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徒緩緩將劉梓明放倒在地,仔細觀察劉梓明體內的藍色琉璃光。
那團光華剛開始只在劉梓明受傷的那個識海里運轉,現在卻又是轉向劉梓明沒有受傷的識海。
“兩個識海難道不能用藍色琉璃光麼?”王徒心裡納悶,以前自己遇見的內傷,只要藍色琉璃光進入,不出半個時辰就能修補創傷。而現在都過了大半個時辰,那藍色琉璃光非但沒有消失,而是越轉越起勁,沒有半點消失的意向。
這次可真把王徒給難住了,抓着那撮山羊鬍不住的嘆氣。繼續運功救助只能讓那藍色琉璃光更加激烈,不運功的話,又怕劉梓明這個凡胎挺不住。
而此時躺在地上的劉梓明顫抖的更加劇烈,豆粒般的汗珠不斷從他額頭躺下。嘴角一張一合,像是在求救般。
王徒見狀也只能先觀察,不敢輕易動手。這真龍之體和兩個識海,王徒絕對是第一次遇見,萬一出了什麼差錯,那就毀了這娃子一輩子。
那團藍色琉璃光在這時已經分成兩團,一個識海一團,相互之間不斷增減。像是在搶奪一般,受傷的識海里面的藍色琉璃光顏色已經沒有剛纔那樣鮮豔,越顯發黑。
而沒受傷的識海里面的藍色琉璃光卻越發活躍,不斷吸取另一團藍色琉璃光,越發有吞噬的徵兆。
“兩個識海里面的藍色琉璃光打架了?”王徒看的出奇,這種跡象已他兩千五百年的經驗來看着實嚇了一跳。
忙將雙手放在劉梓明的胸口,一股淡紫色的光華慢慢浸入劉梓明體內。
可當那團光華遇見藍色琉璃光時,便像流水滲入大地一般,全部被藍色琉璃光吞噬,發不出半點光芒。
王徒見狀,又增加了幾分功力,可都是於事無補,全部讓那藍色琉璃光照單全收。
“這藍色琉璃光到底怎麼了?連我那最爲霸道的紫色炎火光都制服不了?”王徒收回了手,這次此地沒了法子。
那兩團藍色琉璃光還在相互吞噬着,只是在受傷識海里的光華越來越少,最終消失殆盡。隨着光華的消失,那受傷的識海也在劉梓明體內若隱若現,最後也跟着不見了。
“嗯?兩個識海只剩一個了?難道是兩個識海太逆天,連上天都不放過他?”又是一串疑問,這次可真是開了王徒這個老怪物的眼界。
那團藍色琉璃光發現另一團已經被自己全部吸收,便不再旋轉。而是慢慢的收起光華,停在識海里,不再有動靜。
可剩下的識海忽然又動了起來,劇烈的震盪着,在劉梓明體內亂竄。劉梓明的身體顫抖的更加厲害,皮膚表面像是有一個氣泡般來回遊蕩,發出一陣陣抽搐。
那識海經過一頓亂竄,像是一個玩累了的小孩,最終在兩個識海中間位置停留了下來,發不出半點動靜。
顫抖的劉梓明也不再顫抖,又是“哇”的一口吐出一團黑血。
“這就完了麼?”王徒見劉梓明終於恢復安定,長舒了一口氣。
以自己剛纔的觀察,加之二千五百年的經驗,剛纔打中劉梓明的那團黑氣和自己的藍色琉璃光莫非是一個契機?將原本逆天的兩個識海凝結成一個,吞噬了那團毒氣,增加了識海的神識,達到完美的結合。
王徒想罷,便哈哈大笑,這小子果然福緣深厚啊,連受傷都能出現奇蹟,必要將他嚴加訓練,以後的成就遠遠在我之上,不可限量啊。
而剛纔的劉梓明做了一個夢,夢見了有兩隻精靈飛入自己體內。不斷幫助自己改造體格,不過在改造之時遇見了一個自己體內的怪物,兩個精靈不斷與那個怪物戰鬥,最後其中的一個弱的精靈融入到另一個強的精靈體內,才最終得以戰勝那個怪物。
或許劉梓明不知道,他夢見的那個怪物就是自己體內引以爲傲的兩個識海。雖然現在強大,當自己修爲大增之時,便會成爲劉梓明最大的阻力。
而那熊妖自以爲聰明的攻擊自己,卻是陰錯陽差的幫助了自己。而王徒的那團藍色琉璃光在這裡起到了一個幫襯的作用,也可以說是催化劑。
劉梓明微微睜開眼睛,這已經是今天第二次暈倒了,自己還在想我還真是打不死的小強呢,生命力真頑強。
“你醒了。”王徒見劉梓明醒來心中一喜,但礙於面子並沒有從臉上表現出來。其實心中早已樂開了花,畢竟劉梓明是自己徒弟裡條件最好的一個,不然也不能將那九隱玉送給他。不過這次劉梓明的表現着實顛覆了王徒的認知,原來兩個識海是那麼的危險。
