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向晚都這樣說了,上官佩也不好意思在說些什麼,只能在心裡微微嘆息着。
其實,從蘇向晚講訴到自己在美國的經歷,上官佩的心裡就爲她心疼死了,昨晚的事情,她倒也相信蘇向晚纔是真正的受害者,但是同時心裡也期望着與蘇向晴無關。
蘇向晴雖然刁蠻任性,但是上官佩還是本能的願意相信她不是那般心思歹毒的人,但是到了最後,還是讓她失望了。
蘇向晴那慘白的臉色,慌亂的眼神,已經給了上官佩最好的答案,並不要在呈現季子卿提供的證據了。
潛意識裡,上官佩還是想爲蘇向晴在自己的心裡留下一絲美好。
“奶奶,剛剛爸爸和姐姐包括鳳姨口口聲聲說是我陷害了他們,如今,子卿親手將證據送上來了,不如,就看看事情的真相是怎麼樣吧。”蘇向晚看着蘇牧和蘇向晴,冷聲說着。
跟在上官佩的身邊十幾年,蘇向晚自然能夠輕易看穿她的心思,如果換做是平時,蘇向晚可以遵從老太太的意願,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但是昨晚,蘇向晴的舉動真的惹惱了蘇向晚,幸好是季子卿早有所防備,不然的話,今天這‘豔照門’的主角,可就換成自己了。
蘇向晴歹毒的心思,讓蘇向晚不敢恭維,爲了維護自己的利益,蘇向晚告訴自己,不能對蘇向晴和蘇牧有任何的心慈手軟,不然的話,最後死的最難看的人只會是自己。
蘇向晴雙拳拽的死緊,惡狠狠的瞪着蘇向晚,好你個蘇向晚,今天是一定要打垮自己了嗎?
鳳悠婧的臉色也好不到哪裡去,畢竟,剛剛自己還言之鑿鑿的指責着蘇向晚,如今,只怕是要搬石頭砸自己的腳了。
上官佩看着蘇向晚堅定的眼神,微微嘆息着,明白小孫女這是在維護自己的名譽,她也無法制止,最後,吩咐了傭人到蘇向晚的臥室拿出了她平時用的筆記本,然後將身旁伺候的傭人都遣退下去。
上官佩看着桌子上的u盤,轉過頭,冷聲詢問着蘇向晴,說着:“向晴,直到現在,你還堅信是小晚陷害你嗎?如果你這個時候承認了自己的所作所爲,奶奶可以既往不咎。”
蘇向晴在上官佩犀利的目光下,一下子跪在了她的面前,哭泣的請求着:“奶奶我……”
“幫我找一個男人過來‘帝豪’這邊,哼,我自然有我的用處,最好是那種地痞小癟三,你放心,就算真的出事了,也有我擔着。”
“什麼好事嗎?蘇家二小姐,厲家大少奶奶的滋味,便宜了你那位兄弟了。”
“你放心,我的事情自然天衣無縫,你只需要提供人就好,如果不是會場太多人了不方便,我還真想賞給蘇向晚多幾個男人。”
……
還不等蘇向晴主動承認自己的錯誤,季子卿已經按下了在手上把玩的錄音器開關。
頓時,蘇向晴那帶着恨意的聲音傾瀉而出,在房間呢迴盪着。
季子卿的臉上依然是無害的笑意,他纔不會承認,自己是故意敢在蘇向晴承認之前按下了錄音筆。
笑話。
厲承熙可是給了明確的準頭,趁着這個機會,一舉將蘇向晴踢出蘇家,爲自己的親親老婆鋪好路。
好友都已經下達了明確的命令,季子卿向來是看熱鬧不嫌事多的,又怎麼會錯過着一場好戲呢?
幾乎是在聲音響起的那一瞬間,蘇向晴跪着的身軀癱軟的坐在冰冷的地板上,眼神空洞,沒有絲毫的光彩。
完了!
她真的完了!
再也沒有翻身的機會了!
鳳悠婧的身軀搖搖欲墜,眼角噙着淚水,無聲的哭泣着,如此明顯的證據擺在面前,還如何爭辯?
蘇向晚心中微微怔楞,沒想到蘇向晴對自己竟然這般的歹毒,不禁慶幸自己並沒有因爲一時的心慈手軟,放過了蘇向晴這樣心狠手辣的女人。
上官佩氣急攻心,臉色漲紅,怒瞪着跪在自己的面前的蘇向晴,那凌厲的眼神,似乎要將蘇向晴看穿一樣,犀利無比。
她怎麼也沒有想到,蘇向晴竟然真的敢這樣做,事發之後,還將所有的責任都推到了原本身爲受害者的蘇向晚身上,真是氣死她了。
“奶奶。”蘇向晚擔憂的看着不斷的喘着氣的上官佩,臉上滿是對她的擔心。
上官佩對着蘇向晚擺了擺手,示意自己沒事,然後轉過頭,對着蘇向晴嚴厲的說着:“你……你還有什麼話要說?”
氣死她了,真的是要氣死她了。
上官佩只覺得一口氣堵在心中,不上不下的十分難受,雙手用力的捶打着自己胸口的位置,上官佩明顯被氣的不輕。
蘇向晴跌坐在地板上,自嘲的笑着,說,她還能夠說什麼?證據不是都已經擺在眼前了嗎?
季子卿看着蘇向晴那頹敗的模樣,在心裡愉快的暗歎着:活該!
眼看着蘇向晴不說話,上官佩更加的惱怒了,蘇向晴的態度,讓她的怒氣更上一層樓。
上官佩拿着桌子上的u盤,示意蘇向晚將u盤插入筆記本,然後打開了文件夾。
畫面上,蘇向晴看着蘇向晚所在的方向,眼神中的恨意熊熊燃燒,最後,畫面定在了蘇向晴拿着藥丸放入酒杯中,輕輕搖晃着。
看到這裡,上官佩一掌狠狠的拍向桌面,對着蘇向晴生氣的說着:“你還有什麼好說的?到了現在,還不肯承認自己的錯誤嗎?”
如果說剛剛的那段錄音已經讓上官佩大發雷霆了,這段視頻更是直接將她的怒火點燃了。
上官佩不僅生氣蘇向晴竟然這樣不擇手段,齷齪的陷害蘇向晚,手段何其的歹毒,更氣的是,在事情發生之後,她非但不能夠好好的反思自己的錯誤,竟然變本加厲,將所有的罪都推給了蘇向晚。
蘇牧扶着已然快要混過去的鳳悠婧靠在自己的懷裡,想要爲蘇向晴開口說話,卻被上官佩一個冰冷的眼神警告了。
見狀,蘇牧只能冷着臉色,選擇了閉嘴,這個時候自己爲蘇向晴求情,只怕會適得其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