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是家傳的法術!水安然爲了對付花漁秧,所謂是用盡了心思,一心想打倒花漁秧。
在衆目睽睽之下,她是不敢的,因爲這種是迷惑術,學院爲了公平見起,是不同意使用的。
所以之前水安然說的要來陰的便是這樣。
那些黑衣人分頭做事了,一些人把花漁秧丟進一輛馬車,一些人把蘇鈺扔進另外一輛馬車。
水安然知道玄卿肯定會追過來的,隨即把花漁秧的氣息封閉了,沒有把蘇鈺的氣息封閉掉,除了不想再讓蘇鈺出去外,最重要的是想玄卿引到那邊去,故意拖延一些時間。
畢竟玄卿不是她可以招惹的。
水安然嘴角泛起層層笑意,看着封掉氣息的花漁秧,命令手下加快速度趕回魅族。
她暫時不殺死花漁秧,還有一個很重要的原因,是要救魅王,當然也有她的私心,花漁秧的血是治百病的神藥,她想佔爲己有。
那就是魅族與其他種族不同,她們的生命很短,但是王卻自始至終只有一個。而如今魅族王豐慕言身體逐漸衰弱,衆人擔心,水安然無意中知道花漁秧身上的秘密,所以才把傳說可以醫死人肉白骨的花漁秧帶來。
當花漁秧知道這個原因時,差點要吐血,她身上這個秘密只有她和蘇鈺知道,這個水安然是怎麼得知的。
水安然怎麼知道,是因爲自從玄卿跟花漁秧在一起後,她就己經是派人暗地裡察花漁秧了,這個秘密自然會知。
她早想行動的,只是前一段時間花漁秧的身體中了劇毒,元氣大傷,她擔心那時放了花漁秧的血,只會害到魅王,得知花漁秧的身子己經治癒了,她一直等待機會,等一個適當的機會活抓花漁秧的。
在學院她是試探花漁秧身上的實力,知道自己不能小瞧花漁秧的實力,她有可能打不敗花漁秧,經過幾次的試探,水安然纔會使用家傳的琴控。
在地牢裡面,花漁秧不斷咒罵着:“魅王吧,你要死就死唄,還要拉我下水,我的血有毒的,喝了你也活不了多長時間,你試試看吧,一試了就會後悔,我是妖王玄卿的娘子,你敢動我,玄卿一定會找過來的,他很厲害的,他一定不會放過你的,混蛋的東西,我詛咒你,詛咒你不得好死,詛咒你早死,不得善終,斷子斷孫,我詛咒你……”
花漁秧幾乎要把世上最狠毒的話都說出來了,魅族那些手下暗暗抹汗,這個異族女子心可夠毒啊,不知人們的王真的喝了她的血,會不會也跟她一樣毒呢。
花漁秧一直都要詛咒着這些相同的話,守着她的侍衛耳朵都要結繭了,有些侍衛直接受不住了,暈倒了,他們提到花漁秧色變。
“魅王,你等着全族覆滅吧,居然敢動我的汗毛,你出去打聽打聽,我花漁秧是誰?你一定會得到報應的,哼!到時一定會把你這個小小的魅族給炸了,哼!”
“魅王你這個老東西,不死也沒有用,活那麼長時間幹嘛,你快要病死了,你也好讓位了,換一些新鮮血液了,你咒你不得好死,下地獄永不超生……”
所謂是最毒婦人心!所有人聽到後都暴汗一把,他們把這些話轉告給魅王時,魅王差點爆血管致死,心裡納悶至極。
換新鮮的血液?讓位,他也想啊,但是這個族就是不允許,他一出生就註定就是王。
他何嘗沒有想過花漁秧所說的各種問題,其實他也不想當王,當了那麼久的王,每天都是過着這些生活,他也羨慕一些短命的子民,死了可以重新投胎做人,不象他看着每天看着相同的花開花落,膩了。
當王是他俱生與來的使命,魅族不可能無王,他一倒代表着整個魅族的滅亡,不管花漁秧怎麼詛罵,只要有希望讓身體好起來,魅王都要試試。
這世上也只有花漁秧的血才能活救他了。
花漁秧再罵,再威脅也改變不了她要放血救人的事實。
翌日,天灰沉灰沉,好象天要壓下來了,氣氛詭異凝重,在一個諾大的廣場,她被侍衛押來的時候,己經聚集了很多魅族的人了,人們一個個吶喊着,面紅耳赤的,不知有多興奮,四處燃燒着篝火,花漁秧感覺自己來到原始社會一樣。
一整夜下來的咒罵,又不給飯吃,花漁秧己經餓得全身無力了,走路都是讓那些侍衛推着走,估計她現在的樣子己經是人不人,鬼不鬼了,她最大的硬傷就是怕餓,一餓了就會全身無力氣。
押她的侍衛也是高手,全部穿着黑衣,手中持着長劍,除了防她就是防她。
這般的興師動衆,可想而知,魅族有多重視這次的放血救王的事。
花漁秧緊緊地咬着下脣,血絲緩緩地逸出脣邊,淡淡的血腥味開始蔓延着四周,魅王一聞到四周的血腥味,頓感到精神大振。
水安然盛裝站在高臺上,美豔的臉上帶着一抹幸災樂禍,見到花漁秧狼狽至極,真想狂笑三聲,礙於魅王在旁,她盡力控制自己的情緒。
“魅王萬萬歲!魅王萬萬歲!魅王萬萬萬萬歲……”四周響着震耳欲聾的吶喊聲,他們早己經不當花漁秧是人,而是一味藥,能起死回生的藥!
