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李秘書真正坐下來,是兩個小時後,在相親大會圓滿結束,位於青城新開的一家西餐廳中。
午後人少,餐廳環境不錯,空氣中隱隱飄着淡淡的花香。
唐馨挑了一處靠窗,相對比較僻靜的角落,因爲懷孕她選的牛排是九成熟的,李秘書和容笙則是六成熟的嫩牛排,隨着葡萄酒打開,香氣撲鼻而來。
四周沒什麼食客,唐馨說得也直接,“李秘書,介意我錄音嗎?”
一身?白套裙的李秘書,切了一會牛排,沉思後答道,“可以。”
唐馨感謝,打開手機開始錄音,“李秘書,我想你告訴我的是:在唐心月被送去精神病醫院前,你拿去派出所的錄像,就是證明季北城其實是在唐山水出事後才趕到繡坊的那段錄像,到底是不是真實存在的,是有效的錄像而非有意僞造的嗎?”
當時警方查到唐山水出事,是季北城送去醫院的,再加上她和他,以及唐心月三者之間的糾紛,警方因此懷疑季北城,正是李秘書拿去的錄像,纔打消警方對季北城的猜測。
半片沉?。
有好聽的鋼琴聲流淌在西餐廳中,季秘書往嘴邊送了一塊牛排,咀嚼時,那凝神的樣子似在回想,她最後喝了幾口葡萄酒說,“是的!”
一頓,又道,“是僞造的!不是有效的錄像!”
唐馨握着刀叉的手緊了緊。
李秘書吸了口氣,像是做了什麼決定,“季太太,那你知道,唐山水出事時,唐心月爲什麼在?”
唐馨知道的,還是後來警方查到的,“只知道是鬧了什麼糾紛,具體細節不知道。”
李秘書說,“是你和季北城在登記前,唐山水發現季北城和唐心月的私情,所以找唐心月談話,要她遠離季北城,好讓你和季北城在一起!這一點,我也是後來在無意聽到的,好像唐山水虧欠過你,而且唐心月也應該讓着你,兩人在爭吵拉扯中。唐山水沒站穩,被唐心月甩出去,正好季北城聞訊趕來,t不小心撞到了他的腦袋,因此而出事的。”
聞言,唐馨明明很餓,卻一點胃口都沒有了,“你確定!”
“是,我確定,剛纔所說的全部都真實的!”李秘書吸了口氣,“也正是這樣,才讓我夜不能寐,這半年以來,每每睡着的時候總會夢到以前的事,她們要帶我走!”
講到這裡,李秘書捂臉,似在調節情緒,“那些夢。太真實了,唐心月和唐山水一臉模糊的,拉着我要帶我離開,我嚇得跪地求饒,他們也不放過我!”
舉起酒杯,李秘書一飲而盡,“這半年,我試過很多辦法,吃安眠藥,看中藥,喝醉,很多很多,甚至迷信的找神婆驅鬼都不行!”
望着唐馨,她繼續說,“今天遇到你們,希望能釋懷!”
李秘書又呼了口氣,說,“當時唐山水是死是活,季北城和唐心月都不敢確定,權宜之計,唐心月當即出國,季北城把唐山水送去醫院,然後和你登記!”
“……”唐馨動了動嘴角,“原來是這樣。”
“阿馨!”容笙在這個時候,一把握住唐馨的手,“都過去了,你現在不再是一個人,還有我們,有你和季南風的孩子,那些所謂的親人不要也罷!”
唐馨點點頭,表示自己沒事。
李秘書說,“你和季北城登記的當晚,唐心月有飛回來,只是不敢教人知道,兩人一直偷偷摸摸,直到去年宴會唐心月回來。她是懷孕回來的。”
“……”唐馨笑笑,“謝謝你告訴我這些!”吸了口氣,“那關於君蘭服飾廠房用地,你瞭解多少?有人說君蘭服飾爲了建廠,曾經逼死一位老人,對方姓蘇!”
李秘書臉色微微一變,“這件事,你怎麼知道的?”
