃的——”她被他沉痛的眸子擊中,捂着疼痛不已的胸口,問。|licoby手打,轉載請註明|w w w. f f t xt .C om
“他們就葬身在這崖底,等我擁有一身絕世武功後,曾下到崖底尋找他們的遺骨,無奈過去了太多年,我怎麼也找不回他們,只能在這裡祭奠他們的亡靈。”
“對不起,我剛纔很失禮!”她學他,對着崖下大喊,“你們好,我叫鳳三三——”
美妙的回聲在耳邊環繞着,兜兜轉轉,久久不絕……
“你們放心吧!雖然他很惡霸,對我也很兇,但是,我還是會好好照顧他的——”
什麼叫很惡霸?!他不是很滿意的睥她,卻見她也正轉過頭來看他,一臉楚楚動人的溫柔,扣着他心絃般的,叫他愣了神……半日後,石洞外。
“喂,我,我可是爲了安慰老人家才那麼說的!”|licoby手打,轉載請註明|w w w. f f t xt .C om她紅着俏臉,故作粗魯道。
嗯?!他擡起頭,邪眸含疑。
“就是,就是說會,會照顧你的話呀!”她俏臉更紅了,嬌豔如同新開的石榴花。
“也對!”他自我解嘲的一笑,“沒有人會真心想留在一個邪魔的身邊的。也許,我命犯孤星,註定了要孤獨一生!從父母,到相依爲伴的小狗,再到——你!你們都不要我,迫不及待的想要離開我!”
“不,不是這樣的!”她美眸一紅,着急解釋道,沒有注意他邪眸裡閃過的狡猾。
“你不用安慰我了!當年,爲了龍玉陰丹,我爹孃被武林同道追殺,這處洞穴,就是他們事先找好的藏身之處。如果不是爲了保護我,不讓對手發現我的藏身所在,他們也不用雙雙慘死在懸崖上!我恨這個武林,恨這羣這批人皮的禽獸!最恨的,卻是我自己!如果不是我貪玩,被仇家發現了行蹤,爹孃他們現在會活得好好的,白頭到老!”他的眼神因悲痛而微紅,“我永遠也忘不了那天,他們心甘情願的縱身崖底,臉上卻綻放着幸福的微笑。他們認爲,他們的兒子會好好活下來!他們好偉大不是嗎?用自己的死亡換來獨子的生存。可是,我卻好恨他們,覺得他們好自私!他們用死亡的形式拋棄了我,留下我一個十二歲的孩子,孤零零的活在世上!失去笑容,失去信任,痛恨自己,每日飢一頓、飽一頓,艱難度日,必須靠着仇恨的力量活下來……”他就像雕塑一眼站着,被落日餘暉染了一身落寞。|licoby手打,轉載請註明|
“不要說了,不要說了!”
他背過身子,高大的背影有着說不出的悲涼。
他,好可憐,好可憐!
一個十二歲的孩子想要獨立生存下來,他,他到底吃了多少苦?!
珍珠一般的淚水一滴一滴的涌出眼眶。
“如果你不想留在我身邊,我可以送你回家!然後,我繼續做我的邪魔,殺光那些道貌岸然的武林人士!”他吃定了她的軟心腸,臉上閃過魔魅的光芒。
忽地,一股迷離的體香撲背涌來,腰身隨之一緊,一雙玉臂環在他粗壯的腰間,緊緊地,固執地,想給他保證一般……
“我會留在你的身邊的!”他語氣堅定。
“真的?!”他的背影忽地一僵,邪笑爬上俊臉。
“真的!”她趴在他寬厚的背上,用力的點了點頭,“不要再恨人了!恨別人恨到傷了自己,太不值得了!有我陪着你,你就不會再孤單了!我,我不要求你做好人,可是,你能答應我不再做壞人嗎?”
她忽然覺得,有她在他身邊引導着,他或者就不會再濫殺無辜了。
這,難道就是上天安排他們相遇的意圖嗎?導他向善?!
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
她忽然覺得自個兒很是偉大,有一副媲美地藏王菩薩的慈悲心腸,嘿嘿。
“既然這樣,你會好好安慰我吧?!”
他轉過身來,邪美的臉上沒有一絲她想象中的悲痛欲絕,反而,嗯,很飢渴的模樣。
“會,會吧!”她暗暗心驚,不由倒退半步。
“那麼,還等時候呢?”他一把抱起她,邪眸閃現興奮的光芒,“咱麼進山洞吧!”絕美的人兒吐氣如蘭,氣若游絲。凹凸有致的嬌軀,癱軟在石牀上,細嫩的肌膚上滿是男人留下的痕跡,曖昧的水漬、濃烈的吻痕、錯亂的抓痕……
她,她是答應安慰他沒錯啦!可是,並不是他想的這一種好不好?
哎,她真是服了他了!有這麼好的體力!
“喂!”她擡起玉腿,踢了踢身邊一臉心滿意足的男人,腳踝上的鈴鐺,隨着她的動作,發出魔魅誘人的聲響。“給我講講你那隻相依爲伴的小狗吧!”
人家她也是很喜歡小動物的呢!|licoby手打,轉載請註明|w Ww. ff t xt .C om
他邪眸微斜:女人真是寵不得呀!看看,腿都用上了!
算了,看在她剛纔把他大老爺伺候得很舒服的份上,這次就原諒她好了!
“什麼小狗?我有說過什麼小狗嗎?”他黑眸一閃,直接賴皮道,“你是不是聽錯了?”
笨女人,真有隻小狗的話,也早進了他的肚子裡了好不好?
什麼?!她鳳眸火起:
“那你剛纔說的那一些話呢,也是我聽錯了嗎?”她一臉質疑,氣勢洶洶的。
“隨便你怎麼想!”他不以爲意,一翻身,再次要上她鮮嫩的乳尖。
“啊——好疼!”她輕皺娥眉,母老虎立馬變成小可憐。
“你話太多了!肯定是運動量不足!”
他決定,還是讓她累得失去語言的能力比較好。
女人呀,什麼都好,就是太聒噪了。|licoby手打,轉載請註明|w w w. f f t xt .Com
她再次被拖入火熱的“運動”之中……
嗚……人家她一直在“運動”呀,運動量明明已經超標了,好不好?“你不能再咬我了,像,就像匹野狼一樣!”不知過了多久,她纔有力氣抗議,聲線暗啞而性感。
“你們女人,不是總喜歡喊什麼郎呀郎的!寒郎,挺好聽的!”他滿意點頭,“喊聲來聽聽!”
“你是狼,不是郎啦!”他伸出白嫩的指頭指控,卻又被他一口咬中。
唔!
望着他邪眸裡閃現出她已經很瞭解含義的獸性的光芒,她趕緊收回吃疼的指頭,不敢造次。
“狼也行啊,沒什麼不好的!最起碼,狼對自己的伴侶有着絕對的忠誠,從一而終,不想亂七八糟的人類!”
嗯?!
“所以,我會對你好的!這輩子只要你一個女人!”他發誓般的,邪眸堅毅。
嗯?|licoby手打,轉載請註明|w ww. ff t xt .C om
她,她並沒有逼着他要誓言啊!
她望着自己被抓疼的玉手,一臉不解。
“快說呀,說你也同樣只要我一個!”他要求同樣的保證,一臉野蠻。
“嗯,哦!”
手快斷了啦!
她身不由己的趕緊點頭答應下來。
他這才滿意的將她擁入懷裡,魔魅的邪眸直視着她,像要看盡她的內心深處:
“記住你答應我的話!”
“嗯!”她低低的嗯了聲,蚊吟般的。
“我們明早下山!”
“好啊!”
這次,她大大的點了點頭,鳳眸光彩奪目。
“說到下山,你就這麼高興嗎?”他大老爺又不高興了。“記住,你是我一個人的!”
她的家人也不能跟他搶!
這男人真是難搞耶!她敷衍似搖了搖玉手:
“好啦,好啦!我知道啦!”
在家的時候,她就是這麼對付難纏又嘮叨的阿黃的!
哎,她好想家哦,也不知道大家都怎麼樣了?
“既然這樣——”他壞壞的咬住她的脣瓣,“快要離開山洞了,咱們再多留點關於這裡的回憶吧!”
嗚——
又來了!|licoby手打,轉載請註明|w w w. f f t xt .C om
他的確就像他自己說的,像足了一匹狼呀——一匹宇宙超級無敵的大色狼啊!
人家她已經渾身酥軟了,再來一次的話,明個兒還怎麼下山呀?
無奈,她根本就沒有力氣拒絕他,再說了,她也不認爲自己可以拒絕得了他!
哎!遇上這麼霸道的男人。
她——
認了!
148 正文之邪王虐心 一葉扁舟,licoby手打
第二天一早,黑玄寒就抱着三三,出了山洞。
“害怕嗎?”
他將她緊擁在懷裡,俯身在她白嫩的耳邊問。
這個男人的武功一定很了得吧?以她的常識,飛掠的過程中是不能說話的,以免泄了真氣。是的,飛掠。此刻,他正用足尖輕點山崖側壁,快速向上跳躍着。看起來身輕如燕,氣息均勻。
風聲很大,但是,他將她包在懷裡,包得很密實,很溫暖。
她輕輕搖了搖頭,笑得溫柔。
“不怕!”|licoby手打,轉載請註明|w ww. f ftxt .C om
不知從何時起,她對他產生了莫名的信任,知道他會保護好她似的。
有他在,就不會怕。二個時辰後,西柳鎮。
還是那家唯一的客棧:客悅來。
見有客上門,又矮又胖的掌櫃,趕緊迎了上來:
“兩位客官,是要住店還是要吃——”
他看清楚三三的長相,忽然地,將一張大嘴張成血盆狀,一臉驚豔:
呼呼!太美了!
眼前的女子,身穿一襲火紅色的外袍,合體的裁剪,將她惹火的身材暴露無遺。一雙像火焰般迷人的美眸裡,跳躍着灼灼光芒,刺得人眼睛生疼。她渾身都散發着一股火焰般的活力與炙熱,就像是一輪從深海里跳出來的太陽,光彩奪目,灼灼耀眼。手腕、腳腕上的鈴鐺,更爲她增添了一股迷離的魅力,引得人拼命想要向她靠攏,明知是火焰,卻還是要撲上去,如飛蛾般的盲目着,只爲那一瞬間的燦爛與溫暖。
這樣的美麗是會讓人窒息的!
他捂着自己的胸口,才發現這會兒他都忘記了呼吸。
“看什麼看?!”
他的“東西”豈容他人覬覦?
他將她藏到身後,黑眸凌厲的刺向眼前不知死活的傢伙——
男人魔魅的聲音,令他回過神來,定睛一看,再次將一張大嘴張成血盆狀,只是這回,驚豔變成了驚駭——
眼前的男人,身穿一襲黝黑色的外袍,高大的身形,散發着魔魅的光芒,給人的心理造成巨大的壓迫力。一顆邪美的硃砂痣,長在他眉的中央,鮮豔欲滴,邪氣惑人。狂狷的眼神裡,充滿了獸性的光芒,只要被他盯上,很自然的就會產生被野獸盯上的恐怖感。|licoby手打,轉載請註明|w wW. f f txt .C om
眼前的男子,如同從地府走來,身上沒有一絲屬於人類的氣息。
這樣的魔魅也是會讓人窒息的!
掌櫃的捂着發疼的胸口,不敢再看黑玄寒魔魅的俊臉。
而他佔有慾極強的動作,更令掌櫃的心生不滿:
真是可惜啊,這般美好的女子怎麼會屬於這般恐怖的男人?
難道說,鮮花果然還是都要插在牛糞上?!
哦,對了,還有——
他現在才發覺,美女身上的紅衣服怎麼這麼眼熟啊?!
鳳三三從黑玄寒背後探出頭來:
“掌櫃的,快上點能吃的來!我要吃珍珠圓子、雞味鍋貼、荷葉軟餅、蘿蔔絲餅、鳳尾酥、金魚餃、玉兔餅、玲瓏魚脆羹、三色涼糕、香麻麻品酥、金絲燴魚翅、豹狸燴三蛇、老大興鯝魚……”
想到這些美食,她美麗的雙眸裡,散發着熱切的光芒……
呼……口水快要流出來了!
山上的果子雖然美味,但龍肉吃多了,也會膩的呀!這段時間,他極度思念山下的美食,嗯,她決定了,一定要好好喂喂腹中的饞蟲!
這時,掌櫃的也聽出了她的聲音,一臉驚喜道:
“原來是恩人來了!”怪不得覺得衣服很熟呢,當時,她戴着斗笠呀。他趕緊轉身吩咐道:“小二,快,快給恩人上些,嗯,能吃的東西來!”
“來了!”|licoby手打,轉載請註明|w w W. f ftxt .C om
一臉憨厚的小二很快就端來幾盤色香味俱全的小菜。
一頓飯吃下來,三三吃得很是開心。
而黑玄寒則一直陰着一張俊臉,完全可以媲美她家大姐被人欠了銀子時的模樣。
真是難伺候的男人呀!呼,算了!她還是吃她的美食比較好!吃完飯,付過銀子。
“恩人,你們要過河是嗎?”掌櫃的小心問道。
嗯?
“哦,我是說,我剛好有隻小船,可以讓小二送你們過河!”
可是,再深的河,他一下子就飛過去了呀,幹嘛要麻煩人家?!
她正要回絕,卻聽身邊的男人答道:
“好!”
“哦,那,那好吧!”
既然他都這麼說了,她也不好說什麼了,趕緊奉送掌櫃的一個大大的笑容。
呼!太美了!
真不愧是風華絕代的美女呀,笑起來更美了耶!
掌櫃的再次張大嘴巴——
路過他的身邊,黑玄寒狀似隨意地輕拍他的肩膀,淡聲道:“謝了!”
“咳咳!”掌櫃回過神來,不由連咳幾聲。
嗚,好大的力氣呀!
他,他這是道謝還是報仇啊?!風輕雲淡,明日高照。
空氣清新,水波瀲灩。
掌櫃的所謂的小船也真夠小的,扁扁的一葉,剛夠坐三個人。
店小二用手裡的長杆一撐,小船便緩緩向河水深處駛去。船槳輕撥水面,引來片片漣漪,像是少女多情的眼波。不一會兒,西柳鎮就消失在沉沉的煙波裡,變成模糊的一點。
不是,有水鳥掠過水麪,又怕被什麼捉住一樣,輕輕點水後,趕緊飛走。
憨厚的店小二一言不發,不緊不慢地划着小船。
她輕依在他的懷裡,一臉怡然——
真好,過了河,就快到家了呢!忽然,黑玄寒臉色驟變,吐出一口鮮血。
“你,你怎麼了?”她只覺芳心一沉,明眸裡滿是擔心。
“哈哈哈!”|licoby手打,轉載請註明|w wW. f f t xt .Com
此時,店小二狂笑着站在船頭,雙眼精光熠熠,平凡的臉上佈滿駭人的殺氣,那還尋得到一絲原本的憨厚?
“這,這是怎麼回事?”她下意識的擋在他的面前,冷冷地問。
“怎麼回事?”店小二仰天長笑,“哈哈,方纔,他喝的酒裡被我下了劇毒!”
劇毒?!
三三鳳眸一閃,恨恨的瞪了黑玄寒一眼,便直接閃到船尾休息去了。
臭男人,閒着沒事裝吐血好玩嗎?哼!他根本百毒不侵好不好!
可惡!害得她剛纔還那麼難過,像是失去,嗯,好吃的點心——
“殺了你,我就可以揚名武林了!”店小二從寬大的袖子裡抽出一柄軟劍,寒光一閃,直刺向黑玄寒的俊臉——
黑玄寒似乎踉蹌了一下,“僥倖”躲過此劍。
軟劍如蛇般再次逼上,又快又準,劍氣橫空直竄,直對他的命門——
黑玄寒再次踉蹌,再次“僥倖”躲過。
“姓黑的,我就不相信你的運氣永遠這麼好!”他咬牙切齒,恨不得咬下黑玄寒身上的一塊肉來。
再刺,再“僥倖”……
再刺,再“僥倖”……
……|licoby手打,轉載請註明|w wW. f f txt .C o m
如此反覆幾次,小二的額頭已經冒出一層薄汗。
而他,邪眸裡閃爍着貓逗鼠兒般的邪惡。
“別玩了!無聊!”她涼涼開口。
“如你所願!”他忽然站起身子,脣角鬼魅的勾着。
“你,你沒有中毒?”他後知後覺地問,一臉的不可置信。
“顯然是的!”他薄脣輕勾。
“我,我要殺了你!”意識到自己被戲弄了,他又氣又急,拼盡全身的力氣,刺向黑玄寒。
黑玄寒身形不動,伸出兩指,隨意一夾,“啪”一聲,純鋼打造的軟劍,應聲而碎。
店小二這才意識到敵我之間的巨大差距,他絕望的閉上眼睛:“技不如人!你殺了我吧!”
“殺了你,豈不是太便宜你了?”他魔魅的笑着,聲音竟然是詭異的溫柔。
“士可殺不可辱!”
“好!看來你還有幾分骨氣,我就給你留一個全屍!”
她雙手一擡,眼眸裡閃過駭人的殺氣,手指電般快速地一閃,那小二武功全廢,癱軟在地上——
“別殺他!”想也不想的,她擋在店小二的身前。“你答應過我,不再濫殺無辜的!”
“讓開!”他語帶威脅,滿眼戾氣。
“不讓!”他語氣堅定,滿眼火花。
“你認爲,你可以擋得了我嗎?”他身形似未動,人卻鬼魅的繞道她的前面。
未及細想,她忽然撲向他的懷裡,踮起腳尖,出其不意的吻上他的脣,吻走了他眸中的魔魅和戾氣……
紅嫩的脣瓣生澀的貼在他的脣上,沒有挑逗,卻足以令他意亂情迷。
他的呼吸漸漸變的粗重,貪婪的咬住她的小舌頭,雙手更是貪婪的在她美妙的身軀上游動着……
一陣微風襲過,換回她的神智,她一把推開他,臉蛋酡紅:“有,有人!”
有人?!這還不簡單!|licoby手打,轉載請註明|w wW. ff txt .C om
他大腳一擡,將店小二踢下水。
“現在沒人了!”
一雙邪眸裡閃爍着她非常熟悉的光芒,那是她經常在銅鏡裡看到的,自己垂涎什麼美食時,纔會發出的光芒。一番溫存後,兩人共同躺在小船上,隨波漂流。
“你本來就知道他們有問題,是吧?”她問。
“當然!我又不像某人,就知道吃!”
一想到她看到食物那一臉垂涎的模樣,他就一肚子氣,哼!也不見她對他這麼熱情!
“可是,你是怎麼知道的呢?”她儘量把語氣表現得不恥下問。
“第一,酒裡有毒,我嘗得出來!第二,身上有殺氣,我感覺的出來!第三嘛——”他邪惡的手指輕捻她的乳尖,不正經的輕勾嘴脣,“小兒看見這麼美麗的大美女,也能夠目不斜視,把盤子端得牢牢的,你說有沒有問題?”
轟轟!她的臉蛋頓時染上兩朵紅雲,哦!這個大色狼!
不過,心中的疑問,還是要解的:“這麼說,那個掌櫃的也有問題嘍!”
“這個自然!他們爲了殺我,竟然可以藏身西柳三年,想來,還挺有毅力的呢!”
“那你會放過掌櫃嗎?”
她不喜歡他滿是戾氣的模樣!很不喜歡!
就這麼輕易放過想殺他的人?哼!他又不是傻瓜!走之前拍他那一記,足以保證他見到閻王了。
當然,這些還是別讓這個心軟的小女人知道比較好!
“味道挺不錯的!”他轉移話題,眼神曖昧。
“嗯?”她眸帶疑問。|licoby手打,轉載請註明|WW W. f f txt .C om
“你主動吻我的味道呀!好甜!”他輕舔薄脣,回味無窮似的。
“呀!”燦爛的彩霞飛上她的雙頰,煞是迷人。
“都敢做了,還害什麼羞呀!”他語帶調侃,“這樣吧,你不是不想要我殺人嗎?從今個兒起,一個吻換一條命,如何?”
嗯?這人竟然用別人的命換她的香吻呢!
“我又不傻,這筆交易太不划算了!”她嘟嘴。
“那咱們拭目以待吧!”反正他有的是辦法讓她主動獻吻!但是現在,不是討論這個問題的時候。“來吧!”他一把將她擁入懷中,“咱們該走了!”
嗯?!
“他們不會好心把船弄得多結實才是!”
他抱着她剛剛飛掠半尺,扁扁的小船忽然斷裂開來,四分五裂的,漂浮在水面上。
“算得準吧!”他邪笑着對她眨了眨眼,“不要太崇拜我哦!”
149 正文之邪王虐心 小八吃癟,licoby手打
鳳府,正門。
鑲金門環被重重叩響。
真是的!黑玄寒一邊敲門,一邊一臉不爽的斜睨身邊一臉興奮的小女人:幹什麼笑得這麼開心?!她就這麼想回家嗎?還有,敲什麼門呀,不過是多此一舉!這麼矮的大門,他不費吹灰之力就跳過去了呀!
無奈他一臉堅持,惹得他心生不爽,於是,把不滿發泄在門環上。
“來了,來了!”門房大哥悄悄嘀咕着:誰呀?敲門敲這麼大動靜。
高大的朱門,應聲而開。
黑玄寒像一陣風一樣,快速的閃到旁邊——他才懶得和他人囉嗦呢!
看清楚原來是鳳三三,門房大哥不由一臉驚喜:
“三郡主!您可回來啦!您可是幾位郡主裡第一個回府的呀!郡主們不在府上這段時間,王爺可是每天唸叨着你們呢,他還說——”
“小八說,他現在身體狀況怎麼樣?”她不得不打斷門房大哥的絮叨,着急地問自己現在最關心的問題。
“這個嘛……”他該告訴三郡主實話嗎?“小八少爺他,他——”他活蹦亂跳的,好得很呢!可這句話,叫他怎麼說得出口呀?!“哎,您,您還是自己去看看吧!”
什麼叫自己去看看吧?!她的小腦袋不由胡思亂想開來,頓時,心亂如麻:小八不會等不及她們回來,就——
一想到這最可怕的結果,她頓時俏臉煞白,身子搖搖欲墜——
一道高大的身影以詭異的速度出現在她身邊,及時接住她癱軟的身子,魅聲道:
“別急,問清楚情況再說!一切有我呢!”
她是關心則亂。據他觀察這府上沒有一絲的悲痛之氣,那個叫小八的小子應該不會有事的!不過,看她這麼擔心那個叫小八的臭小子,他不由心生氣悶,魔魅的眸子中閃動堅定的光芒——等會做完該做的事情後,一定把她帶得遠遠的!|licoby手打,轉載請註明|ww w. f f txt .C O M
聽到他的安慰,她略微安下心,放心將自己的體重交到他的身上。
門房大哥這才發現這位本來站在陰影裡的高大男人,注目一看,因了他滿身的魔魅與危險,不由心生畏懼,向後連退三大步——
好可怕!三郡主怎麼會和這麼恐怖的男人在一起,還狀似親密?!
注意到門房大哥帶着探索與批判意味的目光,黑玄寒更不爽了!
他邪魅一笑:“好看嗎?”
嗯?!這叫他如何回答?是的,他承認這男人很好看,和自家小八王爺一樣好看,但是,外表再好看,也配不上他家美豔無雙的三郡主呀!
他的問題也根本就不需要答案。忽然地,邪魅的笑容不見了,他冷然一笑,威脅道:
“膽敢再多看我一眼,你的這雙照子就難保了!”
一股濃厚的殺機劈頭蓋臉的向他涌來——
我的孃親呀,太可怕了!|licoby手打,轉載請註明|ww w. f f txt .C om
門房大哥一個不穩,重重的摔在地上——
——————
“三郡主,您,您總算回來了!”
聽聞三三回來的消息,早她半日回府的阿黃,拖着搖搖欲墜的身子跑了出來。
“阿黃!”
兩人四目相對,不由都紅了眼眸。
這才知道,自她被劫走,阿黃本想立馬回府搬救兵,途中,卻不幸地遇上一夥賊人,失去了全部的盤纏。她硬是一步一步,走了近三個月纔回到府上。
這一路的艱辛,不是用語言可以描述的!
“郡主,他,他怎麼也來了?”
見了黑玄寒,下意識的,阿黃將她護在身後,擺出老母雞的架勢。
一隻渾身顫抖,卻強作勇敢的老母雞。
“別這樣,他是個好人啦!這次,他是專門來救小八的!”她趕緊解釋。
纔回府半日的阿黃,還不知道小八生病的真相。聽說他願意救小八王爺,不由對他有些微改觀——這人,還沒壞得徹底嘛!
但是,好人?!
他怎麼看也和這兩個字不很搭呀!
——————
鳳府,水仙軒。|licoby手打,轉載請註明|ww w. f f t x t .C O M
“什麼?三姐回來了?”
躺在貴妃椅上,翹着二郎腿,閒閒得吃着點心的鳳小八,忽然驚跳了起來。
“是哦!而且已經往這邊來了!哈哈,某個人該倒黴了!”彩兒涼涼出口,幸災樂禍的。
這鳳小八看似天不怕地不怕,其實,怕極了他的幾位姐姐。其中,除了狡猾如狐的大姐外,他最怕的就是這位脾氣火爆的三姐了!
“不行!不行!”他飛一般的躺回自己的睡榻,用厚厚的棉被蓋上頭,想想又不對,從棉被中探出頭來:“好彩兒,快點把你的胭脂水粉拿來,再給我用點!”
“我爲什麼要給你用啊?”
她根本就是巴不得看他吃癟呀!
“是誰昨個兒才賭輸給我,還說什麼會聽我的話!怎麼?!才過了一天,就不認賬了?我還以爲我的彩兒一向願賭服輸,很有賭品呢!”
提到賭注,她就忍不住握緊粉拳:“鳳小八!你別太過分,明明是自個兒耍詐贏得我!而且,我,我一驚,已經願賭服輸,付出賭注了——”她的聲音到最後越來越小,小臉兒飛上兩朵紅雲。
一想到那甜美的賭注,他曖昧的舔着脣瓣,似在回味着什麼……“可是,那只是利息呀!你別忘了,你還輸給我很多次呢!”
“如果我就是不拿呢!”她咬牙切齒,一字一句的。
哼!她就不相信她堂堂賭仙的後代會永遠受制這個混吃混喝、不學無術的小混蛋!
“那也沒關係呀!”他脣勾邪笑,神采熠熠,“了不起我就挨三姐一頓爆揍嘍!反正下不了牀,某人還得伺候我吃喝拉撒睡!對了,談到睡,我乾脆把贏回來的福利好好享受完吧!”
“你,你!”她舉起比常人長些許的玉指指着他,憤怒到再次犯了賭界大忌:一向穩如泰山的素手,不斷地顫抖着,“我,葉冰雪,賭仙第三代傳人在此發誓,他日一定要讓你這個小混蛋——”
對了,要把他怎麼樣才能解她心頭之氣呢?!|licoby手打,轉載請註明|w w w. f f tx t .C O M
“怎麼?捨不得說下去了是吧?”他很騷包的向她拋了個媚眼,“我就知道我的彩兒最疼我!還有,你現在已經賣身給我,只能叫我給你取的名字哦!”提到這個,他的眼神不由一沉,沒了往日的嬉鬧。
如果可以,他希望,她能夠把葉冰雪這個名字忘得乾乾淨淨的!
因了他邪魅的眼波,她的心不爭氣的跳動兩下,眸中怒火卻燃得更旺了。
“今天,我就不給你拿,看你能拿我怎樣?”
“原來你這麼想和我完成那未完全完成的福利呀?”他故意曲解她的意思。
“你,你,你——”想想,暫時還真拿他沒什麼辦法,她心裡不由泄了氣,像只鬥敗了的公雞,“算了,我去拿給你就是了!”
——————
他將白色的粉兒,往自個兒的嘴脣、臉頰輕輕一抹,再把眼神一收,眉心微顰。頓時,一位病弱的翩翩佳公子就出現在銅鏡中。
“嗯,真香!有你的味道!”他再向身後同時出現在銅鏡裡的彩兒拋了個媚眼後,躺回睡榻。
時間算得剛剛好,門外傳來鳳三三焦急的聲音。
“小八,小八你怎麼樣了——”
“砰!”門,已經被他粗魯的三姐給踢開了!
一團火飛飆到他的牀前——|licoby手打,轉載請註明|ww w. f f tx t .C O M
“咳咳,三姐,三姐!是你嗎?”
他“虛弱”的似想要起身,卻“無力”的躺回睡榻。
“是我,是我!”
嗚……看,她的小弟都病成什麼模樣了!
他拼命的想要睜開眼睛,卻力不從心似的——
“哎,小八沒、用,連睜眼、的力氣、都、沒有了!”
“不怕!不怕!三姐給你帶治病良方回來了!”她驕傲的拉過身邊的男子。
這時,他纔看清楚三姐身邊的男子的相貌氣質,死氣沉沉的眸子裡精光一閃。
黑玄寒何等人物,精準的捕捉到他眸子裡一閃而過的狡猾——嗯,他確定他很不喜歡這個所謂的小八!
第一,一個大男人長得男不男女不女的難看!(他也不想想自個兒堪稱美豔的臉蛋,豈不比人家更男不男女不女的?)第二,長得像女人本身就不對了,更氣人的是,竟然像的是他黑玄寒的女人。(人家姐弟相像也有罪嗎?真是的!)第三,他的三三雖然脾氣火爆,但心腸極軟,心地坦蕩。可這位小八呢,一看就知道一肚子歪腸子,那狡猾的眼神更惹得他恨不得一拳打上去!(關於這一點,勉強算他有理好了!想揍鳳小八的人實在太多了,民心激憤道:此人欠扁!)
基於以上三點,他覺得還是速戰速決,早點將她帶離不順眼的人身邊比較好。
“來吧!”
“幹嘛?!”小八一臉不解。
“替你治病呀!”|licoby手打,轉載請註明|ww w. f f txt .CO M
嗯?!
黑玄寒的手裡,不知何時多出一把鋒利的匕首,他一步一步走向小八,嘴邊含着詭異的笑紋——
他,他要幹什麼?!
鳳小八也不由被他魔魅的氣勢,驚出一身冷汗。
“三姐,救我!”
“來不及了!”他詭笑,刀光一閃,割破了自己的手掌,鮮血,潺潺而出。
“你,你要做什麼?”
小八不由自主的往牀腳裡縮着小身子,露出了被遺棄的小狗般楚楚可憐的眼神:“三姐,你,你就這麼眼睜睜地看着,也不救救你可憐的弟弟小八嗎?”
“他就是在就你呀!”三三不以爲然,粗魯道:“臭小子,給我乖一點,不要再躲了!”
“啊——你,你幹嘛刺破我的手?!啊!慘了!人家的手長得這麼漂亮,可千萬不能留疤呀!喂,喂!我不要喝你的血啦,好髒——咳咳,惡!”
水仙軒,不斷傳來殺豬般的慘叫聲。
——————
“小八,你多休息一會哦!”三三難得表現出女子的溫柔,她輕輕放下雪白的牀幔,對弟弟柔聲吩咐道。
“有勞三姐了!”|licoby手打,轉載請註明|
帳內傳來虛軟的聲音,不過這次是真的。嗚,太可怕了!現在,想起黑玄寒那詭異的眼神,他就不由得渾身顫抖。
好惡心,他他剛纔喝了好多血呢!
“惡!”
一想到那腥膩的味道,他就噁心得直想吐。
爲防其他姐姐帶回更加恐怖的“藥引”,他,他還是不要再裝病了,嗚,早知道就告訴三姐真相了,大不了就是被狠揍一頓嘛,怎麼也比這樣強呀!
150 正文之邪王虐心 心染塵埃,licoby手打
“三三!三三!是你回來了嗎?”
又矮又胖的鳳大天,以與他身材極爲不稱的速度,衝到水仙軒。
“阿瑪!”
她想也不想的撲入阿瑪的懷中。
討厭!又多出一個跟他搶的“外人”!黑玄寒魔魅的臉蛋更顯詭異,身形一動,成功的從“外人”懷中搶回他的女人。
“你,你是誰?”
好可怕的男人!好詭異的氣質!嗚,他不喜歡這個混小子啦!
黑玄寒沒有理會他,徑自看向自己的女人:“我已經履行了我的承諾,我們該走了!”
“都不能多住幾天嗎?”她滿眼哀求地看着他。
“不行!”他想也不想的拒絕,斬釘截鐵的。
這混小子好大的口氣,竟然想當着他的面拐走他的寶貝女兒呢!哼!也不看看他現在站在誰的地盤上!
“來人啊!把這個混小子給本王拿下!”他難得擺出王爺威嚴。
“是!”|licoby手打,轉載請註明|w w w. f f tx t .C om
一對侍衛快速地將他團團圍在中央。
黑玄寒連眼都不眨的,只是輕輕握住自己腰上的綠簫。
“不要啊,阿瑪!”她擋在他的前面,其實卻是爲了府上侍衛們的安全。“他,他是三三請來治小八的病的客人!”
“治什麼病?那混小子根本就沒病!”他想也不想的話就出了口。
“您剛纔說什麼?!”
聽了阿瑪的話,她仔細一想,不由恍然大悟,握緊了一雙粉拳。
啊?!糟了!他這張大嘴巴,一不小心,泄了寶貝兒子的底啦!
這,這可如何是好?!
“哈哈,阿瑪,阿瑪什麼也沒說呀!”他打着哈哈,眼神飄呀飄的,就是不敢和寶貝女兒的對上。
事實是怎樣的,三三已然清楚得不得了!
“鳳小八,你這個混蛋!我要揍扁你!”|licoby手打,轉載請註明|w ww. f f tx t .C om
她像一陣風一樣捲回牀邊,拉開雪白的牀幔,毫不留情的一拳打上小八的俊臉——完全忘記了剛剛纔上演的一幕姐弟情深。
“啊——”這聲慘叫,是兩個人合奏的效果。
小八慘叫,是因爲俊臉捱揍,嗚,他美麗無雙的俊臉上多了個黑眼圈,太難看了啦!
鳳大天慘叫,則是因爲看見自個兒寶貝兒子一臉是血的模樣!(其實,那血都是黑玄寒的!)
嗚,他的寶貝——
二話不說,他很乾脆的暈倒了事。
——————
某客棧二樓,天字一號房。|licoby手打,轉載請註明|w w w. f f tx t .Com
可憐的店小二雙腳打顫,怎麼都鼓不起勇氣把手中端的茶水送進去。
此刻,佈置得十分雅緻的房間裡,傳來一陣陣壓抑的低氣流。
窗臺上擺放的玉蘭花,似乎都感覺到這種緊張的氛圍,隨風微微顫抖着——
嗚……那位,那位客官好恐怖的說,他,他不敢敲門啦。
“誰在門口!”門內,傳來男人詭異的問話聲,是極爲輕柔的聲音,輕到令人不由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我,我,我是,是店、店小二,客,客官——”二十八顆牙齒分爲兩隊,打起架來,並且“戰況”激烈。
——給您送茶水來了。
這七個字還未及說完,門內再次傳來詭異的聲音,他只說了一個單字,從牙縫裡擠出一般的,給人的心理造成了重如千鈞的壓迫力,教人窒息。
“滾!”
隨着這個滾字出口,小二再也受不了這樣巨大的心理壓力,連滾帶爬的滾下樓梯。
聽到小二製造出誇張的聲響,三三紅豔的脣角不由綻放出一朵絕美的笑靨。
他,他有那麼可怕嗎?
“你已經三天沒笑過了!”看見他脣邊綻放出美麗的笑靨,黑玄寒黑眸一黯,魔魅的眸子更顯詭異,“難道你是在生我的氣?!”
現在才發覺,他也太遲鈍了吧?
不由分說地就把她從鳳府搶出來,不容她探視暈倒的阿瑪,也不給他機會見見額娘,當着府上衆侍衛的面,旁若無人的擄了她就走。他,他好過分!
鳳三三輕撇紅脣,賭氣道:
“我哪敢呀!”|licoby手打,轉載請註明|ww w. f f tx t .C om
“不敢就對了!”他走到她坐的牀前,半探着身子,居高臨下地環住她,“你是我一個人的!誰都不能跟我搶!”他嘴角勾笑,一臉神往:“回到雲霧山後,就我們兩個人,以山爲友,以樂自樂,我吹簫你吹笛,相依爲伴,共度此生!”
“可是,他們是我的親人啊!我,我只是想每年能夠回家探望幾次而已!”
她試圖說服他,無奈,眼前的男人根本犟得像一頭驢子。
聽完她的話,他的雙眉驟然一緊,邪魅的笑容不見了,取而代之的如冰的冷冽:
“我已經遵守我的承諾,救了你的弟弟!”粗糙的大掌一把攥住她精巧的小下巴,逼她直視他霸道的眼神,“我用我的血,和他們換了你!從現在起,你的親人只有我一個!”
她不是什麼可以隨便等價交換的貨物好不好?!
無奈這話,她根本就沒有機會說出口——|licoby手打,轉載請註明|ww w. f f txt .C om
鮮豔邪魅的薄脣堵住了她粉嫩的脣瓣,也霸道的宣佈此事已經討論完畢,成爲定局!
慾望的火苗一點即着,兩個光裸的身子火熱的糾纏在一起……
可是,爲什麼深處這團炙熱之中,她卻覺得一顆心越來越寒冷,越來越低沉?
冷到了深深的冰窖中,沉到了厚厚的塵埃裡——
——————
黑玄寒心情不好。
不!這麼說還是有點輕描淡寫,真實的情況是,他老大已經不爽到了極點。
“啪!”
又一條實木雕花桌應聲而碎,細細的粉末飄散在空氣中——
樓下的客棧老闆一臉心疼的驚跳起來,嗚……已經是第十五張桌子了!這位煞星客官什麼時候纔會離開他的小店呀?!店小二們都看出了她的難惹,很機靈的躲得遠遠地,除非必要,絕不接近天字一號房一步。
“小凳子,你上去看看!”
“嗚,我不敢啦!這位客官一定是個江洋大盜啦!”
“你,你可別瞎說!”客棧老闆心驚膽戰道。
“我沒有瞎說啦!對了,那天他來投棧時,懷裡還藏着一位姑娘,好好的姑娘幹嘛藏在懷裡,防賊似的,不給人家看?嗯,一定是被他強搶來的好人家的閨女!天啊,我們客棧住了一位擄人的強盜啊!”|licoby手打,轉載請註明|w ww. f ftx t .C om
他越想越可疑,越想越害怕,哭喪着一張臉。
聽了他的說辭,老闆也忽然覺得這種可能性很大。不行!還是報官吧,失了錢財還是小,萬一再被他牽連,治個窩庇之罪,他就算有嘴也說不清了!
“小凳子,你聽我說……”老闆附在他的耳邊,如此這般說了一番。
“啊?報官?!”小凳子驚跳起來,他,他不敢啦,萬一被那位極度可怕的客官知道了,他,他的小命就難保了!
“噓!小聲點,你想死啊!”老闆擰住他的耳朵,“你乖乖聽話,老闆我給你漲工錢!”
“真的?”小小的綠豆眼裡,散發着炙熱的光芒,生怕老闆反悔似的,連忙道:“好好!小的這就去,這就去!”
————
“該死的女人!該死的女人!”
黑玄寒低吼着,眼底的陰霾像是暴風雨來臨前的前奏,眉頭攏得高高的,眉心的胭脂痣,更加鮮紅奪目,邪魅妖豔。
這個小女人該死的不對勁極了!
是的,她沒有再和他唱反調,相反的,幾日來,表現得十分溫順聽話。但,就是太溫順、太聽話了,溫順聽話得一點兒也不像她了!
叫她吃,她就吃。叫她睡,她就睡。叫她洗澡,喏,她剛剛就很聽話的去隔壁那間與此房相連的浴池泡澡去了……
就連在牀上,她也乖乖任他擺佈……
他應該很滿意纔對呀!|licoby手打,轉載請註明|w w w. f f tx t .C o m
起初兩天,他也的確很滿意就是了。心想,話少了好呀,他正嫌她太聒噪呢!
可是,後來,心裡開始有着說不出的奇怪,感覺越來越不舒坦——
他的眼前不斷浮現她以前的俏模樣,神采奕奕,生機勃勃,擁有火焰般耀眼奪目的笑容……
再看看現在的她:鳳眸黯淡,臉色蒼白,神情絕望,全然沒有了以往耀眼的活力,乖得像一尊沒有生命的瓷娃娃,了無生機。
想到這,他的眉頭越攏越高,心頭的煩悶揮之不去。
無論如何,他都不希望再看見她這副不死不活的模樣,好似被抽光了所有的生命力!
難道說,他真的做錯了?!接受她,就得一併接受她的那些個家人?
151 正文之邪王虐心 火花燦爛,licoby手打
臥室與浴池相通的門,“吱呀”一聲被打開。
簾開是明月,清水出芙蓉。
她輕輕地走進臥室,眉目如畫,半掩的酥胸細嫩如凝脂,行走間渾身散發出月亮般皎潔的光芒。一頭如絹絲般順滑的長髮隨意的披散在身後,髮絲上猶帶着水珠,整個人清新得就像一朵清晨沾着露珠的芙蓉花。
但是,卻是被摘離枝頭的那一種。
美固然是美,卻沒有絲毫的生命力。
“該死的!你到底想要我怎麼做?!”|licoby手打,轉載請註明|他一把將她抱到膝上,眸對着眸,一臉狂暴。
這樣的他,詭異、魔魅、一身戾氣,足以嚇得諸多武林高手尿褲子了。無奈,她根本不爲所動,柳眉輕擡,美眸無懼也無波。
女人是不能愛的,一旦愛上了,就會任她予取予求!忽然地這句話浮上他的心頭,同時的,烙疼了他的神經——
難道說,他對她的感情,這可怕的佔有慾,這溢滿心頭的甜蜜,這終於有人相伴的幸福,這再也不肯放手的執着……加在一起就是所謂的愛情?!
他,無數人嘴裡冷血殘暴的邪魔,竟然也會愛人嗎?!
是的,他無法否認自己真的很在乎她,但這種超乎尋常的在乎就是愛嗎?!
他,他已經孤獨了太久,當十二歲的她自己改姓黑時起,他的生命就只剩下一片巨大的漆黑,直到她的出現,一片暖洋洋的火焰,驅趕了所有的漆黑,帶來溫暖和明亮的生活。這時,他才知道,自己原來一直都盼望着溫暖和色彩!
他意識的某部分,仍停留在十二歲那年的冬天,一個失去一切的寒冷徹骨的孩子,抓住好不容易得到的溫暖,就死賴着不撒手,霸道得不願意和任何人分享。
可是現在,他溫暖的源頭正在漸漸的枯萎中……
“好了!夠了!”他充滿挫敗的抵上她光潔如玉的額頭。
既然她不讓步,那麼,他,他讓步總可以了吧?!
“三次機會!我只給你三次機會!只要你能夠逃離我,並且三天裡不被我捉到,我就同意你每年回家三次!”
所謂的條件,不過是他給自己下的臺階。大不了,到時候悄悄放她一馬就是了!
“真的?”|licoby手打,轉載請註明|
一雙鳳眸瞬間被注入了神采,火花四濺,神采奕奕、堅毅執着,一如他們初逢時的模樣。
“嗯!”他點頭,邪眸含疑:她變得也太快了吧?快得令他開始懷疑自個兒是否上當受騙了——
“太好了!”一雙玉臂摟上他的脖子,小手豪爽的拍了拍他寬厚的肩膀:“你真夠哥們的!”
沒想到這招還真管用啊!嘿嘿,不枉她裝了這麼多天!
她家小八別的不會,最擅長裝可憐博同情了,七歲時,就懂得裝這幅不死不活的模樣,嚇壞了阿瑪、額娘和她們幾位姐姐。
現在,被她偷師到了,嗯,效果真不錯呢!
她的心房瞬間溢滿了甜蜜。這甜蜜不光是因爲自個兒的勝利,最重要的是,他,他讓不了——他的心中有她呢!
見她如此高興,突地,他心裡所有的疑慮全部都煙消雲散了。
現在,什麼都不重要了,只要她恢復一身的神采,哪怕再多聒噪一點,哪怕他必須接受他的那些親人……
原來,他已經這麼在乎她,會因爲她的難過而悶悶不樂,又會因爲她的高興而興高采烈……
嗯,不過他得告訴她,他可不是她的什麼哥們,而是她此生唯一的男人!
剛剛沐浴過後的女子,一身雪肌玉膚更顯剔透,渾身散發着誘人的馨香……她桃紅色的小嘴已經吻上他的薄脣,這難得的主動,令他眼眸急速轉黯……
嗯,其他的,以後再糾正好了——
此時。
窗外,深邃的夜空上,掛着一輪圓月亮。
——————
“就在這裡面?!”一隊衙役來勢洶洶的包圍了天字一號房,其中一名領頭模樣的問。
“是啊!是啊!”客棧老闆點頭哈腰道。“官爺,他一看就不是好人,我這雙眼可厲害着呢,南來北往的人看多了,一看一個準!他呀,肯定是江洋大盜沒錯的!對了,好像還擄了一位姑娘呢!”
擄了人還敢住客棧,這,這還有王法嗎?!
“裡面的人聽着,我們是縣衙的差役。你已經被我們重重包圍了!快快出來束手就擒吧!”
“對!快快就擒吧!”客棧老闆狐假虎威,手叉着腰。
哈哈,有這麼多官爺罩着他,他總算可以挺起腰桿,揚眉吐氣了!
可是,門內的人,根本懶得理會他們——
他正癡望着他的小女人美麗的睡顏,粗糲的手指,沿着她精緻的五官傾情勾動,細細描繪……
“頭兒,咱們衝進去吧!”
“對呀,對呀!”
被稱作頭兒的人,長相端正,孔武有力。他眸子一動,再次對屋裡喊道:“再不出來,官爺們可要衝進去了!”
“對!要衝進去了!”“八哥”繼續學舌道。|licoby手打,轉載請註明|
“頭兒”冷瞥了他一眼,換來他一個諂媚的微笑。“您說,您接着說!”
他沒有理會老闆,對下屬使了個眼色,手下人心領神會,四五個聚到門口,看他的手指比劃:一、二、三!
等他伸出三根手指,手下們一起用力朝房門衝去。
“啪!”
雕花的仿紅木房門被撞得破敗——
“滾!”牀上的男子解開了束髮,亂髮滿肩,襯托得一身氣質更形狂狷。
隨着一個“滾”字,一道無形的真氣向衝進門的衙役們當頭襲來——
“啊——”頓時,衙役們紛紛跌出門外,重重的摔在走廊裡。
“哎喲,疼死我了!”
“哎喲!媽呀——”|licoby手打,轉載請註明|w ww. f ftxt .C om
一時間,慘叫聲此起彼伏——
客棧老闆見此,趕緊偷偷的溜下樓去。這種體力活,還是讓衙役們做好了,他一手不能提肩不能挑的生意人,還是遠遠的觀望比較好!
而且,這些官差看起來也並不保險啊!
————
好厲害的武功!好強大的真氣!好迫人的氣勢!
“大膽賊人,竟敢無視王法!”領頭的衙役不由微微顫抖,可是在手下人面前,總得裝裝樣子?再說了,他就不相信他們這麼多,會制不住區區一個賊人!
“你們還是快走吧!”一直被他藏在身後的女子低聲嘆道。
“你醒了?”他眸中怒火更烈。這羣混球竟然敢吵醒她!
“能不醒嗎?你如若被人在臉蛋上胡劃一番,你也會醒的!”她悄悄對他眨了眨眼睛,調皮的。
卻原來,弄醒她的混球就是他!
她偷偷的從他身後露出半個臉來,眉似遠黛,臉若花嬌,一雙鳳目顧盼有神,宛如投落在星宿的星子,灼灼閃爍。一身絕代的風華,看傻了一屋子的人。
“姑娘,你如果是被這個賊人脅迫,我們可以救你的!”
“頭兒”不由眼露癡迷,這般絕色的女子,他從來都沒有見過啊!如果他把她從賊人手中解救出來,成爲她的救命恩人,說不定她會“以身相許”也說不定——
“沒有人脅迫我,他,他是我的夫君!”她俏臉上飛過兩朵紅雲,偷偷瞄他。
她這麼說,行嗎?|licoby手打,轉載請註明|w ww. f ftxt .C om
黑玄寒聽了她的話,不由身子一僵,雖然沒有說話,但輕挑的嘴角可以說明他是高興的。
“頭兒”聞言卻是一臉不信:這麼美好的女子,怎麼可能屬於這個邪魅的男人?!她一定是有苦衷!“相信我,我可以幫助你的!”他激動着,就要上前——
“別過來!”哎,這人怎麼傻傻的不知道珍惜自己的生命呢?她身邊的男人,握着綠簫的手指,已經泛白了。渾身上下更是散發出駭人的戾氣。
這人的眼睛有問題嗎,竟然沒有發覺?!
