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她這句話莫名其妙的,就問她什麼感覺好奇妙。
她衝着我說:“體驗新奇事物的感覺啊!”
我摸着鼻子訕訕地沒說話,我怎麼就沒感覺到初次做蛋糕的感覺有什麼奇妙的呢,感覺完全就是在給自己找麻煩,我問她:“你之前也沒做過蛋糕啊?”
她說:“之前看朋友做過,但沒自己動手做過哦!”
說着,她就喜滋滋地讓服務員包好蛋糕,我付過錢之後,我們兩就出了蛋糕店。
我問她:“我怎麼感覺你對任何新鮮的事物都想去嘗試似的?”
我真的有這樣的感覺,之前,我認爲慕容櫻雪是個靜靜的女生,但是後來。她讓我帶她去打架,現在又讓我帶她偷偷跑出學校,這都不像是她的本性,只是純粹是好奇而已。
她看着我,說:“難道嘗試新鮮事物不好嗎?”
我說還行吧,我現在真沒心思去理會那些,譬如去沒去過的地方旅旅遊啊,去吃沒吃過的東西啊,這對我來說都很遙遠,起碼得要等我把我媽接回去我纔會學着享受生活。
我說:“那你還有什麼沒玩過的,我今天都帶你去試試。”
我這話造成的後果,就是之後我帶着慕容櫻雪,不,應該是說她帶着我,去打電動,玩碰碰車,看電影,幾乎把商業城有的東西都給玩了個遍。她很開心,笑容滿面,而我,也是長了不少見識。
我這才知道,原來城裡的生活是這麼豐富多彩。
到夜裡十一點多,我們也玩得累了。本想去找個地方休息的,然而,在路過千度酒吧的時候,慕容櫻雪竟然是突發奇想的想要進去玩玩試試。
看着千度酒吧,我就不禁想起了陳虹,她經過上次的教訓,應該再也沒有那麼買醉過了吧,我是打定主意要陪慕容櫻雪玩個盡興的,所以也就跟她進去了。
這次,我可不像上次那樣矜矜戰戰了,因爲口袋裡有錢。
我帶着她,意氣風發地走到裡面,然後坐了個臺子,點了打啤酒,酒吧裡依舊像上次那樣喧鬧,但我們兩個,就坐在位置上,打開蛋糕,就那麼若無其事的你一口我一口的吃了起來,也沒去理會別人異樣的眼神。
慕容櫻雪從沒喝過酒,這次竟然是搶着端杯子和我乾杯。
然後,沒幾杯下肚,她的臉蛋就變得紅撲撲的,愈發顯得嬌俏迷人起來,讓我都看得有些發愣,我們也沒進入舞池去跳舞,只是偶爾,兩個人會扶着欄杆,隨着音樂扭動,說心裡話,其實我還是有些害羞的。
我的“舞姿”,也讓得慕容櫻雪時不時地發笑。
這讓我特尷尬,我這人吧,倒也不是身體不協調,只是緊張的時候,全身就會僵硬。相比慕容櫻雪隨意扭動的舞姿,我更像是在跳殭屍舞,而她,雖然只是輕輕扭動,但秀髮飄揚間,是那麼的絕美。
即便我們不是坐在顯眼的地方。她也惹得無數的狼眼朝這邊掃來。
後來,也不知道是不是我長得太嫩,沒有威懾力,竟然有幾個人無視我的存在,朝我這邊走過來,等他們到近前,我愣了,這三個人,竟然就是上次我救陳虹遇到的那三個。
還好,他們已經不記得我了。
他們手裡端着酒杯走過來,瞥了我兩眼,就對慕容櫻雪說:“美女,能請你喝兩杯不?”
慕容櫻雪巧笑嫣然地看向我。
我知道該我出場了,也不願意露怯,因爲一旦露怯,這三個逼肯定就更不會把我放在眼裡,我說:“眼瞎吧,沒瞧見我在這裡啊!”
“你是誰?”
其中有個男的調笑着問道。眼神裡滿是輕蔑。
我說:“我是她男朋友,想泡妞滾遠些去泡!”
他們三個就盯着我,說小子挺恨啊,也不打聽打聽我是誰誰怎麼的,反正就是說些狠話,我理都沒再理他們。
他們說過幾句。見我不理他們,也火了,就讓我跟他們出去。
我說:“你們有毛病吧?叫我出去我就出去?”
我尋思着反正這酒吧裡有看場子的,我也不怕他們找我麻煩,要是出去的話,我還真不知道我能不能挑過他們三個。畢竟他們都是二十多歲的青年了。
他們看我這麼拽的樣子,竟然是有個人走到我近前,作勢就要給我甩耳光,我也不再是當初的那個任人欺凌的黃戚了,伸手就抓住他的手,然後用力反扭着他的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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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這雙手的力氣,即便是二十多歲的人也絕對不如我。
那人頓時吃痛,咧着嘴就向後仰了身子,我得意洋洋地看着另外兩個人,說:“都他媽滾蛋,別再這裡找打。”
“操!”
