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世緣看似被款待實則被囚禁,剛從虎口逃脫又入了狼穴,紫鈴跋山涉水來到女兒國,聽到國人說,世子帶回一個奇俊的男子,不日就要大婚,紫鈴細細打聽體貌,覺其跟世緣很像,來到宮中找尋世緣,婉如見一女子來找誤以爲是金世緣口中的未婚妻,謊稱不知讓婢女將她打發了出去。紫鈴只得趁夜幕之前自己還未變回原形欲來到宮中探查一番,並與殷子良通過傳音葉取得了聯繫,而殷圓兩人都未聯繫的上。
此時的殷圓與藥獸迷迷糊糊的來到了鳳凰山,此山如一隻五彩鳳凰,展開雙翅,在湖邊站立欲飛。山之玲瓏剔透,宛若鑲嵌了寶石,峭壁懸崖更是奇聳奇峙,整座山看上去似寶非寶,似石非石,渾然天成,晶瑩奪目,光彩射人。其山之高,不亞於峨嵋,其山之幽,不遜於蓬萊。山林深處更有一處幽境,此間樹木叢雜,松柏參天。碧梧翠桐,奇花異草,四時不衰不謝,鳳凰木更是參天挺拔。其間有一飲鳳泉,此泉清流湍激,徹底澄淨,一片水光,若玻璃之世界,照徹肺腑。泉下有一溪,一泓清水,潺湲緩流,如山腰玉帶,縈繞山間,鳳求凰時都會幽棲來此。
鳳者,雄也,凰者,雌也,五百年繁衍一次。正恰今日清晨,殷圓與藥獸誤入此山,來到溪邊飲水洗漱,只見一雄鳳從旭日東昇之處向此山飛來,掠過她們頭頂,立於山顛之上,殷圓以爲是自己眼花,又洗了幾把臉,再一擡頭,只見此鳳鼓翅伸頸,長鳴一聲,聲徹雲霄,又起身在山間來回盤旋飛繞了一會,消失不見。
殷圓好奇心大起,決定近距離好好看看這隻傳說中的百鳥之王,起身自顧自的跑到了幽境深處,悄悄的藏身於草叢中,雄鳳早已經感知,覺其天性純良也就自忙自的,選好梧與桐,在兩棵樹頂端的大枝幹間雙翅一揮搭起了一座鳳凰臺,站立於上。
百鳥聞聽鳳鳴頃刻間,畢集於此,俯首鵠立於樹下,各鳴一聲,若朝臣呼覲之意,環立待命。
殷圓被眼前這一切所震撼,不想此生能有緣見到有鳳來儀,還有幸見到百鳥朝鳳,正在得意,雄鳳回眸看像自己,那股凌厲的目光,不僅讓人膽寒,又把頭轉了回去。
雄鳳昂首又鳴了一聲,這一聲幽遠綿長好像在呼喚着另一半早點到來,又將頭低了下去拔弄着自己的翎羽,傳出的聲音如顆顆玉珠在弦滾動,千般期待,萬種柔情都從耳中觸動內心那根心絃,聽得殷圓淚珠滾落,從頭上拔下了相思簪看了又看攥在手心,又摩挲了一會兒相思手鍊,不覺更加傷悲,山高路遠,我的心上人你到底在哪呢?我要怎麼才能找到你呢?你我對月盟誓可還算數嗎?正自傷心,忽聽東峰一聲柔婉的鳴叫回應着雄鳳的鳳凰琴,霎時間,一隻比雄鳳小上一圈的金色雌凰落入鳳凰臺上,百鳥再次朝拜狀,此時百鳥口中,大多都是恭賀祝福之語,一鳳一凰你望着我,我望着你,濃情蜜意,交頸而歡,雄鳳鳳凰琴又起,雌凰或於鳳凰臺上圍它而舞,或於頭頂上盤旋而舞。百鳥更是歌之舞之,好不熱鬧的一番景象。
一曲終了,雄鳳又把目光投向了殷圓,低語了幾句,衆鳥全都向殷圓圍來,並未傷她,將她攆下子山去,殷圓回到溪邊藥獸身邊,衆鳥也都飛散而去。
殷圓擡頭望了望峰頂,整座山卻變得光怪陸離,沒有了曾經的晶瑩剔透。彷彿自己剛剛看到的一切都是一場美麗的夢,只是這夢如此之真,如此之幻,將永遠銘記於心。
殷圓騎在藥獸背上,無甚言語,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樣,心不在焉的任其行走,走出鳳凰山,就連父親與紫鈴在傳音葉另一頭的大聲呼喊也沒聽到。
藥獸說道:“丫頭,想什麼呢?你父親與紫鈴都快急死了。”
殷圓還沉盡在自己的小心思中,“你說,我與世緣真的可能嗎?”
“大荒這麼大,山高水長,他能在哪裡呢?我真的能找到他嗎?”
“丫頭,還沒到最後,你怎知找得到找不到?”
“大荒中的國家這麼多,那麼多美女與才女,我與他只是一晚定情,他會不會再對別的女子留情呢?”
“我是看着他長大的,別看他一副風流倜儻的模樣,其實這孩子挺一根筋的,只要是他認準的人,是不會改變的。”
殷圓聽到藥獸這麼說,心裡總算寬慰了不少,輕輕的對它說了聲:“謝謝你。”
“這丫頭,你我何須言謝。只是你父親與紫鈴很擔心你的安危,給他們回個話,讓他們也寬寬心。”
殷圓跟父親與紫鈴報完平安,得知了金世緣的下落,高興的催着藥獸牛不停蹄的趕到女兒國。