“頭兒”的心思全部放在她的身上,絲毫沒有注意到即將到來的殺機!他就像只盲目的飛蛾,一心只想撲火而去——
三三不由急了,她,她不要他再惹殺孽呀!
“那麼,這個可以令你們滾了吧?”她擺出郡主的尊貴的架勢,沉聲道。
晶瑩剔透的玉手上輕舉一塊金鑲玉鳳紋令牌。
這,這是——|licoby手打,轉載請註明|w w w. f ftxt .C om
“屬下參見郡主!”
“頭兒”在官場也算待了幾年,對這種王公貴胄的令牌很是瞭解。這種金鑲玉鳳紋令牌,是各府郡主專用的。
頓時,他的色心嚇得全沒了,哆嗦着趴在地上。
郡主耶,不是他這種平凡人招惹得起的。
“起來吧!本郡主此次到貴地只是微服私訪,無需聲張,你們自行退下就是了!”她信口縐道。
反正王公貴胄那麼多,他們也不知道她到底是哪一府的郡主呀。
“還有,他是我的夫君,可不是你們嘴裡的什麼江洋大盜!”
“屬下該死,屬下該死!”一行人誠惶誠恐的退下。
怎麼辦?他們好像招惹了招惹不起的人!
—————
一行人愁眉苦臉、誠惶誠恐的下了樓,客棧老闆趕緊迎上來:
“怎麼樣?官爺們!江洋大盜抓住了嗎?”
“啪!”“頭兒”想也不想的給了他一個大嘴巴。
“你如果再敢誣告,我們就拆了你的招牌!”他遷怒道:“好生伺候着,樓上的貴賓如有個什麼閃失,一百個你,也賠不起!”
說完後,他就帶着屬下們揚長而去。|licoby手打,轉載請註明|w ww. f ftxt .C 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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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他說的話是什麼意思?!難道說樓上的客人大有來頭?!
慘了!他得罪了貴賓了!這,這可如何是好?!老闆陷入了沉思之中……
“老闆,關於漲工錢的事……”這時,小凳子粘了上來,他猶自沉在漲工錢的美夢之中,小眼睛裡冒着夢幻的泡泡。
“啪!”一個巴掌打醒了他的美夢,“我讓你漲工錢,我讓你漲工錢!漲個屁!你瞎了眼了,竟然把貴賓當成了江洋大盜?!趕緊上去給我好生伺候着,萬一貴賓有個什麼閃失,一百個,不,一千個你,也賠不起!”
大魚吃小魚,小魚吃蝦米,這是自然界的食物鏈定律。
店小二捂着自個兒火燙的左臉,呆愣在當場。
嗚,他招誰惹誰了呀?!
152 正文之邪王虐心 火眸迷離,licoby手打
從黑玄寒身邊逃跑,會是一件很困難的事情嗎?
纔不呢!
半個月後,三三就逮着了第一次機會——
——————
這日一早,他們剛剛退了房,|licoby手打,轉載請註明|w ww. f F TXT .C o m在客棧老闆戰戰兢兢的目送下,出了客棧,可誰知剛從客棧出來,他們就被一夥人團團包圍住了。
“哈哈,黑玄寒,你跑不掉了!”爲首的這人,白髮黑臉,長的不男不女不說,說話時偏偏還要翹着蘭花指,詭異的模樣,令人想笑又不敢笑。
無奈黑玄寒根本連瞄都不瞄他一眼,他看着將頭埋在他懷裡的她,伸手撩起她垂落的髮絲,將烏黑的髮絲放到自己的鼻端,深深的吸了口氣,專屬她的幽香撲鼻而來,令他的嘴角滿意的輕勾,浮起一抹甚至可以稱得上溫柔的笑紋。
“原來殘暴冷血的黑玄寒也會笑呢!我倒要看看,什麼樣的小娼——”
這個“婦”字,他再也沒有機會說出口了——
一個人,如果沒有本事,好歹也該懂得掂量自己的斤兩。如果狂妄到連自己的斤兩也搞不清楚,那麼,極有可能連自己是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眼前,就有這麼一個血淋淋的例子——是的,血淋淋的。
誰都不知道黑玄寒是怎麼出手的,眨眼間,對三三出口冒犯的人已經倒在地上,成爲了一具屍體——白髮披散,渾身是血,黑色的臉膛上猶帶着笑意,說不出的詭異駭人。
活該!鳳三三恨恨的暗罵,恨不得上前踩上幾腳。哼!人不犯我我不犯人,這人吃了豹子膽了,竟然敢罵她鳳府三三郡主,也不打聽打聽他惹到的是什麼,這麼一死了之算是便宜他了……
哎,真是近墨者黑呀,和他在一起時間長了,她體內的暴力因子似乎越來越活躍了呢。她煩惱的拍了拍自己的小腦袋。
黑玄寒看着衆人,眼神冰冷,嘴角含着倨傲意味的嗤笑:
“不想死的快滾!”
要是在以前,這羣傢伙早就嚇跑了,可是今個兒不同:
“兄弟們!他身邊帶了個小女人,好像很寶貝似的,而且她手腳上還戴着能夠代表邪王攝魂鈴鐺,這就是邪王的弱點,咱們如果不趁此機會打敗他,奪到龍玉陽丹,就再也找不到這樣的好時機了!”有人煽動着。|licoby手打,轉載請註明|w ww. fF t Xt .C o m
“好!”
頓時,羣情激奮,每個人眼睛裡都閃耀着熱切的光芒,爲了那即將到手的寶物。
“找死!”倨傲的嗤笑沒有了,黑玄寒的眼眸裡,閃動着獸性的光芒。
三三隻覺得被他抱在懷裡,胡亂的轉了幾圈,再然後,就聽到一陣陣慘叫聲:
“啊!我的胳膊斷啦!”
“啊——鬼呀!好快!好可怕!”
……
她在他懷裡悶悶地問:“都死了嗎?”
對於這些沒招惹她的人,她還是比較心軟的。
“沒有!”
嗯?怎麼他的聲音聽起來這麼奇怪,好像很開心似的……
接着,他用食指輕輕挑起她精緻的小下巴,被迫的,她望進他盛滿期待的眸子——可是期待?!
“忘記我們的交易了嗎?”他提醒,指了指躺在滿地的衆人。
嗯?交易?!
見她仍是不解,他又指了指自己的薄脣,暗示着……
轟轟!|licoby手打,轉載請註明|w ww. f F t Xt .Co m
她明白了,也頓時臉紅得像一隻剛從熱水中撈出來的大蝦——當然,當大蝦三三也絕對是隻絕色的大蝦哦。
“快點呀!一個吻換一條命,這兒有,一、二、三……”他一本正經的,數的很認真。“六十七個人!所以——”她得主動吻他六十七次哦!
自從上次她主動獻吻後,他可是食髓知味,天天念想着呢!
這人!
她又好氣又好笑,脣角綻放開一朵清淡而絕美的笑靨。
“不要就算了!”他盯着她絕美的笑靨,眼神幽深,危險如覓食的野豹。“我一掌送他們上路就好了!”
好嘛,好嘛!她踮起小腳,乖乖送上自己的紅脣。
算了,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啊……
她的薄脣一沾上她的細嫩柔軟,便欲罷不能,細細的品嚐着她脣齒間的甜美……從一開始蝶兒戲花蕊般的輕吻,漸漸轉爲海水漲潮時洶涌的熱吻,他霸道的大舌急急的在她的小嘴裡攪動着,像要探索她的
靈魂般的。而她只能無助的嚶嚀,任由他狂猛地奪走她的呼吸、思想……
兩人吻得渾然忘我、昏天暗地……
不知過了多久——|licoby手打,轉載請註明|w ww. f F tXt .C o m
“可惜這裡沒有牀!”黑玄寒托起她低垂的小臉,深深望進那雙閃動火焰的迷離美眸。“咱們再回客站好了!”
啊?!
直到這時,她好像這才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似的,頰飛彩霞。
嗚……她太投入了啦!
有好多觀衆呢!太,太丟臉了!
她只覺臉頰一片滾燙,一頭扎進他的懷裡,恨不得將自己捂死。
“害羞呢?”他低問,眸子裡冷光一閃,“無妨,待我挖了這些人的眼睛,割了他們的舌頭——”
人果然是不能太狂妄的,老天爺也受不了他了,給了這幫鹹魚翻身的機會——
幾十個傷得不重的人,忽然發難,將他團團圍住。
死亡邊緣的人,反而被激發出無窮的潛力,個個用的都是不要命的招式,十分難纏。
而他,爲了保護好懷中的女人,束手束腳的,無法全力應戰。
什麼邪王?!也不過是浪得虛名!哼!他也沒傳說中的那麼厲害呀!
“兄弟們,上啊!邪王吃多了女人的口水,不管用啦!”
“哈哈……這樣香的口水,俺們也想嚐嚐啊!”
聽了他們的污言穢語,他邪眸一沉,迸射出駭人的獸芒——
他放手將三三扔出戰圈外,手勁恰好將她送到地面,而不會摔疼她。
“女人,能跑多遠就跑多遠,我一會就趕上去!”|licoby手打,轉載請註明|
這幫人已經把她當成黑玄寒的弱點,有幾個人試圖將她制伏,以牽制住他,卻被他一掌擊斃。
看到他血紅的眼眸裡染着深深的戾氣,他知道這幫人怕是難留活口了!哎,看來她的吻算是白獻了!
嗯?!忽然地,她靈機一動,想到了兩人之間的協議:現在不就是個從他身邊逃離的好機會嗎?
她一邊跑一邊回頭看,嗯,還有十個人,怕是攔不了他多久了。
反正這些人也傷不了他,嗯,還有十個人,怕是攔不了他多久了。
反正這些人也傷不了他,她還是放心大膽的快溜吧!
待她的小身子逃遠,他忽然眸子一沉,臉上換了一副神情,魔魅而詭異:
“好了!遊戲結束了!”
嗯?!
他們還未及反應,片刻間,就全部倒在地上,見閻王去了。
“小人兒,但願你能逃的遠一點!”
邪眸中獸性的光芒慢慢淡去,換上寵溺的眼神。
他的這場戲演得還算逼真吧?!
只是,配角們太爛了,實在不堪一擊,讓他假裝被他們這幫垃圾包圍住,有點丟人呢!
不過,爲了她,值得呀——
——————
某客棧,上房。
太好了!她總算逃離他的身邊了!
下一步就該考慮到什麼地方躲這三天了!
還有,手腕、腳腕上的鈴鐺太過扎眼,又容易暴露目標,該怎麼處理呢?
用棉花塞?用鋸子鋸?|licoby手打,轉載請註明|w WW.f F t Xt .C o m
無奈,無論她用什麼辦法,這些鈴鐺就像長在她身上似的,根本取不下來。若即若離的鈴聲,不斷地響在夜空中……
她不會知道,只要攝魂鈴鐺戴在她的身上,無論她跑多遠,他都能尋音找到她。
她更不會發現,門外的大樹上藏着一個詭異的身影。
他熱切的眸子,片刻不離的盯着她。
燃燒了整晚……
——————
某鎮,大街。兩名紈絝子弟,帶着一幫手下,將三三團團圍住。
哇!這麼美麗的姑娘,真是生平罕見呀!
“姑娘,你好美啊!”說話的人,長得倒也端正,一雙略帶輕浮的桃花眼裡盡是對她絕美容貌的癡迷:“我是城東首富張家的公子張儒,如若不嫌棄,還請姑娘到府上做客!”話說得倒還客氣,但是,做起來卻不那麼地道。
他對手下們暗使了一個顏色,擺明了打算明搶了。
“姑娘,別理他!他已經有三房妻妾了,而且還是個次子,我是城西杜家的長子,我杜家雖不如他張家有錢,但沒有兄弟分家產,還有,我,我還沒有娶妻!”
“哼!天香樓倒是有相好幾個!”自稱張儒的富家子涼涼的拆臺道。“杜讀,憑你也敢跟我爭?”
兩夥人,狗咬狗,一嘴毛。
“找死!”一道魔魅而低沉的聲音傳來。
眨眼間,一道詭異的身影出現在他們面前,無聲無息的。
黑玄寒?!
三三不由臉色一變,粉拳握得緊緊的。嗚,才一晚上,就被他找到了!都怪這羣混蛋!
其實,黑玄寒是實在忍不住了,才從暗處走出來!只見他面色鐵青,眼神閃爍着駭人的魔性——哼!連他的女人也敢調戲,這羣惱人的“蒼蠅”真是大膽!
“都給我滾!她是我的女人!”他從“蒼蠅”羣衆搶回自個兒的女人。
“你?!憑你也配?!”
富家子們沒講過什麼世面,在小鎮上稱王稱霸慣了,死到臨頭還不知道。
他們的手下就識相多了,一個個在黑玄寒魔魅的眼神下,瑟瑟發抖着。
“公子,咱們走吧!”|licoby手打,轉載請註明|w ww. f F tXt .Co m
這人,不是他們能惹得起的!
“哼!沒用的東西!快給公子我把人搶回來!”
“對,咱們先合夥把人搶到,然後再分!”
“找死!”
黑玄寒只輕輕擡了擡手臂,袖中射出一股真氣,所有的人都躺在地上,慘叫連天。
“哎喲,公子我的手斷了,娘啊!”
“我的腿也斷了!哎喲——”
兩位嬌生慣養的紈絝子弟慘叫連連——
“很疼嗎?”一道脆生生的甜音響在耳邊。
嗯?仙女笑了呢?!她笑起來好美哦!就像,就像夜空裡迷人的煙花——
“對啊,對啊!”
“嗯,很疼哦!”
兩人猶搞不清楚狀況,傻傻的答應着,撒嬌般的:善良的仙女是要溫柔的安慰他們嗎?
“很好!”她走過去,美眸噴火:“你腿疼?”
蓮足狠狠地踩上斷腿——
“啊——”
哼!這兩個不長眼的混蛋,膽敢調戲她不說,還害得她第一次逃離慘淡結束!
此仇不報非女子!|licoby手打,轉載請註明|w w w. f F t Xt .C o m
“你呢?手疼?!”她轉向另一個,咬牙切齒的。
“不!不!不疼了!”他害怕得抖着小身子,好可怕哦——美麗溫柔的仙女變成爲恐怖的母老虎了。
但是,已經來不及了。
“我踩,我踩,我踩踩踩——”
“啊——”
殺豬般的慘叫聲,傳了很久,很久——
153 正文之邪王虐心 巧陣脫身,licoby手打
鳳三三雙手托腮,柳眉輕蹙:昨個兒,她的第二次逃離也正式宣告失敗,此次逃離比第一次時間還要短,只有三個時辰。唯一的好處是,製造了她與六六兩姐妹相間的機會。
但是,她要的絕對不僅是這一次的姐妹相見啊!她,她要爭取每年與家人團聚的機會!一定要爭取!
她好看的鳳眸裡散發着炙熱而堅定的光芒。
可是,到底該怎麼做呢?她,她只剩最後一次機會了!
哎——想到這,就不由泄氣呀!
“幹什麼一早上就嘆氣?”他從背後攬住她不盈一握的纖腰,火熱的氣息噴在她敏感的耳端。
“沒什麼,只是有點累了!”芙蓉輕綻,清晨的她美好如盛夏的荷花。
“累了?”他幽深的黑眸微閃,“要不,今天咱們找個地方休息幾日再趕路?”
淨是趕路,他也趕得疲了,想好好和她溫存一番。
“不用了——”忽然地,她腦中靈光一閃|licoby手打,轉載請註明|w ww. f F TXT .cO m,想起什麼似的,“騰”的咬住自己的小舌頭,“也,也好!我知道一處很好的地方呢!”
嗯?!他充滿疑惑的睥她一眼。
“哎呀,你淨傻愣着做什麼?快走啊!”
鳳府,別院後花園。
這園子放眼望去遍植草木,初春時節,已如盛夏般繁茂,滿眼花團錦簇,垂柳搖曳。
“這就是你說的很好的地方?”黑玄寒微微挑眉。“房間在哪裡?”
望着她妖嬈的俏臉,惹火的身段,他黑眸一黯,心下無比確定自個兒比較需要的是一張舒適的大牀。
“想跟我來嘛!”她撒嬌般的牽住他的大手,穿過雅緻的迴廊。“看,到了!”
一座精緻小巧、臨水而臥的六角涼亭出現在面前。亭子位於水中央,與九曲橋相連,|licoby手打,轉載請註明|w w w. f ftxt .C om精雕細琢,秀麗典雅。亭子的六角都掛着銅製的風鈴,微風襲過,鈴聲脆響,涼亭周圍的白色輕紗,也隨風輕輕舞動,引人遐思。池塘裡,種滿了不知名的大片大片雪白的花兒,幾隻錦鯉在水面上悠閒地吐着泡泡。
她拉他穿過九曲橋,走到了亭子上。
“很美吧?”她問。
他不置可否,火熱的眸子盯着她嬌媚的臉蛋:
“你確定要在這裡?”
“嗯?”
“我是不介意啦!”他撇嘴,一把將她拉入懷中,“可是,隨時可能出現觀衆哦!”
轟轟!|licoby手打,轉載請註明|w ww. f F TXT .cOm
紅雲襲上白嫩的臉頰。
好色的男人啊!!!
但是,現在不是生氣的時候,她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她輕盈旋身,逃出他鐵臂的桎梏,半依到亭子中央的石桌上,美眸含情,身姿撩人:
“你會允許有觀衆看到我的身子嗎?”
火紅的外衣解散在石桌上,露出火紅繡花的肚兜,酥胸半掩,如脂如玉。
他邪魅的眸子不又深了幾分,火熱得像要噬人。
一想到她的身子可能會被別人看到,光是想象就令他有了殺人的慾望。
“休想!”她是他的,他人休想覬覦!
獸性的眼眸閃動駭人的光芒。|licoby手打,轉載請註明|w w w. f ftxt .C om
想也沒想到,他撲上她,將她壓在石桌上。
“你不怕有陷阱嗎?”她巧笑倩兮,一點兒也不怕的用玉臂輕勾他的頸項。
“這點小伎倆,我還不會放在眼裡。”他自信撇脣,邪惡的手指,輕勾她肚兜的繩子。
她及時握住他的大手,阻止了他下一步的動作。
“你知道?”她輕挑娥眉,脣邊含笑。
“當然。”他不耐的皺眉,“這亭子看似普通,實則暗藏玄機。風鈴有古怪,池塘裡的花有古怪,錦鯉有古怪,總之,這地方怪透了!”
她不由眼露驚詫:“哼,四四那丫頭還吹牛,說什麼天衣無縫呢。我看呀,她就是書看得太多了,看傻了腦袋!”
是的,這處別院都是四四佈置的。她家四四一向喜歡讀些奇怪的書,對五行八卦、奇門遁甲、使毒用毒什麼的很是精通。
“是啊,這裡到處都是毒,白紗、風鈴、白花、錦鯉……這些毒相生相剋,不知道正確走法的人,胡亂闖進來,是會中毒的。但是,你已經百毒不侵了,我纔不會這麼傻,用這種方法來對付你呢!”她美麗的眸子,閃動着詭異的色彩。
嗯?|licoby手打,轉載請註明|w w w. f F TXT .cO m
他濃眉一皺,血紅的胭脂痣鮮豔欲滴,邪魅惑人。
難道還有別的機關?
她的反應仍是慢了一步,三三輕輕地對着石桌某處一按,一陣詭異的濃霧忽然出現在他的面前,而她,忽然地沒了蹤影。
“這是什麼鬼東西?”邪眸一變,他不由怒吼道。
“聽說過九宮八卦陣嗎?這可是經過我家四四改良版的哦!”她的聲音似乎近在耳邊,卻又似遠在天邊。“好了,衣服穿好了,我也該走了!哦,別忘了,要三天之內找到我哦!”
濃霧漸漸散去,本來連着亭子的九曲橋詭異的消失了,亭子成了一座臨水孤亭。他縱身飛躍,可是,無論他怎麼飛卻又都飛回原地。
他不由急了,她想偷溜可以,但必須在他的保護下。放任她真的逃離他的身邊,是萬萬不行的,他絕對不允許這種情況發生!
所謂的九宮八卦陣包括羣英、長蛇、臥龍、十面埋伏等陣勢,按照九宮八卦方位和五行生剋原理布成的陣圖。這種陣,虛虛實實,虛中有實,實中有虛,任他武功再高強,沒個一時半刻也是無法探清虛實,成功脫身的。
早知如此,他乾脆告訴她可以回家不就行了,偏偏要什麼該死的面子!現在的他,慾火加上怒火,整個人憋得幾乎要發狂。他對着亭子就拍出一掌,想要毀了這座該死的亭子。但是,他那勢如雷霆的掌力卻像是拍在軟綿綿的棉花上,根本毫無作用。
看到這種情況,他反而靜下心來,耐心探訪起陣勢虛實。
一日半後,他終於破亭而出。|licoby手打,轉載請註明|w ww. f F TXT . cO m
然而,三三呢,佳人究竟身在何方?“姑娘,越某求見!”
說話的男子,許是嗜白,從頭到腳一身雪白,頭戴銀飾束髮冠,身穿白色穿暗花箭袖,外罩乳白色綢緞排穗長袍,腰間分別繫着純白玉佩和白玉鼻菸壺,襯得面如冠玉,一身瀟灑。
“越公子,有事嗎?”紅木雕花門,“吱呀”一聲打開,一襲紅衣,俏生生的站在門口的,不是三三還會是誰?
“我是想問姑娘晚餐吃點什麼!”他笑得溫和有禮。
“承蒙公子收留,我已經感激不盡了,落難之人沒有那麼多講究的!”她輕搖素手,皓腕上的鈴鐺,隨着她的動作,散發着惑人心魂的聲響。
嗚,爲了躲他,只能犧牲口腹之慾了。現在的她,還像是那個貪吃的鳳三三嗎?姐妹們知道了,不知道會怎麼笑話她呢!
“姑娘見外了!”他文質彬彬的躬身行禮,“如果姑娘願意,儘可多留幾日!”
最好,能留上個一生一世。|licoby手打,轉載請註明|w w w. f ftxt .C om
那日,她像一隻驚恐的小鹿,莽撞的撞上他的轎子,同時的,她耀眼的美麗,也撞進了他的心。才知道,原來,這般絕色的美麗,世間真的還有第二個。
看來,上天還是待他不薄的,關上了一扇門,又爲他開啓了一扇窗。
這次,他一定要把握好機會!
“謝了!”她爽快一笑,沒心沒肺的,完全把人家當成了哥們。“我累了,還是回屋裡休息一下。”
嗯,藏在屋裡比較不會被發現吧!
今天已經是第三天了呢!只要在堅持一晚,她就勝利了!
她徑自沉浸在即將勝利的喜悅之中,完全沒有留意到身後,那位自稱姓越的男子,火熱而癡迷的眼神。夜來臨。月來臨。
三三暫住的房間佈置的古色古香、富麗奢華。上等紅木門窗皆是精雕細刻而成,屋內紫紗垂掛,牆上掛滿名家的字畫,地上鋪着色彩豔麗的織花地毯。花鳥畫屏風的條案上鋪着織錦,上面放着鎏金雕花香爐、精緻華美的銀鑄花瓶和鑲金蓮花燭臺,燭臺內雕龍攀鳳的紅燭正散發着幽暖的光。
室有幽蘭不燭香。|licoby手打,轉載請註明|w ww. f F TXT .c O m
銀鑄花瓶內,幾朵蘭花舒展花瓣,散發着淡雅的清香。屏風後,精雕細刻的大牀上堆着大紅色鴛鴦緞面繡被,富麗堂皇。
看來,這位姓越的男子很是有錢呀。但是,財大氣粗之餘,未免顯得,嗯,不太有品味吧。滿牆的字畫,龍蛇混雜,各大家的混在一起,看來純爲炫耀,毫無章法可言。屋裡的色彩太過耀眼,像某些庸俗的暴發戶,俗豔之餘反而令人失了單薄平和的心態,感覺有那麼點不舒服。
不管他了,反正這個地方的好壞與他無關,她只要躲過今晚就好。
此時已是子時,離三日的期限只剩半刻而已。
三三捂着胸口,在心底默數着:五、四、三、二、——
“太好了!”她高興得跳了起來,已經是第三天了。
“是太好了!遊戲正式結束了!”就在此時,一道暗啞而魔魅的嗓音低低傳來,充滿了溫柔,卻也充滿了霸道。“這輩子,你休想再逃出我的手心!”
黑玄寒高大的身影以詭異的速度出現在她的面前,趁着她呆滯,輕吻上她細嫩的脣瓣,封印了這個誓言。
實際上,他半日前已經覓着攝魂鈴鐺找到她的藏身所在,也正巧看見她和那個自稱姓越的男子,談笑風生的模樣。
一想到那個惱人的畫面,他的黑眸一沉,獸性浮上眼眸。
她是他的,誰都別想搶走!
154 正文之邪王虐心 如意山莊,licoby手打
“黑玄寒,我算是贏了吧?”她問他,火眸灼灼,期待中帶着點擔心。
誰叫他剛好準點出現,弄得她反而有點忐忑,搞不清自己到底贏了沒有。他,他會不會賴皮呢?!
他沒有理會她的話。
哼!如果不是爲了讓她贏,他也不用忍了半日再出現呀!笨女人!
“叫我寒,還有,現在,你還是關心一下如何平復我的怒火比較好!”當然,最重要的還有慾火——
想到亭子上,她嫵媚的引誘,他邪魅的黑眸不由一黯,慾望與獸性趕走了理智——他一把將她抱起,三兩下剝了個精光,粗魯的扔到柔軟的鴛鴦綢面繡被上,一絲不掛的她如初生的羊羔,無助的顫抖着,在大紅色鴛鴦繡被的襯托得下,更顯得膚如凝脂,晶瑩剔透。
他欺身壓上她的白嫩。粗糲的手指,在她吹彈可破的肌膚上,肆無忌憚的揉弄着,留下或深或淺的紅印,引得她驚喊出聲……
“啊——”|licoby手打,轉載請註明|w w w. f ftxt .C om
他的脣齒,更是她的身體上肆虐着,帶着點懲罰意味的吻,吻疼了他一身的白嫩。
“啊!疼!”她輕皺娥眉,大喊着:“黑玄寒,你給我輕點!”
脣,移到她雪白香肩上,他留下的烙印處,停了下來。
粗糲的手指輕撫那烙印。
她是他的女人,身上留着他的印記。
這個訊息令他心情漸漸轉好。
濡溼的脣舌放柔了力道,順着她完美的曲線,溫柔的滑動着……
“啊,嗯……”她媚眼微閉,櫻脣半開,小嘴裡發出若有若無的,黃鶯般醉人的呻吟聲……
“讓我好好看看你!”他吻上她白嫩如玉的耳垂,煽情的附在她的耳邊。
“你,你不是一直在看嗎?”她不由顫抖了,芙蓉染頰。
“不,我還沒有看完全,這裡,還沒有看——”他邪惡的手指,來到她緊窒的花心,意有所指的。
“不要……”她顫抖的低喊,慌亂羞怯地想制止他的邪惡,但是他的長腿已經擠進她修長的雙腿之間,令她無法併攏,只能將最脆弱的柔軟暴露在他眼前。
“好美麗的小花!”他輕輕地低下頭去,攝取花心的甜蜜。
“啊……不要啊!”她又羞又急,拼命扭動着雪白的身子。
“別動!”他一把桎梏住她雪白的臀瓣,令她無法動彈。在他邪惡的脣舌的逗弄下,邪惡的快感像一擊響雷,狠狠地擊中她的身子,她的雙手無助的撕抓着鴛鴦繡被,發泄體內如脫繮野馬般致命的快感……|licoby手打,轉載請註明|w w w. f F t Xt .C o m
“好甜!”他輕舔嘴脣,邪惡如剛剛享用了美食的野獸。“不信,你也嚐嚐!”
他封住她的小嘴,沾染了她的氣息的脣舌,靈活的在她的小嘴裡攪動着。同時的,腰間一用勁,進入了她溫暖而潮溼的身體……
她什麼也做不了,只能隨着他的律動,一起沉淪……次日,晨。
濃郁的歡愛氣息瀰漫整個房間。
三三累壞了,猶自沉睡着。她整個人舒服地趴在他的身上,雪白的藕臂環着他的頸項,修長勻稱的雙腿仍跨在他的腰上。
他睜開魔魅的邪眸,修長粗糲的長指滿意的在她雪白的佈滿他的印記的身子上滑動着,如果不是地點不對,這般令人享受的歡愛,他真想再來一次——
他輕輕地搖動她:“起來了!快點起來!”
“嗯?哦——”她只覺渾身的骨頭像要散了架,痠軟無力。美麗的眼眸似閉非閉的,“我不要,我要休息!”
“我們該趕路了!”
“趕路?上哪?!”她的神智仍留在夢中。
上哪?!他邪眸一沉,一把將她提溜起來。
“你就這麼想留在那個色迷迷的男人的地盤上?!”他一身的風雨欲來。
哼!這個小女人如果敢說是,他就,他就——
撲面而來的脅迫感,趕走了睡神,她睜開迷濛的鳳眸:
“什麼色迷迷的男人?”她不解地凝眉,忽地,想到什麼似的,眼眸晶亮:“你是說越公子?你,你不會是在吃醋吧?!”
吃、吃醋?!|licoby手打,轉載請註明|
邪美的俊臉浮現可疑的紅雲,更顯美豔。
他的語氣卻更加粗魯了:
“反正,我不喜歡這個地方,不喜歡極了!如果不是有牀方便’辦事‘,昨晚就帶你走了!”
這男人,說話非要這麼粗魯嗎?真是的!
她斜撇他一眼,但是,很快地,又高興起來。
他一定是在吃醋呢!嘿嘿!他爲她吃醋——
看她笑得賊兮兮的俏臉,他渾身更不舒服了,粗聲粗氣道:
“傻笑什麼?還不快穿衣服!”
“哦,知道了!”她巧笑倩兮。
而後,在他火熱的注視下,趕緊將衣服穿戴整齊。“就這麼一走了之,好像有點不禮貌耶。”
“哼!”他邪魅的脣角輕勾,“難道還要來個折柳惜別不成?!”
“那倒不用,留個字條就行了!”她沒有留意到他鐵青的臉色,徑自走到條案邊拿起毛筆,柳眉輕皺,喃喃自語道:“嗯,該怎麼寫纔好呢?”
她還當真要寫留言?!|licoby手打,轉載請註明|w ww. f F tXt .C o m
一條霸道的鐵臂,從背後攬住她的纖腰,不由分說的抱着她就往外飛掠而去。
“喂,放開我,黑玄寒,這樣很沒有禮貌啦——”
“喂——”飛掠在半空中,才發現這座園子很大,而且並不若想象中的媚俗,相反的,一磚一瓦、一亭一山、一花一草,都透着雅緻。
花木扶疏的園子裡,長長的柳枝在微風裡搖曳生姿,庭階後有一池碧水,其間,歡快的魚兒正在自由自在的游來游去,水岸邊環繞着大片大片的花海,盡頭處是一片精巧雅緻的房舍院落,大多的庭院裡碧水青竹,一片清幽,彷彿超脫於紅塵之外,只有瑰麗的琉璃瓦在陽光下,折射出炫目的光彩。
“你,你是誰?!”越姓男子,帶着一羣手下,擋住了他們的去路。他問着黑玄寒,眼眸卻緊盯着他懷中的三三。
“滾開!”懶得和他囉嗦,黑玄寒抱緊三三,繼續往院外掠去。
“圍住這個擄人的賊人!哼!我們如意山莊可不是任人隨便來去的地方!”
一羣人將他團團圍住。|licoby手打,轉載請註明|
黑玄寒輕握腰間的綠簫,一臉陰狠。
“越公子,您可能誤會了!”要出人命了!三三趕緊握住他握簫的大手,從他的懷中探出頭來,“他,他不是賊人,是我的夫君!”
這樣的稱呼,令她不由頰染雙花,無比嬌美。
“不可能!”越公子盯着她絕俗的臉蛋,一臉深受打擊的模樣,“你這麼美好,怎麼可能有夫君?!”
拜託,她怎麼就不能有夫君了?再說了,她有沒有夫君和他有關係嗎?
三三忍不住朝天翻了個白眼。
她強忍住語氣的不耐:
“是真的,越公子!前日我們走散了,現在他終於找到了我,這幾日多多叨擾,我們也該回家了!”
聞言,他更是一臉的不可置信,不,不會的!他心目中的女神怎麼會嫁給別人?!可是,他這時纔看清楚三三此刻的模樣:白嫩如玉的脖子上,留着深深淺淺的激情的印記,身上更是散發着淡淡的魅惑的歡愛氣息。|licoby手打,轉載請註明|w w w. f ftxt .C om
這是真的嘍,他冒火的瞪着眼前的一對“姦夫淫婦”——
“爲什麼,爲什麼會是這樣?”他一臉偏執,怒吼道:“你爲什麼要嫁人?我不好嗎?不好嗎?!”
三三隱隱約約覺出有點不對勁,這人怕不是神經有問題吧?
“反正謝謝你的款待,咱們就此別過!”她雙手抱拳算是謝過後,趕緊縮回黑玄寒溫暖而安全的懷裡。
嗯,這人的眼神令人很不舒服呢,令她不由得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就,就好像被毒蛇盯上的感覺!
吸取黑玄寒身上綿綿不斷的安全氣息,她才漸漸安了心。
有他在,真好。
“等一下!”越公子的眼眸裡閃爍着執拗的火焰,“你知道我是誰嗎?”
“你是誰和我有關係嗎?”她躲在黑玄寒的懷中,悶悶問道。
昨天,她還覺得這個越公子溫文爾雅,彬彬有禮呢,真是眼睛出問題了。
哎!真倒黴,她好躲不躲,做什麼躲到這般討厭的人的府邸?!
“你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我們家公子可是號稱左手掌握鹽運,右手掌握漕運,左腳踩着黑道,右腳踩着白道的如意山莊莊主越展魄——”以爲打手模樣的人趾高氣昂的炫耀着,“的遠方堂弟越展薛!”|licoby手打,轉載請註明|w w w. f F tXt . C o m
聽了手下的介紹,越展薛一臉的得意的斜撇三三:怎麼樣?怕了吧?!趕緊投入本公子的懷抱吧!
好一個大喘氣呀!這般仗勢欺人,卻不過只是個狐假虎威的遠方堂弟。
哼!三三對他的印象更壞了。
不過,越展魄,這倒是個有點耳熟的名字呢!哦,對了,不就是四四那丫頭的偷寶對象嗎?
可是,他的遠方堂弟——關她何事呀?!
155 正文之邪王虐心 紅脣染花
“不要和他囉嗦了,咱們走!”黑玄寒的眉頭攏的高高的,一臉不悅。
“好大膽的賊人,連我的如意山莊也不放在眼底嗎?”有人叫板着。
“如意山莊?”他嗤笑出聲,“再不滾快點的話,我定把這討厭的山莊夷爲平地!”
“好大的口氣呀!”
就在這時,一道懶洋洋的聲音,傳了過來。
一道昂然的身影無聲無息地出現在大家面前。
他身穿一襲白色上品絲質蟠龍錦雲袍,外罩一見白色緞面紗袍,腰間束着一條玲瓏金絲暗絲帶,陪着一塊極品龍紋白璧,教穿薄底登雲白錦靴,渾身上下洋溢着驚人的富貴。
深邃如劍的眉眼,棱角分明的臉部線條,充分顯示出他不宜妥協的性格,經常發號施令的嘴角緊抿着,擁有強悍的毅力和固執的堅持,一頭黑髮隨意的束在腦後,使他看來更加狂放不羈,有着一身令人無法忽視的氣勢。
“莊主!”剛纔還耀武揚威的一幫子人,頓時矮了一地,更甚者,正微微的顫抖着。
看來這人就是如意山莊真正的主人--越展魄。
“大堂哥,他,他竟敢不把我如意山莊看在眼裡!”越展薛似乎對自個兒的堂哥也頗爲忌憚,畏畏縮縮的夾着肩膀。
越展魄裡都沒理他,徑自看向黑玄寒,一臉興味:
“聽說,閣下要毀了我的如意山莊?”他深邃的黑瞳,閃現着的戲謔的光芒,薄脣似笑非笑的勾着,渾身散發出的亦正亦邪的味道。“邪王黑玄寒是嗎?哈哈,有意思,我倒要試試,閣下的真本事!”
“奉陪!”黑玄寒面色一肅,邪眸裡少了方纔的輕視。識得他還敢跟他叫板的人,已經不多了。
更何況,這位約莊主一身的氣勢,一看就知道非同等閒。
這會是場惡戰,當然,結局是註定好的,越展魄必輸無疑!
……
這時三三站了出來,不知爲什麼,她本能的不希望看到這兩個人爲敵。
“等一下!”
越展魄這時纔看清楚她絕俗的容貌,不由得俊臉微變。
她,長的好像‘她’--
忽然涌上心頭的危機感,令她冷了俊臉。
“算了!今天本莊主心情好,放過你們,你,帶着你的女人快滾吧!”
“大堂哥,不能就這麼放過他們,他竟然無視武林規矩,帶着武器入我如意山莊,這樣都放過他,傳出去,讓我如意山莊如何立足江湖?還有--”越展薛正待再說點什麼,被他堂哥的一個凌厲的眼神,嚇得乖乖閉上了嘴。
有古怪!這位莊主怎麼巴不得趕他們走似的?!
三三眼眸一轉,雙手插腰:“喂,姓越的,你怎麼好像很怕我的樣子,是不是做了什麼虧心事了?”
“笑話,本莊主會怕你一介弱女子?”他勾脣冷笑,笑意未達眼眸。
三三越想越不對勁,嗯,自個兒和他素未平生,而他又是四四的投保對象,自家的姐妹又長得比較相似,這人忽然變得不對勁,肯定和她家四四有關,啊,四四不會已經--
“越展魄,你把我家四四怎麼了?你,你不會殺了她吧?”
果然!她果然是“她”的家人!
不,不能讓“她”知道,“她”的家人;來了,否則那個秘密就守不住了,“她”一定會離開他的!
越展魄不由亂了心神。
“什麼四四,我不認識!你們再不滾,我就--”他眼眸閃爍,一身狂傲。
瞧他一臉狂妄,黑玄寒首先忍不住了:
“哼!莊主不是要試試黑某的本事嗎?試完再走也不遲”他一臉戾氣,眉心的胭脂痣更顯妖邪,邪眸裡盡是殺機--
看來,唯有此法才能將他們打發走了!越展魄黑眸一肅,沉聲道:
“來吧--”
……
兩道高大魁梧的身影,一黑一白,在空中交纏打鬥着。越展魄的每個招式穩中帶剛,進可攻退可守。而黑玄寒則隨意得多,行雲流水般的,用的招式更是詭異多變,毫無章法可循,多時以攻爲守。
從近午時分一直打到下午,竟然微分勝負!“他一定要早點將他們打發走。
“等待,這樣比下去太慢了,也不知何時才能分得勝負!”他一定要早點將他們打發走。
“你要如何?”黑玄寒單腳踩在一顆垂柳之上,雙手背後,長身而立。
“內力定輸贏,如何”
“好!”
兩人四掌相接,將渾身的真氣,藉由雙掌發出。頓時,無形的真氣,如四條蛟龍纏鬥在一起,一時間難分高下。
戰況激烈,殺氣騰騰。
雖然知道黑玄寒會取得最後的勝利,但是,三三也不由得驚出一身冷汗。
她偷偷往衣襬上擦了蠻瘦的冷汗。
黑玄寒忽然撤出內力,我行我素的,絲毫不怕被越展魄擊中似地。
“哈哈,還不錯嘛!能從黑某手上過得五十招的,當今世上已經屈指可數了,而比內力還蹦撐上半個時辰的,世上不會超過五人!”難得黑玄寒的邪眸裡,也閃過一絲讚賞。
“好說!”越展魄邪勾脣角,氣定神閒。
“看來,你值得黑眸用五分的內力!”他狂妄低語,駭人的獸性充盈黑瞳。
什麼?五分功力?!
“大堂哥,這廝太狂妄了,您一定不能輕饒他!”越展薛在一旁煽風點火道。
倆人的掌力再次相接,然而,戰局已經有了改變,黑玄寒明顯處於上風。
越展魄的氣息漸漸紊亂,他忽然一個撤身,退出戰局,凝望着黑玄寒的眸子一片冷清,神色也漸漸凝重了起來。
“你們還愣着幹什麼?快上呀!”越展薛對手下大嚷着。
一羣人將黑玄寒包圍在中心。
他脣角輕撇,一臉的不以爲然,僅雙手一提,雙掌一出,頓時,所有人全部橫掃在地上,口吐鮮血。
“哼!誰讓你自作主張的?”越展魄一個冷眼,射向他只會幫倒忙的堂弟。“都給我滾下去!”
“是!”一羣人連滾帶爬的退了下去。“怎麼樣?你認輸不認?”
“認輸?”越展魄斜撇脣角,眼眸裡閃爍着一絲詭異:“閣下認爲,我如意山莊是這麼好闖的地方嗎?”
什麼意思?!
“你聽說過九宮八卦陣吧?”
濃霧起,人影消。周圍只剩下他立身的這棵柳樹。
又是這個該死的九宮八卦陣!
“越展魄,你這個縮頭烏龜!”他氣憤的大嚷起來,一回頭,卻發現越展魄就在他的身邊。
他,他竟然也出不了陣了。
“是哪個該死的傢伙動了我的陣法?”越展魄深邃的眸子更深了。
……
“是我--”越展薛一臉得意的站在陣法之外,臉上一反剛纔的唯唯諾諾,顯得意氣風發:
“大堂哥,您沒有想到吧?這爲了對付敵人而設的九宮八卦陣,反而關了你自己!哈哈!這就叫作繭自縛!”
“展薛,,你這是做什麼?”越展魄不慌不忙,左邊的濃眉一挑。
“做什麼?當然是要除掉你嘍!”
“就憑你?”
“不,不是憑我,而是憑他--”他指着黑玄寒,一臉得意。
“我?你有憑什麼認爲我會幫你?”黑玄寒冷笑。
“這個嘛?”他笑得更加得意了,“憑她呀!”
三三!
此時,她正被幾個黑衣人挾持着。
咬牙切齒,美眸冒火。
“放開她!”魔魅的眸子裡射出森利的寒光,殺機駭人。
“這麼美的大美人,我還真捨不得放開呢!哈哈!就不知道她的味道嚐起來--”淫邪的目光,瞄着三三火辣的身材。
“找死!”
他渾身迸射出詭異的光芒,獸性的光芒浮現眼簾。
即使知道他一時半刻出不來,越展薛也不由被他駭人的氣勢嚇得一哆嗦。
他強自乾笑:“別急嘛.只要,只要你替我殺了越展魄這廝,我就放了你們!”
“你敢威脅我?!”
“是的,而且是你必須接受的威脅!”他在賭,賭三三對他的重要性。
沒有選擇的,黑玄寒轉身面向站在身邊的越展薛。此時,夕陽西下,殘輝猶存。
大片大片的餘暉灑在大地上,染紅了整個如意山莊。
一招,只一招。
血花四濺。
沒有人看見黑玄寒的招式,越展魄已經倒在血泊中,如雪的白衣迅速被鮮血染紅……
黑玄寒一步一步地走近他,舉起手掌--
“住手!黑玄寒,我不許你殺他!你聽到沒有?!”三三不由着急地大喊起來,“你別傻了,就算你殺了越莊主,這個壞蛋也不會放我們出去的!”
“我知道,但是,我不能冒一絲會失去你的危險!”他看向她的眼神,那麼的深情。
“傻瓜!”眼淚迷了她的美眸。
隔着薄霧,隔着衆人,隔着九宮八卦陣……倆人深情地對望着,又似乎什麼都無法阻隔在他們之間……
黑玄寒下定決心似地一回頭,盯着越展魄,再次舉起手掌--
“寒!”忽然地,她飽含深情的喊住他,阻止了他的動作,“你知道嗎?我愛你!好愛好愛!你這個他們嘴裡的邪魔,對我而言,卻只是一個我愛的男人而已!”她笑得那麼悽美,如火焰般耀眼。她怕現在不說,再也沒有機會對他說出自己的愛。“你殺了越莊主後,對這個壞蛋而言,我就沒有任何利用價值了,反而會成爲他威脅你的把柄。我,我不要拖累你,不要!所以,對不起--”她狠狠地咬上自己的舌尖--
鮮紅的血花,從她的脣角綻放--
她重重地倒在地上,絕美的臉蛋上,綻放着心滿意足的微笑。
悽美如花。
……
不,不要——
恐懼令黑玄寒瞪大了邪眸,只覺腦中一片空白。
乾枯了許久的眼眶裡傳來陌生的刺痛感——
老天爺,不要帶走她,他不能失去她呀!
他還有好多話沒有對他說過!
他要告訴她:
他,他也愛他呀——
爲什麼?爲什麼他愛的人最終都要離他而去?!
爲什麼?
“啊——”
他仰天怒吼着,氣憤激發出無窮的潛力,形成排山倒海的氣流——
“轟!”
腳下的柳樹被擊得粉碎,碎末飛散在風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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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6 正文之邪王虐心 四四出場
他一字一句,如同誓言。
三三,等我!等我替你報了仇,就會追你而去,你身上帶着我的烙印,生生世世都是我的人,連閻王爺也別想把你搶走!否則,人擋殺人,佛擋殺佛!
你一定要等我!
他的眼神決絕,嘴角堅毅的抿着。
“哈哈,想替你的女人報仇,也得先有能耐出得了這個陣啊!”越展薛一臉的小人得志,只見他對着空中拍了
“所以,你就計劃了要取代我?”怒火燃上他深邃的黑眸。
“不。本來我還可以忍耐的,可是四四來了,她是那麼美好,令我深深着迷。可是,你卻奪走了她!明明是我先發現她的!”他痛苦的皺着眉頭,“你什麼都有,權利、金錢、女人,可爲什麼還要跟我爭我唯一擁有的四四?!我不服,我要報仇!”
“所以,就想利用黑玄寒來對付我?”一片風雨欲來,他平靜得有點可怕。
“那倒沒有!我請高人變了陣法,只爲制服你!算他倒黴撞到這個局裡。更何況,我又看上了他的女人!”他瞟了一眼躺在血泊中紅衣勝火的三三,“昨晚,我好意去探訪她,卻聽見他們的談話!這個賤人和四四一樣,都不把我放在眼裡,她們都是我心目中的女神,卻揹着我和別的男人偷情!你們能想到我有多氣憤嗎?呵呵,爲了忍住怒火,我咬着牙,指甲刺穿了掌心——”他舉起手,女子般纖細的掌心,盡是斑斑血跡,“回房後,我一夜未眠,改變了原來的計劃,來招一石二鳥,把你們一網打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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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斜睥一眼黑玄寒,得意道:“哎,我的計劃本來是完美的,等你殺了越展魄後,我再用炮彈把你炸飛,替我親愛的堂哥報仇,替武林除害!可謂名利雙收!而後,你們的女人,當然都歸我所有了!可惜呀,這個小女人破壞了我的計劃,現在,我只能親自動手了!”他的眼眸射出陰險的光芒,就要下令開炮——
“住手!”一道沉穩的女子脆聲及時傳來。
身着一襲白色的絲羅春裝的鳳四四,俏生生的擋在炮火前。
她站在那裡,一臉從容,好像沒看見幾門漆黑的大炮。
夕陽的餘韻,溫暖的灑在她白皙得近乎透明的肌膚上。
她很美,骨肉均稱,沉靜中帶着撩人的丰姿,渾身瀰漫着溫柔典雅的絕佳氣質。
腹有書卷氣自華。
與生俱來的貴氣加上後天培養出的書香氣,使她看來尊貴嫺雅,如一枝富貴的牡丹,羞澀待放,富貴逼人——
“誰叫你出來的?!”越展魄氣急敗壞地朝她怒吼。
他白衣上,那一片豔紅血花,刺痛了她一向沉穩的美眸。
心,不由抽痛着——
“四四,你來得正好!”越展薛忘形的就要上前,卻又似乎有所忌憚的停住了腳步,“你看到了,不順從我的女人,只有一個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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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指了指躺在地上的三三,威脅道。
“三三!”這時,四四才發現躺在一片血泊中的,她的姐姐。
抽痛的心,痛得更烈,幾近麻木。
玄黑的明眸漾着點點水光。
她擡起手,黑眸一動也不動地瞪着越展薛,有所指地:“那日,我真不該手軟!”