花漁秧動了動身子,想掙扎兩下,繩子固定得很,心恨恨想,那個水安然是故意的,不給她喝,不給她吃,她餓無所謂,她最怕是餓到肚子裡面的寶寶了。
她只能是祈求玄卿能看到她,同時她也後悔自己太沖動,參加什麼考覈,好了,現在害人害己了。
她終於明白了玄卿的用心良苦了,玄卿也是爲了她好啊。
果然她還是任性了。
坐在高臺上的魅王豐慕言英俊迷人,不是花淦秧想象中的老頭子,如果不是要她放花漁秧的血,花漁秧一定又會犯花癡了。
“快走!”見到花漁秧走得很慢,那些強悍的黑衣人高聲吆喝。
花漁秧暗暗咬着嘴脣,假如她還活着,一定要把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傢伙一
個個殺了,把他們碎屍萬段。
來到魅王前,侍衛強迫花漁秧跪下來,花漁秧倔強得很,就是不跪,目光絕決,死死瞪着魅王。
“快跪下!”她身邊那個侍衛又一聲冷喝。
花漁秧就是不跪,凌亂的青絲下的小臉是那般高傲清麗,她挺挺地站在那裡,任由那個侍衛如何暴喝,也不爲所動。
因爲花漁秧是魅王的救命草,侍衛也不敢太爲難她,最後隨她去了。
“花漁秧!別幻想有人會救你了,你乖乖的,興許等下死的時候,我會讓你來一個痛快,不然我會讓你嘗一下慢慢死去的滋味,那滋味,嘖嘖,真不錯啊……”水安然嘴角揚起一抹冷笑,嘲諷道。
花漁秧冷泠地瞪着水安然,美眸眯了眯,緩緩道:“水安然!象你這種老女人,那麼善妒,不是內分泌失調,就是沒有過男人!一般的老女人都是這樣的,看不得比她過得好的女人,你肯定是見到我比你幸福,所以纔會那麼針對我!”
反正她就要死了,有什麼話是她不敢說的,在那麼多人面前,水安然被花漁秧這樣說,頓時氣得真喘粗氣,俏臉扭曲,幾乎想立即殺了花漁秧。
“呵呵,被我說中了吧!象你這種老姑婆啊,要不要我告訴你,其實有男人……”花漁秧繼續氣水安然,水安然這個女人脾氣暴燥,一生氣了就會失去分寸,現在她在做的,就是拖延一些時間,跟水安然鬥嘴是最好的辦法。
她直覺玄卿一定會過來救她的。
“花漁秧!你……死亡到臨頭了還那麼嘴硬!”水安然氣得身子直髮抖,粉拳捏得緊緊的,臉色鐵青鐵青的,被花漁秧說中了,她就是沒有過男人,爲了成爲萬人尊重的祭司,她必須終身不嫁,有失必有得,在事業成功之時,必須承受內心無限的空虛。
所以當她看到玄卿和花漁秧如此恩愛時,更是恨花漁秧入骨。
“我家相公一定會來救我的!你放心吧,我福大命大,死不了的。”花漁秧就是要氣那個水安然,她現在不能與她武鬥,就來嘴鬥,就要氣死她。
“你……別等了,你那個相公是不會來救你的,我早己經做好準備了,他不可能找得到你的。”水安然得意地冷笑,笑得很張揚。
花漁秧一皺眉頭,只覺得這個女人的笑聲難聽得要命,好象是刻意裝出來的。
“我們打賭吧!”花漁秧沒話找話,能拖一時是一時,她堅信,就是玄卿絕對不會丟下她們兩母子不管的。
“賭就賭吧!我倒是想看看,你在你家相公心中有沒有地位?就等一刻鐘吧,一刻鐘你家相公沒有來的話,那麼你就乖乖認命吧,乖乖讓我放血,不得吵鬧。”水安然不知不覺進了花漁秧的圈套,賭氣道,她有十足的把握,花漁秧死定了。
她只不過想氣一下花漁秧,滅滅花漁秧的囂張。
她就是妒忌花漁秧。
花漁秧嘴角微微一扯,這個脾氣暴燥的女人總算是上鉤了。
時間就是生命,爲了兒子,她豁出去了。
她在心中默默道:“兒子啊,孃親一定會竭盡全力保護你的,放心吧,爹爹一定不會拋下我們不管的。”
肚子似乎有感應一樣,動了兩下,花漁秧大喜,原來她的兒子那麼聰明,還在肚子裡面就會感應她了。
水安然輕聲魅王說了兩句話,只見魅王微微點點頭。
魅族的子民依然叫囂着,高呼着,聲音震耳欲聾。
“魅王萬萬歲,萬萬萬歲……”
花漁秧臉上掛着淡淡的笑意,不急不慌,臉上沒有任何的恐慌害怕,小小的身子在那羣叫囂的人羣中非常扎眼。
魅王不由自主多她看兩眼,覺得這個女子身上有一股說不出來的氣質,這種氣質令他怦然心動。
是一個不錯的女子!