“看來是真的!”一直以來,哪怕她和季北城經歷了那麼多,唐馨都沒像現在這樣恨過他,新仇加舊恨,已經不足以抵消季南風和朱海棠訂婚那晚,他對她的施救。
隨着用餐結束,唐馨和李秘書告辭,“如果回寧市,有任何用到我的地方都可以聯繫!”說着,遞了一張名片給李秘書。
李秘書相當驚訝,“你……不打算把我送進警察局?”
“要不要自首。那是你的選擇,你能告訴我這些我已經很感謝了!”離開前,唐馨想了想又說,“不過李秘書,法網恢恢疏而不漏,我勸你還是自首的好!”
隨即和容笙離開。
西餐廳樓下,兩人等車時,唐馨被李秘書叫住。
唐馨問她還有什麼事。
李秘書說,“其實唐心月肚子裡的那個孩子,就是季北城的!”
唐馨說,“這個消息,你以後有機會可以祭拜她時,再告訴她,究竟是誰的,對我來說,沒有任何關係,再見了李秘書!”
有出租車停下,容笙拉開車門,唐馨剛坐下,車門旁又是李秘書過來,“等等!”
唐馨降下車窗,等她下文。
這一刻,李秘書看上去不像之前那麼灑脫。
在唐馨的追問下,她才說,“其實事情已經過去很久了,而且你現在又是季南風的太太,誤會一定早已解開,就是你之前在金蘋果要支教的事,全是季北城搗的鬼!”
“是的,已經解釋清楚了,不過我還是要謝謝你。”唐馨笑道。
“不用客氣!其實我以爲你會強行把我送到警察局的!”李秘書舒口氣,哪怕她最初走向唐馨時,已經做了最壞的打算,但如果唐馨是強行押解的話,她不會這樣配合。
“太太,您還是像以前一樣善良!”似乎把心底擠壓已久的秘密說出來,李秘書感覺輕鬆好多,“如果,我是說如果,你最好注意一下季家老宅的後院……”
直至出租車駛遠,再也看不見李秘書的影子,唐馨腦中靈光一閃,“笙笙!”她猛地拉住容笙,“我忽然想到一件事!”
“怎麼了?一驚一咋的,想嚇死人啊!”
“要不是李秘書提起金蘋果支教的事,我還不會多想!”唐馨用了最快的速度,把當初季北城僞裝季南風來離間他們的事說出來。
和容笙分析道,“你有沒有發現,他在金蘋果支教時的手法,跟白慕帆害死杜管家的手法很像,同樣都是僞裝季南風進行的,連車號都是一樣的,還是那輛7307!”
容笙聽懂了什麼,“你意思是說,杜管家的死,包括唐山水的跳樓,或許跟季北城有關?”
這時候,唐馨的手機響了。
是譚尉明打來的電話,通話很短,只有短短的兩秒,內容在卻讓唐馨眉頭緊緊擰起來,“笙笙,你知道麼……”
唐馨把早上收到信封的事說了說,“當時我以爲是譚夫人寄來的,剛剛譚尉明來電話說,他很確定不是譚夫人,這一點譚尉明沒有騙我的理由,如果不是她的話,你說還有誰對我的身世,以及我們現在在哪裡,精細到季南風什麼時候出門都知道?”
“……我們自駕遊被人跟蹤了?”見唐馨點頭,容笙腦中閃過橫穿馬路的那抹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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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個上午。季南風一直在處理關於四季海棠稅務出問題的事。
好不容易處理完,發現唐馨一直沒回來,正準備出門找,電梯門口看到她一個人站在那裡發楞,“怎麼只有你一個人?容笙呢!”
“噢,她樓下買點私人用品!”唐馨回過神來回道。
“嗯,公司臨時有事,我們得回去了!”擁着小妻子,季南風說,“陸驚鴻已經去準備了,你和容笙看看還有什麼要帶的嗎?”
“也沒什麼……”走進房間,唐馨累累的,一屁股坐到沙發那裡,“老公,我們可能被人跟蹤了!”
“?”季南風倒了水杯給她,“怎麼說?”
唐馨講述幾處疑點的時候,陸驚鴻匆匆跑來,“風哥。房車已經加滿油也,也檢修好了,你們真不跟我們一起回去?”
