櫟容深吸了口氣, 直直昂起自己的臉,燭火閃爍,薛燦怔怔凝住黑目,下意識的伸手去摸櫟容的臉頰,“阿容妙手, 你…不用這樣的…”
“薛燦。”櫟容按住他溫暖的手心輕蹭着自己光潔的臉蛋, “薛燦…”
她的肌膚是與生俱來的柔滑如玉, 哪裡有什麼刺目的疤痕?沒有…根本沒有…她不是一張駭人的鬼面, 她明明有一張完美無缺的俏容…薛燦深深凝望,他眼中沒有櫟容以爲的大喜過望,他的黑色眼睛裡,露出一種欣慰, 這份欣慰, 不是自己迎娶的女子有一張花容月貌, 而是——她爲生計承受的苦痛,終於有了盡頭。
——“你…不喜歡?”櫟容有些緊張,雖也不是惡意欺瞞, 但她還是擔心薛燦會有些惱。
“喜歡。”薛燦撫摸着她緞子一樣滑嫩的臉頰,一遍又一遍,“我很喜歡。”
櫟容終於輕鬆下來, 薛燦擡起櫟容的臉,低低嘆道:“古靈精怪的丫頭,瞞天過海的一雙鬼手,我怎麼會一點都沒有發現…”
櫟容嬉笑, “你是個粗人,心大當然沒有察覺。”
“怎麼不早些告訴我。”薛燦愛憐的攬過櫟容,“非得等到今天。”
櫟容咬住脣尖,“描了七年,每天都習慣了,見你也不在意,就…就也忘了去管…大婚的日子,就想美上一回…這妝,還是芳婆給我描的,是不是…濃了些?”
薛燦端詳着櫟容俏麗的新婦面容,“清水芙蓉好看,描些花妝也好看,我的阿容怎麼都是好的。”
櫟容扎進薛燦懷裡,吮住了他的指尖,“疤臉你都喜歡,當然什麼都是好的。”
薛燦低頭含吻住櫟容的脣,指尖摸向她髮髻上的簪子珠串,一支支小心摘下,如瀑的秀髮散落開來,幽香頓時四溢。
——“阿容剛剛說餓了…”薛燦低低喘着,“剛好…我也餓…”
櫟容輕扯薛燦腰間的玄端襟帶,挑釁似的甩在了地上,薛燦順勢俯身,把櫟容壓在了身下,脣綴吻着她裸開的頸脖,渴切的朝下探去。
薛燦褪下櫟容的喜服,露出柔粉色的緞子中衣,櫟容忽的想起什麼,靈巧的從薛燦胳肢窩裡滑出,一頭秀髮掩住了早已經被扯得差不多的衣裳。
薛燦低笑着仰臥在牀上,“今晚還想逃麼?”
櫟容捻起髮梢,眼裡閃着炙熱的火苗,“喜嬤嬤說,偏屋備好了熱水…猴急做什麼,我還想洗個澡…”
薛燦撐起身,眯眼看着嫁了人還不失性子的櫟容,“凡是都得讓你稱心如意,那就…”不等櫟容眨眼,薛燦已經躍起橫抱住了櫟容,“陪你一起…”
“薛燦…放我下來…”櫟容笑着拍打薛燦的肩,薛燦暢快的笑聲在屋裡迴盪,連院子外頭的婢女嬤嬤都聽的笑了出來。
——“你們聽。”院子外,楊牧伸長了脖子瞪大眼,“好像是小侯爺和櫟姐姐。”
楊牧孩子性情,指着薛燦的別苑急道:“不如我說通個嬤嬤讓我們也進去瞧瞧?洞房花燭夜,我也替小侯爺捏把汗吶。”
“皇帝不急急死太監。”綺羅踩了一腳楊牧,“男女羞羞,你進去幹什麼?”嘴上這麼說,綺羅的眼珠子也忍不住往笑聲傳來的方向瞄去。
“我們什麼時候見過小侯爺這麼高興。”謝君桓目露欣慰,“別看了,走了。”
謝君桓一手拽着一個,楊牧再不情不願,也只得一步三回頭的不捨離開。
偏屋裡,燒熱的水散出白茫茫的霧氣,溼潤了兩個人潮紅的臉,薛燦放下櫟容,溫柔掠開她掩身的長髮,看着她裸/露開來的心口,深深吸了口氣,“好櫟容…”
薛燦緩緩伸手,脫下她最後的衣裳,緞衣滑落,女子嬌美的身子一覽無遺,薛燦指尖點住她的頸渦,又慢慢的落下…另一隻手褪下自己的中衣,倆人裸/身相對,隔着的只有潤溼的熱氣。
薛燦貼近櫟容,感受着她心口的軟糯,把她緊緊摟進了懷裡。
浴池裡,薛燦懷抱新婚的妻子,擰起溼帕輕柔的擦拭着她的冰肌雪骨,帕子過處,他的脣也覆上那裡,一寸一寸細細吻過,如清風拂面般。
覆上那片山峰,薛燦喉結動了動,渴望的脣尖叼起一邊花蕊,如孩童般輕輕吮吸。櫟容扣住他微微發抖的十指,鼓勵着他繼續下去。
吻過櫟容的每一處,櫟容站起身,修長的雙腿劃過滾熱的池水,走到薛燦身後,薛燦盤做起身,後背刺上的異獸在繚繞的霧氣裡愈發栩栩如生,彰顯着王者非凡的氣度。
櫟容坐在水中,溼帕拭過刺花,臉龐也貼了下去,櫻脣點住異獸銳目,溫熱的舌尖細密掃過。
“阿容…”薛燦喉嚨裡發出艱難的低喊。
櫟容沒有應他,舌尖巧妙的掃過薛燦敏感的脊背,感受着他血脈的涌動和難耐的呻/吟。
“到我身前來。”薛燦懇求着。
櫟容倚上薛燦的肩頭,頑劣的咬住了他的耳垂,“小侯爺說什麼,我就偏偏不去做。”
“好大膽的女人。”薛燦低吼一聲,直直站立轉身抱住了水裡的櫟容,“我薛燦也敢惹?”
