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啦!”
“呵呵…”
“你和許大小姐談了多久啦?”
“關你P事!”
“我給你一個忠告…”溫採黎見白王冠無所謂的聳肩道:“你和她不合適。”
“爲什麼?”
“門不當戶不對!!!”
“我和安安彼此喜歡就行了!”白王冠表情頗爲無語,小小年紀像大媽子一樣學會管人了。
“你知道她家有多大嗎?”
“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或許你可能猜到了,只是不願意去想它罷了,我想說的是:愛情是你們兩個人之間的事情,但婚姻就沒那麼簡單了!”
“我和安安彼此相愛就夠了,不管以後有什麼困難,我和她一直都會在一起,面對它,接受它,世上沒有解決不了的問題。”
“你解決不了呢!?怎麼辦?”見白王冠面色不善,溫採黎淡笑道:“她家裡人不會同意的。”
“……”白王冠發覺溫採黎擁有一種受虐女王的潛質,不知她到底有多想男人用暴力狠狠蹂躪她一頓。
“她母親很固執,豪門裡那些事情平民不會明白,她不會讓你們交往下去的。”不自知某人已把她腹黑到家了,一如半小時前契而不捨地勸說。
“水來土掩,將來兵擋!”白王冠被口水嗆到,嗓子重重咳嗽不止,斷斷續續冒出這句話。
“你擋不住!”
“多管閒事!”白有點生氣道:“不用你操心,管好自家的事情吧!”本來對溫採黎的一絲好感頓時煙消雲散,世事變化多端不可一語定之,這麼一會兒感覺出此“女三藏”的可惡。
“他未婚夫可能會去學校找…”溫採黎沒想到兩人之間的談話惡化成這種地步,有違親自來找他的初衷嚴重不符,見白王冠怒視自己,有點羞惱扔下一句話生氣地跺了一腳恨恨離開。
溫採黎臨走那句話猶如晴天霹靂把**炸得亂成一鍋粥,飄然離去的高跟鞋聲不停敲擊着心臟。
許安玲跑來抱着白王冠的胳膊,看着臉色時而鐵青時而蒼白的白王冠,笑臉斂起小心問道:“溫採黎對你說了什麼?”
經過幾場的連續比賽加上剛纔不愉快的對話,白王冠有氣無力說道:“我累了…”
許安玲連忙急問道:“到底說了什麼?”
“沒事。”白王冠抽出胳膊看着焦急不安的許安玲,張了張嘴一個字也沒說出口,沒有回頭徑直走進出口,丟給許安玲一個蕭條寂落的背影。
白王冠失魂落魄一步一步艱難向外走着,熟知自己的田文田這樣說,見過幾面的溫採黎也如此說,這究竟是爲什麼,難道不同世界的兩個人在一起很難很難嗎?許安玲伸出的小手捂住嘴巴,眼圈泛紅,把頭埋在膝間蹲在地上,無聲哭泣着…
雖然黃市經濟學院沒能拿到冠軍,但白王冠幾人在現場的精彩表現,特別是身爲主將的白王冠獲得了最高殊榮——個人成就獎的提名,學院大大地誇讚和獎勵了不少,這讓白王冠在學校裡一時受到了很多的關注,甚至有小道消息說是外國某職業重點大學給其預留了一個進修的名額,當然可以在他畢業後考慮去深造。
對此白王冠本人只是一笑置之,心裡煩惱的是這段時間和許安玲的感情似乎發生了輕微的變化,不似以往那般親密,見了面也沒幾句話談,就像進入情感的冷戰時期,頭疼不已。
許安玲幾次想對白王冠解釋,白王冠賭氣不想聽,許安玲只能生悶氣,暗惱小白小心眼不給人解釋的機會。
今天趁下午放學一同去溜冰場,許安玲在小紅、小倩兩位好友深談半夜總結出的方法邀請了小白藉此來緩和一下雙方的關係。
震耳欲聾的重金屬狂潮中,白王冠穿起溜冰鞋,一副我是高手模樣,大手一揮,原地轉了一圈慵懶地坐在休息椅上,背地裡招來幾個偷偷注意他的女孩的白眼,銀樣蠟頭槍吧!
