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假期後我還多歇了一天,就想看看移古槐的事。
這天我起的很早,覃沐勇比我起的還早,我正在刷牙他已經要出門了。“覃老闆,你等下。”我匆匆擦了下嘴就跑出院門鑽他車裡了。
“你明天就去上學,也沒有生病在家裡待着幹啥?”小張提着包也開門上車了。“哎呀,在休息時你能不能不提上學的事?麻煩死了。”我抱怨說。“我們是去工作,你去幹什麼?”小張還是不滿我在車上。不管怎樣我今天是不準備去學校的,誰也拿我沒有辦法。
先去的覃沐勇的工地,他看了看準備移栽古槐的地方,那裡挖了五個樹坑,就上車往李家村開了。坐在車上我還在想,移個古樹這麼虔心起這早就算了,不是把活都包給別人了,他們爲了賺錢也會盡心的,覃沐勇好像很緊張。人說,心裡沒底的人才會慌張,他是不是完全不懂綠化只爲博個名聲,或者這個移樹真像龍哥說的,它真能掙着錢?
車剛開到老槐樹小賣鋪家就聽見人和機器的嘈雜聲,看來陣仗不小呀。覃沐勇把車開到路邊停好,就往古樹那走。我也跟了過去,一到跟先就有人過來說,這正在施工,不允許人隨便進出。覃沐勇沒理他們繞過那個施工的警界線直接就進了工地,小張也利索的邁了進去。我要跟進去時,就被那個人攔下了說:“你不能進!”“爲甚?我跟他們是一起的。”我急的扒他攔住我的胳膊。“那也不行,這是工地,你以爲是你家啊,隨便進出,去去去,一邊涼快的去!”這人在我面前充分展現了他的權威。
“小張哥,你把我也弄進去!”我在外圍衝小張招了招手,他看了我一眼就一瞪眼。我立馬閉嘴了。“覃老闆,你過來一下。”我在外圍又衝覃沐勇大喊。他一始也沒理我,後來我又喊了幾聲,他過來把我弄進移古槐的工地去了。
人工在古樹的周圍,挖了個圓形溝渠,由於圓形溝渠的寬度不夠越往深越不好挖,古槐樹樹齡大約快三百年,樹根盤根錯節,很不好挖我們這地方的土質不好,多有沙石。我很想問問覃沐勇古槐樹的確切樹齡,不過一扭頭看他和施工人員在說話也就沒有打擾他。
人工挖了一會就有人在喝水休息,龍哥的人在緊催那些他僱的人,可那些人也不是不賣力,只是這挖樹的活有難度,一會碰着石頭,一會有樹根要繞開,我想切樹根是要用機器吧。吊車就停在外圍隨時待命。“你們喝口水也這費事,這移樹只移一天,這會還不開工,你想幹啥?龍哥在一邊衝一個好像包工頭模樣的人嚷嚷。“老闆,你沒急,你這移樹的難度這麼大,大夥歇一下也好乾活。
“夏衡,你在那幹啥?走了。”小張叫我。“我不回去,你們回吧。”我衝已經出了施工警界線的小張和覃沐勇說。
“覃沐勇好像是有事,只看了我一眼就疾步,去了他車那,我還沒再次蹲下看人挖樹,他的車已經一溜煙的跑了。
移樹工地上
只剩龍哥的幾個人和他僱的挖樹工人了。
“給你。”龍哥給了我一盒飯。我接過了。“龍哥,這移一棵樹要多錢?”我問他。“一百多萬。”龍哥回答。“夏衡,你跟覃老闆還鬧彆扭了?”龍哥問我。我一皺眉說:“龍哥不是你想的那樣。”“哈哈,不說它,這生意也有你一份,我幹完活就去找你。”龍哥笑着說。“這跟我沒關係吧?”我覺得眛他一點錢是不過分,可硬說這事跟我有關係那真扯不上。“怎麼沒關係,你要不是李家村的人,他覃老闆幹這移樹的賣買幹啥?”龍哥肯定的說。“我想不明白。”我撓了撓頭皮不解的說。“就是這移古樹的事,沒多大的利,衆人乾的都是苦工,我們只賺一點辛苦錢,覃老闆說不定還得貼錢,他這是幹吃力不討好的。移樹有風險。”龍哥顯然是入行了,這會沒有以前像土匪似的認爲李家村古槐樹在李家村的地界別人想插手也得問問他和他兄弟答不答應的匪氣了,反而認爲這個移古塊樹吃力不討好,他吃虧了。
“這個還給你,我用了一百。”我把兜裡的那個小腕包不情原的掏了出來。遞給龍哥,看來這收黑錢的事,我沒本事能幹的來,你看,這人在我身邊訴苦是怎麼回事?“給你就是你的,咋們一個村的,我當你是我弟弟。”龍哥推拒。我往他手裡遞小腕包,他用力推拒,好嘛!小腕包掉挖的那個圓形溝渠裡了。“夏衡,我先回去吃飯去了,你玩活就自己回吧。”龍哥三步兩步的就出了工地。我看了他一眼跳進那個不寬的圓形成溝渠撿腕包。“哎。”前面那個人揚了一鐵鍬沙土,我趕緊閉眼沙子還是進眼睛裡了。我用袖子揉了下,越揉越糟。算了不管它了,這睡一覺就啥事也沒了。我撿起小腕包要跳上來時,就看見覃沐勇的車剛進入我的視線。我趕緊把腕包揣我兜了。
