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暗暗乞求上蒼能夠聽到她的祈禱,能夠讓折顏有驚無險。
“他傷的太嚴重了,如果想要保住性命,現在就要趕緊回王府。”
“那就趕緊走啊。”
聽到左夕玥的話,蘇瑾然趕緊上前搭手準備扶着折顏走。
左夕玥讓蘇瑾然扶着折顏,他走到門口發射了信號彈,過了大概一刻鐘的時間,兩個男子人出現在門口。
“帶着王妃回府。”
說罷便抱着折顏朝外走去。
左夕玥帶着折顏,其中一個人帶着蘇瑾然,另一個人跟着他們,剛進城後,那個人提前回了王府,讓府中做好準備。
“你帶我到傾國傾城。”
看着前面的左夕玥抱着折顏,蘇瑾然對帶着他的男子說道,她知道折顏的傷勢很嚴重,不知道王府的大夫能不能治的了,但是他知道雪衣公子一定可以救得了,所以她要去傾國傾城讓蕭然他們將雪衣公子請來。
男子有些猶豫,蘇瑾然便說:“拜託了,我要去請雪衣公子。”
蘇瑾然的話讓男子眸中劃過一抹驚愕,隨即帶着她朝着傾國傾城的方向飛去。
到了之後,蘇瑾然讓男子在外面等她。
蘇瑾然進去之後,直接去了蕭然的房間,可是沒有找到,問了人之後才知道蕭然昨天就出了門,於是問花容,夜碩花容不在好幾天了。
“那到底誰在?!”
關鍵時刻聽着他們一個個的都不在,蘇瑾然當下氣急怒吼着問道。
“回小姐,都不在。”
“你……”
蘇瑾然氣的一甩袖子,轉身準備出去,此時正好水月有些狼狽的回來。
“水月,你回來了,求你幫幫我,你幫我找找雪衣公子,讓他幫我救一個人。”
蘇瑾然看到水月,頓時淚溼了眼眶,急忙上前抓住水月的手哽咽的求道。
“誰出事了?”
水月臉色有些蒼白,第一次聽到蘇瑾然用這樣的語氣求她,便明白那個人對她的重要性。對於蘇瑾然重要的人,他們都必須知道對方是誰。
“就是上次那個折顏,他受傷了,他是爲了救我才受傷的。你不是能聯繫到雪衣公子嗎?上一次救左夕玥也是你幫忙聯繫的,所以這一次你能不能再幫幫我,水月,我求求你。”
見水月只是盯着自己看,蘇瑾然着急的當下就要跪下求水月,被水月一把扶住。
“你在幹什麼?!你知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好了,我現在幫你找雪衣公子,你先去洗漱換身衣服吧,我聯繫到雪衣公子就第一時間告訴你,你也不要太着急,相信那個折顏公子一定會吉人自有天相的。”
見蘇瑾然爲了一個男人居然要對自己下跪,水月當下有些怒了,但是想到畢竟是那個人爲了救蘇瑾然纔會傷的如此嚴重,對此他們應該感激那個人,所以也不再那麼生氣了。
“那你趕緊去聯繫,我要回王府了,對了,雪衣公子來後,你讓他趕緊來王府,折顏在王府。”
說完蘇瑾然就急匆匆的下了樓,沒有看到她走後水月噗通一下跪在了地上,噗的一口鮮血噴涌出來。
之前的小丫鬟見此趕緊上前去扶水月:“主子,您受傷了?”
“你扶我回房間就好,不要讓小姐知道,還有趕緊聯繫宗主,就說我回來了。”
“是。”
丫鬟應了一聲將水月扶起扶着朝着水月的房間走去,一回到房間,水月趕緊讓丫鬟研磨寫了消息讓丫鬟趕緊給雪衣公子傳過去。
“雪衣公子呢?”
外面,那個一直等着蘇瑾然的人見她一個人出來,看了看身後也沒有別人,於是有些不解的問了句。
“趕緊回王府,雪衣公子很快就來了。”
雖然嘴上這麼說着,其實蘇瑾然也不知道水月能不能聯繫的上雪衣公子。
傳言雪衣公子行蹤不定,而且救人也不是你只要找到人家,人家就會救你,人家是神醫。鬼醫,救人殺人都是看心情的。
那人聽後趕緊帶着蘇瑾然回了王府,在左夕玥的院子裡落下,蘇瑾然趕緊朝着房間裡跑去。
一進房間,小蓮就端着一盆血水出來,看蘇瑾然的眼神有些怪異,還帶着一點點的恨意。
蘇瑾然沒有看到,徑直跑了進去,看着一個白鬍子老頭正在給折顏處理腹部的傷口,背上的箭還沒有拔出來。
“大夫,他怎麼樣?箭上有沒有毒?”