聽了她的話,他戒備地退了半步,一臉恐懼:“你,你這個毒婦不要亂來!否則,否則我就下令開炮了——”
“下令吧!在那之前,你先會爲我們殉葬!”
她輕舞長袖,淡笑如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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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手在胸前捻成蘭花。
“現在,我就讓你這個有眼無珠的人,嚐到惡果!”
她嬌美的臉龐上,籠罩着一層冷霜。
天色好似突然間黯淡了下來——
同時地,越展薛一聲慘叫,捂着自己流血的眼睛,倒在地上,胡亂打着滾。
“啊——我的眼睛,我看不見了!”越展薛嘶力慘叫着,“鳳四四,你這個惡毒的女人!你竟敢毒瞎我!我要你們所有人用命賠償我的眼睛!快開炮,開炮!”
可是,預想中的巨響沒有發生。
——一片驚人的寂靜後,傳來一道威嚴的聲音——
“把他給我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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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這是越展魄的聲音!
“怎麼了?到底是怎麼了?!你們,你們快點開炮啊!”他拼命睜眼,可是眼前一片漆黑,什麼也看不到。
他看不到,那些炮手全部都轉炮頭指向了他——
“對不起了,越公子,莊主給了我們十倍的賞金,現在,我們只聽他的!”
“你們,你們這些背信棄義的傢伙,我要殺了你們——”他瘋狂的咆哮着,瘋狗般的。
無奈,一切已經成爲定局。
無力迴天——
如果他看見一步一步走向他的黑玄寒,那一臉駭人的戾氣——他會慶幸自己此刻看不見的!
“我如意山莊的人,越某自會處理!”越展魄擋在他的面前。
他不會讓這個叛徒好過的!但是,如意山莊的人,怎容他人處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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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玄寒沒有說話,也無需說話,此刻,殺了他,倒是便宜了他,也髒了自己的手。
三三不喜歡他手染血腥呢!
想到她,他的心就忽然變得好軟,好軟。
方纔他借力使力,將掌力藉由地面傳到那廝的身上,此時,他已經經脈盡斷,手腳全廢。如果越展魄念點骨肉親情,乾脆一掌送他入地獄,反而落個乾淨痛快。
他懶得再管別的,只想好好看看他的女人——
“三三,三三!”他從四四手裡搶回她的女人。
“如果你想要她活命,最好不要亂動她!”四四查探完她的傷情後,冷靜道。
“你是說——”他的邪眸裡迸射出希翼的光芒。
“三姐只是痛昏過去,還好!她還沒笨得很徹底,咬舌時還留了幾分的力,嗯,姓名倒是保住了!但是——”她柳眉輕蹙。
“但是什麼?!”
“如果想要和以前一樣流利的說話,恐怕有點困難!”沉靜的黑眸浮上憂慮。
“治好她!”他鉗制住她的皓腕,一臉陰沉的下着命令。
“放開你的手!”越展魄忍不住了,將她的小手搶回自己的大掌。
他的女人,只有他可以碰!他狂妄不羈的深眸裡,閃動着一片風雨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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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霸道的桎梏下,四四仍舊一臉沉靜,對黑玄寒道:
“我精通的是毒術,而不是醫術,看來,只有找到五五,才能治好三姐了!”
“道哪裡可以找到她?”
“我想,她現在應該在鎮西將軍府!”
黑玄寒抱起三三,動作輕柔,一向邪魅的眼眸裡閃動着醉人的柔情。
“三三,我們走了哦!”哄孩子般的,他的聲音也那麼溫柔。
“等一下!”身後的四四叫住他。
“嗯?!”
“我陪你一起去,毒術與醫術多少有共通之處,路上也好幫忙照料三姐的傷!”
“不行!”聞言,一旁的越展魄衝動的大喊起來。
她要離開他了!
這個認知,令他一向沉穩的心,頓時慌亂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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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她是他的,沒有人可以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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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7 正文之邪王虐心 情意綿綿
不着痕跡的從越展魄厚實的大掌中抽出自己的柔荑。
鳳四四玄黑的眸子看着他,滿眼沉靜。
似會說話的鳳眸像寶石般璀璨,散發着智慧的光芒。
在她眼波流轉的一剎那,他的呼吸也似被凝固了,急促的倒吸了口氣——
她什麼也無須說,而他已然落了下風。
“我,我不讓你出來,是,是怕他們誤傷了你!”不自覺的解釋着。
“結果,我的姐姐卻受傷了!”她陳述事實。
“我也不知道事情會變成這樣啊!我,我——”一向呼風喚雨的越莊主,犯了錯的孩子般無措。
“我必須確定我的姐姐無恙!”
“你是我的,你忘了,你用自己交換了我的寶物!”他抓住最後一根救命稻草。
一向沉靜的眸子,閃過一絲火花。
“那麼現在,交易取消了!”她笑得雲淡風輕,瀟灑地宣佈。
以爲真的瞞得住她嗎?她早就知道小八生病的真相了!
她不走,是因爲不想走。
她想走,沒有人可以留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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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生氣!
鳳三三託着香腮,美眸隨着黑玄寒忙碌的身影左右轉動。
由於帶了兩位女子一起上路,而三三又有傷在身,所以這次,他沒有充當“交通工具”,帶着她們飛掠,而是選擇了坐馬車這種上路方式。
此刻,他正忙着牽馬去喂水、喂草料,悶頭幹活,一聲不吭。
是的,一聲不吭!
自從她從昏迷中情醒後,他就沒和她說過一句話,把一張邪魅的俊臉繃得緊緊的,簡直拿她當殺父仇人般對待。
偏偏自個兒粉舌受傷,暫時無法言語,只能瞪着眼乾着急,兩個人之間被一股怪異的氛圍包圍着。
不行,她一定要問清楚他的想法!
想到就做,她跳下馬車,走到他的身邊——
“誰叫你下車的?!”他兇惡的皺着濃眉,一把打橫抱起她,將她扔回舒適的馬車。力道拿捏的剛剛好,不至於真的摔疼她。
“唔!”
見他轉身要走,她一急之下,張開欲語,卻牽動了舌頭上的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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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了?傷口疼嗎?”他飛身閃到她的身邊,速度快的像鬼魅,關心之情溢於言表。
她深深地望進他的幽深的黑瞳,美眸閃爍着火焰般熾熱的情感。
四目相接,倆人都像是癡了一般望着對方……
經歷一場生死劫難,他們之間的感情全部被激發出來,如火山噴發般火熱炙烈。
真好!他們還能擁有彼此!
真好!死亡沒有把他們分開!
無需言語,他們互望着,任時光飛逝而過——
“咳咳!”到附近採草藥去的四四,回來了,見此情此景,不由刻意的乾咳兩聲。
四道粘膩的目光,瞬間飛開。
三三嬌美的臉頰上,飛上兩朵豔麗的暗花。
“咱們該趕路了!”他熊聲熊氣的低語,不仔細看,很難發現他略有點尷尬的表情。
馬車,飛馳在路上。黑玄寒坐在前面駕駛馬車。
兩姐妹自然是坐在舒適的車廂內。
敷過四四採來的草藥,三三感覺傷口傳來一陣清涼,舒服多了。
由於她口不能言,兩姐妹只能用筆墨鋪以交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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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跟我們走,真的沒關係嗎?”三三問自個兒的妹妹。
“會有什麼關係?!”四四的表情不變,一派鎮定。
“真的嗎?”三三斜瞥了四四一眼,一臉不信。
這丫頭從小就最會裝,如果不是從小一塊兒長大的姐妹,不會發現她說謊時,眼神中些微的跳躍。
“好啦,好啦!我承認,越展魄對我而言,有着特殊的意義。但是,這男人被寵壞了,霸道又任性,好似天下見沒有他得不到的東西!哼!我就是要挫一挫他的傲氣!”四四沉靜的眼眸裡,閃動着智慧的光芒。
“不怕他來找你?”
“怕?!”美眸流轉,璀璨迷人,“怕的話,我就不會走了啊!放心吧,他呀,早就在我小小的五指山下了!”沉靜的女子伸出白皙修長的素手,玩笑般的握緊。
她渾身閃耀着自信,光芒刺眼。
“可是爲了我,你們才——”她奮筆疾書,臉上閃過內疚。
四四握住姐姐的素手,不讓她多寫一個字:
“我呀,是剛好想家了,趁此機會,也該讓阿瑪和額娘見見他了!”他一定會追來的!她是如此肯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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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眸瞄向自己如火焰般耀眼的三姐,感覺她身上明顯的改變:
“還是別擔心我了!倒是你,氣氛有點不對勁呢!”她意有所指的指了指馬車前面的方向。
“哎!”聽了四四的話,她輕皺娥眉,心事重重。
是啊,是有點怪呢!
“光嘆氣有什麼用?!都不像你了!”
嗯?!
美眸裡含着疑問。
“機會,是自己創造出來的!”四四美麗的笑靨裡,帶那麼一絲狡猾。
忽然地,她驚叫起來:“三姐,你怎麼了?!”
嗯?!
她一臉不解,這丫頭想幹嘛?!
四四對她調皮的眨了眨黑眸,而後,下定決心似的柳眉一橫,將她推下馬車——
“啊——”她不由慘叫出聲,牽動了舌上的傷口。
這個壞丫頭——
玲瓏有致的嬌軀,從快速奔馳的馬車上,摔下來,如破碎的娃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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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就要親吻上地面——
一陣急速的眩暈襲過,她,掉進了一副溫暖安全的懷抱。
看見妹妹在馬車上正對着她擠眉弄眼的比劃着,她心領神會,抱緊他後,正式“昏迷”過去——
某客棧。
他們算是和好了吧?!
三三皺着柳眉,看着身邊沉睡的男人。
他正赤裸着身軀,身上的肌肉一塊一塊地糾結着,幽暗的燭光下,顯示出力與美的結合。
哎!怎麼好像一對男女一旦有了肉體關係後,一旦有爭吵想要和好,就只能用上牀這招?!
想到方纔火熱的纏綿,她的俏臉頓時豔紅如鮮花。
從馬車上救了她後,他們就找了這家客棧住了下來,而後,他,他不由分說,就扒光了她所有的衣物,像是要證明她的存在似的,將她拉入一場又一場的火熱之中……
哎!
這個霸道的男人啊!
偏偏,他是她愛的!
生死攸關的那瞬間,她好似忽然看清了一切,相通了自個兒的感情。
她一點也不偉大,亦沒有慈悲心腸,之所以安心留在她的身邊,只是因爲她愛上了他——
她愛他,但是,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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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中,他睡得很不安穩。眉頭攏得高高的,妖邪的胭脂痣更顯鮮豔欲滴……
“不要離開我,不要離開我!”在夢中,他不斷囈語着……
“三三!三三!”
她的心,頓時變得十分柔軟,他的心裡也有她呢,他,他一定也是愛着她的!
纖指撫上他的眉心,那淡淡的皺褶處——
夢中的他,只是個沒有安全感的孩子,因爲失去了太多,所以害怕失去!
她,她一定是把他嚇壞了!
美麗的眼眸閃爍着耀眼的淚花。
等她舌上的傷好了,她一定要親口告訴他,她不會離開他,不會丟下他孤單單的一個人!
當時,咬舌只是權宜之計,她留了分寸的。
只有騙得越展薛那傢伙放鬆警惕,給陣中的黑玄寒製造機會脫身就好了。
她不是真的要自盡,她纔不會那麼傻呢!
她,她還要纏他一輩子呢!
爲他生兒育女,爲他建立一個溫暖的家,爲他抹去一身的風塵。
使他不再孤獨,不再寂寞,不再擁有仇恨。
用她無邊的溫暖洗掉他在江湖中沾染的疲憊與煞氣,彼此溫暖一生。
鎮西將軍府,雅緻的廂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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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誰?!”
正在哭泣中的絕美女子,忽然停止了哭泣,撫摸着自個兒五個月的肚子,水眸好奇得盯着眼前鬼魅的男子。
她不是膽子很小嗎?怎麼會一點兒也不怕他?!
人家都說,他擁有嚇壞武林高手的氣勢呢。
不得不說,這鳳府的女子,個個都是怪得不得了的怪胎!
黑玄寒懶得和她囉嗦,乾脆的擄人了事。
三姐妹相見,自是好一番親熱。
“怎麼樣?!”他屏住氣息,問查探玩三三傷情的五五。
“放心吧,三姐的傷沒問題的!只是,其中有一味藥,被我放在鳳府的家裡了。”
“那還等什麼?走吧!”
他轉身駕馬車去了,沒注意到五五看似楚楚可憐的明眸裡,閃過一絲狡猾的笑意。
她終於成功地再次逃出將軍府,並且還賺了個免費的保鏢。
有,嗯,三姐夫在,看“他”還怎麼抓她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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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8 正文之邪王虐心 姐妹齊聚
裝了三位絕色美人的馬車,屁顛屁顛的行駛在路上。
一路走來,卻很不太平。
來自將軍府和如意山莊的兩股力量,不斷地前來擄人,幸好,她們的保鏢夠強大!
“嘶!”馬忽然受了驚嚇般的揚起前蹄。
黑玄寒神色不變,銳利的眸子盯住林中的一點——
“出來吧!”
林中,緩緩走出一道昂揚的身軀。
月光下,虎背熊腰的男子,劍眉星眸,一道猙獰的大疤從左眉直劃到脣際,薄薄的嘴脣勾着譏諷的弧度,一身的威嚴氣勢,處處顯示出他的不凡——
“把我的人交出來!”他的聲音亦充滿了威武的氣勢,逼得人不得不服似的。
無奈,黑玄寒不是他的那幫子手下,根本不吃這一套!
“休想!”
要交,也得幫他的三三治好了傷再交呀!
“看來,你是要與風某爲敵了?”他一臉駭人的威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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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又如何?”
兩位桀驁不馴的男人,對立在溫柔的月色下。
凌厲的氣勢,令皎潔的月光頓時失了顏色。
剎時,兩人同時出手,身手都快如電光一閃。
在兩道身影還未相交時,兩股內力先發生了衝撞,發出“轟”的一聲響。
林內的樹木似乎也感受到這股強大的氣流,發出“梭梭”聲響。
黑玄寒足尖點地,退回馬車——
而風翼嘯也跟着飛身上了馬車。
就這樣,在前進的馬車上,他們又過了十餘招,而風翼嘯也漸漸呈現出敗勢——他滿眼震驚的捂着胸口——
“喂,你們好吵,別打了!”車廂裡,傳來一道冒火且略帶沙啞的聲音:“黑玄寒,他是五五的夫君,我不許你傷他啦!”
是三三!
黑玄寒邪眸一閃,顧不得風翼嘯,飛身進入車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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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着,風翼嘯也飛身而入,一把將他的小淚娃鎖入鐵懷——
“你,你的傷好了?”黑玄寒激動地審視着三三,“不是說,要回了鳳府才能治好嗎?”
他是不是錯過了什麼?!
精明的頭腦快速轉動着,邪眸裡閃過一絲疑惑——
“嘿嘿!”勉強從風翼嘯的懷裡掙扎出一個頭的五五,笑得諂媚極了,“三姐夫,那個,人家我的醫術高超嘛!三姐的傷提前好了,你,你不會反而生氣了吧?嗚嗚,人家好害怕呢,嘯!”
她將頭埋入親親相公的懷抱。
雖然知道她裝的成分居大,風翼嘯仍是不捨的將她抱緊,細心地安慰着。
“乖,不哭了,哦!”
“那,你不會也生五五的氣了吧?嗚嗚……”絕美的小人兒,梨花帶雨,楚楚可憐。
小身子搖擺如狂風中的雛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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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麼能不生氣?我不是告訴你,回孃家路途太遙遠,你又懷了身孕,等生完孩子了,我閒下來,再陪你回去嘛!”
“等你閒下來時,我都老了!”她不服氣的嘟着小嘴。
“兩個多月前,你不是剛回去嘛!”
“現在是兩個多月後了!”她不服氣的嘟着小嘴,“你天天忙得不見人影,人家好寂寞哦!”
“所以,你就使計偷跑出來?丫頭,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擔心!”鷹眸裡盡是赤裸裸的擔心。“我以後會多抽空陪你的!”他認真承諾。
“真的?”水汪汪的眼眸反射出亮晶晶的光芒,“我好愛你哦!”她伸出藕臂,回抱着他。
“我也是!”
兩雙眸子,火熱的交纏在一起——
兩張嘴也忘形的越靠越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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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不識相的人出現了,打斷了他們的恩愛:
“所以說,你故意騙我將你送回鳳府?其實,三三的傷早好了?”他問五五,一臉的風雨欲來。
哼!他生平最討厭被人利用、欺騙!
楚楚可憐的水眸眨得好不無辜:
“三姐,他,他好可憐!我好怕哦!”
她的姐姐,趕緊將一雙閃爍着火苗的眼眸投向那個“可怕”的男人:“對你而言,到底什麼纔是最重要的?我的傷勢,還是,你的面子?!”
這個女人,她到底向着誰呀?!
女人真是寵不得!
邪眸裡力氣更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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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對了!我忘記說一件事了!”五五不爲所動,泛着水光的眸子,瞬間更亮了,“那天,我替三姐治傷時,順便替她把了把脈,嗯,她也懷了身孕呢!”捲翹的睫毛,像蝴蝶般忽閃,掩飾了眼底的笑意。
話一出口,正在咬牙切齒的黑玄寒,頓時僵在當場,如被點穴。
他,他要做爹了!
他,他又多了一位家人了!
他,他——
等他反應過來時,忽然一聲怒吼——
“你,你不能做馬車!馬車太顛簸了!我們,我們還是先找個地方休息一下吧!”他語無倫次。
“對啊!對啊!”這次,風翼嘯也點頭熱烈響應!
“那個,不用找地方了!”看來一場好戲的鳳四四,意猶未盡的盯向窗外,美眸一片沉靜。
嗯?!
“鳳府已經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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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府張燈結綵,好不熱鬧!
聽說三三、四四、五五回家後,住的比較近的一一、二二、六六、七七全部都跑回了孃家。
今天是自半年前,七姐妹被可惡的小八設計離開家後,第一次齊聚鳳府!(鳳小八聽說今日的盛況後,早已帶着彩兒,跑得不知所蹤。)
半年的時光,說長不長,說短不短。
七姐妹身邊,都多了一位要相伴終生的人。
七姐妹中有五位,肚子裡都多了一個要操心終生的人。
“阿瑪!”
七道異口同聲的呼喚,喚出了鳳大天的老淚。
嗚,這樣的七重奏,他已經多久沒有聽見了?
他,他好想念呀!
他正要上前擁抱女兒們——
“一一,朕的皇兒有沒有很乖呀?”龍御尊將鳳一一勾回自己的懷裡,輕撫她的肚皮。
好吧!他惡人沒膽,不敢冒犯龍顏,那麼——
他轉向二女兒:
“二二,乖,到我懷裡睡!”李暗燁低頭看二二時,聲音很輕柔,擡起頭時,眼神很冰冷。
他,他還是不敢上前!那三女兒呢——
黑玄寒詭異的邪眸,令他沒有看第二眼的勇氣。
好吧,四四——
越展魄好不容易捉到她,握住她的皓腕,眼神炙熱:
“你的房間在哪?我想我們該好好談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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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着他心愛的女人,一陣狂風般狂肆而去!
“五五、六六、七七,我的女兒——”鳳大天對着貼心的小女兒們伸出懷抱——
三陣風襲過,大廳裡,哪還有半個人影?
嗚,這些個怎麼看都看不順眼的混小子!
她的女兒耶,怎麼反而變成了他們的似的?
擁在懷裡,掖着、藏着,不許他靠近。
搶他的女兒!
他癟癟嘴,怒吼道:“強盜!土匪!”
他要抗議,抗議啦!
鳳府,火雲軒。
三三的房間,很有她個人的特色。精美的木雕門窗漆成火紅色,低垂的輕紗染成火紅色,輕輕搖擺的流蘇編成火紅色,地上鋪的長毛地毯織成火紅色,所有的桌椅板凳全是火紅色的,就連鑲嵌着紅色寶石的燭臺,燭光火色相互輝映,亦紅得那麼耀眼,不沾染一絲媚俗。
在一片火紅色之中,她是所有紅色的火種與根源,不僅沒有被一屋子的紅色掩蓋,反而閃爍着更加耀眼的光芒。
不由自主的,他擁她入懷,緊緊地。
“皇后娘娘駕到!”忽然傳來的通報聲,算是很煞風景了。
“大姐!”三三一臉驚喜的跳出他的懷抱。
鳳一一勾着邪魅的脣角:
“三三,你瘦了!”眼角斜瞥向妹妹身邊的男人,意味深長的。
兩人四目相接——
你這女人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你沒有照顧好我的妹妹呀!
“哪有呀!”大咧咧的三三沒有留意到屋裡另外兩個人眼神中的波濤暗涌。“我呀,以前是太貪吃了,瘦一點,不是更好看了嗎?”
“笨丫頭,瘦字是病字頭,太瘦呀,就不健康了!”
“有嗎?”她捏捏自己的臉頰,嗯,好像是少了點肉呢!
“奧,對了!三三,我有給你帶禮物哦!皇宮裡的美食,你一定沒嘗過吧?”她拋下誘餌。
“真的?”美眸不由一亮,“在哪裡?在哪裡?!”
“哦!你看我這個記性!食籃放在我的財神閣忘記拿來了!女人啊,一懷孕就容易忘事!等你的肚子長到我這般大時,就知道了!我,唔,我這就去給你拿!”她輕皺娥眉,動作似乎很是笨緩——
望着大姐行動不便的樣子,她趕緊上前扶住她:
“大姐,我自個兒去拿就行了!”說話間,人已經跑出火雲軒。
“笨蛋,別跑啊!你也懷着身子呢!”看到妹妹着急的饞樣,她不由輕勾脣角,笑得好不寵溺:“還說不愛吃美食呢!”她輕輕搖了搖頭,“她呀,就是這樣,看似火爆,其實,最最心軟!能夠得到她的心的男子,一定是時間最幸福的男子!”
“你到底想說什麼?”
以爲他是笨蛋啊,看不出她故意把三三支開。
還是開門見山比較好,他本能的不希望和這個一臉狡詐的女人多囉嗦。
“也好!”她美眸流轉,“我要談的是,三三和她腹中孩兒未來的幸福,以及你現在的身份——”
……
“所以,我們達成共識了?”她邪眸流轉,一臉期待。
“嗯!”他答應得極不情願。
“這件事,還是別讓三三知道比較好!”
她的性子火爆,容易壞事!
“嗯!”他勉強點頭。
“那麼,歡迎你成爲我的妹夫——”
“大姐,大姐!好好吃哦!”
三三連蹦帶跳的跑進來,櫻桃小嘴裡,塞滿了美食。撐得香腮凸起,好不可愛。
“哦,天色已晚,我,我也該回去了!”一一識相的起身告辭。
也該給他們留點告別的時間了!
“大姐,大姐——”
無奈,人已經走遠。
咦,大姐剛纔的行動不是很笨緩嗎?怎麼現在跑得這麼快?!
黑玄寒不是滋味的扳回她的小臉,也成功的吸引她的注意力。
“知道嗎?你這一受傷,嚇壞了我!”
在心愛的女人面前,坦誠他對她的在乎,一點兒也不丟臉。
美麗的眼眸,迸射出耀眼的火花:
“我知道,對不起,對不起!我——”
他以脣封緘,阻止她更多的歉意,“對不起,不是用說的,而是,用做的——”
轟轟!
火熱的紅雲,浮上白嫩的臉頰。
這個口無遮攔的男人!
接下來,她被他拖入一場羞死人的火熱之中——
情焰如火,激情如火……
火紅色的火雲軒,也似乎被燃燒了,更加豔紅——
“我也愛你!”
“等你,等我——”
恍惚間,似乎聽見他這麼說着,堅定地,一遍又一遍——
美麗的臉龐上,浮現着幸福的嬌羞。
傻瓜,她就在他的身邊,等什麼等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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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9 正文之邪王虐心 香閣翻絮
問世間情是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許?
天南地北雙飛客,老翅幾回寒暑。
歡樂趣,離別苦,就中更有癡兒女。
君應有語,渺萬里層雲,千山暮雪,隻影向誰去?
橫汾路,寂寞當年蕭鼓,荒煙依舊平楚。
招魂楚些何嗟及,山鬼暗蹄風雨。
天也妒,未信與,鶯兒燕子俱黃土。
千秋萬古,爲留待騷人,狂歌痛飲,來訪雁丘。
外面,飄起了雪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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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三三坐在精雕細琢的花窗前,似是看癡了——
這是今年的第一場雪呢。
她不由得想起了雲霧山上的那場雪,有他在,雪花都顯得特別晶瑩剔透呢——
已經快半年了,她,等得好辛苦呀!
回到鳳府的第二天,他忽然就沒了蹤影,半冷的牀鋪上,放着一張字條,只有三個字,對不起!
美麗的眼眸火般的燃燒着:狗屁對不起!她要的不是他的一句對不起,而是,而是一個交代!
半年來,不斷有他的消息傳來:
聽說,他因爲血案太多,被朝廷通緝。
聽說,皇榜上,他的人頭已經漲價到萬兩黃金。
聽說,他終於被武林正道圍剿,落下萬丈懸崖。
……
這些個聽說,她通通不信!
她知道,他會回來的,回來帶她們母子回家!
“郡主,別坐在窗邊,會冷的!”阿黃自作主張的關了窗戶。
哎,郡主變了好多,眼神經常沒有焦距,空洞無神。
她,她看了都好心疼啊!
也不知道那個拋棄郡主的該死男人,嗯,他還是不要死好了,沒了他,郡主和寶寶都會好可憐呢!
“阿黃,我想出去走走!”
“可是——”
“我想!”她的眼神有多久沒這麼堅定過了?
阿黃不由一愣,替她取來火紅色的大衣披上。
“阿黃,我想自個兒待一會!”
“嗯——”她猶豫着。
“求求你!”
“好吧!”無法抗拒郡主的眼神,她挫敗的點了點頭,“不能時間太長哦!都要當孃的人了,不許太任性,要多爲寶寶着想纔是!”她一邊走,一邊不忘絮絮念着。
這個阿黃,她,她都快被她逗笑了。
她撫上自己的嘴角,唔,她,她都有多久沒有笑過了?
伸出雙手,任由飛絮般的飄雪,落入掌心,帶來些微的涼意——
她想起了自己編的那個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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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霧山上,那些美麗的回憶:
“這是什麼故事?哼!騙小孩呢你?當時,他嗤之以鼻!”
“那,你要不要試一試?”
“什麼?”
“什麼?”
“試試看能不能把雪拋到天上呀!咱們來比賽,看誰拋得遠好嗎?”
“嗯,隨便你拉!”
……
“喂,你不許賴皮!不能用武功躲啦!”她大嚷着,臉蛋紅撲撲的。
“哈哈,有本事你就打到我呀!”他也叫嚷着,像個孩子。
……
“是不是隻要我能夠將積雪拋到天上,我就能夠和他永遠生活在一起?是不是,只要我能夠將積雪拋到天上,我就可以見到他——”她眼神決絕,笨拙的蹲下,抓起一把積雪,往上使勁拋出——
眼淚,靜靜地掉在雪地上——
“老天爺,讓他回來好嗎?好嗎?!”
她沒有停止的意思,不斷的抓起積雪,不斷的往上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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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累得癱軟在雪地上——
“黑玄寒,如果你膽敢丟下我們母子不管,獨自下黃泉,我一定會再找個男人,把自己風風光光的嫁了!你的孩子,會姓別人的姓氏,叫別人爹爹,我發誓,我一定會這麼做!我,我一輩子都不會原諒你——”
雖然一直催眠着自己,告訴自己他不會死,他武功那麼高強,掉下一個小小的懸崖怎麼會死呢?
可是,他就是不再出現,日復一日,她的信心也漸漸動搖。
她對天空大喊着,聲嘶力竭——
“那可不行!我的孩子只能有我一個爹!”
一道高大的身影,詭秘的出現在她的身邊。
“黑玄寒!”她怔怔地看着他,輕輕地喚着他的名,輕輕地,夢囈般的,生怕聲音太大嚇到他似的。
“不,我不是黑玄寒!”
對啊,他穿着一襲白衣呢,怎麼會是她的黑玄寒?!
“不是啊!”她自嘲輕笑,“也對,他一般晚上纔會出現的,今個兒怎麼還未入夢就見着了他?真是的,怕不是眼花了!”
聽了她的話,他不由一陣心痛,邪魅的眼眸泛着紅絲——
“不,三三,是我,是我回來了!只是,我不再叫你黑玄寒,邪王黑玄寒已經死了,死在懸崖下!站在你面前的,是白玄寒,你今生唯一的夫君!”他激動的就要握住她的柔荑。
他恢復了原本的姓氏,因爲,有了她,他的生活不再漆黑——
“不!你騙人!黑玄寒不會死的!他不會死!”她連退三步,表情激動,“你不要靠近我,我知道,我什麼都知道!你是他的幻影,是不能碰的!只要我不小心碰到你,你就會消失!就會消失——”
“不要這樣!三三!”他痛苦的皺着眉頭,只覺心都要碎了!“我不是夢,不會碎的,不信,你摸摸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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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戒備的盯着他,不爲所動。
“真的!”他用眼神鼓勵着她。
——終於還是忍不住,她小心地靠近他——
指尖輕觸他的指尖後,觸電般的,又縮了回去——
嗯,他,他還在呢!沒有消失!
這,這不是夢,他是可以碰的!
有了這個認知,她膽子大了一點,一點一點的靠近他,手指撫摸上他邪美迷人的俊臉,每一個熟悉的線條,狂狷的黑眸,入鬢的劍眉,眉間妖邪的硃砂痣——
真的是他!他真的沒死!他回來了!
她欣喜若狂的擁抱住他,緊緊的。
忽然地,又想起什麼的,變了臉色——
“你這個壞蛋!你爲什麼現在纔回來?!知道我有多想你嗎?你滾,你滾!”粉拳拼命的捶着他的胸口,狠狠地,“我恨你,我恨你,我恨你……”
一百個,一千個,一萬個的恨你,代表了一百個,一千個,一萬個的愛你!
“我知道,我知道,我都知道——”眼淚,終於還是滑落下來,他緊緊的回抱着她,“我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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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年前的那日:
“你的仇人那麼多,明槍易躲,暗箭難防,你真的可以保護她的周全嗎?”風一一挑着邪眸,審視的。
“我,我——”他很想自負說能,可是,他不敢說,江湖兇險,他承受不起可能的萬一!
“三三是那麼貪吃的一個人,爲了你,她願意放棄所有的口腹之慾,你就不能爲她做點什麼嗎?”她補充道:“最起碼,令她可以平靜的享用美食!”
“我,我——”他很想做,可是要怎麼做呢?
他是邪王,仇家那麼多,跟着他,她的生活註定了無法平靜!
“所以,邪王必須消失!我可以給你安排一個新身份,一個可以令三三站在陽光下,幸福微笑的新身份!你考慮一下!”她轉身欲走。
“不,不用考慮了!”他邪眸裡滿是堅定,“我答應你!”
“真的?”
“真的!”
“那麼,爲了確認你給我妹妹幸福的能力,你必須爲皇室工作五年!”
嘿嘿,這下子賺到了!這個妹夫身手那麼好,一定大有用途!
“嗯,好——”
就這樣,經過近半年的煎熬,他終於回到她的身邊,以一個配得上她的,可以給她幸福生活的新身份。
他是白玄寒,漂白後的黑玄寒!
天上的飄雪,漸漸停了。
“你們,你們竟然合起夥來設計我?!”冒火的美眸,灼灼燃燒!“是我好欺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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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知這一切,是阿瑪、額娘和大姐商量做出的決定後,她風風火火的衝了過來。
可惡,害得她那麼傷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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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訴她會死哦!
“死倒是不會,但是,以你的脾氣,早就找他去了,一切豈不泡湯了?”她家大姐閒閒道。
手指輕逗着她剛百天的兒子——軒月國的小太子,龍瑄乾。
一臉不以爲然。
小傢伙被他皇額娘逗得咯咯笑。肖似龍御尊的俊臉上,唯有一雙眸子像極了一一,流轉間帶着絲絲邪魅,讓人不由癡迷。
哎,這麼小就這樣了,長大後還不知道該多禍國殃民呢!
害怕的躲在額娘身後的阿瑪,拼命的點着頭。“是啊,是啊!”
可惡,她哪有他們說的那麼衝動。
那個,她,她頂多偷跑出去,偷偷看他一眼就好了——
好吧,好吧!就算大家是爲了她好,但是,她,她就是氣不過!
孕婦的情緒十分不穩,快速波動着:
“我不管,你們這次玩得太過分了!我,我要離家出走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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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牽起夫君的大手,昂首挺胸的就出了鳳府的大門。
160 正文之邪王虐心 玉笛飛聲
雲霧山,山高近雲,山周繞霧。
“哇哇哇!”山洞裡傳來嬰孩一陣高過一陣的哭聲。
“可惡!”白玄寒一臉邪魅,盯着懷裡哭得天昏地暗的兒子。
這混蛋小子好能哭,竟然能連哭四個時辰,都不帶停歇的!
最可惡的是,有了這個小東西后,三三投注到他|七七的月手打,¥%@%#@%轉載請註明 |身上的目光越來越少,他們,他們很久都沒有親熱過了——
可惡,可惡!
他,他怎麼還在哭呀?!
忍無可忍的,他提溜着小嬰兒就出了石洞,大手一拋,精確地將他拋到一顆高高的大樹上掛着——
“喂,白玄寒,你要謀殺親子嗎?”三三趕緊跑了出來,一臉擔心。“你會嚇到他的!”
當了母親的女子,一臉的母性神聖的光輝,美得更加令人窒息。
“哼!這小鬼才不會害怕呢!”
果然,掛在樹上的小鬼,正半眯着和父親相似的邪眸,咧大了“無齒”的小嘴,咯咯笑着。
難道說,上邊的風景真的比較好?
三三不由輕嘆出聲:哎,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啊!
真是的,就不能讓她的孩子“正常”一點嗎?
“怎麼?你在嫌棄我們父子嘛?”他邪眸一瞥,魔魅惑人。
“怎麼會呢?”她收起輕笑,一臉認真,“有了你們,我的生命才完整!寒,我愛你,也愛我們的寶寶!”
嗯,這還差不多,如果能把最後一句去了,就更完美了!
這個惱人的小鬼,怎麼可以跟他想|七七的月手打,*)(&*(&*)*(轉載請註明 |提並論呢?!
他一把抱起她,惹得她驚呼出聲:
“啊!”
“噓,省點力氣,先別叫,等會我保證你會叫破喉嚨的!”他曖昧的趴在她的耳邊,低語。
“啊!”她再次低呼,美麗的臉頰紅似二月花。“寶寶,寶寶——”
“噓,別管他,讓那小鬼先掛着吧!”
小鬼的親爹爹如此說。
……
清越悠揚的笛聲,響在月色中,爲月色添加了幾分迷離的光暈。
五月天山雪,無花只有寒。
笛中聞折柳,春色未曾看。
她吹得是她百轉千回的心緒,是傷春嘆別的感情……
沒多久,清雅婉轉的簫聲,也加入進來。簫聲與笛聲完美的配合着,音隨情動,美妙的音符響在迷人的月色下……
兩道身影:
一道火紅,一道雪白。
一道嬌小,一道高大。
一道纖細,一道強壯。
一道耀眼,一道同樣耀眼……
他們恰到好處地互補着,顯得那麼完美,|七七的月手打,@#¥@#¥轉載請註明 |那麼和諧……
……
許久後,他低聲吟歎道:
“誰家玉笛暗飛聲,散入春風滿洛城。此夜曲中聞折柳,何人不起故園情。”他好聽的聲線,在月光下,顯得更加磁性。
曲中奏得,是“誰人不起故園情”的鄉愁啊!
“嗯?”
“我是說,你想家了!”這次,他用的是陳述句,沒有猜測,說的是事實。
是啊,她,她是想家了!
那日,任性的出了家門後,她就後悔了。自從當了娘之後,她更能體會父母對孩子的那份摯愛。
他們只是爲了她的幸福,爲了她好呀!
“是啊,我想家了!”她終於願意坦誠的面對自己,承認自己的想念。
“那麼,我們明天回家吧!”
回家?!
是的,她是他的女人,她的家就是|七七的月手打,)(——@!#!@轉載請註明 |他的家!
而他也該兌現他服務五年的承諾了!
鳳一一拿狡猾的女人說,這半年,算是給他放的“產假”!
可惡的女人,她,她怎麼會是他可愛迷人的三三的姐姐?!
除了一張相似的臉蛋外,沒有一處相像呀!
……
鳳府,富麗堂皇的大廳。
“三三呀,你可回來了?相死阿瑪了,嗚嗚……”
“阿瑪,對不起,都是三三的錯!”她一頭扎進阿瑪的懷抱。
“回來就好,回來就好呀!”鳳大天笑得欣慰,“這就是我的小孫孫嗎?我,我可以抱抱他嗎?”
“當然!”她將白煗遞到阿瑪的手中,|七七的月手打,!#*@@轉載請註明 |那小子很給面子,馬上給了親親外公一個甜蜜的微笑——
“好好!這孩子生得真俊!你看,這孩子長得多像我們三三小時候呀!”
他一臉驕傲的對自個兒福晉說。
“是啊!”福晉的臉上,也盡是回憶的甜蜜。
不知何時,他們的女兒已經這麼大了呢!
這個從小最會惹禍的孩子,已經當了孩子的娘!
聞言,三三差點跌倒在地上。
嗯,阿瑪和額孃的老花怕是更嚴重了吧?
白煗這小子從頭到腳,哪有一個地方像她了?!就連眉心,也長了一顆和他爹一摸一樣的硃砂痣呢!
……
“三三呀,這孩子怕是餓了,你快點抱孩子到後頭喂喂吧!”
白玄寒正要跟上,卻被小八攔了去路。
“三姐夫,小八還沒有好好謝謝你的救命之恩呢!”
雖然對這個姐夫有點忌憚,|七七的月手打,&*(&*((*&)轉載請註明 |他還是很勇敢的上前套近乎。
“你又不是真病,談不上救命之恩!”他不假辭色,對這個唯一的小舅子,很不感冒。
“嗯,那個,嘿嘿!”小八諂笑着,“您再救小八一次,不就真的有救命之恩了嗎?”
“什麼意思?”他一臉不耐。
“那個,我想再借您的血用一下,只要一點點就夠了!”
玉面狐心草的毒,普天之下,只有他這位姐夫可以解得了。
白玄寒聞言,僅是濃眉一挑,未置可否。
小八不由慌了:“三姐夫,我手裡有一份名單,都是以前輕薄過我三姐的人哦!”
不過,這些可憐的人,已經被他家三姐修理得很慘就是了!
嗯?!
邪眸一利,戾氣橫生。
好大的狗膽,敢輕薄他的女人!|七七的月手打,#%¥#@#¥轉載請註明 |
他一定要他們不得好死!
“好,成交!”
……
這時,門外忽然傳來阿黃的驚叫聲:“不好了,不好了!三郡主和小少爺被挾持了!”
白玄寒臉色突變,風一般地飛掠而去——
鳳府,後花園。
兩位五短的身材的蒙面人,一人挾持了三三,另一人挾持着小白煗——
“放了他們!”白玄寒一臉邪魅,風雨欲來。
“嘿嘿!”蒙面人似乎對他很是忌憚,乾笑着,“黑玄寒,別以爲你換了個名字,我們就不認識你了!”他怪腔怪調的說。“經過調查,你就是我們的仇人,邪王黑玄寒!”
“那,你們想怎麼樣?”他的眸子閃爍,表情有點奇怪。
“聽說,邪王最重顏面,我們不要求別的,你向我們磕三個響頭,就算了!”
“就這樣?”他一臉的雲淡風清。|七七的月手打,!@#!@#轉載請註明 |
“嗯,就,就這樣!”他,他的表情太平淡了吧?!
想都沒有想的,他向兩位蒙面人曲膝跪下,“碰碰碰”,頭磕在石子路上,磕得脆響,脆響的。
“現在,我們可以放開我的妻子,孩子了吧?”
“那個,行倒是行,但是,你的武功太高了,還是等我們出了府再放人比較好!”
“好啊!”
他,他怎麼會變得這麼好說話了?
……
“我們是不是有點過分呢?!”鳳福晉煩惱道。
“哼!我們都把心愛的女兒給了他了,不該受他三叩之禮嗎?如果等他自己開竅,還不要等到我們進了棺材裡呀?!”
演那麼一齣戲,不過是要回爲人岳父岳母的尊嚴!
“說得也是!”
“話說回來,這事也太順利了點吧?”
“嗯,哎呀,不想了,反正我們的目的已經達到了!”
“對哦!”
鳳大天和他心愛的福晉相視一笑,笑得賊兮兮的。
他們沒發現,門外,一道高大的身影掠過。
……
“寒,你都不生氣嗎?”她擔心的偷瞄他的俊臉。
真是的,阿瑪額娘什麼不好玩,偏偏玩這個。
寒最討厭欺騙和利用了!
“有什麼好生氣的?”他輕描淡寫,不願意多談。
嗯?就這樣?!
“我早就知道是他們了!否則以我的身手,難道會救不下自己的妻子和孩子嗎?”
嗯?美眸裡盛滿疑問。
那他還——
“他們說得沒錯呀,他們把你給了我,受得起我的三叩之禮!”
他抱緊嬌妻和幼子,一臉滿足。
找個機會,他會告訴岳父、岳母大人,他早已經把他們當成家人,當成了長輩來尊敬。
這三叩,他叩得心服口服。
他們呀,讓他叩頭很容易的,說一聲就行了,無需搞這麼多花樣!
“今天天氣很好呢,咱們出去曬曬太陽好了!”
一家三口站在鳳府的後花園裡。
繁花似錦,陽光普照。
161TXT@161 正文之莊主如意 竹海聽花--六月無雨手打
江湖雲:南有軒額,北有如意。
幾十年來,軒額和如意兩大山莊,並駕齊驅,傲視天下。
然而,自從如意山莊新一任的莊主越展魄接手山莊之後,這種並駕齊驅的格局,漸漸被打破,近年來,如意山莊更是掌握了軒月國的鹽漕二運,以破竹之勢,橫駕於黑白兩道之上,漸漸地成爲名副其實的天下第一莊。
也正因爲如此,心有不甘的軒額山莊,不斷派人來犯,從明戰到暗算,各種招數層出不窮。
所謂明槍易躲,暗箭難防。
近日來,如意山莊二莊主身中劇毒,臥牀不起,以萬兩黃金求名醫醫治的消息,傳遍整個軒月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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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之計在於春,一日之計在於晨。
早晨,溫暖的陽光傾瀉在春意盎然的如意山莊裡。
山莊一入門,便是莊嚴肅穆的去劍閣。
黑白兩道無論是誰,進入山莊的第一件事,就是卸下身上所有的武器,以示對如意山莊的尊重。
穿過去劍閣,便是氣勢龐大,富貴逼人的議事大廳。天下閣,三個蒼勁的灑金大字,題在大廳的正央。地上鋪着囂紅色的地毯,一色的黃梨木鏤刻花鳥桌椅,桌上俱擺着出自官窯的脫胎填白蓋碗茶具。|六月無雨手打,轉載請註明|
所有與如意山莊有關的生意往來、江湖紛爭,都在這裡解決。
穿過大廳,走進花木扶疏的莊園,又是另一番景緻。長長的柳枝在微風裡搖曳生姿,漢白玉庭階後有很大一池碧水,其間,歡快的魚兒正在自由自在地游來游去,水岸邊環繞着大片大片的花海,盡頭處是一片精巧雅緻的房舍院落。一磚一瓦,一亭一山、一花一草,都透着雅緻。
聽花軒就是其中的一處院落。
瑰麗的琉璃瓦在陽光下,折射出絢目的光彩。小小的庭院,碧水青竹,一片清幽,彷彿超脫於紅塵之外,雅緻清幽。
小院裡,沒有種花,但是,風過院外的花海時,也能香溢滿軒。
風過聽花響,香氣滿庭閣。
眼中不見花,香氣入肺腑。
悠然一陣風,聽來滿耳香。
聽花軒,花香可入耳,便是得知其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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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花軒,竹林小亭。
精緻的六角亭臺淹掩在青翠的竹林之間,遺世獨居,遠離紅塵。
微風襲過,輕紗搖曳,飄逸出陣陣淡雅花香。
這花香,不入目,卻入了肺腑,入了耳。
一位身穿白色綢緞灑金春裝的女子,正安靜地斜倚在猩紅色的亭柱之上,姿態淡雅,面容平和,白如羊脂的素手上,捧着一本書。
溫暖的陽光,舔舐在她白皙得近乎透明的肌膚上。|六月無雨手打,轉載請註明|
她很美,五官精緻,骨肉勻稱,沉靜中帶着撩人的丰姿,渾身瀰漫着溫柔典雅的絕佳氣質。
但是,她的美不僅僅來自她的五官、身段。
更多的,來自她渾身散發出的沉靜氣質,以及淡淡書香。
富有書卷氣自華。
與生俱來的貴氣加上後天培養出的書香氣,使她看來尊貴嫺雅,如一枝含苞的牡丹,羞澀待放,富貴逼人——
一雙玄黑的明眸,更是時刻散發着沉靜而睿智的光芒,令人不由自主地深深臣服——
此時,她正凝着細細的柳眉,專心於書本之中。她一個字、一個字看得很慢,很認真,似要把所有內容都刻入腦子般。
間或用青蔥般的纖指,翻動着書頁。
她似乎已經沉浸在書本之中,忘了時間,忘了過往,忘了世俗……隔絕了世間的一切喧囂。|六月無雨手打,轉載請註明|
天地間,似乎再也沒有什麼可以打動她。
此亭此人此景。
風,也似乎吹得輕了,竹林小亭裡,一片迷死人的寂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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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主,郡主!”
長相甜美的小丫頭,莽莽撞撞地闖進亭子,擾了一亭子的靜美。
見她家郡主猶自沉浸在書本之中,小綠不由急了,乾脆趴到她白嫩的耳垂邊,大喊起來:“郡主!不好了!天要塌了!我們的詭計要被識破了!”|六月無雨手打,轉載請註明|
打雷了嗎?要變天了嗎?
鳳四四無奈地捂着潔淨的額頭,從書本的世界迴轉。
她擡起恬靜的黑眸。
不緊不慢地擡起白玉般的小手,揉了揉被喊疼的耳朵,抱怨道:
“小綠,你好吵!”
沉靜的聲線,似乎有着鎮靜的作用,令剛剛還一臉驚慌的小綠,安靜了下來。
“躲不起哦,郡主,可是,你有聽見我說的話嗎?這下糟糕了——”
“我聽見了!”
她攔下小綠的話,制止小綠繼續荼毒自個兒的耳朵。
“就這樣?”|六月無雨手打,轉載請註明|
“就這樣!”她波瀾不驚,美眸裡一片沉靜。
“可是——”
郡主就像位慢郎中,做什麼事都不緊不慢的。真是急死人了!
“知道嗎?你的話裡有四處錯誤!”她冷靜地分析道。
“嗯?”
有這麼多錯誤嗎?她,她好像就只說了一句話而已呀!
“第一,天不會塌下來,所謂天會塌,不過是古人庸人自擾。你呀,多看看書就會明白了!”
“唔!”
一提到看書,小綠就不由羞愧難當。
不是她不願意多增長點學問呀,實在是書本對她只起一種作用:催眠。
“第二,就算天真的會塌下來,咱倆的個子比較矮,還是讓給個子高點的人去驚慌吧!”
“唔!”
嗯,有道理!|六月無雨手打,轉載請註明|
“第三,這裡是如意山莊,不是鳳府,如意山莊裡沒有郡主,只有舒心,舒大夫!”
小綠撓了撓滿頭黑髮,不好意思地點了點頭。
幸虧郡主有先見之明,不讓任何如意山莊的人進入聽花軒,否則,她們就露出馬腳了!
“第四,也是最重要的,小綠,沒有人會把自己的‘妙計’稱爲‘詭計’的!”
啊?!她又用錯詞語了是吧?關於這一點她就比較有話說了,人家她所有的學問都是跟郡主學的呀!學得不好,那個,也是師之惰吧?
“自個兒不長進,不要賴在我頭上哦!”她涼涼道破小綠的心思,一雙美眸望着亭外翠竹,竟似癡了。
“咳咳!”
小綠猛地一咬舌頭,差點把自個兒嗆到。
郡主真是神了,難道說,書看的多,連人家心裡想什麼,都能看懂嗎?