櫟容低叫了聲,身子已經被薛燦抱進了懷裡,薛燦大步跨出浴池,一手扯下備好的寢衣遮在櫟容身上,又撿起中衣披在自己肩上,袒露大膽的朝寢屋走去。沿路嬤嬤齊齊俯首,看也不敢多看一眼。
寢屋裡,紅燭已經燃了過半,燭火靡紅更顯曖昧之色,繡並蒂蓮的寢衣滑落在地,牀沿下,薛燦的中衣也耷拉落着,薛燦把櫟容放在柔軟的被褥上,指尖勾下牀簾。
他們倆人之間已經沒了任何阻礙,炙熱的膚肉緊緊貼在溢出,連彼此的心跳都聽的清清楚楚。
櫟容感覺到薛燦腿間越來越堅硬,滾燙的要戳入自己的深處,她的手悄悄向下,摸上了薛燦的腿/根。
“嗯…”薛燦難以自制的低喊了聲。
薛燦的顫抖讓櫟容的手穿過縫隙握住了那裡,今夜,薛燦的兄弟比上一次還要滾燙,似乎…還又大了些…櫟容心底渴望,但也是暗暗叫苦,這麼大的物件,該怎麼進得去啊…
櫟容告訴自己,今晚,不論多疼,疼去半條命也一定要咬牙忍住。
薛燦看出櫟容的緊張,他尋着櫟容的手捏了捏,溫聲哄道:“信我,這次一定不會疼。”
才幾天的工夫,這種大話也敢說?櫟容眨眼看着一臉認真的薛燦,“你是…卻哪裡討教了?”
薛燦俊臉微紅,悶聲道:“是自己…琢磨的。我會小心些…絕不會像上回那樣。”
櫟容忍俊不禁,手心不由得重了些力氣,薛燦倒吸冷氣,那處又澎湃了些,“輕點兒…要把我燥火惹起來…受不住的還是你。”
櫟容不敢再亂動,芳婆告訴自己,男人再疼寵女人,在這事兒上也全是照着自己的快活,因爲女人那裡就是個銷魂窟,男子一進去就失了心性,橫衝直撞有的受。女人要是這時候犟氣,就是給自己找罪。
櫟容問她,那到底該怎麼做纔好。
芳婆鬼笑:身體依順着,嘴裡不答應。
“我有些怕…”櫟容身子抖了抖。
這聲音酥化了薛燦的雄姿,對身下的女人更是愛憐到了心尖上,“阿容不怕。”薛燦俯身親吻着她半張的脣,“夫妻總有這一回…”
薛燦深吸了口氣,霸道的扶開櫟容屏緊的腿,他沒有強硬入去,薛燦顫着手指朝那裡撫去,“別碰那裡…”櫟容聲音發抖,“別…”
薛燦輕按櫟容,示意她要相信自己,薛燦指尖律動,點住了密處,櫟容嬌哼一聲,那裡頓時溼潤。
薛燦愈加大膽,指尖又朝裡動了動,櫟容扭動着身子,“不要了…不要了…”
密處的溼潤越來越多,這也讓薛燦的手指順利進去了小半截,薛燦低低籲出口氣,看來這法子也算有效,那裡越溼,自己進去時也會更加容易吧。
密處誘人,櫟容悶哼的聲音也是撩人心智,薛燦本想再醞釀些,可美好的身子就這樣敞露在自己眼前,他要還控制的住,就不是男人了。
“阿容…對不起…”薛燦額頭滲出汗,“我…我忍不住了…”
豆大的汗珠落在櫟容的心口,櫟容睜眼看去,薛燦眉頭緊蹙,一身腱子肉也在難耐的抽動着,他爲了讓自己舒服些,看來已經忍了好一陣吧。
“你來吧。”櫟容動了動腿,“我受得住。”
這應該是世上最魅惑的聲音,薛燦顧不得什麼,跪在了櫟容腿間,扶着劍拔弩張的那處,頂住了櫟容的蕊/心。
“我要進去了。”薛燦低啞道,“該是還會有些疼…我慢些。”
櫟容緊張的發不出聲音,只是對薛燦點了點頭。
作者有話要說: 哈哈哈哈哈哈,明天準時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