白鬍子老頭聽到蘇瑾然的聲音,轉頭看了她一眼,然後轉回頭繼續包紮傷口緩緩開口道:“請王妃恕罪,此時小老二不變行禮。”
“沒事沒事,你只要告訴我他現在怎麼樣了就好?會不會有性命危險?”
蘇瑾然纔不會在意那些虛禮,她只想知道折顏有沒有性命危險,如果有,能不能撐得到雪衣公子來。
“回王府,這位公子的傷勢有些嚴重,而且箭上有毒不說,肩頭壓迫着心脈,拔箭時如果不小心傷到心脈,就是大羅神仙也救不了他的。而且箭上的毒恕小老二學識淺薄從未見過,所以也不知道如何解毒。”
老頭的話讓蘇瑾然腳下一踉蹌,雙眸涌上淚水,可是強忍着沒有掉落,“請問大夫,這種毒會不會很厲害?就是他會不會很快毒發身亡?”
老頭搖了搖頭道:“小老二也不知。”
老頭說完已經包紮好了折顏腹部的傷,看着背部的箭,老頭又搖頭嘆息一聲。
他的每一個嘆息和搖頭,都像是一把淬了毒的利劍一樣的刺在蘇瑾然的心上,此刻在得知了折顏的傷勢那麼嚴重,而且毒還那麼的厲害,一時間緊張的連呼吸都不敢用力,垂在兩側的小手更是緊緊地握着。
就在老頭準備拔箭的時候,蘇瑾然突然轉身出去了,左夕玥有些詫異此時蘇瑾然居然一聲不吭的就走了,卻也沒有理會,只是緊張的看着折顏和老頭。
蘇瑾然出去一會後就急急忙忙的跑了回來,看到老頭將折顏的衣服用剪刀剪開,整個後背都被血浸染出來來,老頭拿着一把匕首在火上烤了烤,然後準備下手。
“你要幹什麼?!”
蘇瑾然見此,趕緊一把抓住老頭的手,厲聲質問道。
“我要給……這位公子拔箭啊。”
老頭不解的看着蘇瑾然。
“你拔箭幹嘛用刀啊!你直接拔不就好了!你不也說了,箭頭壓着心脈,你不小心就會傷到心脈的,萬一你用匕首碰到箭傷到心脈怎麼辦?!”
剛纔她以爲老頭要傷害折顏當下急了,此時聽了解釋,還是有些不放心,剛纔收到水月傳來的消息,雪衣公子暫時回不來,但是他說自己的血現在可以解毒,因爲不知道折顏肩頭上到底是什麼毒,所以不知道自己的血能不能解的了,但是起碼能夠拖延毒性蔓延,只要能夠讓折顏能夠等到明日早晨,到時候雪衣公子就能來了。
老頭和左夕玥都看着蘇瑾然,左夕玥眸中劃過一抹異樣,然後恢復了淡漠的看着蘇瑾然,老頭看着蘇瑾然蠕動嘴脣,好半天才說:“拔箭必須要將箭頭旁邊的肉挖開,因爲這個箭頭不是一般的箭頭……”
老頭噼裡啪啦說了一大堆,但是蘇瑾然總結出來就是這個箭頭刺進身體後就會成一個傘狀變大,所以如果只是直接拔出來的話。就相當於直接拿着一把傘往回一收,會割下很多肉。
聽到此蘇瑾然心裡恨死那個射箭的人,她發誓她一定要找到那個人將她千刀萬剮。
“那……那你動手吧。”
蘇瑾然慢慢地鬆開抓着老頭的手。
老頭轉回頭後看着折顏的傷勢,然後那一塊乾淨的布沾了酒後,將箭頭附近的肌膚擦乾淨,此時蘇瑾然才發現箭頭周圍的肌膚已經變得烏黑一片了。
她知道毒素正在蔓延着,看到此蘇瑾然又問道:“大夫你多長時間能夠將箭取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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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月的消息中說,雪衣公子告訴她,折顏現在的傷勢,必須躺着,要不然毒素會蔓延的更快,所以她着急的等着老頭將箭拔出來後,趕緊喂自己的血給他解毒。
不是她不想這樣折顏坐着給他喝血,而是水月明確的告訴她,必須等到箭拔出來,用她的血洗一下傷口,然後再給折顏喝一點她的血。
“大概需要兩刻中。”
兩刻中就是半個小時,到時候都不知道毒素會蔓延到哪裡,如果到了心臟上,就是雪衣公子來了也無濟於事。
於是蘇瑾然一把將老頭拽開,然後走到折顏的身邊動手準備拔箭。
“你要幹什麼?!”
