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王家嗣子

又是一年中秋節快到了, 小馬駒朝陽已經長得快有她母親高了。這天,它們一家三口正悠閒地踱步在瀛州城西門外的草甸上,不遠處穆靖嶸跟佟君陶坐在草地上, 她在給他吹着壎。

還有一個多月佟君陶三年孝期就要滿了, 穆靖嶸的母親過了中秋就要從都城新京啓程來瀛州城提親了。

因爲穆靖嶸是邊關守將, 無皇命不得隨意歸京, 所以提完了親, 他們兩個就會直接在瀛州城裡成親,穆母屆時將會待到他們兩個成完親再回京。

經歷了那麼多事,此時王夫人已不大管這兩個人了, 反正再有月餘他們倆就是一家人了。於是,穆靖嶸一有時間便約佟君陶出來溜溜這一家三口。

一曲完畢, 佟君陶放下陶壎, 跟穆靖嶸閒聊。

“阿嶸, 今天晚上乾孃讓我去她家吃飯,她讓我叫上你一起過去。”她對他說。

“一會我送你回去時, 就進去給王夫人見個禮,晚上我便不過去了。今天是曲賢毅的生辰,晚上兄弟們要給他慶生。你知道兵營裡這羣傢伙一定會喝酒的,到時候太晚了我再帶着酒氣過去就有些失禮了。”他看着她笑了笑答道。

“哦,我知道了!今天晚上會有些特別的。晚上乾孃家會宴請好多王氏族人, 今天干娘想選個孩子過繼給安福哥哥。她還讓我幫她看看呢!”

佟君陶真是打心眼裡佩服自己乾孃。作爲一個古人, 她從未想給自己的兒子王安福娶一房妻子以傳香火。

她說, 自己也是女人, 自己明白夫君對於一個女人的含義, 安福此生只能做個孩子了,他沒辦法爲任何女人遮風擋雨, 所以她絕不會爲他尋個娘子。

佟君陶當時問她,那王家產業怎麼往下傳呢?

她告訴她,她將尋個嗣子給王安福。這個嗣子不能尋生身父母在世的,那樣生生離散人家親子的事她做不出來。就尋個王氏族裡孤苦的孩兒來,她好好教養,以後長大了,那孩子能撐起王家,照顧安福就夠了。

“哦?那到是件大事了!王夫人想事情就是想得明白。晚上你也毋須多言,夫人肯定自有想法,你看着就好了!

對了,馬上就中秋了,今年怎麼沒給我做月餅呢,只給它們三個做了。你是不是有些厚此薄彼啊!”

穆靖嶸因爲這事已經不滿了一整天了。

“啊?今年廚房王大娘早早就把鹹鴨蛋都藏了起來,就怕我都給浪費了,我又有什麼辦法!喏,這個給你,有你的禮物的。”

佟君陶從懷裡掏出個精美的荷包,上面繡着一匹黑馬,馬背上還有一個漂亮的七彩花瓶。

“這個圖叫馬上平安,寓意好不好?”她得意的拿給他看。

穆靖嶸接過荷包,細細地看了看,又用手摸了摸。

“陶兒的女紅真是精進了好多啊!來幫我換上吧!”他起身走到她身旁。

“你自己不就能換嗎?非得支使我!”她嘟着嘴站了起來,伸手去他腰間摘下那舊了的荷包,正是她去年給他縫的福袋。

“嗯!非得支使你。以後要支使你的地方還更多呢!比如晨起爲我更衣,夜間爲我端茶......”

還沒等他說完,剛剛爲他掛上新荷包的那隻小手就在他腰間掐了一把。

“啊!謀殺親夫啊!”他誇張地叫了一句。

“哼!叫你亂說!”她轉頭想要走開,卻被身後的一雙大手按住了腰,拽了過去。

穆靖嶸雙手一撥,就把她的身子轉了回來,靠在了他的懷裡。

“我哪裡亂說了?嫁了我,身爲娘子不需要侍候夫君這些嗎?”

他的說話的氣息全都傳到了她的臉上,她的臉瞬間就紅了。她雙手抵着他的前胸,好像抵在一塊石頭上,她氣不過的捶了捶。

“別捶了,一會手該痛了!”他打趣她。她那點小力氣捶在他胸前就好像是在給他撓癢癢,不但捶不痛他,還捶得他心旌盪漾。

“哼!誰要侍候你!你去找那些婢女侍候你吧!”她氣哼哼地回了他一句。

“哈哈哈!那好,你不侍候我,到時候我來侍候你,好不好?我爲你更衣,爲你端茶,爲你......。啊!好了,好了,我不說了,你別掐了!”他正說得高興,被她一把掐在了胳膊上。

