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祁哉

江浮矣鼓着一肚子氣跟着太監來到臥龍殿前,看着老皇帝對她敞開的大門瞬間沒了脾氣。

月餅不停勸她家公主要謹慎說話,畢竟關係兩國外交云云。

江浮矣一邊點頭如搗蒜,一邊舔了舔嘴角殘留的黃燜雞的味道,然後看着老太監稟了老皇帝來宣她自個兒進去。

“月餅姑娘費心了,公主長大了自己也明白事兒了,分寸是心知肚明的。”老太監見月餅比六公主還緊張趕忙安慰道。

月餅還是不放心,無奈只能在原地:“公公說的是。”

臥龍殿內。

江浮矣進門先給老皇帝請了安,又被老皇帝指使續上一杯茶水。

她小心翼翼問:“皇爹爹,使者人呢?”

老皇帝不擡頭:“在偏殿休息呢。倒完水一邊兒站着去,壓着朕的摺子了。”

“哦。”江浮矣輕拽着老皇帝的袖子撒嬌,“那,我還是不是您的寶貝閨女了?”

“朕寵你的時候,你不要不知好歹。”老皇帝莫名起了一身雞皮疙瘩,放下筆扯回袖子。

江浮矣不滿:“那閨女都養這麼大了,就這麼捨得送人啊?”

“送你去聯姻這種大事,是朕最捨得最放心的事。”

“可是皇爹爹,三哥哥還沒結婚呢。”

“朕已有預選太子妃,不勞你費心。”

“五一姐姐也沒呢。”

“女孩子的事情你們自己討論去。”

“我還沒滿適婚年齡呢。”

“沒關係,感情可以慢慢培養。”

江浮矣不說話了。

老皇帝以爲她不犟了,想哄一鬨:“老六,你不要任性。”

“老六不敢。老六沒有才能學識和眼界不能擔當朝廷女官,也不能到凡間吃苦,老六也沒有心上人,沒有私定終身。”

“是啊,朕的老六清清白白。”

“所以培養感情這事兒,老六沒有經驗。”

“是啊,朕的老六心思單純。”

“那老六被人騙了怎麼辦?”

“朕誅他九族。”

“皇爹爹好凶啊。”

“朕也是一個父親,饒不過那些欺負你的人。”

江浮矣突然覺得好感動啊,連忙提起袖子來假裝拭淚,又問:“皇爹爹,要是感情培養的不成功怎麼辦?”

“哎——朕與大江國已訂下婚約,就算不成功——那你將就將就吧,總歸去了大祁國也還是坐在宮裡,不會有什麼危險的。”

“嫁給不喜歡自己的人好痛苦啊。”

“你跟祁哉什麼深仇大恨?以前認識嗎?”

“不認識啊。”

“大江國既然誠心求姻,相信對方不會讓朕的寶貝女兒受苦的。再說,你什麼鬼心眼兒沒有,出去就缺愛了嗎?”

“皇爹爹這麼瞭解女兒,女兒好感動啊。”

老皇帝突然心裡咯噔一下,覺得自己的哄簡直是多餘,試探性問:“你跟朕透個底,就算你未婚夫不愛你,你去人家地盤兒打算幹什麼?”

“我想找個心意相通的人,實在找不到,那,逛個花樓看看?”

“你!”老皇帝真是好感動啊,閨女養這麼大竟然沒變樣,還是那麼……隨便!

“哎哎哎,別動怒,皇爹爹您毛筆掉了,毛都劈叉了您看看。”

“你娘溫婉大方,你哥性情純良,怎麼你就……”老皇帝忍住想爆粗口的衝動。

“我品行不端,頑劣小氣,心眼不正 ,調皮搗蛋,橫行霸道,強搶民男,不思悔改,一派胡言。”江浮矣豎起四指朝天自我檢討。

“你罵你自己的時候倒是很有文化。”

“要敢於承認自己。撣先生教的。”

“你還好意思提撣星塵,人家老骨幹有教你的時間能培育一大批人才了。”

“是是是。一大批人才。”

“承認自己不是過分貶低自己也不是自甘墮落。你看看你的兄弟姐妹,除了小十一還在爬,哪一個不是昂首挺胸、精神氣足?你再看看你!”

“看看我看看我。”

“看看你墮落得哪裡像個皇室公主的樣子!”

“是是是,都是我的錯。我這個樣子給皇爹爹丟臉了。”

“傳出去讓人笑話。簡直是顏面盡失!”