左夕玥見狀,一把抓住蘇瑾然擡起的手厲聲問道。
“拔箭啊,如果等這個老頭這麼磨磨蹭蹭的取下箭,到時候你能保證毒性不會蔓延到心臟嗎?到時候真的就是大羅神仙也就不活了,你走開,我現在必須給他拔出箭。!”
蘇瑾然一把甩開左夕玥的手。雙手緊張的握了握然後擡起準備拔箭。
看着蘇瑾然顫抖的小手,左夕玥眸光沉了沉道:“你覺得你這個樣子會比藥老更好嗎?你的手這樣抖着,只要你碰到箭,也許就會帶動箭頭傷到心脈。我很想知道你到底是想要救他,還是想要要他的命!”
聽到左夕玥的話,蘇瑾然才轉頭看向自己的小手,果然抖得很厲害,能不抖嗎?她緊張啊,想到此刻折顏的命我在她的手上,要讓她如何能不緊張。
只要有一分可能,她都不會想要親自動手青紫拔箭的,可是老頭折顏磨磨蹭蹭下去,也許還未拔出箭,毒就已經蔓延到了心臟了。
“我想要救他,我比你們任何人都想要救他。可是他體內現在毒性在蔓延着,如果再拖下去誰也救不了他的。雪衣公子明日早晨才能到,而且他說此時他必須趕緊拔出箭處理了傷口躺好,這樣毒性就會蔓延的慢一點。”
蘇瑾然停頓一下,轉頭看了一眼折顏,又轉回頭看着左夕玥淡淡的說:“我說過,她是除了親人和朋友對我最重要的人,因爲我想要嫁給他,所以,我想要救他,如果救不活他,我願意用我的命賠償。”
說完之後蘇瑾然轉過頭看着那隻插在折顏後背的箭。雙手用力地握緊再鬆開,來回反覆幾次後,她用力地深呼吸一下,漸漸地冷靜下來。
她告訴自己,蘇瑾然你要冷靜,只有你的冷靜才能救得了他。
就在蘇瑾然準備動手的時候,左夕玥又開口說:“你拿什麼救他,你以爲只要拔出箭他的命就能救下嗎?藥老說了,他的毒他也不知道是什麼,就算你能夠不傷心脈的拔出箭,你能保證他能夠等到雪衣公子來嗎?”
剛準備好,此時被左夕玥這樣一打斷,蘇瑾然心中暴怒。於是轉頭憤怒的瞪着左夕玥吼道:“我用我的血救他!我用我的命救他!你滾開!”
一把將左夕玥推得倒退兩步,轉過頭蘇瑾然左手按在折顏的肩膀,右手噌的一下拔出了劍,動作快的左夕玥都還沒有反應過來,箭已經拔出來,箭頭帶着血帶着肉濺到了蘇瑾然的臉上。
此刻的她竟然無比冷靜的拿起一旁的趕緊擺佈放在酒碗中沾溼,然後捂住傷口上。
折顏痛的悶哼一聲,身子輕顫起來,蘇瑾然的心被他的輕顫牽扯的一下一下的疼着。
事已至此左夕玥就算想要阻止已經晚了,想要說什麼都不知道如何開口,只是一雙眸子陰沉沉的盯着蘇瑾然。
“你幫我按着。”
蘇瑾然轉頭看着藥老讓她幫自己按住傷口上的布,藥老有些疑惑的接過手按住,蘇瑾然拿起一旁的匕首。對準自己的手腕正要動手又被左夕玥一把攔住。
“你要幹什麼?”
左夕玥看着蘇瑾然突然拿起匕首就要割腕,心中很是震驚,難道這個女人是覺得自己傷到了他的心脈,所以現在要割腕自殺嗎?