“嗯,剛纔我怎麼了,做了一個好奇怪的夢。”劉梓明習慣性的揉了揉腦袋,然後點上一根菸。
“沒事了,要不是剛纔你師父我力挽狂瀾,給你吃下無數靈丹妙藥,你還想這麼快就醒,哼。”王徒正色道,但神識還一直停留在劉梓明身上。
“切,就你還給我靈丹妙藥,捨得麼你?”劉梓明吐出一個菸圈,撇撇了嘴不屑道。
“好你也小混蛋,枉費你師父我費盡心機來救你,你竟然還這麼大言不慚。”王徒這次真是氣的一佛出世二佛昇天,不斷的吹着鬍子。
“別一口一個師父我的,小爺我聽了難受。”劉梓明笑道,大病初癒傷不起呀。
“好了不跟你說這些了,咱現在當務之急便是就出曉雅和你說的那個小山精。”王徒見自己也說不過劉梓明,再說還要受氣便轉移話題道。
“對,媽的,先除了這熊妖,讓他抓我媳婦。”劉梓明仍下菸頭,雙手握拳道。
“好,咱就毀了這銀杏王,看那畜生往哪裡逃。”說罷,王徒便掐了一個法訣,厲喝一聲“東風破”。
“我擦,老混蛋你以爲你是周杰倫吶。”不過剛等劉梓明說完,便被眼前的一幕驚石化了。
只見王徒喊完,一股龍捲風便從劉梓明前面吹起,直衝衝的吹向那顆銀杏王。直線上的樹木、亂石和草皮瞬間拔地而起,夾雜在那道龍捲風之中,衝向銀杏王。
“嗬,還真夠厲害的。”劉梓明石化的身體一顫,原來拜王徒爲師還真是好處多多。要是學了這麼一手,還管他是白衣女鬼還是什麼通靈玄蛇剛背野豬的,統統給小爺繞道而行。
那龍捲風,吹到那顆銀杏王上,不斷的搖晃,試圖要將這可萬年銀杏王連根拔起。銀杏王上面的樹枝繁葉,搖搖晃晃,最後無一倖免全都被那龍捲風吹走。只留下一根光禿禿的主幹,像極了一隻剛被剪完毛的綿羊。
王徒見自己這一招東風破沒能將銀杏王連根拔起,又是一聲厲喝“暴雨梨花”。這次劉梓明沒有石化,而是溼了,徹徹底底的溼了。
只見王徒又掐了一個法訣,張嘴一吐,一杆宛如針粗的小槍凌空懸在空中。剛懸上空中,突然金光大閃,亮的旁邊的劉梓明睜不開眼。
當劉梓明極力睜開眼睛的時候,一杆長爲七尺八粗爲一寸的金光長槍已經凌空飛出。剛飛出時,王徒又是掐了一個法訣,那杆槍瞬間一爲二,二位四,不斷的往外幻化,形成一道槍雨,衝向那萬年銀杏王。
“任你萬年銀杏王再堅挺,老夫我這暴雨梨花也要將你刺成馬蜂窩。”王徒見長槍已經飛向那顆銀杏王,微微一笑。瞅了一眼呆若木雞的劉梓明,一聲輕哼,讓你看不起你師父我。
那槍雨迅速飛向銀杏王,像是一根根細針一般直接穿透而過。穿透後迅速回轉,又是一陣暴雨梨花。
就在金槍來回幾次的穿插後,那萬年銀杏王還真是想哪馬蜂窩一般,千瘡百孔,搖搖欲墜。
王徒見銀杏王已經成了朽木一般,輕合一聲“收”。那金槍像是能聽懂一般,便迅速變回原來細針的樣子,收入王徒口中。
王徒向前走去,手中的拂塵對着銀杏王輕輕一揮。那顆銀杏王便化作一團粉末,散落在地上。
“怎麼樣?”王徒得意的看着劉梓明,像是一個孩子在炫耀自己的玩具一般。
劉梓明則是伸手擦了擦嘴角流下的口水,回了回神道,“得意什麼,還沒救出我媳婦和小花呢。”
“好小子,等救出曉雅再教訓你,讓你不知尊師重道。”王徒也不再跟劉梓明扯淡。
原來立着銀杏王的地方豁然出現一個窄小的山洞,這次銀杏王被王徒毀了之後,裡面的東西看的一清二楚。
是一條用青石鋪成的小道,只是可能因爲時間的原因,有的地方已經坍塌。由於這次能看得清,再加上有王徒在前面帶路,劉梓明也沒了上次那般顧慮。
走過小道,便走進那間劉梓明殺死蜘蛛的石室。王徒掐了一個法訣,一道金光衝上室頂,就像一盞日光的般明亮。
地上的綠色液體依然發出惡臭,不過那隻蜘蛛的屍體卻是不翼而飛。牆壁上的綠**狀枝條還在那掛着,只不過沒了以前那樣的整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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