僅僅只是幾分鐘後,人就散了,跑的跑,追的追,整個街道都是我們的喧譁聲。
我身邊就躺着兩個,就是之前找我茬的三個男的中間的兩個,我也沒有去追着其他人打,把這兩貨撩翻之後,就只是不停地踹他們。
直到,我突然被人摟住,身後相繼傳來脆響聲和悶哼聲。
我轉頭看過去,是慕容櫻雪在抱着我,而她的身後,還站着個混混。手裡拿着破開的半截啤酒瓶,是慕容櫻雪在幫我擋酒瓶子,我當時就怒火沖霄了。
這個該死的雜毛,竟然偷偷去酒吧裡拿酒瓶子出來打悶棍。
我轉身扶着慕容櫻雪,就是一腳踹了過去,直接踹在了那男的褲襠裡,..他直接彎腰叫了起來.......
我問慕容櫻雪怎麼樣,她抿着嘴說沒事。
我摸着她後背溼淋淋的,就知道那貨的酒瓶子應該只是砸在了她背上,就放開了她,然後朝着那個打悶棍的人撲了過去,就是頓猛揍。
不過,我也沒敢拿酒瓶子就捅他,我現在都滿十六了,再捅傷他我估計就得進監獄了,我不想因爲街頭打架而進監獄,因爲我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這幾乎是我腦袋裡最後僅剩的理智了。
我發了瘋似的,把那人撂倒在地上就是頓猛踹,還邊踹邊罵。
後來,還是左飛他們把我給拉開的。架都已經打完了,他們身上也有些狼狽,而被我猛踹的這個人更是口鼻都冒血了,左飛看着我說:“戚哥,你打架還是這麼猛啊!”
我還是氣不過,又上去踹了那人兩腳。
他還能哼哼,抱着腦袋躺地上。我看周圍他的那些混混哥們也都散了,就讓他滾蛋,我下手的輕重我還是有數的,他最多也就是皮外傷而已,連骨頭都沒斷,我雖然下手狠,但還沒那麼大的力道。
那貨屁話都沒敢再說,爬起來就踉踉蹌蹌地走了。
我看向左飛的那些哥們,問他們受傷沒有,他們都笑着說沒事,只有幾個擦破點皮而已,還說打得挺爽的,我發現,他們看我的眼神裡,有種淡淡地敬佩。
我估摸着,他們也沒有想到我打架這麼狠。
在少管所裡,我還沒成功坐上北王的位置之前,我都是被人稱作瘋子的,我幾乎就是靠着狠勁爬上北王的位置的,少管所裡東南西北四個區,我能靠着狠勁成爲北區老大,足以想象,我打架有多麼狠。
之後,我和左飛也沒再把那些混混放在心上,若無其事地又進酒吧喝酒去了。
這頓酒,直到喝得天昏地暗,就是以我的酒量都喝得有些犯暈了,左飛也還清醒,但他的那些兄弟中卻是喝趴了兩個,還有兩個也是搖搖晃晃的說着胡話。
慕容櫻雪攙着我,我攙着左飛,他那些朋友互相攙着,走出去,我們就在街道邊的花壇上坐着,我問左飛說以後打算怎麼辦。
他深吸了兩口氣,說:“我有個生錢的好路子,最近準備去籌點錢。”
我聽他這麼說,想起自己銀行卡里還有幾萬,心思也活躍了,就問他什麼生錢的路子,需要多少錢。
他說:“錢倒是不用多少,但是你也知道。我爸媽都不管我的。”
我就問他,“你就說是什麼路子吧!”
他看了看我,說:“我準備去弄個黑電遊室,就是那種玩打魚機的那種。”
“打魚機?”
我當時連打魚機都沒見過,也就是跟着慕容櫻雪玩過夾娃娃的機器,知道個屁的打魚機,就問他:“什麼打魚機?”
他不禁是翻了翻白眼。“唉呀,就是賭博機,賭博的那種,戚哥,不是我說你,你在這縣城裡讀書,有事沒事也出去見識見識好不好?要是以後傳出去堂堂的北王連打魚機都不知道,會被別人笑死的。”
我沒好氣地說:“這你媽不正在見識麼?你說的那玩意掙錢不?”
他眼睛裡當時就冒出了光彩,“掙錢啊,他媽的,我有個兄弟以前給別人看過這樣的場子,每天收入少說也有上千塊,多的時候上萬塊都有。”
我聽他說這麼掙錢,就知道不是什麼正當生意,我就說:“那不需要明面上有人罩着?這玩意是違法的吧?”
他撓頭挺不好意思地說:“我以前有個女朋友,她爸是幹警察的,我跟她打個電話,應該沒什麼問題,反正我也不打算弄很大的排場,弄點錢就去幹正當生意。”
我愣了,我還真沒想到。左飛竟然還有幹警察的岳父。
在少管所裡,左飛算是我最好的兄弟了,我是絕對信得過他的,我就說:“我手裡還有五萬塊錢,你先拿着去用。”
他先是怔住,然後猛地驚喜,“真的?”