“夏衡,出來吃飯。”覃沐勇叫我。“哎!”我應了聲往他停車的地方走。
“你剛纔在坑裡幹啥?”小張問我。“沒啥。”我沒敢擡頭看他。“洗洗手。”覃沐勇對我說。“不用了,又沒水。”我要去他車裡拿飯。“過來,我給你洗。”覃沐勇拉過我的手,拿了瓶礦泉水擰開蓋子就給往我手上倒。“等會,我喝口。”我要拿礦泉水瓶,被覃沐勇給閃過了。“我餵你。”覃沐勇把瓶口往我嘴上湊。我張開嘴時還是比較小心的,很擔心他的技術不過關把我嗆着,還好這人比較耐心,也不是猛倒水。我喝了兩口就洗手。“你的眼怎麼紅了?”覃沐勇搬過我的臉看了下。“沒事,就迷眼了,不用管它睡一覺它自己就跑出來了。”我別過臉拿那個飯盒。“不管不成,我看一下。”覃沐勇把我手裡的飯盒又放了回去。拉過我就要給我處理,我還不知道他要幹啥時,他雙手捧着我的頭,把他的舌頭就伸我眼睛裡了。“靠!”我心裡直罵,你舌頭乾不乾淨啊,我這可是眼睛,寶貴着呢!可也沒有掙開他,這長時間了,那粒進眼裡的沙子磨的眼生疼。他的舌頭的觸感溫熱溼滑,他給我舔
了半天眼睛終於放開了我。我只知道看別的東西時,一片水霧。眨了兩下眼高興的說:“真的好了!”“把礦泉水給我,我再洗洗眼。”我問覃沐勇要礦泉水,可他把瓶子扔老遠,說:“水用完了,夏衡,吃飯吧。”我又眨了下眼,這回看的清明瞭。往遠處一瞧,那些在工地上的人都不幹活,所有人的眼直勾勾的往我們這邊瞧。“靠,真是的,沒見過人迷眼?看個球!”我白了這些人一眼,開始吃我的飯了。
“你過來幹嘛?”覃沐勇看了我一眼。“這一天干不完吧!”我吃完飯過移樹的工地來看進展。“去邊上吧,等會用機器切割,沙石都會飛濺出來,到時後迷眼都是小事,石頭磞過來可是很危險的。”覃沐勇給我講工地的危險性。“你不是也在這?我不怕,我注意着呢!”我躲覃沐勇身後了。笑話,要是石頭磞出來也磞你吧。“你幹啥?老闆忙着呢。一邊去。”小張把我扒拉的老遠。我找了個不礙事的地蹲着。
機器轟鳴,古樹的老樹根被沿着一定的直徑切割,可以看出來,他們把那個直徑的範圍劃的不小。範圍越大難度也越大。
隨着時間推移,龍哥的臉色也沉了下來。雖然他緊催人可是進展不快。
下午6點時,龍哥都慌了,走覃沐勇身邊說:“覃老闆,這怎樣辦?天黑了沒法開工。”“先這的幹着,我去調個發電機過來。照明沒有問題,只是你這切樹根的機器不是先進的,比較費時。”覃沐勇對龍哥說。
“有發電機就成。”龍哥聽了稍微放了點心,就急忙去監工了。
柴油發電機的轟鳴聲和切樹根的機器還在不停的工作着,黑夜的星辰閃亮的綴在夜幕上,夜寒涼,我身上已經有一件,覃沐勇的外套了。探照燈照在古樹上,深綠葉色葉子,顯得蒼老幽秘。
“夏衡,過那邊吧。”起重機要吊樹。
覃沐勇把我從小凳子上拉起來。一開始我還蹲着了,等蹲麻就坐地上,後來覃沐勇從小賣鋪家借了個凳子給我坐。
等我在遠處看到起重機把樹吊起後,它就和那些電視上特效似的懸浮在半空中,只是樹根被切成一個球狀。吊它在半空中也沒見它抖散下土來。“這機器切的球就是好,不掉土。”我說。“要是掉土樹還不得給移死了,到時麻煩大了。”小張顯然沒有鬆口氣的想法。
“累了?”覃沐勇問我。
“哪有。”我問答。
古槐樹已經被起重機吊到大車上。只是李家村的村路不好走,它樹冠太大還需要修剪。等把樹冠修剪好,覃沐勇就拉我上車了。
“今天你在哪睡?”覃沐勇在車上問我。我在我家住的,因爲沒熱水,半夜跑覃沐勇買的那個院子,敲他的大門問他討熱水,他把我放進門裡就關了大門,還滿臉哀怨的說我這是專門折騰他。待他接了一暖壺水給我後,我卻不想回去了,就倒他牀上睡了。所以今天他特意問我這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