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長海,你搞什麼?”錢興之憤而走進寢室大樓,便在樓梯口看見了郭長海以及大批武裝特警還有被武裝特警押着的吳澤,大聲斥責道:“納稅人的錢便是讓你無故驅使荷槍實彈的武裝特警人員給自己壯聲勢,來校園內抓一名大學生的嗎?”
“他是窮兇極惡的匪徒,還是企圖顛覆國家的恐怖分子,需要你動用武裝特警這麼大的陣勢來擒他?”錢興之不給郭長海絲毫面子,劈頭蓋臉便是一頓臭罵:“你把武裝特警置於何地,難道是你郭長海的私人衛隊嗎?你知道你這樣做會在市民心中造成什麼惡劣的影響嗎?你必須就此事給組織上一個明確的交代。”
錢興之一來便當着這麼多武裝特警以及宿管人員還有諸多東海交大學子的面斥責自己,不給自己留絲毫的面子,讓郭長海心裡很是窩火,聲音陰沉道:“錢興之,我知道你昨天晚上在什麼地方,一旦我發現我兒的失蹤與你有關,我絕對不會放過你。”
郭長海也徹底撕破了臉皮,與市委書記錢興之當面對峙。
錢興之聞言眉頭便是一皺,暗想郭長海怎麼知道自己在什麼地方,還提及了失蹤的郭強,聯想到昨天晚上聲勢頗爲浩大的警車車隊,心中便明白一定是自己與吳澤兩人中間一人被人跟蹤,見到郭強被槍擊,這才通知了郭長海。
錢興之冷笑:“你有證據就逮撲我,但是,你擅用職權濫用武裝特警人員,我一定會向組織上上報的。還有,你無故缺席市常委碰頭會,無視組織紀律,到此來抓一名大學生不覺得小題大做了嗎?我想請問郭局長,這位小同志犯了什麼重大的刑事案件,值得你動用大批武裝特警人員?”
“經過目擊證人的檢舉揭發,警方懷疑此子涉及十幾人的惡性兇殺案,現在要帶回局裡進行突擊審訊。”郭長海說話滴水不漏,輕蔑的注視着錢興之:“請錢書記不要妨礙警方執行公務,謝謝。”
“郭局長,你有48小時進行審訊工作,一旦48小時後沒有確鑿的證據證明這位小同志參與你了你口中十幾條人命的兇殺案,我請你嚴格按照規章程序釋放無關人員。”錢興之面色嚴肅:“審訊期間,嚴厲杜絕一切刑訊逼供的惡劣事件,我會代組織上時刻關注這期案件的進展,希望郭局長能還這位小同志一個清白。”
“我會的。”郭長海嗤之以鼻:“錢書記,你還是關心關心你自己吧,聽說你感染了艾滋,不知道中-共-中-央-組織部知道政府官員中盡然有人因爲生活作風不檢點亂搞男女關係,從而感染了艾滋,會作何感想,但我知道這必定會給政府帶來極其惡劣的影響,導致政府在民衆中間徹底失去公信力,後果是極其嚴重的。”
“……”
錢興之雙眼微眯,眼皮狂跳。
郭長海當衆揭穿自己感染了艾滋的事情,必定會像一陣風一樣瞬間席捲整個網絡,整個媒體,屆時自己必將被媒體推上風口浪尖,成爲衆矢之的,好陰狠。
可惜。
錢興之的嘴角勾起了一絲笑意,他的艾滋剛剛痊癒了,郭長海、趙良正等人的陰謀詭計註定難以得逞。
兩大政府官員徹底撕破臉皮,當面對峙。
大批武裝特警人員、宿管
人員、交大學子以及高仁、吳澤等人圍觀,這裡發生的點滴事情被交大學子記錄了下來,像是一陣風一樣逐漸傳遍了整個校園。
吳澤,也再次成了東海交大內的焦點。
但是,當郭長海說出錢興之的身份以及他感染了艾滋的新聞後。交大的學子紛紛露出震驚的神情,旋即便變得憎恨,厭惡,噁心,見到錢興之靠近自己,唯恐避之不及自己也被錢興之感染上了艾滋。
所有的交大學子都沸騰了起來,竊竊私語着。
“天啦,這極品窩囊廢吳澤,又搞什麼飛機,居然搞到武裝特警都來抓他了。”
“吳澤這次恐怕是完蛋鳥。”
“操,你聽見了嗎?那人居然是市委書記。”
“我插,他居然感染了艾滋。麻痹的,這市委書記得有多濫交,男女關係有多亂纔會搞上艾滋,恐怕他還搞基,甚至是打毒針,聽說這樣感染上艾滋的機率比亂搞男女關係還要高。”
“大新聞拉,大新聞拉。”
……
片刻間,東海的學子徹底沸騰了。
郭長海見此,嘴角泛起了一絲冷笑。
讓你當衆斥責我,你以爲你是市委書記很牛逼嗎?老子讓他們一人吐一口口水便能淹死你。
“錢書記,請你別妨礙我執行公務,謝謝。”郭長海笑看着錢興之,做了個請的手勢。
至此。
吳澤都沒發一言,只是冷眼旁觀。
