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七 國王英明

來了幾個劍盾會的士兵,朝我們溫和有禮地碩說道:“朗基努斯公爵,朗基努斯公爵夫人,我們至高無上的權杖大人有情二位。”

權杖既是國王,是劍盾會的首領,九隱士全向他俯首聽命,連瓦希莉莎、諾曼這些桀驁不馴之輩也不例外。但此人異常神秘,極少公開露面。九隱士或許見過他,可對他絕口不提,我們更沒得到他的半點情報。

他是男是女?憑什麼令這些英雄豪傑、奇人異士對他恭恭敬敬、言聽計從?又爲何連重要的盟友都不願破例相見?現在又爲何要見我們?

不過能見他也是好事。

我溫文爾雅、萬分得體地微笑道:“請立刻帶我去見他。”

士兵們見我如此和藹,皆露出驚訝之色,轉身領路,走在我們前方。我從容而淡定的點點頭,雙手做了個輕描淡寫的手勢,跟隨前行。

拉米亞低聲說:“你別笑得那麼猥瑣,也別一個勁兒的搓手,會讓人看笑話的。”

我哼了一聲,說:“有大好事等着咱們。”

“什麼大好事?”

我左右張望,見他們都沒偷聽,說:“鄧恩不是死了嗎?我猜,這個權杖國王,會不會讓我繼任鄧恩的權力財富?”

拉米亞眉頭皺得異常誇張,似乎覺得連瘋子都不會像我這樣想。

我追問道:“怎麼樣?會不會?”

“會你個頭!”

我怒道:“我好心好意給你分析局勢,你怎麼不可理喻?”

拉米亞:“拜託,我們是黑棺的,他們是劍盾會的,那個國王要是挑選你擔任這麼重要的爵位,並奉上爵祿,劍盾會上下非得把你和他一起罵得狗血噴頭纔是。”

我不由輕蔑一笑,說:“老婆大人,這你就見識不足了。這個國王,一定是有遠見卓識的大英雄,大人物。他崇拜我無敵的戰力與崇高的名聲,更想鞏固劍盾會與黑棺之間的盟約,所以,就像政治聯姻一般,他打算用某種手段拉攏我。如此一看,他這麼做非但不蠢,更是需要莫大勇氣,超凡的決斷力.....”

拉米亞:“第一,你也看到街頭上的孩子們了,你在這兒雖然名頭響亮,可在他們心中,仍比不上劍盾會的高手,孩子尚且如此,國王豈能例外?第二,他明目張膽地拉攏我們黑棺的三巨頭,這不是鞏固聯盟,而是破壞聯盟的臭棋!第三,你還想着他與你政治聯姻?你看上哪家姑娘了?”

我一見她偏題的厲害,立時不敢再爭,只得好言相勸,把她那吃醋的勁兒給哄過去。唉,這就是女人,無論多麼理性,可最終總是抓着你話語中的一點點小小漏洞大發脾氣,讓你全盤皆輸。

不過,就算我話語中滴水不漏又怎麼樣?只要她不同意,我還不得認錯?爲了婚姻的和諧,爲了後院的穩定,我這舉世聞名的末世救星,面對敵人能無情地重拳出擊,也只能在拉米亞面前唯唯諾諾,低聲下氣。

這正是我智慧卓越之處,不要與愚者爭論,事實會證明我是對的。

我們來到一座三層的旅館,這旅館表面看來平平常常,擁擠雜亂,可到了第三層,發現還有個屋頂閣樓,進入閣樓,我被其中的奢靡華貴、金碧輝煌所震驚。這兒的柱子是紫金雕的,橫樑立柱則是金銀材質,水晶的花瓶,手捧寶石的雕像,黃金的寶座,鑲着鑽石的鳥籠,以及用世界名畫製成的屏風,甚至還有個小小的人造溫泉,熱氣騰騰。

波德萊爾、瓦希莉莎、諾曼、內夫、一個腦袋上印着法印的短髮男子,分坐在這間屋子的兩旁。在一個小平臺上,則是個穿着華服之人。這華服的造型做工令人咋舌,它是全黑的,是黑色的絲綢,可又似乎用白金的絲線縫合,用白色的寶鑽點綴,於是散發出隱秘的光彩。它像是英國維多利亞風格的長裙,又彷彿一個優雅劍客的戰袍。

