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晴早就依照子軒說的在會場那邊就把禮服換掉了,穿了輕便的連衣裙。只是,她不太懂,明明酒店頂樓有預定好的婚禮套房,爲什麼他們要在舞會還沒有結束的時候,偷偷溜走。
“怎麼了?”子軒關上門,走了進來,看到洛晴立在落地窗前,看起來很困惑的樣子。
“我們明明酒店有房間,爲什麼要跑來這裡啊?”而且重點是,這裡看起來似乎也是早早地就預備好了的,整個房間以浪漫的紫色爲基調,點綴着淡淡的粉色,很溫馨的感覺。
“這是我們的洞房花燭,我可不想被人打擾。”子軒壞笑,環上了她的腰際,即使現在還是頭三個月不能碰她,但是他還是想給她一個浪漫而難忘的洞房,要是去原本定好的房間,這一個晚上估計也不用睡了。
洛晴恍然大悟,耳根微微發紅,似乎想到了什麼不太健康的東西。
他的小妻子,都懷孕了還這麼害羞,子軒笑了笑,親吻她的耳際,感受着她的顫抖,他知道自己不能再吻下去,不然兩個人都動情了,倒是傷到了孩子,他的嬌妻大概會掐死他吧。
“子軒,謝謝你。”被摟在子軒懷裡的洛晴,深吸一口氣,用從未有過的認真的語氣,訴說自己的感激。
這一年裡,發生了太多的事情,讓她幾乎忘記了自己的初衷,那份最初的感動和心悸,也許連子軒都沒有感覺到,他們兩個人似乎只是在習慣性地陪着對方,而忘記了最初那份讓人心動的癡迷。
“怎麼突然這麼認真?”子軒的聲音低沉,帶着幾分誘惑。
“只是想到,最近發生了太多的事情,我們幾乎都是在疲於奔命,沒有好好地停下來說過話。”洛晴握了握子軒的手,深深地嗅着他的氣息,讓她在任何時候都能平靜下來的氣息,“十年前,你救了我,十年後依然是你救了我。我知道你不需要我的感激,但是我依然很感恩上蒼讓我認識了你,讓我愛上了你。”
對她來說,這真的是她這一生最幸運的事情了,她從來沒有想過會出現一個這樣完美的男人,始終站在她的身邊,保護她,深愛她,不顧一切地守着她,這樣的感情沉甸甸地讓她無法招架,她一度覺得自己是不是太過好運,這樣絢爛的幸福就好像曇花一現,會不會只有那麼一瞬間,就會凋謝。
但是後來,遇到了很多事,讓她堅定了她的信念,這個男人,燃燒着整個生命愛着她,如果到了這個時候她還存着半分不相信,還在懷疑的話,那麼就太對不起他了。
“因爲我,讓你三番兩次地陷入了危險裡,也許沒有遇到我的話你不會有這樣的危險。但是,我保證,以後我會好好保護你,絕對不會讓你再一次遇到危險。”子軒認真地承諾。
從前的邱子軒囂張跋扈,天不怕地不怕,他做事張揚,不怕得罪任何人,因爲在他的王國裡,他是主宰的王,沒有任何弱點。但是現在不同了,他有了牽掛的人,他再也不會讓他心愛的女人,陷入任何的危險裡了。
“子軒,我不知道你的身份是什麼,但是對我來說,那一點都不重要,因爲我愛的是你這個人,而不是你的那些身份。”洛晴平時很迷糊,但是她並不糊塗,她知道自己心愛的男人並不是一個簡單的商人,但是她不在乎,因爲她愛的就是完整的他,不論他是殺人犯,還是總統。
他緊了緊他的擁抱,之前他一直都想跟她提那些過去的事,但是他又不想他的小妻子接觸到那些黑暗裡齷齪的事情,他希望她能永遠地保持這樣感情而純粹的美好。可是現在,他突然想告訴她了,想把所有一切都告訴她。
“嚴格說起來,我並不能算是黑幫中人,因爲我並沒有參加任何的幫派或者組織。但是,要做一個在國際商業裡橫行的商人,和黑幫中人的交情卻是最重要的一環。你知道的,爵墨是意大利黑手黨的教父,子皓是歐洲最大的地下軍火商,至於若楓則是國際黑道里一個神秘組織x組織的首領,他們三個是我最好的兄弟,有這樣的兄弟,即使我想要和黑道劃清界限,別人恐怕也不會這樣想的。”子軒在她耳邊輕聲地說到,“x組織的創始人是我,一開始是爲了子皓,他那個傢伙做事張揚,經常得罪人,所以我想成立一個情報組織幫他躲過一些危機,也訓練一批人能夠成爲……殺手,特工之類的。”
洛晴沉默了半天,突然冒出一句,“好厲害。”
原本就猜到子軒的身份不單純,卻沒有想到他竟然這麼厲害,他的世界應該很精彩吧?她轉過身去,雙眼發亮地看着子軒,“那麼,渡邊社呢?”
“我在那裡接受了訓練,算是一個完美的畢業生吧。”子軒笑了笑,之前淺清已經將渡邊社的事情告訴過洛晴,他也沒有再多說什麼,反正他也沒有打算接手渡邊社,他只想有一天可以把肩上所有的擔子都卸下,纔不會那麼無聊地往身上揹負重擔。
“難怪淺清把你當做他的目標。”洛晴吐吐舌頭,子軒一定是非常出色的人物。
“當初生活得不好,爲了變強,爲了照顧媽咪,這也是沒有辦法的選擇。”子軒嘆了一口氣,如果可以選擇的話他寧願不要去那裡,那個地方一旦進入了就很難離開,所以直到現在他還沒有辦法徹底地擺脫那邊。
不過,如果重新給他一次選擇的機會,他還是會走進那裡,畢竟在那裡的幾年,學到的東西也許他在外面十年都無法學到。
“好奇妙,居然結婚了。”洛晴突然牛頭不對馬嘴地感嘆了一句,立刻被子軒敲了一下額頭,她惱怒地摸了摸頭,“做什麼啊,很痛哎。”
“我十年前就決定,要你做我的新娘了。”子軒冷哼,“你現在還給我說這麼混蛋的話。”
想到閣樓裡的那些畫,洛晴心底一軟,踮起腳尖送上香吻,算是安慰一下子軒,“哎喲,人家只是感嘆感嘆嘛,你幹嘛這麼計較。”
子軒裝作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其實心底已經笑開了花,小白兔獻吻呢,真難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