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告訴你他有我送的暗器嗎?怎麼還是那麼不小心。”
左夕玥看着夜白一張臉皺的跟個包子似的,一旁的小蓮聽到後沉着臉看着夜白冷冷的說:“王爺您是不知道,公子爲了試探王妃到底會不會武功,明知道王妃有您送的暗器,還準備刺殺王妃時,結果被王妃的暗器給傷到了。”
小蓮很想說一聲活該,自己上一次已經試探過了,都說了王妃沒有武功,可架不住公子不相信自己的話。
聽了小蓮的話,左夕玥狠狠地瞪了眼夜白,“要是把她嚇着了,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想到夜白居然用這樣無恥的方式試探蘇瑾然,想到蘇瑾然一定當時嚇壞了,左夕玥就心疼不已。
他現在不管蘇瑾然會不會武功,如果會的話他更高興,因爲這樣在她遇到危險的時候就能夠自救了。
“我說你能不能不要這麼無恥,是你讓我們去試探的,結果現在又怨我嚇到你的寶貝王妃,做人能不能不要這麼不厚道啊。”
夜白用手按着胸脯,自己這裡可是捱了他的好王妃的暗器了,藥老幫自己去針的時候說多虧了王妃沒有在針上塗了毒,要不然自己就小命不保了。
“我只是讓你們去試試保護她的人人的武功如何,並沒有說讓你們去試探她。”
左夕玥又白了眼夜白,他是想到蘇瑾然說傾國傾城的人武功都比小蓮槍,於是他讓他們去試探一下到底武功如何,夜白自己去試探蘇瑾然,居然還怨自己,活該被蘇瑾然的暗器傷到。
“那個叫鏡花的女人武功卻是在奴婢之上。‘
此時小蓮徹底相信了蘇瑾然的話,剛纔她和那個女人雖然過了幾招,但是她知道那個女人的武功遠在自己之上。
夜白接過小蓮的話說:“那個叫鏡花的女人武功卻是很高,我也不敢保證和她對上我能全身而退。只是在江湖之上從未聽說過這號人啊。”
夜白想到鏡花,無論是她的武功還是容貌,他都從未聽說過。
“天外有天,人外有人。這個世界上比我們能力強的人大有人在,我們聽說的那些也許只是在江湖中經常露面的。”
左夕玥的話音剛落,房間的門就被人推開了。
三人一驚,夜白當即沉聲問道:“是誰?!”
“我。”
蘇瑾然慢慢地渡步從外面走了進來,左夕玥看到蘇瑾然時身子一僵,他不知道的蘇瑾然有沒有聽到剛纔的話,一時間緊張不已的盯着蘇瑾然。
而夜白在聽到蘇瑾然的聲音時,噌的從凳子上站起來,趕緊躲進了裡面的書房裡,小蓮也心裡有些緊張忐忑,看着蘇瑾然走了進來,喊了聲王妃,蘇瑾然點了點頭,看到左夕玥醒來,趕緊幾步走到牀邊。
“終於看到你醒了。”
蘇瑾然一時間居然有些激動地不知道該說什麼,只是立在牀邊淚眼朦朧的看着左夕玥。
看到蘇瑾然只是因爲自己醒來就如此激動,左夕玥的心裡是又開心又難過。
開始是夜白他們說的一點都不假,難過是居然讓蘇瑾然掉眼淚了。
“我每次醒來你都睡着着,你的臉色看上去不太好,還是好好地休息幾天。”
左夕玥看到蘇瑾然的臉色居然比他早上看到的還要蒼白幾分,頓時心裡就像是被一羣小貓抓着的一樣疼着。
“嗯。我沒事的,到是你感覺怎麼樣了,這天亮我就顧着睡覺了。也沒有看你的傷口有沒有感染。”
想到此,蘇瑾然就有些自責。
可是左夕玥聽後卻是滿滿的感動和不忍,感動蘇瑾然如此的在乎自己,不忍在繼續欺騙下去。
可是夜白也說得對,以蘇瑾然的性子知道自己一直在欺騙她,定然會生氣,想到她生氣,左夕玥有些心疼不忍,最後想想還是繼續隱瞞着,希望事情可以儘早結束,左夕玥一死,折顏就能和蘇瑾然堂堂正正的在一起了。
“沒事,傷口沒有感染,每天藥老會給我檢查好幾次,你放心吧。倒是你,聽說你爲了我放了好多血,身子一定很虛,讓小蓮多給你弄些補血的東西吃吃。”
聽了左夕玥的話,蘇瑾然笑得眉眼彎彎的說:“我沒事,小蓮每天都會給我弄好多東西吃呢,到是你,你也該多吃一點補血的,你的傷口流了不少血。”
說道左夕玥,蘇瑾然剛剛乾了的眸子瞬間又涌上了淚水。
“對了,王爺呢?”
蘇瑾然看着左夕玥,然後轉頭看着小蓮問道,小蓮差點就說那不是嗎?要不是左夕玥看了眼小蓮,小蓮反應過來,剛纔就險些穿幫了,於是笑着說:“回王妃,王爺剛纔有事出去了,您找王爺有事嗎?要不奴婢去幫您叫去。”
蘇瑾然點了點頭,小蓮趕緊溜了出去,然後趕緊跑去找夜白,順便跟夜白八卦一下她家王爺對王妃說話那語氣,看時的那眼神,她簡直受不了了,真是要溺死人啊。
小蓮出去後,蘇瑾然坐在了凳子上,看着左夕玥,左夕玥也看着她,兩人就這樣寂靜無聲的凝視着彼此。
其實蘇瑾然是看着左夕玥在想自己要怎麼跟折顏說自己喜歡他的事,感覺有些不好意思,不知道要怎麼開口。
而左夕玥則是看着蘇瑾然在想,自己要不要告訴她,自己也喜歡她,這樣蘇瑾然是不是就會讓自己趕緊娶她,然後自己以左夕玥的身份又要怎麼跟蘇瑾然斷了這份婚姻關係。
想到此,左夕玥真是後悔自己在蘇瑾然面前的隱瞞,沒想到居然還有這麼麻煩。
“折顏。”
良久之後,蘇瑾然終於決定豁出去告訴折顏自己喜歡他,她想折顏既然這樣拼命地保護自己,一定心理也是有自己的,就算沒有她也一定要讓折顏喜歡上自己。
“嗯。”
左夕玥輕輕地應了一聲,等着蘇瑾然後面的話。
蘇瑾然緊張的小手手心都冒出了汗,一雙鳳眸一眨一眨的看着左夕玥糾結着要怎麼開口。
“有事嗎?”