“我的血能解百毒,現在必須用我的血清洗傷口,然後才能包紮。”
蘇瑾然看着左夕玥開口解釋道,說完低頭咬緊牙關用力地一劃,鮮血頓時噴涌而出,她疼的喊出了聲,隨即死死地咬住脣瓣,然後一把推開藥老讓流出的血滴到折顏的傷口上。
看着快有碗底大的一個坑,蘇瑾然緊要脣瓣,淚水在眼眶中翻滾着想要奪眶而出。最後被她用力地眨了幾下眨了回去。
“給我用酒消一下毒。”
蘇瑾然轉頭伸出手看着左夕玥吩咐道,左夕玥看了她一眼,然後拿起酒壺往她的手上到了一些酒。
消過毒之後,蘇瑾然用手指輕輕地清洗着折顏背上的那個傷口,左手腕的血在滴滴答答的往下流着,折顏的後背再一次狂流血水,只是分不清那些是蘇瑾然的,哪些又是折顏的。
“好了,麻煩藥老幫我給他包紮一下。”
傷口用她的血清洗一下之後,蘇瑾然用左手用力的按住傷口,讓藥老包紮折顏的傷口。
早已經被震驚的呆若木雞的藥老,聽到蘇瑾然的話,回過神來。趕緊快速的給折顏包紮傷口。
“你小心的將他放着躺好,然後弄開他的嘴。”
藥老聽到吩咐後照辦。
折顏他躺好後,蘇瑾然放開後將手腕放在左夕玥的嘴上,可是左夕玥昏迷着,流進口中的藥都流了出來。
情急之下,蘇瑾然將血喝進自己的口中,然後用嘴給折顏喂進去,左手捏着左夕玥的鼻子,將口中的血渡進折顏的口中,鼻子不能呼吸,折顏只能吞嚥下口中的血換來呼吸。
左夕玥和藥老就這樣看着蘇瑾然一口一口的將自己的血用這樣的方式給折顏喂着喝下去。
“夠了。”
蘇瑾然還準備給折顏喂血,結果就被左夕玥一把扯過來用趕緊的布壓住她手腕的傷口。
剛纔的一切左夕玥都看在了眼中,他也明白了蘇瑾然是真的很在乎折顏。可是在這樣下去蘇瑾然也會因爲失血過多而死的,她給折顏喂下去的血少說也有快一碗了,而且剛纔她還用血給折顏清洗了傷口。
左夕玥不想看到折顏救活了,蘇瑾然死了。
蘇瑾然看着左夕玥,回頭看了眼折顏,臉色蒼白如紙,眉頭緊緊的皺着,她知道他很痛,可是她能幫上的只有這麼多了。
左夕玥鬆開手將已經被血浸染的布丟在一旁,然後拿過酒壺對着蘇瑾然的手腕澆下去。
“啊……”
酒到在傷口上刺得蘇瑾然大叫出聲,然後看着左夕玥拿起一旁的藥瓶,拔開蓋子,然後到出一些白色藥粉。
蘇瑾然包紮好傷口後。站在一旁看着昏迷的折顏,心裡祈禱雪衣公子能夠早點來,折顏能夠挺下去。
藥老走後,左夕玥吩咐小蓮收拾了房間,然後打來水讓蘇瑾然洗澡。
折騰了一晚上,蘇瑾然真的好累,她想着洗一澡精神一點,然後陪着折顏熬過今晚。
蘇瑾然洗澡的時候左夕玥走出了房間,一刻鐘後左夕玥進來,蘇瑾然正穿着自己的吊帶背心和熱褲坐在牀邊看着折顏。
左夕玥又轉身出去,一會小蓮走了進來,看到蘇瑾然的裝束一臉的錯愕,然後朝着蘇瑾然走過去說:“王妃,你這樣會着涼的,要不您去牀上躺着,奴婢在這裡守着就好。”
蘇瑾然聽後想了想便上牀躺在折顏身邊。
“小蓮,王妃的藥熬好了。”
就在蘇瑾然迷迷糊糊快要睡着的時候,聽到門口傳來管家的聲音,蘇瑾然好奇怎麼給自己熬藥。
小蓮聽到後起身出去將藥端了進來,看着蘇瑾然說:“王妃,您趕緊將這碗藥喝了吧,您剛纔留了那麼多血,身體會吃不住的。”
問着令人嘔吐的藥味,蘇瑾然很不想喝,可是想到也許折顏還會用自己血,如果自己此時倒下了。折顏的命也許就此完蛋了。
於是再不想喝,蘇瑾然也逼着自己起來將藥喝下,最後一口咬嚥下去,胃裡翻騰着就要吐上來,於是趕緊讓那個小臉給自己倒杯水。
小蓮到了一杯早已涼透的茶遞給蘇瑾然,喝下去之後蘇瑾然才覺得稍微好一些。
於是又重新躺好,只是不一會就睡了過去。
“王妃睡着了。”
蘇瑾然睡着之後,小蓮出去對站在門外的左夕玥說道,左夕玥點點頭說:“嗯,知道了,今晚你照顧好他們兩個,如果有事趕緊叫我和藥老。”
“是。”
左夕玥走後,小蓮又回到房間。
半夜的時候蘇瑾然被噩夢驚醒,她夢到折顏被自己拔箭的時候傷到了心脈死了,然後他變成了鬼一臉怨怒的看着自己問自己爲什麼要害她。
她解釋半天自己是想要救他,可是不小心傷到了他的心脈纔會害死他,可是折顏不聽,突然飛過來雙手死死地掐着她的脖子。
蘇瑾然的猛烈喘息驚醒了打盹的小蓮,趕緊看向她問道:“王妃您怎麼了?”
