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漂亮的天主教家庭出身的小公子哥兒,讓他給氣着了。胸膛一起一伏的喘粗氣,白淨的臉上憋的紫紅。不知道的還以爲他的教養有多麼好呢,老天!就是這張嘴,他纔剛說過囧囧。
“好了。我無意侮辱你。”納德遜十分克制忍耐的開口,“我無意侮辱任何人。如果不是那個雜碎用卑鄙的手段讓我的家族蒙羞,如果不是他!我絕不會打擾到你的生活。”
“我在保護我的家人,竟管手段不光彩,但這也絕不是我情願的。”他昂着頭直視他,有那麼點堅韌決絕的勁頭兒。
沒有了那份不會好意的,輕佻的勾引。孟無妨第一次覺的,眼前這個大孩子還挺有男子氣。
“你跟我說這些幹什麼呢,你哥哥的情況你也知道,跟我沒有一丁點兒關係。”他的口氣不
自覺地緩和了點兒,沒有剛纔那麼夾qiang帶棍的。
“跟你沒關係,可跟他有。”納德遜的眼神灼灼,絲毫不掩飾他的憎恨,“他是個品行低劣的騙子。他先利用我哥哥插手家族的生意,事情敗露了,他就誘哄他脫離家族。”
“直到現在,他還在跟你同居的同時控制着我哥哥!”
“好啦,好啦。”孟無妨做手勢讓他先停下,“我之所以耐煩在這聽你講這些,可不是因爲我有同情心。我是想和你說明白。”
“說明白了,我就和你們還有你們這些爛事說再見。從此一刀兩斷,明白嗎?”
“你這是想置身事外?”
“不是想。”他乾脆利索的說,“這本來就跟我沒關係。還有,要不是跟你在這廢話,我現在應該已經在機場了。”說完,就假裝看不見納德遜yin沉晦暗的臉色,起身離開。
就在他快要走出街口的時候,就覺得有人在後頭叫他。本能的回過頭,砰!他發誓他聽見頭蓋骨碎裂的聲音了,然後,然後他就不省人事啦。
他眼皮上一抽一抽的疼,每轉動一下眼珠,腦袋心裡都跟讓輪胎慢慢捻過一遍似的。此外,他還頭暈,想吐,稍稍晃動下脖子都夠他乾嘔上半天。這些都得感謝他,那個坐在沙發上的混蛋。
“你得給我找個醫生,我這說不定是腦震盪了。”他儘可能的輕聲慢語的開口,避免再讓他脆弱的腦神經再受戕害。
“這不行。”
納德遜兩眼直視着前方,語調沒有起伏的說。
他的眉頭又抽了抽,忍耐的垂下眼皮。頓了一下,開口,“那你總不能讓我死在這兒,我快要疼死了。”
“你可以吃鎮痛片,我還可以爲你提供杜冷丁,但就是要見外人不行。”
“你這是綁架!”
“沒錯,這就是綁架。”男人朝他笑了笑,露出一口潔白燦爛的好牙齒,“那你去告我呀。”
“你!”他想着要不要拿個什麼東西,給這小子狠狠地來一下子,“你說的我不可能照辦,我和周震沒什麼瓜葛了,和你更沒有。你們之間有什麼恩怨那就該自己解決。”
“你要知道,有些事情不是你說完就算完了的。”納德遜漂亮的棕色大眼睛輕飄飄的瞟他一眼,轉開,“按我說的,我們合作。你少了一個情敵,我則維護了家族的體面,這對我們都好。”
孟無妨聽完他說的話,往後一仰,畢上眼睛不再出聲。他完全無法和這傢伙溝通,驕傲,任xing,固執己見,納德遜算是佔全了。他同他廢話,還不及畢上眼歇會兒來的切實些。
屋子裡安靜下來,只能聽到兩個人的呼吸聲,還有鐘錶滴滴答答的響動。孟無妨計算着納德遜什麼時候就該離開了,可就是聽不見門口有什麼動靜。半晌,就聽沙發上支呀一聲,接着是一連串的踱步聲直到牀前。
“你還愛着那個雜碎,對不對?好吧,你可以不承認。可我得說你是個不錯的好情人。”
“你是,可那個畜牲不是。我並不想傷害誰,可你不合作的態度逼我不得不這麼做。”他說着刷的一把拉開了拉鍊之類的什麼東西,接着就是一陣亂七八糟的撕扯聲。
孟無妨躺不住了,他睜開眼,慢慢的支身坐起來。他看見納德遜把他被撕成布片的旅行袋翻過來,嘩啦嘩啦的抖出一堆五顏六色的小藥片。
“這是哪來的?”他瞪着眼,對眼前的狀況有些茫然不知所措。
“這你得問周震,你的老相好。”男人面無表情,神色裡頭帶着殘忍惡毒,“這個叫CANDY,你們管這個叫囧囧囧。”
“這幾個小玩意兒,夠你最少作十年的牢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