左夕玥看着蘇瑾然蠕動嘴脣半天也不開口,一時間心裡也被蘇瑾然弄得有些緊張忐忑起來,難道蘇瑾然要爲了折顏跟左夕玥攤牌,雖然兩人都是自己,可是想到蘇瑾然喜歡折顏而不喜歡左夕玥,左夕玥的心裡還是有些不舒服。
兩個身份是同一個人,可是一個在蘇瑾然人中是醜的人神共憤,一個卻美的讓蘇瑾然經常誇讚。
於是他在想要不要讓左夕玥的臉稍微變得不那麼可怖一點,這樣蘇瑾然會不會就可以接受自己了。
左夕玥問了一句之後,蘇瑾然用力地深吸一口氣,然後慢慢地吐出,最後索性直接一閉眼,雙手緊緊地握着說:“折顏我喜歡你。”
蘇瑾然的話就像是一顆煙花嘭的在自己的心裡炸開,讓自己一時有些懵了,雖然早已經知道蘇瑾然喜歡自己,可是卻沒有聽她這樣直白的告訴自己,左夕玥呆呆的看着蘇瑾然,忘記了反應。
而蘇瑾然在說完之後慢慢地睜開左眼,然後就看到左夕玥呆呆的眼神,想着難道他不喜歡自己,還是被自己的告白給嚇到了,是自己太奔放了嗎?可是說喜歡已經很委婉了啊,自己都沒有說我愛你呢。
可是左夕玥的呆愣時間太長了,讓蘇瑾然開始胡思亂想起來。
見左夕玥只是盯着自己不說話,蘇瑾然的緊張慢慢地變成了失望和失落。
其實左夕玥在震驚過後是一時間激動地不知道要如何開口,因爲他沒有想到蘇瑾然會在此刻突然告訴自己她喜歡自己。
左夕玥的心裡綻開了朵朵鮮花,就要蹦出來似的,眼角眉梢都在雀躍的的歡舞着,欣喜若狂的不知道要怎麼開口告訴蘇瑾然自己也喜歡她。
放在被子外面的兩隻手緊緊地握着,看着蘇瑾然心中組織着語言。
“蘇瑾然,其實我……”
“不好意思,我去趟茅房。”
左夕玥剛開口,蘇瑾然就噌的站了起來,然後說完就朝着外面急急地走了出去,左夕玥看到蘇瑾然那麼急忙的樣子,以爲她稚嫩的着急上廁所。
蘇瑾然走後,左夕玥一直傻笑着等着她回來,然後告訴她自己也喜歡她。
夜白和小蓮剛走到門口,蘇瑾然就急匆匆的跟他們擦肩而過,頭也不擡的出去了。
夜白有些奇怪的看了一眼蘇瑾然,剛準備開口問她要去哪裡,最後想了想還是等蘇瑾然一會進來再說,於是跟着小蓮兩人進了房間。
走進臥室裡,就看到躺在牀上的左夕玥喜笑顏開的,嘴角咧的都快到耳根了,向來清冷的眸子此時更是溢滿了激動去雀躍歡喜,於是心情也被感染了,上前問道:“不知折顏公子在高興什麼,不知可否說出來也讓本王高興高興啊。”
左夕玥笑看着夜白,最後還是沒有說,只是一心等着去廁所的蘇瑾然回來。
只是這一等,便等了快半個時辰了,也沒有見蘇瑾然回來,於是左夕玥有些着急起來,趕緊讓小蓮去茅房找蘇瑾然,看看他是不是出事了。
小蓮去了茅房後沒有找到蘇瑾然,於是回來告訴左夕玥蘇瑾然不再茅房。
wωω▪тт kǎn▪¢ ○
“趕緊去找,看看王妃有沒有會她的院子。”
左夕玥一聽蘇瑾然不見了,當下急了,趕緊讓小蓮去找,小蓮去了蘇瑾然之前住的院子,裡面漆黑一片,然後發覺事情有些不對勁,於是趕緊將所有人都叫醒幫忙找蘇瑾然。
一刻鐘,兩刻中,大家將整個王府翻了個底朝天也沒有找到蘇瑾然,而守在外面的侍衛和暗衛也紛紛表示沒有看到有人來,更沒有看到蘇瑾然出去。
“怎麼會這樣,她說她要去茅廁,爲何會突然不見了,趕緊統統給本王去找,將京城翻遍也要給本王將王妃找回來!”
小蓮進來稟報說王府找了沒有找到蘇瑾然,左夕玥當下氣的坐了起來,臉上的喜悅被陰沉和冷冽替代,聲音冰冷的吩咐道。
小蓮領命出去後,夜白看着左夕玥皺眉說:“好了,你趕緊躺下,小蓮會找到王妃,雖然有很多人都想要她的命,但是你被忘了她背後還有一個傾國傾城,那裡高手如雲,她不會有事的,到是你,你看你的傷口又裂開了。”
夜白看到左夕玥腹部的衣服被鮮血染紅,眸中劃過一抹不忍,說完趕緊去將藥老找來。
藥老給左夕玥重新給左夕玥的傷口上了藥,然後包紮好後,一個侍衛突然跑了進來,說在牆上看到了王妃留的紙條。
夜白接過後直接交給了左夕玥,左夕玥看後本就陰沉的臉更加陰沉的嚇人,周身散發着濃濃的戾氣。
看到左夕玥如此暴怒,夜白從他的手中抽過紙條看了一眼,上面寫着:我去傾國傾城,不要找我。
看着紙條上的一個破洞處,夜白看着剛纔跑進來的那個侍衛問道:“這是從哪裡找到?”
“回夜白公子,是在院子的大門上,是插在一支箭上的。”
“好了,你出去吧。”
夜白聽了侍衛的話,也當沉下了臉色,在大門上,而且插在箭上的,由此可見是方纔有人躲開了王府的眼線發來的消息。
“夜白。”
一直沉默的左夕玥突然出聲喊道。
“在。”
夜白看了眼左夕玥,臉色依然陰沉的嚇人,薄脣緊抿成一條直線,他知道這是左夕玥最暴怒的時候。
“讓暗衛頭領進來。”
夜白當即知道左夕玥要幹什麼,於是趕緊說:“不必了吧,只要讓他們警惕一些就好了。”
“警惕?呵呵!”聽到夜白的話,左夕玥挑眉問了句然後冷笑一聲,如果今天不是蘇瑾然被她自己的人帶走,而是那些想要殺她的人帶走,那麼那些暗衛就算下次再警惕,誰能保證這一次蘇瑾然就不會有事。
他的王府什麼時候居然被別人如此輕而易舉的來回進出都沒有人能發現,如果連王府的安危也不能保證,還留着那些暗衛有何用處。
“好了,你現在最重要的就是把你的傷養好,其他的事情我自己然會看着辦的。”
夜白說完轉身走了出去,給小蓮發了消息讓她回來,然後去找了暗衛頭領。
而此時的蘇瑾然縮卷在傾國傾城裡她的房間的軟榻上,想到在自己表白之後折顏給她的反應,心口就像是破了一個大洞,冷風呼嘯而過,頓時有種如墜冰窟的感覺。
心裡涼的都感覺不到疼了,小小的身子縮卷在軟榻上,一頭長髮披散在墊子上,長長的睫毛半垂,遮住了眸中的深深悲涼,有些蒼白的嘴脣緊緊的抿着。
“你到底怎麼了?”
鏡花看着從自己接回來就這樣所在軟榻上一動不動的蘇瑾然,終於有些耐不住心問了出來。
蘇瑾然依然不說話,也沒有動一下。
最後鏡花實在看不下去,起身直接一把將蘇瑾然拽了起來,冷冷的說:“你到底想要幹嘛?你能不能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你知不知道這樣別人會擔心你。我剛把你送回去沒多久,你就又讓我接你回來,可是你卻這幅要死不會的樣子。蘇瑾然,天塔下來還有高個子的撐着呢,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讓你至於這樣嗎?!”
