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夏侯燁,自祁立國以來,最年輕的一任皇帝。
至於原因,我,不大想多,你們後面就會知道緣由。
我自登基以來,得過兩個歷史之最的評價,第一個自然是最年輕的皇帝,另一個便是最可憐的皇子。
原本在我弟弟出生後,我覺得他們對我的第二個評價不大準確,但直到有一,父皇母后將我叫到跟前,對我語重心長的了一番話後,我才確定。
我,夏侯燁,確實是史上,最可憐的一個皇子。
爲什麼如此?
那就要從我出生的之時,或者,更久之前起了。
聽我的舅媽,在有我之初,爹和娘一直希望我是個女孩子,甚至連準備的衣服都是女孩子的樣式。
我曾看到過一些,我穿過的衣服和妹妹將要穿的衣服放在一起。
哦,忘記,我穿過的衣服之所以被翻出來,是因爲要給和妹妹一起出生的弟弟穿。
爹,舊衣服柔軟貼身,弟弟穿正好,不然浪費…
那一刻,我還真的想,弟弟真是可憐。
弟弟妹妹是同一出生的,那一年,我五歲。
已經是熟讀史書的年紀了。
看着襁褓中的兩個糰子,我心裡有種奇異的感覺,他們是我的弟弟妹妹。
我,是大哥哥了。
他們的飛俠哥哥。
飛俠是我的暱稱,嗯,暱稱這個詞,是孃親告訴我的。
大概,就是親暱稱謂的意思。
爲什麼叫飛俠?
我曾問過孃親,可孃親只是捂着嘴樂,哦不,她並沒有捂嘴,而是笑得特別暢快,外加抖肩膀。
時候我懵懵懂懂的問孃親,孃親並沒有解釋,她笑了多久,我記不清了。
但等我懂事後,我便知道,孃親笑了半個時辰都不帶停的。
至於原因,她還是沒有告訴我。
我問過大舅舅、舅舅、大舅媽、舅媽,還有伺候孃親的桃姑姑等人,她們全部笑而不語。
爲此,我着實疑惑了好一陣,但沒人爲我解惑,漸漸的,我也就忘了。
並不是我記性不好,而是…爹給我安排的課業,着實太多。
出來你們可能不信,旁的孩子總角之年才啓蒙,而我,孩提之年便跟着爹複習《三字經》、《百家姓》、《千字文》。
當然,這些都是我長大後才知道的,畢竟,在我的時候,一直對爹的話——深、信、不、疑。
爹跟我這是第二遍復課了,讓我上點心,該寫寫該背背,往後是要隨堂考的。
首先,爹跟我復課,我就不大理解,明明頭一遍學,怎麼就是復課了?
再者,第二遍從何起?
爹很耐心的跟我解釋了,早先我還在我娘肚子裡的時候,爹給我做胎教時,已經教過一遍了,後來我還在襁褓時,又幫我復過一遍課。
所以,現在是第二遍復課…
爹邊嘆氣邊摸着我的腦袋道,別饒家孩在孩提之年都會背寫這些書了,而我連背都不會背。
不過沒關係,沒有家大人不疼孩子的,哪怕我學的慢點,爹也不會嫌棄我的。
爲此,我還自責了好一陣,並立志一定儘自己所能,將開蒙的所有書籍全部熟記於心並背寫下來。我,不能讓爹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