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時之間,整個丁家堡的人,全部騷動了。丁無休死了,丁無休被徐浩林殺死了。
這件事情,對丁家堡來說,簡直就是五雷轟頂。
現在徐浩林正率領幾萬人馬,包圍着丁家堡,丁家堡的刀弩手卻兩天沒有睡好覺了。
“不要說那兩萬人馬,就是徐浩林自己一人來攻打,你我誰能擋得住他?”這時刀弩手中的一個老油子,突然道。
而石玉,看到丁無休的這顆人頭,腦袋也一陣恐怕,突然道:“如果再跟徐浩林接着抗衡下去,恐怕真的只有死路一條。”
這時石玉面前,十幾名隊長,聽聞此話,也是一副懊喪表情。
此時一位身材魁梧,滿臉絡腮鬍子的隊長道:“這一戰,我們必定是敗。可是我們身爲丁家堡的刀弩手,也只有死戰來保護丁家堡,纔不愧對谷主。如果我們沒有谷主的命令,私自棄甲投降,就算是徐浩林留下了我這一條,我們又有何顏面見人?”
這個身材魁梧,滿身絡腮鬍子的隊長,名爲胡漢,性格十分豪邁,而且不畏強權,曾經常常頂撞這個丁飛羽的親信——石玉。
“如果是谷主同意投降呢?”這時石玉眼中寒光一動。
這時那十幾名刀弩手隊長,也面面相覷,在他們心中,也知道,這一戰基本就沒有勝出的可能。但是如果谷主親自投降,自己倒是可以苟活下來。
石玉看到這十幾名隊長都在面面相覷,於是點了點頭道:“你們十幾個再次留意徐浩林的一舉一動,千萬不要惹怒他們,我這就去面見谷主。”
石玉說完,帶着自己的幾位親信,向谷主的房間走去。
這時石玉,走到了丁年峰的房間,隨後依舊十分恭敬道:“谷主,屬下石玉,要要是求見!”
此時的丁年峰正在讀一本兵法,聽到石玉求見,連忙道:“快快請進。”
石玉這次,和幾個親信手下一起走進了丁年峰的房間。
丁年峰看到這個石玉帶着手下,進入自己的房間,不由有點惱火,自己只讓石玉進來,但是石玉卻帶進了兩個手下,真是不成體統。
丁年峰雖然不高興,但還是沒有展現出來,此時畢竟要依靠石玉這個老部下,來抵抗前來的叛軍。
丁年峰問道:“什麼要事?直說吧。”
“谷主,徐浩林趕來了。而且……”這時石玉神情一動,壓低聲音道:“而且帶來了丁老谷主的頭顱。”
“什麼?”丁年峰聽到此處,手中的兵法猛然掉落在了地上。
隨後丁年峰陷入了沉思當中。
丁年峰機智過人,正是因爲他聰明,所以他才能真正看得到,徐浩林有多麼恐怖。
可是丁年峰萬萬沒有想到,這個徐浩林能夠殺死自己的父親。
石玉看到丁年峰正在猶豫當中,於是進言道:“谷主,此時我們丁家堡大勢已去。爲了您的安全,不如我們投降給徐浩林。徐浩林念在我們是主動投降的,應該不會加罪給我們。”
丁年峰聽到此處,心中猛然一緊,隨後一陣怒火滔天。
丁年峰心中想道:如果投降,你們這些刀弩手一定能夠苟且偷生,或者還會依舊讓徐浩林重用。而身爲谷主的我,卻必死無疑。自古至今,投降的君主,有哪一個不被叛軍殺害?
看來這石玉,果真不是忠心
保我。
丁年峰想到此處,猛然想起幾年前的徐浩林,那時徐浩林忠心耿耿,如果不是自己父親迫害這個徐浩林,或許這個徐浩林還是自己最忠勇的大將,而不會是此時緊緊逼在丁家堡外面的叛軍了。
石玉看到丁年峰,還在猶猶豫豫,於是接着道:“谷主,此時叛軍已經放下了話,說一個時辰之後就攻打丁家堡。那時候恐怕是拼上性命……”
“住口!”丁年峰猛然大喝了一聲,隨後臉龐肌肉猛然抽搐了幾下道:“你還記不記得,丁家堡中刀弩手的宗旨?”
石玉神情一動,眼中泛起了一絲寒光,隨後點了點頭。
丁年峰負手而立道:“再說一遍。”
“誓死保衛幻境谷。”石玉冰冷的回答道。
敏銳的丁年峰,感覺道這個石玉的語氣不對勁,但是自己的聲音還是異常堅定道:“記住就好。今日起,你卸去統領的頭銜。來人,把石玉壓下去。”
片刻之後,依舊沒有刀弩手進來。
丁年峰眉頭一皺,隨後再次大喝了一聲:“來人!”
這時自己的親衛刀弩手,始終沒有進來。
丁年峰就感覺到不正常了,或許此時自己的人,已經全部被這個石玉調到了遠處,而此時在門外的,或許已經全部是石玉的親信。
丁年峰深吸了一口氣,隨後依舊十分鎮定的坐在了椅子上面。
這時的石玉已經把自己的腰桿子挺直了,隨後聲音也洪亮了許多道:“屬下的使命,就是保衛幻境谷的一木一草,一兵一卒。正因爲要保護這些,所以才希望谷主投降給徐都督。免得生靈塗炭,血流成河!”