白王冠看着三三兩兩的小情侶歡快攜手並行,瞅見許安玲和小紅、小倩手牽手溜着快跑冰,三女姿態姣好嫵媚,自是吸引了不少目光偷窺,只是覺得許安玲的笑容少了許多,心裡惱自己這件事不能怪許安玲隱瞞不說,或是顧及自己感受一時不知怎麼辦罷了。讓許安玲一個女孩子家已經承受那麼多壓力和委屈,自己拉着臉幹嘛?一個大男人就要主動些,不管遇到什麼困難,都要挺身前進,不能後退;她驚慌失措,自己不能夠幫忙還在關鍵時期雪上加霜,實在不應該,自己真的太失敗了。
以前和許安玲在一起心裡面總是患得患失,對於感情或許先天有點遲鈍,簡而言之嘛,對女孩子心思老是琢磨不透。越想越發覺得自己太小氣了,太對不起許安玲對自己的一片情意。
遂起身V型起步開溜,倒溜了幾圈,來了幾個難度較大的動作——跌倒起立和T煞,在有阻礙物地方踮起腳尖華麗麗顯擺一番,溜冰場這種酷炫的地方自然少不了掌聲和尖叫聲,頓時包括最初那幾個女孩在內不下一半的少女們投來熱切的眼神。然後白王冠雙腿叉開停留在許安玲面前…
“真人不露相,平時蠻低調的啦!”小倩雙眼放光道。而小紅繼續她的“小白,小白”花癡般尖叫呼喚着,只是聲音一次比一次小,這猶如蚊嚶嗡聲微不可聞,聽不清,很是像許安玲內心裡的輕聲呢喃。
白王冠伸出手看着許安玲邀請道:“大美女,一起溜冰,如何?”許安玲一眼迷離看着白王冠,重重點點頭,本來應該是自己邀請他來着,沒想到兩人想到一塊了,一抹潮紅略顯,暗自高興不用考慮抹不開女生面子,猶豫再三做出選擇了。
在許多人驚掉下巴不可思議下,許安玲把小手放在白王冠手心裡,兩人互牽着手慢慢地在場上滑行,說着平常話,在幾十個少女幽怨的眼神下,許安玲覺得好可笑,好開心。“這個男人是我的。”這個想法冒在腦海中,聽見小白說道:“這些牲口的眼神赤 裸裸的一成不變,不停來回看你,令人厭惡。”許安玲會心一笑,原來他也是這麼想的麼?
動聽的情歌傳遍整個會場,很多人跟着嗨動起來。
吃了點晚飯,兩人關係似乎回到了往常,許安玲被白王冠舉着小手在街道上漫步,許安玲說道:“多好的夜啊,真希望一直走下去。”
白王冠笑道:“我也是。以後咱倆會永遠走下去的!”
許安玲沉默的低頭看着腳下,在兩人牽着的手繞過一個垃圾桶時,有點歉意地看着白王冠說道:“我是事後才知道那件事,是家裡人自主安排的,沒有徵求我意見。以前我沒同意,現在更不會同意的。”
白王冠失望道:“嗯。”連你也對我失去信心了嗎?安安…
許安玲跳下路沿與白王冠並肩走着,白王冠握緊許安玲的小手問道:“在比賽那會怎麼不對我說實話?”
許安玲身體頓了一下,踩着響亮的高跟鞋,握牢白王冠的大手轉變成十指相扣,嬌豔欲滴的紅脣輕吐道:“雖然一開始不情意,覺得我們根本不可能在一起,但受不了你的誘惑,每日魂不守舍,不能自拔;那天你向我表白,我心動了,覺得年輕時候怎麼也要談場戀愛,所有不計後果地與你相處相知相…不知不覺等同是利用了你,當擋箭牌,我是不是很自私?”
沒等白王冠開口繼續道:“我承認我那種想法不對,但我後知後覺自我答應你那一刻真的有點喜歡上了你。”
“小白,我喜歡你。”
“我知道…”難道一開始連你也不相信我們能在一起嗎?其實自己何嘗初始不是抱着同樣的壞想法,白王冠有些失落,看着許安玲認真的眼神,不由跟着停下,深情望着她的眼睛,捧起她的小臉緩緩細語道:“知道嗎?在教室裡我看到你的眼睛看到了什麼嗎?我看到了日月星辰,比今夜的星空更加漂亮吸引人,現在是,以後也是…”
星空依舊那麼明亮美麗,冷清的夜晚,街道上有一對情侶深情擁吻在一起。掛在頭頂天空上的月亮害羞的不敢看,星星一顆、兩顆、…一閃一閃,好不燦爛美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