蘇瑾然像是一個沒有靈魂的木偶一樣,即使被鏡花拽了起來,這樣厲聲的質問一番,她依然聳拉着腦袋一動不動也不說話。
可是鏡花說的話她都知道,也明白,可是她就是心涼的難受,很難受。
她不想說話,也不想動。
她不明白既然折顏不喜歡自己,又爲何要那麼捨命的救自己。
“真是懶得理你。”
見蘇瑾然還是那個破樣子,鏡花氣的鬆開她,然後氣呼呼的丟下一句話出了房間。
鏡花出去後,蘇瑾然朝後倒過去繼續躺着一動不動,一直到天亮。
一夜的時間她也想明白了很多,也看開了很多,於是晨曦的微光從窗口照射進來時,蘇瑾然慢慢地坐起身子,活動了一下有些僵硬的身骨,然後相愛了軟榻出去讓丫鬟給自己打水洗澡。
正在洗澡的時候,有人敲門,蘇瑾然的身子往水中貓了貓問道:“誰啊?”
“小姐,是我。”
“進來。”
聽到籬落的聲音,蘇瑾然的眉眼中瞬間有些喜色,趕緊讓籬落進去。
籬落推門走了進來,看到蘇瑾然在洗澡,於是走到浴桶旁立着看着蘇瑾然問道:“小姐需不需要我幫你擦背。”
“好。”
蘇瑾然笑着點了點頭,看着又短短數十天未見的籬落,給了人一種全新的感覺,眉眼中有了一抹英氣,眼神不似從前那樣的柔柔的,有些清冷,皮膚也有些黑了。
於是在籬落給蘇瑾然擦背的時候,她問道:“籬落,是不是這段時間很辛苦。”
籬落的手頓了一下,然後繼續擦了起來說:“倒也不是很苦,花容說我如果想要練好武功,非要時間,所以只是教了我一些防身的技能,小姐,我現在雖然還沒有花容他們厲害,但是我相信總有一天我會和他們一樣,能夠有能力爲小姐你出生入死,效犬馬之勞。”
聽到籬落的話,蘇瑾然轉過頭,抓起籬落的手看着她搖了搖頭說:“籬落,我不需要你爲我出生入死,我不需要任何人爲我這樣做,我只希望你們都能好好地活着陪在我身邊就夠了。”
“嗯。”
籬落勾了勾脣角點了點頭,看到蘇瑾然眉心的淡紅色,用手指摸了摸問道:“小姐這裡是怎麼回事?”
籬落放下手指後,蘇瑾然用手摸了摸,勾出一抹無奈的淺笑說:“我也不知道,突然就冒出來了,不過現在顏色已經很淡了,雪衣公子說再過些日子就完全下去了。好了,感激給我擦擦背,趕緊洗完我要吃飯,都快餓死了。”
洗過澡後,籬落給蘇瑾然穿衣服的時候,蘇瑾然低頭認真的看着籬落是如何將一個個的帶子繫好,籬落看到後笑着問道:“小姐幹嘛這樣看着奴婢,是不是時間長了沒見,感覺奴婢長好看了?”
“籬落,你什麼時候這麼自戀了。”
聽到籬落的話,蘇瑾然笑出了聲。看着籬落清冷的眸子中漸漸地有了一絲絲暖意,蘇瑾然覺得心裡暖暖的,她希望不管籬落經歷了什麼,她都能還是從前的籬落。
“不是我自戀,而是他們都說我變好看了,而且我自己也覺得我長好看了一些。”
籬落說的時候用手摸了一下自己的小臉,皮膚沒有以前光滑了,而且也黑了很多,但是她真的覺得自己變好看了,怎麼他家小姐就不信呢。
蘇瑾然笑着雙手捧起籬落的小臉說:“是啊,我家籬落是變好看了,好看的都快刺瞎你家小姐我的這雙鈦合金眼了。”
籬落推開蘇瑾然的手繼續爲她穿衣服,“小姐又在說什麼我聽不懂的話,雖然我覺得自己變好看了,但是跟小姐你一比,依然醜的不行。”
在籬落的眼中蘇瑾然就是這個世界上最好看的人,也是最好的人。
蘇瑾然聽到利落的話,尾巴瞬間翹上了天,咧着嘴說:“那是,你家小姐我可是公認的第一美人兒,能醜嗎?不過你也長得很漂亮,以前的你有點點嬰兒肥,現在嬰兒肥沒有了,小臉更加的棱角分明瞭,也更加的美豔動人了。”
蘇瑾然說完,籬落摸了摸自己的小臉,確實,以前摸上去肉肉的,現在只能摸到骨頭了,想來這就是爲什麼突然間感覺自己變了,只是沒有注意到臉上的肉肉消失了。
“籬落,你說如果有一天我能夠將所有的事情都處理好,到時候我去隱居山林的時候,你要不要跟着我啊?”
“要啊,以後小姐去哪,我就去哪。”
籬落擡眸看着蘇瑾然笑得甜甜的說道,蘇瑾然也笑着看着籬落。
穿好衣服後,籬落出去給蘇瑾然端早膳,蘇瑾然就坐到圓桌前等着,突然想到不知道自己的銀月在不在蕭然的房間,於是起身出了門去了蕭然的房間去找值得銀月,可是找了一圈也沒有找到,最後只能聳拉着肩膀回了自己的房間。
“小姐這是又怎麼了?”
回到房間後,籬落已經將早膳都擺放在桌子上了,看到蘇瑾然聳拉着肩膀走了進來,籬落以爲又發生了什麼事情,於是有些緊張的問道。
“我的銀月不知道被蕭然放到了哪裡,本來還想給它喂些食來着,結果沒有找到,估計被蕭然出門的時候帶走了。好了,不說了,我們趕緊吃東西吧,都快餓死我了。”
說罷,蘇瑾然拿起筷子就開始大塊朵的吃起來,籬落原本還想問銀月到底是個什麼東西,可是看着蘇瑾然好像很餓的樣子。籬落便沒有說話,坐下來跟蘇瑾然一起吃早膳。
吃過早膳後,蘇瑾然去看水月,籬落就說她要練功,便留在蘇瑾然的房間裡練功,蘇瑾然一個人去了水月的房間。
水月剛剛起來,看到蘇瑾然有些詫異,“你不是回王府了嗎?”
“昨晚又回來了,有些擔心你的身體,所以決定等你的傷好了再回去。”
蘇瑾然知道鏡花沒有告訴水月昨天的事情,於是便也隱瞞了下去,看着水月笑着說道。
水月以爲蘇瑾然說的是真的,心裡很是感動:“我的傷沒有那麼嚴重,而且還有雪衣公子的藥,沒事的。”水月一邊說着,一邊慢慢地穿着衣服,肚子裡傳來飢餓的聲音,於是問道:“你吃早膳了嗎?”
“吃了,你要吃什麼,我讓他們去準備?”
