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排排的的書架上整整齊齊的堆放着厚厚的書籍,她湊近一看,全都是自己做夢都想擁有的各種珍藏版書籍。
“這裡太棒了,你什麼時候買的這塊地方?”
他想了想,“早就買了,每當我心情不好的時候,就會一個人跑來這裡待着,除了你之外,這裡沒有任何人知道。”
她聽完,忍不住笑,“榮幸至極。”
兩個人回到別墅之後,保姆已經做好飯了,吃飯洗澡之後,兩個人就早早地躺着休息了。
好長時間沒有睡過這麼香的一覺了,睜開眼睛,第一眼就看見睡在她身側的男人。從沒這麼近距離的觀察過他,濃密的眼睫毛在他的眼瞼上投下一小片陰影。紅潤涼薄的雙脣隨着呼吸微微翕合着,下巴如刀削般堅毅。
田甜咂巴着小嘴,忍不住在心裡感嘆:怎麼會有長的這麼好看的男人。
想着想着,某個小色.女就忍不住把胖嘟嘟的小胳膊從被窩裡伸出來。剛探出手,想在某美.男臉上揩一把油,小手就悲催的被攔在了半空中。
許慕白抓住她的小手,順勢把她壓在牀上,滿臉賊笑的看着她,“你個小色.女,盯着我看了半天,現在又想趁我睡覺佔我便宜,看我怎麼收拾你!”
他把手伸到田甜的胳肢窩下,使勁撓她癢癢。田甜平時最怕癢了,頓時被他弄的哇哇大叫,連眼淚都掉了下來。
田甜使勁蹬着小腿,“臭混蛋!快放開我!你早就醒了,故意看我出醜。癢死我了,不玩了,我不玩了!”
兩個人在牀.上鬧騰了好一會兒,才穿好衣服,洗漱下樓吃飯。
兩個人正坐在餐桌旁吃飯,保姆突然拿着電話跑過來,“許先生,你的電話。”
許慕白放下手中的熱牛奶,不緊不慢的接過電話,“呦,沒想到平日裡冷血無情的李家大少,也會有這麼溫情的一面。”
他喝了口熱牛奶,聽着電話那頭的人說了一會兒,仰頭大笑,“放心吧,今天晚上我一定會過去的。”
他抿着嘴角低笑,臉上是很少見的溫和,“好久沒見到那個小傢伙了,挺想抱抱她。”
許慕白斜躺在座椅上,翹着二郎腿,又跟那頭的人閒聊了幾句,便掛了電話。
田甜嘴巴里塞滿了烤麪包,小嘴巴鼓鼓的,含糊不清的問他,“誰打來的?我還聽到什麼小傢伙,是小孩嗎?”
她突然眨着眼睛傻笑了兩聲,拿筷子抵着下巴,眼巴巴的看着許慕白,“嘿嘿,我也想抱抱她,我最喜歡捏捏小孩胖嘟嘟的小臉了。”
許慕白見她兩腮鼓鼓的,嘴巴上還沾有一圈牛奶漬,不覺笑着拿筷子敲她,“這麼喜歡小孩啊!”
他突然湊到她耳邊,賊賊的笑,“那不如給我生個吧,只要是你生的,男孩女孩我都喜歡。有了自己的孩子,想怎麼抱就怎麼抱。”
田甜小臉爆紅,咬牙罵他,“去死!你個混球!天天就知道讓我生小孩,我纔不幹!”
許慕白拿紙巾幫她把嘴巴上的牛奶擦乾淨,拍拍她小臉,“丫頭,別想逃,這早晚都是你的活。”他順手把紙巾扔進垃圾桶,把玩着她的小手,“今天好好上課,晚上帶你去見見那個小傢伙,我敢保證,你一定會喜歡她的。”
他低頭,看她歡喜的模樣,自己也莫名其妙的跟着高興起來。其實,他是真的希望她能夠替自己生個孩子。這樣,兩個人之間就有了割扯不斷的關聯,而她,也就再也不會離開他了吧。
雖然她現在就在自己身旁,可內心深處總有些隱隱不安。總是會惶恐她有那麼一天,會悄悄走離自己的視線,躲在一個他看不見的地方靜靜生活下去。
而在兩個人的這場愛情博弈裡,他不想輸、不能輸,而且再也輸不起了。想想他失去她的這些年,心痛的就好像是死過一次一樣。
看着她那近乎孩子氣的傻傻模樣,許慕白只是會心的笑。心想,有了孩子後,應該就會成熟一點了吧。可轉念又一想,還是讓她繼續這樣單純下去吧,那麼他就可以把她當做自己的女兒,寵她一輩子。
他的心已經徹徹底底的淪陷在眼前的這個小女人身上,而他本身又是一個極爲專情的人。弱水三千,他也會只取一瓢飲。安放在她身上的心,這輩子恐怕是再也收不回來了。
吃過早飯之後,許慕白送她去學校,臨走的時候,他叮囑她,溫雅惠的事情,既然已經過去了,就別太放在心上了。
田甜回到學校之後,溫雅惠的事情,警方還是在繼續調查,目前還是沒有抓到李遇竹。