嗚嗚,她小綠以後可不敢隨意腹誹了!
“好了,把你適才‘鬼哭狼嚎’的緣由,說出來吧!”
鬼哭狼嚎?!是形容聲音比較大嗎?嘿嘿,她小綠可又學會了一個成語哦!
“郡主,越莊主提前回府了!”
“哦!”
就這樣?!郡主的反應也太平淡了吧?
“郡主,聽說這越莊主十分了得,可不比那位總愛裝模作樣,實則狗屁不懂得表少爺!咱們的,嗯,‘妙計’會被識破的!”
“小綠!”秀氣的柳眉輕蹙,“我告訴你多少次了,女子用辭一定要文雅!”
“哦,知道了!”小綠偷偷地吐吐舌頭。
狗屁就是不文雅嗎?難道有誰不放屁嗎?真是的。
“放心吧,我自會應付!”水眸裡,睿智的光芒一閃。“咱們一直戴着面紗,與那名越少爺又約法三章,沒有經過我的允許,這聽花軒,誰都不能進來!嗯,大家進水不犯河水,不礙事的!”
“可是——”
那位表少爺一看就是個不可靠的主,他說的話,能管用嗎?
“好了,問診的時候還早,我再看會兒書!”
她再次埋頭書本之中,也正式宣佈此次談話結束。
微風入亭,白衣勝雪。
雪白的衣角,隨風搖曳,隨意中,透露出絕世的風華。
風華滿亭,人比花嬌。
是誰說聽花軒裡沒有種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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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意山莊,儒心閣。
一進屋,左側放着一對如意填漆花式小几,几上擺着一隻定窯的青釉瓷瓶,右側放着紅木鏤空小桌,桌上擺着一套精緻的薄胎白玉茶具。越過黃花梨木鏤刻花鳥大屏風,一張紅木製的八寶螺鈿填漆寬榻映入眼簾,榻上鋪着厚厚的雪白絲褥,銀白灑金帳被一色的掛鉤輕輕勾敞,長長的流蘇無風自動。
一位面色蒼白,長相儒雅的男子,半倚着猩紅色錦緞靠背,見她們進來,俊臉上勉強勾出一絲笑紋。|六月無雨手打,轉載請註明|
“您來了,舒大夫!”
被稱爲舒大夫的不是別人,正是白紗遮面的鳳四四。
見了男子蒼白的臉色,她不由心虛地撇開黑眸。
唉,對不起了!爲了我家小八,我只能這麼做了!
“你的身子可好了些?”淡淡的聲音,聽到耳朵裡,如春風拂面般的舒坦。
“多謝舒大夫關心,在下好多了!”
“謝就不用了,我收了診金的!”她淡然道。
進府之前,她們和那位自稱越展薛的男子談好了的,以如意山莊的勾日雙劍爲診金。
“無論如何,在下都得謝謝舒大夫的救命之恩!”儒雅的臉龐上,一片真誠。
“隨便你!”她黑眸一閃,青蔥玉指從他的腕間移下,“你的脈象已經穩定,再吃兩副藥,就可以痊癒了!”
既然那位傳說中無比精明的大莊主已經回府,她還是早早脫身比較好!
“真的?”清亮的眸子瞬時更亮了,“有勞大夫了!哦,對了,我家兄長已經回府,聽說了大夫的救命之恩,想當面道謝!”
“不必了!江湖人不懂繁文縟節,怕辱沒了貴莊主!”她語氣溫和,進退有禮,“明晨待二莊主吃過最後一副藥後,我們即會出府,還請貴府將勾日雙劍準備好!”|六月無雨手打,轉載請註明|
“這是當然!”
這位神秘的舒大夫,一直自稱是江湖人?!可是,她一直彬彬有禮,禮數得宜,身上一絲江湖味都沒有!
越展翼不由對她的背景,產生了一絲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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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我們就告退了!”
不等他回禮,雪白的身影已經蝶般翩然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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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2 正文之莊主如意 新月如鉤
從儒心閣出來,天色已晚。
夜色迷濛,新月如鉤。
“哎呀,郡主,我把藥箱落在儒心閣了!”總愛丟三落四的小綠,忽然驚跳起來。
哎,這丫頭!
對此,鳳四四已經很是習慣,僅是柳眉輕擡。
“罷了,月色正好,我在這等你一會,你速速回去取來!”
“知道了!”
答話間,小綠小巧的身影,已經跑遠。 шшш▪ ttk an▪ c o
……
漫步在雅緻的莊園裡,籠罩在迷人的月色中,鳳四四隻覺心曠神怡,不知不覺,漸行漸遠——
忽然間,一道柔媚無比的嬌音,壞了她賞景的好興致。#@…¥…*論壇*#65&adela_wang手打 轉載註明セキ∩ヌ
“主子,您吃葡萄嘛!”
四四放眼望去,只見大片迷人的花海,月光下,或怒放或含苞,奼紫嫣紅,爭相綻放。
在這片花海中央,擺了個小小的金絲臥榻。
臥榻周圍,擺着點心、水果、美酒等等物什。
說話的女子,相貌嬌美,梳着高髻的烏黑秀髮上簪着由玳瑁製成的紅豔的玫瑰花。
人面如花,媚眼如絲。
她坐在臥榻上,微涼的夜色中,只穿着一襲猩紅色的薄紗。
薄紗微敞,露出粉紅色的繡花肚兜,性感的鎖骨小巧精緻,雪白的乳溝若隱若現,白皙的小手拿着一顆晶瑩剔透的葡萄。
一名身穿錦緞黑袍的男子,正半臥她的膝頭。
好好的衣服,也不願意好好的穿,隨意露出古銅色的精壯的胸膛。
頹廢中帶着誘人的邪魅。
慵懶卻又令人不得不深深地防備。
他張脣吞下一顆新剝好了皮的葡萄。
他們身後亦站着一位輕搖摺扇,身穿紫色薄紗的美貌女子。也是美目含情,眨也不眨的看着榻上的男子。
這種天氣,冷都來不及了,還搖什麼扇子呢。無聊!裝腔作勢!
“主子,甜嗎?”紅紗女子,嬌媚問道。
“甜啊!”男子深邃的黑瞳,閃現着戲謔的光芒,薄脣上帶着的一抹似笑非笑,渾身散發出的亦正亦邪的味道。“但是,比不上你身上的那兩顆甜呀!”
邪魅的大手,鑽入薄紗之內,肆意逗弄着兩顆蓓蕾……
“哎呀,主子,你好壞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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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已是眉目含春,卻似真似假的扭動嬌軀,作勢要離開。
男子坐起身子,一把將她拉回自己的懷裡。
“我還會更壞的,要試試嗎?”
“人家不要嘛!”她故作羞澀的別過臉去,有意無意的,將自個兒的酥胸向前送了送。
送上門的美食,哪有不享用的道理?
黑眸未動,大手卻已經撕開薄紗,半褪下肚兜。
一口咬下鮮嫩的乳尖……
“嗯……”紅紗女子面色潮紅,嬌吟如黃鶯啼轉,顯是已經動情。
“主子,你,你好偏心哦!”
紫紗女子也忍不住了,將自個兒的嬌軀,往前送出——
“好好!不偏心,不偏心!”
男子大手一揚,將她也拽入懷中,抱了個滿懷。#%*+&¥小說論壇adela_wang手打△〓▲◇轉載請註明 %&#$
“下流!”
鳳四四實在看不下去了,小聲嘟噥一句後,轉身就走。
對於這樣的場景,她並非全然無知。
她更不是那些道貌岸然的老學究,認爲性是一種恥辱。
實際上,她擅長作畫,爲了鳳府字畫坊生意興隆,更曾女扮男裝到勾欄偷窺男女之間的牀事,畫成春宮圖放在店裡銷售。
對她而言,那只是生意,僅此而已。
但是,把應該在屋裡發生的事擺到屋外,擺到衆人面前。
這般的浪蕩,與她十七年來從書本學到的禮義廉恥,背道而馳。
是她怎麼都無法接受的!
如玉的美頰,浮上一層淡淡的嫣紅。
——
“誰?給本莊主出來!”
糟糕,被發現了!她趕緊蹲下身子,藏身在厚厚的花海之中。
然而,男子的耳力十分靈敏,一雙深邃的眸子,更是精準無比的投向她藏身的位置。
莊主?!
難道說,他就是如意山莊的莊主,越展魄?
怎麼越想躲開的人,就越容易遇到?
無論他是否如傳說中一般的精明,這樣荒淫的男子,還是少惹爲妙。
本章由adela_wang手打¥%#???。小說¥¥¥論壇%……¥
嗯,她還是躲遠點好了!
“我說出來!”見她沒有動靜,他黑眸裡閃過一抹厲色,怒喝道。
“還是不見比較好!舒心乃平庸之輩,萬萬不敢污了莊主的貴目!”她語氣平和,聲音醇和悅耳,聽到耳裡,說不出的舒心。
而舒心,正是她在如意山莊的化名。
好大膽的奴才!難道她不知道腳下踩的是誰的地盤嗎?
既然這樣,他不介意撥點時間,教她一點規矩。
反正,他也無聊——
而她柔美醇和的聲線,意外的引起了他探索的興致。
他想知道,擁有這麼迷人的聲線的女子,是否本人也會像聲音一樣迷人。
也或者,她根本就是莊上,某位妄想爬上枝頭的婢女。
她們啊,什麼手段使不出來?!
好看的黑眸,閃過一絲的諷刺——
“本莊主不治你的罪,出來吧!”
如果想要引起他的興趣,再賴着不出來,就太顯矯情了!此章由adela_wang手打_¤ひむ 小說#!%¥論壇 むつゎ
“是啊,這位小妹妹,你就出來讓姐姐們見識見識吧!”紅紗女子,示威般的更加偎緊越展魄結實的胸膛。
白玉小手,若有若無的撫着他的裸胸。
“那個,我還有要事需要處理,告辭了!”
這男人聽不懂拒絕嗎?不管了,她還是快點離開這個是非圈比較好。
想逃?!
哼!濃眉一挑,他隨意拿起一隻白玉盞,投向花海中的一點。
撲面而來的氣流,橫掃一片花海。
望着滿地的殘枝落花,四四不由暗自輕嘆:哎,真是個不懂得憐香惜玉的男人啊!
沒有選擇的,她從藏身處,戰了起來。
影影綽綽,亭亭玉立。
——
兩對黑眸對個正着!
越展魄上下打量着鳳四四,她身着一襲綢緞精繡牡丹花白裙,站在柔和的月光下,白紗下的臉蛋,雖看不真切,卻更顯神秘誘人。
露在紗外的一雙明眸,沉穩、睿智,散發着寶石般璀璨的光芒。
眼神如翦翦秋水,清澈、柔美,又如烈烈火焰,堅定、炙熱。眼波流轉的一剎那,呼吸亦被凝固。
面對如此特別的一雙烏眸,他好像聽到自個兒心底繃得太緊的那根弦,斷裂的聲音,聽到內心的驚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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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他的心沒來由一沉,感覺無處可逃。
於是,他是冷淡的,一語不發。
——
而她,也打量着他。
眼前的這個男人,渾身上下散發着狂放不羈、唯我獨尊的氣勢,充滿野性的五官,每一個線條都似鬼斧神工般的深邃——深邃如劍的眉眼,棱角分明的臉部線條,充分顯示出他不易妥協的性格,經常發號施令的嘴角緊抿着,顯示出他強悍的毅力和超凡的固執,一頭黑髮隨意的束在腦後,使他看來更形狂放不羈,有着一身令人無法忽視的氣勢。
哎,她是不是真的招惹了不該招惹的人了?
敵不動,我不動。
她也同樣的抿着脣角,一語不發。
——
“你不是府上的丫鬟!”adela_wang手打……@¥@& 論壇┰┓┽※●◆\々
良久後,他開了口,用的是肯定的語句。
如意山莊再富有,也不會給府上的丫鬟穿這麼名貴的衣裙。她身上的這套衣裙,應該出自鳳府衣布坊,並且是今年的新款,千金難求。
“我沒有說過我是!”她平靜的陳述事實。
“那麼,你是誰?”充滿興味的黑瞳一閃。
“過客而已!”她不願多談,希望把兩人之間的關係撇得越清楚越好。
“過客?哈哈,即是我如意山莊的客人,沒理由我這個莊主反而不知道!”黑眸裡精光一閃,“如果你不敢嚴明身份,我只能把你當成圖謀不軌的偷兒了!”
偷兒?!圖謀不軌?!
她心虛的垂下眼簾,蝴蝶般的睫毛,不住撲閃。
越展魄何等精明,一眼就看出事有蹊蹺。
她不會真的是偷兒吧?
不像呀!
他神色未動,笑得反而更溫和了——
“來,告訴我,你到底是誰?”
“我說了,過客而已!”白紗下的小嘴,固執的抿着。
“喜愛偷窺的過客,還是對主人出言不遜的貴客?”他挑了下眉,語帶調侃。“小心哦,這麼迷人的眼睛長了針眼,就太令人心疼了!”
“如果主人身正影端,客人怎敢出言不遜?”黑眸裡,火光一閃。
這麼不堪的畫面,還當她願意看呀?哼!自大的臭男人!
他不怒反笑,“說得好,你真是個特別的女子!”
他的獵豔名單上,獨缺這一類的女子呢。
獨立,智慧,冷淡,如一枚傲立嚴寒的雪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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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該謝謝莊主大人的誇獎嗎?”
深邃如夜空的黑眸裡,閃過一絲波紋——
“嗯,怎麼辦呢?我好像對你越來越感興趣了呢!或許,我可以收你成爲我的女人!”
這是誇獎嗎?她可不可以不要?!
“莊主無需委屈自個兒,舒心也敬謝不敏!”
被拒絕了呢?!
“哈哈!”他反而笑得更大聲了,像是被取悅。
“你,你笑什麼?”
如果他的反應比較正常一點,哪怕是氣惱,也還比較好應對一點。
眨眼間,他從金絲臥榻飛掠到她的身邊,古銅色的臉龐,一寸一寸地逼近她。
“我一點也不委屈呢!而你——”深邃的雙眸炯炯有神。“當了我的女人後,你就會懂得,你剛纔看到的,不叫‘噁心’,而叫情趣!”
“據說,製造在房間裡的纔可以叫情趣!”
話下之意,他們旁若無人在園裡調情,就是噁心!
“哈哈哈!”
狂肆的笑聲,傳得很遠很遠——
嗯,這個小女人,挺有趣的!
怎麼辦?他對她越來越感興趣了呢!
163 正文之莊主如意 毒手佛心
“你不知道男人天生就有劣根性嗎?越是難到手的東西,越是容易激發男人征服的興致!”
他勾下頭,高大的身子威脅力十足,眸子裡閃過一絲曖昧的笑意。
聞言,她嗤笑出聲,身子動也不動。
一雙水漾黑瞳,依舊沉穩無波。
黑白分明,無畏坦然。
“現在,我知道了!”
“那,你想試試嗎?”裝作沒聽懂她語氣中的諷刺,他刻意靠近她,隔着白紗,曖昧的對着小嘴的位置,吹了一口氣——
曖昧的氣息,似乎透過白紗,滲透進來——
水眸裡,總算閃過一絲波動:“不要做你會後悔的舉動!”
“後悔?!哈哈,我越展魄還從未嘗過後悔的滋味!”
他任性低頭,對準紗下,她小嘴的位置,吻了下去——
她沒有閉上眼睛,他也沒有。兩人不像接吻,反而比較像較量。由論壇*#65&adela_wang手打 轉載註明セキ∩ヌ
而他無疑成爲了兩人之中的輸家——當他深深地望進她的漣漣水眸,只覺被深深的漩渦吸了進去,天旋地轉,心跳加速……
他被自己的反應嚇到,近乎逃離的鬆開自己的脣。
該死的!他,他這是怎麼了?!
嘗過那麼多脣瓣,他不是早就膩了嗎?怎麼還會爲了一個不算吻的吻而亂了心神?
他,他甚至還沒真正嚐到她的脣瓣呢!
更令他感到挫敗的是她的反應——
她沒有哭鬧,沒有罵人,沒有嬌嗔,沒有癡迷……
美眸裡,一片詭異的沉靜——
“但願,你還能保持你的自信!”
——
就在這時,小綠得意忘形地跑了過來——
“郡主,郡主——”
完了,她的身份……四四懊惱的皺眉,哎,現在,只能希望他沒有聽見了!
但,以他可以媲美犬類的耳力,恐怕不太可能吧!
自個兒那麼小聲的一句“噁心”,他都聽得分明,何況是小綠這般的鬼叫呢?!
哎,這個笨丫頭呀!帶她出來,該是她此行最大的失誤了!
“郡主,啊——舒,舒大夫!”小綠這才發現自家郡主身邊還站着一位高大的男子,趕緊改了口。
“什麼事?”鳳四四語調平和,波瀾不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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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丫頭,何時才能改了這毛躁的性子。
“是這樣的……”小綠趴在她的耳邊,耳語一番。
“哦?!”
美眸裡迸射出一絲興奮的光芒。
光芒四射,傾倒衆生。
美得令人眩暈。
太好了!“東西”既然已經到手,她還怕他什麼?!
發現她的真實身份又如何。
人家都怕他如意山莊,她鳳府倒是未必!
“咱們走!”想起什麼似的,她忽又停了腳步,眸光流向他,“越莊主,保重了!”
留下意味深長的一句話後,毫不留戀的轉身而去。
——
越展魄望着她飄然而去的雪白背影,陷入了深深的思慮——
郡主?!adela_wang手打△〓▲◇轉載請註明 %&#$
她到底是誰?!
到府中有什麼目的?!
還有,到底發生什麼樣的事情,可以令她平淡清冷的眸子,漾出那樣美麗的波瀾?!
對他的親近都能平淡處之的女子,還有什麼可以撼動她?
他不由地介意着。
嗯,他越展魄想弄清楚的事情,還不簡單嗎?!
縱身飛掠回金絲臥榻,正待離去——
“主子,再喝一杯嘛!”柔媚的紅紗女子,露出最甜膩的笑容,想要留住他。
他不耐回頭,濃眉緊縮:
“滾開!”
忽然,甜膩的笑容凝固在女子的臉上,她見了鬼似的,驚叫起來。
纖長的手指顫抖的指着他——
“啊——”
——
如意山莊,正門。
一隊侍衛,攔住了鳳四四主僕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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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開!這位是爲二莊主治病的舒大夫!你們如意山莊的貴客!”小綠擋在四四面前,喝道。“快點讓開!我們有急事要出府一趟!”
“對不起,舒大夫!府上出來小偷,莊主方纔下了嚴令,無論任何人想要出府,都必須經過他的同意!”
鳳四四黑眸一沉,暗叫一聲不好!
他,他的行動好快呀!
聽說勾日雙劍已經送到聽花軒後,她們回去取了劍,連包袱都沒有收拾,馬不停蹄地趕到門口,還是晚了一步!
可惡!早知道,她就忍那一時之氣了!
“我們並不是貴莊的人,應該不在這個範圍內吧?”她淡淡道。
“你雖然不是山莊的人,卻是我的人!”一道充滿磁性的聲音,響在她的身後。
越展魄無聲無息地出現在面前。
他長身而立,頭上戴着一個斗笠,蓋住了臉上的表情。本章由adela_wang手打¥%#???。小說¥¥¥論壇%……¥
他的人?!這男人怕不是有妄想症吧?
若是有的話,她不介意替他治治!用什麼藥好呢?蝕骨粉,還是癢心粉?!
“莊主好興致,這麼晚了還不休息,您這麼日理萬機的人,應當多多注意保重身體呢!”她的“關心”,聽來意味深長。
“有人令我魂牽夢繞,無法入睡。”他笑得輕佻。“您說,我該怎麼做?”
他又上前靠近一步。
高大的身子充滿了威脅,氣勢壓人!
她淡淡一笑,美眸意有所指的盯着他的斗笠。“我看莊主是個聰明人,有些教訓,只一次就夠了,您覺得呢?”
聞言,他立刻變得有點咬牙切齒。“放心,本莊主不會在一個地方跌倒兩次的!”
一字一句,如同誓言。
“但願吧!舒心還有要事在身,告辭了!”
高大的身影,擋在她的面前。
“恐怕,你是無法出如意山莊了!”
“憑什麼?!”
難道他還敢將她強扣在此不成?!
“憑你偷了我的東西!”他笑得好不得意,“你的包袱裡,正好有一對勾日雙劍,不是嗎?”
“這對勾日雙劍,是我應得的診金!”沉靜的黑眸,沒有退縮,閃爍着睿智的光芒。
“診金?”他嗤笑出聲,“舍弟根本就沒有病,何需診治?”
他,他知道了?!
怎麼會?!
“你有何證據?”僅憑懷疑,是不能治罪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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豈不知,越展魄本來只是覺得事有蹊蹺,但是,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根本就無法查明真相,他裝出胸有成竹的模樣,只爲詐她而已。
而她的這句話,卻給了他信心。
本該理直氣壯的喊冤,卻只是索要證據,這還不能說明她心裡有鬼?
“在如意山莊裡,我的話就是證據!”他霸道得理所當然,“來人,將她們扣下!”
“是!”
“誰敢?!”她不得不端出郡主的架子,從腰間掏出一枚金鑲玉雕鳳紋令牌。“我乃軒月國堂堂郡主,你們誰敢碰我?!”
郡主又如何?他們如意山莊何曾把哪位王宮貴胄看在眼裡過?!
“主子?”爲首的侍衛看着越展魄,只聽他一人的命令。
“我的命令,不會說第二次!”
他嘴角緊抿,眉眼含威,氣勢驚人。
“你!”見他不爲所動,她不由有點急了。“哼!你們誰敢碰我?不要命了是嗎?”
“噢,我倒是忘了,玫瑰雖香,但是有刺呢!”他走上前去,一把將她抱起,“所以,這朵帶刺的玫瑰,還是我自己來摘好了!”-∈∠由adela_wang手打∝≯∨ ∑∩∥≡≈論壇 轉載註明+∥≡∫∑⊙
“越展魄,你!”
如此孟浪,他,他好大的膽子!
隨着她的大叫,他高大的身子,頓時,癱軟在地上——
她,她身上到底藏了多少種藥?!
頭上的斗笠,掉在地上,露出一張烏黑的俊臉——這也就是他深夜裡,一直戴着斗笠的原因!
面黑如漆,猶如鍋底之灰,是她下的黑麪散。
脣腫如腸,猶如兩串香腸,是她下的腫脹粉。
她一向懂得如何保護自己,不會輕易饒恕對她不敬的登徒子!
“主子,您,您這是怎麼了?”
誰?到底是誰這麼大膽,竟敢對他家主子下手?!
“多嘴!”他冷嗤。
漆黑的臉上,兩串香腸一啓一合。
這模樣也太——
“撲哧!”
不知是誰忍不住笑了出聲。
太,太好笑了,莊主現在的模樣,哪還有往日裡的一絲的威嚴——
既然有人帶了頭,其他的人也跟着笑了起來。
“哈哈……”
ψ@…&ι論壇 adela_wang手打&ν…υ 轉載註明⊙∫πμ
一道凌厲的眼神,成功的令大家將笑意憋回腹中。
慘了,莊主生氣了!
大傢伙拼命地咬着舌,就怕再次笑出來。
藥力漸漸發作,越展魄只覺眼前一片眩暈,腦袋反而更加清醒了:
“她身上有毒,無需硬來。制伏她身邊的丫頭,扣下勾日雙劍,她自會留下!”
他,他好卑鄙!竟然一眼就看穿了她的弱點!
她怎麼都不可能丟下小綠一人逃走。
也不可能放棄救小八的機會!
“是!”
“還有,她是我的人,留給我親自處置!”
這是他陷入昏迷前的最後一句話!
164 正文之莊主如意 雲淡風清
雲淡風輕近午天。
聽花軒,竹林小亭。
花香滿軒,竹影綽綽。
今個兒,鳳四四穿了一襲雪白紡紗衣裙,大大的衣襬,隨着行走,搖曳生姿,簡單中透着飄逸。
因了越展魄的一句“她是我的人”,他昏迷後,他的屬下們不敢造次,沒有將她和小綠關入牢房,而是將她們送回了聽花軒。
不過,現在的聽花軒,門口有重兵把守着,失了往日的雅緻清幽,已與牢房無異。
還好,她一向隨遇而安慣了,此時此刻還能靜下心來,捧上一本書,打發時光。
第一眼看見這個雅緻的六角小亭,她就深深喜歡上了它。每每來到這裡,心裡就有着說不出的寧靜祥和。對她而言,最幸福莫過於捧一本好書,依在亭柱上,懶懶地讀。
雲淡風輕。
心平氣和。
——adela_wang手打……@¥ @&論壇┰┓┽※●◆\々
“鳳府四郡主果然不同凡響,這個時候了,竟然還有閒情逸致看書?!”
不用擡頭,她也知道,這慵懶性感的聲音,屬於誰。
所以,她沒有擡頭。
沒有必要,也不想。
“風力掀天浪打頭,只須一笑不須愁!”她輕輕吟念,字字珠璣。
好個“只須一笑不須愁”!
原本他以爲自個兒會看見一位悽慘慘的小女人,卻沒想到,眼中的她,仍是一派氣死人的平和優雅,浮躁的反而是他了!
瞬間,高大的身影已經站在她的面前,很沒有禮貌的將陽光擋得死死的。
巨大的投影籠罩着她,威脅感十足。
終於,她擡起了頭,光潔的額頭,恍如美玉。
“越莊主,你擋住陽光了!”她陳述事實,聲音溫和清淡,眼神平和無波。
他臉上所中的毒,已經解了呢,看來,這府上還藏着不少高人嘛!
“如意山莊的陽光,也是姓越的!”他霸道得快要令人髮指了。
她暗自輕嘆,哎,跟這種無理取鬧的男人,講道理應該是講不通的吧?!
“好吧!”她優雅起身,輕撣衣襬,翩然轉身——
和他說話,無異“秀才遇到兵”,她還是躲遠點比較好。
他伸手欲捉她的皓腕,忽又想起昨日的教訓,縮回了大手。
於是,乾脆擋住了她的去路。“你上哪裡去?”
今日,他穿着一襲青色上品蟠龍錦長袍,怕熱似的,仍敞着胸膛,露出古銅色的肌肉,富貴中帶着一絲惑人的邪氣。
#@…¥…*論壇*#65&adela_wang手打 轉載註明セキ∩ヌ
而她,只要再上前一步,就會主動撞入他裸露的胸膛。
沒有選擇的,她停住了腳步。
“把姓越的陽光還給你呀!”一雙美眸沉穩的對上他,黑白分明。“還有,待在如意山莊的鳳四四,仍是姓鳳!”
他一定已經把她的身世背景查得一清二楚了,而她,也就不做無謂的隱瞞了。
她又不是這莊上的人,她想上哪,他管不着。
“那可不一定!”邪氣的輕勾脣角,他又靠近幾分,深邃的黑眸只離她半寸。“一旦你成爲我的女人,你就得冠上我的姓氏,不是嗎?”
她擡頭看了看天色,輕撇脣角:“現在還沒到做夢的時辰吧!”
黑眸裡,閃過一絲火花——
“不要和我繞圈子,咱們就開誠佈公的談條件好了!”
“好!”她痛快頜首,速戰速決也好,小八的病,也容不得她多做拖延。
“我要你,而你要勾日雙劍!這筆交易談起來很簡單的!”
他是一名優秀的商人,對利益交換,輕車熟路。adela_wang手打#%ǐ●\ …¥&―論壇à ̄※éǐ 轉載註明òǖ*īò
更懂得如何在談判中取得最高的利益。
“我說了,勾日雙劍是我應得的診金!”她的眸子,無比沉穩,“莊主這麼做,心中無愧嗎?”
“有愧?!哼!我越展魄仰不愧天,俯不愧地,內不愧心,何愧之有?”黑眸裡已是一片風雨欲來,“我已經調查清楚了!展翼的毒,本來就是你下的!下了毒再自己醫治,騙取勾日雙劍當診金,鳳姑娘好計謀呀!”他都不由要翹起拇指,道聲佩服了!
他果然都調查清楚了!
“謝莊主誇獎!”好看的鳳眸,仍是不驚不懼,無波無瀾。“你待要如何?”
“姑娘是聰明人,還需越某講明嗎?”
深邃的眸子裡一片炙熱!
“不如這樣吧,我鳳府以萬兩黃金,換這對勾日雙劍如何?”
既然他是一名利益至上的生意人,或許這個提案可以打動他吧?
“不愧是鳳府,好大的手筆呀!”他濃眉一揚,“可惜的是,我不缺錢,缺的只是一位紅顏知己!”
他只要她!
而他想要的,更是從來就沒有失手過!
“缺?就四四看來,莊主的紅顏知己,似乎很多呢!”
昨日目睹他們的那場親熱後,一早醒來,她就覺得眼睛不舒服。
“小心哦,這麼迷人的眼睛長了針眼,就太令人心疼了!”
她的腦中不由浮現他當時的調侃,以及帶着幾分邪氣的可惡笑容。
她趕緊抹了藥,就怕真的長出針眼來,給這個可惡的男人留下笑柄!
“環肥燕瘦,每位女子都有她獨特的風情,而我的莊上,獨缺你這一種風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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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流的臭男人!
他,他是當真要咬住她不放嘍?!
四四不由挫敗的輕咬花瓣般鮮嫩的脣瓣。
“在莊主眼裡,四四就值一對勾日雙劍,是嗎?”沉穩的外殼鬆動了,眸裡漾着柔弱的水光,楚楚可憐。
他應該痛快稱是纔對。
在他眼裡,女人一直是可以和物品等價交換的。
有的值一對鐲子,有的值一支釵子,有的……
可是,對上這樣一對美眸,他說不出口,感覺整顆心都要化了——
“不是的,我——”
“不是?!你騙我!莊主方纔明明是想用勾日雙劍換四四賤軀的!”好聽的聲音,帶着一絲撩人的嫵媚和一絲甜膩的撒嬌——
他的骨頭也不由酥了。
常在花中游,片花不沾衣。這,一直是他對女人的原則。
卻沒想到,自個兒竟然也會有今日。
只想將她抱入懷中,好生呵疼!
“你,你別難過,我,本莊主只是想留你在莊中做客,僅此而已!”adela_wang手打_¤ひむ 小說#!%¥論壇 むつゎ
只是做客嗎?!
鳳眸裡水波微動。
“那勾日雙劍呢?”水眸似乎有點微紅了!
“來人哪!”他厲聲喚道。
“是!”
聽到招喚,立即有人飛身而至——
“速速將勾日雙劍送到鳳王府!”
“是!”
他的屬下,領命而去。
——
竹林小亭,又只剩下他和她,兩人。
清風徐徐,拂動她的衣襬,吹得她面上的白紗,緊貼在如玉的肌膚上,若隱若現的美,足以勾人心魂。
“四四,我可以這麼叫你嗎?”他不禁,有些微動情。
“名字取來,就是叫的!”這些個繁文縟節,她並不在意。
“四四!”深邃的眸中,帶着一絲期待,“那,我可以看看你的模樣嗎?”
此章由adela_wang手打_¤ひむ 小說#!%¥論壇 むつゎ
鳳眸波光一閃——
“貴莊有規定,客人不能蒙面嗎?”
“這個,倒沒有!”他小心措詞,眸露疑惑。
“那麼,蒙面只是我的習慣,莊主應該不會強人所難纔是!”
“但是——”他覺出有點不對勁了。
“時候不早了,我有午睡的習慣,莊主請了!”她輕揮雲袖,眸子又恢復了往日的平和清幽。
裝可憐,扮柔媚,跟她家姐妹們學學就成了,一點都不難呀!
這位越莊主,似乎沒有傳說中那麼精明呢!
“你——”
這女人怎麼變臉比翻書還快?!
他是不是錯過了什麼——
“莊主自個兒說的,四四隻是客人,沒錯吧?”美眸裡閃過一絲狡猾,“我想,堂堂如意山莊的莊主,不會食言而肥,壞了自己一世英名吧?”她激他。
他這才意識到自個兒被騙了!
“你這個狡猾的女人!”他不由咬牙切齒,深邃的眸子更顯深沉——ψ@…&ι論壇 adela_wang手打&ν…υ 轉載註明⊙∫πμ
“我知道有種毒,中了後,無藥可解,永遠都臉如豬頭!”
臉,臉如豬頭?!
她的威脅,不顯山,不露水。
卻成功的令他收回欲抓住她的大手——
而後,雪白的身影,翩然而去。
他站在原地,收回的大手,緊緊地握成拳頭。
黝黑的手臂,青筋浮起。
“總有一天,你會跪着求我要你!”
陰鷙的黑眸裡,閃過堅毅的決心。
風,漸漸大了。
花香,濃郁。
——
如意山莊,醫心苑。
莊裡的人,生病、受傷,全在這裡醫治。
“我不管!你趕緊給我配出來!”他霸道地下着命令。
“莊主,不是屬下不配,而是世上根本就沒有這種藥呀!”可憐的大夫,苦了一張臉。“那位姑娘的毒術着實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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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昨日中的毒,你不是就解了嗎?”
“莊主所中之毒,毒性極輕,應該只是姑娘的玩笑之作,不爲傷人!所以,屬下輕易能解。別的,屬下就不敢擔保了!”
嗚嗚,莊主根本就是強人所難嘛!這世上,哪有什麼可解百毒的藥呀!
要是他能製出這種藥,他早就治好二莊主身中之毒了好不好?
根本就不需要以萬兩黃金求名醫了呀!
“我不管!你在江湖上不是很出名嗎?有個什麼又毒又仙的怪綽號!”
“是嗜毒仙人!”他無奈更正。
嗜毒仙人,曾經多麼響亮的綽號呀,嚇哭過多少小孩,嚇倒過多少英雄?!
怎麼一到了莊主嘴裡,就變得這麼不堪了?!
“我不管!”一雙眸子更加深沉如大海,“三天,三天內我要解藥!這是命令!”
說完後,他很不負責任的背手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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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5 正文之莊主如意 一蓑煙雨
莫聽穿林打葉聲,何妨吟嘯且徐行。
竹杖芒鞋輕勝馬,誰怕?一蓑煙雨任平生。
料峭春風吹灑醒,微冷,山頭斜照卻相迎。
回首向來蕭瑟處,歸去,也無風雨也無晴。
————
聽花軒朝南的精緻木窗半敞,窗外飄着綿綿的細雨,淋漓不斷的雨絲,打溼了雪白的的窗紗,卻打不溼屋內佳人的心緒。
聽話軒裡的陳設佈置,處處透着雍容華貴。雪白的波斯長毛地毯,從門口一直鋪到牀塌前,更爲屋子添了些許的異族風情。
臨窗下放着一張花梨翹頭條案,案上放着筆墨紙硯等文房四寶,件件師出有名。鎮紙、臂擱等物什,也是個個精巧。
打發了小綠去午睡,四四擺起各案作起畫來,玉製臂擱墊着藕臂,右手持筆,左手輕攬右邊的長袖,露出如玉皓脘。此時,案上宣紙凌亂,墨汁潑灑,四周的地上,更是胡亂揉着幾張畫得不如意的。好好的一間女子的閨房,被她這麼一弄,多了些凌亂文雅,反倒更像是一位文人的書齋了。
她畫得極爲認真,一向恬靜無波的美眸,因極度的專注,閃爍出耀眼的火花。
越展魄本想咳嗽一聲,宣示自個兒的到來,可是,卻被她執着的眸光深深地吸引,站在窗外,淋着細雨,傻傻地看着她——
今個兒,她換了件淡粉色灑金春裝,粉嫩得如初春裡珍貴的花苞,婀娜娉婷,姿態優雅,美得生機勃勃。
她是個極注重細節的人,連面紗和衣服都是配套好的,粉粉的顏色,說不出的好看。
最迷人的,卻還是她的眼神,黑白分明得就像一局迷棋,引人入勝,不下完就永遠不知道結局是什麼一一
他只覺自個兒被深深的吸入旋渦,無力,也不想脫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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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聲無息地,他進了層,站在她的身邊。她筆下正畫的,是一幅高山流水圖.大氣的潑墨,一片大好山水躍然紙上,栩栩如生。
圖邊,題着兩句詩:山高自有客行路,水深自有渡船人。
她的字,舒展大氣,字字力可透紙。
“好字!”他不由贊出聲來。
專心於字畫中的她,沒料想有人在身邊,被他這麼一驚,筆下一亂,毀了一張即將完成的好字畫。
她擡起眸,不甚在意的將高山流水圖揉戍一團。反倒是他,唏噓不已眸露惋惜。
“可惜!這麼完姜的意境!”是他唐突了!
她淡淡一笑,“世上的事,多不完美!莊主別介懷,這只是四四的塗鴉之作,用來打發時間罷!,登不了大雅之堂的!”
她不是謙虛,只是心中真的平淡如水。
“你平常就這樣時間”他好奇道。
“是啊!”美眸裡一片恬靜,“所以,家中姐妹總笑我是個書呆,畫癡!”
她不呆,更不癡,在他的眼裡,沒有人能比得上她的美好。
“莊主爲何而來?”眸中恬淡的水色,流轉到他的身上。
就算這是他的地盤,如此肆意闖入女子的閨房,也是有違禮教的吧?
“我,哦!”他皺着濃眉,不如該如何回答,說他只是想她,想見她,這,這也太丟臉了吧?“嗯,我來看看,你是否住的習慣!”
“這算個不錯的金絲籠!”她環顧四周,輕道。
金絲籠?!她,她這是在抱怨嗎?
“我,我不是想買着你——”欲言又止,不知該如何解釋。
他煩惱的甩了甩頭,方纔在屋外被雨絲打溼的一頭亂髮,貼在俊美的臉頰上,勾勒出男子亦正亦邪的性感。
危險,卻又擁有致命的吸引力。
面對這樣的男子,一般的女子很難不動心的。
就連一向清心寡慾的她,看了,也不由心頭一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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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亭亭轉身,到紅木雕花架上取了一塊白巾,扔給他。
“擦擦吧,莫要着涼了!”她的聲音仍是淡淡的,聽來舒服悅耳。
見他沒有動,她又道:“是乾淨的,我沒才用過!”
他,他纔不管是否是用過的呢,她用過的,豈不是更好,更親近?
爲了這淡淡的關心,他的一顆心,似正在風頭浪尖上翻動着。
此刻,哪怕巾上有毒,他也會毫不猶豫的擦下一一
總是似笑非笑的薄脣邊,裂開一道由心的笑,露出了一口雪白的牙齒,英俊得有點邪惡。
她難堪的別開眼。
本來只是下意識的動作,還未覺有什麼,可被他這麼邪裡邪氣的一笑,反而真的有了什麼似的。
“莊主今日好悠閒!”她的逐客令下得十分隱晦。
管理那麼大的產業,怕是不得閒的吧?
所以,有事的話,還是快點走吧!
也快點還她一身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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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今個兒下雨,所以.我休息!”彷彿看透了她的心思,他不由露出一抹邪氣橫生的笑容,“我可不想爲賺錢而去賺錢,這樣,等我老了,累出一身的毛病,苦得可是自個兒以及身邊最親近的人!”
身體纔是賺書的本錢!這,一直是他的原則。
他忽然覺得,如果那個所謂身邊最親近的人是她,就大完美了
不知從什麼時候起,他對她,已放下玩鬧的心思,認了真。
也正因爲這樣,她只能是他的!他想要的,從來就沒有失手過!
深邃的黑瞳閃過毋庸置疑的堅決一一
這人,還算看得開!
她本來以爲他就是個滿身銅臭的商人呢!
心下不由對他略有改觀。
“反正閒着,不如咱們找點事情做吧?”他什麼意思?!
黑白分明的水眸,快速閃過一絲火光——
“四四姑娘可不要誤會了!”他望着她黑白分明的水眸,吟道:“黃梅時節家家雨,青草池塘處處蛙。有約不來過夜半,閒敲棋子落燈花。”
“嗯?”
他,他又是什麼意思?!
邪魁的脣角揚得高高的,問道:“你會下棋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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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下棋?!
“還,還好吧!”
烏黑的眸子,快速閃過波瀾。
————
她所謂的還好,已是下得極好。
只可惜,遇到的對手是他!
鳳四四柳眉緊蹙,青蔥般的兩根玉指夾着一顆白子,遲遲不肯落下。
方纔那局,她以半目之差,輸給了他。而這一局,她一定要扳回來!
“這麼下着大過無趣,不如咱們論個輸贏,加點彩頭好了!”他狀似無意道,黑瞳裡精光一閃。
“哦,莊主待要如何?!”她並沒有細想他的話,心思仍放在棋盤上。
“五局裡,只要你贏—局,就算你贏。反之,就是我贏!”
他也大小瞧人了吧?
“贏又如何?輸又如何?”美眸仍是一片沉靜。
“我贏的話,你就陪我賞月。你贏的話,我就陪你賞月,如何?”
這樣的輸贏,有差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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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白他一眼。
“怎麼樣?”黑眸裡有絲急切。
“隨便你!”水眸裡一片淡然。
時間一點一點的流逝。
小綠進來催了幾次用膳,可是,都沒有人搭理她。
“鳳四四終於落下一子,斷了黑子的後路。
一雙美眸,彎着,露出小小的勝利笑容。
可是,他只用了一招,又開闢了一條新的血路,而且,棋盤上的黑子,已漸漸露出勝勢一一
不行,她也得殺出一條生路來!
“快下啊!”他輕聲催促。
“別急嘛!”一雙黑眸粘在棋盤上,美眸裡,閃過睿智的光芒。
不知不覺中,口吻中已少了幾分生疏,多了一絲女子的嬌嗔。
他聞言,目露喜色。“我不急,你慢慢思考!”
時間,一點一點的流逝,轉眼間已是黃昏。閒來無趣,他將被她揉了一地的殘畫一一撿起,展開——
嗯,這幅寒梅冷月圖,月色高潔,寒梅冷傲,意境很不錯。
就不知她爲何不滿意?
可惜了!真是可惜!
他悄悄將它收起,放入袖中——
嗯,這幅立意雅淡,寓意深遠,行雲流水般流暢。
無論枝頭開得正盛的,還是地上殘落的,畫中的花開得由着性情般的寫意。
天堂的雲彩,也散漫的飄着,或卷或舒。
上題:榮辱不驚,看花開花落。去留隨意,觀雲捲雲舒。
正好切合她恬靜淡雅的性情。
嗯,也收入袖中——
這幅……
地上的殘畫,越來越少。
這幅.這是一一
他看向她,眼神說不出的古怪,詭異。
這幅竟然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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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這時,她忽然大叫起來——
“我想到了!”
悄悄將手中的畫收入袖袋,他走到棋盤前。
果然,她的白棋又殺出一條活路。
不過,以她的棋力,不過是苟延殘喘而已!
他深邃的黑眸閃過一絲厲色。
不再手下留情,三兩下就收復了一片“河山”。
“你又輸了!”
嗯?!怎麼可能?!
“不行,這步棋不算,我重下!”
“四四姑娘沉穩端莊,棋品也應該高潔纔是。悔棋,似乎不是君子所爲!”他一臉好笑,真沒想到,她還有這樣的一面。
不過,這樣的她,有着少女獨有的淘氣和嬌憨,纔是她的年齡真正該有的樣子吧?!
她嘟起小嘴,面上的輕紗也隨之攏起。
“我是女子,要做什麼君子?”她乾脆賴皮的撥亂棋局,黑眸裡盡是淘氣和賴皮,“這樣,不重來也不行嘍!”
心,沒來由的狂跳着。
他盡力平定心態——
“好吧!我就讓你輸個心服!
————
嗯,廢話不多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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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6 正文之莊主如意 月色朦朧
多雲的夜空,月色朦朧。
花香滿輕,空氣中瀰漫着雨後特有的清甜。
一對出色的男女並肩漫步在如意山莊的後花園,男的身形高大,五官精巧深刻,渾身散發着亦正亦邪的味道。女的骨肉勻亭,粉紗遮面,彎彎柳眉風情萬種,狹長鳳眸秋水盈盈,飄逸得像一位誤入凡間的仙子,隨時可能駕七彩祥雲飛天而去——
微風襲過,落花紛紛,如翩翩粉蝶,落在兩人的肩頭。
他輕撣身上的花瓣,迷人的月色下,對她露出勾攝魂魄般的微笑。
“這樣的月色,讓我想起一首詩!”
“是啊!”她一同看向夜空.精緻而小巧的下巴,微微翹着,眼神比月色更加迷離。
他望着她迷離的美眸,不由心猿意馬,放聲吟念起來:
“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不知天上宮闕,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風歸去,又恐瓊樓玉宇,高處不勝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間?轉朱閣,低綺戶,照無眠。不應有恨,何事長向別時圓?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此事古難全。但願人長久,千里共蟬娟。”
他念得很慢,聲線醇厚而磁性,充滿了惑人的魁力。
最後兩句,根本就是看着她,念出來的。
深邃的黑眸,似正似邪,勾人魂魄。
“也是這一首嗎?”他問她,眼神閃爍灸熱的光芒。
“嗯?”美眸終於從遙遠的夜空流轉到他的身上。
“我是說,你心裡想的那首詩是什麼?”
她淡淡一笑,“露從今夜白,月是故鄉明。”
舉頭望明月,低頭思故鄉。是的,她想家了!尤其沉浸在如此月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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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偏偏是他最不願意看到的情形。
他這算不算適得其反呢?
本想,邀她出來賞月,藉着溫柔的月色,泡軟她的心防,可以進一步拉近彼此的距離。她的心也的確是被月色浸泡得十分柔軟了,可是,這份柔軟,卻勾動了她思鄉的情弦。
“姑娘棋力了得,以後我可要向姑娘多請教了 !”他趕緊轉離話題。
向她請教?!哼!虛僞,剛剛她可是輸得很慘的呢!
“越莊主太謙虛了!”她輕笑,笑意未到眼底。
“叫我展魄!”黑眸深邃得一如幽深的夜空,“我們已經是朋友了,不是嗎?”
沉靜的鳳眸閃過一絲異色,很快地,恢復了靜美。
“好吧,展魄!”
地面上,有些微積水,在月光下,閃爍着點點金芒。
她站在那兒,淡淡的風華從骨子裡流瀉出來,一如滿地月華。
他的心,不由狂跳起來,不知是因爲聽到自己的名,從她的嘴裡吐出,還是因爲她滿身的風華一一
“四四,我一一”
“心,跳得更快了,有些東西再也藏不住似地,呼之欲出。
“好冷!”她抱了抱單薄的肩,模祥兒惹人愛憐,“天色不早了,咱們還是回去吧!”
“也好!”他頷首。
他們好不容易纔靠近了一步,他還是別操之過急比較好。嗯,嚇到她可就前功盡棄了。他們相處的日子還長着呢!
“我送你回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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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到這兒就可以了!”她停了腳步。
不知不覺間,他們已經到了聽花軒的門口。
“對了,這聽花軒偏遠了些,明日我就讓下人將落花軒打掃出來!”
“不用麻煩了,聽還軒雅緻清幽,我很是喜歡!”
當初,她可是第一眼就喜歡上了聽花軒呢!
“那我就不強求了 !”
狀似無心地,他從她的肩頭撣落下一片落葉。
“郡主,郡一一”這親暱的一幕,恰巧落入小綠的眼裡,“你,你們——”
顧不得禮數,白嫩的手指指着眼前的兩人,張大了一張小嘴,膛目結舌的。
嗯,羣主和越莊主何時變得這麼親密了?
這,這速度也太快點了吧?!
“小綠,還不快向莊主問好!這丫頭,都被我慣得沒形了!”雖是責怪,口吻仍是淡淡的,含着一絲溫柔與寵溺。
“哦,小綠見過越莊主!”
嗯,看來她對這叫小綠的丫頭,很是看重呢!
許是愛屋及烏,他的脣角,也輕鬆地上揚着:
“無需多禮!你叫小綠是吧?嗯,晚膳很豐富,你的手藝也很不錯!”
方纔,下完了棋,已經過了晚膳時間,他就留在聽花軒簡單吃了點。
四四的口味偏向清淡,不慣莊上飯食的肥膩,所以,一直都吃得很少。貼心的小綠見了,就按照她的口味,每日爲她私下單做一些。
“真的嗎?”聽到誇獎,小綠的眼睛頓時亮了起來。“那有空的話,您就多來坐坐好了!”
這個沒心沒肺,自作主張的丫頭!
四四嗔怪的白她一眼。
而他意味深長地深深望着她,道:
“一定會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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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魄,夜深了,露水重,你還是早點回去吧!”她款款轉身,翩然若飛。
“好的!我等你們進去,再離去!”
心中,盡是不捨。
不知要等到何時,他才能日夜守在她的身邊?