“隨便什麼都行。”
對於吃食水月他們從來都不挑,因爲以前接受訓練的時候,有時候沒有吃的時候,就連樹皮他們都吃過,所以現在只要是能吃的東西,他們都覺得不錯。
蘇瑾然出去後讓廚房給水月弄些補血的藥膳,還讓給熬了燕窩粥。
…………
“憑什麼不讓我出去!離境,你有什麼資格囚禁我?!”
說話的是沉沉,上一次原本打算跟蘇瑾然去京城的。可是收到了離境的消息,讓她趕緊回來,於是回來後就被離境囚禁起來,不許她出門。
要不是她打不過離境,她真想將離境打死,該死的,居然囚禁她。
“就憑我有那個能力將你困在這裡。”
離境淡淡的瞥了眼沉沉,盤膝而坐在墊子上端起面前案几上的茶杯輕輕地抿了一口。
離境欠揍的話差點讓沉沉一口血噴出來,可是卻也只能認命,人家離境說的對,就憑人家有那個本事能將自己囚禁起來。
於是沉沉氣呼呼的從軟榻上下來,走到離境面前的的小矮桌前盤膝坐下後,對外面喊了一聲:“拿壺酒來。”
外面的人聽到後,應了一聲,就趕忙去給她拿酒。
“你是女孩子,還是少喝點酒的好。”
離境放下茶杯看着沉沉柔聲說道,沉沉翻了個白眼道:“憑什麼女孩子就要少喝酒,你一個大男人就能多喝酒。”
下人將酒拿進來後便又出去了,沉沉拿起酒壺到了兩茶杯,推到離境面前一杯,然後單手撐着臉頰,歪着頭看着離境問道:“離境,你是不是怕我出去後會找蘇瑾然?害怕我傷害她啊?”
離境沒有說話,只是端起到了酒的茶杯喝了一口酒又放下,定定的看着沉沉。
沉沉翻着白眼撇撇嘴說:“小人之心渡君子之腹。上一次要不是我蘇瑾然早就被抓她的人賣進那個窯子裡去了,再說了,你是哪隻眼睛看到我要傷害她啊,還是我給了你什麼錯覺,讓你覺得我對她心懷惡意了。”
想到離境竟然如此對自己,沉沉就氣的有些心肝肺疼起來。
她對蘇瑾然還不好嗎?她要是對蘇瑾然又惡意的話,她會救她嗎?真是的,氣死她了!
“沉沉,你要知道自己的身份,你……”
離境的話還未說完,就被沉沉冷着臉打斷:“什麼身份?我的身份有誰承認過?離境,你記住,我只是飄悅山莊的媚娘!”
離境知道沉沉排斥她的身份,就因爲這個身份,她從小到大遭到了無數次的暗殺,所以沉沉說完之後離境不再說話。
“離境,我打算去找蘇瑾然。”
沉沉話音剛落,離境就擡眸看着她,沉沉瞥了眼離境後喝了一口酒接着說:“你放心,我不會傷害她的,相反我挺喜歡她的,反正總有一天我們的身份會換回來,所以我想去京城看看我的親身父母,也看看他們對蘇瑾然如何,是不是像母后對我一樣。”
“你們的身份永遠不可能換回來的,你永遠都是東晉的公主。”
離境低眸看着酒杯,聲音有些低沉的說道。沉沉聽後“噗嗤”一下笑了出來,笑得眼淚都快流下來了:“公主?離境,你見過又那個公主成天被人追殺,而且還沒有人知道的嗎?”
沉沉也是一次無意中才知道自己並不是東晉皇后的親生女兒,後來慢慢地查下去才知道自己居然是蘭溪國丞相額女兒,和自己互換的是東晉皇后的親生女兒蘇瑾然。
於是她想要去知道到底爲何她和蘇瑾然會被互相換掉,她想知道是不是就因爲自己不是真正的公主所以母后從來沒有讓她以公主的身份,出現在世人面前。
她承認,當她知道自己和蘇瑾然互換之後的事情,她真的很恨蘇瑾然,她覺得都是因爲蘇瑾然,自己纔會從小到大遇到那麼多的危險,次次死裡逃生。
所以她決定偷偷去蘭溪國,沒想到一路順利的快要到蘭溪國的京城時卻又遇到了刺殺,而很湊巧的那一次她居然遇到了蘇瑾然,雖然在見到蘇瑾然之前,她一直都不知道蘇瑾然長什麼樣子,可是那晚在她看到蘇瑾然的時候,便知曉那個女人一定是她,因爲她和母后長得太像了。
後來她本來是打算將蘇瑾然帶走之後殺了她的,可是不知爲何幾次想要下手,最後都沒能下得去手,後來居然有些喜歡她了,而且在送她回京城的時候,遇到那個來救她的人時,自己居然會拼盡全力的想要護她周全。
在看到那個面具男子拿出她的畫像時,自己居然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不能讓蘇瑾然有任何的閃失。
回來的路上,她一直在想自己爲何對蘇瑾然下不去手,自己明明爲了她受了那麼過苦,自己應該是恨她的。
可是卻沒有找到答案,直到現在她依然想不通,只想趕快見到蘇瑾然,想要找回到她現在有沒有安全的回到家。
“沉沉,不要自欺欺人了,你喜歡你現在的身份不是嗎?如果你那麼不願意接受自己的身份,以你的性子在知道自己不是真的公主的時候,你早就去找皇后娘娘了不是嗎?”
離境的話打斷了沉沉的思緒,抽回思緒她看着離境,最後低垂眼簾,語氣有些傷感的說:“是啊,我喜歡自己現在的身份,畢竟母后待我很好,可是……離境,當我見到蘇瑾然的時候,我就在想,如果當初我們沒有被換,她是不是就不會像我一樣從小到大都要歷經這麼多的險阻。”
沉沉不得不承認離境是最瞭解她的人,她雖然氣惱自己這個假公主的身份從未被公開過,可是母后父皇都對她很好,她雖然沒有公主的名分,可是卻享有着別的公主皇子享有不到的一切。
每一次有什麼好東西,父皇母后總會讓自己先選,自己選了之後,剩下的東西纔會給背的皇子公主。
之後後來當她知道自己不是真正的公主時,她在想父皇和母后的寵愛是不是都是給他們的女兒,而不是自己的。
只是有時候想到如果有一天自己和蘇瑾然真的換回了身份,父皇母后他們會不會捨不得自己,蘇瑾然來了之後,他們會不會待她比待自己更好。
“沉沉,皇上皇后不公開你的身份是有原因的,等到時機成熟,自然會讓世人知道你纔是東晉嫡公主。”
離境的話讓沉沉的瞬間睜大眼眸盯着他:“是不是你知道原因?那你告訴我,爲何他們當初將我和蘇瑾然換過來,卻又從來不公開我的身份?爲何我會從小到大遇到那麼多的危險?”
離境搖了搖頭:“有些事情該你知道的時候,你自然會知道的。不公開你的身份是爲了保護你……”
“保護我?離境你腦子是不是注進去水了?如果是爲了保護我,那爲何我會遇到那麼多的危險?!”
