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許清明聽後非常震驚,如此一位心狠手辣,連自己的父親同胞都相殘的人,如何能成爲自己敬重的君王,於是加緊了滎陽防務,十萬雄兵虎踞滎陽,託病在家不朝。

隋煬帝本是很氣憤,但礙於蕭皇后跟許清明的關係,加上對方手裡的十萬雄兵,只能得過且過,專心的弄自己的那洛陽西苑,開運河。

而當初在東郊森林裡救下正德的正是許清明唯一的千金,視若掌上明珠的寶貝女兒許茜,十一歲的她在父親的薰陶之下,就會了一些功夫,但畢竟不是男兒之身,最多算得是花拳繡腿而已。

別看她才十一歲,但卻鬼精靈的很,經常會搞一些惡作劇來捉弄人,不過還好不惹大亂子。既然不惹大亂子,許清明很疼自己的女兒,就對她有些放縱。覺得娃娃就應該有這樣的天性。

許茜從小受到父母的溺愛,還有一個當皇后的姑姑,十歲就可以在馬背上馳騁了,看到父親手下那麼多將領,自己也想有自己的手下,可惜父親不同意,說那是男兒做的事,於是自己偷偷的蒐羅幾個乞丐孤兒,成立差奴團,作爲自己的手下,每次惡作劇的時候,都是這些差奴在幫助她。

在整個滎陽城,大家也許不知道茜茜郡主,但如果你一提搗蛋郡主,那可是猶如談虎色變一樣。開始的時候這茜茜郡主還只是在家裡惡作劇,當有了差奴之後,開始到滎陽城裡惡作劇。

雖然惡作劇不是什麼大奸大惡,但是經常捉弄別人就會給人家的生活帶來麻煩與困擾。不過總體來說,滎陽城的民衆還是很喜歡這位郡主的,不單純是因爲她非常可愛,才十一歲就已經是一個難得的美人坯子,一雙秀眉之下有着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忽閃忽閃的,好像會說話一樣,嬌美的面容,微微凸起的兩頰,一張好像永遠在笑的紅脣,白皙的皮膚,配合那剛剛萌發的身材,顯得是那麼自然,好似一塊不用雕琢的美玉一樣,是那麼的討人喜歡。還因爲她惡作劇的多是哪些富人,而且是很囂張跋扈的富人。更因爲他的父親保衛者滎陽城,在農民起義這麼多的天下,滎陽沒有受到影響,可以安定的生活,那是百姓最喜歡的。

既然這樣爲何說道茜茜郡主會讓人談虎色變呢,因爲她偶爾還是會惡作劇一下窮人的,並且這大小姐的脾氣很大。一個不好是要拿鞭子抽人的。叫搗蛋郡主已經不貼切了,應該叫刁蠻搗蛋郡主,但這個稱呼民衆只是敢想想而已。說出來,那是絕對不敢的。

茜茜郡主手下目前收留了七個孤兒,被她稱之爲差奴,又叫搗蛋儈子手,專門幫助她做惡作劇的。而剛剛收的第八位,也就是正德,現在正躺在許府曾經的老管家房中。本來茜茜郡主的意思是請太醫給正德瞧病,可是那太醫一看正德髒了吧唧,還帶着一身臭味,當即推辭了,弄的茜茜郡主很丟面子,決定過幾天去拿太醫家折騰一下去。

那曾經的老管家看到正德可憐,而自己一生都爲許家奉獻,又無兒無女的,動了惻隱之心。於是便主動跟郡主要來了正德,恰巧自己也學過幾年郎中,順帶幫助治療正德。

當老管家把吃食端上來之後,正德也不管是些什麼東西,狼吞虎嚥的就往嘴裡填,一頓風捲殘雲過後,打了個飽嗝,纔算是徹底的祭過了五臟廟。還真別說,吃飽了以後的正德精神馬上就好了,就連老管家也是嘖嘖稱奇,驚歎這孩子的恢復能力。

正德吃飽後,也有了些力氣,當即下牀跪下給老管家磕了三個響頭道:“謝老爺爺賜飯,正德感恩,銘記一輩子。”

“呵呵呵,起來,起來孩子,哦你叫正德啊。”老者先是一愣,沒想到這孩子會這麼有禮貌。心中感動。看到孩子給自己跪下趕忙扶起了他,笑呵呵的說道,臉上是那麼的慈祥。

“恩,晚輩叫趙正德,家住在稻香村,可惜因爲一場災難爹孃都已經過世了。”正德說道這裡,神色有些暗淡,老管家知道孩子想起了傷心事,趕忙打岔道:“好,好孩子,有情有義,還孝順。你要是不嫌棄我這老不死的糟老頭子,就叫我聲爺爺吧。反正你現在也是自己一個人,咱爺倆一起生活。”

這位慈祥的老管家姓嚴,名叫嚴方,很小的時候就被許家老太爺收留,跟隨許清明一起上京的,一路照顧許清明的飲食住宿。給許家做了一輩子管家,一直沒成婚配,對許家可謂是忠心耿耿,矢志不移。當初許清明也曾*過給老管家婚配,但是都被他拒絕了。嚴方看到正德又懂事又惹人疼愛,於是就想手下這個一個幹孫子。

“爺爺在上,請受孫子三拜。”正德是一個知道感恩的人,自從自己父母雙亡,逃出了那東郊煉獄,還是第一個遇見這麼關心自己的人,世上已無親人的他感到了溫暖,當即毫不猶豫的跪下道