真是報應啊!沒想到他放浪不羈的越展魄,竟然也有今天!
忽然又想起什麼似的,她停下腳步,凝眉回首:“四四還有個不情之請!”
月色下,眸中柔情脈脈,秋水點點。
“請說!”
他沉浸在她的似水柔眸中,幾於要忘了今夕是何年。
“聽花軒有時候是大雅淡了些,不知莊主可否允許我們主僕二人在莊中自由行走!”
“那是自然!我說了,你們是客人!”
“那麼,謝謝莊主了!”
弱溜般的身影,翩然飛入聽花軒。
而他,望着聽花軒的雕花木門,高大的身子久九沒有動——
————
“郡主,你好狡猾呀!快點說,這到底怎麼回事?”
一入門,小綠就嘻皮笑臉的圍了上來。
“什麼怎麼回事?”
她輕輕取下臉上的面紗,笑蓉俏臉上,一片平淡。
“展魄,夜深了,露水重.你還是早點回去吧!”小綠學她當時的口吻,曖昧的擠眉弄眼地。“你和越莊主啊,你們到底怎麼回事?你們是不是——"
“你說呢?”她高深莫測的一笑.沒有回答。
“郡主.你不會真的喜歡上越莊主了吧?”她一臉八卦。
“我會那麼笨嗎?”脣角,漾起一絲淡笑。
“嗯?”
這和笨不笨有關係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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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位越莊主,一身邪魁,忽正忽邪,令人無法忖度,亦難以掌握。他不是無心,而是,他的心太深沉難測,不肯輕易示人,亦不肯輕易交付,愛上這樣的男人,很費心的。”她冷靜分析,“而且,他太花心了!”這也是她最難以接受的地方。
雖然她沒有經過情愛,但是,書中的薄情郎,負心漢,看得多了!
“什麼意思呀?”小綠不解地皺着眉頭。
這長篇大論的,她聽不太懂啦!
“意思就是,你家郡主我.一點兒都不傻!”好好的路不走,誰盡撿陷阱跳呀?!
郡主本來就不傻呀,而且,而且還絕頂聰明呢!”您是怕抓不住他的心?”
“太過費事,懶得用心!”
她不是怕,而是抓住這樣的男子的心,大過費心。
而她暫時不認爲他值得她去費這樣的心。
僅此而已。
“那您還和他又是下棋,又是散步的?”她嘟着小嘴,“您不是還故意輸給他了?”
這鬼丫頭,真是什麼都逃不過她的眼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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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也不算故意輸他吧。”她淡笑,“他的棋力與我不分伯仲,互有輸贏是一定的。我只需稍稍分心,就會真的輸給他!”
“可是,我不懂!您爲什麼要這麼做呢?”
“我們總不能永遠待在如意山莊吧?”美眸裡,閃過睿智的光芒。
“當然了,我們得回鳳府呀!”忽然地,她似乎有點想通了,眸子綻放出炫目的光彩,“郡主,您是故意和越莊主套近乎,令他放鬆對我們的警惕,而後——”
“有沒有告訴過你,你跟對了主子?”
“嗯?”她傻傻搖頭。
郡主的話,她怎麼又聽不懂了?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近四四者聰明!”她淡笑,“所以,讓我來告訴你,小綠,你真的跟對主子了!”
真是的,哪才人這麼捨得誇獎自個兒的?!
“可是,越莊主不像是好打發的人呢!”小綠不由輕皺眉頭,憂心道。
這位越莊主,深邃的眸子裡散發着野性的詭異,孤傲的鼻樑刻着十足的霸氣,堅毅的嘴角抿出強悍的毅力和超凡的回執,怎麼看都不是個容易打發的人。
郡主,郡主她是否想得太簡單了?
“他對我,有的只是新鮮感.過了,也就淡了!”她不以爲然,爲今晚的談話劃下一個句號。“好了,小綠.給我取本書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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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7 正文之莊主如意 無心插柳
次日晚暮。
薄陽金澄澄的餘暉,淡淡地灑在如意山莊上,爲山莊更添幾分柔美。
他是個言出必行的人,從昨日起,聽花軒就不再有人把守,而她們也可以自由的在莊中行走。
四四偏愛幽靜,飯後,與小綠兩個人,沿着偏僻的鵝卵石小道,慢慢地散步。
不知不覺間,她們到了一片相對簡單的住所,放眼望去,一色的青瓦小屋淹淹在鬱鬱蔥蔥的樹叢中。
比起前面的院落,這裡,雖然少了些許貴色,倒也大方,幽靜。
正是晚飯時間,處處散發着世俗溫暖的煙火氣息。
“郡主,咱們回去吧,這裡的房子不大好看哦!”
她家郡主,對美好的東西擁有敏銳的觸覺,又高貴得如天上的仙子,應該不會喜歡這樣的地方吧?
“房子,結實才是最重要的。”她觀望四周,隨意中透露出淡淡的優雅。“這裡很好啊,世俗亦是一種溫暖的美——”忽然,她的目光被眼前的一點.吸引了去——
“也對呀!結實的房子才最實惠嘛!”小綠轉頭,卻發現身後根本沒有人,“郡主,郡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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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呀!”四四彎下不盈一握的纖腰,柔聲向蹲在地上的孩子問好。
美麗的黑眸裡,閃耀着柔美的光芒——
約莫六、七歲的小男孩,手裡拿着一根繩子,嘴裡唸唸有詞。
聽見她溫和的聲音,他擡起了頭。
眸子純真而清澈。
“姐姐,你好好看!你是天上的仙女嗎?”
她不由笑彎了眼眸,一起蹲在他的身邊。“我叫鳳四四,你可以叫我四四姐,你呢,你叫什麼名字?”
“我沒有名字,爹孃都叫我小狗子!”
“好吧,小狗子!你在幹嘛?”
“這個都看不懂嗎?四四姐.你好笨哦!”小狗子的黑眸閃爍着早慧的光芒,“我在算算術啊!手指加上腳趾,只有二十個,都不夠用。所以,我就想到這個辦法,姐姐你看,這樣打一個結,就是一個數.打完結,數一數就知道結果了!”
小狗子的表述不是很清楚,但是,他的意思她懂了。
所以,也愣住了!
結繩記事,天,這是多麼遠古的事情啊!
現在,怎麼會有人這麼做?!
望着小狗子純真機靈的小臉,她的眼眶不由有點潮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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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狗子,你想讀書嗎?”
“讀書?”黑眸裡盡是不解,“讀書有用嗎?”
“當然有用了!”她的聲音,溫柔如春風拂面,“少小須勤學,文章可立身;滿朝朱紫貴,盡是讀書人。”
小狗子聽不懂她說的話,但是,卻被她滿身的風華所吸引。
小小的黑眸裡,盛滿癡迷:
“是不是我讀了書,就能聽懂四四姐的話了?”
“是啊!”白玉黑晶般的美眸,流轉如清波瀲灩。“你這個年齡,正是讀書的時候。夫子會教給你很多很多很有用的知識——”
“那,四四姐可以當我的夫子嗎?”純淨的黑眸裡,盡是期待。
想想,反正她也閒着。
“有何不可?”
她大大地點了點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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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事情並不是她想得那麼簡單——
“什麼?讀書?!”小狗子的孃親胖嫂,一邊哄着懷裡的孩子,一邊驚叫起來,“讀書可是有錢人的事情,我家沒錢,不讀!”
胖嫂人如其名,身材矮胖,長相普通。與丈夫兩人在如意山莊做活養家,丈夫在廚房幫忙,她則在洗衣房幫傭。兩人別的本事沒有,孩子倒是生的不少。手裡抱着一個,背上揹着一個,牀上還睡着一個——
“我不收錢的!”四四淡道。
“不收錢也不行!”胖嫂不耐煩道,“小狗子讀書去了,那誰來幫我帶他的弟弟妹妹呀,不行!不行!”
“胖嫂,你可聽過,朝爲田舍郎,暮登天子堂;將相本無種,男兒當自強。”她侃侃道來,“沒有學問,是永遠無法出頭的!”
真是的,這位姑娘是從哪早冒出來的呀?!
怎麼這麼煩人?淨說些她聽不懂的話!
“你說的這些文縐縐的,我聽不懂啦!反正我就是不能讓小狗子上學去!哎呀,我要上工去了,小狗子.你個死孩子,耳奪聾了是怎麼的,弟弟醒了你沒聽見呀?還不快滾進來!”胖嫂的大嗓門,響得像悶雷,“這位姑娘你就回去吧,你看看,我很忙的,我要給孩子餵奶,又快到準備晚餐的時間了,家中的衣服都沒洗——”
————
月上柳梢頭。
月光透過竹林,投下斑駁的影。
忙了一天的越展魄,不知不覺地往聽花稈方向走來,等他回過神時,已經站在聽花稈的門口了。
舉起手,正待敲門,門,卻“吱呀”一聲開了。
“莊主,您來啦!快進來吧,我家郡主正等您呢!”小綠依在門口,巧笑倩兮。
她在等他?!
聽了小綠的話,他的心不由雀躍起來。
可不能讓佳人等急了!
“好!我就去,就去!”
身子已經奔向內室,如一陣風,刮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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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內正薰着香,窪淡的幽香,沁入肺腑。
四四坐在窗邊,專心地看着一本書,紅木條案上,精緻的二龍戲珠狀燭臺,散發着幽和的光——
他走到她的身邊———
“咳咳!”見她沉迷在書本中,沒有反應,他清了清嗓子,宣示他的到來。
佳人似沒有聽到,身子動也沒動。
“哎呀,這麼祥沒用的!我家郡主是個書癡,一看書呀,就失去所有感覺了!看我的一一”小綠跑到四四的耳邊,大叫一聲:“郡主!”
“小綠別吵,就快看完了!”她輕蹙柳眉。
“郡一一”小綠正待再喊,卻看見越展魄伸出食指放在薄脣邊,示意她噤聲。
“你忙你的去吧,我等她看完!”
留他們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好嗎?
小綠一邊想,一邊帶上了內室的門。
嗯,郡主的毒術這麼厲害,應該沒關係吧?!
————
她看着書,他看着她,兩人都很投入,任時飛逝而去。
她認真看書的模樣,很迷人。
閃耀出絕世的風華,相較之下,面紗下的容貌竟然如何,倒顯得微不足道了。
不知過了多久,她終於翻完了一本書,揉着細緻的眉心,擡起頭來一一
“咦?你來了!”
“是啊!”他輕勾薄脣,露出似正似邪的笑。“來了好久了!”
“真是的,小綠這丫頭怎麼也不叫我?”她輕皺眉頭,“這丫頭該學學待客之道了!”
“沒關係,我也沒閒着!”他意有所指的盯着她絕美的黑眸。
因了他灸熱的眼神,她一向沉靜的美眸,快速的閃過一絲微波。
她勾下頭,沒有說話。
屋裡,頓時陷入一片沉默—一
“讀的什麼書?”他再次尋找話題。
“哦.閒書而已!”她輕描淡寫.不願多談。
閒書?!他無意的翻開書頁,一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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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擅長八卦陣法?!”
“談不上擅長,只是略懂而已!”她斟酌道。
“你可知利用奇門遁甲步成的八卦陣?”
她輕蹙眉心,朗朗道:“不外乎是用奇門遁甲之術佔測出吉凶;再利用九官八卦方位和五行生剋原理布成陣法!
“可有破解之法?”他急切道。
“凡是陣法都有破解之道!”沉聲應答。
“你能破解嗎?”他幾乎要屏住氣息了!
“精通奇門遁甲和八卦陣的人,即使不多,但也不至於難找吧?”她不答反問,一臉狐疑。
以他的能力,應該不難找到這方面的行家纔是!
“我找過很多所謂的行家,卻沒有一個能夠破解此陣法的!”
哦?!她不由有了興趣。
她輕輕點頭,“我或許可以一試!”
以前在家的時候,她也曾布過幾個陣勢,有過經驗,不算紙上空談。
“太好了!”
多年來,他一直都在尋找精通奇門遁甲,八卦陣法的奇人異士,卻沒想到,有心栽花花不成,無心插柳柳成蔭!
“但是,你也得幫我一個忙!”她趕緊把條件提上。
他的表情一變,黑瞳一片厲色——
“如果你是想以此爲出莊的冬件,那麼就當我什麼也沒問過!”
他不會放她走的.爲了什麼都不行!
“莊主多慮了,四四所提的,只是一個小忙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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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8 正文之莊主如意 塵囂落定
“什麼?你所謂的小忙,就是要我勸府上的孩子們跟着你讀書?”他一臉狐疑。
“是的!”她認真道。“少成若天性,習慣如自然。一個孩子幼時如若不養成良好的學習習慣,這輩子就毀了!”
“沒想到,你還這麼熱心。”他挑眉,壞壞的邪魅。
她給人的感覺一向是飄忽於塵世之外的淡然,對俗世沒有熱情般的,卻沒想到也會有如此積極的一面。
越是相處,他對她的好奇就越多。
多到想把她捆在身邊,仔細研究,一輩子都不放手!
“是嗎?”她淡笑,“你就當我心血來潮好了!
“好,我答應了!一切就交給我吧!”
“可是,孩子們的爹孃好像不是那麼容易說服呢!”細細的柳眉輕蹙着。
“說服?”他冷笑,一身霸氣流露無遺,“何需說服,我說的話對他們而言,就是命令!就是生命的一切!”
————
轉過臨水迴廊,一所水榭院落印入眼簾,鍍金鳥獸狀飛檐挑出往日富麗堂皇的氣勢。
院子似乎已經荒廢了很久。
硃色的大門上,朱漆斑駁,門楣上隱約辨得梅心兩字。
古銅色的門環在陽光下,閃爍着金屬特有的質感。詭異而冰冷。
“就是這裡了,你看看能否進入?”越展魄專注的盯着她,陽光下,一雙深邃的黑眸裡泛出點點細碎的金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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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她頷首,蓮步款款,腰肢輕搖。
雪白的素手剛觸到門環,朱漆大門忽然詭異的消失了,這看似普通的院落,竟然根本無門可入!
天地一線件?!她玄黑的眸子裡閃過一絲訝異。
“怎麼祥?能破解嗎?!”他不由面露焦色,“進不了就算了,你的安全才是最重要的!”
她沉思半刻,黑眸裡閃過睿智的光芒,辨別出六儀,三奇,八門,找到生門的位置後輕輕一點,“刷”的一聲,朱漆大門再次出現在兩人面前。
“你在外面等着,我進去瞧瞧!”她沉聲道。
“不!不行!”不敢胡亂碰觸她,他乾脆張開雙臂攔住她——
“我和你一起進去!”
“會有危險!”天地一線陣,她只在一本破舊的古書裡看到過,據說此陣已失傳很久,陣勢十分兇險,環環相扣,錯一步即滿盤皆輸。
她沒有十足的把握可以破解。
“那我們都不要進去了!”
他要她安全。
此刻,她的安全比陣法裡的東西,重要得多!
“可是,我想試試!”她躍躍欲試,爲了這個可遇不可求的陣勢。
好看的鳳眸裡,一片堅定。閃爍着迷人的神采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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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陪你一起進去!”見她如此表情,他不願再橫加阻止,所以,決定一起進入!
“我說了,會有危險!”
“正因爲如此,我才必須和你一起進去!”黑眸斂了以貫的邪氣,幽深如海。
在這般注視下,她不由自主地點了點頭。
“隨便你!”
兩人剛剛進入大門,一陣濃煙突起,周圍的景色漸漸淡去,卻似乎進入了一間佈置得十分雅緻的女子閨房。
房間有八扇精緻的木窗,貼着窗紙,陽光透過薄薄的窗紙灑進來。
牆上掛着幾副字畫,層層落地垂紗無風自動。
房間的正中央,擺着一張香塌。
他焦急地四處翻找,無奈房間就這麼大,東西也就這麼多,什麼都找不到。。。。
“你要找的東西,是什麼?”她問。“也許我可以幫你一起找找!”
“沒用的,沒用的!”他頹廢的一屁股坐在香塌上,“我早該知道“他”不會這麼好心!”
“別一一”
她試圖阻止他坐上香塌,卻仍是晚了一步。
香塌被坐後,整個房間忽然急速轉動起來——一片眩暈——
混亂中,他顧不得她身上是否帶着毒,將她牢牢護入懷中。
待一切平息後,房間只剩下一片狼籍——
而他們則緊緊地擁在一起…
身子下抱了滿懷溫香軟玉.令他不由失了心神——
男子特有的麝香,包圍着她,四四也有些微的失神,但很快地回覆了理智。
她輕輕掙扎,想要掙開他的桎梏。
見狀,他不甘不願地鬆開手臂,一時間,兩人相對無語.氣氛有點尷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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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下慘了,我該不會全身都中毒了吧?”他活絡着氣氛。
真是的!他以爲她是毒人哦!
四四沒有搭理他,而是開始冷靜的查找四周,良久後,她忽然眼睛一亮,順着方位找到一隻燭臺,左右一搖一一
隨着燭臺的搖動,一扇暗門“吱呀”一聲打開了。
“咦,這生門內只掛着一副字!”她喃喃自語道。
越展魄也跟着她走進暗門,只見諾大的暗門裡,只掛着一副字,上面龍飛鳳舞的寫着十四個字:身無綵鳳雙飛翼,心有靈犀一點通。
“這是什麼意思?”
“意思就是,我們暫時出不去了!”她的聲音聽起來,仍是那麼平淡,一如在談論今日的天氣。
“我早該想到,以‘他’的個性,斷斷不能允許有人污了‘她’的香塌。”聽了她的話,他陷入了深深的自責。“都是因爲我的莽撞,才造成這般下場!”
“別灰心,會有辦法的!”她反過來安慰他。“你不會害怕了吧?”
“怎麼會?”他一臉邪笑,“死前身邊有如此佳人相伴,上天待我算是不薄了!就不知道這佳人能否滿足我臨死之前最後一個願望?”
“嗯?”一雙白玉黑晶流轉異彩。
“讓我看看你的廬山真面目,如何?”黑眸裡,閃動着期待,亮的灼人。“入了黃泉,也方便找到你!”
“你怎麼知道我是佳人,說不定面紗下的我是天下第一醜女!”她淡笑,“而且,不到最後一刻,我們不能放棄生的希望!”
這就是她嗎,沉靜、睿智,看似淡漠,實則對人生充滿熱情。。。。
他深深地望着她,像要看到她的靈魂深處——
被他看得有點彆扭,她別開眼,轉移話題:“對了,你能否告訴我到底要找什麼?”
聞言,他表情一變,詭異而沉痛。
見他如此神情,美眸裡閃動着了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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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方便說就算了!”反正她也不是真的要聽。
“也沒什麼不方便的!”深邃的黑眸因回憶而更加幽深,“不過是個很俗的故事。一位霸道強勢的男子,愛上好友的妻子,於是,想方設法偷偷擄了來,強佔了這位女子,逼得她生下不被期待的孩子。”
“你一一”面對如此痛苦的眼神,她不由心下一軟,想要阻止他說下去。
“那個男人就是我的父親,而女子是我的孃親。從記事起,我就知道,孃親她不快樂,她整日以淚洗面.思念她的夫君,還有他們的那個她真正愛的孩子!我和展翼都不是她所期待的孩子,不被她愛。我,更是因爲像極了父親,而被她所憎惡!從我記事起,她就沒有抱過我,沒有對我笑過!”黑眸忽地收緊,一片糾結的痛苦,“她的身子一向不好,終於鬱鬱而終,死前她第一次握住我的手, 第一次對我笑,她笑着說,娘求你,將我送回軒額!”
“軒額?!”她不由一驚。
“對,這就是軒額和如意結仇的真正原因!”他淡淡一笑,“所以,我從一開始就知道展翼不可能被軒額的人暗算,軒額的新任莊主梅子宣,是我和展翼同母的兄長。雖然,爲了母親的靈柩歸屬,我們有爭議,但是,他不是那種會對自己的兄弟暗下毒手的人!”他們之間是有解不開的心結,但是也有割不斷的牽連。
看來不是她的計算有誤,而是人算不如天算!
她自嘲的淡笑,“你爲什麼不送‘她’回去?那是‘她’的遺言不是嗎?”
“不是我不送,而是我根本找不到她!”
“你是說——”
“我爹回來後,就請了高人,將她的靈柩送到了這裡!這麼多年,我只能在陣外偷偷悼念孃親。”
他的表情,那麼落寞。
觸動了她內心深處最軟的一點——
“放心吧,我會替你找到‘她’的!”
她認真的看向牆上的那副字,忽然,眼睛一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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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快看,這十四個字到底有什麼不同?!”
“嗯?”
“是字體,有十三個字用的是草書,而那個‘翼’字用的卻是行書!”
“那又如何?”
“翼?翼!”睿智的黑眸.四處流轉。
陽光透過窗紙,在地面上印下如蝶翼般淡淡的影。
她忽然靈光一動,再擡眸已是成竹在胸:
“我知道出去的方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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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9 正文之莊主如意 心如春皺
不同時辰的陽光,透過薄如蟬翼的窗紙,在地上留下三個不同位置的影,四四將三個位置一一記下,並連接成一個怪異三角形。
她站在三角形的中央,一雙黑眸,比陽光還要耀眼。
“就是這裡了!這裡是唯一的生門!你孃的靈柩應該也在這底下!”
他走過來,一臉的不可置信:
“真的嗎?真的嗎?!”
“莊主大可一試!”
想要取出埋在地底的靈柩,以他的內力,並不是一件難事。可是,他沒有用內力,而是用雙手挖掘,一點一點地,不久,雙手就血跡斑斑……
他必是不願擾了母親的安寧吧?
是誰說過的,孝順的孩子,不會壞到哪裡去?
終於,心還是不忍,她輕擡蓮步,走到他的身邊。
“我,我來幫忙!”
“不,不用!”
可是,她白如凝脂的小手,已經入了土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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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會,她光潔如玉的額頭,就浮上一層薄薄的香汗,細嫩的雙手更是佈滿泥污,可奇怪的是,這樣的她,仍高貴得纖塵不染,飄逸得如仙下凡。
太陽漸漸西沉,天色越加深邃。
精緻結實的純鐵打造的靈柩終於被挖了出來,棺上,放着一封信,爲看防腐,信書寫在油布上面。
他顫抖着讀完信,而後,默默地將信交到她的手上。
“我一一”她想推辭,這麼私密的物件,不是她該看的吧?
實際上,她與他並不熟的……
可是,他的眸子那麼痛苦,似乎要崩潰般的望着她——
她低下頭,狂放不羈的血字,落入眼簾。
————
魄兒:
爹知道,你終究會來的。會把她帶走,帶到本該屬於她的地方。
也許,我真的該放手了!
現在,我還記得初見她的那日,她溫柔的依在鬱鬱蔥蔥的大樹邊,笑容比春風更加酥香,比春花更加嬌豔。那樣的笑容,擁有擾人清夢的魔力,令我夜不能寐,輾轉反側。
終於還是忍不住,將她霸爲己有。我抱定了主意,寧負天下人也要得到她!
她爲“他”生了一個孩子.那麼,我就要她的兩個孩子,她和“他”廝守兩年,那麼,我就要她的二十年!
可是,我要的得到了嗎?沒有!沒有!!!
就算她爲我生了兩個孩子,就算她日夜陪在我的身邊。那個笑容,我卻怎麼都得不到!我將她綁起來,拼命撓她癢,拼命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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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終於笑了,慘白的脣辨綻開無色的花。
她冷笑着對我說:你永遠也別想得到我!永遠也別想!
可是爲什麼會這樣?我對她不好嗎?不好嗎?!只要她要,我的一切都可以給她!
爲什麼?!爲什麼她卻一日比一日清瘦,一日比一日沉默?!
她病得很重。我不眠不休日夜守着她,卻只守來她的八個字:生不同衾,死不同穴!
哈哈!好個生不同衾,死不同穴!我偏不讓她如意!她是我的,死了都是我的!
我將她的靈柩藏匿在天地一線陣內,我要守着她,直到生生世世!
我知道,她一死,我也活不了多久了!
她帶走了我的靈魂,我的感情,我的一切!
我累了,好累——
魄兒,別恨爹,也別恨你孃親。
我們不是好爹孃,因爲,我們此生,都太癡了!
如果,你看到這封信,說明老天爺還是不願意原諒我,還是要奪走她。
既然這樣,我認了!
我只是認了,不是後悔!我不後悔強擄了她!有她相伴,今生,我無悔!
父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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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這封信後,她被其中濃烈的情感給震撼住了。
他的父親任意拆散別人夫妻的行爲是可恨的,可是,可恨之人必有可憐之處。
他,也是個最最可憐的人!
而現在,另一位可憐人,就待在她的身邊,臉色盡白,猶豫不決。
“我該怎麼辦?該怎麼辦!”幽深的眸子因痛苦蒙上一層陰影,”—邊是父親,一邊是母親,我怎麼做都是錯呀!”
她輕輕搖頭,婉聲道:“其實,人一死,萬事皆休。你又何必那麼執着呢?”
“你的意思是——”
“讓活着的人好過一些,纔是最重要的!”鳳眸灼灼閃爍,“如果這個世上真有靈魂一說,我想,一副殘骸是困不住嚮往自由的靈魂的。”
“你是讓我不把靈柩取出?”
“事實是,單憑你我二人,根本無法將這幅靈柩帶出這個古怪的陣勢!”她陳述事實,“有時候,心意到了,也就是了!”
他似乎聽懂了她的話,心裡.有了決定。
————
朱漆斑駁的朱門,在身後重重掩上——
他和她出了朱門後,那門就詭異的消失了。
天地一線陣也將永遠關閉!
他握緊手裡的小木盒,明天.他會吩咐手下把它送到軒額。木盒裡,只裝了一塊骸骨,剩下的,將永遠留在天地一線陣裡。
“天色不早了,回吧!”他的神色總算有些恢復。“我送你!”
她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頷首同意。
夜色已深,如意山莊籠罩在皎潔的月光下,美得如夢似幻。
淡淡的輕風,送來鮮花迷人的清香。
他們一前一後走在幽靜的小道上,都沉浸在深深的思緒中,誰都沒有開口,直到來到聽花軒的門口。
“好了,我倒了,莊主請回吧!”
“哦,好的!”他似乎這纔回過神來,“你快進去吧,”
四四優雅轉身,款款向軒內走去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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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四!”身後傳來他的呼喚聲。
嗯?她停下腳步,淡然回首。
“今天,謝謝你!”
月光下,他的眸子深邃如夜空,閃亮如星子。
他的聲音醇厚低沉,真誠而迷人。
“唔!”
她輕應一聲,轉身推開房門。
“郡主,您到哪裡去了,知道嗎?小綠都快嚇死了!你以後……”
聽花軒內,傳來小綠噼裡啪啦的叫嚷聲。
四四沒有說話,只是依窗坐着,望着窗外無比的月色一一
微風扶過聽花軒,吹皺了碧水綠池,盪漾起一圈又一圈多情的漣漪。
心亦如春皺。
漣漪不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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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月軒,是如意山莊一處荒廢了很久的院落。
荒廢,並且靠近莊主的住所。
最近幾日,舞月軒又熱鬧起來。房間被細心佈置過,處處散發着優雅的氣息,入門的位置,擺了—張寬寬的紅木條案,對面,擺着幾張精緻的桌椅。
牆壁上掛着《弟子規》、《三字經》等內容的條幅。
雅緻的木窗敞開着,窗邊擺着一盆盆天山雲雪。
遠看天際白雲多,近前乃知天山雪。
花開潔白雅淡,如白雪壓鬆,又如白雲青山,令人眼前不由一片開闊。
窗外,微風送來一陣陣燻人欲醉的花草清香。
“勿以善小而不爲,勿以惡小而爲之。”沉靜的女音,如春風吹拂大地,如細雨滋潤土壤。
“勿以善小而不爲,勿以惡小而爲之。”清脆的童音,如泉水自在流淌,如小鳥自由飛翔。
幾位孩子,都學得十分認真,爲了這得來不易的學習機會。
而她,亦教的十分認真,玄黑的眸子一片專注。
渾身散發着溫暖的氣息。
越展魄站在窗前,看着她認真教書的模樣,似是看癡了,幽深的眸子赤是一片專注。
不同的是,她專注於孩子們身上,而他,專注於她的身上。
“莊主!”
不知哪家的孩子首先發現窗邊,他高大的身影。
他回過神,大方地走進這間臨時的學堂。
“真的是莊主來了 !”
怎麼會?莊主怎麼會到這裡來?
他可是他們心目中無所不能的天神啊!
孩子們對他又敬又怕又愛.不敢靠近他,紛紛用崇拜的眼神看着他!
“你們可要好好用功,要聽夫子的話,知道嗎?”他說,雖然儘量做出和藹,但是,一身迫人的氣勢仍令孩子們忌憚不已。
“知道!”
“讀書對於你們只有好處!”他繼續訓話道。
“我知道!”一位膽子比較大一點的孩子道,“我娘說了,只要我讀好了書,莊主就會提攜我當絲綢鋪的記帳,我就出息了!”
天!好偉大的志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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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四不禁哭笑不得,無奈輕嘆。“好了,大家休息一會兒吧!”
聽了她的話,貪玩的孩子們一溜煙都跑得沒了影。
“你就是這麼蠱惑他們的父母,讓他們來上學的?”她輕笑,楊柳掠過水麪般的。
“應對不同的人,要採取不同的方法。你若是對這些不識字的農婦談些興國安邦的大道理,她們不會懂的。對她們而言,看得見的利益,纔是最重要的!”
細細的柳眉輕蹙,似在思量他的話,而後,豁然開朗一一
“嗯,有道理!”面紗下的鳳眸輕彎成新月,真誠道:“謝謝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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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我?”渾厚的笑聲從他的胸膛傳出,“如意山莊正是用人之際,你把這些孩子培養成才,對我只有好處呀!”他的算盤打得可精了。
他悄悄的靠近她,不動聲色的握起她雪白的柔荑。
“我才該謝謝你!”
知道她並不是滿身帶毒後,他的膽子自然大了很多。
她抽出自己的小手,淡淡道:
“不謝!到了該上課的時間了,莊主請回吧!”
“哦,哦!好!”
已經快一個月了,才進展到摸摸小手,難道說,這樣慢的進度,仍是嚇到她?
照這個速度發展下去,他要等到猴年馬月才能得到她?!
也許,他該想想辦法了!
等待,一向不是他越展魄的風格!
深邃的黑眸精光一閃——
“莊主!”
她在叫他,聲音聽起來那麼溫柔。看來,她對他不是表面上那麼無動於衷嘛!
心下不由暗喜,他轉過身,濃眉一皺,表情扳得酷酷的。
“什麼事?”
“這幾日,四四閒來無聊.新配了一種毒藥!”
“嗯?”心中,產生了不好的預感。
“對於新藥的藥性,我還沒有完全掌握呢!”她輕描淡寫般又道。
“所以——”不好的預感更強烈了!
“所以,莊主如若感覺雙手才任何不適,一定要告訴我!方便的話,最好把所有的反應記錄下來,以供研究!謝謝了!”
以供研究?!她到底把他當成什麼了?小動物嗎?!
他不由跳腳。“你這個女人,喂一一”
無奈,佳人已經轉身飄入屋中。
而他粗糲的掌心傳來又癢又麻的感覺,這,這是什麼鬼藥?!
可惡!可惡!
他大掌一揮,路邊的一棵百年大樹應聲而倒,成了無辜的“替死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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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 正文之莊主如意 談笑如風
如意山莊的朱漆大門,高約七丈,氣勢雄偉,富貴逼人。
正門兩邊還開了左右兩扇邊門,門上有樓,樓上有人。
每一位都精光內蘊,精神抖擻。
樓頂鋪着銅瓦,在陽光下反射出金屬沉穩、肅穆的光芒。
大門的獸形銅門環被狠狠叩響。
大門,緩緩開啓。
“找誰?”應門的門童大約只有十七、八歲,長相俊秀,神采奕奕。
今天,是他當門童的第三天。
他爲自己能夠光榮的成爲如意山莊的一員而感到由衷的驕傲。
“請通報一聲,軒額山莊莊主前來拜見!”
軒額山莊?!
年輕的門童眼裡閃動着憤怒的光芒:哼!這些卑鄙小人,暗傷了他們偉大的二莊主,現在竟然還敢送上門來?!
簡直就是找死!
門童冷笑一聲道:“我們莊主不在莊裡,請回吧!”
說完,就要關門。
一道鐵臂及時撐住欲關的大門。
鐵臂的主人是一名身材粗短,一臉兇悍的褐衣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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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奶的,你們如意山莊也是在欺人太甚!我們莊主何許人也,容你這般慢待?!”粗魯的漢子一腳踢中門童的胸口。
門童被踢翻在地,他趕緊爬起,用寬大的衣袖隨便擦了擦嘴角的鮮血。“真是賊喊捉賊!欺負人都欺負到家門口了,這欺人太甚的到底是誰?”
“你,你這個小門童竟敢教訓我們!去,把大門給爺打開了。你們莊主不在莊裡,我們進莊等!”
“好!你把手拿開,我纔好給你們開門呀!”
遲疑了一下,門童趁機把正門“砰”一聲關上,再打開的,卻是邊門。
他們莊主何等身份,怎能走這卑微的邊門?!
“你敢讓我們從邊門進莊,”他不敢置信,臉色更形兇惡。
“哼!不讓你們從狗洞鑽就不錯了!”小門童一臉不屑。
“小子找死!”他掄起重拳,對準門童的臉就要揮去一一
門童怒瞪雙眼,腰桿挺得直直的,不躲閃也不求饒,倒也有幾分膽色。
“梅怒,不得無札!”一道威嚴的聲音,喝道。
奇異的,被稱作梅怒的大漢,滿身的戾氣頓時全爲烏有。他恭敬的躬身退下。
軒額的人馬,皆躬身退到兩旁,讓出一條道路。
一位身穿幽藍色長袍,器宇軒昂的男子,雙手背後,昂首走到門旁。
門童不由一驚:
這眉、這眼一一
“二莊主!”他驚叫了出來。
男子聞言,濃眉一皺,張狂的氣勢壓得人喘不過氣來。
不,不對!他不是二莊主,雖然眉眼十分相似,但是他家二莊主氣質儒雅,而這男人卻一身的狂放不羈,當他濃眉一皺,又,又像極了他家莊主!
結論就是,這男子有着他家莊主的氣勢,他家二莊主的模樣。好,好詭異啊!
“請問,您,您是一一”門童的口吻,頓時變得恭敬許多。
“梅子宣!”他淡道。
梅於宣?!軒額山莊的莊主?!
他,他讓一莊之主從邊門進莊,是否,是否有點過分了?!
“那個,那個——”
然而,他己經來不及後悔了,那位梅莊主已經昂首從邊門進入山莊。
“莊主,您不能啊一一”梅怒在背後急得大叫。
梅子宣站定,回首:
“就算從狗洞鑽入,我還是梅子宣不是嗎?”
眼神深幽,聲音淡然。
見莊主都不介意了,其他人自然也緊跟着魚貫而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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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意山莊,天下閣。
坐定黃梨木鏤刻花鳥座椅沒多久,越展魄、越展翼兩兄弟即出現在大廳裡。
“怎麼連杯茶都沒有?”越展魄濃眉一皺,“來人,奉茶!”
“還喝茶呢,哼!我們哪敢呀?”梅怒餘氣未消,嘟噥道:“從邊門進莊的人,哪配喝貴莊珍貴的茶呀!別浪費茶葉了!我看——”
“梅怒!”梅子宣一聲怒喝.成功的制止他更多的埋怨。
但是,該聽到的,越展魄己經全然入耳。
“是誰?!是誰這等沒有規矩?!”
“越莊主先別急着發火,梅某此次前來,是爲了點私事。”
私事?!越氏兩兄弟聞言皆眼神閃爍。
“請莊主單獨到莊內一敘!”
有些事,還是他們三人知道比較好!
————
如意山莊,武心閣。
三人相互對視。
一片沉默。
“不知梅莊主此次的來意爲何?”越展翼笑得溫和,代兄長打破了僵局。
“把孃的骸骨還給我!”梅子宣直言道。
“我不是已經讓手下送到貴莊了!”越展魄濃眉一皺,不怒自威。
“我的孃親必須完整的回來!”想用一塊骸骨打發他,沒門!
“不可能!”
天地一線陣已經徹底關閉.任誰都不可能再次進入,運出骸骨。
“這麼說!咱們就沒什麼好談的了?”梅子宣語氣平談,風雨欲來。
“梅莊主想要如何,越某奉賠!”他的火氣,也被激了出來!
“別這樣,大家都是兄弟嘛!”越展翼趕緊打圓場,說出這個大家心照不宣的事實。
“誰和他是兄弟!”兩道粗聲粗氣的聲音,合奏道。
“梅莊主請!”
“越莊主請!”
駭人的殺氣,四處流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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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主,咱們道這裡幹什麼?”
“噓,笨丫頭!小聲點!”美麗的鳳眸,閃動睿智的光芒,“前幾日,我在這邊發現了一個偏僻的後門,也不知有沒有人看守,走,咱們去探探路子!”
“你是說私逃出府?”小綠驚叫道。
“笨丫頭!”纖指點了點小綠的額頭,成功的令她住了嘴,“我們本來就不是如意山莊的人,在這裡只是做客而已,現在,客做完了,客人想要走了,豈能說是私逃?”
哼,私逃,多難聽呀!
“那,您不給孩子們上課了?他們會很失望的!”小綠不由憂心道。
是啊,半月來的相處,她和孩子們建立了深厚的感情.就這麼走了,她也會捨不得呀!
“給孩子們上課,其中一個目的,就是迷惑那位越莊主,使他放鬆警惕!等我走了,莊上自然會請先生來授課!現在我更關心的,是小八的病情,哎,也不知道他怎麼樣了!小綠,難道你不擔心嗎?”
聽到她欽慕的小王爺,小綠的黑眸頓時一黯。“擔心,當然擔心了!”
“擔心就快走吧,說不定,咱們馬上就可以出莊了——”
————
“轟”地一聲。
青銅鑄就的屋脊被衝破,三道昂揚的身影,交戰在一起。
一白、一黑、一藍,三道身影在半空交纏並快速變幻位置,令人眼花繚亂。
“梅子宣,別打了,咱們好歹也是兄弟!”越展翼不斷的格開梅、越二人。
“哼!我姓梅,你們姓越,不要亂啦近乎!我纔不屑和你們成爲兄弟,你們姓越的人,都是強盜!”氣憤之下,自然。口不擇言。
“梅子宣,你不要以爲我不敢殺你!”越展魄更加氣憤了,招式凌厲,殺氣騰騰。
本來,鳳四四無意摻和到這場兄弟相殘的戲碼中。
偏偏天不如願,梅子宣揮出劈面一掌,越展魄正待躲開,卻忽然發現身後的四四。
如果他躲開,那麼這一掌就可能會打中她!
想都沒想的,他硬生生地受了梅子宣的這一掌。
天,這個笨蛋!
四四一向冷靜的黑眸,浮上淡淡的憂心。
他也大小瞧她了,梅子宣的一掌根本沒有用全力,速度也不算快,她完全可以躲過的!
他爲什麼要這麼做?!
難道說,他對她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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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時地,大驚失色的越展翼,趕緊上前扶住他搖晃的身子。
誰知他並不領情,硬是推開了自家小弟。
“我,咳咳,我沒事的!”
男於漢大丈夫,怎能在女子面前裝孬?!
尤其,她,她又是他無比在意的女子!
梅子宣見他真的受傷,冷冷的的俊臉上也浮現一層擔憂。
雖然稍縱即逝,但是,還是落入四四睿智的黑眸。
算了,就讓她雞婆一次吧!
就當她欠他的!
“咦,你們兄弟三人閒着無聊,切磋武藝嗎?”
兄,兄弟三人?!
“誰告訴你,我們是兄弟?”梅於宣板着一張俊臉。
“咦,難道說我猜錯了?”她故意自言自語,音調恰好讓大家聽到,“可是,他們明明長得就很像啊!如果不是血濃於水的親人,怎能這麼相似?!”
三人尷尬的彼此注視,而後,更加尷尬的別開眼。
好一句血濃於水,精準的戳中了他們心中最軟弱的一點。
是的,他們不是仇人,是親人。
有着相似的五官,相近的血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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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可惜呀,他不是你們的兄弟。”見他們沒有反應,她繼續自言自語道。“有兄弟多好,兄弟可也是有今生沒來世的!”
“不,你沒有猜錯!他的確是我們的兄長!”聰明的越展翼反應過來,配合她道。
“哦,我就說嘛,長得真的很像啊!”玄黑的水眸波光點點,柔若秋水,“兄弟間有什麼好鬧的?又不是小孩子!別讓我這個外人看了笑話去!”
“誰說我們是小孩子?”梅子宣彆扭道,“你這個女人從哪裡冒出來的?胡言亂語些什麼?!我們的事情,外人無需插手!”
豈不知,他的話等於承認了他和越家兩兄弟的血脈湘連。
“哦,那我走了!你們兄弟好好聊聊吧!”她翩然轉身,“小綠,還愣着做什麼?快走呀!別打擾了人家兄弟敘舊!”
她是無比聰慧的女子,談笑間,刀光劍影,塵埃落定。
忽然地,梅子宣也領悟到她的一番苦心。
望着她搖曳生姿的背影。
他輕笑出聲:
“展魄,你該好好管教管教你的女人!”
他的女人?
薄薄脣角勾着,說不出的勾人。
嗯,他喜歡這個說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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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1 正文之莊主如意 枝影橫斜
鳳四四一向不是個喜歡多事的人,有着超乎世外的淡然。
可是,事情卻偏偏喜歡找上她。
一早,她和小綠道舞月軒教孩子們讀書。途徑專門懲罰莊中犯錯之人的懲戒閣,看到一位約莫十七、八歲的少年,跪在門口,正在領罰。
長長的皮鞭,如毒蛇猩紅的蛇信,舔咬着他單薄的身子。
“莊主,不能再打了!小余兒的身子太過單薄,如果受完一百鞭,小命恐怕難保呀!”
“對呀,莊主!也不是什麼大事,您就饒了他吧!”
“不是什麼大事?哼!他身爲如意山莊的門童,就代表了整個山莊的形象。竟敢不徑通報,私自怠慢山莊貴客,損壞山莊的形象!哼!再不好好懲戒,日後,怕不翻了天?”越展魄冷酷的聲音,從懲戒閣的大堂裡,傳了出來。
“莊主,看在小余兒忠心耿耿的份上,您就饒了他吧!”
“是啊,莊主,您如此對待一位忠心的下人,傳出去的話,人家會說您殘酷無情的!”
“我何曾在意過人家說什麼?哼!倒是你們,竟敢這樣對我說話,都要反了嗎?”他濃眉一揚,充滿野性的五官,更形狂放不羈,“章隆、胡兆聽令!”
兩人面面相覷,低下頭來。
“章隆(胡兆)領命!”
“你二人以下犯上,各領二百鞭!”
“莊主,莊主——”又有人試圖求情。
“就這麼定了!”薄薄的嘴角緊抿着,顯示出他超凡的固執和不易妥協的性格。
他扔下一句話後,雙手背後,絕然而去。
剛出門,就與她清澈的眸子.撞了個正着。
波光瀲灩,瞭然於心。
在這樣的眸光下,他的心竟不由有點發虛。
“你,你怎麼在這裡?”
她,她都看到了?!
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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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過而已!”水眸微彎,“剛好看到越莊主的威風八面!”
這話聽來怎麼怪怪的?
好似,好似有着淡淡的嘲諷?!
“身爲一莊之主,我必須樹立威嚴!”不自覺地,他解釋道。
“靠鞭子樹立起來的是淫威!”她淡淡一笑。“莊主是權貴傍身的人,只有權而不驕,貴而不奢,纔是正途。”
“你是在教訓我嗎?”雖是這麼問,但是,她的話,像潺潺溪水流入他的心湖。
固執的脣角,有些微鬆動。
“四四不敢!”她哪裡有一絲不敢的樣子,繼續侃侃而談,“以銅爲鏡,可以正衣冠;以古爲鏡,可以見興替;以人爲鏡,可以知得失。忠言逆耳,但是多聽有益!莊主您是做大事的人,自然比四四清楚何爲虛心納諫!”
她是聰慧的女子,懂得適可而止,把自己要表達的意思表達清楚後,兜轉回來,給他留了面子。
緊抿的脣角鬆開了,他豪爽大笑:“哈哈,你是在關心我嗎?”
豈料樂極生悲,如此大笑的後果就是:他捂住生疼的胸口,一陣大咳。
“咳咳。。。”
昨天,他傷了胸口——
心,不由一悸。
美眸裡,水波瀲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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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疼嗎?”清淡的語氣裡,有一絲極淡的溫柔。
“男人大丈夫這點傷算得了什麼?!我身體好得很,不礙事的!”他豪氣滿胸的拍着胸口,後果是由一頓猛咳!
切,愛面子的大男人呀!
“其實,我可以躲過的!”柳眉輕蹙,她垂下眼簾,長長的睫毛很好的掩飾了眼神的波動。
她和六六學過輕功,雖然只學了點皮毛,但是足以躲過那掌。
“當然不行,我不能讓你有受傷的危險!”他含情脈脈的看着她,深邃的眸子更顯幽深。像一口深井,就要把她吸入——
她別開眼,避開他的目光。
避開是因爲再也無法理直氣壯的直視。
她,她這事怎麼了?!
“你還是保護好自己吧!我要給孩子們上課去了!”
“等一下!”他大臂一張,攔在她前方,“我忘了問你一件事!”
深邃的眸子隱晦不明,令人無法揣測他真實的想法。
“你問!”
“當時,你爲什麼會在那裡?”他眼不眨的觀察着她的反應。
“飯後散步有助消化,不行嗎?”丟下這句話後,她趕緊轉身離開。
怎麼辦?這個男人好像越來越精明瞭呢,嗯,她以後可得小心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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飯後散步?!
快午飯的時候纔去消化早餐嗎?
望着她飄然而去的雪白身影。
他的薄脣邊,含着一絲意味深長的邪笑,似乎在考慮着什麼——
“莊主,莊主!”
“什麼事?!”思緒被打亂,他濃眉一皺,氣勢壓人。“鞭刑可執行了?”
“還,還沒!”
“哼!這次就算了吧!但是,只此一次,下不爲例!”他雙手背後,揚長而去。
“謝謝莊主,謝謝莊主!”
手下一臉的不可置信:
看來,這位四四姑娘對莊主而言,真的是不同的。
她竟然可以令他們無比固執的莊主收回成命耶,太,太神奇了!
——
枝影橫斜水清淺,暗香浮動月黃昏。
幽美的月影爲如意山莊平添幾分柔美,慵倦的晚風吹過碧池,引來層層漣漪。
如意山莊,梅林。
已是春末,梅林卻仍舊是一派繁花綠葉。宮粉,紅梅,照水梅,綠萼,大紅,玉蝶灑金各種花色,花型應有盡有。
林木蔥鬱,綠意盪漾,彎彎曲曲的鵝卵小徑,淹沒在蔥鬱的樹叢和香郁的花蔭,行走其間,冷不防地久會橫斜出一枝閒梅。
枝頭開滿或含苞或怒放的梅花。
冰枝嫩綠,疏影清雅,幽香遠溢。
微風襲過,粉紅色的花瓣,如雪花飄揚,如夢如幻。
皎皎明月當空,梅香沾襟染袖,人約黃昏之後。
這本是極美的意境,可是,眼前的場面,卻透着怪異,與詩情畫意的景色一點也不搭配。
“你就是約我的人?”鳳四四神色未動,淡然道。
“你也是毒谷的傳人?”她輕揮衣袖,神情骨秀,幽獨閒靜,儼然就是萬梅羣中最美的一枝。
嗯,她用了個“也”字,看來,他沒有找錯人!
“我就是嗜毒仙人,毒步梅!”
很響亮的名號吧?嘿嘿,小輩,還不快點拜見尊上!
“哦!”她淡應一聲,黑眸定定地看着他。
什麼?只是一句“哦”?!
這,這和他預想的也差距太大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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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好吧!現在他有事相求,不和這無知後輩一般見識!
“小姑娘,你師從何人?毒天學,還是毒天問?不對,不對!你這個年紀,應該是‘下’子輩的徒弟吧?嗯,或者是毒下道?”他套着近乎。
她沒有接他的話,淡然道:“說吧,你用毒谷信物引我一敘,到底意欲爲何?”
提到這個,他立馬就泄了氣:
“四四姑娘,你一定要幫幫我呀!看在我們師出同門——”
“我並不是毒谷的人!”她打斷他的話。“你有何事,就直說了吧!”