季南風捶了他一下,要他在路上和容笙培養感情,他則因爲四季海棠的事,和唐馨坐飛機。
聽他這麼說,陸驚鴻點頭,“那好吧!”然後看着唐馨,“你剛纔說到哪裡了,碰到季北城以前的女秘書?都說了些什麼?”
唐馨把錄音和信封裡的照片拿出來,“剛剛上樓的時候,我問過前臺,前臺表示早上沒有陌生人,這會酒店工作人員正在查監控,看看到底是誰送來的信封!”
季南風讚揚的豎起大拇指。
莫名的,陸驚鴻眼皮跳的厲害,“容笙呢,她還沒回來?”
唐馨一瞧時間,居然過去一個小時,“她就在樓下商店買東西啊!”跟着打她電話,一直沒人接,有一種不好的念頭滋生。
陸驚鴻衝出房門,直奔電梯,來到樓下的小商店。
老闆表示一小時內,根本就沒有女客!
唐馨急的想哭,“不可能,我和她打車回來,她說可能要來姨媽,我明明有看到她進了你的商店!”
老闆也相當迅速的調了監控。
監控顯示,容笙只在門口站了站,然後打車離開。
因爲角度有限,車牌號看不到。
陸驚鴻眯了眯眼,“一定是找他了,一定是!”
唐馨,“是誰?”
“宋以南!”因爲剛纔在準備出發,房車這會就停在酒店停車場,陸驚鴻奔到車前,上車拿筆記本就開始通過關係尋找宋以南的下落。
那飛快在鍵盤上舞動的手指,讓唐馨狠狠一怔,“沒想到,陸大爺除了手術刀耍的熟,沒想到對電腦也這麼懂!”
她站在房車車門前,對季南風說,“陸大爺這樣真的能找到笙笙嗎?我們要不要報警?”
“青城我們不熟,而且不足24小時,不好立案!”季南風找來酒店經理。
酒店經理查遍酒店以及周圍所有的監控,一:查不到究竟是誰放下的封信,二:容笙所乘坐的出租車車牌依舊看不清,與此同時容笙的手機也改爲關機。
“出事了,她一定出事了!”陸驚鴻無法冷靜,在房車裡走來走去,那雙佈滿血絲的眼,好像隨時隨地都要吃人一般,駭人的厲害。
唐馨自責,後悔,“都怪我,不就是懷孕了,就算再累也該等她的!”
季南風心疼,“和你沒有關係,她是成年人,還是自己打車走的,說不定手機只是沒電了,你不要多想,交給我們來處理!!!”
叮咚——
一條郵件發來。
因爲筆記本在陸驚鴻腿上,唐馨和季南風在筆記本前面,看不到筆記本屏幕內容,他飛快的點開,所彈出來的內容,刺激得他雙眼瞬間瞪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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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笙把唐馨騙上樓之後,的確沒進小商店,而是打車前往——新麗都酒店。
青城她也是第一次來,之所以知道這個酒店。是早上和宋以南碰面時,看到他公文包裡露出的半截房卡上,印着的就是這個酒店名。
只是她沒想到,居然遠在郊外,本想跟唐馨說一下,手機又剛好沒電。
出租車已經停在新麗都酒店樓下,既然來了,她就沒打算退縮,來到前臺那裡,“你好,我是宋以南的朋友,請問他在哪個房間!”
容笙說着,拿出來的,是她和宋以南的唯一一張合影,原本想借遊玩丟在哪裡的,忙起來卻忘記,沒想到這會還用上了。
前臺服務生見兩人的確認識,沒再質疑,很快帶容笙上樓。
是一處位於十八樓的雙人間。
出了電梯,服務員指着走廊盡頭的1314號房間說,“宋先生早上回來後,一直沒有出門,容小姐直到然後敲門即可!”
服務員說完,確定容笙沒別的事,轉身離開。
容笙來到走廊盡頭,看着門牌上的數字,伸手,準備敲門時,才意識到,萬一他不是一個人,這樣貿然找來是不是唐突了?