“一派胡言!”這時丁年峰,猛然一章拍在了桌子上,大聲怒斥道:“徐浩林是叛軍,殺我兄長,殺我父親,此時又來奪取丁家堡,你不但不誓死保護丁家堡,反而苟且偷生,打算主動請降。我丁年峰誓死不降,你能拿我怎樣?”
石玉冷哼一聲,隨後轉過了身,對身後的兩位親信道:“綁起來,取下他的令牌。”
“大膽。”這時丁年峰猛然抽出了自己的仙劍,一副怒髮衝冠的樣子。
不過這個丁年峰的修爲,確實很泛泛,根本不可能打過兩命精銳刀弩手。
這時石玉,再次喊道:“來人,谷主的頭疼病犯了,爲了不讓谷主自殺,快點把他綁起來。”
這時門口突然有闖進了十幾名刀弩手,對石玉一拱手道:“是!屬下遵命。”
這時石玉的臉上,劃過了一絲得意微笑。
當手下人把丁年峰捆綁好,然後整個身子都用麻袋討好之後,石玉自信慢慢的走了出去。
走到城牆之上,拿出了一面純金令牌道:“谷主有令,開門投降。”
這時所有刀弩手都把目光放在了石玉的那面令牌之上。許多刀弩手聽聞這個消息,都是一副垂頭喪氣的模樣,但是心中卻都在暗自慶幸,這次又撿回了一條命。
“開門投降?”這時那個胡漢再次站了出來,臉上滿是懷疑道:“谷主怎麼不親自前來。”
那個石玉冷哼一聲道:“谷主此時已經成爲亡國之君,自然無臉面前來。”
那胡漢向前一步,一把拿過了石玉手中的那面令牌,隨後看了一眼,一揚手丟到一旁,對衆人道:“弟兄們,這石玉手中的令牌是假的。我們
依然堅守在城牆之上,誓死與丁家堡共存亡。”
“大膽胡漢,連谷主的令牌都敢丟棄。”石玉看到胡漢的無禮,頓時憤怒不已,但是石玉曉得,胡漢的修爲不簡單,如果對他硬來,恐怕自己的人頭,首先就要被他取走了。
所以石玉看到這個威風凜凜的胡漢,不由的向後退了一步喝道:“此時谷主已經下命令投降,你還堅持有什麼用,你打算盡忠,難道就不想一想弟兄們的性命嗎?再者說徐浩林論修爲,論謀略均在現任谷主之上,願意投降徐都督的,趕快打開石門。”
這時所有刀弩手,頓時猶豫在了那裡,誰也不想做第一個投降者,但是他們更不想和胡漢一樣,誓死保衛這個對自己毫無情意可言的丁家堡。
這時十幾名刀弩手隊長,紛紛丟落了自己手中的武器,走向石玉道:“我沒幾人並非不忠,只是丁無休殘忍無道,爲了修煉,竟然多次殺死我們的手下,我們現在爲他子孫賣命不值的。”
這時石玉,微微一笑,對周圍的五千多刀弩手道:“弟兄們,我們這不是背叛,只是棄暗投明纔對。丁無休這一年來的所作所爲想必大家都知道了,然而徐都督的爲人,我想大家也有目共睹。”
“棄暗投明!棄暗投明!”這時人羣中,逐漸傳來了吶喊的聲音。
徐浩林的聽覺極其敏銳,這丁家堡城牆上面的談論,這個徐浩林已經全部聽在了耳朵裡面。
此時徐浩林嘴角露出了一絲得意的微笑。
片刻之後,丁家堡的石門敞開了。
徐浩林帶領着一隊人馬,走進了這丁家堡內。
徐浩林面前的這五千餘名刀弩手,頓時之間跪在了徐浩林面前,齊聲喊道:“恭迎徐都督歸來。屬下願意請降。”
“好,我徐浩林此次來只是爲了討一個公道,不想過多殺生,諸位弟兄願意歸降,徐某十分感激。”徐浩林用十分莊重的口吻,對這幫投降的刀弩手說道。
“屬下是丁家堡的副統領石玉,今日特帶着弟兄們請降,請徐谷主收納。”這時石玉突然抱拳道。
徐浩林看着這個石玉,心中暗想道:這小子果真是一個拍馬屁的高手,居然改口改的如此快。
徐浩林笑道:“徐谷主?哈哈,我幾時成了徐谷主。”
那石玉連忙抱拳道:“徐公子,文武雙全,才德兼備,做谷主乃是我等的大幸,我幻境谷的大幸。”
“我等大幸,幻境谷大幸。”這時全體刀弩手,也一同跟着喊道。
這時,跪在徐浩林面前的五千刀弩手中,唯有一個人,面色兇狠的直直站在那裡,此人身材魁梧,長着一副絡腮鬍須,眼如銅鈴,耳似蒲扇。
徐浩林指着那人道:“此人是誰?爲何不跪?”
那胡漢冷哼一聲道:“我一身忠肝赤膽,爲何跪你這等叛逆之徒?”
石玉看了一眼胡漢,心中暗暗偷笑,而後對徐浩林添油加醋道:“這個人是丁無休的手下,不肯歸順徐谷主,而且狼子野心,實該當斬!”
徐浩林微微一笑,隨後道:“諸位請平生。待我去見丁年峰。”
那石玉起身,再次拱手道:“不瞞徐谷主,丁年峰不識時務,不肯投降徐谷主,所以我就把他綁了起來,而且拿了他的令牌,才命令手下把石門打開,迎接明主的。來人,把丁年峰壓上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