離境的話還未說完就被沉沉打斷,如果每天都要死裡逃生纔是保護的話,她不知道不保護會是怎麼樣的一番情景。
“沉沉,你難道還不明白嗎?皇后皇上那麼拼命的保護你,可是那你還是從小到大都遇到那麼多的危險,你就沒有想過,如果你的身份公開了,你還能活着坐在這裡嗎?”
沉沉的話音剛落,離境就搖頭嘆息的看着她,然後緩緩開口。
離境的話讓沉沉沉默了,真的是這樣嗎?只是爲了保護自己纔不公開自己的身份?那麼東晉嫡公主身份到底有什麼驚天大秘密?讓自己這樣被保護着,還能遇到那麼多的危險?到底是什麼人這麼一心的想要東晉嫡公主的性命?
難道這就是爲何母后他們一直這麼保護自己的原因嗎?害怕自己死了,自己不是東晉嫡公主的身份就會被揭開?到時候蘇瑾然就會有危險?
“你不要胡亂猜了,皇后和皇上並沒有利用你,他們是真心待你的。如果你相信你,你問問你自己的心,有沒有感覺到他們對你的真心實意。”
不得不說離境是最瞭解沉沉的人,他的話說完沉沉的沉默,就讓他已經明白了沉沉此刻心裡在想什麼。
聽到離境的話,沉沉擡起頭一臉困惑的看着他問道:“那你告訴我,既然如此,當初母后他們爲何要把我和蘇瑾然換過來?”
沉沉越發的不明白自己到底爲何要讓自己和蘇瑾然互換身份,真正的秘密在蘇瑾然身上,而自己是個假公主,可是父皇母后卻對自己如此好,到底寓意何爲?
“沉沉,你要去找蘇瑾然我可以不攔着你,但是你要答應我一件事情。”
到了現在,離境知道沉沉只會越發的想要探索這件事情背後的秘密,他了解沉沉,如果自己一直這麼攔着她,她在知道這些事情後,只會更加的想歪門邪道的辦法逃走,然後去找蘇瑾然。
於是讓她悄悄逃走,還不如主動放她走。
聽了離境的話,沉沉有些防備的看着離境,她知道離境不會那麼簡單的就放自己走的,於是問道“什麼事情?”
“到了蘭溪國後,你要一直戴着面紗,不能讓人看到你的真面目,也不要讓蘇瑾然知道自己的真實身份。”
“爲什麼?”
說話是,沉沉摸了摸自己的小臉,自己又不是長得很醜,幹嘛不能讓人看到自己長什麼樣子?
“因爲你和丞相夫人長得一模一樣,一旦被有心人發現這一點,然後順藤摸瓜上來,到時候蘇瑾然會有大麻煩的。”
聽到自己和丞相夫人長得一模一樣沉沉很吃驚,也知道了原來自己的親生母親就是長成自己這個樣子的,頓時心裡有種很奇怪的感覺。
離境後面的話讓沉沉的臉當即一沉,鳳眸微微一眯冷冷的道:“你就這麼在乎她?!”
“不是。因爲她現在已經面臨很多麻煩了,而且一但有麻煩找上她,她總會有所察覺的。她不能知道自己的身份,因爲你和她永遠都不會換過來的。”
聽着離境再一次這麼確定的說自己和蘇瑾然不會換過來,沉沉越發的好奇她和蘇瑾然互換的這件事情背後的秘密和目的了。
“好,我答應你不會讓人看到我的臉的。”
第二天沉沉一大早就起身準備出發去蘭溪國,剛出房間的門,就看到離境和一個女子站在院子裡,見她出來,離境看着她說:“她叫蘭心,以後以你的侍女呆在你的身邊保護你。”
聽了離境的話沉沉這纔看向那個女子,個頭不高,有點瘦瘦的,長相也一般,只是一雙眸子卻像是一把鋒利的匕首一樣,泛着幽幽的冷光。
“可以,只是你的眼神需要掩飾一下。”
沉沉說完就走到院子裡,繼續朝着前面走去,女子聽後應了一聲,低垂着頭跟上了沉沉的腳步。
沉沉走後,離境飛鴿傳書一份給蘭溪國的下屬,讓他在蘭溪國接應沉沉。
而另一邊的蘇瑾然,在看着水月吃了早膳之後,然後給水月的傷口換了藥後,讓水月好好休息,然後出門去了雪衣公子的房間。
敲了門聽到雪衣公子讓進來,蘇瑾然才推門走了進去,就看到永遠都是一襲白衣的雪衣公子背手立於窗前。
一頭墨發沒有任何束綁的散在腦後,清風吹來,髮絲被吹得飛飛揚揚。
此時蘇瑾然的腦海中只有一句話。陌上人如玉,公子世無雙。
雪衣公子回過頭來看着蘇瑾然,然後淡淡開口:“把桌子上的藥先吃了。”
聽到雪衣公子的話,蘇瑾然轉頭看過去,纔看到桌子上原來有一碗藥,怪不得剛剛聞到一股藥味,她還以爲是從雪衣公子身上散出來的。
走到桌子前聞着難聞的藥味,蘇瑾然的兩條繡眉皺成了毛毛蟲。
“那邊櫃子上有蜜餞。”
雪衣公子看着蘇瑾然就像是跟藥有仇一樣,死死地盯着那碗藥,眸中劃過一抹輕笑,淡淡的開口。
蘇瑾然轉過頭看到放在櫃子上的一盤蜜餞,趕緊走過去端過來,然後撿起一個丟進嘴裡吃了起來,蜜餞的味道有些酸酸甜甜的挺好吃,於是蘇瑾然吃了一個又一個的,雪衣公子終於看不下去提醒道:“那是吃藥後吃的。”
蘇瑾然聽後往口中丟蜜餞的動作一頓,轉頭瞪了一眼雪衣公子,然後盯着藥碗嚥了咽口水,最後端起來閉着眼睛一口氣喝下,又趕緊吃了兩個蜜餞壓了壓味道。
“這是什麼藥啊?”
終於壓下了胃裡翻騰的感覺,蘇瑾然呲牙咧嘴的看着雪衣公子問道。
“總之是對你有好處的藥。”
雪衣公子說完,蘇瑾然撇撇嘴,每次問他都搞得這麼神神秘秘,自己都快要懷疑他是不是給自己喝的毒藥了。
蘇瑾然在傾國傾城呆了三天,第四天的時候,早上剛起來,給水月換了藥,有個丫鬟就跑進來告訴她。外面有人找她。
到了外面看到是小蓮後,蘇瑾然蹙眉問道:“有什麼事嗎?”
“回王妃,剛纔高公公來傳話,說皇上讓您進宮一趟。”
“高公公有沒有說皇上找我什麼事?”
蘇瑾然這纔想起自己那天從被皇宮被人帶走後,一直沒有給左夕炎傳消息,不知道又急成什麼樣子了,心裡暗罵自己一聲豬腦袋。
“奴婢不知道,只是高公公看上去樣子有些焦急。”
小蓮說完後,蘇瑾然想也許又是左夕炎出了什麼事,於是趕緊跟小蓮回了王府,遠遠地就看到高公公站在大門口張望,尺到了門口,下車後蘇瑾然就準備上高公公的馬車,後面的小蓮看到蘇瑾然沒有打算回王府的心思,皺了皺問道:“王妃不進去了嗎?”