“好孩子,起來,快起來,呵呵,爺爺沒什麼能耐,每日也就是粗茶淡飯,這個小偏房是許老爺賜給我的,以後你就住在這裡吧。”嚴方笑呵呵的道,眼睛已經眯成了一條縫。

“不行,我的差奴怎麼能住在你這裡,他應該跟其他的差奴住在一起,嚴爺爺,不要破壞了本郡主的規矩哦。”

嚴方自然知道這個聲音是誰,趕忙上前去行禮,正德一看,只見一個渾身穿着紅色繡金邊馬褂,手拿皮鞭,腳穿錦緞刺繡的小馬靴,一臉俊俏秀美的小女孩站在門前大聲的說道

“嚴方見過郡主,郡主萬安。”嚴方剛要跪下見禮,只見這小郡主趕忙托起了他,撅着小嘴道:“嚴爺爺,咱們不是說好的嗎,見到我不用行禮的。”

“呵呵呵,好好好,依着郡主就是,正德啊,快來見過小郡主,她可是你的救命恩人啊。要不是她在森林裡打獵恰巧遇見你,讓人把你扛回來,你現在沒準都餵了老虎嘍。”嚴方已久那麼慈祥的站在郡主身邊說道。

正德先是一愣,見到這小郡主如此的說話,有點鄙夷。但也不是那不懂事之人,順着爺爺嚴方的話過去見禮道:“趙正德見過郡主,謝謝小郡主救命之恩。”

“恩。算你還有點良心。小子,你叫什麼名字?”茜茜郡主有些盛氣凌人的看着正德問道。

“我叫趙正德,稻香村人。”正德沒理會她的表情,淡淡的如實回答道

“今天起本郡主就是你的主人,而你,就是本郡主的差奴,你的名字太難記,而且又那麼長,今天起本郡主給你起一個名字,我看就叫小德子吧。就這麼定了。還有這次就算了,下次見到本郡主要跪下見禮,知道嗎。”許茜雙手一掐腰,一副刁蠻的樣子,她的話讓人感覺就是命令,不可以有任何的反抗。

“小德子?”正德正要疑問,想要與這位小郡主理論一番,憑什麼給我起名字,卻看到身邊的嚴爺爺一直在給自己使眼色,那意思就是你先答應,一會她走了再說,正德考慮再三,決定等這個郡主走了之後在問問嚴爺爺是怎麼回事。於是點點頭,道了一句“是。”

“好,那你先好好養着吧,今天就批准你在這裡住,明日一早,雞叫之時在院子裡集合,來晚了小心本郡主的鞭子,哼,我走啦。”許茜說完就一臉得意一蹦一跳的走了,心情那是無比的好呀,收了第八個差奴了,如何能不開心。而房間內留下了一臉呆滯的正德跟一臉無奈的嚴方。

“爺爺,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差奴,差奴是什麼東西啊?”

許府是按照四合院的規格建立的,偌大的房子圍城一個正方形,兩側有長廊,中間是正廳,兩側是一列廂房,在正廳的後邊是書房,書房的右邊是臥室,不過那是許清明的住所。許府的一干下人都住在西邊的角落哪裡,哪裡有一列偏房。而茜茜郡主則是住在正廳東邊的第一個房間。許府中間是一個寬敞的大院,可以容下百多人站立。整個庭院顯得是那麼的大氣,華麗。大門口的兩尊鎮門石獅,也是活靈活現的。

在許家大院裡,此時站立着七個身高不一的男孩,而他們面前站着一個手拿皮鞭,一身青紫色長褂,繡着大朵荷花的衣服,雙手反剪着,皮鞭狠狠的掐在手裡,來回的踱步,好像在等待什麼,有些焦急也有些生氣。一雙秀眉緊鎖,時不時的望了望偏房的方向。

清晨的氣候是很涼爽的,而且此時太陽並不毒辣,茜茜郡主很生氣,昨天明明告訴了這個叫趙正德的小子,今天早上雞叫就要到這裡集合,結果雞啼三次了,居然還沒有蹤影,就在茜茜郡主想要命令兩個差奴去找他的時候,只見一個身穿藍掛的人,慢慢悠悠的向着衆人這裡走來。

走得近了,大家也都看清楚了,只見這個大男孩烏黑頭髮,隨意的散着,一對臥蠶眉下有着一雙炯炯有神的雙目,眼若朗星,脣若塗脂,皮膚好似古銅一樣的顏色,穿着一身顯得發舊又略大的布掛,身材有些消瘦,但卻看上去很健康。這人不是別人,正是趙正德。

茜茜郡主看到趙正德也是一愣,這小子跟自己昨天見到的不太一樣,昨天可是黑的好像是碳堆裡爬出來的,今天怎麼就變成這樣了呢?難道這小子會變戲法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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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在當晚茜茜郡主走後,正德在又吃了一頓飯後,按照嚴方的安排,進行了從頭到腳的徹底沐浴,由於正德的長髮長期處於髒亂中,已經粘在一起,打了死結。嚴方一狠心,幾剪刀幫正德剪了下來。爲何要下狠心,因爲這頭髮乃是父母精血,沒有特殊原因是不可以隨意剪頭髮的。隨意剪頭髮就等於對父母不敬,那是一種不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