“痛!痛!這麼漂亮的小姑娘,怎麼是屬螃蟹的!”他一邊誇張的喊着痛,一邊調侃着她。

“你還說?”她掐着他的手又加了些力氣。

“好了,不說了,不說了,帶你去跑一會馬吧!再晚就該送你回王家了。”他拉住了在他身上作亂的那雙小手,再讓她掐下去,他怕自己會失態了。

“好吧!我自己騎飛霞,不跟你騎玄鬃。”她提出要求。

“不行!你再摔了怎麼辦?你摔一次腦袋,就忘了所有,如果你再摔一次,把我忘了怎麼辦?”他堅決不允許。

說完,他直接招來玄鬃,也不顧她的反對,一把把她扔到了玄鬃的背上,隨後自己也躍了上去。

於是,兩人一騎在前,一大一小兩騎在後,三匹馬快樂的飛馳起來。

晚間,王家府上人聲鼎沸。一場王氏家宴居然裡外分別開了四大桌,王家好久都沒這麼熱鬧過了!

佟君陶陪着王夫人坐在主桌上,看着周圍各色的王氏族人以及他們的孩子們。明明王夫人已經說了不會過繼有父母的孩子,可是還是有一些人帶着自己的孩子過來非得要給王夫人看看。王家諾大的產業實在是太吸引人了。

宴席過後就是展示孩子環節了。

王夫人和王氏族長坐在廳堂上位,下手邊坐着王安福和佟君陶。

廳堂正中一家接一家的孩子和他們的家人分別走了進來。

家人們都妙語生花地介紹着自家的孩子,孩子們或背詩或練武地展示着才藝。

佟君陶覺得這個過程特別像上一世影視劇招聘小演員面試時的情景。

終於最後一家進來了。這家最奇怪,是一個乳母帶着一個十三四歲大的孩子。

聽族長跟王夫人講解,佟君陶才知道這個孩子爲什麼就被一個乳母帶着來了。

此子的父母是王氏族人,算是王夫人家未出五服的親戚,算起來,此子應該喚王安福堂舅的,這個輩分還算是合適。

他父親原在外地做縣官,他和他母親也跟在任上。後來當地發生疫情,他父母在那場瘟疫中雙雙過世,只留下這個孩子孤孤單單在這世上。

幸好他的乳母是他家的積年老僕,她拼了命把他帶回了瀛州王氏本家,住到了他大伯家裡。可誰家願意多養個別人的孩子呢,所以他們主僕二人過着寄人籬下的艱難生活。

本來這個孩子年紀有些大了,可是族長還是極力地推薦他過來。一來這孩子無父無母符合王夫人的要求,二來此子在如此惡劣地生活條件下依然能夠堅持刻苦自學,族長認爲此子以後必有大才,所以他希望他能夠有個更好的生活條件。

“孩子,你叫什麼啊?”王夫人問了一句。

只見那孩子對着王夫人深輯一禮,落落大方地起身站定,用變聲期男孩子特有的聲音說了一句:“給王夫人見禮!晚輩名喚王遂安,今年一十三歲。”

那孩子筆直地站在那裡,面如白玉,眉目清秀,神情恭敬,卻又不卑不亢,身形單薄,身上一襲粗舊青衫,卻如何都掩不住他的隱隱散發出的貴氣。

嗯!對,就是貴氣!

佟君陶總覺着他的眼神有一種睥睨衆生的感覺。

王遂安?這名怎麼這麼熟來着!佟君陶努力的想着,她直覺告訴自己這是一個歷史上很重要的人的名字,可是她就是想不起來了。

正當她冥思苦想之際,王夫人居然做出決定了。

“就是這孩子吧!雖然大了些,可是他一看就是個懂理自持的好孩子。孩子!你可願過繼到我家來,做我的孫兒!”

王夫人問着那孩子。

“夫人容稟,我乃王家子,過繼您家依然不改王姓,我自是願意的。但是,我父母生養我一場不易,我不能讓他們的香火無人可繼,若我過繼至您家,逢年過節,他們的香火我也是要供奉的。還有我乳母,她用一輩子護了我,我不能離棄她的。”

這個十三歲的少年居然說出了這樣一番話來,着實讓衆人刮目相看。

王夫人看了一會他,然後點了點頭,“好!好孩子!我家安福能過繼你爲嗣子,是他的福氣。有情有義,知恩圖報,這纔是仁義之人。”

說完,她轉頭跟族長說:“族長,就這個孩子了。麻煩您找個吉日開了祠堂把他記在安福名下吧!”

事情就這樣定了下來,如此王夫人多了個孫子,王安福多了個兒子,佟君陶多了個幹侄兒。

本來王遂安名字裡帶了個安,撞了王安福的安,族長的意思是給那孩子改個名字。但是那孩子說,這名字是他母親起的,實在不能更改。王夫人便定了,不改!她說,她家沒那麼多講究,只要這孩子好好成人便可。於是一切便皆大歡喜了。

可是佟君陶還是覺得王遂安這個名字熟悉,但是她卻無論如何都想不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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