“不進去了,皇上不是着急找我嗎?我先進宮。”
說着蘇瑾然就爬上了高公公的馬車,小蓮聽後又問道:“那王妃從宮裡出來回來嗎?”
蘇瑾然沉默了一下,想到折顏後淡淡的說:“到時候看吧。高公公趕緊走吧。”
高公公聽後,立即跳上馬車揚鞭抽着馬兒就奔跑起來,路上蘇瑾然問高公公是不是皇上又出什麼事了,高公公說不是,是藍凌國的和親公主想要見她。
蘇瑾然聽後繡眉又蹙起,“她見我幹嘛?我又不認識她。”
高公公聽後苦笑說:“想來是爲了聖旨的事情。”
“什麼聖旨?”
“就是皇上下旨把公主賜給王爺,但是王妃又讓皇上收回聖旨,所以此時公主便找您想要討個說法。”
高公公解釋完後,蘇瑾然纔想起這個茬,於是鬱悶的嘟着小嘴不說話了。
真是麻煩,明明是左夕炎和左夕玥的事情,可是到頭來卻要自己解決,哎!命苦啊。
馬車直接趕到左夕炎寢宮的院門口,蘇瑾然下車後,高公公讓小太監將馬車趕走,跟着蘇瑾然走了進去。
走進寢宮,就看到左夕炎正坐在桌前專注的批閱奏摺,蘇瑾然回頭對高公公做了一個噓的手勢,然後放輕腳步慢慢地朝着左夕炎走過去。
“啪,呔!”蘇瑾然走到桌前雙手啪的一聲拍在桌子上,然後大喊一聲,將左夕炎嚇了一跳。
“哈哈……嚇到了吧。”
幸好左夕炎坐的輪椅穩定,要不然被蘇瑾然嚇得朝後一扯,定要朝後扣過去。
看到蘇瑾然哈哈大笑的樣子,左夕炎輕倪她一眼,眸中帶着寵溺的看着蘇瑾然,然後揮揮手讓高公公出去。
高公公出去後,左夕炎起身繞過桌子走到蘇瑾然身邊問道:“怎麼回來也不告訴我一聲,害我白白擔心了幾天。”
左夕炎略有埋怨的語氣讓蘇瑾然扁扁嘴,然後坐到桌子上看着左夕炎笑着吐吐舌頭說:“忘記了,呵呵,下次一定第一時間通知你。”
左夕炎看着蘇瑾然居然坐到自己的奏摺上,黑曜石般的眸子滿是無奈。心想這要是讓大臣們看到,還不又要說禍國殃民了,暗格人敢坐到他批閱奏摺的桌子上,還將一旁批閱奏摺的毛筆都碰的掉在了奏摺上,花了一份奏摺。
“你的身體都好了?”
看着左夕炎臉色紅潤有光澤,蘇瑾然便知道雪衣公子的藥管用了。
“嗯,都好了。只是你的臉色有些不太好,是不是身體不適,用不用叫太醫過來看看。”
雖然已經大補了好幾天了,可是蘇瑾然因爲身子本來就有些虛,再加上爲了左夕玥放了太多的血,所以一時半會還沒有補起來,臉色還有些憔悴蒼白。
想到自己現在這個樣子是因爲折顏,蘇瑾然眸中劃過一抹失落,隨即笑着說:“沒事,就是這兩天沒有好好吃飯的原因,過兩天就好了。”
左夕炎聽後沒有說話,蘇瑾然又說:“聽高公公說你這次叫我進宮是因爲和親公主的事兒?”
“嗯。公主不知怎麼知道你要我收回聖旨,於是進宮問我是不是有此事,我如實告訴了她,所以她說想要問問你的意思。”
“問我什麼意思?”
蘇瑾然有些不明白,有什麼好問自己,難道要問自己爲何要讓左夕炎收回聖旨,自己總不能告訴公主那是左夕玥的意思吧。
“問你是不是真的不願意她嫁給夕玥。”
左夕炎說完蘇瑾然噗嗤的笑了出來,然後看着左夕炎笑着說:“這跟我有什麼關係,是左夕玥不想娶她,又不是我不讓左夕玥娶她的。”
“真的是王爺讓你請求皇上收回聖旨的嗎?”
藍夜清一臉受傷的盯着蘇瑾然問道。
聽到藍夜清的話蘇瑾然和左夕炎同時擡頭看向她,兩人說話太專注,居然沒有發現有人進來。
看到藍夜清一臉受傷,淚眼朦朧的樣子,蘇瑾然扁扁嘴,用這樣的眼神看着她讓她好不舒服,搞得好像自己在說假話似的。
眼睛眨啊眨的看着藍夜清,然後點了點頭說:“是啊,是左夕玥讓我請皇上收回聖旨的,所以並不是我不願意讓你嫁給他的,你要找就找左夕玥去,跟我沒有半毛錢關係的。”
蘇瑾然趕忙將自己撇的一乾二淨,可是她哪裡知道,藍夜清即使知道是左夕玥讓她找左夕炎收回聖旨,也知道主要原因是因爲她。
藍夜清忘不了那一次看到左夕玥是如何眼神溫柔寵溺的看着她,勾出淺笑,笑容中滿滿的都是幸福。
所以聽了蘇瑾然的話,藍夜清藏在衣袖中的小手用力地握緊,一雙含淚的美眸下面藏着濃濃殺意和嫉妒,然後拿出帕子擦了擦淚水,柔柔的開口問道:“那請問王妃本宮可以再去王府小住幾日嗎?”
蘇瑾然看着藍夜清,眼珠子轉了轉說:“這個要問王爺,我不做主的,如果王爺讓你去的話,我非常歡迎。”
聽了藍夜清的話,蘇瑾然是在想,自己現在又不回王府,萬一讓藍夜清去了王府,左夕玥找自己,自己不是還要回去?她現在不想回去,不想去面對折顏。
藍夜清看得出蘇瑾然是真的不在意自己,也不在意左夕玥的,所以她更加痛恨嫉妒蘇瑾然。
蘇瑾然如此不在乎左夕玥,可是左夕玥卻爲了她不允許自己進門。
現在她相信關於左夕玥是斷袖的那些傳言都是假的,她知道一定是左夕玥故意放出來的傳言。
藍夜清知道現在的左夕玥是因爲喜歡上了蘇瑾然,所以不願意讓自己嫁給他。
可是她很想問問左夕玥到底知不知道自己有多愛他,自己並不比蘇瑾然差。
蘇瑾然說完之後看着藍夜清低垂着頭,然後看向左夕炎用眼神問道:“現在要怎麼辦?”