兩秒的遲疑時間裡,就聽‘喀嚓’一聲,門板意外敞開。
開門的人正是宋以南,他不像早上那樣穿着工整的西裝,這會穿着白色的浴袍,沒戴眼鏡。對容笙的到來,不知是他向來溫和的性子,還是早就料到,臉上沒有驚訝。
對視的片刻,宋以南只說,“來了!”
容笙嗯了聲,沒進門,就站在門口,“我來只問你一句話,你……”
“進來再說吧!”宋以南打斷她,轉身來到沙發那裡。
容笙在門外等了好一會,見宋以南沒再出來,沒辦法,只能進門,才發現宋以南的筆記本開着,她指了指他放在茶機上的筆記本:
“打擾你了?”
宋以南坐在沙發上,視線盯着筆記本屏幕,問她,“喝點什麼?”
容笙不想多逗留,“不用麻煩,我就一個問題,你……”
“咖啡吧!”宋以南扣上筆記本,起身道,“你最喜歡的口味,我一直都有攜帶,你稍等一下!”順道走向玄關那裡,把房門帶上。
不多會,一杯芳香四溢的藍山咖啡送到容笙跟前。
宋以南說,“嚐嚐看。”
大學時,沒有多少資金,所喝的咖啡不像現在都是上好的咖啡豆,現磨現煮的,那個時候都是速溶袋裝咖啡,拿熱水直接衝的那種。
容笙望着跟前的情侶杯,淺笑道,“現在的我。已經不喜歡了!”
宋以南好像沒聽到,繼續說,“還記得這個杯子嗎?”是一個有容笙頭像的杯子,最初容笙所用的杯子是有他頭像的杯子。
“我一直帶着。”他看着容笙的視線在變熱,“哪怕漂洋過海,也一直帶着。”
容笙沒說話。
宋以南,“遠走國外,我帶着;從國外回來,我依舊帶着;在寧市帶着,出差外面亦同樣,一直都有帶着它,就像你一直在身邊一樣!”
“那只是你的事,與我無關。”容笙說,“你也不用再試圖打斷我,我來並不是求你,說與不說都是你的事:唐馨早上收到的信封,是不是你!”
“……”宋以南還在看着她,“如果我說是呢!”
“果然是你!”容笙一直以來所隱忍的怒火,在這一刻瞬燃,“就知道你和白慕楊根本沒安好心,你說你想做什麼,當年對不起我的人是你,就算要報復,那也該是我!”
“你以爲,我回來寧市,目的是你?”宋以南揶揄道,“容笙,你還是和以前一樣自負!”
“我和你之間,早在你背信棄義出國的時候一刀兩斷,就算有糾紛,你衝我一個人來,你刺激唐馨做什麼,她現在是孕婦!受不了刺激的,你知不知道!”容笙吼起來。
宋以南看着她這一刻的抓狂,“果然她在你心裡是重要的!”咖啡容笙不喝,他端起來喝。拇指所摩擦的地方,正是咖啡杯上容笙的臉,容笙的脣。
即使不是直接接觸,容笙都感覺到了侮辱,“宋以南,你想怎樣?”
宋以南喝了一口咖啡,把咖啡杯舉杯,有咖啡液體滑下杯沿時,他一一舔淨,所舔過的地方還是容笙的頭像,“這幾年,我只喜歡這樣喝咖啡!”
也就是說,他一直在舔在她頭像的咖啡杯!
“變態!”容笙轉身欲走。
“你確定你還走得了?”宋以南陰測測的笑道。
“……”容笙看了他一眼,大步來到玄關處,一擰門把,“宋以南,你卑鄙!”竟然鎖上了,“把門打開。你聽到了沒有!”
因爲手機沒電,容笙在找酒店話機所在的地方。
宋以南好像猜到了什麼,從身後把酒店話機拿出來,“你在找它嗎?”一笑,“想聯繫誰?報警?好讓那個號稱是特種兵的來救你?”
“宋以南,別讓我恨你!”容笙緊貼着門板,不害怕是假的。
十八層,根本沒法跳。
剛纔上樓時,服務生還趁空跟她介紹酒店的特色功能,要她以後有機會也可以帶朋友入住,當時服務生就說這裡的隔音特別好。
容笙才意識到,“你……設計好的!”