見多了對他百般討好的女子,見到花漁秧,他覺得很特別。
如果不是他的身體抱姜的話,要殺了她,或許他可能會跟這個女子成爲朋友。
此時魅王臉色蒼白,呈現着病態,英俊的外表,如不是有病在身,想必也是美男一枚,他靠在王位上,見着激動萬分的子民,知道自己的性命關係着整個魅族,他不能倒下。
在等待中,他時不時咳兩聲,手帕上帶着血絲。
花漁秧當然看到手帕上的血絲,計上心頭,知道這個魅王得的一定是得了腫結核,平時積慮過多,勞累過多也會這樣的。
其實這種病算是難治之病,也相當於現代的肺結核。
不過她倒願意試着跟他溝通一下,看一下能不能說服這個魅王,不需要把她身上的血全放的,只需要放一滴就可以了。
到時她爲他煉一顆丹丸出來。
或者這樣可以治到他的病,這樣她就不用死了。
“魅王,你的病我有辦法治的,你願意聽聽我的建議嗎?”花漁秧眸光迸發,只要說服魅王了,有可能她不會死了呢,那個水安然又算得了什麼?
魅王一怔,眉宇一蹙,他當然聽說過花漁秧把倉國國王和太子的絕症治好的事,他揚了揚手,讓他的子民靜下來。
全場寂靜,靜得掉下一支針都可以聽得到。
“你說,你看得出來本王是什麼病嗎?可能治醫嗎?”魅王聲音帶着一抹魅盅,雖有一些有氣無力,但是沒有水安然那麼囂張。
想必也是一個沉穩之人。
“是的,依我剛纔看到的,小女可以診斷得您得的是肺結核,這種病是可以治的,平時想魅王也是治標不治本吧,導致身體越來越衰弱,如果魅王相信小女的話,我可以試試,爲你煉一顆丹丸出來,效果比直接喝我的血還要好。”花漁秧眼神清澈,說話的同時不卑不亢,魅王看着花漁秧,有些心動了。
爲了自己的身體,他用盡了辦法,正如花漁秧所說,都是治標不治本,別人說,藥有三分毒,漸漸的,他的
身體慢慢失去抵抗力,形成今天的衰弱。
“魅王!”水安然一見到花漁秧把目標轉向魅王,其實她的目的就是利用花漁秧後,就是要花漁秧死。
順便把她的血放完,日後給自己用,所以騙魅王,必須要喝完花漁秧的血才行。
想不到花漁秧居然想折穿她的陰謀。
“不要聽她在那裡胡言亂語,她根本沒有這個能力。”水安然急急道,臉上帶着慌亂,明顯是心虛。
“咳咳,祭司,爲何這樣說?”魅王又不想得罪水安然,畢竟水安然一直都站在他這邊,爲他也付出過不少的心血。
“不要聽她胡言亂!她爲了脫身什麼辦法都要想出來。”水安然警惕萬分道,把魅王剛剛萌起來牙的想法掐死。
“好吧!聽祭司吧,花漁秧,只好對不起你了。”魅王也想相信花漁秧,只是現在他必須依靠水安然,不能失去一個忠信。
花漁秧狠狠瞪了一眼水安然,這個女人明顯想置她於死地,不然也不會千方百計跟她作對。
她就不明白哪裡得罪她了?