“事情是這樣的。。。”他侃侃道來,“所以,所以你能不能不再對莊主下毒了?嗯,就算一定要下,也下個好解點的。”
爲了解去她上次下在莊主手上之毒,他可是三日未眠呀!
“好!”她乾脆的回答。
反正她最近就會想辦法回府,應該也用不着再對他使什麼毒了。
“對了,你的毒方到底在哪裡學的,怎麼毒性那麼奇特?”他好好奇啊!
“是我自己研製的!”
自己研製的?!他的神情不由微變:好厲害的小女子呀!
“那,毒術的啓蒙人是誰?”
毒術入門極難,不可能光靠自己鑽研就能入門!
四四想到自己無意中救的那位老者,柳眉輕蹙——
“嗯,我記得,他說,他叫毒人心!”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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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步悔頓時如被點穴,楞在當場。
毒谷的輩分是按照“毒谷傳人獨步天下”八字來排的。
而毒人心,正是他那位神龍見首不見尾的掌門師公!
這,這麼說她,她竟然是他的師叔?!
怎麼會?!她看起來如此年輕。。。。
想想師公他老人家做事向來出人意表,他的名號又鮮有人知,而她的使毒製毒的本領又那麼高超——
嗯,看來,她真的是他的小師叔了!
“毒步悔拜見小師叔!”
毒谷門規森嚴,對輩分又極爲看重,說完,他彎下腰就行叩拜之禮——
纖細的腰肢一扭,避過他的叩拜。
“我說了,我不算毒谷門人。”
當時,那位古怪的老人是要收她爲徒來着,說什麼她極有這方面的天分,卻被她斷然拒絕了。
嗯,她只是留了他的幾本毒書看,應該不算入門吧?
“可是——”
“沒有可是!我要回去了!還有,以後再有事相商,大可光明正大找我!”說完後,她轉身翩然離去。
毒步悔楞在了當場:
嗚嗚,小師叔這是什麼意思?她,她是在說他行爲鬼祟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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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2 正文之莊主如意 風隨心舞
細密的雨點打在靠窗的小池塘裡,泛起層層漣漪。
舞月軒裡不斷傳來朗朗讀書聲——
“。。。學問勤中得,螢窗萬卷書;三冬今足用,誰笑腹空虛。自小多才學,平生志氣高;別人懷寶劍,我有筆如刀。。。”
“好了,今天就到這裡吧!回去後,大家把《弟子規》溫習一下!嗯,下雨了,別在外面瘋玩哦!”溫和的語氣,淡淡的溫柔。
“好!”小傢伙們異口同聲道。
“那,明個兒見!”白玉黑晶般的鳳眸,一派風和日麗,萬里無波。
“夫子明個兒見!”小狗子道。
“不對啦,我娘說了,不能叫夫子了,要叫夫人啦!”另一位叫小豹子的小傢伙,反駁。
夫,夫人?!
不動聲色地,鳳眸裡閃過些微的波瀾,萬里無波的清澈,平添幾絲漣漪。
“夫子和夫人有什麼差別呀?我就叫夫子,你管得着嗎?”小狗子不服氣極了,挺起小胸膛。
“當然不一樣了!夫子嫁給莊主後,就成爲夫人啦!”小豹子不服氣的反駁。
嫁給莊主?!
白玉般光潔的額頭,隱隱飄過三根黑線。
“嗚嗚,我不要啦,我長大後,要娶夫子啦!”小狗子哭得稀里嘩啦的,好不悽慘!
“那,你就成爲莊主的情敵嘍!莊主那麼厲害,你一定會被修理得很慘啦!”
這,這個——
“那好吧!我決定不娶夫子了,我還是娶小綠姐姐好了!”嗯,小綠姐姐也很可愛的說!
小小的心,立馬就“移情別戀”,剛纔還哭得慘兮兮的小臉上,露出可以看見十顆牙齒,其中包括一顆新換的奶牙的笑容。
“不行啦,我也要娶小綠姐姐啦!”這回,換小豹子不願意了,他一屁股坐到地上,胡亂得亂蹬動着小腿,哭得慘兮兮的。
天,這羣小毛頭!她不由啼笑皆非道:“小綠,我先回聽花軒了。你去把你的‘感情糾紛’解決好了,再回來!”
“知道了,郡主!”小綠的俏臉全皺在一起,無奈地答道。
嗚嗚,這種奇怪的好異性緣,她可不可以不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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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末夏初的天氣,十分多變。
方纔還陰雨綿綿,這會兒又出了太陽。
鋪了鵝卵石的小路,凹凸不平,積水形成了一個個小水窪,陽光下,水面波光點點,如碎金遍撒。
見左右沒人,她不由興起了頑皮之心,在一個個小水窪之間,玩起單腳跳。
“呵呵。。。”清脆的笑聲,風鈴般悅耳。
恬靜的水眸,泛起晶亮的光彩——
她玩得起興,沒有注意到身後多了一道昂揚的身影。
深邃的眼眸緊緊鎖着她的嬌影,進射出熾烈的火苗。
“啊--一”
她忽然一個不穩,往後跌去——慘了!她下意識的閉上雙眸一一
嗯,不疼?!
水汪汪的黑眸遲疑地睜開,卻望入一雙含着戲謔的邪眸。
越展魄!
“你怎麼在這裡?”
他發現,驚嚇後還未回神的她,傻傻的,很是可愛。
“你大概忘記了,我是這山莊的主人!”他寬厚的大掌握着她不盈一握的小蠻腰,源源不斷的熱力,從他的掌心,傳到她敏感的腰側。
“如意山莊要散了嗎?”她烏鴉嘴道。
莊主這麼遊手好閒,離散的那日也不會太遠了吧?
對她的挑釁,他不以爲意,淡道:“忘了嗎?我說過的,下雨天是休息日! ”
軟玉溫香抱個滿懷,他不由心猿意馬起來……悄悄將臉貼近她雪白的頸窩,深吸一口氣,將醉人的馨香盡數吸入。
她似被燙到般,輕扭腰肢,本能地掙扎一一
他的身上濃烈粗狂的男人氣息包裹着她,危險而惑人,令她感到非常不自在,嗯,她幾乎都可以聽見自己的心跳聲了!
“別動,我喜歡擁着你的感覺。”他的大掌加了些許力道,勒疼了她細嫩的肌膚。“就這樣,乖乖的!沒有人敢上前打擾我們的!”
沒有人敢打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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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這才意識到身在朗朗白日之下,聯想起初見的那夜.他的風流浪蕩…
一顆心突地一沉,黑眸回覆了原本的睿智清朗一一
他以爲可以這祥輕易征服她嗎?
她鳳四四絕不做他獵豔名單上的之一!
“莊主想要珍愛的女人多得是吧?不差四四一個!”玄黑雙眸閃動迷人的水波。“還有,我最近可又配製了新藥,莊主想一試爲快嗎?”
淡淡的語氣,令人心驚的威脅。
以毒術相脅,實在不是她所願,看來,只有連累那位毒步悔了。嗯,她會記得,下個好解點的毒的!
她,她竟然又來這一套——
他全身充滿了一觸即發的怒氣,卻怒極反笑:“你想試探我對你的忍耐力究竟有多高,是嗎?”
“四四不敢!”
嘴裡說着不敢,手下卻毫不留情一一
鐵臂傳未的酥麻感,令他不得不鬆開桎梏她腰肢的大掌。
她旋身離他三尺之外處站定,身姿輕盈如花間彩蝶。
“莊主,再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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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會!
邪魅的眸子望着她搖曳生姿的雪白背影,閃動着勢在必得的決心——
他雙手背後,向醫心苑的方向掠去。
可以預想的,可憐的毒步悔又將面對一場猛烈的風暴。
————
四四剛回到聽花軒,烏濛濛天上又下起了細雨,淅淅瀝瀝的,沒完沒了,像在天地間掛上幅透明的流蘇水簾。
她感覺心中有着說不出的煩悶,身子似乎被一種淡淡的粗狂氣息包圍着。
於是,打開了窗。
雨點打在寬大的飛檐上。晶瑩剔透的水珠就亂濺開,開出一朵朵冷豔絕美的雨花。
間或一陣涼風颳過,吹動窗櫺,發出細微的“咯吱”聲。
她拿起一本書,胡亂翻動着,想要平復絮亂的心情——
“郡主,我回來了 !哎呀,外面的雨可大了,把我淋得呀,都成了落湯雞了!幸好您先回來了,否則一定也會被淋到!嗯,我可被這羣小毛頭給纏死了!我……”忽然地,小綠住了聲,吃驚地看着她,“郡主,您,您沒事吧?”
“我會有什麼事?”她淡道。
“可是,您的書——”
“書?”她低下頭,飛快的瞄了一眼,不解道:“書怎麼了?”
“您的書拿反了啦!”小綠不敢置信的驚叫起來!“不行,不行!我得趕緊去請大夫!書就像郡主的命根子,連書都拿反了,嗯,郡主一定是生病了!”她自顧自的下了定義。
拿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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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低頭再看,可不是嗎?
嘴角勾起一絲自嘲的笑。
方纔她的雙眼盯在書上,心思卻飄忽到很遠的地方。
第一次發現,也有書本無法撫平的思緒。
她到底怎麼了?不就是一個狂妄風流的臭男人的一個無禮的擁抱嗎?
爲什麼已經能對她產生影響?!
難道說她……
不是!不是!她搖頭,想要甩掉混亂的思緒。
“郡主,您等等小綠哦,我馬上就回來!”小綠撐起竹骨小傘就要出去。
一雙纖長的玉手,及時從後面拉住她的衣袖。“我沒事的!”
“怎麼會?您連書都看反了呢?”
拜託,她已經知道自己拿反了書,不要再反覆強調了好嗎?
她難堪的別開眼:“我真的沒事!我的身體自個兒最清楚!”
“您確定,”小綠狐疑的打量着她。
“非常確定!”
“哎呀,您嚇死小綠了!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可是,她真的沒事嗎?
一雙水眸望向窗外飛濺的點點雨花,出了神。
不,她有事!
她失去了一顆平靜的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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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似乎越下越大。
逼仄的夜空,如一隻獸,張大了黑暗的羽翼。
心,仍是無法得到平靜,似乎也住了一隻獸。
四四乾脆揚身而起,移步門前。“小綠,我要出去走走!”
“我陪您去!”她已經無比肯定,她家郡主一定有事!
“你別跟來!”她沉下着命令,堅毅的眼神令小綠打消了跟隨的念頭。
跟隨郡主這麼多年,她,她從沒見過郡主擁有這樣的眼神!
郡主一向是恬靜而沉靜的,曾幾何時,她擁有這樣熾烈而執着的眼神?
“啊!郡主,傘!傘啊!”等小綠反應過來,那道雪白的身影己經轉瞬即逝,消失在無比的夜色中。
沒有傘,豈不是更好?
她仰起頭讓細密的雨點打在臉上,雪白的面紗緊貼在俏臉上,勾勒出完美的臉部線條。
天地間一片蒼茫的黑暗。風,無邊無際地蔓延,拂過蒼茫大地,不留絲毫依戀。
無拘無束,無羈無絆……
她如果是一縷風該有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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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3 正文之莊主如意 長顰減翠
連雨不知春來,一晴方覺夏深。
不知不覺間,已入了夏。窗外,蟲聲低鳴,了了生氣。
窗內,卻是另一番光景。
整間聽花軒,散發着淡淡的藥香。
煙霞流雲般的芙蓉帳內,不時傳來陣陣輕咳。
四四身穿一襲淡紅色的輕絹流裳,四指寬的對襟上,用金絲線繡着對蹁躚彩蝶,雅緻中透着些許的生動。烏黑的青絲婉轉散覆,流瀉在香肩枕畔,烏雲半掩,透着些許煙雨朦朧的隱約,映襯出絕美的臉頰上的兩抹清麗豔色。
長顰減翠,瘦綠消紅。
頰上異常的嫣紅,本是病中顏色,卻襯的她款款淡淡,明明灩灩,撩人心神。
“咳咳!”
她握着一本閒書,專心的看着,時不時用金絲繡花絹子捂脣輕咳。
她的身體一向很好,卻沒想到這一病,竟半月未見好轉——
哎,任性淋雨的下雨啊!
禁不住又是一陣猛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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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主,郡主!越莊主看您來了!”
聽了小綠的話,她趕緊戴上枕邊淡紅色的面紗,而後一一閉眼假寐。
本能的,她不願意面對他,也不知該如何面對他。
雖然,這樣的行爲有點幼稚,一點兒也不苻合她鳳四四的風格……
沉穩的腳步聲,慢慢地踱到她的牀前。
她心下暗惱,因爲自己不受控制的心跳,更因爲,她,她發現自個兒竟然己經能夠聽得出他的腳步聲!
是他的腳步聲太好認了,對,一定是這樣!
即使沒有睜開眼睛,她也能感受到兩道熾熱的目光,停駐在她的臉上。
細嫩的肌膚傳來燒灼般的刺癢。
“郡主,郡一一”
“噓,我只是過來看看,她睡了,別驚醒了她!”充滿磁性的聲線,帶着些許的溫存,惑人心魄,“藥吃了嗎?”
“嗯,都按時吃!”小綠的語氣無比恭敬。
哎,這笨丫頭都快忘記她的主子到底是誰了!
“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只是辛苦小綠姑娘了!”
可惡,他憑什麼這麼講話?就好像她是他的什麼人似的!
反而顯得小綠成了外人。
一動氣,胸口傳來熟悉的刺癢感,糟糕,又想咳了!
忍住!忍住一一
“莊主言重了,都是奴婢應該做的!”
“那好,我就先走了!”他深深地又望了她一眼,無比留戀的,“照顧好她了”
“莊主慢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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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穩的腳步聲,慢慢走遠,就要邁出大門——
“咳咳……”終於還是忍不住,咳了出來。
她趕緊翻了身,裝作未醒。
門旁的高大身影,停了下來。
深邃的黑眸,意味深長地又望了牀上的她一眼。
薄薄的脣角,邪魁的輕勾:“還真是巧,我每次來探病.她都睡着!嗯,也對,病人就該多多休息。睡不着,閉目養神也是好的!”
說完後,他轉身離開。
可惡的男人!他,他在暗示什麼?
難道她會怕面對他不成?
她從牀上坐起,生着悶氣。
她不喜歡這樣的自己,一點兒也不喜歡!
她的註定,她的從容,她的沉靜都跑到哪裡去了?
——
“郡主,您剛剛在裝睡,對不對?”小綠擠眉弄眼的問道。
“我怎麼會裝睡?”雖然聲音仍是淡定如水,但是俏臉上卻浮現煙霞般的嬌豔,幸好有面紗遮掩,否則還不被小綠笑話了去。
“可是,您的睫毛一直在眨呀!”小綠不客氣的吐槽.“您裝得一點兒都不像呢,我想啊,越莊主可能也看出來了!”
你這麼笨的丫頭都看出來了,還有誰看不出來?她咬着嘴脣,暗忖。
“郡主呀,您爲什麼這麼討厭越莊主呢?”小綠不解地又問。
嗯?討、討厭?!
她如果只是討厭他,就好了!
心下不由悠悠輕嘆!
“小綠覺得,越莊主對您很好,很細心呢! 比如說上次發現您不喜府上肥的食物,他就特地新聘了一位廚藝合您口味的新廚師,專門負責您的飲食。再比如說這次您生病吧,他都快急瘋了,一直在‘鬼哭狼嚎’,嚎得整個山莊都聽到了!小小的風寒而已,當成絕症似的請了那麼多醫生會診。還有呀,我聽他們說,他把府上的幾位嬌客都送出府去了,您說他對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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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嘴!”一聲輕斥,成功的令小綠住了嘴。
郡主她是怎麼了?她,她從不這麼大說話的!
“咳咳,我,我需要安靜!”發覺自個兒的反應有點過了,她掩飾般又道。
“最後一個問題!”小綠舉手保證。
“說!”無奈地又是一聲輕嘆。
這丫頭哪像是照顧病人呀?
“郡主,我很有進步吧?”小綠漆黑的眼眸閃動着期待的光芒,“我會用‘鬼哭狼嚎’這個成語了呢!很活學活用吧?嘿嘿!”快點誇獎她吧,看她進步多大呀!
玄黑的鳳眸盯了她三秒,淡淡道:
“出去千萬別說是和我學的!”
——
綠槐高柳咽新蟬,薰風初入弦。碧紗窗下洗沉煙,棋聲驚晝眠。
微雨過,小荷翻,榴花開欲然。玉盆纖手弄清泉,瓊珠碎卻圓。
今夜,無星也無月,廣袤的夜空更顯幽深。
月色下,池塘裡的荷花,開了一池。
四四獨自坐在池邊,身穿一襲粉黃色的仿宮裝,帶着一色的面紗。長長的衣襬,隨風搖曳,飄飄欲飛。
微風撫過,搖曳的新荷,散發出淡淡荷香。
她不由長吸了一口氣,頓覺神清氣爽,肺腑生香。
“真美啊!”她由心讚道。
嗯,在屋裡悶了余月,這病纔算是漸漸好了。
今晚,終於可以出來透透氣,散散心。
“花再美怎麼比得過人美呢?”一道冷漠矜貴的聲音淡淡傳來。
嗯?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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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雙玄黑鳳眸,快速閃過一絲訝異。很快地,又恢復了淡定。
就像微風襲過碧池,帶來一絲漣漪,又平靜如初。
“梅莊主過獎了!”
來人,正是軒額山莊的莊主梅子宣。
只見他雙手背後,昂身而立。一襲白色絲質雲袍,更襯得他乾乾淨淨,清輕冷冷,如清月當空。
“四四姑娘不必謙虛!”他輕撇薄脣,“姑娘的確比這一池荷花更加嬌美!”
“不要人誇顏色好,只留清氣滿乾坤。”她淡淡一笑,又道,“更何況,一個整日戴着面紗遮醜的女子,又能美到哪裡去?”
好個不要人誇顏色好,只留清氣滿乾坤!
聽了她的話,他不由眼露一絲驚異。很少見到女子對自己的容貌如此看淡。
她不是謙虛,也不是虛僞.黑白分明的眸子,一片清泊淡定。
她真的不是位一般的女子!
再開口,語氣中帶了一絲認真。“不,你真的很美!”
月光下,她渾身散發着一種嫺靜溫潤的美,含蓄中透着貴氣,令人不由產生一種不敢侵犯的感覺。
不明麗逼人,也不囂豔怒張,她的美,淡淡的,流水般從骨子裡流淌出來。
但是,滴水穿石,足以滲透觀者的心。
怪不得“他”會對她如此執着!
如果他不是心有所屬的話,也難保會爲她動心!
“啊,螢火蟲!”
她沒有接他的話,卻指着天空中的一點,輕呼。
半空中無數只綠瑩瑩的小蟲,胡亂飛着。爲無星也無月的夜空,平添了幾分光亮,說不出的好看——
她隨意的席地而坐,而他.不由自主的也坐了下來。
一同仰望着半空。
“造物主真是神奇啊!”她輕輕讚歎。
“嗯!”
“你看,這個世界多麼美好。每一種生物就有每一種生物的奇特之處!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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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們人類真的要懂得珍惜!珍惜身邊的一花一草、一磚一瓦,還有,每一個——人!”她意有所指的盯着他,睿智的黑眸閃動着寶石般璀璨的光芒。
他知道她指的是什麼,所以,乾脆沉默了。
她說的,他都懂,但是,總有一個心結無法走出。
良久後,他終於開了口,不知爲什麼,在她面前,他很放鬆,有着一吐爲快的慾望。
“我爹的遺言就是要我尋回我娘,生要見人,死要見屍!可是,‘他’卻用一塊骸骨打發我!”眸子裡,閃過一絲深切的痛苦。
“其實,他已經盡力了!”她輕嘆一聲,終於還是決定將雞婆進行到底。
那人一看就知道是個不會爲自己辨解的人。
“他”驕傲得根本不屑解釋!
於是,她將那日進入天地一線陣的情形說了一遍——
“……如果他不是在意你,在意這份兄弟情,他大可不必冒這個險!你好好想想吧!”她揚身而起,輕拍衣襬,蓮足輕移一一
本來很完美的退場,卻因爲她的一不小心,被破壞了。
蓮足踩到一塊尖銳的石頭,她一個踉蹌,眼看就要跌入池中。
幸好,梅子宣及時的抓住她的柔荑,將她帶入懷中——
就在這時,一道魔魅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兩位真是好興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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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4 正文之莊主如意 如月在天
越展魄盯着眼前“相擁”的一對男女,深邃的黑眸幾乎要冒出煙來。
從來沒有發現,他們竟然這麼相襯。
這是一幅令人賞心悅目的畫面。以幽幽夜色爲背景,以滿池搖曳的新荷爲底色,以半空中靈動的螢火蟲爲點綴。一對“相擁”的羅女,一個冷漠矜貴,一個淡漠嬌貴。一個乾乾淨淨,清清冷冷,一個款款淡淡,明明灩灩。
一白、一黃都是雅緻的顏色.更襯得他們無比協調,飄選出塵。連他都快忍不住讚一聲:好一對壁人了!
嫉妒的火苗,在心中醞釀成一場大火,越燒越烈,直燒紅了他的眼眸。
她是他的!
她是他的! !
她是他的! ! !
心,似乎被百蟲撕咬,痛得近乎麻木!
直到此刻,他才體會到父親當年的心情,換做他,就算眼前真的是一對壁人,就算他已經屬於他的同母兄長,他同樣會不擇手段的得到她!他的骨子流倘的是和父親一樣狂肆的血液!
陰鬱的黑眸,射出一道冷光,盯着梅子宣扶在她腰肢上的礙眼的大掌。
梅子宣若無其事的鬆開自己的手,走向他。
擦肩而過的一瞬,淡道:
“她跌倒了!”不是解釋,只是陳述事實。
說完後,絕塵而去。
諾大一個園子,只剩下他和她。
他灼灼的目光盯着她,眼神隱晦不明,令人猜不透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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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夜色已晚,四四也告退了!”下意識的,她又想避開他。
她就這麼不想看見他嗎?
可以和其他男人談笑風生,爲何卻不願意和他多待一刻?!
這世上有多少女人只求他眼神停留片刻,可她卻不屑一顧!
他心中的酸澀怎麼樣也化解不開,想到她與梅子宣“含情脈脈”的互相凝視的畫面,就令他妒火中燒,幾乎要失去理智。
他粗魯的扯開黑色的錦袍,露出古銅色的胸膛,想消去胸口悶氣。
“可以和那個尖頭鼠目,腦滿肥腸的傢伙一起賞花,就不能和我一起賞月嗎?”
尖頭鼠目,腦滿腸肥?呵,他還真會形容。
也不想想,這個所謂的尖頭鼠目,肚滿腸肥的人,是他的兄長呢!
哎,這個霸道的大男人啊!
她的嘆息聲悠長而宛轉,餘音繚繚,似樂似歌。
“他是你的兄長!”柳眉輕蹙,如煙如霧。
“我沒有和任何男人分享女人的習慣!”兄長也不行!
“那可真好,我也沒有和任何女人分享男人的習慣!”黑眸瀲瀲,清澈見底。“莊主,告辭了!”
她,她是在意那些個他如今都記不清長相的女子嗎?
“有了你,我不會再要其他女子了!”他急切道。“她們對我沒有任何意義,真的!”
面紗外的黑眸,似笑非笑,帶着點調侃的看着他。
沒有說話,就令他先亂了馬腳。
“我,我承認以前的我是有點荒唐,可是,可是以後不會了!你,你相信我!”說着說着,自己都先受不了自己的孬樣了!
哼!他可是越展魄!如意山莊的莊主!令黑白兩道無比忌憚,連官府都得禮讓三分的越展魄!
何等英雄,何等氣魄,何等狂妄的越展魄,怎麼一到了這個小女人的面前.就變成這副德行?!
惱怒之下,乾脆命令道。“我不管!我要你陪我賞月!”
清冷的黑眸轉向夜空,嗤笑出聲:“今晚,烏雲掩月!沒有月亮,何談賞月?”
“誰說沒有月亮?我眼中明明就有一輪,淡黃色的皎潔,美得耀眼!”他意才所指的看着她一身的淡黃,眼裡正跳動着火光。
在他的眼中,她比月亮更皎潔,更明亮!
他,他是在說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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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再也無注在這樣灸熱的注視下,心靜如水。
“嗯,我要回去了!”
情急之下,他顧不得會不會中毒,一雙鐵臂鎖向她的纖腰,將她拽入懷裡。
她下意識的想隔開彼此間的距離,白玉小手卻撫上他肌肉糾結的胸膛。
似乎被他的棵胸灼痛,她趕緊抽回自己的小手,卻被他順勢拉入懷中,緊緊抱着,再無間隙。
她手足無措,卻力持鎮定:
“越展魄你放開我!你,你就不怕再中毒嗎?”
“不放!不放!就是不放!”危險而熾熱的氣息噴在她的耳邊,引得她輕輕顫抖,“有本事你就毒啞我,毒瞎我,廢了我的四肢,毀了我的思想!否則,我不會再放手!”
此時的他,渾身上下散發出邪佞的氣息,隱隱中透着狂放不羈。
他是認真的!
這個認知,令她顫抖得更厲害了!
“怎麼了?冷嗎?”他恢復了些許的理智,語氣中有着濃烈的關心,你的身子纔剛好,誰叫你出來吹風的!”
聞言,她“抖”得更厲害了!
“好冷!我,我想回去了!”
他脫下自己的外袍,罩到她的身上。他寬大的袍子穿到她的身上,衣襬幾乎及地了,更襯托出她的嬌小。
心中,屬於大男人的保護欲,幾乎氾濫。
“我送你回去!”
“嗯!”她狀似乖巧。
黑眸裡,快速閃過一絲狡黠。
心下鬆了口氣,唔,好險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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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花軒。
四四輕依在窗邊,任由雪白的窗紗輕撫嬌軀,玄黑的眸子幽幽出神,似乎看在很遠的地方——
“郡主,您在想什麼呢?”
小綠體貼的拿了件外袍,披到她的身上。
她卻像被燙到似的,將袍子扔回給小綠,大聲道:“我不要!”
它令她想起越展魄的那件袍子,以及染了她滿身的蠱惑而危險的男子氣息!
“您怎麼了?”小綠愕然道,“郡主,您最近很不對勁呢!”
“哦,沒什麼!我只是在想,我們該回府了!”
他看向她的目光越來越不對勁,女性的本能告訴她,再不逃,就來不及了!
“真的?什麼時候?!”回府好呀!回府就可以看見小八王爺了!
“現在!就現在!”黑眸裡閃過一抹堅決。
“可是,我們要怎麼做呢?”
“我和小狗子他們打聽過了,上次那個後門,沒有人把守!我們今晚就走!”
“那,我去收拾一下!”
“不用了!”她淡掃一圈,“都是些身外之物,錢能買到的東西,丟了都不可惜!”
————
夜黑風高。
天空半聳拉着眼睛似的陰沉,四周的樹影在狂風的肆虐下,像一隻只張牙舞爪着的誇張的怪獸。
兩道身影,一白一綠,往後門走去。
“郡主,您快點啊!”小綠着急的揮着手。
“哦!”她淡應,腳下仍是步伐沉穩,悠閒得像在散步。
嗯,一切都進行得很順利。
順利得令人有點——
黑眸裡閃過疑惑,掃過窄小的後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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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主,到了!我去開門!”小綠高興跑道門前。
“等一下——”
可惜,她說得還是有點慢,雕花小門“吱呀”一聲被打開——
小綠目瞪口呆的看着站在門口的男人——越展魄!
高大的身影,邪勾的脣角:
一雙眸子更是閃動着興奮的光芒,一如等待獵物自動上門的野獸。
“你們好!這麼晚了,還出來散心嗎?”
沒見過人逃跑還穿着一身白的,怕人發現不了似的。
還有,她的眸子太過鎖定,姿態太過悠閒,一點兒都沒有被抓的自覺。
“真巧,越莊主也出來散心嗎?”她不動聲色地將球踢回去。
“散心?哦,不!這是出莊的後門,我剛從外面回來!”他乾脆點明道。
這小女人太過慧黠,不能給她任何的空子鑽。
“怎麼會呢?這扇小門明明是新開出來的,門上的漆,也是新刷的。還有這門的位置,處於山莊後半部的中心,從這門出去,應該還是出了莊吧?”
這根本就是一個爲她而挖的陷阱!
哎,她早該發現的!
怎能不來勘察清楚,就輕信了孩子的童言童語呢?!
笨呀,鳳四四!
“哦!既然這樣,這夜黑風高的,我送你們回去吧!”他不容拒絕,率先往聽花軒的方向走去。
真是狡猾呀!他還是有點小瞧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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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5 正文之莊主如意 香汗淋漓
聽花軒,浴池。
雪白的大理石臺階從門口一直鋪到浴池邊,浴池並不很大,大約可以盛下五、六個人共浴。
低垂的輕紗,氤氳的水氣,鮮豔的花瓣,將整個浴池渲染得如夢如幻。
四四輕解羅衫,擡起一隻光滑的玉腿,繃緊白嫩的足弓,將纖細的腳尖放入水池中試了試水溫,而後,才整個人滑入散滿花瓣的水池。
美人如玉,肌膚似雪。
如玉的小手撩起一捧水,晶瑩的水珠從雪白玉肌輕輕滑過。
心,終於平靜下來!
“莊主,莊主!我家郡主正在浴身,您不能進去!”
門外,傳來小綠的驚呼聲。
“來人,將她拿下!”
“是!”
“莊主,您不能——”小綠忽然沒了聲響,似乎已被人捂住了嘴。
玄黑的眸子一動,從浴池裡起了身。
戴上面紗,只來得及半披浴袍,“砰”的一聲,門已經被破開。
雪白修長的大腿還露在外面,散發着瑩瑩的色澤。
越展魄站在門外,英俊的臉上神色不明,高大的身影充滿了脅迫與危險。
“哦,原來是展魄啊!”她巧笑倩兮,神色如常,在他炙熱的注視下束緊浴袍,遮掩住誘人的長腿:“有事嗎?”
如果不是他觀察力驚人,不會發現她些微顫抖的手指。
原來,她也不是她表現出來的那麼鎮定!
心下忽然有了底,他反而有了心情,肆無忌憚的打量着她,脣邊勾着一抹邪笑。
“你說呢?”
夏季貪涼,她的浴袍又輕又薄,露出了兩截鮮藕般的手臂。
雪白的輕紗,不足以將她的好身材掩藏,反而更添加幾分若隱若現的誘人。
浴後的美人,肌膚更顯得欺霜賽雪,整個人籠罩着一種如詩如夢,讓人看不透的氣韻,美得不可方物。
他走近她,一步一步,步伐堅定。
“你,你先到外面等我,咱們出去再談!”她不由有點慌亂,卻力持鎮定。
“面對如此美景,我怎麼捨得離去?!”
邪勾的脣角,勾得更深了!
深邃的眸子裡,藏匿着令人害怕的赤裸裸的慾望!
“放肆!”心頭又慌又亂又氣又惱,她沉下俏臉,擺出郡主威嚴。
“放肆?”他玩味着她的話,一字一字,脣邊帶着戲謔,“丫頭,這裡可不是你們鳳府。而是如意山莊,我的地盤!”
“你可知按照軒月國的律法,你如此行爲已經構成死罪!”
調戲郡主,死罪一條!
“哈哈哈哈!”他仰頭長笑,笑意卻未達眼角,說不出的詭異。“天真的小女人,如果我調戲的是我的夫人,還有罪嗎?”
夫、夫人?!
“你做夢!我是不會嫁給你的!”
“由得了你嗎?婚禮的一切事宜都已經準備得差不多了,三日後,你就是我的夫人!”可惡的俊臉上,帶着無比礙眼的得意。
“你,你太過分了!”美麗的鳳眸,含上一層霧氣,如夢如幻,楚楚可憐。“我,我也沒說不會嫁你,可是,你總要給人家時間準備呀!”
“別演戲了!任你如何拖延,也不會找到機會逃出去的!”
這次,他沒有上當。
深邃的眸子裡,精光一閃。
“看看這是什麼!”他從寬大的袖袋裡,掏出一物,緩緩展開。
竟然是,是——是她畫的春宮圖。
內容取材自初見的那日,他與紅衣女子的一場香豔演出。只是,她畫的時候,又誇張了不少,將他畫得無比猥瑣、淫蕩。旁邊的留白處,更是題了首略做修改的詞:
心如狼,行若獸,全不念世風人情。一味的嬌奢淫蕩貪歡媾。窺着那,豔門麗質如蒲柳;作踐的,窈窕女子似下流。嘆紅顏薄命,“貞潔喪狼口”。
“怎麼會在你的手裡?”她心下不由一驚。
“自下棋的那晚,它就在我的手裡!”當他從地上撿起它時,心中就有了計量。
她快速的轉動着腦筋,眼眸裡閃過睿智的光芒:“你,你一直都是在演戲?!”
“如果被一個黃毛丫頭就能隨便哄騙,我還配叫越展魄嗎?”漆黑的眸,閃過一絲隱怒,“你想演戲,我沒有理由不陪你演下去!”
他伸出手指,輕佻的隔着面紗,輕挑她尖尖的下巴。
“怎麼?沒話說了?舌頭被貓兒叨走了?!”
“莊主靠得太近了,不怕中毒嗎?”黑眸裡閃過一絲凌厲。
“怕呀,所以我才這時候進來呀!我不相信,你洗澡的時候,身上也藏着毒!”
“你大可試試!”她沉聲威脅。
“試試就試試!”他一把將她拽入懷中,曖昧的低語道,“你畫得春宮並不逼真,怕是缺少這方面的經驗。或許,今夜過後,你就可以畫得很好很好了!我保證!”他的聲音越說越小,說完後,不忘對着她白嫩的耳朵吹了一口氣。
他粗厚的大掌探進她的浴袍,靈活的摸上她的高聳,輕取頂端粉嫩的一點……
指尖傳來的滑膩的觸覺,令他舒服的長吸了一口氣。
“不要碰我,你無恥!”她又羞又急,試圖抵抗他的侵略。
“佔有你是我的權利,別忘了,我可是付出了勾日雙劍!”他輕易鉗制住她的掙扎,大掌在她的身體上游移着,恣意享受她誘人的細嫩。
“是你說的我只是客人!你要食言不成?”清淡的眸中,哪裡還找得到鎮定。
“我高興!”他賴皮得理所當然,“更何況,你可以使計穩住我,我就不能使計先留下你?不管有沒有勾日雙劍的交易,你都會是我的,沒有人可以改變!”
盯着她雪白的面紗,他深邃的黑眸散發着灼灼的神采:“我們也該坦誠相見了吧?”
黝黑而粗糲的指,捏住面紗的一角——
她鬆了一口氣,玄黑的眸子閃過睿智的光彩。“莊主,我們還是明天見吧!”
不好!面紗上有迷藥!
心中剛剛閃過這個念頭,還來不及做任何反應,他高大的身軀就倒了下去。
高大的身子剛好壓在她的身上——
好不容易將他厚重的身子搬開,她已是香汗淋漓。
望着躺在地上不省人事的登徒子,想到方纔兩人的親密,她不由惱羞成怒,白玉般的小手高舉着——可是,手停在距離他俊臉的半寸處,再也揮不下來。水眸深深望着他鬼斧神工般深邃的五官,她,她竟然下不了手!
更糟糕的是,她發現自個兒的心中,有惱有羞有怒有氣有……
唯獨,沒有恨!
……
次日,午後。聽花軒。
“小師叔!小師叔!救命啊,小師叔!”毒步悔哭喪着一張臉,跪在聽花軒的門口。
四四輕移到他面前,黑眸裡一派鎮定:“我說了,我不是毒谷門人!”
“那您就看在師公他老人家的面子上,幫幫晚輩吧!”
柳眉無奈地輕挑,“到底何事,說吧!”
“莊主說,若我再不研製出剋制百毒的解藥,就要趕我出莊!”想到這可怕的後果,他,他快要哭了!
“以你的能力,不至於出莊就會餓死吧?”她不以爲然,冷嗤。
“您是不知道啊!當年我倚仗自己的一身毒術,肆意橫行,惹下了許多殺孽!最慘的是,無意間招惹了武林中最可怕的殺手組織:毒手宮。毒手宮對我下了格殺令,天地之大,除了如意山莊,再也沒有人能保我平安!一旦我被逐出山莊,就會馬上橫死街頭!小師叔,不,小祖宗!您救救我吧!”他把頭磕得一如雞硺米。
“我會記得替你收屍的!”她絲毫不爲所動,眸子淡漠。
徒惹殺孽的人不值得原諒!
“您好狠的心啊!好!好!與其出莊後慘死街頭,我,我還不如死在您的面前!”他從懷裡掏出一包粉末,“這就是天下至毒:粉藍幻夢!天下無藥可解!”
他在賭,賭她比莊主心軟。
眼神堅定,心中卻在不停的打鼓。
“哎!”她輕嘆出聲。
終究還是無法硬下心腸呀!
即使明知道毒步悔只是裝模作樣!
“給!”她從懷中掏出一顆烏黑的藥丸,“這顆藥拿去交差吧!就說是你研製的!”
水波瀲灩的眸子,閃過耀眼的光芒:她和他之間也該有個了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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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6 正文之莊主如意 芙蓉帳暖
如意山莊,聽花軒。
夜色撩人,燭火溫存。
銅香爐裡燃了玫瑰盤香,氤氳着淡淡的清香。
寂靜的深夜,四周被一片巨大的寧靜包裹着,越展魄沉穩的腳步聲凸顯得越發清晰。
他來了!
四四躺在雪白的紗帳裡,沒有動靜,嘴角含着高深莫測的笑。
“你來了?”聲線刻意壓低,帶着些微的性感,說不出的誘人。
越展魄身穿一襲雲白的長袍,人就露着古銅色的胸膛,脣角輕勾,邪魅惑人。
“是的!我來了!”他大手一揮,揮開了厚重的芙蓉帳。“而你,再也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芙蓉帳開。
帳內,一片耀眼的紅,刺入他的眼簾。
他不由一愣。
他已經想好了所有她會有的反應:反抗,怒罵,哭泣,威脅,哀求……
可是,眼前的情形和他預想中任何一個都不相同!
她穿着一襲鮮紅鑲金絲的綢緞夏裝,內村桃紅色的抹胸,臉上戴着一色的面紗,斜躺在大紅段子繡鴛鴦薄被上,衣領開得低低的,有意無意的,露出一片白皙得近乎透明的玉膚。
美人斜臥,眸如秋水,眉若遠山。
她,她要做什麼?!
見到如此美景,他反而遲疑了,不敢上前。
畢竟,他吃過她太多次的暗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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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愣着做什麼?”她半坐半起身了,一陣誘人的體香迎面而來,引得他深邃的眸子更顯暗沉——
“你又想做什麼?”他問,警惕的。
“這句話應該我來問纔對吧?畢竟,闖入我的臥室的人,是你!”她巧笑倩兮,柔若無骨的身子,半依向他,“而我想做的正是你心裡想做的事呀!其實,奴家已經愛慕莊主很久了呢!今晚,就讓我來伺候您吧!”
她輕輕解開外袍,露出鮮藕般的雙臂,晶瑩的肌膚,白若凝脂。
他倒吸了一口氣,呼吸急促,古銅色的胸膛快速起伏——
她,她是在誘惑他嗎?!
可能嗎?!
終究還是抵抗不了如此香豔的誘惑,黝黑的大掌遲疑着伸出,就要摸上那片嫩白……
“可是,在這之前,我們也該坦誠相見纔是!”她柳腰一扭,泥鰍般從他身邊滑過。
轉眼間,她已經收攏外袍,端站在紅木書案邊。
秋水般的黑眸波光點點——
“嗯!”他傻傻點頭。
“你不要後悔哦!”一咬牙,纖長的手指已經揭開臉上神秘的面紗。
空氣似乎忽然被凝固住了!
這是一張怎樣的臉蛋呀!
右邊的臉頰完美無瑕,眉目如畫。
是的,右邊。完美的只是右邊!
她左邊臉頰的肌肉萎縮在一起,皺褶疊着皺褶,猙獰之極。
尤其在完美無瑕的右邊臉頰的映襯下,更顯恐怖。
越展魄深深地望着她的臉蛋,似乎失了神,深邃的眸子,看不出絲毫的情緒。
見他沒有反應,她的黑眸快速閃過一絲笑意。
怎麼樣?怕了吧?!她很明白這樣的自己會給別人什麼樣的視覺衝擊,越是看到她的膚如凝脂,臂如嫩藕以及右邊臉頰的完美無瑕,越是反差出這左邊臉頰的恐怖噁心。
連她自己看了都不敢再看第二眼呢!
哼!以貌取人的臭男人,看你還敢說愛我?!
“莊主,您怎麼了?您不會是那種以貌取人的臭男人吧?”她故意妖嬈的扭動腰肢,走進他,吐氣如蘭。
他聞言,回了神。
他沒有退縮,反而堅定的更走進她,粗糲的大掌溫柔的輕撫她左邊的臉頰,那恐怖的所在——
深邃的眸子裡閃動着一絲痛惜。
“怎麼受的傷?很痛吧?!”
一個絕美的女人受到了這樣的傷害,等於是從天上忽然跌落谷底,是極難熬的吧?
她都是怎麼熬過來的呢?
可憐、同情、嘲笑、諷刺、挖苦……如此纖弱的身子怎麼能承受那麼多沉重?!
怪不得她整日輕紗遮面,怪不得她淡漠冷清,其實輕紗與淡漠都只是她的面具吧?保護自己的心不會受到更嚴重的傷害!
深邃的黑眸裡閃動着脈脈柔情:“我知道,如果換作以前的我,肯定連看都不看你一眼!可是,現在不同了!相對完美無瑕的容顏,我更在意的,是你的一顆完美無瑕的心!”
嗯?!見他如此反應,她不由慌了,反射性的就要逃離——
不對呀!不該是這樣的!
他做什麼扮演這麼癡情的角色?!和他平日浪蕩的形象一點兒也不搭呀!
他幹嘛用這麼神情的目光看着她?!她,她會怕!
怕自己會失去一顆心!
然而,他沒有給她逃離的機會,一把拽住她,將她帶入懷中——
“這就是你拒人以千里之外的理由?!”他低下頭,輕吻她的左頰,那傷疤的所在,表情自然得就像它根本就不存在。“其實不用的!我愛你,就會愛你的一切!”
她更慌了!
衛蘭那印在臉頰上的溫柔。
更爲了那深邃黑眸裡的堅決!
“天色很晚了!你,你該回去了!”玄黑的眸子,一片無措。
然而已經來不及了——
“我是真心的!後天就是我們的婚禮了!如果你對我沒有信心,我可以表現給你看,嗯,我不介意提前過我們的洞房花燭的!”
可是,她,她介意呀!
無比介意!
他橫抱起她,一把將她拋上牀榻,趁她來不及逃離,整個人撲壓在她的身上,壓得她幾乎喘不過氣來。
隨即,大手一揮,厚重的芙蓉帳幔如波浪般滑落,掩住滿牀的旖旎——
薄脣猛然?住她的櫻桃小嘴,鷹般的精準的……
“不要!放開我!”她捶打的力氣之於他,根本無關痛癢。
“你無需自卑的!知道嗎?在我眼裡,你是最美的!”他已經被迷了心,失了魂。心裡想的,只有她的美好!
而他狡猾的大舌,更是趁機鑽入她的小嘴,恣意攪弄,盡情吸吮她口中的蜜汁……
漸漸的,他不再滿足於脣舌間的蜜吻。
火熱的脣舌漸漸下滑,印滿她雪白的身軀。
她的身子成了他專有的美食……
他埋頭瘋狂的啃吮她的耳、她的頸、她的肩……大掌滑入衣襟,狠狠的揉捏着她的豐盈的雪白酥胸……
他錯落在她全身的吻讓她不由顫抖!
瘋狂的大掌更令她羞愧難當!
“我說,放開我!”
“不放!你是我的!我不會放手!”他的話一字一字的響在她的耳邊,如同諾言。
不知不覺間,她的衣物已經散了一地……玉兔般的凝乳暴露在空氣中,隨着他孟浪的動作,而微微顫抖,勾人心魄……
他胡亂的撕扯着自己的衣物……
“越展魄,我說不要!我是真的不要!不是什麼該死的自卑!”她再也顧不得什麼計策,拼命反抗着。
忽然,他停止了一切的動作,深邃的黑眸隱晦不明——
她天真的以爲他恢復了理智,決定放過她!擡起頭,望入他的黑眸,心下卻不由一緊。
這,這是一雙野獸般的眸子,閃動着勢在必得的光芒,而她,就是他決心享用的美味獵物——
而他,也已經全身赤裸,肌肉怒張,胯下的熟鐵抵在她的花苞的入口處……
她這才意識到他的決心:他不會放過她!更不會停止他的入侵,他會停止,只是因爲要一舉攻破她的身體——
這樣的認知令她忽然失去反抗的力氣。
她認了!
臉上的猙獰的傷疤是她服用了一種命爲合?散的毒物所致。
據說,這種毒是五十年前的一位江湖女煞星研製出來的,之所以研製它,是爲了考驗她心愛的戀人,但是,她失敗了!
她的愛人,那個口口聲聲說着愛她的男子,一見她失去美貌,逃得比兔子還快。
當然,這位跑得比兔子還快的仁兄,還是沒有逃脫被捉住的厄運。
她親自捉回他,將他不死不活地養在身邊,每研製出一種毒藥,就拿他當試驗品。
後來,她又遭遇過幾次所謂的愛情,結果只是,換來越來越多的“試驗品”。
而她的性情也越來越古怪,越來越殘暴,最終成爲駭人的女魔頭。終於,她的行徑引起武林公憤以及無數次的圍剿。
她,在一次圍剿中,香消玉殞。
四四無意中發現了她留下的筆記,其中記載了無數的製毒偏方以及無數的所謂的愛情故事!
可能因爲看了太多的她的故事,那滿紙的不甘,對男人的唾棄和不信任!
或多或少,影響到四四的感情觀。
令她懼怕感情,不信愛情,決心此生遠離男人!
可是,越展魄出現在她的面前,不知不覺地,她動了心。
愛或不愛,她不知道自己到底該如何選擇——
而毒步悔苦苦的哀求,逼她做了決定——用合?散來爲自己做選擇!
合?散顧名思義,服下此毒後,只有兩種辦法可以解毒,一是服用解藥,二是男女合歡。
她以自己的身體爲賭注,賭下了這人生最重要的一局!
若他還是要她,那麼,她願賭服輸!
輸得心甘情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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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7 正文之莊主如意 灼灼其華
她停止了一切反抗。
一雙玄黑的眸子靜靜地看着他,眸如秋水,如藍天白雲,如山溪流淌,如桃花爛漫。
“輕一點!”她說,同時允許了他的侵入。
她的允許對他而言是最好的春藥,他再也不能多等一秒,腰下一挺,攻入她玫瑰花瓣般的嫩苞,美好而緊窒的觸覺,如一記響雷擊潰了他所有的理智,慾火如同滔天的烈焰般狂炙着他——
“啊!疼!”她咬着自己玫瑰花般的脣瓣,小臉兒皺到了一起。
“噓!乖,一會兒就不疼了!”
他沉浸在前所未有的激情裡,低下頭,以脣封緘,吞掉她所有的嗚咽。
滑溜的大舌探入她的小嘴,狡猾的遊移勾弄着她的丁香小舌,與她纏弄不休……
同時的,身下再挺入寸許——
“疼!我,我不要了!”
沒想到會這麼疼,她後悔了!雙手開始努力掙扎,卻怎麼都掙不開他有力的抓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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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的掙扎,更加激發了男人潛伏在體內的獸性。
不能再忍了!
他將她修長白嫩的雙腿擡高,而後,眸子一沉,直接貫穿了她——
“啊——”
撕裂般的疼痛,令她痛喊出聲。
她掙脫出白嫩的雙手,拼命的捶打着他寬厚的背。
嗚,早知道這麼疼,她說什麼也不會允許他的進入!
而他,再次捉住她的皓腕,身下毫不留情地衝刺起來,動作強悍而猛烈。
初經人事的身子,太過稚嫩,根本經不起他強悍的掠奪。
她只覺得痛,他弄得她好痛……
身體疼,手也疼!他的力氣好大,幾乎要捏碎她的皓腕。
“放、放開我!”她咬着脣瓣,困難的發出聲音要求。“手,手好疼!”
他依言鬆開了對她雙手的桎梏,粗大的雙掌卻遊移到更美妙的所在,用力的揉捏她雪白的酥胸……配合着身下生猛兇悍的來回衝刺,攻擊着她最脆弱的瓣蕊核心。
她幾乎難以說出完整的話語,只能無助的嬌喘……
最糟糕的是,一種酥癢歡愉的感覺,逐漸蔓延到她的全身。她發現竟然控制不了自己的身體,漸漸有了快感!