“對,我設計好的!”宋以南不再隱瞞,承認的同時站起身,走向容笙,“笙兒,你知道麼,從你們開始出遊開始,我就在期待今天!”
今天容笙沒穿裙子,是那種吊帶的連體褲,美麗的鎖骨和若隱若現的胸口都暴露在空氣裡。
宋以南俯視着她的美麗,“你剛纔不是問我,倒地想做什麼嗎?”
容笙下意識後退,腳後跟碰到硬硬的門板,提醒她已經沒有後路,“別告訴我,你的目標是我,宋以南,你知道的,我已經是陸驚鴻的妻子了!”
“那又怎麼樣!”宋以南一改之前的斯文,一下鉗住容笙的手腕,“離開他,回來我身邊!”
容笙忽然笑了,“宋以南,你,我。都不再是孩子,都是成年人,講話,做事之前,都要像一個成年人一樣,不要意氣用事!”
“容笙!”宋以南收緊掌力,握得容笙差點疼出聲,“我告訴你,我很清醒!”
“和他離婚!”
“除非我死!”容笙終於看到宋以南的手機在哪!
宋以南似乎沒注意到,只眯眼說,“容笙,我出國的那年,是你,是你打掉了我們的孩子,我的孩子被你殘忍的親手殺死了,你欠我的,欠我一個孩子,你明不明!!”
反手。把容笙的雙手扣在她頭頂,宋以南大手撕向吊帶,“早上你們說什麼來着,去買試條?你說我們現在要是再做點什麼的話,你會不會懷個雙胞胎?”
“宋以南,你敢!”容笙不敢相信,面前猙獰的男人還是她心裡的那個男人。
“你敢我敢不敢!”掐着她的下巴,宋以南冷血的說,“一胎姓陸,另一胎姓宋,或者我把你肚子裡的,有可能屬於他的精-子給幹出來!”
“宋以南,你瘋了嗎?”容笙吃力的掙扎着,“這種話,你都能講出來!”不管是牙齒,還是腳,反正就是不讓宋以南靠近。
然,女人的力氣又怎麼可能和男人的抗衡?
很快容笙就被帶到沙發那邊。因爲兩人的掙扎,茶機上的東西稀里嘩啦的被掃在地上,而她這個人也被結實的壓在沙發那裡。
“笙兒,從我回國,第一次見你,我天天都在想你,你知道嗎?”
“宋以南,你心裡還有我對嗎?”趕在宋以南開口前,容笙語速很快的說,“如果你心裡還有我的話,你怎麼捨得用強?”
“因爲我再不用強,你就是別人的!”他喘着粗氣,“你知道麼,當我看到你和他手挽着手離開,你知道我的心有多痛嗎?”
“那你就強迫我?”容笙低吼道,“你決定着,強迫了我,我就會順叢!”
“至少我也得到了!”宋以南吼着吻下來。
“放開我!”容笙見軟硬都不行。絕望的喊,“宋以南,我是瞎了眼,才愛了你那麼多年!!”
一句話,宋以南好像被定住一樣,“你說什麼?”一頓,他不敢相信,“你愛我?還愛着我?既然還愛我爲什麼要和陸驚鴻在一起?”
“你弄疼我了!”容笙動了動手腕,眼框裡有明顯的淚水。
宋以南剛鬆手,容笙趁機,一腳踹向他褲襠,爬起來的剎那,想都不想的跑向他手機所在的地方,剛拿起手機,這時後頸猛得一疼……
暈倒的剎那,容笙只來得及劃開手機。
他手機的解鎖圖案,還是和之前一樣,是笙字的字母z。
“笙兒,不要怪我,這一次都是你逼我做的!”此時的宋以南,那張向來溫和的臉上,哪裡還有半點儒雅,有的盡是猙獰和戾氣。
他接住容笙下墜的身體,把沒有意識到的她抱進臥室,放到牀上的時候又扯下她身上的吊帶,露出豐-盈的胸口,即使沒有更進一步的舉動,卻毛毯一蓋,給人的假象就是容笙什麼都沒穿。
外面客廳那裡的地毯上,被容笙滑開的手機,剛好彈開拍照功能。
宋以南走過支撿起來,打開房間的壁燈,拍照前,又把毛毯往下拉了拉,因爲容笙咖啡色連體褲裡頭穿的是?色抹胸胸衣,白毛毯的邊緣剛好到胸衣的邊緣處。
他又是俯在一旁,所拍攝出來的照片,就是宋以南在吻容笙的胸,上揚的眼角帶着挑釁。
半晌,宋以南選了一張效果最好的。
感覺容笙脖頸裡少了點什麼,他又p了一些青紫痕跡,然後通過郵件的方式發給陸驚鴻,隨後附帶了一句話——陸驚鴻,我又石更了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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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車這邊,陸驚鴻點開郵件一看,“宋以南,你這個畜生!”