錢興之的到來雖然意外,卻也在意料之中。
他的艾滋徹底治癒了,他理應親自過來道謝。
不過,吳澤心中倒是閃過一計。
這錢興之來的還真是時候。
錢興之沒有理會郭長海,而是衝着吳澤道:“小同志,請你牢記自己的權利,警方只有禁錮你48小時人身自由的權利進行審訊,一旦他們沒有確鑿的證據證明你觸犯了法律,便沒有權利禁錮你的人身自由,必須立即釋放你,我會代表政府盯着他們嚴防警方刑訊逼供,只要你清白,我一定會還你一個公道的。”
錢興之說得冠冕堂皇,一點不落人把柄。
吳澤卻也明白錢興之的意思,不需要自己大動干戈。
既然錢興之來了這裡,吳澤也沒有大動干戈的意思,衝着錢興之微微一笑,伸出手去:“謝謝書記關心。”
錢興之伸手與吳澤輕輕一握,笑道:“政府一定不會冤枉任何一名好市民的。”
嘶。
只是,錢興之突然感覺掌心一疼,便抽回了手,而掌心之中卻多了一道血痕,他轉而望向吳澤,見吳澤一臉感激之情,雖然明白吳澤對自己動了手腳,卻不知具體做了什麼,不過兩人同處同一陣線,錢興之也沒有懷疑吳澤對自己不利。
“謝謝。”
吳澤佯裝很感激的樣子。
“動作麻利點。”
旋即,郭長海還示威性的拍了吳澤的肩膀一巴掌,呵斥道。
錢興之見此一幕,心頭冷笑,並沒多言,側身便讓開了道路。
但是,郭長海卻沒有發現,他冷笑着斜眸了吳澤一眼。
吳澤卻已經把錢興之體內的艾滋
巫蠱收回,屈指一彈,通過鼻孔彈進了郭長海的體內。
“郭局。”
郭長海剛走一步,便被高仁攔了下來。
之前發生的一切,高仁並沒有多言,而是一直冷靜旁觀。
他從一出現便發現吳澤從來沒有恐懼過,以他的身份以及年齡,這太不正常了。而且,郭長海更當衆揭露錢興之感染了艾滋,這讓他越發堅信錢興之感染艾滋屬實,但是,他的艾滋卻痊癒了,這點有些匪夷所思,既然錢興之都這麼相信他,自己沒有理由懷疑,這個人情必須得賣。
高仁,仁愛醫院的院長。
郭長海認識,更知道高仁背景不俗。
他經營的仁愛醫院,便是他理念中吃喝玩樂一條龍中最後的一環,醫療。仁愛醫院走高端大氣上檔次的路線,醫院專門接納東海乃至全國上流社會中的名流權貴,以此經營着自己的人脈關係,乃是東海上流社會中的一個人物。
只是,高仁剛與錢興之一同而來,這讓他微微皺起了眉頭:“高兄。”
“郭局,借一步說話。”高仁一指一邊空曠的地方道。
高仁一直把紈絝進行到底,在東海無論是黑還是白都要給他三分面子。就因爲以他在東海所經營出來的錯中複雜,盤根錯節的人脈關係網,單單是替他說情的人都能把你煩死。
郭長海皺眉沉思,決定先聽聽周仁說些什麼,便點了點頭來到一邊:“高兄,什麼話不妨直說。”
“放了這位小兄弟,我高仁見你一個人情。”高仁與郭長海雖不是至交,卻也是在酒桌上喝過酒,吃過飯的朋友。這點面子,郭長海還是要給的,只是自己的兒子失蹤了,而這個不爭氣的東西最後接觸的一個人便是吳澤。
想了想。
郭長海決定賣高仁一個人情,畢竟不是誰都能欠高仁一個人情的。
“高兄,不是我郭長海不給你高兄面子,只是我郭長海那不爭氣的兒子失蹤了,而他最後接觸的人便是這小子,只要他把我那不爭氣的兒子活生生的交給我,我與他之間的恩怨一筆勾銷。”郭長海給自己設了一條很好的路,進可攻退可受,即使最後兩人談不攏,這也不能怪他郭長海。
“好,讓我問問這個小兄弟。”高仁點頭道。
旋即,他來到錢興之的身邊,在郭長海的注視下,來到吳澤的身邊,低聲介紹道:“小兄弟,我叫高仁,是錢書記的老同學,你可以相信我。”
高仁示意錢興之向吳澤解釋。
錢興之倒也乾脆:“老高,我們是三十年的老同學,老朋友。”
錢興之雖然沒有明說,但話裡面的意思已經不言而喻了。
“我相信你。”吳澤轉頭看向高仁。
“好,小兄弟,我剛剛與郭局長達成了個協議,只要你把郭局長的公子完好的交給他,他與你之間的恩怨便一筆勾銷,你看如何?”高仁盯着吳澤。
“抱歉,我沒見過什麼郭公子,他這是冤枉我。”吳澤想說,他已經連骨頭渣滓都沒了,我怎麼給你。
郭長海聞言,臉色便是一沉,衝着高仁道:“高兄,抱歉。”
旋即大手一揮:“給我帶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