小嘴沒有意識的逸出黃鸝鳥般醉人的嬌吟……
“啊……嗯啊……”
“你的聲音真動聽!聽得我更起勁了!”
她美妙的聲音更加刺激到他的獸慾,他的雙掌更帶勁的揉捏着她,身下也加快了衝刺的力度……
他的調侃令她覺得難堪又屈辱……
驕傲的咬緊牙關,不願意再發出那樣羞人的聲音。
“再叫啊!親親!”他衝得更深、更猛,想要逼得她失控出聲。
“唔!”她咬牙,拼命抵抗着體內快要氾濫的快感。
“叫啊!叫啊……”他將她修長的雙腿分得更開,以方便自己進入得更深更沉,猛悍的衝入她體內的最深處,兇蠻而瘋狂的一再進攻衝刺……
“啊!嗯……”
終於還是忍不住,紅脣邊嬌吟不斷……
“這才乖!”他滿意的勾起脣角,捧着她小巧的翹臀,一遍又一遍的挺進衝刺……
她覺得自己彷如快要繃斷的弦……越繃越緊,終於絃斷了——
“啊——”
她大叫一聲,暈眩的狂喜伴隨着狂猛的浪潮漫天襲捲而來,她感覺自己被送入了雲霄!
同時地,他也大叫一聲,迸射出濃郁的種子,播撒於她柔軟體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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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晨。
金色的薄陽從窗口灑進聽花軒。
芙蓉帳幔低低的垂着,把帳內的光線弄得暗暗的。
牀上的美人沉睡着,鬢雲亂灑,酥胸半掩。
越展魄斜斜地半撐起身子,深深的望着身邊昏睡的女子。
他索需無度的慾望,一定把她嚇壞了,也累壞了!
可是,這也不能怪他,誰叫她這麼迷人,令他全心投入。
是的,迷人!在他眼裡,她仍舊是迷人的!
他愛她!愛她睿智迷人的水眸,愛她如煙如霧的柳眉,愛她清淡如水的性情……就算她的臉有缺殘又如何?!
他要她,無論她長得什麼模樣!
在他的眼裡,她就是人間的絕色!
他曾經有無數個女人,卻沒有一個能帶給他如此美妙的感覺,如此強烈的激情。他無比確認,她就是那個會和他共度今生的女子!
眸帶憐惜的望向她的左臉頰,那傷疤的所在。光線太過昏暗,看不清楚究竟,粗糲的手指跟着摸了上去——
忽然地,他黑眸一沉:不對!這觸覺……
他揮開厚厚的帳幔,陽光肆意的滲透進來。
刺目的光芒,令她長長翹翹的睫毛像密密的小刷子般上下顫動,似在適應驟然來臨的光亮,猶豫着要不要把眼睛睜開。
“唔……”她輕聲呻吟,只覺得全身上下如馬車碾過般的痠疼。
迷迷瞪瞪半開雙眸,而後,陷入更深的昏睡。
而他細細的看着身邊那張美若白玉的臉蛋,粗糲的長指從她額頭的美人尖滑到細細的柳眉,再到挺俏的小鼻子,花瓣般紅潤的菱角小嘴,最後,停駐在光滑無暇的左頰——
這個小騙子!他又被騙了!
手指倏然握緊,露出了條條青筋。
她就這麼想逃離他嗎?不惜醜化自己的形象!
什麼自卑,什麼傷害!事實證明,這些只是他愚蠢的想象,他只是個一廂情願的傻子!
他就這麼好騙嗎?心中的怒火頓時燒盡了他的理智……
深邃的黑眸冷若冰霜,閃動着駭人的戾氣。
他再也不會心軟,再也不會輕饒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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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掌粗暴的搖晃着她較弱的身子。
“醒醒!醒醒!我有話要問你!”對,他一定要把一切問清楚,不再憐惜,不再呵疼!
“嗯?”薄薄的眼瞼在輕顫了幾下後,終於勉強睜開,白玉黑晶般的水眸綻放出來,一時間,波光流轉,光華四射。“別搖,好暈哦!”初醒的嗓音,說不出的慵懶性感。
暈?!反射性的,他鬆開了手,緊張的像個做錯事的孩子:“你沒事吧——”
對她,他終究還是不捨呀!
忽地,又記起自己的初衷。
心下更惱了:“越展魄,你真是沒用!”
聽到他的聲音,美眸倏然放大——
一早醒來發現身邊睡着一位裸男,嗯,這是個很嚇人的經驗。她這才徹底清醒過來,記起了一夜火熱的纏綿,那些超乎她所能想象的親密……
不知道別人在失去童貞的次日是怎樣的心情。
她心中想的卻只有一件事:嗯,她畫的春宮圖還是太不專業了,簡直有點騙人錢財之嫌!實踐纔是硬道理呀!
看來,她真的是個很奇怪的女人呢!
她自嘲的淡笑,粉嫩的脣角清勾,充滿撩人的丰姿。
玄黑的眸子含着點點波光,光華萬丈,似凝聚了天地萬物的靈氣。
她在笑什麼?是嘲笑他這麼輕易被騙嗎?!
怒火燃得兇猛,比怒火燃得更烈的是被她去輕易勾起的慾火。
陽光散在她光裸的身子上,爲她鍍上一層淡淡的光暈,灼灼其華,極其耀眼。
完美無瑕的臉蛋,性感小巧的鎖骨,挺翹豐滿的酥乳,不盈一握的蜂腰,修長筆直的玉腿……無一處不美,無一處不迷人。
他控制不了自己的身體,更控制不了自己的思想。
他不要再忍了,這次,他一定要好好地懲罰她,徹底地收服她!
狼一般將她再次撲壓到身下,粗糲的雙掌狂肆的揉弄擠搓着她的酥乳……
“不要……”初經人事的嬌嫩,哪經得起如此的狂暴?!
無視她輕聲的哀求,他咬牙切齒的按緊她的俏臀,兇猛的挺進——
“疼……”秀氣的柳眉輕蹙,楚楚動人。
原本他是想懲罰她,想摧殘她,想收服她……可是,不自禁地,他還是全心投入到這場翻雲覆雨的歡愉中,原本設想好的粗暴狂肆逐漸轉爲輕憐溫柔……
銷魂蝕骨,幾度歡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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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早上開了一早上的會,所以,現在才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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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8 正文之莊主如意 慾海浮沉
待風暴平息,已是近午。
四四懶洋洋的平躺着,舒展着修長的四肢,光滑白嫩的身子上佈滿青青紫紫的痕跡,一看,就知道剛被狠狠地愛過。
真奇怪,怎麼一直都沒有人進來打擾他們?!
今天又不是下雨天,他應該很忙纔是啊!
還有,小綠葉沒有出現過!
難道她睡過頭了?忽然,玄黑的鳳眸倏然一沉:
不行!小綠那丫頭太冒失了,如果她忽然闖進來,看到他們——
絕色的俏臉上,浮起兩抹嬌豔羞色。
她還是先穿好衣服比較好!
可是,她只輕輕一動,渾身即泛起一股痠疼。
一雙秀氣的柳眉不由輕蹙。
桃紅色的小嘴,也不由逸出輕吟。
“唔……”
聽到她的輕吟聲,睡在她身旁那個人原來一臉滿足的男人,支起了身。
古銅色的胸肌隨之隆起,邪魅誘人。
“很疼嗎?”聲音,卻是溫柔的。
原本是想懲罰她的,可是,一聽到她痛苦的輕吟,很沒出息的,他的心閃過一絲抽痛。
他,他還是太粗暴了!畢竟她才初經人事……
濃眉不由皺在一起,惡形惡氣。
“你在生氣?”她問,嗓音慵懶而性感。
“我不該生氣嗎?”眉心攏得更高了。
那麼現在,她確定他是生氣了。
“爲什麼?”她一臉無辜,秀氣的眉頭不解地輕鎖。
爲什麼?!她竟然還好意思問他爲什麼?!
“你騙我!”他指着她白璧無瑕的臉蛋,申訴。
原來是爲了這個呀!
可是,發現她臉上的傷疤是假的後,他不是應該高興嗎?
怎麼這男人卻斤斤計較着自己是否上當受騙?!
小氣的男人啊!
“唔!”她輕應。
唔?!她的解釋只是一聲“唔”?!
“從來沒有人膽敢如此戲弄我!”他咬牙切齒。
“凡事總有例外!”她淡淡迴應。
“爲什麼要騙我?”他問,濃眉兇惡的皺着,一身狂暴駭人的戾氣。
她沒有正面回答他的問題,狡猾的偷換概念,避重就輕。“這麼說你比較喜歡我昨晚的模樣?”一抹絕美的笑靨綻放在她的脣角,說不出的好看。
帶着面紗的她,他尚無法抵擋。
何況是這樣的一個她呢——
眼前的她,清耀絕美,光華明燦。
眉淡如遠山,眸燦如寒星,脣豔如丹朱……
這樣的女子,秀如林、清如水、明如月、美如花。無需言語動作,便斂盡了天地間所有的光華,讓人無法移開眼睛。|lx569823手打,轉載請註明 |
“不,不是啊!”他深深地望着她,不由結巴道。
能有張漂亮的臉蛋看,誰會喜歡比較猙獰的那張?
他沒有受虐傾向,更不會故作清高。
如果她本來就長得猙獰恐怖,那麼他不會介意,他會說他更愛她的心。
但是,她是完美無瑕的,豈不是更好?
“那種毒很難配,但是,如果你強烈要求的話,或許我可以考慮再配一些!不然,拿刀子劃上一道,如何?”她輕描淡寫道。
不知何時,她從枕邊摸出了一把鋒利的小刀,冰冷的刀刃,貼上自己白嫩無暇的肌膚。
她可以不心疼自個兒這張絕俗的俏顏,可是,看得的人,可就心疼壞了。
“我,我不是這個意思!小心!別傷了自己!”
“這麼說你不生氣了?”
“不氣了!”他連連點頭,只求她不要傷害自己。
“那麼——”花瓣般的脣瓣輕勾,“我需要休息,你可以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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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女人!
她,她到底把他當成什麼了?!
招之則來,揮之則去,在她心中,他就這麼不堪嗎?
離開聽花軒後,他精明的大腦才恢復了轉動。
他,他怎麼會如此輕易地就中了她的圈套,像頭春牛似的跟着她的思路走?!
不行!他不能被她一直牽着鼻子走!
他停下腳步,折回聽花軒!
“郡主,您,您沒事吧?”
小綠紅着一張臉,低着頭,不時偷偷拿眼角瞄依在窗邊的鳳四四。
“我會有什麼事?”她氣定神閒,反問。
“那個,那個呀——”這回,小綠的小臉燙得可以燒開水了!“我,我在門外,聽到了,聽到了奇怪的聲音……”聲音越說越小,直至消了聲。
“那你爲何不闖進來呢?”她不以爲小綠闖進來可以改變什麼,之所以這麼問,純粹是好奇:這一點也不符合這丫頭冒失的性格呀!
“我也想呀!可是,被越莊主的手下抓住了!”
這時她才恍然大悟:怪不得一直沒有人打擾他們,原來是他早有預謀啊!
可是,這麼一來,他們不是都聽見了……
俏臉上浮現兩朵耀眼的豔花。
“你們,一直在外面?”她力持鎮定道。
“是啊!”小綠天真的點頭,“郡主,那位莊主一直在欺負你對吧?我聽見你痛苦的呻吟了好久!”可憐的郡主啊!
粉嫩的脣角細微的抽搐着:這種問題讓她如何回答?
“可是,越莊主到底對您用了什麼酷刑呢?”小綠更好奇了,郡主身上看不出來有傷啊!“我想衝進來救您,可是,他們不讓。還說,還說這是夫妻間很正常的事——”
更無語了,光潔的額頭,滑下三根黑線。
“郡主,您是不是要嫁給越莊主了?”她繼續好奇道,“嫁人都要受刑嗎!如果這樣的話,我還是永遠跟在您的身邊好了!”
“誰說我要嫁給他?!”清亮的眸孔望着窗外搖曳的竹林,清冷的嗓音有着不容錯辨的惱羞。
惱羞成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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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嫁給我還能嫁誰?”
折回聽花軒的他,正好聽見她這最後一句話。
想也沒想的,他揮門而入。
精緻的紅木門被他蠻力一揮,發出巨大的聲響。
他,他真的氣壞了!|lx569823手打,轉載請註明 |
他以爲她的身子被他佔了,她的人,她的心自然全都是他的。可是,卻原來只是他的一廂情願。
她仍舊不願嫁他,不願交出她的心!
這個認知令他又怒又慌!
她站在他的面前,穿着一襲素白衣衫,簡單合體的剪裁,只在裙襬上繡着幾朵若有若無的粉荷,更襯得她眉目清淡,氣韻寒潔,冰骨玉姿。
她是這樣的美啊,渾身散發着清清淡淡的氣質,如誤入人間的仙子,讓人無法生出半分輕侮怠慢之心。靜立時如月在空,如星閃耀,如光流轉。行走時如揮雲裳,如踏落絮,如舞落花。
他更慌了,爲了她不似人間的絕美。
她真的可以屬於他嗎?
“你先出去一下,我有話和她說!”他直接對小綠下命令。
“不行!我還要伺候我家郡主看書、寫字、畫畫……”她伸出白嫩小手,一本正經的說着。
“我說出去!”深邃的眸子一片駭人的狂暴。
欺軟怕硬的小綠,嚇得扭頭就往外跑。
屋裡,只剩下他和她,兩人。
“嫁給我!”他開門見山,直接要求道。
“婚姻豈能兒戲?”她試圖和他講道理。“婚姻講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我纔不管那些繁文縟節!你已經是我的了,不是嗎?”
他抱住她,緊緊的,毫無間隙。
“你別這樣!”她掙扎着,一雙白玉小手緊抵住他強硬的胸膛。
她愈是掙扎,他想得到她的決心就愈加堅定。
“別哪樣?這樣嗎?”他勾首,輕吻她粉嫩的櫻脣。“還是這樣——”
她低頭,心中不由一駭!兩人的上衣都還完好的穿在身上,可是下身卻——他,他是什麼時候褪下她的褻褲的?
他將她抱上她的香榻,粗糙的大手罩住她赤裸渾圓的小屁股,邪肆的揉捏……
不要又來了!她,她的身子駭疼着呢!
她又驚又俱,轉身往牀外逃去,卻被他從身後攔腰抱住!
“放開我!”她捶打着他的手。“我要離開!”
“晚了”他冷冷地迴應。黝黑的大掌擡高了她粉嫩的屁股,令她趴在牀上,挺翹的玉臀高高翹起,玉體橫陳,誘人犯罪……
這樣的動作好,好淫蕩哦!她屈辱的咬着脣瓣——
“放開我!”
“做夢!”沒有任何的前戲,也不給她準備的時間。
他腰間猛地用力,就這麼從身後進入她的身體……
“啊——”
疼痛令她繃緊了身體,花苞也更加緊窒,擠壓得他幾乎無法呼吸。
好緊!好暖!好舒服!
他低吼一聲,開始狂肆的攻擊……
這,這滋味……痛苦中夾雜着說不出的酥癢,而他一記記猛烈的撞擊,擊中了花心,令酥癢漸漸變成無法形容的舒服……
“啊!嗯,嗯……”|lx569823手打,轉載請註明 |
她終於放縱自己沉淪,在他的主導下,享盡騰雲駕霧的快感。
見她已然動情,他更加加快了身下的節奏。
“喜歡嗎?喜歡我這麼對你嗎?”粗糲的大掌探入她的衣襟,從背後握住她的一對綿乳,邪恣的玩弄……
粉嫩的蓓蕾在兩隻硬掌的揉搓下顫抖着綻放……
“嗯,唔,不!”她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似痛苦又似舒服的發出一陣陣嬌蕩的呻吟。
“說出來,說你喜歡!”他要求,身下的節奏也越來越快,越來越猛。
“不——”
這話好羞人!好淫蕩!她,她說不出口!
不?!
他深邃的黑眸快速閃過一絲厲色:由得了她說不嗎?
這男女之事,她還太過稚嫩,根本不是老練的他的對手,他有的是辦法逼她臣服!
無恥又如何,勝之不武又如何?!
他本來就是唯利是圖、只求利益的商人!
忽然地,他停止了對她所有的攻擊,將她翻轉過來,碩大的熟鐵仍留在她緊窒的體內,蓄勢待發——
“我真的要停止嘍!”他邪笑,表情邪魅而危險,像一頭撲壓住小白兔的獵豹!
一股空虛感從她的私處蔓延,直至全身。
她只覺得渾身難受,想要抓住點什麼,卻什麼都抓不住。
“嗯,嗯……”她不知道該怎麼做,雪白的藕臂繞着自己,小嘴裡發出無奈的嬌吟。
“讓我繼續嗎?想要我繼續嗎?他引誘她,聲線低沉,曖昧而邪惑:“很難受吧?很癢吧?只要你說出來,我就替你去癢,還能把你送上雲霄!”
不想說,真的不想說!
粉嫩的脣瓣被她咬得幾乎要滲出血來。
瀲灩水眸迷濛含霧,眼底盛開着朵朵妖豔的桃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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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9 正文之莊主如意 帳裡翻浪
“嗚嗚……”她帶着哭音的怒瞪着他,“你這個壞蛋!嗚……”
“真的不要嗎?那好,我出來嘍!”他將停留在她體內的碩大,抽到花徑的入口,而後,趁她不備,猛的一記根插,深深地撞擊她嬌嫩的花心——
“啊——”她喘息着,豐滿的酥胸劇烈的起伏。
邪肆的手指隔着素白的布料,揉搓着她的酥胸。
“還是不要嗎?”他的聲音更形邪佞,再次將碩大抽到花徑入口,蓄勢待發——
“你,你好卑鄙!”她喘得更厲害了。
很好!果然夠犟,夠格成爲他的對手!
黝黑的大掌一把撕開她的上衣,雪白的布料在空中劃出完美的弧度……
不一會,她就被剝了格精光,像只剛出生的小羊羔,無辜而倉皇。
雪白的身子在他身下如鮮花般綻放,散發着瑩瑩誘人的光芒。
他邪惡的脣舌一寸一寸地膜拜她完美的軀體,一波波奇異的刺灼感傳遍她的全身,她蛇腰輕扭,誠實無比地發出嬌吟。
“嗯,嗯啊……”
青蔥玉指,緊緊地抓住鮮紅色的鴛鴦繡花薄被,指尖已然泛白……
她痛苦得擡起頭,青絲如瀑,在半空中劃出耀眼的弧度;再配合媚眼如絲,吐氣如蘭,欲拒還迎,形成了無比煽情的畫面……
“說要!說要我就滿足你!”他折磨的,還有他自己啊!“快說啊——”
再次一記根撞,深入她的花心!
她迷亂的大喊,雪白的身子泛起一層誘人的嫩紅……
“要!我要!”她終究還說抗拒不了體內快要氾濫的狂潮,投了降……
“可是我們這麼做有點名不正言不順呢!”他故作爲難,深邃的黑眸閃過狡猾的光芒,“只有夫妻才能做這種事,不是嗎?”
“嗯,你,你到底想要說什麼?”她咬牙切齒,感覺退無可退!
“嫁給我!”他亦咬牙,汗水一滴一滴的滴落在她的胸口。
他也快要忍不住了,體內的慾望幾乎要崩潰!
這個可惡的男人!
怒極了,她反而勾起一抹笑靨,美得叫人心驚。
“我、答、應、你!”
一字一句,咬牙切齒。
她的話,就像替猛虎打開了牢籠——
他發出一聲如獸的暴吼。
而後,埋身於她的身體,一遍又一遍蠻橫的衝刺,摧殘着她的緊窒……
香榻動盪,紅帳翻浪。
一場屬於男人與女人的戰鬥,昏昏然又轟轟烈地纔要開始——|lx569823手打,轉載請註明 |
聽花軒,竹林小亭。
微風輕襲,薄紗搖曳,陣陣花香沁入肺腑。
四四靜靜地斜依在猩紅色的亭柱上,慵懶的陽光亦靜靜地舔舐着她絕美的小臉,白如羊脂的素手上,捧着一卷書。
和煦的鳳,吹得人昏昏欲睡。
薄薄的眼皮漸漸閉合,濃密的睫毛,在眼瞼下投下一小片陰影。
半睡半醒間悠然慵懶,引得人瞠目結舌,留下大片口水!
太,太美了!
她,她是仙女嗎?
越展薛傻傻地呆立在亭前,腦袋裡一片空白。
怎麼他纔出去玩了幾天,這莊裡就來了位這麼美的姑娘?
不行!他一定不能錯過認識她的機會!
他趕緊跑到她的面前,擺出了自以爲最瀟灑的模樣,而後,清了清嗓子。
“咳咳!”
嗯?!有人!
四四睜開眼,玄黑的眸子裡似乎凝聚了天地之靈氣,萬物之精華,瞬間放射出耀眼的光華——
“表少爺?”對這位有一面之緣的“繡花枕頭”,她還有點印象,“你怎麼了?”
這位表少爺怕不時有病吧?
嘴角抽搐,眼睛抽筋,身子還不斷抖動……
“涼風有信、秋月無邊!”他吟念着,故作瀟灑的搖着手中莫須有的扇子。
這下子,她終於明白是怎麼回事了!
原來他不是有病,而是扮風流倜儻,只是,嗯,演技很不成功,風流倜儻的影子也沒找到!不過,嗯,這嘴,這眼,這身子,演小丑倒是很像樣。
太,太好笑了!
她不由勾起一抹甜笑。
好,好美啊!她對他笑了!她一定也喜歡他!
“你認識我?”他傻傻問道。
四四這纔想起,越展薛聘她們爲醫時,她還戴着面紗。
“我就是舒大夫!”
她,她竟然就是他爲了應付了事,請來替二堂兄治病的舒大夫!
他,他咳真是有眼光呀,一請就請了位絕世大美女!
看看,他們多有緣分!
她一定是上天送給他的女人!
“我果然有眼光,舒大夫竟然把二堂兄的病給治好了!神乎其技!真乃高人啊!”他討好的發出讚歎!完全忘記了當初之所以請她,是因爲她看起來最不可靠!
少一個越展翼,他就能在如意山莊得到更大的權利!|lx569823手打,轉載請註明 |
閃爍的眼神、刻意的討好,令她感覺極不舒服!
哼!虛僞的男人!
她懶得和他打太極,直入主題。
“表少爺到聽花軒來,所爲何事?”
“哦!我,我是來看望我那位未來的表嫂的!”他仍癡迷的看着她。“叫什麼四四的,聽說是個極醜的女人呢,也不知道我那位堂兄怎麼搞的,那麼多美女不要,偏偏看上個醜八怪!”似被她絕美的風華蠱惑,不知不覺地,他吐出了他的手下打聽來的小道消息。
他這次來,就是爲了巴結巴結那個醜女人的!
表嫂?!醜八怪?!
黑眸一閃,閃動着惡意的光芒。
“那麼,你現在可以回去了!”她一臉淡定。
嗯?!
“你已經看過那個醜八怪了!”水眸恬淡的直視着他。
她,她什麼意思?!
越展薛的心中產生了很不好的預感——
“我就是鳳四四,越展魄二日後要娶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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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騙人!你騙人!你不是姓舒嗎?”
“出門在外,用化名比較方便!”真是的,沒有知識,也得有點常識啊!
她的話,像一擊悶雷打在他的頭上,令他徹底失去了理智。
扭曲變態的靈魂,嘶吼着——
“啊——”他扯着自己的頭髮,仰頭長嘯!
長久以來的壓抑,借她的話位導火索,徹底發泄出來!
爲什麼?!爲什麼同樣是越家的子孫,越展魄永遠那麼高高在上,而他,卻只能當他的小跟班?!
爲什麼權利、金錢、女人……所有美好的東西,全都屬於越展魄!
而他卻一無所有,只能撿他挑剩的?!
爲什麼?憑什麼?!
他不甘心!不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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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應該是我的!是我先發現你的!”他怒吼,眼神裡噴射出毒蛇般的火焰。
他,他別是腦子有問題吧?
他們頂多算是第二次相見呀!
忽然地,他一步一步走向她——
“如果我先得到你,他就一定不會再要你了!我瞭解他,他一向視女人如無物,不會爲了個女人跟自己的堂弟翻臉的!而我,同樣身爲越家子孫的我,頂多受點責罰!”他訴說自己的如意算盤。
“你敢!”她不驚不恐,黑眸淡定。
“小美人,別害臊!我一定會比他對你更好!我相信我在牀上的功力,一定不會讓你失望的!”他目露淫邪,不斷逼近。
“不知死活!”
被逼成親,她本來就一肚子的煩躁惱怒。
而這送上門來消氣的“物什”,她自然不會放過!
長袖輕舞,淡笑如風。
雙手在胸前捻成蘭花。
“啊——”一陣慘厲的叫聲,壞了聽花軒大好的寧靜。
“你,你下毒?!”身子傳來一陣陣巨痛,一會兒如火上炙燒,一會兒又如冰窖冷凍。“你,你不許走!賤人——”他伸出手想要困住她——
玄黑的眸子一凜,冰冷而沉靜的光芒,壓迫得他不由折服。
他不敢造次,趕緊縮回一雙毛手。
“堂嫂!我的好嫂子!弟弟方纔只是與你說笑,你看在弟弟年幼不懂事的份上,把解藥給了我吧!”
他這窩囊的樣子,令她不想再看第二眼,冷冷道:
“火冰丸無藥可解!”
“啊!嫂子,你一定又辦法救我的!嗚嗚,好疼!好難受!我,我不想死啊!”他跪在地上,鼻涕眼淚一起流,哭得慘兮兮的,像只可憐的癩皮狗。
雪白的身影,轉身飄然而去。
“無需解藥,藥力三日後可自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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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揉着惺忪睡眼來更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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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0 正文之莊主如意 書比人香
好熱!好熱啊!
好冷!又好冷!
“啪!”一尊上好的白玉茶盞被掀翻在地上,“沒用的東西,少爺我熱,你還給我蓋被子,想熱死我不成?”越展薛破口大罵道。
方纔是他自己嚷着棉被太薄的呀!
真是難伺候呀!
褐衣小丫鬟不敢和他犟嘴,一邊默默地收拾茶盞的碎片,一邊偷偷地腹誹。
“呸!怎麼不說話,你啞巴了?”他想一腳踢翻她,可是,身子因爲疼痛流下太多的虛汗,幾近虛脫,一腳出去,小丫鬟沒有踢着,他自個兒倒是先滾下牀榻。
“少爺,您,您沒事吧?”小丫鬟趕緊上前扶起他。
一肚子的窩囊氣,沒處發泄,而她正是最好的出氣筒。
他眼尖的搶過她手中的碎片,想也沒想的,朝她劈頭蓋臉的劃去——
“連你也欺負我,連你也瞧不起我!”尚稱俊俏的臉上,一派猙獰。
“嗚嗚,奴婢不敢!少爺,小彤再也不敢了!”
自稱小彤的丫鬟,跌坐在地上黑髮掩面,渾身是傷,哭得好不悽慘!
碎片割破了她的衣衫,露出粉色的小兜以及大片頸項肌膚,很少誘人。
變態的心中竟然升起摧殘的獸慾。
他一把抱起她,扔到牀鋪上。
“少、少爺……”小彤不由顫抖着,縮到牀角。
“別裝了!又不是第一次了!少爺我可沒忘記,你上次叫得有多淫蕩,叫得我心癢癢的,只想乾死你!”他一步一步逼近她,口吐穢語。
即使此刻的他身體虛弱,對瘦小的她而言,他仍是高大有力得可怕。
“不要啊……”她不由想起被他強暴的那些個可怕的夜晚。
少爺每次都把她弄得好疼!
她好害怕!|lx569823手打,轉載請註明 |
“別浪費我的時間!”他乾脆躺在牀上,吃定她一定會屈服。“今個兒少爺我沒有力氣和你欲迎還拒的遊戲。你可得想清楚,拒絕我會有什麼樣的下場!”眸裡閃過一絲陰狠。
小彤可憐的抽搐着,單薄的肩膀不停抖動,卻不得不一步一步走進他。
是的,拒絕他的下場是她無法承擔的。她家中病重的母親和年幼的弟妹還指望着她賺錢回家呢!
“把我的衣服除了!然後自己脫了衣服坐上來!”他再提要求,眼神淫邪。
反正她已經不乾淨了!做一次與做一百次又有何區別?她麻木的脫下自己殘破的衣衫。
單薄卻很有料的身子,展現在他淫穢的目光裡。
一咬牙,她坐上了他的碩大。|
尚未準備好的幽穴,因爲巨大的入侵而痛苦的痙攣。
“啊——”她痛苦得叫了出來!
他得意地望着不得不屈從的她,噁心的大舌舔舐着她臉上細微的傷口。
血腥的刺激,更加刺激到他的獸慾。
他不斷的抽搐着,腦中將小彤想象成四四的模樣,以滿足自己變態的慾望。
“啊!四四!四四!我的四四!”他呻吟着,大手毫不憐惜的揉搓着小彤的嬌軀,一點也不避諱那些尚在滴血的傷口。
“啊……”可憐的小彤不由連聲哀叫。
“對!就是這樣!叫吧!大聲交出來!”她的慘叫聲對他而言如聞天籟。“四四!叫吧!叫吧!臭婊子,總有一天你會是我的,老子一定要騎上你!”
淫邪的眸子,散發出令人冷到骨子裡的冷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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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花軒。
“怎麼啦?你怎麼了?!”越展魄風風火火地闖了進來。
長臂有力的一揮,發出“砰”的一聲巨響,紅木花門終於“壽終正寢”,正式與門框告別。
“也沒什麼,只是扭到了腳!”她無奈地瞄了眼大門,輕描淡寫道。
“好好地怎麼會扭到腳?”他不由眸露狐疑,“別是爲了推延婚禮吧?”
這個男人真是越來越聰明瞭呢!
她不動聲色地望着他,瀲灩黑眸如一江春水,靜靜的流淌,片片繁華飄零其上。
“我在你心中,心機就這般重嗎?”她幽幽道。
“是啊!”他毫不猶豫地點頭。
嗯,是,是啊!
可惡!雪白的手指在袖下悄悄握緊。
這招不行,換一招好了!
“你好過分!難道我願意受傷嗎?哼!我看想拖延婚禮的人,是你吧?”
“此話怎講?”他濃眉一挑,問。
“如意山莊可是你的地盤呀,如果不是得到你的同意,有誰敢這麼欺負我?”
“你是說,有人欺負你?!”深邃的黑眸不由一沉,“是誰?是誰有這麼大的狗膽?!”
“還有誰?你的堂弟越展薛!”
她會輕易放過想輕薄她的人嗎?
當然不會,她鳳四四向來沒有慈悲心腸!
光是一粒藥丸不足以令她消氣,而那個噁心的男人有不值得她再去對付,所以說,假借他人之手,是既省力又聰明的做法。
而她正好利用此次事件,順便解決成親的難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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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他——”粗厚的大掌不由細細顫抖——
越展魄對這位不學無術而好大喜功的遠房堂弟早就一肚子不滿,之所以一直沒有理會他,是因爲他在他面前一直謹言慎行,尚不敢有絲毫放肆!
難道他敢……
“他想輕薄我!幸虧我身上帶着毒,否則,否則恐怕就不止腳腕受傷了!”
她伸出腳,輕挽長裙,露出腳腕,只見原本纖細性感的腳腕已經腫的有平時兩個大。
嘿嘿,別懷疑,這傷是她自個兒貼上浮腫膏的後果。
望着她的腳腕,他只覺心下一陣劇痛。
他都捨不得傷害的人兒,這個越展薛真是越來越無法無天!該死的大膽!
深邃的黑眸深處浮出一種徹骨的寒意:
“越展薛,你死定了!”
說完後,他即如一陣旋風般的刮向門外。
一腳踢上紅木大門,將可憐的門兒肢解成一堆碎木片。
大功告成!
玄黑的眸子裡,閃過一絲得意的光芒,璀璨奪目。
只是——她輕撫腫脹的腳腕,暗暗告誡自個兒:嗯,下次浮腫膏只需一貼足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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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日後,黃昏。
暖黃的落日餘暉灑了下來,如火的晚霞燒紅了整個天際,聽花軒裡墨綠的成片竹林也被鑲上了點點柔光,在微風的吹拂下,形成金色的弧線。層層竹影淹掩下,精緻的六角小亭忽隱忽現,形成一副夕陽映竹林的佳景。
鳳四四躺在窗邊的躺椅上,睡思昏沉。
絕俗的美顏上,遮着一本書。
自從在竹林小亭遇上那個討厭的人後,她就不去那裡了,只在屋裡躺椅上隨意的翻翻書。
只可惜了那處清幽的美景啊!
聽說,那日越展薛被修理得很慘呢。
找他算賬的越展魄剛好又撞到他正在侮辱婢女。
一怒之下,一腳踢在他的命根子上。
嗯,也不知道從此後駭能不能人道了!
“書卷半遮面,羅衫輕掩肌!”
就在她即將進入夢鄉之際,一道低沉暗啞的男音傳來。
她不用擡眸也知道這個擾人清夢的傢伙是誰。
倒不是說他的聲音有多特別,而是,自從越展薛事件後,他下了一道命令,不許如意山莊裡的任何雄性接近她。|lx569823手打,轉載請註明 |
他甚至爲小狗子他們另請了先生,駭美其名曰:爲了保護好她!
現在,恐怕連接近她的蚊子都是雄的了!
“莊主好興致啊!”
還有閒情逸致吟詩,看來心情沒有受到婚禮延期的影響呢!
她伸了個懶腰,隨意中透着慵懶。“怎麼來了?”
一雙黑眸似睜非睜,意興闌珊的美。
“想你了,自然就來了!”他神情款款的看着她。
他的神情,令她不由地低垂下頭,黑眸裡掠過些微波瀾——
見她低頭不語,他從懷裡取出一物,扔到她旁邊:“給!”
粗魯的口氣,粗魯的動作,可是仔細一看俊臉上卻微微的泛着紅潮。
以往送女子金銀珠寶,都是屬下代勞,像這樣親自選禮物送上,可是生平第一遭呢!
她,她可會喜歡?!
她接過一看,卻原來是一本書,因年代久遠,書頁已經微微泛黃上卷。
“絕版的《奇門遁甲絕談》?”她不由一聲驚呼:“太好了!你怎麼找到的?”
絕美的小臉因欣喜而閃耀着誘人的光華,玄黑的眸子灼灼閃耀。
“唔,小綠那丫頭說你找了很久!”他輕描淡寫,不想說找這本書的艱難過程。
“謝謝你!”她真誠道謝,俏臉浮上一層誘人的嫣紅。
她知道這本書有多難找!
他走進她,曖昧的鼻息噴在她的臉上:“只有這樣啊?”
嗯?玄黑的眸子閃過疑惑。
他壞壞地指着自己的薄脣,意有所指。
他,他是要——
她抿着嘴,固執的不語。
俏臉卻是更紅了!
“既然這樣,那我可就把這本《奇門遁甲絕談》收回嘍!”他作勢收回書卷。
“不可以!”想也沒想的,她勾住他的頸子,在他的臉頰上印上一個輕吻。
嗯,雖然不時他想要的地方,但看在是她第一次主動親近他的份上,也算強差人意吧!
“你駭需要水眸書,儘管告訴我哦!”深邃的黑眸因期待而灼灼閃亮。
只要可以換來她的主動親近,多難找的書他也給她找來!
“唔,哦!”她虛應兩聲,根本沒有聽清楚他說了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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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原來已經埋頭書卷中,忘記了他的存在。
雖然知道不應該,他的心不由升起類似醋意的不適。
他,他竟然在吃他自己找來的書的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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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久,許久——
一輪彎月悄悄掛在窗邊,窗紗搖曳,如夢如幻。
“你怎麼還沒走?”她終於從書本里擡起頭,玄黑的眸子因疲倦而泛上一層迷濛。
“我看我的妻子,也要規定時辰嗎?”他心裡更酸了!哼!她對書卷都比對他好!
嗯,妻子?!不好,又是這個敏感話題!
她有意無意地擡起腫脹的腳。
黑眸裡閃過睿智的光芒。
“腳好疼啊!好久都不能出門了呢!真慘!”
言下之意是,門都出不了,嫁人就更不可能了!
“不能出門,總能做點別的吧!”他一把橫抱起她,曖昧輕咬她的香腮。
“呀!”她低聲驚呼,“你要幹嘛?我,我腳上有傷,不能劇烈,嗯‘運動’哦!”
“想哪裡去了,你?”他邪惡低語,“我只是抱你出去透透氣!當然,如果你很飢渴的話,我們也可以做點‘運動’,我會很小心的!”
兩害相較取其輕。
她無奈點頭:“幾日沒有出門,嗯,我們還是出去轉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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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1 正文之莊主如意 星月相依,licoby手打
東風夜放花千樹。更吹落、星如雨。
寶馬雕車香滿路。鳳簫聲動,玉壺光轉,一夜魚龍舞。
蛾兒雪柳黃金縷。笑語盈盈暗香去。
衆裡尋他千百度。
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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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迷濛,宛若過着輕紗的美好夢境。|licoby手打,轉載請註明|
廣褒的蒼穹如一大塊黑幕壓得低低的,皎潔的明月和恬淡的寒星閃爍在其中,散發着寒潔的光暈。
一彎碧水映下了皓月的倩影,晚風襲過很輕很淡,水面上的月光隨着水波流動。
寂靜的夜,少了塵世的浮躁和喧囂,靜美如畫。
他抱着她站在碧水邊,靜靜感受拂面的微風,感覺心中一片寧靜。
“煙籠寒水月籠沙。”她似被眼前的美景迷了心,輕輕夢吟。
晚風悄悄吹起她雪白的衣襬,月光下,她是那麼的美,清如風,香似花,皎如月,亮似星,美如碧水的精魄。
滿身的光華,引得那風,那花,那月,那星,那碧水……都只爲襯托她而存在。
“你喜歡就好!”他說,深邃的黑眸比夜空更加深沉,閃亮的瞳仁比繁星更加璀璨,溫柔的眼波比碧水更加多情。“只要你喜歡……”他說,抱緊她的嬌軀。
溫香暖玉在懷,不由發出一聲滿足的輕嘆。
“砰,砰,砰……”
而她,將耳朵貼在他寬厚的胸膛上,聽着他沉穩的心跳,感覺到從未有過的安全。
月色太過溫柔,此時,她無比清晰的意識到,抱着她的這個男人愛着她。
不是因爲她顯赫的家世,不是因爲她絕俗的容貌,他愛她,愛的就是她,鳳四四這個人!
一個女人能得到一份如此純粹的愛,此生足矣!
而她,也,也——
也愛着他!|licoby手打,轉載請註明|w ww. ff txt .C om
原來,放棄抵抗,放棄矜持,承認自己的心,是這麼輕鬆的感覺。
她的性情一向溫潤如水,恬淡平靜,她需要的感情,亦是細水長流,無需驚天駭浪。
就這麼淡淡的愛着他,就夠了!
她將頭深深地埋入他的懷裡,聽着他的心跳,嬌嫩的脣滿足的勾起,綻放出一朵好美好美的笑靨。
“願我如星君如月,夜夜流光相皎潔。”她低喃,幸福的。
“你說什麼?”遺憾的是,他沒有聽清楚她的話,也錯過了她幸福滿足的表情。
“噢,沒什麼。”她神色如常的換了話題:“上回請莊主打聽我家小八的近況,可有迴音?”
“唔!這兩日應該就會有迴音了!”
“謝謝你!”
她擡頭嫣然一笑,雙眼明亮的猶如兩顆璀璨的寶石,迷人的笑靨美得教時光都停止了!
“砰,砰,砰……”
沉穩的心跳亂了節奏。
面對心愛的女子迷人的笑容,誰能不怦然心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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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意山莊,議事廳。
“什麼?裝病?!”他一把拽下屬下的領子,一身狂躁,“你給我說清楚!”
“回莊主!經過屬下多方打聽,鳳府小王爺並沒有生病,他,他只是貪玩裝病!”
裝病?!
他陷入沉思,深邃的眸子隱晦不明——
不行!一定不能讓她知道這個消息!
如果她知道她家小弟從未需要勾日雙劍,他就更沒有理由留下她了!
“這個消息不能告訴任何人,知道嗎?”他臉色一沉,下了命令。
“是!”
“什麼消息不能告訴任何人呀?”鳳四四一襲白衣,正站在門口。
“你怎麼來了?”他不由一陣心虛,口氣更顯粗魯。“腳傷又沒好,亂跑什麼!”
“對不起,我是不是打斷你們的正事了?”
見她神色如常,他暗暗鬆了口氣:她應該沒有聽到他們的談話吧?
“是啊,你的確打斷了我的正事!”他道。
“那四四告退了!”她斂身就要告退。
瞬間他已來到她的身後,兩隻大掌親暱的握住她的纖腰,一臉旁若無人的狂肆。
“我的話還沒有說完呢!”他親暱的咬了咬她的小耳朵,“和他們談的是正事,但是,對我而言,你卻是最重要的事!”
“有人呢!”她輕輕掙扎,帶着些微的撒嬌和嗔怒。卻見那名屬下早已識趣的別過眼去。“我回去了!”
“我抱你回房!”|licoby手打,轉載請註明|
“不用,我——”
他霸道的打斷她的話。
“一定要!你的腳傷還沒好利索,別又傷着了!”
這幾日,他總是將她抱來抱去的,如意山莊的人都看習慣了!
倒是她,仍是羞得將頭埋入他的懷裡,不願意面對那些曖昧的眼神。
他抱着她,一直將她送回聽花軒,她的牀上。
“好了!等我把公事處理完,再來看你!”
“嗯!”她乖巧點頭。
待他高大的身影走遠,玄黑的眸子恢復了一貫的沉靜。
裝病?!
哼!鳳小八這小子真是皮癢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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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覺池塘青草夢,階前梧葉已秋聲。
不知不覺地,已是初秋。
她的腳傷已經好利索了,而他們的婚事,也再次被提上議程。
嗯,在此之前,她得回家一趟,婚姻大事總不能不通報阿瑪、額娘知道吧?
可是,每當她一提到回家的話題,他就會馬上變了臉色,粗魯打斷她的話或是乾脆封上她的脣——以脣。
她知道他在怕什麼,怕她知道小八裝病的真相,怕她不再回來。
這個自以爲是的笨蛋,難道他看不出來她對他的感情嗎?
難道真的要她對他說出來,說她愛他?
“夫子!夫子!大事不好啦!”一臉慌張的小狗子忽然闖進了聽花軒。
嗯?!
“表少爺他,他是壞人!莊主,他,他一身都是血!您快去看看吧!”
一身都是血?!心,瞬間沉入谷底。
玄黑的眸子力持最後一絲鎮定。
“走,我們看看去!”
(此後發展,見邪王虐心之四四如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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梧桐樹,三更雨,不道離情正苦。一葉葉,一聲聲,空階滴到明。
連綿的雨絲如剪不斷的情絲,溼了聽花軒雪白的窗簾。
紅木花門,輕輕地被推開!
“四四——”喝得七倒八歪的越展魄一臉驚喜的擡眸,而後,一臉失望冷道,“是你啊!”
“莊主,我就知道您在這裡!”
來人卻是毒步悔。
“有事嗎?”他沉聲問道。
只見他衣冠不整,臉上長滿了胡茬,一派潦倒。
“您的信!是軒額那邊送來的!”
他接過信,將雪白的信紙展開:
魄:
一別月餘,不知一切可好!
關於兩大山莊合作之事,我已經想好,邀你和翼來軒額細談。
還有,帶着弟妹一起來吧!
別告訴我你還沒有搞定她,我梅子宣沒有這麼笨的兄弟!
宣字|licoby手打,轉載請註明|
真好,梅子宣已經放下心結,承認了與他們的血脈相連。只是,弟妹——
哈哈哈!他的心不由又是一陣劇痛!
“酒!給我酒!”大掌一揮,新修好的花門再次破敗一地。
“何必呢!”毒步悔輕嘆,“想她就去鳳府把她娶回來就是了!”
“她一定知道真相了!她不會原諒我的!”他痛苦的將酒罈子扔到地上。
四散的碎片,就像他此刻破碎的心。
“她不愛我!她不要我!”他脆弱得像個孩童。
愛情到底有什麼魔力?竟然能把他們英明神武的莊主弄成這副德行?
哎!可憐啊!
幸虧小師叔臨走之前,留了他這一招。否則等莊主自個兒想通,還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馬月”呢?
“我看到不見得!小師叔一定是愛您的!”
“愛我?你說她愛我!哈哈哈!”他仰頭狂笑:“我不信!”
“我沒有騙您!若不然,她怎麼會將自己交付給你。如果她不願意,以她使毒的能力,您怎麼能近得了她的身?”他苦口婆心勸道。
“你不是給了我解藥嗎?”
“沒有解藥!”毒步悔平靜道,“所謂解藥是騙人的,屬下沒有這種能力。小師叔她,她只是沒有對您用毒!”
“你是說?”深邃的眸子閃爍着刺眼的光茫,“她,她對我——”
“她到底對您是什麼感覺,您應該去問她呀!”
他也想問呀,可是他,他不敢!
可笑吧!他竟然不敢去問她對他到底是什麼感情。
因爲,他不敢面對那個可能會很可怕的答案。
對他而言,她有着無上的能力,一句話,就能讓他飛上天府,也能讓他跌入深淵!
“我應該去嗎?”深邃的黑眸裡一片迷茫。
“應該,當然應該去!您是誰呀?!無所不能,英明神武,狂妄不羈的如意山莊的莊主呀!去吧!去吧!小師叔在等着您呢!”
對他是如意山莊的莊主,他是腳踩黑白兩道,手握鹽漕兩運的越展魄!
深邃的眸子恢復了往日的狂妄。|licoby手打,轉載請註明|
就算她不愛他又如何,他愛她就夠了!
無論如何,她今生只能是他的!
她只能有兩條路可以走:自願跟他走或是被擄走!
明天,明天他就去鳳府!
而她——
或許在等着他!
182 正文之莊主如意 桃之夭夭,licoby手打
夜色徐徐拉開了迷濛迷人的帷幕。
鳳府,書香軒。
“喂,你拉我進來做什麼?這樣很沒有禮貌耶,你,你應該先拜見我阿瑪和額娘纔對!”
他好像沒有聽懂她的話,只是癡癡地望着她。
好不公平啊!
半月未見,他換得一身憔悴,而她,她卻似乎沒有一點改變。
黑眸仍是那麼恬淡沉靜,身上仍是那麼一塵不染。
也許,在愛的國度,本就沒有公平可言。
誰愛得深,誰就失去了主控權。
他不禁又開始忐忑不安起來:她,她的心裡真的有他嗎?
“我有話必須問清楚!”他深吸了一口氣,小心翼翼道:“你,你對我——”
“我對你怎樣?”她反問,帶着絲頑皮的。
“你對我!”他一咬牙,乾脆道:“你,你愛我嗎?”
她愛他嗎?她愛他嗎?|licoby手打,轉載請註明|wWW . f f tXt .c OM
如果那日他沒有受傷,如果沒有這半月來的思念,她只會淡淡反問他一句:愛或不愛有什麼分別嗎?
她一直認爲自己需要的感情,是細水長流的那一種,認爲就這麼淡淡的愛着他,就夠了,無需說出來!
可是,那日看到被困九宮八卦陣的他——白衣上,那一片豔紅血花,刺痛了她一向沉穩的美眸,也刺痛了她一向淡定的心!
那時,她才知道,自己有多愛他,多怕失去他!
也正因爲這樣,她生氣了!氣他的不信任!氣他沒有保護好他自己,氣他讓她如此心痛,氣他已經讓她如此在意!
十七年來,她從來沒有如此生氣過!氣得一定要離開他,一刻都不願意多待!
可是,當她真的離開了,半月來,沒有他的日子,她又幾乎被思念吞噬。雖然,她對他的感情很有把握,知道他一定會來找她,可是,仍不由得患得患失,輾轉反側。
纖雲弄巧,飛星傳恨,銀漢迢迢暗度。
金風玉露一相逢,便勝卻人間無數。
柔情似水,佳期如夢,忍顧鵲橋歸路。
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licoby手打,轉載請註明|wWW . F FT Xt .c OM
她天天默唸着,告訴自己不求朝暮!不求朝暮!可是,不行!這首詩是騙那些沒辦法時刻相守的癡人的!
她想他!她真的想他呀!想和他相守朝暮,一刻也不分離!