水安然做爲魅族的祭司,最受到魅王的看重,僅次於魅王,坐在魅王的旁邊。
只要有水安然在,花漁秧想討好魅王是無計可施了。
“花漁秧,別多想了,安心等死吧,呵呵,似乎你有己經有喜了,也好,這樣在下地獄的時候不至今於那麼寂寞了,哈哈……”水安然以嘲笑花漁秧爲樂,只要花漁秧不高興,她就高興,她的快樂是建立在花漁秧的痛苦之上。
一想到花漁秧等下會飽受非人的折磨,她更是興奮難耐,抱着看好戲的態度。
“來人,準備放血工具!”水安然心情大爽,之前在靈空學院受的惡氣總算吐出來了。
“是。”侍衛應聲而去。
“水安然,別以爲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麼?你只不過是用這個藉口想把我的血全放完,對嗎?到時再我的血佔爲己有。”花漁秧知道自己的血值錢,貪念人人都有,這個變態的女人肯定比一般人還要瘋狂。
花漁秧的話一出,四周的人開始竊竊私語了,似乎在責怪水安然。
水安然臉上隨即露出驚慌的表情,她想不出這個花漁秧說出這些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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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含血噴人!”水安然憤怒,差點想當場殺了花漁秧。
祭司最忌就是別人不相信她。
子民可以捧你爲上天,同時也可以踩你到腳上。
“哼!不是我說謊,你們隨便去倉國打聽一下,我花漁秧是什麼人?他們知道的,就連倉國國主的奇毒都以解開,還有倉國太子的絕症也是我治好的,如我有半點虛假,我不得好死!”花漁秧再接再勵,說得擲擲有聲。
議論聲更加大了,平時裡魅族的子民早對這個脾氣暴燥的祭司頗有微詞,因爲這個祭司總是有理由斂他們的財,就象是吸血鬼一般,一會又說要供天,他們不拜天,天就要怒了,帶着一些恐嚇性質;一會又說要用童男童供神,哪個不心疼自己家的孩子,但是爲了滿足這個祭司,還是忍痛獻出自己的孩子,他們再無知,也察覺到這個祭司有些貪得無厭。
她爲了救魅王的病是對的,但是吃得太多,他也接受不了。
而且這次他們也要籌財上去!
花漁秧的話就如一根火柴引起民憤了。
水安然一怔,氣急敗壞瞪着花漁秧,平時她聚集這些財和人,都是爲自己晉級所用,所以說祭司最忌就是民衆不相信她,這樣一來,有可能以後會少賺了不少的油水了。
“別聽這個妖女胡言亂語!她會迷惑術的,明顯是想迷惑你們!”水安然畢竟見過大風大浪,這點小事還能自如應付,稍稍慌亂後,面不改色拿出自己平時的風範。
四周的議論聲是小了一些,但是花漁秧想要的效果還是達到了。
花漁秧冷哼,就算她死也要拉這個可惡的女人下水。
“安靜!安靜!”水安然見到平時對她百般信服的民衆當她的話爲耳邊風,緊張地站出來揮動手,示意他們安靜。
誰知道民衆根本不理會她,忿忿說着平時怎樣受到水安然的壓榨?水安然一年要四對童男童年女的過分要求……
說以後不要再相信水安然雲去的。
“反了!你們都要造反了吧!”水安然吼道,完全沒有了平時高高在上的姿態。
民衆好象當她是猴子,用異樣的目光盯着她。
恥辱啊!水安然想瘋了,怎麼一跟這個女子沾上了,好象老是她倒黴的!
見到場面有些失控了,她不再等了,要立即殺了這個禍害精花漁秧才行。
“花漁秧不管你說什麼,反正你的死期到了!”水安然咬牙切齒道,光潔的額頭上隱隱暴露着青筋,要是平時,她早衝上去殺人了。
“祭司再等等吧。”魅王對水安然這些事當然略知一二,平時他對水安然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只要不太過分,他一般不會理會的。
但是引起民憤就不太好了,一個族是由子民組建起來了,如果子民造反的話,離族滅亡就不太遠了。
“是,魅王!”水安然聽到魅王命令了,她只得訕訕應道,囂張暫時收斂了一些。
花漁秧嗤笑,脣邊嘲弄更濃,美眸微微眯起,道:“還是魅王英明啊!”
水安然更是氣得嘴角直抽筋,臉色紫青紫青的,她活了那麼長時間,第一次被人耍得那麼厲害的。
對花漁秧來說,一刻鐘就如一個世幻那麼長,隨着時間慢慢流逝,她的希望也正在一點點流掉。
難道玄卿真的不來了?聽不到她的呼喚了,她真的要死嗎?跟她的兒子一起死掉嗎?
她開始沉默了,她想用神意聯繫蘇鈺,卻發現蘇鈺在魔族,她無法聯繫得到玄卿,聯繫神意是兩個人同意的,由於時間太緊迫了,她忘了跟玄卿聯繫神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