晚上放學後,田甜在宿舍和室友聊天,說的最多的,就是關於溫雅惠的事情。
包包裡的突然響起來,她拿起。
剛把電話拿到耳邊,那頭就立刻傳來許慕白的暴吼,“你是蝸牛嗎?學校裡的人都已經快走光了,我在你們學校門口等了你一個小時。”
爲了參加今晚李然寶貝女兒的生日宴會,一身正裝的他站在學校門口,那些花癡女火辣辣的眼神都快把他的衣服燒出窟窿來了。
許慕白咬牙,怒火沖天,“再不下來,我就上去把你從宿舍裡扔下來!”她到底是有多健忘,明明上午聽到他說要來接她,還一臉高興的模樣。該死,她現在竟然忘得一乾二淨。
田甜撓撓頭,恍然大悟,“因爲溫雅惠的事情,我都把你要來接我這件事情給忘了。”
她從座位上站起身,胡亂的收拾着書包,“再等我一下下,我馬上就下去。”田甜抓起書包,一口氣狂奔到校門口。
校門口。
只見某男人黑着臉,雙眸噴火的盯着她。自知理虧,田甜低着頭,小心翼翼的走到他面前。攪着小指頭,一副可憐巴巴的小媳婦模樣,“對不起啊……那個……現在我們出發吧……”
可是某男人冷着臉,一聲不吭。別過頭,完全一副不搭理她的樣子。
畢竟是自己有錯在先嘛,所以,田甜繼續發揚打不死的小強精神。厚着臉皮,低低的說:“不是要帶我去看小朋友嗎?現在走吧!”
許慕白白了她一眼,臉上明明白白地寫着:許大爺很生氣,後果很嚴重。他完全無視田甜狗腿的巴.結,甩開大步,就要往車裡鑽。
見他一副小心眼不願原諒自己的模樣,田甜咬咬牙,只好使出自己慣用的獨門殺手鐗---田氏撒嬌*。她上前幾步,一把抱住許慕白的胳膊,使勁往他懷裡蹭,“對不起啦,我錯了,我不該讓你一個人呆在這兒等我這麼久……”
她擡起小臉,可憐巴巴的看着許慕白,“不要生氣嘛,你打我罵我都行,就是不要不理我。”田甜拽着他的衣角,整個小身子都埋在他寬厚的胸膛裡。周圍不時有三三兩兩的學生從他們身旁經過,都用一種豔羨的眼光看着許慕白。
許慕白看她那副慘兮兮傻兮兮的小模樣,頓覺又好氣又好笑,“別亂給我扣帽子,我什麼時候生你的氣了?”
田甜腹誹,剛纔不知道是哪位面癱闊少,臉黑得跟煙囪一樣。他剛纔要是沒生氣,估計太陽都要西升東落了。
田甜使勁推他,“你就是生氣了,剛纔明明都不理我……”許慕白抓住她不安分的小手,包在他大大的手中掌心裡,微微嘆氣,“到底該要我拿你怎麼辦?”真是打不得、罵不得,攥在手裡怕飛了,含在嘴裡怕化了。想想他許慕白,除了對她之外,還曾對誰這麼上心過?
他拍了一下她的小屁股,微微俯身。託着她的小腿,和她臉貼臉,把她抱進了車裡。
車子在路上行駛了半天,最後穩穩地停在了繁華的城市中心商務區。這裡位於城市的正中心,交通便利。地皮簡直可以說是寸土寸金,地租高的令人咂舌。如果不是資金雄厚的老牌店面,要想在這兒紮根,估計連房租都付不起。
許慕白將車熄了火,扭過頭,頓覺好笑。只見田甜把小腦袋靠在軟墊上,閉着眼睛。小手耷拉在椅座上,嘴角還掛着一條亮晶晶的口水。
他探過身子,拍拍她的小臉。從旁邊抽出幾張面巾紙,一下一下的幫她擦着嘴角的口水。“還沒見到今晚的主角,你倒是一個人先睡了。”
田甜被他拉下車,揉揉惺忪的睡眼。仰頭看着眼前豪華氣派的大廈,滿臉不解,“不是帶我去看可愛的小朋友嗎?到這裡來幹嘛?”
許慕白點點她的小鼻尖,故意逗她,“今天晚上去的人多,你長得不合格。帶不出去,怕你嚇壞了人家小朋友,就帶你過來糊張面具。”
田甜氣噎,擡腳跺他,氣哼哼的嚷嚷,“你才醜呢!想當年我可是咱們學校校花的三大候選人之一呢!追求我的男生,可都能從我們教室一直排到學校門口!你別想嘲笑我,我可是大家公認的小美女!”
許慕白見她拍着胸.脯,一臉驕傲自豪的小模樣,不禁啞然失笑,哎,真是個長不大的孩子。他拉過她的手,故作沉思,表情很嚴肅,“讓我猜猜看,其他兩個候選人一定一個是鳳姐,另一個是芙蓉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