穿着這件黑袍的主人,戴着一個白色的、毫無表情的、眼角有一抹紅色的玉石面具,頭上是個振翅雙翼般的黑色頭盔。他戴着黑色紅紋的手套,手套上拿着一根純白無暇的權杖。這個優雅尊貴至極的神秘人,想必就是劍盾會的權杖擁有者,至尊無上的國王了。

兩旁站着的是穿着鑲金鑲鑽鎧甲的劍盾會皇家護衛,他們喝問道:“黑棺的使節,見了國王,還請下跪。”

我搖頭道:“即使見了我們黑棺的教皇,我也是不下跪的。”

國王搖了搖頭,用溫和的聲音說:“無妨,我們的盟友爲我們做出了犧牲,我們豈能因爲此事而刁難他?不,賜座。”

他的聲音悅耳動聽,可卻聽不出他究竟是男是女。

我此時信心爆棚,認爲他即將宣佈一個震驚全場,難以置信的決定,封我——舉世聞名的黑棺劍聖——爲劍盾會最高權力的一員,於是,我格外恭順地微笑,並不住搓着雙手。

國王說:“朗基努斯先生,想必您已經知道消息,令人悲痛欲絕的消息,我們可敬的一位隱士,鄧恩公爵,被那可增可怖的敵人朗利·海爾辛所殺。”

我笑道:“是,是。”可立刻意識到我不該笑,好在沒人介意。

國王又說:“此事固然不幸,但更需讓人警惕的是朗利·海爾辛那遠超傳聞的危險。”

我知道他的話題很快就會轉到關鍵之處——比如讓大名鼎鼎的朗基努斯協助劍盾會對付這威脅,那麼,事情就會不可避免的轉到盛情而鄭重的邀請:讓朗基努斯成爲劍盾會至高權力的一份子。

我嘆道:“是啊,你們得想辦法對付他。國王陛下,您有什麼好辦法沒有?咦,瓦希莉莎女士,你看着我做什麼?”

瓦希莉莎:“我沒看你。”

我哈哈大笑,說:“是麼?你可真愛說笑。”

瓦希莉莎說:“我沒說笑。”

我的笑聲變成了乾笑,笑了幾聲,笑聲減弱,停了。

國王說:“這個海爾辛想必深知劍盾會地堡的危險,也並不知道我們劍盾會究竟隱藏着怎樣的殺手鐗,因此,對付他並不忙於一時。就像紀元帝國並不急於招惹你一樣。”

我豎起耳朵,挺胸拔背,斂容正色,直視前方。

我嘆道:“唯有怪物能對付怪物。”

國王說:“是啊,唯有怪物能對付怪物。”

我掩嘴一笑,朝他眨了眨眼,拉米亞急忙擋在我前面,說:“我丈夫在爆炸後傷了腦子。”

我說:“天才通常是不被常人所理解的,可人生在世,但求心安理得,無愧於天地,豈會因凡夫俗子的淺薄和憂慮所困擾?”

國王:“是啊,寡人雖長久居於幽閉深藏之地,但因祖上遺惠,至今受益。萬一他真的闖入地堡,我有對付朗利·海爾辛的方法,還請放心。”

聽我的導師,另一位海爾辛說,這位權杖也身負深不可測的法力,擁有一脈相承、絕不外傳的絕密念刃與寶物。

他繼續說:“由於鄧恩公爵的犧牲,九隱士中出現了空缺,非常不容忽視、急需彌補的空缺。鄧恩的爵位,需要繼承人,鄧恩的職務,需要繼承人,鄧恩的神器,也需要繼承人。”

我繼續搓手,笑容燦爛得宛如佛祖拈花,我說:“我願意。”

國王說:“好極了。”

我朗聲大笑起來,可又說:“但其中有個難處,我現在畢竟是黑棺的公爵,職務繁忙至極。因此,暫時,我只有清點鄧恩財產的空,也只能接收他府上的值錢之物,你們也可以定時把工資匯給我,其餘的那些權責啊什麼的,我可一時半會兒顧不上...”