蘇瑾然擡眸看着小蓮,然後又看向折顏說:“小蓮,你說我會不會傷到他的心脈害死他?你說他會不會恨我?”
小蓮知道蘇瑾然在擔心什麼,可是剛纔的時候藥老進來查看過,說挺好的,暫時沒有性命之憂,於是笑着說:“王妃放心,您沒有傷到……他的心脈。他也不會死的,藥老說暫時沒有危險,應該是您的血解了毒了。”
聽說藥老來看過了,蘇瑾然鬆了口氣,然後一鬆口氣就昏迷了過去。
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的下午,蘇瑾然醒來轉頭看向旁邊還昏迷着的折顏,又看着小蓮問道:“他怎麼樣?還沒有醒嗎?雪衣公子還沒有來嗎?”
“王妃放心,雪衣公子已經來看過了,留下了藥,而且……他也醒來過了,只是醒來一會就又睡着了,雪衣公子說他現在刷橫踢太過虛弱,過兩天就回好了。到是您也失血太多。雪衣公子也給你開了藥,既然您醒了就先吃點東西,然後再吃藥。”
蘇瑾然點了點頭,然後起身準備下牀,只是剛起身就頭暈的向後倒過去,多虧小蓮眼疾手快將她扶住。
“王妃是不是很暈?”
小蓮扶着蘇瑾然問道,蘇瑾然點了點頭,真的很暈,很暈。
“雪衣公子說,吃了他給你開的藥就會好了,而且他讓你明天去找他。”
“好,你扶我下牀吧。”
蘇瑾然點了點頭,看着小蓮有些虛弱的說道。
吃了點東西后喝過藥,蘇瑾然又洗了一澡,出來之後小蓮說讓她穿上衣服,等一下藥老他們會進來。
“那你去幫我把王爺叫進來吧,讓他過來給我穿衣服。”
蘇瑾然想到自己這個樣子確實不能讓藥老他們看到,於是讓那個小蓮去找左夕玥。
小蓮聽後瞪大眼睛,然後看了一眼牀上,又轉過頭看着蘇瑾然問道:“難道王妃在這裡住的時候,一直都是王爺給您穿衣服的?”