左夕炎搖了搖頭表示自己的也不知道,這是她的事情,蘇瑾然瞪了一眼左夕炎的沒義氣。
“這明明就是你的事情,是你要收回聖旨的。”
蘇瑾然瞪着左夕炎小聲的說着,左夕炎也將腦袋湊到蘇瑾然耳邊說:“但是是你要我收回聖旨的,所以還是你的事情。”
聽了做洗牙的話,蘇瑾然表示自己不服,也很無辜,於是又說:“但是是你先下旨將人家賜給左夕玥的,跟我有什麼關係,而且收回聖旨的要求是左夕玥提出的,我只能算是一個跑腿傳話的,所以這是你們的事情,如果追根究底,就是你的事情。”
“但是那是我以爲你死了,所以纔會將公主賜給夕玥的,所以還是你的事情。”
左夕炎看着蘇瑾然氣呼呼的急着撇清麻煩的樣子,於是心情愉悅的抖着蘇瑾然。
蘇瑾然聽後氣的罵道:“放屁!明明就是你們的事情,非揚將屎盆子扣到我的頭上,真不公平,下次再也不來看你了,真是討厭。”
雖然蘇瑾然和左夕炎的聲音壓得很低,可是藍夜清離他們很近,而且人家還會武功,自然將他們二人的對話聽得一清二楚。
藏在袖中的小手用力地握緊,長長的指甲鑲嵌在肉裡,藍夜清也沒有感覺到。
她的眼中只有蘇瑾然和左夕炎的交頭接耳,耳中只有他們之間親密無間的對話。
自從她來到蘭溪國。總是能聽到關於左夕炎如何寵愛蘇瑾然的話,藍夜清每次聽到也只是笑笑,在她看來是那些人將事實誇大了。
她不相信一個皇上會對自己弟弟的女人有多麼的寵愛,可是現在看着兩人頭靠着頭,嘀嘀咕咕的說着話,聽着左夕炎在蘇瑾然面前稱呼我,而且聽到蘇瑾然罵他放屁也只是笑笑,眸眼中滿滿地寵溺神色,藍夜清中關於相信了那些傳言。
一點也不假,而且左夕炎對蘇瑾然的寵溺真的是比傳言更甚。
她實在想不通,蘇瑾然說話如此粗魯,而且行爲動作也一點都沒有一個大家閨秀該有的樣子,爲何左夕玥會喜歡她,左夕炎也如此寵愛她。
而左夕炎在聽到蘇瑾然氣急罵自己放屁,覺得有些好笑,現在的蘇瑾然在他的面前一點也僞裝,完全展現了真性情,現在居然敢罵他一國皇帝說話是放屁。
於是笑着伸手捏了捏蘇瑾然的臉蛋兒說:“你真是放肆,居然敢罵我放屁。”
“起開。不要捏我的臉,肉都捏送了。”
蘇瑾然一把推開左夕炎的手說:“罵你怎麼了,你在說是我的錯,我都要打你了,反正是我禍國殃民的妖女,將你這個昏君皇帝迷得五迷三道的。”
聽了蘇瑾然的話左夕炎笑的更甚了,他知道蘇瑾然還在生氣那天的事情,只是她不知道那天之後雖然沒有人再敢明面上說她是禍國殃民的妖女,可是背地裡卻真的覺得她就是一個禍國殃民的妖女。
因爲那天在他的助紂爲虐之下,居然將幾十個臣子打了一頓板子,現在估計所有人都快恨死也怕死了她了。
“那看來朕真的要殺了你這個禍國殃民的妖女了,居然還想打朕,朕還是決定先下手爲強的好。”
左夕炎笑着說罷,蘇瑾然就給了他一手肘,瞪着他說:“嚇死你這個昏君的皇帝,在殺我之前,我就先把你殺了。”
說完蘇瑾然擡起頭,想要看一眼藍夜清,卻發現面前沒有人了。
“咦?公主呢?”
左夕炎也擡起頭看着空蕩蕩的面前搖了搖頭:“應該是走了吧,居然都不跟朕請安告退,看來這個藍公主真是太沒有規矩了。”
“對,太沒有規矩了!堂堂一個公主來皇上的寢宮都不找人通報就算了,居然走的時候也不說一聲,沒禮貌!”
左夕炎話音剛落,蘇瑾然就接着應和道,還小臉非常嚴肅的繃着,說的那叫一個一本正經。
“哈哈……你居然還笑話人家公主沒禮貌,沒規矩。哈哈……我看全天下就屬你沒規矩,沒禮貌了。”
左夕炎看到蘇瑾然一本正經的評價藍夜清頓時捧腹大笑起來,他覺得蘇瑾然真是太可愛了。
可是蘇瑾然卻在左夕炎說完之後,兩隻小手交叉握緊,舉起來活動着手腕,陰測測的看着左夕炎,咬牙切齒的說:“你居然敢說我沒禮貌,沒規矩,今天我就讓你看看本小姐有沒有禮貌,有沒有規矩。”
於是蘇瑾然作勢就要打的時候,左夕炎趕緊站起來逃開。蘇瑾然看到左夕炎迅速的逃開愣了一下,然後趕緊起身去追,嘴裡還嚷嚷着:“你被給我跑,本小姐今天一定讓你知道什麼是規矩,什麼是禮貌。”
一時間偌大的皇帝寢宮裡,就看到一個王妃揮着拳頭將一個皇上轉的滿房間的跑。
門口的高公公聽到後,探頭進來就看到左夕炎前面跑,蘇瑾然後面追,兩人臉上都揚着燦爛的笑容,收回頭嘴角勾起笑着看着前面說:“真希望皇上能夠永遠這麼開心啊。”
“你說你一個大家閨秀,現在是一個王妃,怎麼能如此粗魯,而且還要打我這個皇上,你說你還有沒有王法啊?”
左夕炎一邊跑着,一邊回頭看着在後面緊追着他的蘇瑾然說道。
蘇瑾然聽後當即反駁道:“我是一個大家閨秀也是王妃粗魯怎麼了?你還是一國皇帝呢,如此慫包居然還敢笑話我一個弱女子。還有,如果不是你惹我,我會要打你嗎?左夕炎本小姐告訴你,今天不把你暴打一頓,本小姐就跟你姓。”
“你本來就跟我姓了呀,你嫁給夕玥,你早就冠上我們左的姓氏了,你現在是左蘇氏。”
聽着蘇既然說要跟自己姓,左夕炎聽後感覺這樣挺不錯的,但是想到蘇瑾然已經嫁給了左夕玥,深邃的眸子華貴一抹失落,到那時想到雖然蘇瑾然不能嫁給他了,但是嫁給左夕玥,也是冠上了左的姓氏,還是感覺不錯的。
蘇瑾然聽後當即呸了一聲說:“還左蘇氏,我還右蘇氏呢。要冠也不管你們左的姓氏,我永遠都姓蘇。”
兩人你追我趕,玩的不亦樂乎,跑了大概快一刻鐘了,蘇瑾然還沒有追上左夕炎,跑的累的不行了的她,停了下來。雙手叉腰,氣喘吁吁的說:“左夕炎……你長了……一雙狗腿吧,跑的……這麼快,都快……累死本小姐了。”
“是你長了一雙兔子腿,太短了,不能怨不得朕跑的比你快。”
聽到左夕炎嘲笑自己的腿短,蘇瑾然表示自己不服,她現在這個身子才一米六的個頭,難道要長一雙兩米一的逆天大長腿嗎?
“居然敢笑話本小姐腿短,左夕炎,本小姐告訴你,你今天死定了!”