那兩個人罵咧着就朝我揍過來。
我也是哭笑不得,看來要唬人,除去要有身手之外,還得要有張兇惡的臉,我這張帥氣的嫩臉無疑是起不到唬人的效果的。
我擡起腿,就把個人給踹出去了。
我們這邊的紛亂,讓得酒吧裡不少人都朝這邊看過來,但都是抱着看戲的表情。我也看到,酒吧裡有幾個看場子的人朝着這邊走過來。
我把手裡那個人甩出去,然後就和剩下那個扭到了一起。
沒幾秒鐘,那兩個躺地上的爬起來就抄起桌上的酒瓶子要砸我,這時候,那些看場子的終於是趕到了,有兩個人攔住他們,還有幾個把纏鬥中的我們也給分開了。
他們什麼話都沒說,就光瞪眼,就讓那三不敢說話了。
然後,這些看場子的領頭的說了句再打架就要把我們請出去了,然後就晃晃悠悠地走了。那架勢,簡直是酷斃了。
“小逼,你等着!”
那三男的吃了虧,說了句狠話就要出去。
然而,他們纔剛轉身,就被人給擋住了,我的臉上有露出笑容來,這出現在我們面前的人,竟然是我在少管所的鐵兄弟左飛,聽他說他小學畢業就出來混社會了,沒想到他現在竟然出獄了,還在這裡碰到他。
我喊了聲飛子。
他衝我笑。然後說:“戚哥,剛剛這三個逼貨在惹你吧?”
左飛的身邊還跟着幾個人,都是十七八到二十多歲的年紀,我都沒見過,應該是他社會上的朋友,我說:“是呢。挨收拾了,想去叫人呢!”
“啪!”
清脆的耳光聲,左飛就是個耳光甩在他面前的那男的臉上了,他身後的那些朋友也都圍攏了上來,氣勢洶洶地看着那三男的。
那男的挨個耳光也沒敢還手,而是說:“敢不敢讓我叫人?”
左飛攤攤手。說行啊,你叫唄,我們就在這等你。
然後,他也沒再去打那三男的,帶着他那些兄弟就在我們臺子坐下了,還笑着對慕容櫻雪喊了聲嫂子。讓得慕容櫻雪的耳朵根子都紅了。
我也沒去解釋,只是說:“飛子,這些都是你朋友吧?”
他點了點頭,說:“嗯,都是我鐵哥們,我這裡坐了整整一年。剛出來兩天,就跟着他們到酒吧裡來玩玩。”
我準備掏煙派給他們的,但想想自己身上的只是勞白沙,也就沒好意思掏,還是左飛看出來我的窘迫,主動遞了根菸給我。還問我說出來後過得怎麼樣。
我說:“你丫出來也不給我打個電話,現在我還在學校上學呢!”
我出獄之前,給我少管所的那些鐵哥們都留了號碼的。
他挺不好意思地說:“這不是纔剛出來沒兩天嘛,還沒來得及給你打電話呢!”
然後,我們就有說有笑地喝開了,又叫了兩打啤酒。
慕容櫻雪始終都沒有插嘴說話,就帶着淺笑坐在我身邊,那模樣,和乖巧小媳婦沒兩樣,讓得左飛的那些哥們都時不時地瞥兩眼,滿臉都是羨慕嫉妒。
大概是半個多小時後,那三男的回來了。
他們氣勢洶洶地走過來,拍着我們的臺子讓我們出去。
我和左飛相視笑笑,然後就出去了,慕容櫻雪和左飛那些朋友也都跟在了我們的身後,剛出酒吧,就看到外面呼啦啦的有十來個人,有幾個還染着毛。看起來就是社會上那種不入流的混子。
那三男的走到他們隊伍中間說了幾句,然後有個黃毛走過來問我們這事情怎麼解決,我都差點笑了,我跟左飛說:“飛子,你說怎麼解決?咱們賠錢還是?”
“賠錢?”
左飛知道我是在說笑,就說:“能讓咱們少管所北王賠錢的人我暫時還沒有見過。”
說完。他又問那黃毛說:“你們想怎麼着唄?”
那黃毛還真以爲我們服軟了,指着慕容櫻雪說:“要麼就給我那三兄弟賠個幾千塊醫藥費,要麼,就讓那美女陪我們兩晚上。”
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我壓根就沒想過服軟的,在少管所打架是家常便飯,那裡面的混子多了去了,我都揍了不知道多少個了,就憑這些個混混,還真唬我不住。
我聽到那黃毛說讓慕容櫻雪陪他們,立即就動手了。
左飛幾乎是喝我同時動手的,我們兩個的腳都踹在那黃毛的肚子上,直接把他給踹翻了,然後,我們兩個就朝着那些混混衝了過去,左飛有健體的習慣,雖然身手不如我,但比大多數混混都強,所以也顯得是異常兇猛,他的那幾個朋友也跟着躥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