“嗯,我不會穿,籬落又不在,只能讓王爺給我穿。”
此時蘇瑾然也不管自己不會穿衣服會不會被小蓮嘲笑了。
“好吧,那奴婢給您穿吧,王爺還有事,此時估計不在。”
小蓮聽後轉過頭看了眼昏迷的折顏,然後轉過頭對蘇瑾然說了一聲邊去衣櫃裡拿衣服。
小蓮剛給蘇瑾然穿好衣服,藥老就在門外敲門。
藥老進來看了看折顏,看到蘇瑾然臉色很是蒼白的嚇人,於是說“王妃這兩天要多休息,到時候讓小蓮多給您做些補血的東西。”
“嗯。那個……昨天對不起啊,我是因爲太着急了。”
蘇瑾然想到昨天自己對藥老喊來喊去的額,有些不好意思,怎麼說人家也是爲了救人,而且人家的念及都比自己的爺爺看着都要大,自己還對人家那麼無力。
藥老明白蘇瑾然的話,便笑了笑說:“沒事的,我知道王妃是擔心公子的傷勢。不過雪衣公子說昨天多虧了早點拔出了劍,然後清洗了傷口,又讓公子喝下了您的血,如果再耽擱下去就會很危險了。對此我還想要跟王妃說一聲謝謝呢,如果昨天不是王妃的話,也許一條性命就會喪生在我的手中了。”
“您千萬不要這樣說,您的醫術我還是瞭解,以前聽管家說,王爺之前沒有找到雪衣公子的時候,多虧了您。我知道您的醫術雖然比不上雪衣公子,但一定比別的大夫要好的多,昨天那樣的情形之下,您也是爲了不在他的傷上加傷纔會那樣的。”
聽了蘇瑾然的話,藥老眸中閃過一抹欣賞,然後說:“不知王妃能否讓我給您把把脈?看看您的情況如何。”
“當然可以啊。”
蘇瑾然聽後說着趕緊坐到一旁的椅子上,將左手伸了出來。
藥老把脈的時候,蘇瑾然看到他眸中劃過一抹狐疑和不解,於是問道:“藥老我的身體是不是有什麼問題?”
“哦,那倒是沒有,只是王妃的身體實在是虛的厲害,需要大補纔可以。”
藥老說完,蘇瑾然點了點頭,總算放心了。
之前她總懷疑自己的身體是不是出了什麼問題,可是雪衣公子卻說沒事,她想是不是蕭然他們怕自己擔心,所以讓雪衣公子對自己英忙了情況。此時聽到藥老說自己的身體只是有些虛,她才相信了,之前雪衣公子也說自己的身體有些虛,需要補一補,額款式她沒有當回事。
現在因爲爲了救折顏,失血那麼多,現在就算別人不說蘇瑾然也會好好的補一補的。
藥老走後,蘇瑾然因爲失血過多感覺有些累了,於是上牀又愛着折顏睡了過去。
這一覺又睡到晚上的時候才醒來,看到旁邊的折顏還在睡,蘇瑾然起身下了牀,剛好左夕玥走了進來。
“昨天我生氣後,你爲什麼不追上來?”
此時看到左夕玥,蘇瑾然纔想起算賬,如果當時左夕玥追上她的話,就不會有現在折顏昏迷,她失血過多的事情了,對於左夕玥沒有追上去這件事情,此時蘇瑾然有些耿耿於懷。
左夕玥看着她張了張嘴,最後什麼也沒說,只是盯着她看了一會,然後朝着牀邊走了過去。
“左夕玥,我問你話呢!”
蘇瑾然見左夕玥不理會自己,走到左夕玥身邊,想要霸道的一把將左夕玥拽過來,可是身體太虛,不但沒有把左夕玥拽過來,飯後因爲用力過猛,差點將自己拽的摔倒,幸好左夕玥一把將她扶住。
然後看着她淡淡的說:“我聽到了,可是你生氣的時候我追上去你能保證你會氣消嗎?你會跟我回客棧嗎?你能保證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嗎?如果我追了上去,我們遇到同樣的危險,受傷的是我,你會向昨天那樣救他一樣的救我嗎?”
左夕玥指着昏迷的折顏看着蘇瑾然問道。
“會。”
蘇瑾然不假思索的回答會,她會的,如果受傷的不是折顏是左夕玥她也會毫不猶豫的那樣救人的,因爲左夕玥受傷也是因爲她,她不想內疚,所以會選擇救人,只是心態不同而已。
“你是因爲想要嫁給他纔不想讓他死救他的,可是你爲什麼會救我?”
左夕玥想要明白蘇瑾然的救自己的原因。
“救他是因爲他死了我會難過,救你是因爲我不想內疚,因爲你受傷也是因爲我,如果你死了,我會內疚一輩子的。”
聽了蘇瑾然的解釋,左夕玥沒有說話,只是神色詭異的盯着她看了良久,然後不言一聲轉頭走了出去。
蘇瑾然看着左夕玥走出去,走到了牀邊坐下,抓起折顏的手,貼在自己的臉上,看着折顏昏迷的蒼白容顏柔柔的說:“折顏,等你醒了,我有話要跟你說。”
此時看着昏迷的折顏,蘇瑾然才明白了自己的心,之前她只是以爲自己對摺顏的喜歡只是膚淺的喜歡他的絕世容顏,可是現在她明白,那不是。
如果在還是膚淺的喜歡,折顏受傷她不會那麼心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