蘇瑾然瞪着左夕炎,牙齒摸得咯咯響,話音剛落就拔腿朝着左夕炎拼命跑過去。
“噗通”
左夕炎也跑的有些累了,想到蘇瑾然估計跑不動了,於是就打算讓蘇瑾然滿足一下自己的願望,將自己這個慫包皇帝打一頓,結果蘇瑾然因爲跑過來時突然猛地朝左夕炎身上一撲,左夕炎沒有穩住身子就朝後跌倒了。
蘇瑾然直接壓在他的身上,左夕炎感覺自己的老腰都快跌斷了。
皇后和高公公進來就看到蘇瑾然趴在左夕炎的身上,兩人一臉震驚的看着左夕炎和蘇瑾然兩人,皇后眨眨眼睛問道:“皇上和妹妹這是在幹什麼呢?”
聽到皇后的聲音,蘇瑾然轉頭看去,皇后一身白色便裝,頭髮也只是簡單地梳着一個髮鬢,臉色有些蒼白憔悴。
左夕炎也朝着皇后看過去,然後推了一把蘇瑾然,蘇瑾然這纔想起來自己還壓在左夕炎的身上呢,於是趕緊爬了起來,伸出手說:“能不能起來?”
“腰斷了。”
左夕炎話音剛落皇后就趕緊過來噗通一下跪在他的旁邊緊張的問道:“真的腰端了嗎?高公公趕緊宣太醫。”
高公公也被左夕炎的話嚇壞了,聽到皇后的吩咐趕緊轉身向外走。
蘇瑾然聽後只是撇撇嘴道:“真是會訛人,趕緊起來吧,您那可是鋼柱的腰,哪那麼容易就斷了的。高公公不用去請太醫,他根本沒事。”
“真的嗎?”
皇后有些不相信的看着皇上緊張的問道。
左夕炎笑着伸手握上蘇瑾然的手對皇后說:“真的,沒事。”然後就勢站了起來。
“真是嚇死老奴了,還以爲皇上您的腰真的斷了呢。”
高公公一聽沒事,鬆了口氣,拍了拍胸脯說道,剛纔聽左夕炎說腰斷了,高公公真的嚇了一跳。
皇后見左夕炎起來也當即鬆了口氣,蘇瑾然伸手又把皇后扶了起來。
皇后有些嬌嗔的看着蘇瑾然說:“妹妹以後萬不可跟皇上這樣鬧着玩,你們着鬧着玩呢,我們這些人都快被你們給嚇死了。”
“呵呵,以後不會了。”
聽了皇后的話蘇瑾然笑着吐了吐舌頭,她也就跟左夕炎這麼鬧着玩了一次,沒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而且還被她們逮了個正着,真是有夠湊巧的。
左夕炎起身後揉了下自己的腰,然後咳了一下,整了整神色看着皇后,擺出一副高高在上的帝王之態問道:“皇后前來有何事?”
皇后見此趕緊屈膝行禮,被左夕炎伸手扶起來說:“皇后現在有了身孕,以後就不必行禮了。”
“多謝皇上。”
皇后就勢抓着左夕炎的手柔柔的道着謝,站在皇后身後的蘇瑾然看左夕炎擺出一副帝王的樣子,吐了吐舌頭無聲的說:“無恥。”
因爲只是簡單地兩個字,所以左夕炎看出了她的口型,瞪了下眸子,然後斂下眸子鬆開皇后的手。
皇后後退兩步說:“臣妾只是呆在宮裡有些悶,所以就出來轉轉,沒想到就到了皇上這裡,順便進來看看皇上。”
蘇瑾然聽後扁扁嘴心裡說:“明明就是想要來看人的,幹嘛非要說只是出來轉轉,明說不就成了。”
因爲皇后的棲鳳宮到皇上的正陽宮少說也有兩裡地的距離,皇后現在又有孕在身自然不會走這麼遠的路轉轉的。
左夕炎自然也明白皇后只是想要過來看看自己,於是就牽起皇后的手朝着一旁的椅子上走去說:“你現在有了身孕,還是要臥牀休息的好。”
對於古人一旦懷孕就像是癱瘓了一樣的整日躺在牀上,蘇瑾然表示自己不能接受,這樣太不科學了,將來生孩子要遭死罪的。
於是插口道:“皇上你這話就不對了,皇后現在是懷了孩子,可就是因爲壞了孩子,她才更應該多走動走動在,這樣將來生孩子的時候就不會受罪了,多運動是有助於生產的。”
說完心裡補充了一句:你們古人就是因爲一懷孕就躺在牀上不下來,所以是個生孩子的裡面總有那麼幾個要死人的。
“你有沒有生過,你怎麼知道?”
左夕炎將皇后扶着坐到椅子上,看着蘇瑾然皺眉問道。
“我是沒有生過孩子,可是我聽說過人生孩子,成天躺着對孩子和孕婦都不好,將來生孩子不好生,所以纔會容易大出血和鬧出人命的。”
“你聽誰說的?”
“我……看書上說的啊,你別問我看什麼書,我早就忘記了,反正就是孕婦應該多活動,只要不要做動作幅度大的就好,每天就比如這樣散散步就可以了。”
蘇瑾然又怕左夕炎刨根問底下去,於是趕緊讓他打住別問了,再問下去他可就不知道要怎麼回答了。
皇后坐了一會,左夕炎就讓人送她回去,臨走時皇后神色怪異的看了一眼蘇瑾然,然後跟着小太監走了出去。
“過來給你看個東西。”
皇后走後,左夕炎也讓高公公出去,然後對蘇瑾然說了一聲朝着裡面走去。
“幹什麼呀,搞得這麼神神秘秘的。”
蘇瑾然說着跟了上去。
走到裡面,左夕玥走到東牆的一幅畫面前,然後捲起畫按下了後面得機關,牆面上出現了一個半米大小的暗格,裡面放着一個盒子,左夕炎將盒子拿了出來,揪着蘇瑾然的衣服朝着一旁的桌子上走過去坐下。
“你這是要送我這個東西嗎?”
蘇瑾然跟着左夕炎坐下後,看着放在桌子上的小盒子問了句,說着手就朝着盒子摸了過去,她倒要看看裡面是什麼珍寶。值得左夕炎藏在暗格中。
盒子打開後,紅布墊底,上面上着一片金樹葉,蘇瑾然盯着金樹葉良久,然後轉過頭神色複雜的看着左夕炎問道:“你是不是最近國庫空虛的厲害,竟然只送我這麼一片金葉子?”
左夕炎好笑的睨了她一眼,然後伸手將金葉子拿出來放在手心裡看着說:“你別小看着金葉子,這可是一個獨門暗器。”
“你的暗器?”
聽了左夕炎的話,蘇瑾然皺眉看着他問道。
“不是,這是離宮的新宮主的暗器,你看這個金葉子,既本身就能當暗器,而且裡面還藏着金針做暗器。”
左夕炎說完之後,蘇瑾然小心的拿過金葉子看了看,薄如蟬翼,而且樹葉上面還有很好看的花紋。
“離宮的新宮主你認識嗎?”
蘇瑾然說着將金葉子放在左夕炎的手中,左夕炎搖了搖頭說:“不認識,那個新宮主太神秘了,到現在都沒有人知道他是男是女,是老是幼。”
“呵呵,其實我就是那個神秘的離宮新宮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