他們全都瞪着我,眼神即使不憤怒,也都充滿困惑。

國王問:“我們爲什麼要給你鄧恩的錢財?”

我奇道:“既然你們決定讓我繼任九隱士,那麼這不是順理成章的麼?”

諾曼嗤笑道:“什麼?我們憑什麼讓你一個外人繼任九隱士?”

汗水打溼了我的眉毛,我擠出笑容,說:“國王陛下,您看,他們無法理解了,快將您的英明決定詳細告訴他們。”

國王說:“您完全誤會了,朗基努斯公爵,我們之所以請您前來,是想您與貴夫人幫助我們選擇鄧恩公爵的繼承人選。我們劍盾會內部的權位,也唯有資格久遠的老騎士們能擔當。”

我斜躺在軟綿綿的椅子上,癱了似的。拉米亞嘆了口氣,握住我的手。

內夫說:“有人推舉鄧恩的後裔,他在軍中許多老部下都這麼想。”

諾曼說:“鄧恩只有一個女兒尼麗,她才初出茅廬沒幾年,顯然,要她繼承爵位,沒有人會承認,她還不夠資格。鄧恩的財產由她繼承,可軍中的地位可不能像財富那樣隨意處置。”

瓦希莉莎:“劍盾會一直以來,崇尚的都是武力,唯有超越任何人的武力,才能讓衆人信服。”

說到此處,他們都變得興奮異常,我仍半死不活地生悶氣,不明白他們打算做什麼。

他們齊聲說:“那就比武吧!”

國王點頭道:“我們設立兩種標準,一種是爵位標準,唯有伯爵以上的戰士能參加繼任的比武。一種是武力標準,唯有念刃水準被評委認可,才能獲得最終參賽的資格。朗基努斯公爵,希望您能賞臉,成爲我們的權威的評委之一。”

七十九 美中不足三十四 尊嚴問題六十三 看透人類六十四 劍出血雨七十五 逝者未散十六 風暴時期三十 英雄時刻六十二 暗夜行者十五 仇恨起源一 悲情時刻三十七 活屍頭目一 夢中廢柴二十 天使契約五十一 柴米油鹽二十一 兄弟決鬥四十七 驚險直播十一 小試牛刀二十二 線纜之屍五十一 柴米油鹽十 瑪雅舊物十六 機械工程三十 騎士美德十 惡魔救贖四十六 災變前兆七十三 故事心得二十一 奪取神格五十五 公平買賣六十七 亡者之鴉二十五 死靈法師十 惡魔救贖六十 兩個魔鬼八十四 索多瑪城二十一 暗中交鋒一 撒旦計劃四十三 夭折孩童八 黑狼出沒五十四 難辨虛實十九 羽煞陷阱十七 巨人遺骸三十三 狼羣之血四 魚羣之海十 獵人信條二十二 聯絡感情二十二 邪魔之血三十四 神廟戰爭九十二 層層陰謀二十九 前往本撒七十九 美中不足六 感恩饋贈九十四 騎士冒險二十二 惡魔敕令九十四 騎士冒險四十一 層層向上六十六 爭風吃醋四十三 資深導師八十四 賺錢有方七十七 巨型女妖二十六 碎片遊離六十九 病毒起源九 一代宗師二十四 溫和懲戒四十四 寄生之屍六十八 完美奴隸五十二 五大軍團七十四 聖徒出擊十七 巨人遺骸二十八 魔窟考驗三十 風中情緣九十八 世界停表六十四 被動局面七十八 六月飛雪三十八 女巫之錘二十五 天淵之隔二十五 死靈法師七十七 三位一體九 悲哀村莊三十一 甦醒之物七十五 洗白之後四十四 寄生之屍四 難唸的經五十六 受審權利六十七 做媒失敗六 感恩饋贈九十四 美好幻象四十 罪惡深藏二十三 縱橫戰場五 重型卡車三十一 人類悲苦二十四 貪婪誘因八 貴族階層九十 前後反轉八十二 功高震主七十二 尋找人生三 家國大事一 血母之歌五十五 公平買賣二十四 追溯靈魂二十一 靈魂之花七 顛倒之城三十五 吞噬之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