多奇怪,一向沉穩恬靜的她,竟然也會有如此熾熱的情感!
現在,他就在她的面前,一臉憔悴,卻深情地望着她。
不,那雙深邃的眸子裡除了脈脈深情,更多的確是恐懼——
他是頂天立地的漢子,什麼都不怕,卻害怕她的一個答案。
她鳳四四又有何德何能,可以擁有這麼一位全心全意愛着她的男人!
眼眶微微刺痛,心也不由抽痛,可是嘴角,卻勾起一朵無比滿足的笑靨。
“我、愛、你!”一字一句,如吐誓言。
胸口傳來窒息的感覺,他這才知道,自己一直都屏住氣息,等她的答案,等到忘記了呼吸!
可是,值呀!他終於等到她的答案,他發誓,這是他這輩子聽到的最美麗的語言!
“再說一次!再說一次!”
他好怕是自己幻聽,一臉激盪的要求。
“我愛你!”|licoby手打,轉載請註明|wWW . f f tXt .c OM
“再說一次!”
“我愛你!”
……
兩個人像傻瓜似的對視着,都紅了眼眶。
“我,我也愛你!”
“我愛你!”
“我也愛你!”
……
逃之夭夭,灼灼其華。之子于歸,宜其室家。
桃之夭夭,有蕡其實。之子于歸,宜其家室。
桃之夭夭,其葉蓁蓁。之子于歸,宜其家人。
今天呢,是如意山莊莊主娶妻的好日子!
莊裡所有的人都喜氣洋洋,忙裡忙外!
真好呀!莊主終於如願抱得美人歸,而他們,也不用再過新夫人離開的那半個月,水深火熱,如履薄冰的可怕生活。
越展魄身穿一襲大紅蟒袍,在前廳張羅着——
“報,有客到!”
“報,煊赫樓樓主到!”
“報,茶道苑園主到!”
……|licoby手打,轉載請註明|w W W . f f t Xt .c OM
如意山莊莊主成親,可謂武林和商界共同的一大盛事,前來道賀的,自然是絡繹不絕。
他應該給這些武林同道或商業夥伴們的面子,親自招待大家,可是,他的眉頭卻越皺越緊——
真是的,這些人到底要鬧到什麼時候?!今晚,可是他的洞房花燭夜呢!
一想到房裡有她在等着,他再也不願意多等半刻。
吩咐手下幾句後,他這個主角偷溜回房間——
門被推開,他驚訝的發現,他的娘子已經自行取下鳳冠,絕美的俏臉上一片沉思。
“怎麼了?”
“哦,沒什麼!”她輕描淡寫道。“不過是有人送來了一份禮物!”
咦,怎麼禮物都送到喜房裡來了?!
“什麼禮物?”
“哦,對了,我一直沒有問你是怎麼處置越展薛的?”她不願多談,乾脆轉移話題。
“還能怎樣,他已經被黑玄寒廢了四肢,就那麼不死不活地養着唄!哦,我讓小彤‘照顧’他!”
“小彤,那個被他凌辱的可憐的小丫鬟?”秀氣的柳眉微蹙。
看來,她不是很苟同他的做法呢。
“是小彤自個兒要求的!我會對越展薛有所防備,全靠小彤通風報信。所以,我答應她會滿足她的一個心願,而她的心願就是要‘好好’照顧他!”他想起小彤當時恨恨的模樣,不由打了個冷戰。
嗯,所以說,女人是不能得罪的!|licoby手打,轉載請註明|w W W . f f t Xt .c OM
不對啊!忽然地,他反應過來!這個狡猾的小女人,他怎麼又上了她的套?!
“你還沒告訴我到底是什麼人送來了什麼禮物?”他轉回問題。
哎,看來還是沒能繞過去!
不過,對付他,她有的是絕招。
她輕輕解開火紅色的喜袍,一臉妖嬈:“我記得,今晚是我們的洞房花燭——”
幽暗的燭火下,火紅色的肚兜映襯着雪白的肌膚,說不出的誘人,柔媚的眼波流轉的一刻,呼吸亦被凝固。
他吞了口口水,喉結上下滾動着。
“我,我也沒忘!”
不由分說的,他撲了上去,咬住她的身子,如餓狼咬上一塊嫩肉。
芙蓉帳暖,春色正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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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什麼?”越展魄忽然坐起身來,古銅色的肌肉隨之誇張的怒氣,危險而惑人。
他寬厚的大掌裡放着一塊血紅色的令牌。
妖豔的色澤,流動在粗糙的掌心,說不出的詭異。
四四黑眸一動:哎,還是被他發現了!
“哦,這就是我說的那個禮物!”她不動聲色。
“是誰送來的?”他一臉的風雨欲來。
“嘟任新。”難得的,她低了聲音。
“什麼?”
“毒人心!”這次,她乾脆趴在他耳邊大喝一聲。
他揉了揉被喊疼的耳朵,忍不住暴喝:“你說什麼?這令牌是毒人心送來的?!”
“是啊!”她輕聲道。“是毒谷的掌門令牌!”
“爲什麼,爲什麼他要送我們這樣的禮物?”他忽然有了很不好的預感。
“嗯,說是送給我們第一個孩子的!”她輕皺柳眉道,“他要收我們的第一個孩子爲徒!”
“我的孩子爲什麼要當他的徒弟?”
“他說到時他自然回來帶走的!嗯,並且培養他當下一任的掌門!”她乾脆都倒出來。
反正都說了,她也不瞞他了!那老頭說收不了她爲徒,是他此生最大的遺憾,而她的孩子,他一定不能錯過!也不知道他哪來的信心,萬一她的孩子天資愚鈍呢?
“放屁!我如果連自己的孩子都保護不了,我還配當如意山莊的莊主嗎?”他更氣了,該死的毒老頭,把主意打到他的頭上來了!
“好了,彆氣了!”白嫩的小手輕撫他的胸口,奇異的,暴跳如雷的老虎頓時化身乖巧的小貓。“反正還有很多年呢,到時再說吧!”
現在,對他們而言最重要的是他們在彼此的懷中!
對哦!深邃的黑眸一閃:“嗯,也對!到時再說吧——”
他以脣封緘,堵住了彼此的語言。
————
兩年後。|licoby手打,轉載請註明|W WW . f f tXt .c O M
“爲什麼?爲什麼你不跟我睡?”男人深邃的眸子閃過可怕的戾氣。
“寶寶還小,我當然要陪他嘍!”剛做完月子的女人,小臉上瀰漫着溫柔嫺雅的獨特氣質,美得如灼灼星辰。
這個臭小子!這麼小就敢跟老爹搶女人!
“我不管,不抱着你,我睡不着!”他乾脆耍賴道。
大掌曖昧的在她敏感的腰側劃圈圈。
爲了這臭小子,他已經忍了快半年了!這種日子什麼時候纔到頭啊!
“羞不羞呀,跟兒子搶!”她輕刮自個兒白嫩的香腮,帶着絲可愛的調皮,“好了,好了!別讓寶寶笑話你!”
像以往一樣,最終,他還是得乖乖的聽她的!
獨眠的男人實在睡不着,仰頭望月,好不悽慘:
“毒人心,你這個說話不算數的老頭,你怎麼還不來啊!”
183 正文之將軍禁臠 疑似飛仙
位於京城的御賜鎮西將軍府。
高大的朱漆大門上,釘着金黃色的鑲金銅釘。大門兩邊,兩隻丈高的石獅子,張牙舞爪,威風凜凜。
門額上,鎮西將軍府,五個金光閃閃的大字,力道十足,狂放不羈,顯示出非凡的氣勢。
今個兒,威風八面的鎮西將軍府,張燈|神樂手打,轉載請註明 |結綵,賓客如雲,到處是一派紅豔豔的喜氣洋洋。府內大紅燈高高掛,鮮豔的紅綢四處飄揚,美妙的樂曲絲絲入耳,成雙成對的大喜字更是貼滿了每一個角落,全府上下不論地位尊卑,臉上都洋溢着滿足的笑意。真好,他們敬愛的將軍大人終於願意娶妻了呢!
是的,娶妻!
今天就是冷漠倨傲的大將軍風翼嘯娶妻的大好日子。
金碧輝煌,燈火璀璨的正院,正擺着幾百桌酒席,幾乎所有的京官都帶着賀禮前來到賀,哪些地處遙遠無法分身前來道賀的官員,也俱把賀禮奉上。
無數的身影穿梭其中,舉杯教盞,好不熱鬧。
………
風翼嘯大將軍即將娶妻得消息,像長了翅膀般的,飛速傳遍軒月國。
鎮西大將軍,是傳說中的戰神,更是保衛軒月國的大功臣!因爲有他的存在,周邊的國家雖然覬覦軒月國的地大物博,卻不敢貿然來犯;因爲有他的存在,軒月國的子民們才能安居樂業,安享太平。
所以,他要娶妻,這不僅|神樂手打,轉載請註明 |僅是風府的盛事,更是軒月國舉國歡騰的一件盛事,幾日來,更是被京城百姓掛在嘴上,茶餘飯後津津樂道。
茶館裡,酒樓中到處可以看到類似的場景:
“聽說了嗎?風大將軍要娶妻了!”
“你才知道啊!我可早就聽說了!”
“真好呀!哈哈,就不知道家的閨女有福氣嫁給英明神武的大將軍了?!”
“不知怎樣的女子才能配的上風將軍了?!”
是啊!到底要怎樣的女子才配得上驍勇善戰的風將軍呢?
………
洞房內,精緻的燭臺抱着臂粗
龍鳳喜燭。
喜氣得紅喜字窗花貼再精緻細刻的門窗上,紅羅錦帳內,大紅色的鴛鴦錦緞綉被鋪在寬大的牀搨上。
線條流暢的紅木桌案上,擺着合巹酒、下酒菜以及精緻得小點心。
“什麼?她,她竟然逃婚了?”年老的婦人一臉驚恐,“這個死丫頭!這個死丫頭!這叫我怎麼和她爹爹交代呀?”
她,她會被她的夫君打死啦!對死亡的恐懼令它一屁股癱軟在地上。
門,忽然被踢開,一名錦衣老者氣急敗壞地跑進來,厲聲質問說:
“什麼?哪個死丫頭竟然逃婚了?!”
見了他,老婦人更驚|神樂手打,轉載請註明 |慌了!
“老爺,這可怎麼是好?現在將軍府娶妻的事情已經傳遍軒月國了,如果讓大家知道將軍夫人竟然逃婚了,將軍的面子要往哪裡擱?他,他會不會惱羞成怒,對付我們薛家呀?!”
錦衣老者聞言,一腳踢中老婦人的胸口:
“看看,這就是你養出的好女兒!我好不容易脅當年一飯之恩,令風翼嘯點頭答應娶他爲正妻,他,她竟然爲了一個沒出息的家丁給我逃婚?!我,我———”
急怒攻心之下,他對者老婦人又是一頓拳打腳踢!
當初,爲了怕風翼嘯毀婚,他們一家子以路途遙遠爲由,硬是早早就住進風府偏院。他機關算盡,卻沒想到,變故竟然出現在自個兒女兒身上!現在他門人在風府。可謂沒有絲毫退路了……
“老爺,夫人也不想這樣的,您打死夫人也於事無補啊!”雪兒的貼身丫鬟,檔在了夫人面前,“現在最重要的是要想好補救之法!”
補救之法?!
錦袍老者老奸巨猾的眼睛滴溜一轉:“你到說說,還有什麼方法可以補救?”
風翼嘯的怒火不是他薛府可以承受得了的!
“代嫁!”身穿綠色小祆的丫鬟,胸有成竹,氣定神閒。
“可是,代嫁也得有人選呀!”他不由得陷入沉思。
笨老頭,還用找嗎?我就是最適合的人選呀!
綠祆小丫鬟,清秀的小臉上閃過一絲精明與算計。
膽小的小姐,會有膽子和家裡的家丁私奔,全是她在背後搧風點火鼓動的結果。
哈哈,小姐這一私奔,這無上尊崇將軍夫人的寶座,還不成爲他小虹的囊中之物?!
紅潤的脣角,閃過|神樂手打,轉載請註明 |一絲若有若無的詭笑。
“可惜呀,將軍見過小虹你了,否則,你倒是個不錯的人選呢!”老者的一番話,像一桶涼水,兜在徑自沈浸在美好向往中的小虹頭上。
“哪個,哪天在前廳奴婢與將軍只是擦身而過,他,他肯定不會留意到奴婢的!”他不由得慌了。
早知道,哪天就不刻意製造與將軍偶遇的機會了。
他,他真是百密一疏啊!
老者眼裡閃過一絲了悟:哼!這個鬼丫頭還妄想飛上枝頭?!
他還是老老實實的成爲他的第十三防小妾吧!
“不行!老夫還是不感冒這個險!如果將軍發現了真相,我薛府就徹底完了”
“可是現在時間緊迫,老爺您要到哪裡找合適的人選呢?”老東西,睜大你的老眼看清楚,我小虹可是唯一的人選呢!
這時,門外傳來一道柔媚迷人的嗓音:
“小狗狗,你受傷了!乖,過來!姊姊給你敷藥喔!”
………
一位絕美的女子蹲在地上,對受傷的小黑狗伸出自己的柔荑。
“來呀!沒關西的,姊姊部會害你!”|神樂手打,轉載請註明 |
絕美的小玉人兒揚起甜笑,左頰露出一個可愛的小梨渦。他的脣角溫柔抿着,清澈柔美,溫和無害,纖塵不染,彷佛一汪沒有任何雜質得碧水。
迷人月色的籠罩下,她就像是一位偷偷溜出月宮到人間遊玩的,不食人間煙火的小仙女——
受了傷的小黑狗,竟然也似被他純善的眸子牽引住了,相信了他的無害,一瘸一拐地着走進她、走進她……
他從懷裡掏出一個碧綠色的小瓷瓶,細心的替小黑狗敷上傷口。
“嗚嗚,好可憐呀!你怎麼傷得這麼重?!乖,一會兒就不疼了喔!”一雙美麗的風眸,浮上一層迷濛的薄霧,楚楚可憐。
如果有人看見,她竟然用千金難買的療傷聖藥綠水只爲一隻雜毛小黑狗治傷,怕不是要瞠目結舌吧?
“我叫作風五五,你呢,你有名字嗎?”她熱心的揚起柳眉,“是不是沒有?這樣好了,我給你起個名字吧!”
“嗚嗚!”小黑狗叫了兩聲,好像表示同意。
“有了!”水汪汪的眸子裡閃過欣喜,“就叫你小黑毛好嗎?”
“嗚嗚!”這麼沒有新意的名字,嗚嗚……|神樂手打,轉載請註明 |
“你同意了呀?嘿嘿!小黑毛,你知道嗎?剛剛我爲了追你,和我家小青走散了呢!現在,我,我迷路了!”
“我該怎麼辦呢?嗚嗚……”忍不住地,再次落下珍珠搬的眼淚。
小黑狗安慰性的舔了舔她柔嫩的掌心:
“呵呵,好養,小黑毛,不要舔了啦!”絕美的小臉上,瞬時綻放出惑人心神的甜笑。這雨過天晴的速度也太快了一點吧?看,捲翹的睫毛上,還掛着一顆晶瑩的淚珠呢!“對了!我們這次來,是爲了偷風將軍的朝陽金草爲我家小八治傷的!”烏溜溜的黑瞳往四周看了看,謹慎的放低聲音道,“噓,不要告訴別人哦!我們是翻牆進來的,我家小青可厲害了,都會武功喔!不過,風將軍一定更厲害就是了!”談到哪位神一般存在的風將軍,一雙泛着秋水的明眸同所有的軒月子民一樣,閃過一絲仰慕。
“對了,唔……”
就在這時,忽地有人從後面捂住了她的嘴,並往她嘴裡塞了什麼都東西……
………
“老爺,這樣不行啦!他醒後,會對將軍說出一切的!”小虹恨恨地瞪着昏迷中小人兒絕美的小臉,試圖挽回什麼。
真沒想到會“半路殺出個程咬金”,破壞了他滿盤的計畫!
她不甘!不甘呀!
“你剛沒聽見嗎?他和同夥是翻牆進來的,又要偷什麼東西。哼!肯定是什麼小毛賊,聽聞將軍娶妻,進府渾水摸魚來的!我諒她也不敢說什麼!”
“您讓堂堂的將軍大人娶一個小毛賊,將軍知道了,怕會不善了吧?”他涼涼威脅。
“笨蛋!現在的當務之急是把今晚混過去!再說了,這洞房花燭夜一過,生米都煮成熟飯了,他風翼嘯平白多了一位絕色美人的夫人,感激老夫都來不及了呢!”
嗯!好美的女子呀!撩撥得他老人家心癢癢的,如果不是事態緊集,他一定會留着自己享用的!
可惜了!真是可惜了!|神樂手打,轉載請註明 |
他對自個兒的妻子和小虹怒喝道——
“你們還楞着幹什麼?快進去幫他換上嫁衣呀!”
………
“唔!”
頭好暈,喉嚨幹捯似乎要着火!
風五五捂着自個兒沈重不已的小腦袋,悠悠醒轉。
迷迷糊糊地將頭上的紅布扔到一旁。
“這是哪裡?”他躺再寬大的喜牀上,汪汪水眸巡視着身處的陌生房間,那悶道。
嗯?!龍鳳喜燭、紅喜字、大紅綉被……
這,這好像是間喜房哦!
她怎麼會再這裡呢?
她記得當時,自個兒正給早毛上藥,然後,然後……騰地,她想道什麼的,瞪大黑眸:好像有人從後面捂住了她的嘴,並往他嘴裡塞了麼東西……
她趕緊撫上|神樂手打,轉載請註明 |自己雪白的皓腕,嗯,眽象有點混亂,但是沒有中毒的跡象……再加上自個兒此刻的症狀,手腳無力,噁心想吐……
看來,他是被人餵了迷藥了!
什麼人迷婚她的?!她的目的又是甚麼?!
………
184章 正文之將軍禁臠 洞房花燭 無處可去手打
她纔剛到這府上,人生地不熟的,應該沒有仇人啊!
忽然間,她一聲低呼,這時才發現自己一身奇怪的打扮。
只見她墨般漆黑的長髮被盤成飛雲髻,墨雲堆墜,箍着頂分量十足的鳳冠。身穿一襲大紅色的錦緞繡嫁衣,披着大紅色的繡花霞帔,腳底踏着一雙大紅色的鴛鴦戲水繡花鞋,而她迷迷糊糊從頭上扯下的紅布,乃是一幅垂着流蘇的大紅繡花蓋頭······
小青總愛像個雞媽媽般將她藏在豐厚的羽翼下。
她最愛掛在嘴邊的話,就是:“郡主哇,爲了軒月國的百姓着想,我也得把你給看牢了,否則難保有一天,你會被壞強盜搶走,成爲壓寨夫人!到那時,你還不哭得水漫軒月啊!”
原本是一句調笑的話,此時,卻無比清晰地浮上五五忐忑不安的心頭——
嗚嗚,不會吧!她,她不會真的被強盜搶了當壓寨夫人吧?!
人家不要啦!
小青,救我——
······
“郡主?郡主!”此時,一位身穿青色對襟小襖,相貌秀美的小丫頭,正一臉焦急地四處尋找,秀氣的雙眉緊蹙着——
嗚,怎麼辦?她,她竟然把郡主給弄丟了?!
五郡主向來膽小,她,她會害怕啦!
一雙黑眸閃動着淚光,她倔強的緊閉着小嘴,不讓自己哭出來。
冷靜,一定要冷靜呀,小青!
現在,唯有冷靜下來,才能找回郡主!
“喂!那個丫頭,這會兒前廳都忙暈了,你竟然還敢偷懶?”說話的,是將軍府的總管:何勢。他只當小青是府上的丫頭,呵斥道。
看清楚小青陌生的面孔,總管不由蹙眉:這丫頭面生得緊,怕是這次爲了這次喜事,新招到府上來的!
嗯,長得倒挺清秀,就是懶了點!
他可得把這張臉記清楚了,等喜宴過後,再遣出府去!
哼!將軍府從來不養沒用的米蟲!
······
“總管,何總管!”一位長相普通的小丫頭,飛一般的跑了過來!
“什麼事,這麼大驚小怪的?”
“是,是冉兒姑娘啦!她聽說了將軍今日娶妻的消息後,就暈倒了!”
“暈倒了?那還不快請大夫去?!”
“暈倒後又清醒了!”小丫頭大喘氣道。
何勢鬆了口氣,“醒了不就行了嗎?”
“可是,冉兒顧念清醒後,哭着喊着,非要見將軍不可!”
“這會兒,將軍哪有空去見她?等會吧——”
“那,您最起碼再給奴婢派個人手吧!她要死要活的,奴婢,奴婢一個人實在照看不來!”
何勢聞言,眼眸一動,無奈的一聲嘆息:
“你——”他指着小青,“你先不要去前廳了,跟着畫兒去吧!”
“我?!”小青指着自個兒的俏鼻,一臉吃驚。
“怎麼這麼沒規矩,什麼我呀我的,你要自稱奴婢!”何勢一臉不滿:真是的,現如今這丫鬟的素質真是越來越低了!
哼!我們鳳府纔沒這麼多繁文縟節呢!小青嘟噥着。可是,轉念一想,郡主是在風府失蹤的,留在這裡,或許可以找到什麼線索也不一定!
就這麼決定了!
“那麼,奴婢就跟着畫兒姐姐去了!”
······
咦?!
這幫強盜也太大意了吧,都沒有派人看守她?!
(實際上,薛姓老頭是認定她吸入的迷藥,足以令她昏睡到明個兒一早,所以纔沒有派人看守她。他不知道,由於熱衷於藥理研究,五五經常以身試藥,所以,耐藥性也比一般的人強一些!)
太好了!五五決定逃跑——
她站起身子,渾身無力,復又癱軟在牀榻上——
哎,只可惜,被換了衣服後,她身上帶着的藥,全都不見了,沒辦法解去身上迷藥的藥性。
哦,對了!
她昏昏沉沉的撫着小腦袋:要逃走,也得先把這身醒目的喜服給換了!
還好!牆角的衣櫃裡,放着幾套乾淨的女裝,來不及細想,她頭暈暈的褪下身上的大紅喜袍——
咦,她的肚兜也被換了呢!
這繡着猛虎圖案的大紅肚兜,是新娘很重要的陪嫁品哦!她記得四姐說過的,給出嫁的女兒陪嫁這樣的肚兜,是希望女兒嫁到夫家後虎虎生威,不受夫家的氣。
四姐還說:五五呀,你這種小笨蛋,需要很多個這樣的肚兜!
······
ωwш▪ тt kān▪ c o
風翼嘯踏進喜房之前,怎麼都不會想到自己會看到這麼一幅美景——
褪去外袍的絕色美人兒,只着一件大紅色的金絲線繡虎肚兜。在珠光下,肌膚勝雪,瑩若凝脂,滑如絲緞。纖細修長的頸子,精緻性感的鎖骨,深邃迷人的乳溝······無一不美。因吃了迷藥,而略帶迷茫的水眸,隱泛水意,盡顯嬌態。
他鋒利如鷹的黑眸裡,閃過一絲駭人的狂野:
“哈哈,看來本將軍的新娘子,有點迫不及待了!”薄薄的脣角輕勾出淡淡的嘲諷。
有男人!
“啊!色狼!”五五尖叫着拾起地上的喜袍,遮住一身吹彈可破的肌膚。“你,你給本郡主出去!”
嗚嗚,她,她的身子給陌生的男人看去了!
她低下頭,嬌豔的紅雲爬上她白嫩的雙頰,更添幾分嬌美。
郡主?他這新娘子怕不是有妄想症吧?!
他張狂而又不可一世的命令道:
“把頭擡起來,女人!”
你讓我擡我就擡呀?!
哼!她鳳五五也是有脾氣的!
粗糙的大掌,毫不客氣的捏住她美玉般尖尖的小下巴,令她不得不擡起頭來。
看清楚她的模樣兒,風翼嘯不由微微揚眉——
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飾。
這時一張美得令人怦然心動的臉蛋,白裡透紅的瓜子臉上,眉目如畫,霧靄般潮溼的黑眸,彎如新月淡若遠山的娥眉,嬌俏挺直的小鼻子,比花瓣還嬌嫩,比水果還鮮豔欲滴的脣瓣······她的美是出自天然的鬼斧神工,肩如刀削,腰若絹束,頸子纖長而柔美,明眸顧盼生輝,一身肌膚更是嫩得可以掐出水來。
她,她真的好美啊!
薛老頭竟然有這麼絕色的女兒?!看來,他真是從垃圾堆裡,撿到珍珠了!
他一向冷漠的心,竟然不受控制的怦怦亂跳起來——
而五五也正用她楚楚可憐的水眸打量着他:
他,他就是搶了她做壓寨夫人的強盜頭子嗎?!
果然很,很強盜的樣子呢!
燭光下,只見他虎背熊腰,劍眉星眸,一道猙獰的大疤從左眉劃到脣際,但無損他的俊美,反而爲他平添幾分英武。薄薄的嘴脣勾着譏諷的弧度,冷漠倨傲,猶如天上星子般高不可攀,一身驚人的氣勢,壓得人喘不過氣來!
這時一張會嚇哭小孩子的酷臉,她應該害怕纔對,可是,她,她······
“很痛吧?”她白嫩的小手,不受控制的輕撫他的左眉,那道猙獰的傷疤——
這麼深的傷疤,該多疼啊!
真可憐啊——
他一把抓下她的小手,一雙濃眉兇惡的皺着:
這個小女人在做什麼?是真心可憐他還是在裝善良?無論哪個答案,都是他不喜歡的!
而五五繼續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
他皺起眉毛就更像強盜了,嗯,軟綿綿的喜袍很不適合他呢,他,他適合穿······
沒有捕捉住腦中的靈光一閃,她羣懊惱的拍了拍自個兒的小腦到,真是笨耶!
不知爲什麼,她本能的希望他能成爲一位好人!
秀氣的柳眉輕蹙這,水眸裡盡是不解:“你爲什麼要做壞人?做好人不好嗎?”忽然想起水眸似的,她充滿期待的望着他,漂亮的鳳眸晶亮無比。“對了,只要你放了我,你就不算強盜了,就變回好人了!”
她這又是玩的什麼戲碼?!
薄脣勾出諷刺的弧度:“別玩了!本將軍不喜歡欲擒故縱的把戲!既然你已經是我的女人,只要你安守本分,乖乖地伺候好握,我是不會虧待你的!”
哼!果然有其父必有其女!
老子貪財好色,女兒也好不到哪兒去,一上來就對他毛手毛腳的,沒有一點女子的矜持!
屬下新呈上的報告顯示,這位薛大小姐,私生活並不檢點,極有可能不是完璧之身!
銳利的鷹眼閃過一絲鄙視。
哼!只可惜了這副絕美的皮囊!
不知爲什麼,一想到這麼絕美的身子,已經有人捷足先登,品嚐過了,他一向冷硬的心閃過一絲嫉妒的火苗——
嫉妒?!不不!他嗤笑出聲,他纔不會爲了一個水性楊花的女子,產生這麼不堪的反應呢?!
他,他只是不習慣與人分享東西罷了。
對!一定是這樣!
這個小女人既然已經能夠嫁給了他,就得給他安安分分地待着!
以前的事,他可以不計較,但是,從現在起,她就是他一個人的禁臠!
擅動者——死!
鷹般銳利的眸子,閃過一絲駭人的陰鷙!
·······
想通了後,他的心情也平復了些許,開始有心情過自己的洞房花燭夜了!
本來,他是沒有興趣碰薛老頭的女兒的,會答應娶她,也是因爲有太多人在他耳邊嘮叨着,催促着······該娶妻了,該娶妻了······
好像他不娶妻就對不起全軒月國的百姓。
而且,冉兒那丫頭漸漸長大了,竟然好像對他產生了不應該產生的情感。爲了徹底斷了她的念想,也唯有娶妻一途了!
正巧,這時薛老頭來了,挾當年的一飯之恩,硬是要把女兒嫁給他。
一飯之恩?!哼!實際上說是一飯之仇還比較恰當。當年,快要餓死的他,是咬着牙,和着血,吃下了薛府的狗食!
只有勇敢地活下去,才能報仇!
薛老頭硬要把女兒嫁給他,而他又懶得爲女人上心,順水推舟地,他點頭答應能夠了這門親事。他知道薛老頭打的什麼如意算盤,會讓他如意嗎?哼!除非他不是風翼嘯!
多一個將軍夫人,不過是當府上多一個擺設!對他,不會產生任何影響!
可是現在,他改變主意了——
她這麼美,就這麼放着,太暴殄天物了!
······
185章 正文之將軍禁臠 迷夢春色 無處可去手打
他,他做什麼這麼看她?!
如此熾熱的目光,會,會令她臉紅心跳啦!
不由自主的,鳳五五低低垂額,皎若美玉的臉龐上爬滿誘人的嬌羞。
她這副嬌憨可人的俏模樣,更教他難以把持——順應心中所想,他情難自禁的將她一把抱高,狠狠地吞噬了她嫩紅的小嘴······
他是如此剛毅不屈的男子啊,即使是親吻,亦不願意將頭顱低下半分——
頭一遭體驗男子如此親密的侵略,她不禁瞠眼呆立,水眸裡一片迷離······
趁她愣神,火熱的大舌撬開她的小嘴,把其的長驅直入,逗弄着她粉粉的丁香小舌······
“嗯······”她被這突如其來的侵襲給嚇得清醒過來——
怎麼會這樣?!這個強盜居然與她交換口水玩?!
可是,這樣好不衛生,好髒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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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她的心臟跳得好厲害,渾身顫抖,頭,頭也更暈了!她只覺天地亂轉,呼吸困難!怎麼會這樣?爲什麼她漸漸事物了力氣,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完了,看來這迷藥的藥性沒有她想象中的那麼簡單——
她伸出柔荑,推着他強壯的胸膛,想要擺脫他的控制。無奈,她的力道對他而言太薄弱了,根本就可以忽略不計······
而她單純而青澀的本能反應,卻被他理解爲欲擒故縱。
哼!狡猾的小女人,看你裝到什麼時候?!
他的脣加重了力道,間或啃咬,似是肆虐夠了她的紅脣,漸漸從她粉嫩的雙脣慢慢下滑,他的舌,輕輕地滑到她的耳邊,邪惡的舔舐着她小巧的耳垂,引來她一陣陣輕顫······
見她抖得如風中的小花,他得意輕笑,舌尖更邪惡的往下舔去,輕輕劃過她的頰側,來到雪白修長的頸子,毫不留情的肆虐着······嫩滑無暇的玉肌······性感骨感的鎖骨······渾圓雨潤的香肩······耀眼誘人的乳溝······無不讓他流連忘返······、
好疼,好可怕~
一直被家人捧在手心呵疼的小嬌娃,哪曾經歷過這個?!珍珠般的淚珠滑下眼眶······
他,他是不是要吃她?!
難道說,現在的強盜都會吃人嗎?
“你,嗚,你不要吃我,五五臭,都不好吃——”她抽動着小肩膀,委屈的,試圖打消這個可怕的壞“強盜”的想法——
臭?!這麼香噴噴的小佳人怎麼會臭呢?!
他把頭埋入她修長如玉的頸子,深深地吸了口氣,像要把滿懷的幽香吸入肚腹。
少女特有的香氣,令他的下腹燃起更深的炙熱——不管她又想玩什麼花樣,她這副楚楚可憐的俏模樣,都成功地撩撥起他的佔有慾——
慾望來得如此強烈,令他自己都有點意外了——
單純的親吻,已經滿足不了他的慾望······
她是他的妻子,他正大光明可以碰的女人!
這樣的想法,令他銳利的黑眸更加幽暗——
霸道的大掌硬是扯下她的肚兜,令她全身僅剩下一條褻褲
凝脂般的酥胸暴露在空氣中,欺霜賽雪,傲然聳立。
他粗糲的大掌也毫無忌憚的襲上她的一隻豐盈,邪肆的揉捏着,間或伸出兩根手指捏住她粉嫩的蓓蕾,令它緩緩綻放·····
她掙扎不開,抵抗不了,只能無助的任他侵犯······
“不要······”她敏感地身子顫抖着,似哀求似嘆息······
“到了嘴邊的美食,豈有不吃的道理?你放心,我會慢慢品嚐的!”他附在她的耳邊,聲線有着說不出的邪魅。說完,就一口根根吮住她已然綻放的粉紅蓓蕾——
“不——”她軟弱的搖着頭,拼了命的想抗拒他加褚在她身上的酥麻。淚水,如斷了線的珍珠,不斷滑下粉嫩的臉蛋。
見了她的眼淚,不知爲什麼,他一向冷硬的心竟有了微微的起伏。
他不悅的皺起濃眉,粗魯到:“哭什麼哭?!難道說我的技巧不夠好,比不上你的那些野男人嗎?”
想到這種可能,他的黑眸更加銳利,猶如雄鷹覓食——
“還裝?!戲演得太過了,就令人生厭了!”他粗魯到:“我倒是不介意陪你玩着純情小處女的遊戲,但現在,戲也該落幕了!在牀上,我還是比較喜歡淫蕩一點的女人!”
不知何時,他邪惡的長指放肆的探入她的褻褲,侵犯她粉嫩的花苞······
他,他怎麼可以這麼對她?!他的手怎麼可以伸進她的——
她不懂啊!真的不懂啊!
她搖着頭,純美的小臉上佈滿紅潮。
這個可怕的男人,到底要對她做什麼?爲什麼她會渾身燥熱,似被灼人的火焰炙烤?!爲什麼她又渾身顫抖,似被冰冷的水流擊中?!
而他,黑眸一沉,似是下定了決心,橫抱起她,大步走向寬大的喜牀——
此時,還有什麼可以組織他得到她?
他一把扯下她的褻褲,她完美的裸體,鮮花般緩緩綻放在他炙熱的眸子裡——
“將軍!將軍!”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何總管交際的呼喚。
“做什麼?!”
聽到將軍冒火的低吼聲,何勢不由得縮了縮腦袋。
嗚,他也知道這時候不該來打擾將軍的,嗯,好事呀。
但是,真的是事態緊急,不得不來呀!
“將軍!冉兒那丫頭聽聞您娶妻的消息,正,正在鬧自殺,誰也勸不了——”
他黑眸一動,一臉不捨的起身,離開她充滿馨香的嬌軀。
“我去去就來!”他對她耳語,鷹眸裡是濃得化不開的情慾。
嗚,這個強盜頭子好可怕哦!
她,她一定要趕緊逃走!
已經走到門旁的高大身軀,忽又轉過身來。
、 炙熱的鷹眸,盯着她光潔無暇的身體,蓄勢待發——
他,他又要做什麼?!
她趕緊拉過大紅喜被,遮住自己一身的白嫩。
水眸裡盡是戒備——
“對了,爲了保護你的安全,房門口我安排了兩名守衛!”
嗯,這樣叫她還怎麼逃跑呀?!
“我是說,你還是先把袍子套上,別本將軍還沒享受到,就先飽了別人的眼福!”
他的脣角勾出曖昧的弧度。
而後,推門,離去。
將軍府,苒苒軒。
小青隨着畫兒一進屋子,就聞到一股子淡淡的藥味。
嗯,這種味道她很熟啦,絕對不會問錯。她家郡主平日裡最喜歡鑽到藥罐中,研究這,研究那的,耳薰目染之下,她可以充當半個大夫了!
仔細打量後,她發現這間屋子佈置得十分雅緻,紅木矮几四周鋪着柔軟蒲團,几上端放着一張古琴,靠窗的紅木桌上,擺放着玉瓷花瓶,瓶裡的月季花正含苞。銀色的蓮花燭臺上,點着燭,散發着柔和的光。
內室,紫紗縈繞,帷幕低垂。
隱約間,可以看見牀上正半躺着一位妙齡少女,可惜,被朦朧輕紗遮擋,看不清楚長相。“你還愣着幹什麼?!”畫兒拉了拉她的衣袖,示意她跟着進入內室。
進入內室,纔看清楚牀上半躺着的女子的模樣:她身穿一襲淡紫色的綢緞褂子,烏黑的長髮沒有梳理,流瀉如瀑。她的長相清雅秀麗,巴掌大的小臉,我見猶憐,帶着點若似西施勝三分的韻味。一雙清亮的明眸,倒是灼灼有神,只可惜,微有些薄的雙脣,太過蒼白,毫無顏色。
牀頭上,玫瑰香爐裡嫋嫋吐着如絲的煙,宛如清晨升起輕薄的霧。
她瘦長的手指,正握着一隻鳳凰金釵,有一下、沒一下地,輕挑着爐裡的殘香。
小臉上盡是專注,竟似看那香,看癡了······
“咳咳,畫兒,你可回來了?他,他來了嘛?”她的聲音輕若蚊吟,怕嚇着人似的,亦帶了點楚楚可憐的味道。
“沒,沒來!”畫兒扁了扁嘴,一臉不忍心。“將軍正忙着呢!”
“沒來啊——”
小臉上,浮起悽楚的笑,笑意未到眼梢。
“哈哈!他不要我了!連他都不要冉兒了!他,他好狠得心啊!”
清亮的眸子,失了焦距。
手指,倏然收緊,任鋒利的釵刺破細嫩的掌心——
“冉兒小姐,您別這樣,別這樣!”
畫兒嚇壞了,試圖奪下她手中的釵。
“畫兒,你別管我,讓我死,讓我死!”她歇斯底里的叫着——
小青看不下去了,走上前去,牢牢的桎梏住她的細腕。
“這裡我先頂着,你去找個管用的人來!”
“好!好!”畫兒轉身跑開。
“不要管我,不要管我——”冉兒拼命掙扎,手腳亂踢。
但手無縛雞之力的她,哪是武功了得的小青的對手。
只一招小擒拿,輕而易舉的將她制伏——
“放開我,你這個奴才放開我!讓我死,讓我死!”她披頭散髮,瘋狂的叫着——
“好啊!”小青松開了對她的桎梏,眼神中閃過一絲厭煩。“這兒沒有人,你就不要再演戲了!”
比起小八少爺的精湛演技,她演得就稍顯拙劣!
哼!想騙她?!小青一臉不屑!
嗯?!冉兒似被她的氣勢嚇到,一臉呆滯,一時之間竟沒了反應。
“刺呀!你倒是刺呀!這一釵下去,可真是一了百了!”
小青握着她的手,刺向她雪白的頸子——
見她認了真冉兒害怕了,手中的釵“叮鐺”一聲掉在地上——“不,不!我不要!我不要——”
她,她並不是真的要死呀!
小青眼尖的瞄到牀頭邊擺着的瓷碗。附鼻聞去,嗯,這味道,如果她沒有聞錯,是鹿茸、肉桂、熟地、當歸、蓯蓉、補骨脂、菟絲子幾味中藥,在煎煮時,和鰻魚一起燉煮而成,滋補又美味,有補氣養血的功效。
她端過碗,遞給冉兒。“那麼就乖乖吃藥!”
“我不要——”冉兒倔強的別過頭。
這個被慣壞的丫頭!
小青什麼都沒有說,只是蹲到地上,撿起方纔的那隻金釵——
刺眼的釵,詭異的脣角——
她,她要做什麼?!冉兒一臉警惕的看着她,黑眸裡盡是恐懼。
“我說吃藥!”小青加大了音量,兇巴巴道。
“哦!”這次,冉兒趕緊接過藥碗,“咕嘟咕嘟”幾口,乖乖地咽入腹中——
“哼!記住我的話,永遠別用自個兒珍貴的生命來嚇唬別人!否則,難保有一天會弄假成真!”小青認真的教訓道——
186 正文之將軍禁臠 貞潔不保 無處可去手打
風翼嘯步入苒苒軒,看到的就是這個奇景。
嗯,什麼時候冉兒變得如此聽話,她不是最怕吃藥的嗎?
“咳咳!”他清了清嗓子,向屋裡的人宣示他的到來。
“嘯,你來啦!”
冉兒發現了他,黑眸一亮,燃起死灰復燃的光芒。
可是,他一身的大紅喜袍,又刺痛了她的眼睛——
“咚!”他毫不留情的敲她一記,“小丫頭,不要沒有禮貌,要叫嘯叔叔!”
叔叔?!
是的,冉兒的爹爹,是何風翼嘯出生入死多年的忘年之交。
自從他戰死疆場後,風翼嘯就收留了當年僅才八歲的冉兒。
時光荏苒,當年那個愛哭的,因爲做噩夢非要跟他一起睡的小鬼,已經能夠長成十四歲的大姑娘了!
他的黑眸因回憶而失了神,心中產生父親般的驕傲。
“嘯,這個丫頭,她,她都欺負我?!”冉兒嘟着小嘴,藏在風翼嘯的懷裡,偷偷向小青示威般的吐了吐小舌頭。
小青神色不動,倒是風翼嘯有了興趣:“哦,她都怎麼欺負你呀?”
鷹眸瞥向小青,嗯,好面生得丫頭!見了他也不下跪,好大的膽子!
“她,她逼我吃藥!還,還要用釵刺我!”她顛倒黑白,心虛的不敢對上他銳利的眸子。
從冉兒閃爍的眼神中,精明的風翼嘯不難猜出事情的真相。
嗯,冉兒這丫頭被他給慣壞了,也該有個人治治她了!
“你叫什麼名字?”
“小青!”她不自稱奴婢,不卑不亢,雙眸坦蕩。
原來他就是鎮西大將軍呀?!
好,好可怕的氣勢!
不過,她可是鳳府的丫頭,可不能弱了鳳府的氣勢!哼!就算要自稱奴婢,也輪不到他風府的人聽呀!
“好!小青!從今個兒開始,冉兒的生活起居就由你來負責!”
“啊!我不要!我不要呀,嘯!”太可怕了!他,他怎麼可以派這個兇得嚇人的奴婢來照顧她呢?
她可憐的癟了癟小嘴,黑眸裡充滿希翼的光芒:“是不是因爲你娶妻了,就不管冉兒了?嘯,其實,我也可以嫁——”
“冉兒!”他厲聲阻止她繼續說下去,“記住,我是你的叔叔!別擔心,嘯叔叔答應過你的父親會一直照顧你,知道你出嫁爲止!”
只到出嫁嗎?她不要這樣,她不要叫他嘯叔叔!
她要和他在一起,一輩子都不分開!
“好了!你好生歇着吧!嘯叔叔再來看你!”
“不要!”她聰明的退而求其次,哀求道:“嘯叔叔,您多陪冉兒一刻再走,行嗎?”
“天色已晚,你的新嬸嬸還等着我呢!”長痛不如短痛,他乾脆打破她眼中的旖思。
“你,你好殘忍——”
他硬下心腸,走出苒苒軒。
不理會身後傳來,絕望的抽泣聲。
冉兒有冉兒的人生,他有他的!
既然已經確定了不會有交集,就得快刀斬亂麻,不給她留下絲毫的希望!否則,纔是對她真正的殘忍!
晚風悄悄地潛入如水的夜色中。
風府的花園並不大,但是,麻雀雖小五臟俱全,園內亭臺樓閣,水榭假山,碧桃翠竹,也是應有盡有。鋪滿鵝卵石的小道,被密密的花草樹木巧妙地遮掩着,很有曲徑通幽的味道。
這座位於京城的府邸,他並不常待,軒月國的西疆,那一片寬曠的大地,纔是適合他生存的土壤。
他天生就是個無法安定的人,滿腦子的邊疆、戰事、兄弟······根本容不下女人的存在。
可是,不知道爲什麼,想到女人,他不由得想到那個正待在喜房裡的絕美的小人兒······
他的人生裡,確定不會有冉兒,但是,會有她嗎?
這個突如其來的想法,令他不由一驚。
他,他,這時怎麼了?是閒暈了嘛?!
不想了,不想了!
他氣惱的甩了甩滿頭黑髮,對自個兒說:“風翼嘯呀風翼嘯,是不是幾年的太平日子,把你的雄心壯志也消磨光了?!那麼個水性楊花的女子,值得你掛上心頭嗎?!
夜色闌珊,星光點點,春末的夜晚咋暖還寒。像是專門要與他作對似的,微涼的風,帶着一股馥郁的香氣,拂面而來,縈繞上他的心頭,久久不散——
這香氣令他不得不再次想起喜房裡,那滿懷的幽香······
鷹眸一片炙熱——
是因爲還沒有得到,所以纔會不斷念想嗎?
既然這樣,他就回去好好地過完他的洞房花燭夜吧!
門,被粗魯的踢開。
五五一臉戒備的看着一臉狂肆的風翼嘯,下意識的後退半步。
他沒有急於走近她,反而走到紅木雕花桌案便,拿起合巹酒,仰頭喝下——
而後,三兩步邁到她的身邊,一把噙住她的小嘴,將辛辣的酒,喂入她的嘴中。
“咳咳!”酒液隨着他霸道的吻,滑入喉中,引得她不由嗆咳起來。
絕美的小臉,更加美如花——
“好了!合巹酒也喝過了!我們只剩一件事要坐了!”他趴在她的耳邊,霸道的宣佈——
不知是酒液,是他的吻,還是迷藥的作用。她的頭更昏沉了,水眸迷濛——
他的話到底是什麼意思?!他們還剩什麼要做?
女性的直覺告訴她,不會有個好答案。
而她,無處可逃!
很快地,他用行動給了她答案——
他一把將她抱上喜牀,居高臨下,氣勢驚人:“從現在起,你就是我風翼嘯的女人!不管你以前有過多少野男人,都最好給我忘掉!”
沒等她反應,粗魯的大手已經扯下她的喜袍,大紅色的喜袍應聲而碎,露出了雪白的嬌軀。
取下礙事的鳳冠,頓時,她烏黑亮麗的長髮,瀑布般傾泄而下,甩成迷情誘惑的弧度——
烏黑的長髮,襯托得一身肌膚更加潤滑如玉,說不出的嬌豔誘人。
他高大的身體,一下子壓上她的弱小,以無比邪佞的方式,從上而下舔吻着她,間或啃咬吸吮,在她白皙無暇的肌膚上留下點點殷紅······
貪婪的脣舌,終於來到粉嫩的蓓蕾,他顯示探出舌尖慢慢地畫着圈圈,可以折磨般的,引得她嬌吟不已······
“嗯,嗯······我,我好難過······”從未被人如此肆意褻玩過,她不由渾身顫抖,經歷過情慾洗禮的身子,已是一片醉人的潮紅。
“怎麼個難受?”他的聲音那麼暗啞,充滿了魔魅的魅力。
“嗯,好麻又好癢······我,我是怎麼了?”
她輕蹙柳眉,誠實的說出自己的感受。
無奈,她的純真被他誤認爲嫺熟淫蕩的挑逗。
“癢?別急呀,我的小淫娃,本將軍馬上就幫你止癢——”
止癢?他,他也學過醫術嗎?
她不懂啊,真的不懂!
粗糲的長指毫不留情的探入她羞人的禁地,根根地刺入——
“啊,住手······好,好疼啊!”
好可怕!這個強盜是要撕碎她嗎?
“還裝呢!”他邪肆一笑,懲罰性的又擠進一根粗指,兩根手指更加放浪的玩弄那隱藏在花瓣裡的美麗花苞······
不得不承認,她的演技很逼真,純真的模樣,也更能激發男人的獸性!
想到這些迷人的反應,都只是裝出來的。
黑眸裡怒火一閃,更加暗沉——
停駐在她柔軟的體內的粗指開始孟蕾的律動,並且越來越快,越來越深,直到她的花苞因承受不住強大的刺激而一陣痙攣······
初經人事的身子,哪經得起如此狂肆的逗弄?他所做的一切,對她而言,都太過刺激,太過邪惡,她大口大口的喘着氣,不由低泣出聲······
“嗚嗚,你放了我,放了我——”
弓起白玉般的身子,她又羞又怕,迷人的鳳眸含着霧氣,顯得那麼楚楚可憐。可惜的是,卻絲毫寒冬不了失去理智的男人的決心——
放了她,那誰來幫他解決胯下炙熱的慾望?!
雙手粗魯的分開了她白嫩的雙腿,鮮豔沾露的美麗花苞令他的黑眸更加暗沉······
他胡亂的扯下自己的衣物,粗大的慾望之源抵在花苞的入口之處,蓄勢待發——
學醫的五五,能夠很清楚地說出男女身體構造的不同,她知道,男人身上的這根棍子,是用來傳宗接代的。
這下,五五總算明白他要坐什麼了,也徹底嚇傻了!
他,他真的要撕裂她嗎?
“嗚嗚,我不要,我不要······小青,救我!阿瑪、額娘、姐姐,救我——”
“蠢女人,別哭!你不是癢嗎?我馬上就給你止癢!”
他一咬牙,蠻橫地闖入了她的緊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