暴怒的,差點把筆記本砸碎。
因爲季南風在車窗那邊打電話,唐馨衝過來一看,被看到的圖片一下子跌坐在椅子裡,僅從這張照片的內容來猜,宋以南已經對容笙說了什麼不齒之事!
憤怒中,她掏手機,想找宋以南的號聯繫,卻是提醒關機!
也在這時,季南風結束通話,又在看到郵件內容後,通過關係,查到容笙所乘坐的那輛出租車,司機報出‘新麗都酒店’這個地名。
陸驚鴻氣紅了雙眼,剛發動房車準備趕過去,這是筆記本又‘叮咚’一聲。
唐馨動了動鼠標打開,“郵件說,前行三百米右拐,有個綠色的可回收垃圾桶,讓我們把裡頭的東西拿回來,等下一步動作,不然……”
穩了穩神,她說,“他會對容笙不客氣!”
“很好!”陸驚鴻鐵青着臉,“我特麼的,早上怎麼沒捏死他,艹!”車速在飛快的上提,喇叭也叭叭的,哪裡管什麼紅燈不紅燈的交通問題!
望着唐馨略有些蒼白的臉,季南風跳到駕駛室那邊,拍了拍陸驚鴻的肩膀,“穩着點,着急根本解決不了任何問題!”說着打給白沫,要她馬上查清宋以南的資料。
車子很快,抵達垃圾桶這邊。
隨着房車停下,季南風警惕的奔過去,從垃圾桶裡找出一根原木色的棒球棒的同時,擱置在唐馨腿上的筆記本又一次上到新郵件:
——姓陸的,想要救容笙,就用找到的棍子,打斷季南風的腿,併發錄像過來!!
嗡,看到郵件內容,唐馨腦中炸了鍋一樣,“怎麼可能?”
在她印象裡的宋以南,大概從識識的那一刻起,就一直不溫不怒,因爲性格溫和,平和又彬彬有禮的被同學們稱作‘貼心歐巴’!
對學弟學妹照顧有加,更樂於助人,怎麼轉眼就這樣?
驀地,唐馨明白了,“我知道給我寄信封、跟蹤我們的人是誰了,就是他!宋以南!”在季南風上車後,把筆記本屏幕反轉給他看,“你們和他……是不是有仇?”
季南風眯了眯眼,“驚鴻,靠邊,找人少的地方停車!”
唐馨意識到了什麼,“老公!”一邊是最好閨蜜的清白,一邊是最愛男人的腿,“難道沒有別的解決的辦法了嗎?我不要,不要你和她任何一個受傷!”
“寶貝!”季南風剛毅的臉上沒什麼變化,“別怕!”
哐——
陸驚鴻把房車停到外環路邊,上車後看到新的郵件內容,他遲疑了。
這一刻,哪怕要他的命,陸驚鴻一點都不會遲疑,可對方要的是季南風的腿,“不!”他不能,“風哥,我不能這樣做!”
“哪怕你報着僥倖的心理,我都不會配合你!”他紅着眼,搶過棒球棒丟出窗外,“如果,如果她少一根頭髮,我陸驚鴻要是不把宋以南撕了,我特麼的改性!”
叮咚——
又是一封新郵件。
這一次,季南風沒讓唐馨碰筆記本,他單手託着,然後點頭,又是一張照片,照片的內容別說陸驚鴻受不了,他都不忍再看第二眼。
是宋以南壓在容笙身上,那姿勢……雖然重點部位看不見,但就是真實做的樣子。
麼麼,明天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