“是是是,那咱不出去了就是了,這樣臉還在……”

“你還好意思說!朕竟然才覺得奇怪,怪誕你今天自黑得讓朕很開心,原來萬變不離其宗。朕奉勸你,退婚和換人想都別想,你禍害我大江十幾年,趕緊出去禍害別人去。”

江浮矣又不說話了。

老皇帝突然又覺得哪裡不對:“你剛說什麼強搶民男?”

“嘶。”江浮矣捂住嘴往後退了一步,眨眨眼,“皇爹爹聽錯了!”

老皇帝本還想在教訓幾句,又聽外面易登同人說話的聲音,知是使者已到,便撂下一句“思想工作給你做到這裡”,拔高了音量讓易登宣人進來。

江浮矣撇撇嘴給老皇帝換了支毛筆,安安分分地在一旁研墨。

一時大祁國使者來見,江浮矣低着眸同對方互禮。

老皇帝點頭不擡頭,拿着毛筆指來指去:“這是愛女江浮矣,這是使者祁哉一行。”

“見過大江公主,在下祁哉。”

“在下是大蔥大蒜大白菜裡的那個大姜公主。”

衆人先是一愣,又不約而同地笑起來。老皇帝的筆寫着寫着突然又劈叉了,衆人見狀重新嚴肅起來。

祁哉忙打圓場:“是臣言語不謹,臣領罰。”見老皇帝擺手,又說起好聽的來:“公主殿下風趣幽默,是皇上的福音,也是臣的榮幸。”

老皇帝在心裡輕哼了一聲,又瞥了一眼江浮矣,道:“愛女還小,說話不太謹慎,還請使者多多包涵。”

“一定。”祁哉依然恭敬。

江浮矣聞言開始偷偷打量起祁哉來,相比起見過的大江臣子,祁哉相貌還不錯,傳聞中的絕代風華應是這一雙桃花眼造就的了。

她端着不太規矩的公主架子,挑了個話頭想試試:“聽說大祁國景色各異又詩情畫意,本公主能否有幸前往貴國一覽仙境?”

祁哉狹長的桃花眼彎成月牙,窗外打進來的明光在他瞳孔裡閃爍,他注視着她的眼睛:“公主說笑了,我大祁雖有千萬美景不敢自稱仙境,若真有仙境,倒不妨說公主殿下是從那神秘之境降生的仙靈。倘若是公主殿下喜好獵奇,臣等願意指引奉陪。”

老皇帝的肩膀顫了兩下:“易登,把朕的外套拿來,這天冷了。”

老太監易登答應下,忙派人速取。

江浮矣想笑,是情竇初開羞澀的笑,還是老皇帝的舉動讓她覺得搞笑,她不知道。

她又不敢笑,只說:“有勞王爺了。”然後假裝一本正經:“這天兒確實冷了,正所謂一場秋雨一場涼,前些日子細雨茫茫,皇爹爹忙於政務廢寢忘食,想必是對自己身子疏忽了,看着皇爹爹受涼,女兒真是擔憂。這下人也是,也不提醒皇爹爹,回頭啊,女兒親自教訓他們。”

老皇帝白了江浮矣一眼,又不好在外人面前表態,但是又想不出什麼好詞兒來誇,只好順勢:“朕的女兒長大了。”

使者一行也附和:“皇上注意龍體。”

易登給老皇帝披上外套,又給老皇帝拿了支新毛筆來:“皇上,這一批毛筆做工差勁,回頭奴才一定重罰。”

江浮矣繼續假裝一本正經:“皇爹爹何苦責怪那些工人,他們夜以繼日生產,還要快馬加鞭送至各家供需,大家都不容易,只需給他們提提警惕,以後注意點就是了。”

易登見老皇帝抿了抿嘴還把外套擁得更緊了,馬上替答:“公主體恤民情,是奴才小題大做了。”

“公公侍奉皇爹爹多年,忠心耿耿,容不下沙子是常理。”

祁哉向老皇帝鞠躬:“公主殿下敬愛父母,關心百姓,能與之聯姻是我大祁國百年積德造福換來的幸事。”

老皇帝實在坐不住了:“既然大家相投甚好,朕也是倍感歡喜。只是愛女未滿我大江適婚年紀,朕已書信與大祁帝子共識,准許未婚夫婦培養感情,期間可憑令牌自由進出兩國。”

“皇上聖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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