我無語。說:“你丫就不會客氣下?”
他嘿嘿笑,說:“嘿嘿,戚哥,我還能跟你見外麼?除了老婆之外,我的就是你的,你的就是我的,你放心。等我場子掙錢了,我讓你佔大股,以後你就是那場子的老闆。”
我搖搖頭,說:“你幹就行了,我還上學呢!”
他沒再說什麼,我直接掏出銀行卡遞給他,告訴他密碼,然後也沒再耽擱下去,又聊了幾句閒話之後,我就帶着慕容櫻雪走了。
這麼晚回學校也不太現實,我看慕容櫻雪似乎也有點酒勁上頭了樣子,就問她:“你沒事吧?要不咱倆在外邊睡算了?”
她眼神古怪地看着我。
我苦笑,連忙說:“別這樣看着我啊,我是說開兩間房。”
她這才含羞地點頭,我們就在街上晃悠着,找到個賓館後就進去開了兩間房,我把她送到房間裡後就出來了,她那兩腮酡紅的模樣太誘人了,我真害怕我有點忍不住。
我在自己房間又練了會擒拿,然後也洗澡睡了。
後來,到深夜的時候。外面突然下起了傾盆大雨,還打着悶雷,直接就把我給吵醒了,悶雷不停,讓我也有點煩躁起來,就乾脆起牀坐着抽菸,沒多久就聽到外面有敲門聲。
我打開門,是慕容櫻雪。
她臉上的酡紅還沒散去,我看着想笑,就說:“不能喝以後就別喝了,怎麼?找我有事?”
她怯怯地說:“我、我怕雷。”
我整個人都傻了,我真沒想到,慕容櫻雪竟然會怕雷,貌似蘇雪怡也有這麼個毛病。小時候,每次打雷的晚上她都摟我摟得緊緊的,我就說:“那你就在我房間坐會吧!”
說着,我讓她走進來,還去給她泡了杯濃茶,讓她醒醒酒。
她端着茶,就在我牀上坐着,但外面的雷雨聲不停,好像是刻意不讓她去睡覺似的,我們兩個聊過幾句閒話之後,也沒什麼好說的了,我也不好意思去問她的身世到底是怎麼回事,兩個人就那麼傻坐着,特尷尬。
我看着她。心裡涌起過無數次衝動,但都被我壓了下去。
過了半個多小時,我看時間都兩點多了,就對她說:“要不你就在我牀上睡着吧,我在沙發上眯會就是了。”
她輕輕地點了點頭,然後就縮在我被子裡,連衣服都沒敢脫。
我又抽了兩根菸。看着慕容櫻雪好像睡着了的樣子,也就在沙發上眯着了,迷迷糊糊的,就聽到慕容櫻雪在喊我,我問她有什麼事。
她羞羞地說:“天氣這麼冷,要不你也來牀上睡吧,可別感冒了。”
我真的是有點意動的。男人在這方面的自制力總是奇差無比,我說:“不方便吧?”
她看着我,沒再說話了。
好半晌,她才說出句,“沒事的,只要你別衝動就行。”
我差點吐血,也沒脫衣服。鑽到被子裡躺着,還刻意和慕容櫻雪隔着些距離,但心裡,仍然是砰砰跳,口乾舌燥的。
沒兩分鐘,她又讓我關燈,我老老實實地把燈給關上了。
十來分鐘後。我仍然是睡不着,心裡那個衝動的念頭總是不斷的冒出來,甚至想着,如果我現在撲過去的話,慕容櫻雪應該不會拒絕吧?
我轉頭看了看她,發現她面向着我,閉着眼。但眼睫毛還在微微抖動。
我想,她應該也是很緊張的,心裡頓時就軟了,衝動也消散了下去,這樣的女孩子,真讓人不忍褻瀆。
我左右沒有睡意,乾脆就掏出了手機看小說,看那本我追了很久的。(嘿嘿,給自己打個小廣告。)
慕容櫻雪突然張嘴說:“你還不睡麼?”
我就知道她也沒有睡着,我說:“睡不着,看會小說,你快點睡吧!”
她突然湊過來,在我的側臉上輕輕地親了下,然後又迅速地翻過身去,都不敢拿正面面對我。
我整個人都愣住了,老半天沒反應過來,她親我?這是什麼意思?
我還是忍不住問她,“你這是?”
她在那邊羞羞地說:“我長這麼大還沒親過男生呢,就想試試滋味而已。”
我有點想笑,又莫名有點心傷,就問她感覺怎麼樣。
她說:“鹹鹹的。都是汗味,嘿嘿,早點睡吧!”
我說:“那我可吃虧了,你是不是讓我也親下?親回來,我也沒親過女生呢!”
我長這麼大,還真沒親過女生,當然。和蘇雪怡不算,那時候我們還小。
慕容櫻雪翻過來,紅着臉衝我說:“你想得美!”
然後,她又翻過去,留給我個後腦勺,讓我不禁地傻笑,腦子裡也是突然想起蘇雪怡來,也不知道,和她親嘴會是什麼滋味,等她回國,必須跟她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